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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调离你身边既可。”邹建韬叹息说：“贪婪是人的本性。蛇还想吞大象，何况高级动物人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常峰正想要说话，姜焕书走进门说：“常县长，我们该走了，哪边打来电话说市民政局的领导来了。邹总，我在化肥厂逛了一大圈，给我的印象很好，很深刻！”
“谢谢夸奖！”邹建韬起身说。
常峰起身将手伸到邹建韬眼前，笑说：“春节我一定登门给你拜年。”
“我可受不起啊！”邹建韬有力地握着常峰的手说。
邹建韬将姜焕书和常峰送上车，挥了挥手转身走到自己和奥迪车旁，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开走了车……
姜焕书望着常峰阴沉的脸，问：“常峰，邹建韬跟你说了什么？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对劲。”
“他说做人要知足常乐。”常峰说。
“他在说谁？说我们？”姜焕书问。
“我也搞不清他说的是谁。”常峰说。
姜焕书是个小事糊涂，大事清醒的人，他看出常峰有心思，也看出他不想说出来，没有追问下去，闭目养神……
人生的路 第七十章节
七十
伊小玉和梅芳逛商场可累坏了韦刚，他不但要帮她们提大包小包的东西，还要背伊凡。因为伊小玉在，韦刚不敢跟梅芳发脾气，只是不停地向梅芳瞪眼睛。梅芳故意气韦刚，她对他眦睚的目光视而不见，走走停停，对什么商品都显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韦刚实在忍无可忍，踢了梅芳一脚说：“你想把这些东西全搬回家？在饭店里端盘子每次楼上楼下跑一个来回就叫累，逛起商场来跑了半天也不累，你是偷懒？还是成心和我过不去？”
梅芳弯下腰揉着疼痛的腿生气的说：“你跟催命鬼样的不能轻点？你要走就走，没人叫你跟着我们。什么事都拿我出气，我是你的出气筒？”
“装得挺象？我只轻轻地踢一下。”韦刚扶起梅芳笑说。
“还轻？再重我的骨头就要被你踢断了。”梅芳瞪着韦刚说。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伊小玉提着给常峰买的西服说。
“姐，你不是想买一副金耳环的吗？我们去看看吧！”梅芳说。
“算了吧，以后再说。走啊。”伊小玉边走边说：“我是想买一副耳环送给我妈的。”
一走出商场大门，韦刚慎怕她们再到处逛逛，连忙招来一辆出租车，将手上的大包小包放到车后抱着伊凡坐进车内，说：“姐，快上车吧，时候不早了。”
伊小玉梅芳刚坐上车，韦刚就对司机迫不及待的说：“到县委，快开快开。”
出租车很快来了县委大院，韦刚给了车费后一手提东西，一手抱伊凡，伊凡挣开韦刚的手说：“舅舅，你累了，我要自己走。”
“舅舅不累。来，舅舅抱。”韦刚说。
“韦刚，让他自己走。”伊小玉说。
“我自己走。”
伊凡说完跑走了。
一进家门，韦刚将东西撂在沙发上，象散了架似的躺在另一张沙发上。伊小玉和梅芳放下包走进厨房，梅芳洗着菜说：“姐，你进城也有几年了，怎么发型和服饰还是老样式？下午我带你去把头发烫一下好不好？我有个同学现在开美容美发店，她的手艺可好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有气质，如果再好好地打扮一下一定会更漂亮更有气质的。”
伊小玉从冰厢里拿出两条鱼笑说：“常峰喜欢自然美。再说作为一名职业女性过分地打扮会有失身份。”
“姐，你和姐夫真是相得益彰。”梅芳羡慕的说：“韦刚要是能象姐夫那样我就是现在死了也心甘情愿。”
“韦刚不好吗？”伊小玉炒着菜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梅芳揩着手上的水诉苦说：“我是说韦刚的性子太急，脾气太暴躁。他要能象姐夫那万分之一的脾气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跟他在一起时时要把心提在手上，稍有不慎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吃尽了他的苦头。”
伊小玉将炒好的菜盛地盘中，望着梅芳伤心的神情停下手说：“有这种事？我马上问问他。他如果再敢打你，你可以去告他。”
梅芳听到伊小玉的话吓得上前说：“姐，我是说得玩的，你千万别问他啊！不然我可就要惨了。”
“梅芳，你在姐跟前告我的黑状是不是？”韦刚突然站在门口问：“你胆大包天啦！？”
“我没有。”梅芳为自己辩解说：“我说的不是你，你不要疑神疑鬼的。”
伊小玉瞪着韦刚说：“韦刚，看你这大丈夫样！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欺负梅芳，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们妇联就是为妇女伸张正义的。”
“姐，我下次不敢了。”韦刚翻了梅芳一眼说。
“你来烧汤，我去看看小凡。”
伊小玉说完离开了厨房。韦刚见伊小玉走了，他上前跨一步到梅芳面前，举起手、压住声音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背后在我姐跟前说我坏话？”
“我是老实人说老实话。”梅芳吓得闭起眼睛大叫：“姐，快来啊。”
韦刚骇得收起手拿起锅放水烧汤。伊小玉拉着伊凡走进门，问：“梅芳，你喊什么？”
梅芳拿出筷子笑嘻嘻的说：“吃饭了。我怕你听不到，所以声音大了点。”
伊小玉将伊凡抱坐在桌子边，看着韦刚和梅芳盛来饭菜……
吃过午饭后，伊小玉接到洪敏的电话，她对韦刚和梅芳说：“我们妇联今天举行联欢会，我回来也许会迟些。如果太迟了你们就先哄小凡睡觉。”又对伊凡说：“小凡，妈妈要去上班，你跟舅舅和阿姨一起玩好不好？”
“好。”伊凡说：“你晚上回来要给我买大枪。”
“等会阿姨给你买大枪。”梅芳说：“姐，你有事就走吧，我们带小凡又不是第一次，你就放心吧。晚上小凡到我们那儿睡。”
“小凡，听舅舅和阿姨的话啊！”伊小玉亲了亲伊凡说。
“知道了，妈妈再见！”伊凡摆着小手说。
伊小玉挎起包走了。
伊凡缠着韦刚说：“舅舅，你上次说带我看猴子的呢？我现在要去看猴子。”
韦刚上午跑了半天累得要命，听伊凡要去看猴子，忙抱起他说：“小凡最听舅舅的话是不是？跟舅舅在一起玩，还要看什么猴子？”
梅芳在一旁双手抱肚子笑弯了腰，说：“小凡，你舅舅就是猴子，你跟他玩不比看猴子好玩？”
韦刚听到梅芳戏称他是猴子，放下伊凡要揍她。梅芳一把抱起伊凡做当箭牌，三人在屋内嬉闹成一团……
常峰和姜焕书下车走进睢安宾馆。正在宾馆餐厅内高谈阔论当前形势的离、退休老干部们看到姜焕书和常峰进门都起身报以热烈的掌声——睢安县这一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的事。常峰脸上虽然挂着笑，可这笑是强装出来的，其实他的内心因为听说闻博收受贿赂的事而极其痛苦。宴会由秘书长巩思远作了个简短的讲话后开始了。觥筹交错，常峰陪睢安县资历最老，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几名老干部两杯酒后就感觉头有些发昏，象是要醉了样。当常峰走到姚宏林和华阳他们那桌子时，姚宏林和华阳起身将常峰拉坐下。姚宏林望着众人哈哈大笑的说：“我们的好儿子，坐下来！”
一桌子的老干部被姚宏林对常峰的称呼惊得目瞪口呆。姚宏林却对常峰说：“常县长，你做我的儿子不委屈你吧？”
“怎么会委屈我！”常峰说：“在座的诸位都可以做我的父亲。”
姚宏林看到常峰的脸色很难看，马上一手抚摸在他的后背关怀的说：“你怎么啦？是不是病啦？”
常峰站起身摇摇头，露出笑脸说：“诸位前辈，我酒量有限，不能一个一个的陪你们，只能一起来，我敬诸位共同两杯。感谢你们对我的关爱！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常峰说完一钦而尽。陪完两杯酒后，华阳将常峰拉坐下，关心的说：“常县长，请你别喝了，你的心情我们全领了。”又对众人说，“来，我们共同举杯敬常县长，有了他的英明领导，我们县从此有真正希望了，我看到了我们县从今真正地走了上富裕之路。”
在华阳的号召下所有的人起身对着常峰举觞共贺。常峰哪能坐着不动？只好也站起身端起酒杯，谦虚的说：“我们县的发展还要靠大家。”
姚宏林强行夺过常峰手上的酒杯，一口干完杯中的酒，笑说：“我们这些老头子喝死了也不要紧，你不能多喝，睢安县一百多万人民还指望你呢！你把睢安县的经济搞上去，我们心中比你陪我们喝一斤酒还舒服，痛快！”
姚宏林的举动和话语令常峰的心中既感动又更酸楚不安。姚宏林喝完酒对服务员大喊：“服务员，快过来扶常县长去休息。”又在常峰耳边说：“去息会！我当了几十年的官，知道官场上应酬太多。去吧！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这时古炳胜站起身，他不容常峰说话便拖走了他。常峰问：“古主席，退休后闲在家里还习惯吗？”
“开始几天还真不习惯——没人请了，没人送了，门庭冷落了。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我如今在家里不是看书，就是练书法，真是其乐无穷啊！”古炳胜笑着说：“常县长，我不知该如何谢谢你啊！”看到常峰紧皱双眉，忙关心的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常峰说。
俩人走出餐厅后，古炳胜由衷的说：“常县长，我们县在这一年内所发生的巨变是史无前例的。我知道，你为了改变这个贫困县可谓是夙兴夜寐。其实我无脸、也无资格在你面前说什么话，但我觉得我还是对你讲出来的好，你听不听是你的事。”
常峰见古炳胜一脸严峻、有所顾及的欲言又止，一笑说：“古主席，有什么话您就当我的面直说吧，我什么地方没做好？”
“你各方面做得都无可挑剔。”古炳胜一字一句的说：“常县长，我衷心地希望你能永远这样廉洁奉公地保持下去。”说话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根据我在官场中几十年的经验总结，欲成大事者，胆欲大，心欲小，智欲圆，行欲方。你去睡会吧，我去告诉姜书记他们，就说你醉了。”
古炳胜说完回身走进餐厅。
常峰没乘电梯，慢慢地爬到五楼，此时他感到胸中很闷，是那种戒烟后闷闷的感受。有名服务员看到常峰上楼忙迎上前说：“常县长，您要休息吗？”
常峰点点头。服务员打开一间客房，问：“常县长，您需要什么？”
常峰摆摆手，走进房关上门。常峰刚躺到床上，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问：“谁啊？”
电话里传来何靖清甜的声音，“常县长，是我——我是何靖。”
常峰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你太忙了没有看到我。常县长，我进来啦！”
常峰还没有来得及拒绝，电话断了，门开了，何靖红着脸已走进了门。常峰双手在脸上搓着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靖将手机放入手袋，站到常峰床前粲然一笑说：“你忘了我是记者？我是来做新闻报道的。”
“好吧，你去做你的新闻，让我息会。”常峰说。
何靖微微地弯下腰，她的脸凑到常峰的眼前，说：“从你走进门的那一刻我就在注意你，你英俊的脸上一直愁云密布。”
“是吗？”常峰问。
“不是吗？”何靖小声而诡秘的问：“常县长，你是不是和爱人吵架啦？”
何靖满脸的纯真惹得常峰哑然失笑，原先的坏心情一下子也好转了许多。他下床穿上鞋，说：“不是。”
“哪是什么？让我猜猜。”何靖说话坐到常峰身边，想了片刻说：“哪一定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对不对？”
常峰不置对否，却站起身说：“走吧，瓜田李下……他们正在吃饭，你和我在这里会给人造成误会的。”
何靖听到常峰的话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说：“常县长，你真是……格格格……男女独处一室难道就……我没想到你的思想也这么封建保守，不可理喻。”伸手将常峰拉坐下，“我们上班是不是每人都要戴上防毒面罩才能避开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之嫌？……都什么年代啦？！”
常峰又被何靖惹笑了，他想起邹建韬的一句名言“温柔美丽的女人可是男人最好的精神食粮”。何靖推着常峰问：“常县长，你在想什么？我的话不对吗？”
常峰望着何靖绯红的面颊，不由自主地探身亲了亲。何靖盯着常峰的眼睛问：“你爱我吗？”
何靖问完后心中暗骂自己，怎么拙嘴笨舌地问出这样幼稚而怪异的话？又不是在谈恋爱！难道要常峰对自己海誓山盟？实在太荒诞不经了……
常峰不敢回答何靖提出的这个没必要问的问题，他情不自禁地吻着她樱红的唇。何靖热情奔放地紧抱住常峰，唇紧帖在他的嘴上，舌头在他的口中如蛇一样的游动，喉咙里发出恣情的呻吟，常峰感到气都不够喘的了……
何靖近乎疯狂的投入非但没唤起常峰心中的激情，反而使常峰心中原来对她产生的美感大打折扣——常峰没料到何靖这个小女孩子其接吻的经验如此丰富，甚至令人窒息，看来她一定是位情场高手。听到楼下一阵汽车喇叭声，常峰推开何靖说：“我的车来了，他们在下面等我。”
何靖的双擘环抱着常峰的脖子，眼睛中闪着炽热的火焰说：“让他们等吧！我要做你的情人！”
常峰犹豫了一下，拿开何靖的手，象长辈对晚辈样拍了拍她的肩说：“你是个好姑娘。谢谢你，你使我原本悲伤的心情豁然开朗了。”
常峰真怕自己陷入何靖的爱情泥沼而不能自拔，说完快步走了。何靖追出门，可是常峰的身影一闪不见了，她心灰意懒地下了楼……
何靖和摄影师回到电视台，她将拍摄的录像带交到编辑室，李焱立即殷勤地递上一杯水说：“何靖，老板叫你去一下。”
李焱所说的“老板”是电视台台长高子山。何靖一转身，高子山已走进门，他笑容可掬地对何靖说：“何记者，麻烦你再辛苦一趟。宣传部妇联和县总工会正在联合召开下岗职工联宜会，你去采访采访广部长。”又压住声音，“记住，不要对广部长多提问题，要尽可能地多拍摄她关怀下岗职工的画面。”又对目不转睛地望着何靖的李焱说：“小李，你陪何记者去。”
李焱兴奋得一跳三丈，说：“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李焱是拜在何靖的石榴裙下众多追求者之一。何靖知道李焱千方百计地想与她多接触，她高傲地看了他一眼，走出门。李焱开着车来到工人文化宫时，联欢会已经近尾声，很多人正离开会场回家。何靖下车看到广清华洪敏和几个人走出门，忙笑脸迎上去问：“广部长，会都结束啦？我们还未来得及报道呢！”
广清华一摆手，边走边说：“这个会报不报道无关紧要。你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参加我们晚上举行的联欢活动，当我们的节目主持人。”
李焱站在一旁不停地对她们点头哈腰，待她们都上车，车开动了才直起身。何靖乜斜着眼睛说：“李焱，你是人还是狗？能否拿出一点骨气来？”
李焱仰天感叹说：“何靖，这社会里人人都在做狗。只是有些人表面上在做狗，有些人骨子里在做狗。甚至有些人成天人模狗样的指手画脚，背地里他们连狗都不如。”
作为记者的何靖，她更能深刻地体会到李焱这苦涩的话内味道。何靖同情地拉住李焱的手问：“我们去不去妇联？”
李焱打开车门说：“去。不去回家怎么交差？”
何靖坐上车。李焱开着车说：“何靖，你不是早想认识常县长的爱人伊小玉吗？”
何靖遗憾的说：“可惜一直没机会。”
“刚才她就走在广部长身后。”李焱说。
何靖听了李焱的话，抬手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打了一拳，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李焱猝不及防，手上的方向盘往左一打险些撞到行人，他猛地一个急刹车。何靖一个惯性头差点从座椅上跌倒，她惊出一身冷汗。李焱扶住何靖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车慢点开。”何靖坐正身体惊魂不定的说。
李焱开走车说：“我车开得够慢的了。何靖，你无缘无故的突然打我干嘛？要不是我反应快，今天就能出事。”
何靖将长发捋到耳后，说：“广部长身后全都是女的，哪一个是伊小玉？”
“我当时给你使眼神你没注意？”李焱说。
“我哪注意你的眼神？”何靖说。
“是啊，你哪能注意到我？我真是自作多情。”李焱含糊不清的说完这句话后，又说：“她在那些人中间就象是一颗明星。”
“还明星？”何靖酸溜溜的说：“哪是一群臃肿肥胖得连路都走不动了的老女人。”
李焱嗤了一声，说：“何靖，我说了你别不爱听，伊小玉长得不比你差，她看上去比你还……”
李焱的话象是刺疼了何靖的痛处，她打断他的话恼怒的说：“李焱，你这话什么意思？她长得如何关我什么事？你怎么拿我跟她相提并论？真是莫名其妙。”
李焱笑了，说：“不是你总在我面前说有机会让你认识伊小玉吗？”
何靖看了李焱一眼，心中想，伊小玉一定有什么独特之处，不然的话常峰不可能对她这个具有倾城之貌的女孩子都不屑一顾……
伊小玉不放心伊凡，她没有在睢安县第二招待所吃晚饭，而是回家了。韦刚梅芳和伊凡正在吃晚饭，看到伊小玉进门，韦刚停下筷子问：“姐，你怎么回来啦？你们不是开联欢会的吗？你吃没吃过晚饭？”
“没吃呢。”伊小玉坐到伊凡身边说：“我不会唱歌，又不会跳舞，坐在哪里怪难受的。”一手摸着伊凡的头，“小凡，怎么没叫妈妈？”
“妈妈。”伊凡抬起头说：“妈妈，你不是说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的吗？”
梅芳盛来一碗稀饭递给伊小玉，说：“姐，给你！”
听到电话铃，梅芳站起拿起电话，“喂，请问你找谁？哦哦，我姐正在吃晚饭。”一手捂着电话走到伊小玉身边说：“姐，是洪主任的电话，她请你快去，她们在等你吃饭。”
伊小玉接过电话说：“洪主任，我已经吃好了。”
“吃好了也要来。我们等你开饭。”洪敏不高兴的说。
“这样吧，”伊小玉说：“洪主任，你们先开饭，我等小凡睡了就过去。”
“你真是！”洪敏无可奈何的说：“一会我派车出接你。小玉，广部长问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常县长，我们想邀请他光临我们的晚会！”
伊小玉笑说：“洪主任，你们打电话给他比我打给他要好？”
“好好！你不要哄小凡睡觉，我这就派车去你家接你们。”洪敏说完挂了电话。
伊凡放下碗说：“妈妈，我也要去。”
梅芳拿过伊小玉手上的电话，说：“小凡，你不跟我们去看电影啦？”
“我不去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