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赵，就按我们刚才研究的去办吧。从粮食加工厂拖大米，到酒厂拖酒，分发给教师，先把他们生活问题解决了。实在有困难的打个报告上来，你批一下。”
赵树忠随声附和地对吴阳和黄文青说：“马上我给你们办个手续，你们去拖米拖酒。等到水稻和棉花卖掉，我们就有钱了。”
吴阳和黄文青无话可说，带着米和酒回去，毕竟比空手而归好交待。
赵树忠面对韦希杰，他的内心虽然恨之入骨，但韦希杰为人处事对上级的一掷千金，对下属的八面玲珑，又令他折服不已……
这时常峰走进门——常峰用了一个星期看查完被造纸厂污染的土地后，他的心情很沉重，就那个小小造纸厂排出的污水，使东灌溉渠沿线的几百亩良田荒芜。常峰经过三思后，认为自己有必要向韦希杰提点见意。
韦希杰挪了一下肥胖的身子，扔掉烟头问：“小常，有什么事？”
常峰看了看众人，想了想说：“这几天我在东灌溉渠沿线的十几个村调查了一下，在东灌溉渠两边，有几百亩良田因为得不到水源的灌溉，全抛荒了。”
“都好多年了，怎么啦？”韦希杰问。
常峰显得底气不足的说：“其实那几百亩良田的产值远远超过造纸厂的利润。况且东灌溉渠上达苏北灌溉总渠，下至大运河。如果年底组织农民把它翻修一下，它是一条最好的抗旱排涝渠。您何不将造纸厂停了，利用好那些荒田？”
韦希杰吐着烟刚愎自用的说：“造纸厂大小也是我们镇的一个企业，好不容易搞起来，怎么能说停就停？投资了那么多的钱怎么办？而且我们镇发展的路子就是工业兴镇。我们不能再劳民伤财了。”
赵树忠最近为赵跃飞和伊小玉的事伤透了脑筋，不但赵跃飞说伊小玉爱上了常峰，而且大院内很多人都在背后偷偷议论这件事。赵树忠心想，如果是真的，那儿子赵跃飞的前途，甚至自己的仕途就全渺茫了……。此时，赵树忠察觉韦希杰对常峰露出反感，他坐正身体一拍茶几对常峰嗔目裂眦的横加指责：“你这个人，怎么不知天高地厚？你是什么东西？我们韦大爷的决策还要你指教？你老气横秋的从那里冒出来的？滚远点。”
常峰不卑不亢的说：“我这也是为了我们镇的经济发展着想。”
赵树忠猛然起身指着常峰的鼻子问：“你他妈的在跟谁说话？怎么着？你要造反啦？”
章太营黄文青吴阳望着赵树忠对常峰那副横眉怒目的样子既感到好笑，又感到荒唐。韦希杰知道赵树忠是因为赵跃飞和伊小玉的“事”迁怒于常峰，摆着手不容置喙的说：“唉，常峰的话也有道理，不要打击人的积极性。常峰，我晓得你到我们这里来后吃了不少苦，你没事就多去教教农民种好田，争取把我们镇的粮食产量抓上去。”
赵树忠尴尬地一笑。
常峰看着颐指气使的韦希杰，又望望笑里藏刀的赵树忠，只觉得头皮发麻。常峰真后悔自己太鲁莽了，心中阴影更重……
常峰转身走出门，低下头朝前走，没想到和赵跃飞迎面相撞。赵跃飞扶住眼镜看是常峰，猥琐的说：“你他妈的眼瞎啦？我警告你，你别以为自己是大学生就打伊小玉的主意。你他妈的要敢对伊小玉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会叫你立即在东平镇消失，拧下你的小头。”
赵跃飞威胁完常峰气狠狠地走了。
常峰头都没敢抬。
这时黄文青和吴阳走过来。吴阳对常峰说：“你真是的，人微言轻的提什么建议呢？以后可要吃一堑，长一智啊！别书生意气。”
常峰抬起头问：“你们来干什么的？”
“要钱，教师的工资。”黄文青说。
“要到了吗？”常峰问。
吴阳哼了一声说：“要到都好了！这社会……他们当官的手指稍微短一点，嘴上稍微省一点，什么样的问题都能解决。天天喊反腐败，反腐败也不知反在什么地方了……”
“你少说两句，你也是党员干部，穷发这些牢骚干什么？”黄文青推走自行车说：“相对而言我们这里已经算可以的了，有的地方还不如我们呢，他们连酒和米也拿到。”又对常峰劝戒：“你啊少锋芒外露，免得自找苦吃。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拿到工资就行了。”
吴阳和黄文青骑上自行车走了。
常峰回到农技站，见伊小玉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抓着秀发，她朱唇微张，眼神迷茫。伊小玉看到常峰进门精神为之一振，她望着常峰一脸颓丧的表情关心的问：“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嗨——！为什么不说话？”
“没事。”常峰不敢正视伊小玉的目光，微微低着头问：“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谁说的？”伊小玉站起身怔怔地看着常峰小声问：“最近你为什么总避开我？”
常峰似是而非的说：“天天在下面跑挺累的，我让你留在站里是怕你身体受不了。”
“真的？！”伊小玉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残酷。六宝，你的脸色很难看，到底怎么啦？”
“真的没什么事。”常峰抬起头望着伊小玉说话时已绕在手指上的秀发，问：“你抓着头发干什么？”
“头发长了会分岔，我在把岔扯断。”伊小玉笑呤呤的说完眨了眨眼。
常峰好奇的问：“头发也分岔？”
“嗯！”伊小玉将秀发捧到常峰眼前说：“你看这几根，看啦——，岔都分这么长了。”
常峰手抬到胸前又垂了下去，他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地朝门外走。
“站住！”伊小玉喊。
“你有什么事？” 常峰回头问。
伊小玉走到常峰面前，微低着头赧然的问：“你今晚上有空吗？”
“有空。”常峰问：“干什么？”
“笨蛋！”伊小玉羞红了脸说：“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常峰想起赵跃飞对他的恐吓，踌躇片刻，心酸的说：“叫赵秘书陪你去吧。”
常峰说完无精打采地走了。
伊小玉望着常峰伶俜的背影，她心中感到隐隐作痛，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气得揉成团后扔出门外。纸团正好砸在要进门的王长龙身上。王长龙弯下腰拾起纸团说：“什么东西到处乱抛？”望着伊小玉打开纸团问：“小玉，跟谁发大小姐脾气啊？”
“你管得着吗？”伊小玉正在气头上，说话的语气火药味很浓。
王长龙笑了，说：“小玉，要不要我帮你们一把？”
伊小玉火气消了一些，说：“帮谁一把？你别给我帮倒忙。”
“六宝他……”
“他是个神经病。真可恶！”
伊小玉说完拿起包走了……
赵跃飞下班后来到韦希杰的家，推开大门看见伊小玉正在晾衣服，他忙挽起袖子跑过去说：“让我来让我来！”
“完了。”伊小玉甩着手上的水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玉，难道你真的不给我机会？我什么地方比不上常峰那个穷光蛋？他不就是大学生吗？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跃飞又气又急，眼泪差点流出眼眶。
伊小玉双眉微皱，下逐客令说：“你走吧，我要做饭去了。”
赵跃飞一把抓住伊小玉的手，愤激的说：“伊小玉，你太无情了。你为什么嫌弃我？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地对待我？”
伊小玉挣脱着说：“我什么无情？是你一厢情愿。快松手，疼死了……啊呀……”伊小玉挣脱不开，满脸通红，斩钉截铁的说：“你死了那条心吧，别做美梦了。你快松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时韦刚放学回来，他进门看到赵跃飞怒气冲冲地抓着伊小玉的手不放，跳下自行车握拳冲过去喊：“赵跃飞，你狗胆包天啦？”
赵跃飞吓得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他放下挽起的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别误会，我和你姐在闹得玩。”
韦刚挡住伊小玉，面对赵跃飞气凶凶的说：“你是什么玩意？凭什么和我姐闹得玩？快滚。”韦刚见赵跃飞目光含恨地看着伊小玉，大喊：“你他妈的昏了？我这就去告诉我爸，你三番五次地跑到我家来欺负我姐。”
“你不要告诉你爸，我滚我滚。”
赵跃飞不敢再胡扰蛮缠下去，转身走了。
伊小玉见赵跃飞走了，拉走韦刚说：“多亏你及时放学。走，吃饭去。”
韦刚望着余怒未消的伊小玉，说：“姐，妈去你家看姥姥什么时候回来？她要是看到赵跃飞敢对你这样，非抄了他们家不可。”
两人走进餐厅，伊小玉笑了说：“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讲。你坐下，我去盛饭。”
韦刚将菜端上桌，伊小玉盛来饭。韦刚吃着饭说：“姐，赵跃飞要再敢对你不敬，我真的去告诉爸爸修理他。”
“行了。”伊小玉说：“你吃饭吧。”
韦刚停下筷子，神神秘秘的问：“姐，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和常峰偷偷摸摸的在谈恋爱？”
“没有。”伊小玉用筷子敲着韦刚的碗，瞪起眼说：“请你快吃饭，菜都凉了。真烦人！”又不仅问：“韦刚，你看常峰怎么样？”
“我不敢说，”韦刚吃着饭说：“你会骂我。”
伊小玉望着韦刚，停住筷子说：“你说，我不骂你。”
“哪我说啦？我看你和他在一起真象天造地设的一对！”韦刚抬起头说：“姐，你还不承认你们俩在谈恋爱？”
“一派胡言。”伊小玉心里乐不可言，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在韦刚的碗中，红着脸说：“快吃饭，你废话真多。”
韦刚低下头哧哧地笑了……
赵跃飞走在大街上，他的心中不但在恨伊小玉，同时暗暗寻思如何去整常峰……
“赵秘书，都中午了在这里逛什么？”
赵跃飞抬头见是贾卫东胡正明范辉三个地痞，心生一计。他抓着头皮走上前小声说：“三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替我出口气，给我整治个人？”
“是谁？”胡正明问。
范辉举起拳头说：“在东平镇，谁有天大的胆子敢犯你赵秘书？他不想活了？是谁？”
赵跃飞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每人散一支后说：“不足挂齿，是农技站的常峰。你们找个时机给我废了他，事后我保证重谢你们。”
胡正明范辉同时说：行。举手之劳。
贾卫东吐着烟却说：“赵秘书，那小子你一人能打他两个，要我们哥们出手你也太掉价了。象他不把你赵秘书放在眼里，我要是你就直接去农技站‘办’他，给他个下马威。”
贾卫东的话启发了赵跃飞，赵跃飞心中在想——自己去农技站教训一下常峰，顺便给点颜色给伊小玉看看，让她回心转意——赵跃飞笑了说：“你们还没吃饭吧？你们去东平饭店，记我的帐。”
“好好好，你走吧。”贾卫东说。
胡正明看着赵跃飞走远了，不解地问贾卫东：“二哥，我们三人帮赵秘书这个忙机会多难得？你为什么搪了他？”
“是啊。”范辉也说：“赵秘书平时对我们不错，我们一年到头没少吃少喝他的，这件小事我们应该为他摆平啦。”
贾卫东说：“不行。我家的水稻和棉花要不是常峰天天去指导，哪能收那么多？我爸那脾气你们又不是没领教过，他和我哥如果知道我打了常峰，他们不把我打死，也会剥了我的皮。再说，现在那个村的村民不夸常峰有本事？还不晓得赵跃飞狗日的是什么用心。你们去把朱开军和那帮小兄弟找来，估计他们在赵媛那里玩。我去洗头房把两个外地姑娘带过来，今天我们好好的乐一乐。”
“好，十分钟后东平饭店见。”
胡正明说完和范辉去找朱开军；贾卫东去了洗头房……
不到十分钟，朱开军胡正明范辉领着王三陈二周海洋刘杰和贾卫东带来的两个外地姑娘在东平饭店相聚，朱开军一见她们俩其中一位较漂亮的，立即上前搂在怀中亲了起来，腾出一手在她身上到处乱摸。姑娘知道朱开军在东平镇的“威名”，她毫无反抗，任朱开军享受。王三陈二周海洋刘杰站在一旁拍着手起哄喊，爽！爽！这时杨兴华亲自端着菜进门，笑呵呵的说：“老大，你们吃饭吧！边吃边玩不更有刺激？”
“去去去，菜快上。”朱开军挥着手说。
“好好。”杨兴华放下菜点头答应。
杨兴华退出门后心中暗骂，狗日的，早晚你不得好死。
朱开军将姑娘拉坐在身边，对贾卫东他们说：“快来吃饭，吃饱喝足了我们出去耍开来玩，大家共同快活快活。”
朱开军贾卫东胡正明范辉一边喝着酒，一边和两个姑娘尽兴地调情……
“老大，”胡正明打着饱嗝说：“前几天我在城里遇到以前的一个战友，他手上有一批假农药化肥，问我能不能帮他销些。他还让我带了一瓶农药和一包化肥回来，说一般人是识不出真假的。”
“假农药化肥的利润更大，”范辉吸着香烟高兴的说：“老大，我们又要发一笔了！”
“哈哈哈，这个我们倒没想到。”朱开军仰面大笑说：“明天把农药和化肥带上，我们去找王长龙，量他不敢拒绝。”
“他要是敢拒绝了，我们拆了他的农技站。”周海洋挥着拳头说。
“对，我最近的拳头很痒痒，一直找不到地方用一下。”刘杰说。
王三陈二也跟着摩拳擦掌的，朱开军搂着姑娘哈哈大笑……
第二天，朱开军贾卫东胡正明范辉各一辆骑着摩托车；刘杰坐在王三摩托车上手拿农药；周海洋坐陈二的摩托车上抱着化肥。他们来到农技站。王长龙胡兵周大伟伊小玉一看到朱开军他们这一帮地痞进门，都吓得不轻。尤其是王长龙，因为朱开军他们还从未来找过麻烦。王长龙连忙起身给他们敬香烟。刘杰把农药瓶放在王长龙的办公桌子上；周海洋将那包假化肥放在地上。朱开军接过香烟，非常有礼貌的说：“王站长，我一个朋友托我给他销些农药化肥，你帮个忙吧！我把样品带来了，你看看，绝对是正宗的。”
王长龙张着大嘴，手足无措。这时常峰走进了门。王长龙心中暗想，把这件事推给常峰，考验考验他，看他如何处理。于是拉过常峰对朱开军说：“我不懂什么农药化肥的，他是我们站的常站长，你跟他说吧。”
胡兵周大伟伊小玉的心中都在骂王长龙太阴了，常峰怎么能对负得了这帮地痞？
“常站长，”朱开军望着常峰笑说：“听说你挺有能耐的！”
常峰回以一笑，问：“你们有什么事？”
“请你帮我们销些农药化肥。”朱开军说话拿起药瓶递到常峰面前，“你是大学生，你看看这农药！”又一指地上的化肥，“这些都是绝对的正宗货！”
常峰接过农药瓶看了起来。胡兵周大伟伊小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睁大眼睛望着常峰。贾卫东他们一帮痞子也都伸长了脖子。
“这农药是假的。”常峰说完用脚踩了踩了地上的化肥，又说：“这化肥也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假的？”朱开军点燃香烟吃惊的问。
“你看这药瓶上的字，”常峰把农药瓶拿到朱开军的眼前说：“既不是英文又不是汉语拼音，它是什么？连个出厂日期都没有。”又踩着地上的化肥说：“好的化肥是不结块，你们这是什么化肥？跟石头似的。”
常峰这几句简单的内行话令朱开军目瞪口呆。王长龙胡兵周大伟真担心朱开军对常峰“动武”；伊小玉既替常峰捏把汗，又越发觉得自己苦苦寻觅的人就是他，自己这一辈子非他不嫁。
常峰说完放下农药瓶坐到他的办公桌后。
“假的就假的，”朱开军走到常峰办公桌前，似笑非笑的说：“别的地方能用，为什么我们这里不能用？”
“妈的，是假的又怎么样？”刘杰握着拳头说：“假的也是人造出来的。你识相点把它给我们收下。”
“不收下不行。”陈三跟着喊。
贾卫东瞪了陈三和刘杰一眼，他们不敢再喊了。
常峰听伊小玉说过朱开军他们为非作歹、心狠手辣，他也看出这帮地痞是在先礼后兵。常峰望着他们一个个凶狂的样子，温和的问朱开军：“你们这批假货能赚多少钱？”
朱开军不知道常峰是什么用意，想了想说：“你管我们赚多少钱？你想拿回扣？”
王长龙胡兵周大伟伊小玉也都以为常峰在和朱开军谈生意，他们对常峰冷眼相看。
“你们最多赚十万？不，说多点，五十万差不多了吧？”常峰问。
朱开军感到常峰的问话不对劲，一拍桌子怒说：“你少跟我们来文的。你把话说明了，你想要多少回扣？二八，还是三七？”
常峰看了眼朱开军满脸疙瘩，显得凶残的面孔，从容不迫地拿出纸的笔，边写边说：“我们镇有八万多亩土地，水稻每亩地少收五十斤，就是四百多万斤；小麦每亩地少收五十斤，也是四百多万斤。四百多万斤水稻和四百多万斤小麦值多少钱？五百万不止吧？如果农作物用了你们的假农药化肥，损失肯定还不止这些。”常峰说话把写着数据的纸放在朱开军眼前，又对贾卫东他们说：“你们家都有责任田，你们卖这些假农药化肥于心何忍？你们是在坑谁？如果一年就给东平镇造成五百多万元的损失，就是把我这个农技站站长的头砍掉，农民也不会答应的。你们卖其它的伪劣产品我管不了，唯有这假农药化肥我能管，决不可能让你们卖一瓶农药，一包化肥。要是你们还有点良心的话，你们就把这些假货给毁了。”
常峰的这笔帐算得所有的人口服心服，这笔天文数字的钱令他们瞠目结舌。朱开军万万没料到常峰不仅不怕他，竟然还讲出这么一遍大道理的话。他望着儒雅的常峰，不再等闲视之，反而打心底佩服他。朱开军笑了，拍拍常峰的肩，说：“你小子果真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哥们愿意跟你交个朋友，怎么样？”见常峰的脸上毫无表情又自嘲的说：“不过你是大学生，我们这些人高攀不上。走。”
朱开军说完走出了门，出门后转脸对身后的胡正明骂：“狗日的脓包，没事找事，去把这假农药化肥用你家田里去。”
胡正明象犯个错误的小学生，低着头骑上摩托车……
王长龙见朱开军他们走了，激动得回身抱住常峰说：“你要是我的儿子多好！”
“常站长，”胡兵惊魂不定地走上前问：“你刚才怕不怕？”
“说不怕你们一定不相信，”常峰笑着说：“人之初，性本善吗！”
“常站长，你真是神人！”周大伟由衷地说：“刚才我真怕他们动手打你。”
常峰看到伊小玉灿烂的笑脸，脉脉含情的目光，他做作地拿出一本书……
王长龙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韦希杰，韦希杰对常峰大大地夸赞了一番后，心里盘算着如何促成常峰和伊小玉的这桩婚姻……
《人生的路 》第十三章
十三
韦希杰准备召开东平镇党委会，赵树忠李法政范广安章太营郑怀德胡百福刚坐下，范广安的女儿范萍哭天喊地的闯进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