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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短篇小说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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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信该姓张名绮文的摄影师会有这项特异功能。”

“你可听说过林肯总统在被刺身亡后他的寡妇也曾去求某异能摄影师与亡魂一起拍照?”

“效果一定很差,林肯从来不是一个英俊的人。”

那间小小照相馆叫海角,在闹市一幢商业楼宇的十三楼。

生意不算好,但是地方整洁,接待员是一直发秀丽穿白衬衫蓝布裤的年轻女子。

当二人说要找张绮文的时候,接待员说:“我便是张绮文。”

林友嘉与许能斌交涣一个眼色。

这女子一点也不像骗徒呀,不过,越不像,越是厉害,那是一定的。

许能斌抢着说:“我们想拍一辑结婚照片。”

摄影师露出讶异的样子来。

林友嘉没好气:“不不不,不是我同他,是他同未婚妻。”

那张绮文微微笑,“请过来看价目表。”

两人翻阅价目,又看过样板,觉得一切十分平常,并无异样。

照片比别人拍得好,花过、心思,光与影都十分考究,许、林是行家,自然分辨得出。

林友嘉咳嗽一声,如有特别要求,现在是提出来的时候了。

许能斌于是说:“我有个特别要求。”

张绮文说:“请讲。”

“家母生前一直盼望我成家.”

刚在此际,有一位中年男子推门进来。

张绮文一见,马上站起来,一边对小林及小许致歉:“对不起,我有客人,两位请随便参观,我助手稍后即返,你有什么要求可与她说清楚。”

小许连忙问:“我们可以参观拍摄过程吗?”

“此刻只要不骚扰我人客情绪便可,正式拍摄时自然要请你们暂时回避。”

小林连忙问那中年男子:“请问你是独照还是合照?”

中年男子回答:“我与我妻合照。”

林友嘉浑身寒毛一竖,聚精会神,金睛火眼那样看着张绮文准备灯光布景。

她请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验过光圈,加层纱,忽然扬声道:“彭太太,你妥当没有?可以出来了。”

小林与小许瞪大双眼,就在此际,摄影室一边更衣室门打开,一个穿白袍的太太施施然走出来。

平时能文能武的许能斌及机灵聪明的林友嘉突然觉得血不上头,双眼反白,一前一后咚咚两声,晕倒在地。

那彭太太犹自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人是谁?见我像见了鬼似。”

张绮文却说:“如果想见鬼,该到十六楼,那里有个摄影师叫章艺门,花十万元,据说可以叫鬼合照。”                                       






  良知    



 李世超被逮捕时一言不发,在警局的口供否认谋杀男子陈志学,他说案发时他独自在龙城戏院看九点半那场电影,但无人证。


可是在命案前一天,有人目睹李世超找到陈志学的办公室去找他谈判,随后咬牙切齿地出言恫吓:“你若不即时离开丘秀峰;我会砍杀你!”

杀人凶器的确是一把利斧,售货员记得,由李世超当日下午购得。

虽无现场目击证人,检察官仍然决定起诉李世超谋杀罪名。

这不过是大都会中芸芸罪案之一,毫无出奇之处。

李世超本人异常镇定,或者说神态麻木。

他父母已不到在,唯一的亲人是姊姊李世芬。

世芬握着弟弟的手。“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

世超本无言,闻言牵动嘴角。“不用了,姊,失去秀峰,我觉得生活已无意义。”

世超喃喃自语:“我一生是失败者,一事无成,功课平平,工作上毫无进展,可是认识秀峰之后,枯燥的生活大大改变,可惜好景不常,陈志学竟夺去了她!”

世芬说:“你知道你留不住秀峰这样的人,她迟早会离你而去。”

“陈志学是罪魁祸首!”

李世超额上青筋绽现,握紧拳头。

他姊姊站起来。“事不宜迟,我立刻去找谢骏骅大律师。”

李世芬坐在律师楼的会客室静静等候。

有两个中年男子走出来,低声交谈。

世芬耳尖,听到他俩对话。

“费用如何?”

“八十万一堂,约打四堂官司可结束案件。”

“有无把握?”

“必胜。”

两人随即匆匆离去。

秘书趋近。“李小姐,请跟我来。”

律师楼空气调节稍带寒意,秘书发觉这位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子有点瑟缩,奇怪,她是什么人?通常找谢律师的人都不是这个模式。

可是谢律师本人一早已经打开私人办公室门亲自恭候。

“李小姐,请进来。”

他轻轻关上门。

“妳终于来了。”

李世芬勇敢地抬起头。“是,你会遵守承诺吗?”

谢骏骅神情慎重。“妳想我为李世超辩护?”

李世芬清晰地回答:“正是。”

“我答允妳。”

世芬松一口气。

谢律师忽然问:“据妳所知,他是否杀人凶手?”

世芬一听,十分无礼地嗤一声笑出来,随即回答:“不,他甚至没有胆量拍杀一只苍蝇。”

谢骏骅低头不语,人如其名,谢骏骅外形英明俊朗,四十余岁年纪,可是身段保养得极好,平时神采飞扬,可是此刻在李世芬面前,表现却略微拘谨。

他低声说:“妳放心,一切交我手中。”

李世芬要到这个时候才露出一丝真正笑容。

谢骏骅又问:“妳最近生活如何?”

“为世超的事四出奔波,已辞去文员职。”

“要是周转不灵的话--”

李世芬一口拒绝。“我略有积蓄。”

谢骏骅颔首。“妳与妳父亲都有骨气。”

世芬忽出言相逼:“如果你还记得家父,就该出全力为世超洗脱罪名。”

谢骏骅的额角冒出汗来,名贵西装忽然变得极不舒服,他松了松领带。

世芬微微笑。“十六年前,你身为检察官,在没有现场人证的情况下,竟说服陪审团,判我父误杀罪名成立,入狱服刑十二年。”

谢骏骅不语,只轻轻叹口气。

“现在,世超的情况如出一辙,我拜托你了。”李世芬站起来,深深一鞠躬。“谢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开门离去。

李世芬一走,办公室另一边门打开,有人走进来,吁出一口气。“她终于来了”。那是谢太太,也是谢骏骅的合伙人。

“是。”谢律师苦笑。“十六年前,我误判一个无罪的人有罪,害他在狱中自杀身亡,今日,我有义务帮他儿子洗脱罪名。”

“李家冤孽深重,父子均牵连在谋杀案中。”

这是华人的哲学,意图解释人类深不可测的命运。

谢骏骅说:“他死后真凶忽然自首,为此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谢太太安慰丈夫:“现在你有机会向自己交代了。”

谢骏骅颔首。“可是,我好似是我所知道的,唯一对错误判断内疚不已的律师。”

谢太太苦笑。

李世超一案因由谢骏骅大律师辩护而引起传媒广泛注意,检察官谢氏指证下溃不成军,李世超被判无罪,当庭释放。

李世超回到家中,详细阅读有关案件剪报。

她姊姊好言相劝:“学做一门小生意,忘记丘秀峰,从头开始。”

李世超哭了。

电话铃不住响,电台、电视台与报章杂志均要求访问。

李世超作梦都没想到他会在一夜之间成为名人。

他抬起头,同姊姊说:“那夜,我并没有去看电影。”

世芬轻描淡写地回答:“我知道。”

“谢骏骅知道吗?”

李世芬肯定地说:“他是何等样的人物,他当然知道。”                                       






  金刚   



   二O九五年,科技进步,文化落后,社会贫富悬殊,功利主义节节胜利,繁华背后有许许多多不可告人的阴暗面,是,一百年过去了,都会风气依然故我。


在一间热闹的酒吧中,一班年轻人正在炫耀他们的财富、运程,以及身边的伴侣。

何立仁打算今晚请客,故此意气风发,说话最多,声音至大,他已经有点酒意,推一推身边的女伴,「莉莉,告诉他们,我送了什么生日礼物给你。」

那个叫莉莉的美貌少女面露得色,动作忽然大起来,她先站起,缓缓脱去外套,众人眼前一亮,哗地一声,露出艳羡不已的目光来。

原来莉莉的右臂金光闪闪,是一条金属机械手臂,她灵活运用五指,抓起一只酒瓶,轻轻合拢,瓶于在那纤巧的手指里变成齑粉。

大家忍不住涌向前去抚摸莉莉的机械臂。「这是黄金与钛合制的永不磨损型吧。」

「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实在太好看了。」

「还有实用功能呢,食指内藏有自动手枪,一分钟内可射出五十发子弹。」

「莉莉,拥有这条手臂,你堪称已获得金刚不坏之身。」

莉莉听得如许多的赞美,娇笑起来。

「何立仁对你真好。」

「你俩几时结婚?」

莉莉举起黄金手臂,轻轻拨动何立仁额前的头发,「我不知道,你们说呢?」

这时,忽然有一把不识趣的声音低低地问:「莉莉,你的肉臂呢?」

莉莉好不诧异,转过头来,看真了,不禁轻笑,「我道是谁,原来又是王智康,我天生的手臂何处去?当然是扔到医院手术室的垃圾筒里,那种软弱无能的东西,要来作甚!」

语带双关,一众人不禁哈恰大笑起来,进一步去研究优秀黄金手臂的卓越功能。

被揶揄的王智康悄悄离开酒吧,无人注意他的去留,他有点瑟缩、在马路上孤寂地踯躅。

一起玩的夥伴都抖起来了,只余他这个斯人独憔悴,莉莉本来同他约会,半年前她跑去跟了何立仁。这个世界,有钱最好,什么都可以买得到。人人都好似已找到攒钱的门路,只除出他,想到这里,王智康一阵失落,一阵懊恼,他把头垂得低低。


这时,一辆黑色大房车悄悄停在他身后,车窗打开,有一把娇俏的声音怪同情地说:「怎么,被人比下去了?」

王智康吃一惊,停下脚步。

车厢内十分黑暗,他看不清来人脸容,可是那笑声似银铃的女子,似全知道他的事。

「啧啧啧,混了那么久,连最起码的不锈纲手臂都弄不到一条,也难怪没面子。」

王智康更加气馁。

「或许,我可以帮你忙。」

王智康没精打采,「最起码的二手机械手臂,也得五位数字方可更换。」

那女子又笑了,「世界真是越来越奇,人们所崇尚的物质也越来越怪,好好的自残四肢,还引以为荣,罢罢罢,你跟我来,我帮你扬眉吐气如何?」

王智康拾起头来,试图看到车厢里去,可是仍然一无所见。

他不由得问:「你是谁?」

那女子柔声答:「有什么分别?你不是要在那班人面前出尽一口鸟气吗,我可以如你所愿。」

「你打算送我一条黄金手臂?」

「说你小家子气真是没错,那种手臂算得什么,街上人人都可装配,制服一样,送给你也不要。」

王智康真正心动,「你有更好的?」

女子声音转为郑重,「自然。」

王智康并不笨,他忽然问:「我得拿什么来交换?」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

王智康催她:「说呀。」

「我不打算骗你,这是一项实验,成功了,你可以傲视同侪,所向无敌,一夜成名。」

「我愿意!」

「慢著,失败的话||」

「我会死?」

女子严肃地答:「是。」

可是王智康已伸手去垃车门,「我愿意跟你去,一切属我自愿,我答应签合约。」

女子松口气,「请上车。」

王智康毫不犹疑,登车而去。

街道回复静寂,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个月后,那班年轻人又在同一酒吧聚会。

莉莉仍与何立仁在一起,该夜,她一贯与阿尊、阿积、小珍、小美斗比威风,滔滔不绝说著个人功绩。

忽然之间,这帮人静了下来。

他们看见王智康缓缓走进酒吧。

莉莉先冷笑一声,「王智康,又是你,好久不见。」

王智康领首,「可不又是我。」

莉莉打量他四肢,讥笑他:「看得出你依然故我,仍用看真材实料的肉身。」

王智康迅速转过头来,笑了,众人忽觉毛骨悚然,不知怎地,王智康白牙森森,双目炯炯生光,与平日猥琐的他大大不一样。

他问莉莉:「你看不出来?我已脱胎换骨,今非昔比。」

大夥瞪看他,只有何立仁鼓起勇气,乾笑一声,「你练成了什么本领?」

王智康仰起头,哈哈一声笑,在该刹那,他伸起双手,不住旋转他的头颅,那颗头一边作三百六十五度转动一边笑说:「你们眼光太差,我已换了一颗机械头,从此金刚不坏!」

他双手把头旋出,捧在手上,「你们没看出来?」                                       





  一年    


   一年的时间,真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伍子棋就是在这一年发的财,他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在这充满机会的都会里做投机生意,像在赌场投注那样,小小一点本钱,凭着勇气与运气,买大开大,买小开小,一连买十注均中。

到了最后一记,连本带利已翻到八位数字,他犹自不肯收手,全数押上,行家都为他捏一把汗,可是伍子棋面不改容,反正都是赢来的嘛,至多变回光棍,从头开始。

他又赢了。

一年间便成为小富翁,身边除却伙计,居然还有傍友跟着,女朋友亦是城内经过公开评选的美女,好车、大屋,天天吃山珍海味,生活庸俗愉快,丰盛,同都会中其余百余万有钱人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的分别是,伍子棋年近三十,不知怎地,仍维持着些少恻隐之心,其实对他发展事业是一项阻碍,不过他坚持人有时也要做点好事。

像这一夜,他深夜自夜总会出来,已经有点酒意,可是司机还没有到。

被风一吹,他有呕吐之意,为免弄脏人家大门口,匆匆转入横巷。

伍子棋苦笑,下次必不如此死灌了,他扶着滑潺潺脏墙壁喘息。

这个城市,阳光下晶光灿烂,太阳一落山,阴暗处爬满蛇虫鼠蚁,谁要是一不小心失足堕落坑沟,那真是够受的。

伍子棋忽然听得小巷尽头有吆喝之声。

他抬起头,看到微弱的街灯下人影幢幢,似有三两名大汉围住一个瘦弱的身形。

那小个子正嘤嘤饮泣,缩成一团,分明是个女子,看情形已经走投无路。

伍子棋在电光石火间决定管这椿闲事。

他扬声:“阿女,原来你在这里。”不管自身安全,向他们走过去。

那两名大汉右后连忙搭向腰间,分明摸着武器。

伍子棋笑哈哈,“两位大哥,欠债至多还钱,有什么话同我说如何?”

大汉很镇定,“你是哪条路上的手足?”

伍子棋双手乱摇,“我是阿女的朋友。”

“你愿替她还债?”

“没问题。”

“连本带利,这是欠单。”

伍子棋昏暗灯光下一看,不禁一怔,数目不大,可是今晚他身边偏偏带着这笔现款,他立刻掏出钞票,把整整一叠金色纸币奉上。

大汉把欠单交还那女子,笑笑说:“阿女,你有那样好的朋友,缘何不早点讲。”

他们爽快地转头离去。

小巷又回复静寂。

半晌,那女子才吐出谢谢二字。

伍子棋看着一只落水猫似的她,叹口气,摇摇头,她嘴角含血,脸颊肿起,分明已捱过掌掴,裙子撕裂,衣不蔽体。

伍子棋脱下外套罩住她,“快回家去,另作打算。”

那女子用沙哑的声音问:“先生贵姓?”这正是做她们这一行的开场白。

伍子棋笑笑,这时忽听得司机一路找了来,“伍先生,伍先生,你在哪里?”

伍子棋连忙应一声走出去,登上豪华房车。

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伍子棋的好运已经离他而去。

这时的他在赌场买小开大,买大开小,输尽不要紧,还欠下几辈子的债,路边乞丐要比他好过,人家最多一无所有,他不同,他得还清债项,才有资格一无所有。

伍子棋一脸油,四处借贷轧头寸,只要过了这一关,他又是一条好汉,数目其实不大,只要有人信他。

他看到全是冷酷、阴暗、讥笑的脸色,连狗与小丑,都想趁机来踩他一脚。

伍子棋不得不承认,他已走到尽头,他甚至开始想,自三十五楼跃下,一了百了,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伍子棋把握到最后一个机会,上门去求一个朋友的远亲。

那是半山一座精致的洋房,他坐在会客室里等了好久一段时候,肚子已饿,茶凉了亦无佣人上来更换,主人似无见他之意。

他刚想告辞,忽听得一阵裙裾悉索之声,伍子棋看到一个女子自楼梯下来,她肤光如雪,穿着深玫瑰紫塔夫绸低胸长裙,脖子上钻石叠坠闪烁,可是还不如那双大眼睛明亮。

伍子棋不由得为她艳光所夺,愕住半晌。

那女郎凝视伍子棋。

她身后有人唤道:“梅梅,梅梅,时间到了!好走了。”

她匆匆退出。

果然,屋主已无见他之意,伍子棋颓然。

他穿上外套,刚要离去,忽然之间,主要满面笑容进来,老远伸出手来与他相握,“子棋,叫你久等了。”

伍子棋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嘎,为何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受宠若惊之余,他重新坐下来与屋主议事。

不消三十分钟,他已经得到他所要的,终于有善心人救了他这条贱命。

他真正松了一口气,随着呼一声出来的是乌气霉气晦气。

主人大力拍着他的肩膀送他出门。

在停车处,那穿晚服的美女忽然出现,笑容雍容,像一个公主似,她轻轻说:“快回家去,另作打算。”

伍子棋怔住,“你──”

女郎微笑,“伍先生,别来无恙乎。”

伍子棋张大了嘴,作不得声。

司机这时扬声:“太太,好上车了。”

一年的时间,真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永远     



二0六五年,故事开始的时候,王新强舆胡小燕已是一封情侣。


他俩自幼是邻居,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新强深爱小燕,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对她说:“我会永速爱你。”

小燕微笑:“新强,那是很沉重的承诺呢!世上变迁甚多,永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新强却坚决地说:“无论环境人事变成怎样,我仍然爱你。”

小燕把脸贴在他胸前,双臂紧紧箍住他的腰身,她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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