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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成烟-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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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天赐……你好好的……好好的……”在这人世间,如果有最后一个祝福,那么是她给予他的。天赐,你很傻,你不惜把前程、权势甚至性命都搏了进去,却只是救出一个废人。天赐,你要知道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再犯险了不是吗?为什么,他也来探牢,不曾告诉他?为什么,在刑台上,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逃亡途中,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只是让他伤,让他痛,让他恨,却不肯叫他知道真相?

    她模模糊糊的朝前走。天赐与她分别的地方,是经过仔细衡量,在两国边境几近相交的极偏僻处,透过丛岭望见森森林木之后,已有黄色的营房一角或旗帜探出,然而她却是一点也看不到。她不知前面是什么?是悬崖,是断岩,是绝路,抑或是天之尽头?在她这一刻心里,唯独没有在期盼着,那条路会是通向大离的还生之路。

    最初歇斯底里里的那阵痛苦过去了,方感到冷,脸上残余的泪珠结成密密的冰点子,她迈出的一步,也不觉疼痛,――尽管足底早已被坚利的冰石划出了斑斑血痕。

    整个人都冻僵了,意识也模糊,她连一步是否跨了出去,也不清楚。――不管前面是什么路了,悬崖也好,断岩也好,总之她是走不下去了。她缓缓地倒在雪地里。

    似乎有一条身影,到她面前。

    她看不见了,然而,那条身影,却是如此惊心动魄的熟悉。

    天赐孤伶伶地抬起头。

    与她分袂日色微暮,而今已是冷月衔山。这伤痛欲绝的时光,竟是转瞬即逝。

    密密麻麻的兵马,整整齐齐的剑戟。足有数百人之多,围得他水泄不通。白纸样的脸如同一张张飘浮于冰天雪地的面具,弓褪弦,马落鞍,似是静静等待他自行入毂。

    不到两个时辰,大公紧随天赐之后,接踵而至赤德。

    大公停骅于临时搭建的营帐。

    帐房空空荡荡,中央烧着一盆火,火焰熊熊,中心燃成一股汪汪的蓝色,于安静中滋滋的响声尤其明显。中央大椅上一张虎皮,黄黑斑?,虎头宛然,睁圆两只挖空了的眼睛,火光照在那对眼睛上面,诡异阴森。

    大公不在帐中。天赐凭血气之勇至此,在这里站了一会,只觉有冷气盘旋上心,真是不寒而噤。

    大公从营帐的背后进来,就站在虎皮大椅的后面,冷冷的目光,越过高椅,越过那只火盆,越过火丛,落在少年身上。那种眼光,十分奇特,十分陌生――仿佛是在看待一个畜牲、一只狗那样的冰冷的、无情的、鄙弃的眼光。

    天赐心里陡然沉了沉,屈膝而跪:“父亲!”

    大公不应,向他走过来。天赐一紧张,连火焰燃烧的声响也似乎消失了,只有他的脚步声,仿佛一记记敲在心上。

    “父亲……”

    回应他的是一记耳光,大公象只猛虎一般毫无征兆地到了他眼前,重重一掌,扇在颊上,反手又是一记。天赐猛然倾倒,他骇然的抬头,仍然来不及有何反映,大公的脚又踢上心窝。前面挥耳光的时候尚留余力,这一脚却是贯满内劲,天赐向后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在营帐上面摔下地。

    他嘴里腥味涌动,眼前昏天黑地,不辨南北。大公并无停止之意,继续拳脚相加,天赐挨那一脚,先受了内伤,这以后毫无抗拒之力。

    “父亲……”他在失去意识之前,模模糊糊的叫了一声,声息微弱。大公停了下来,他眼睛勉强睁了一线,透过血雾,迎着大公的目光。

    大公眼光未变,落在他身上,就象是看着一只畜牲――从前还是宠物,现在已无利用价值。他脑子里轰然一声,晕了过去。

    “拖出去。”

    雷霆之后,他怒气仿佛收敛一些。坐到虎皮大椅上,募然有瞬间的筋疲力尽的神色,从盛怒的面容中掠过。

    “臭小子!”

    他喃喃骂,一个字,一顿。

    真是恨不得把他一块块撕碎,方消心头之怒。

    大公平素喜欢的一个游戏,便是将失去他宠爱之人,扔到狮笼里,任凭人狮对峙,那人在绝望中被饿了十几天的怒狮撕裂成千百块,骨血离析。

    从前也不懂为什么缘故,对别人尽管残暴,对这小子倒素无暴虐之心,甚至这些行为从不让他亲眼瞧见。想不到这就养出了一个妇人之仁的儿子来。

    愤怒以外,大公失望极了,失落极了。――十五年细心呵护的珍宝还没用上,就自动出现裂痕,原来不是什么珍宝,不过是膺品罢了。

    是膺品,彻底该粉身碎骨!

    尽管怒不可遏,可是倒底没下令处死,倒也不尽是无法收拾残局。

    这是个假世子,这是个假儿子,大公心里清清楚楚,但这一场十五年的谎言实在撒得太圆了,想要收回,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说世子放走巫女,举国上下激起共愤,正大光明将之处决。

    但是这样一来,皇位继承人重新待选,当然还是得在第三代里面选传人。

    他无儿无女,选哪一个本来倒是没有关系的。关键是他把第三代一个个想过来,每一个想到了都是猥琐无比,怎么及得上云天赐半分一毫。

    人拖了出去,地上留有白衣少年的血迹。少年明朗朗的面靥在血迹里面闪回。大公嘴里还在喘着余怒未息的气,眼睛里忽然掠过凶残的笑意。――为了他是他的儿子,为了做好这个父亲,十五年来,他都没有特别刻意地去留意假儿子的长相。尽管如此,那少年每一时每一刻的成长,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在心上。在这瞬间,如饥似渴的感觉,猛然怂动起来,那样汹涌,甚至压过他的愤怒了。――人是极好的,除他以外再费十年也未必找到比他更合意的人了。就算是傀儡皇帝,就算是个膺品,不堪大用,不过乱真的总比随便拿个次品来得满意吧?

    天赐全不知自己的性命由大公一念之内决定,已经在鬼门关上打了个来回。他恢复意识,只觉半边面颊一片滚烫,旁边就是滚滚燃烧着的火炉炙焰。他一惊之下欠身而起,只闻得手脚间叮当成片作响,哪里还起得身来。

    他呆了良久,才慢慢地琢磨过来,自己是被牢牢锁在火炉的脚下,腕上绕着几条粗大的链子,与身上相扣,横七竖八,总扣了十几条铁链,浑身动弹不得,连抬个头都很困难。

    他一颗心不住的沉了下去,直至深渊。虽然腮边火烧,手足只是冰凉。

    双目所及之处,便是那张虎皮交椅,却只能望到一半的高度。也就是假如有人坐在那里,他也至多只看见得那人的下半身而已。

    营帐内仿佛只得他一人,火焰炽烧的有规律的声响,陷入死寂的空茫,宛如恒久不变的时间流动↓了火盆照射到的地方以外,尽皆处于混沌之中。光阴无声流淌,那混沌中逐渐已可视物,耳听风声,似乎是有人掀起营帐门走了进来,天赐乍然觉得脑袋里轰然一响,连照不到炽焰的另半边面颊也隆隆燃烧起来。来人脚步轻健,但是并无轻功基础,在他不远处来来回回的走着,并不到眼前来。可是天赐仿佛感到钉子一般的眼光,射在他背上。

    那人轻移脚步,又出去了。这似乎是个前兆,不久虎皮大椅前方一片光亮,脚步声多了起来,一色的朝靴,立成一排。料想身后还有一排。天赐最后看到一件天青袍服的下摆,底下露出套着玄色缎面、凤头虎履的一双脚,步伐坚决刚硬,径直往虎皮大椅上面坐了下来。

    大公坐下,之后是恭肃的朝拜声。接着有人禀告,说的是战事纷频,近日大离的小元帅龙天岚多次兵,虽不深入可是留在赤德险情重重,劝大公起驾。

    大公不置可否,听了半天,问:“那巫女华妍雪,确是逃入大离了?”

    这句话透着怪责,当即便有人跪下:“末将惶恐,因一路阻挠甚多,世子……计谋百出,臣不及抢阻……”

    大公沉默良久,叹道:“星象昭昭,天命如此……”

    但听众人说来说去,间中不止一次提到“世子”,但仿佛所有人都患了眼盲症一般,对于那个锁在火炉盆子脚底下、动弹不得的少年,人人都视如不见,仿佛他们所谈及的世子与他根本就是两个人。

    不知哪里的风陡然穿进营帐,天赐锁在火炉旁边,本来大半个身子炙烤火烧,便在这时感到一阵反常的凉意,那火盆燃到尽头,竟尔熄灭了。

    听得一个清越的少年声音道:“孩儿拜见伯父大人。”这声音来自天赐背后,越过他头顶,盘桓于营帐之中,偌大的营帐一片沉寂。

    大公低沉地笑了起来:“你来得正好。这里已是一片残局。”

    那少年道:“请伯父下令,孩儿不惜赴汤蹈火!”

    大公道:“我有个不肖的儿子……”

    他住了声,似乎在考虑怎么接辞,天赐忽觉背上一阵剧痛,一只脚重重踏在他背上,那少年大声道:“孩儿绝不赴其后尘!”

    天赐缓缓地把一双手紧扣于地面,恨不得挖出十个洞来,甚而把他的人也深深陷入进去。

    一直以来他锦衣玉食,万众瞩目,实是天之骄子,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来对待这样深刻的耻辱。他想要哭,想大叫,想抗争,想暴怒,可是最终只是把那一声哽咽紧紧地收于喉舌之底。

    他昏乱的头脑,再也听不进一词一句,这忽而之间,只觉生不如死,但转瞬之间又情怀如沸,又想若不能生报此仇,即使死了,也势必化为怨鬼,成百上千种思虑纷至沓来,随热血一齐冲上脑海。

    他忽然动了一动,身上锁链微微撞击,那少年感觉到了,一脚立时踩得更重,匍匐于他脚下的白衣少年就此不再动弹。少年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迎面正接着大公阴冷如冰的眼神:“放下你的脚。”

    那少年陡然一身冷汗,急忙跪下。

    大公哼了一声,怒而甩袖离开。剩下满帐的人面面相觑,一个个不知如何自处,如跋冰渊,搞不清脚下哪一步是急流,哪一步是无底深渊,究竟往哪个方向去才是正确。

    天赐等人散尽,方才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体内热火如沸,体外却是一片冰凉,冰火相炙。

    忽然有人轻轻拿起锁链――方才在那少年脚下的一振,十几条粗链已经不动声色地齐齐裂开,他却未有动静。

    他微微睁眼,玄色缎面、凤头虎履的一双脚在他眼前,拍拍他的头:“你很聪明。”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霜冷无由会伊面

    妍雪感到一阵温暖,仿佛有人抱着她。她陷入一种混沌的景象,似乎是回到少年时期,慧姨抱着她,然而她早已远去;又或是襁褓之中,母亲抱着她。――但是母亲,母亲是代表了一种什么样的意义呢?她梦中也是一阵伤心,簌簌地滚下热泪。

    立时有人替她擦拭了。某些非常遥远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很近,叹息着:“这位姑娘还一直哭着,这于双目更是有损。”

    擦拭的动作更为柔顺,响起的声音却是刚愎而果断,火药味十足:“我不管,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眼睛复明!要不然,你们的眼睛留着何用!”这个声音近在咫尺,就在她头顶上面,似乎是抱着她的人,有点熟悉的声音,可绝不是云天赐,那又会是谁?但若不是云天赐,是什么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一片唯唯之后,方才有人试探道:“这位姑娘听说是清云弟子?”

    那人不耐烦:“这又怎么?”

    “金针圣手谢红菁,北医之后,以她为……”

    那人断然道:“我要留下她!”

    另一个苍老语声,一片惊惶中,只有这个声音还算安定:“这位姑娘的眼盲之疾,是由于银针刺入眼穴,如今将及?仁,一日不施救拔,便多一日危险。倘若施救及时,或还能抢回一线光明。”

    那人也是默然,半晌冷笑道:“你赫连世家世代相传,也是束手无策。那位金针圣手徒有虚名,从未听说有何非常之举,送她回去,又有几分把握?”

    “北医择徒向严,更不轻易称许,但对他这徒儿,曾亲口承认亦颇不如。即使只有三分把握,那还是送她回去的好。”

    “三分把握?……”那人冷笑,“??帮眼看着这小徒弟受难将死,根本无动于衷,谢红菁盛名在外,为了三分把握,焉肯出手救治?我既救了她,她便不是清云之人,眼睛瞎了便如何,也不是不能活了!”

    苍老声音道:“话虽如此,但是那银针若留在眼中,先破瞳仁,后只怕刺穿脑颅……”

    妍雪感到身子一动,那人竟是把她抱了起来,来来回回地走了两圈,终于下了决定,道:“倘若回去之后,也是无济于事,赫连叔叔,即使我们两家世交……那也得军法处置!”

    那位赫连叔叔呵呵地笑了起来,笑了一阵,道:“同时路途中需得平稳,从如今银针的移动速度来看,刺及瞳仁约在十天到半月之间,但是过多颠簸,便可能使这危险及早到来。还有……”

    那人立刻僵在了原地,姓赫连的老继续侃侃而谈,说得都是冗赘无味的医术称谓及注意事项,华妍雪听不太明白,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始终有另一个声音在回响,仿佛那是一种极遥远、极深邃、极神秘的声音,听不清楚,无法分辩,穷尽心力而探究不得,但是她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声音吸引过去了,于是响在耳边的这些对话又渐渐的遥远了。

    她身体似乎毫无知觉地平躺着,所及之处是无尽头的黑暗,但是她却是清醒的,主宰她思想的灵魂飘飘荡荡的从失去了生气的身体里逸了出来,从上方冷冷观望。

    大离到瑞芒,短短数月,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大打击,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自己寻来的,她本来无忧无虑生活在清云园,只因多感不足,才怨天尤人,为着这样那样寻是寻非,而今,是天降报应予她了。这是她理该承受的。――她的思想如此理智地告知。

    有两根手指,柔软、纤长,然而冰冷,仿佛它们是不带人间情意的,慢慢地在她眼皮之上自左至右划着,左边,右边,右边,回到左边。

    “原来大公妃就是传说中魔瞳之传人,这真是万万意料不到的事。”

    那个声音原本也是不带半分人间情味的,可这一次似乎额外地引出几许遗憾,“早知如此,是不该让她一个小孩子孤身冒险。”

    “仅仅因为魔瞳出现,才后悔不该让她冒险?却不考虑人的心比魔瞳厉害百倍?”清俊飞扬的声音,毫不迟疑地反驳,“魔瞳要了她的眼睛,更重要要是他们却差点要了她的命。――那个时候,谢帮主做何想?”

    没有人回答这一尖锐的问题,寂然。

    华妍雪忽然说:“是我自己情愿去的,瞎了也没什么,就算把命送在哪里,也是我情愿的。”

    先前的声音微笑:“经过这么多,你的脾气没变。”

    手指依旧停留在她眼皮之上,语声低徊,仿佛是在向她解释:“她是魔瞳,当她吸引你的注意力去看她的眼睛时,就能令你暂时失明并且神智不清。但魔瞳的效力后来被冰凰软剑所解,――若我猜的不错,那把剑应当是到了你手里,冰凰软剑能够驱邪,知道的人本不多,但你一向命大福大。然而,事情并不就此为止,魔瞳虽解,你却肯定是疏忽了后来脑海里、眼底经常隐隐作的一些刺痛感,这是由于,那位大公妃趁着你在昏迷的时候,在你眼内刺入了一根银针,从此使你唯有她可以控制。小妍,她处心积虑,一定对你另有他图,但她始料未及的是,你这样的孩子,是任何一人都无法全面控制的。”

    妍雪咬住嘴唇,心中想道:“不能示弱,不能示弱,我不要在谢帮主面前哭。”然而她的眼泪依旧纷纷滚落。

    谢红菁起手拭去她泪痕:“这是没办法的事,清云园中的女子,想必受到诅咒,没有平平安安度一生的。你命中的劫,这么早就来了,未尝不是好事。”

    停顿了一会,她轻声叹息道:“你慧姨比你经受磨难的年岁更早,她那时比你还要小,所不同的是,她是没有反抗的可能接受了那个命中之劫。……你比她幸运得多,你会好的。”

    高高在上的谢帮主从来不说这许多话,但她冰冷的手指承接不住那些泪水,妍雪终于叫了出来:“慧姨呢,我要慧姨!我要慧姨!”

    谢红菁回答:“这里是医室,只有我在。”

    “我不信!”妍雪任性地折腾,“刚才不是还有个人?”

    谢红菁淡淡一笑,“一定是你神智不清,这里没有第二个人。”

    妍雪半信半疑,但不再作声。

    谢红菁道:“刚才是我让你醒过来的,因为下面的医治,决对需要你自己的意志来决定。”

    妍雪什么都不说,只把脸向内一侧,似乎是一种心灰意冷、听天由命的态度。

    谢红菁终于有些不耐烦,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你经历了些磨难,总该长大了,谁知一样不懂事。你慧姨一个人死了七八成,就和你如今的模样差不多,倒难道去把这消息去打击她?你这自私的孩子,什么时候才学会为他人着想?”

    妍雪震了震,谢红菁不让她开口,又道:“医室从不许他人进入,为你我特别例外。――要见慧姨终是不能,但可以叫另一个人来陪你。不过医酷静,旭蓝进来,不准开口。”

    随后吩咐叫裴旭蓝。后大约是早便等在门外,华妍雪只听得门帘轻轻一记响动,有人走了进来,步履轻捷,缓缓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华妍雪轻声道:“阿蓝?”

    裴旭蓝不语,只是加倍握紧她的手。华妍雪心里猛然泛起一阵异样,那只手坚强而有力,似乎不是她所熟悉的,她来不及深思,便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引开了注意力。

    那是极其轻微的金属撞击的响声,与此同时药味扑鼻而来。在医室里这些不寻常的动静意味着什么,华妍雪顿时颤抖了一下。

    “毒针刺入已深,已久,任何不切入眼内的方法已不可行。整个过程,我一人不可,因此有倩珠为我助手。”谢红菁霎时间换了一副语声,仿佛她也如同那些冷冷的金属一般,一下变得遥远而冷漠,置身事外,医家第一,便是不可动情。“我将把以急火粹取了蓖麻之毒的银针刺入你眼周穴道,以期令你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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