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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成烟-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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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月颖目眦欲裂,然而神情渐渐平静下来:“清云和影子纱,哼,不见得哪个更安全,多谢你的好意,心领了!”

    她仍是愤怒而颤抖的,但头也不回的从赵雪萍身边经过,扬长而去。赵雪萍也不试图阻拦,甚至不再看她一眼,独立在将落未落的月下,目中渐渐浮起高深莫测的笑意。

正文 第三章 奕奕天河光不断(1)

    “下雪了啊……”

    白色帐篷前,肃穆深沉的中年男子,看着那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雪是半夜里下起来的,在这个终年积雪不融的地带,半个晚上的雪,便足以令这一带快速跨入严冬。

    又是下雪的天气了。

    他是在这样的日子里遇见她的……

    那时他受伤、被弃被追杀,天涯绝路,孤独一人。她站在悬空石桥之上,巧笑嫣然,强辞夺理,所到之处,阳光洒地。

    珠玉般的嗓音,字字句句,常敲心底。

    而珠玉一般的人儿哪,轻轻碎了,连半点声音都不曾与闻。

    男子垂下目光,萧索的面容里,添出几分痛苦。

    慧薇、慧薇啊,你千辛万苦,受尽冤枉、历尽艰辛,却怎地一死便了?你不是说过,想来秦岭,欲到洪荒,亲探一番,小儿女之身世?

    你如何便轻轻放弃了呢?

    我来了,我就在这里,我在这里赴你之约,可那落花飘零的人儿,去向何方?

    天涯,岁月,流光……莫不是我和你,就永远只有擦肩而过的缘份?

    一声轻咳。

    蓝衫少年掀开帐蓬的门,走了出来。

    虽然裹着厚厚的裘衣大衣,风雪一激,还是一连串地咳出来。

    “云儿。”

    杨独翎怜爱地拉起儿子的手,温暖不霸道的力量自他手底传过去。少年苍白面色立时好转很多:“多谢爹爹,我好了。”

    “你还打算往下走?”杨独翎皱眉问道,“眼见得天越来越冷,也许再过几天便要封山了,你的身子,怕是吃不消。为父一人在此也就可以,探明那东西生长地界,等到明年开春我带你再来。”

    杨初云摇头道:“爹,我可以的。爹爹为孩儿的身体,不辞辛劳,孩儿又怎能连累爹爹为这事走上几趟呢?”

    杨独翎微微一笑,揉了揉儿子乌黑柔软的。

    沈慧薇死讯传出之后,杨独翎如逢大变,灰心若丧。为了让丈夫从这痛苦中赶快拔出来,沈亦媚千方百计打听到这秦岭深处有绝世奇珍雪?花,此花汲取数千年天气精华灵气,已能走动、成形,若采之,当场以花蕊食之,当可解杨初云自打娘胎就带来的寒气。――虽然不见得能让儿子从此习练武艺,总也可强身健体。

    儿子的事当然不会不操心,杨独翎这才强打精神,带上儿子一道出。

    到了这里,他却天天闷闷不乐。洪荒下面的小村庄,也去探过了两回。只是那儿经火烧之后荒废已久,全然看不出什么痕迹的了。

    父亲固然心事重重,做儿子的也一般闷闷不乐。

    他起初不想来找什么雪?花,那样的身子骨,拖也拖了十多年,从小喝药看病,自觉是父母的拖累,长大以后,更是若怀心事,做什么都不见精神。

    杨独翎只当还是为了那次意外,这种误会完全没法解释,他也有点心虚,所以儿子闷在心里,他也乐得不说。

    哪知他儿子跟他一模一样的性格,根本就是,喜欢了一个人,抵死不开口。

    所以后来沈亦媚说长道长,苦口婆心,他都死不想动。最后说动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其实是他偶然听说京都武翰王世子出行冬猎,同行的另有一人,这才答应下来,只可怜这一双父母压根儿蒙在鼓里。

    杨独翎生在以湿热天气为主的南边,头次来到这秦岭洪荒,初入冰川,便请了一位当地向导。那向导姓陈,三十来岁年纪,对这一带的地形、掌故无不深谙于心,到秦岭山中挖药、寻仙乃至暗渡国界之人极多,他年年以此为生,可算得当地向导的第一可靠人。

    这一日早起收了帐蓬,陈向导便说:“前两日都是在边缘地带晃着,这一路向北,可是正式进入深山了。眼见得气象不好,开始下雪了,只怕这一下就收不住,我们这时往里面走,就有可能出不来――封山了。倒底如何,请杨爷示下。”

    杨独翎说:“不妨事,计划不变。”

    陈向导笑道:“不是小人多嘴,若能多哄得杨爷几天,我也多赚几分银子。只是,我看这位小爷身体娇贵,两位是南方人,怕不晓得困在山里的利害之处。”

    杨初云自小吃了多少药、求了多少医,他幼时也不当回事,自那次到清云园求医,见着裴旭蓝等三人的健康快乐,心中不胜怅惘。金风堡上上下下对此是心照不宣,无人再敢当面提一个字。这向导突口说了出来,杨初云低头走了开去。杨独翎望着儿子单薄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向导虽是个粗人,眼色口风却都灵活,便知机地住口。

    三人收拾营帐动身,一面走,陈向导一面介绍,言谈有趣,做这一行久了,典故传说深谙于心,见识竟也颇不浅。杨初云初到国境,这地方和他的生长环境大相迥异,听着听着出了神,适才的心事不觉丢开了,神情间悠然神往,忽道:“爹爹,从前常听娘提起卡塔雪山,也是一样的冰天雪地,就在这附近么?”

    杨独翎一愣,陈向导口快接道:“卡塔雪山可不在这里,偏着方向呢,不过算起来倒是连沆一气,往西去几百里国界边上一直都是群山峻岭,卡塔雪山后面就是大沙漠,再往北深入就到农苦啦。”

    杨初云道:“哦?听你如此熟悉,莫不是也曾去过?”

    陈向导嘿嘿一笑,摸头道:“这小人可不曾去过,我也是听老辈讲的。咱们大离从东到西,是大片的汪洋,从南到北,界着两个野心勃勃的强国,若不是这地形有利,早就打得昏天黑地了。便是这样,还免不了时常征战,这不,前头半个多月,咱们新任的龙元帅就兵打瑞芒去了。”

正文 第三章 奕奕天河光不断(2)求收藏

    杨初云一路走来也听说了这年方弱冠的新元帅:“那龙元帅,是打得过,还是打不过?”

    陈向导撇撇嘴:“那元帅是前头元帅掌上明珠,只这一根独苗,我们远远的原曾见过,倒是极英气的少年,可毛还没出齐就当上元帅了,又无军功,靠的就是祖荫。这从来是瑞芒打大离,没有过大离打瑞芒的,除了几十年前德宗老皇帝手下干赢过这么一仗以外,连从前的龙元帅,战神彭,哪一个曾打下过瑞芒半根汗毛,每每都是被人家逼得天天巴望下雪封山。这位小元帅,嘿嘿!嘿嘿!”

    杨独翎沉声插言:“德宗皇帝一仗两国,至今国内传颂,却不知怎么个情形?你们世代在此的,倒底知道究竟么?”

    陈向导得意洋洋,笑道:“怎么不知,那是大离唯一一次扬眉吐气的大仗,只是为了老皇爷不曾下昭明令率军,加上这战也赢得着实有些模糊,不象西北线那头农苦――那切实便龙老元帅的战功――就不曾说得详细。可是留在本地的故事,就不知多少。”

    “闲而无事,说来听听。”

    陈向导眼中闪现光芒,很是兴奋,皇帝亲征和他虽没任何关系,可是,亲征毕竟是生在他所生长的这块土地上,那一场迷离莫测的战争,也正是诞于这片土地之上。

    “老皇爷的国策,战略,咱们平头百姓,一概不懂。可是老皇爷亲自率军大败瑞芒,擒伏大叛逆,都是在这地头做的。要说大离和瑞芒打了多少年,那是输面儿多赢面儿少,所倚仗,不过是秦岭这地方上一块天堑,一年里倒有半年,咱们打不起,总还躲得起。可老皇爷是大离数百年难得一见的英主啊,他就不这么想,说大离被瑞芒打怕了,他偏要反过来打怕瑞芒,又说大雪封山,每年十一月到三月没法开仗,他偏要趁这个时机打开来。他派来了大将军川照,话说川照将军后来也叛国了,可在当时,他还是得用的↓此,老皇爷还派来那个久已包藏祸心的大叛逆,大奸臣,此人姓黄!”

    杨独翎点头,他当然知道那个“大叛逆”“大奸臣”是谁,同时也知道不管这个姓黄的是否真的包藏祸心,皇帝都是将之视如眼中钉肉中刺,早晚非除不可,不论出于统一江湖的目的,抑或是废除地方军阀制的目的。不过这些并不是他感兴趣的地方,他感兴趣的只是与这场战役有着若有若无、若紧若密关联的一个名字……

    “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一场大战!惊天地、泣鬼神!且说那一日,两军排开,这一眼望去,刀枪剑戟是如林如山,我军山呼万岁,是地动山摇,天子有真龙之气,所到之处,紫气腾腾直冲云霄,吓得那瑞芒蛮子是屁滚尿流,天子龙啸九天,蛮子们哭爹叫娘……”估计陈向导不止一次向客人介绍这段往事,说起来谀词如山,头尾圆整,活灵活现,说得个德宗皇帝便是真龙降天佛陀转世,撒豆成兵指木为人的神奇,和当时真相相距无疑很远很远。杨独翎颇有耐心,只是沉默地听着。

    陈向导忽眨了眨眼,于讲述战情的激烈昂扬之中,忽现出有些露骨猥亵的笑容:“其实,我们这边,说的最多的不是那两国大战,这情形记在史书之中,哪需要民间颂传。可是老皇爷在这场战争中的香艳事迹……呵呵……那史书中想必不会提到。”

    杨独翎一震。德宗御驾亲征,这在当年是隐秘之事,事后他也似乎不怎么愿意重提,而这场战争,赢得更是模糊,皇帝对此讳莫如深,或许是由于制胜的关键,是关系到军机之故,他自始至终未提一字。皇帝态度这样暧昧,史书中将如何记载,他一介江湖人士,倒还真的无从知晓。但那“香艳事迹”,别说是秦岭地方上传说,那江湖之中、朝堂之上,甚至,当年“靖难”檄文,何处不传、何处不提?他深深吸一口气,隐隐感到心颤、心痛,心里那块隐秘之处,碰着也疼,不碰也疼,“香艳、香艳……”他喃喃念着这两个字,火烧火燎的愤怒在心底蔓延,满腔凄凉无从诉说,只化作一种悲愤!他心目中的女神,完美的女神,如何能与那两个字牵连起来!

    却听陈向导道:“原来,这大离和瑞芒两国之间隔着的高山,在冰封之期,也并不是完全无路可行。只不过要使这条路现出来,却是极难做到之事,需得御驾龙现,真龙行云,找到那位隐居世外的雪山神女,方可云开雪散,使绝塞现路、军队通行!”

    杨初云少年性气,听他说得实在荒谬,忍不住哈哈一笑:“真龙定是老皇爷无疑了,难道这雪山之中,却真有神女不成?”

    陈向导眉飞色舞:“自然是有的。老皇爷是真龙下凡,他亲自到来,果真感动了那位不理人间俗事的神女,据说那一天,神女感受天子召唤之诚意,自雪山深处冉冉飞起,天降祥瑞,吉兆纷呈,她穿着雪白的衣裳,上面缀着七彩闪耀的星星,她的眼眸比星星还要璀璨;无数花瓣在她身边飞舞,汇聚成灿烂的花海,她的气息比鲜花更加芬芳。素手皓腕,所指之处,雪山封闭千年的道路为之而开,云山雾海为之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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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奕奕天河光不断(3)求收藏

    杨独翎怦然心动,这向导说的是真、是幻?那一幕盛景,他分不清,在他心中,那人儿,原也和雪山神女一般缥缈难定――不,他强令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是遗世独立高高在上的神仙,她是饱尝人间苦难、眉间锁住无边愁云的孤独女子。

    “雪山神女……”他喃喃地道,“可惜,人世再难见。”

    “神女惊鸿一现,往后的传说可是千踪百变,众说纷纭。不过大伙儿都说,神女爱上了这人间的真情,迷上了这人间的风云,从此便化为人间谪仙。”陈向导突然诡异一笑,“这话说的是,若神女一来便走了,却又怎么和老皇爷生出香艳事迹来?”

    杨独翎想不到传说是这样的:“你们把这世上的女子与那神女附会为一人。”

    陈向导笑嘻嘻地道:“可不是吗?这故事若不点到实处,那也就不见神奇了。那女子果然是实有其人,而绝世难寻,说到她的名字,杨爷也不象是不走道儿的人,一定是听说过的,她便是江南期颐、那连云岭清云园中的冰雪神剑、吴怡瑾!”

    “嗯?”这个名字大大出于杨独翎意料,楞楞地瞧着那个唾沫横飞的土著向导。

    总以为是那个人儿,她的名字,这一生都是和两代皇帝解不开、缠不清,却不料,是……

    他眼前恍惚浮起一袭白衣,如冰如云,那女子的容貌,却记不真切了。

    他先前只想听一听她的过往,此刻提出了意料之外的名字,又只怕最终牵涉到她已未免传得不着边际,他是半点亵渎字眼也不愿听见,便道:“过往无稽,不必再提。”

    这样反复,顾虑重重,何似金风堡主素日为人。也只有在与她有涉,方是如此。

    杨初云只管低头而行,仿佛小心翼翼生怕失足,忍着强烈不满的情绪,不让父亲察觉。知闻那人与母亲至亲至近,仰慕那人绝代风华,然而,父亲的那句话,“让我保护你,我送你去洪荒,我陪你历遍千山万水,先完成你的心愿,而后,我陪你回清云园……”叫他那满腔的倾幕、满怀的热望,霎时冰消瓦解,风卷残云。这一切,作为儿子,后辈,他什么也不能说,不敢说,他只能把所有的苦涩深深掩埋,埋进方寸心间,埋入千尺荒丘,恨不得,连自己也埋葬进去!唯独不知,母亲究竟是否明白,她所深爱的丈夫、深爱的长姊,足以毁掉她银铃般永无愁恨的笑声。

    那人传来死讯,他第一竟是欢喜,是解脱,霎时仿佛人也立得直些,头也抬得高些,说话声音也亮了些。他没想到的是,父亲却深深地憔悴了下去,挺拔的身形,一夜间佝偻下去,乌黑的须,转瞬透出岁月的荒凉。父亲垮了。父亲垮了!他这才明白,那人带给他的无措与绝望,并不会因着生命的消逝而消逝。他永远失去昔日父亲了。

    无穷的心事翻江倒海涌上来,越是低头象是看着走路,越是趔趄难行。脚上一绊,碰到个什么东西,“嗳哟!”惊叫声中,向前跌倒。杨独翎一把拉住儿子,神色陡然凝重起来。

    雪地里,高高隆起,面积绝不算小,是杨初云心不在焉才会绊上去。那一脚踢开了若干碎冰浮雪,露出底下青色衣裳。杨独翎蹲下了身子,继续拨开一点积雪,一张青白面庞赫然显现。

    “天哪!死人了!”向导抖着嘴唇,喃喃地低叫·在山里,猎虎猎熊都不算奇,可是光天化日下,一个僵卧的死人……倒底是罕见的!

    杨独翎目光凛锐,全不是方才那个温和甚至有些衰疲的男子,向儿子示意回过脸不要看,自己一手将那死尸扒了出来,久久凝视,眼中的目光,可是一分一分地闪射出怒火!

    死尸身上仅一个伤口,是在咽喉部位,可是这一个伤口,却让他死得痛苦不堪,临死之前经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恐惧,一分分等死的绝望――他是叫什么东西生生咬断了喉管,全身萎缩,是被吸干了鲜血而亡!

    是精怪?是魔兽?杨独翎瞧着喉间那道不大的伤口,上面齿痕宛然,牙印坚固,那是人的牙齿!

    也就是说,这深山之中,有人吸人血、人害人类!

    死穿着野兽皮毛围搭子,手里握紧一枝断箭。杨独翎在附近现了一张弓,两只箭袋,一把长刀,以及一把散碎的箭矢。尸体周围有凌乱的脚步,没有规则的向着各个方向散开,象是一群陡然遇难的人,各自逃命。看装束打扮,死无疑是近处的猎人,赶一大早结伴打猎,不料遇上噩运。

    雪在不停地下,把那些逃亡的脚印掩盖得模糊难寻,杨独翎费了好大功夫,才确认那些猎户各自逃生,而附近也没有其他人遇难。

    难道那吸血的怪物,目的只是害死一条人命,吮其鲜血以填肌腹?正在沉吟之时,忽听陈向导一声惨叫:“吸血狂魔!吸血狂魔!”

    原来他也看了出来,死是被吸干鲜血而亡,再也难忍心头恐惧之情。杨独翎问道:“什么吸血狂魔?”

    “吸血狂魔!真的有吸血狂魔!杨爷,快走,我们快走!”陈向导一把拉住杨独翎手臂,嗓子都变了,“这半年来,山里头就隐隐约约有了这说法,说是一群妖魔,有时穿着红衣,有时却是模糊不清的一群影子,飞来飞去,专门吮吸成年男人的鲜血!我、我虽然对这带都很熟,可毕竟是住在山底下的,很少走进这么深,我们庄上就没人亲眼见过,都把这当成是谣言听着,再想不到竟是真的!真有吸血狂魔!杨爷,没法往下走了,快出去,快逃啊!”

    任他极力嵌,杨独翎纹丝不动÷向导只当他吓傻了,他自己也确是吓得有些傻了,怪叫一声,放弃了杨独翎往山下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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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奕奕天河光不断(4)求收藏

    杨独翎看了看儿子,道:“云儿,这是人!竟然有人吸人血,残害同类!我既看见了,便不能放任不管,你怕么?”

    杨初云面色惨淡,然而极力持着镇静,道:“这人如此可恶,爹爹既有心除害,孩儿又怎会害怕!”

    杨独翎点点头,转身仔细搜索周边。大雪掩盖了几乎所有的痕迹,却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浮在空气之中。那血腥味极是诡异,并不仅仅是受害伤口鲜血残留的味道,而是一种死亡气息,长期以血为食以后留下的一种气息。

    正打算招呼儿子追踪下去,忽见杨初云用断箭在树根底下掘了一个雪坑,才挖了半尺大小,杨独翎奇道:“你在干什么?”

    杨初云道:“这人死得甚是可怜,理该把他掩埋起来。”

    杨独翎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道:“死料想便是住在山中的猎人,又有同伴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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