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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刘玉虹道,“我来骂你的。”
她不象妍雪那样随便坐在地上,而是找了块大石头,跳上去坐了,居高临下地瞧着这小姑娘,摇摇头:“你这孩子其他都比人强,就是索要之心也未免太强。索要不到,便是这般自伤自身,然后亲者痛仇者快么?”
妍雪淡淡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既没有什么亲人,仇人也是不多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刘玉虹笑道:“那我可心疼呀。”
妍雪不作声,她就算蛮不讲理,也明白刘玉虹、出事以前的许绫颜等,对她都是不错。
刘玉虹悠然道:“小丫头,你告诉我,要是她这会子说一句她是爱你的,你信是不信?”
妍雪一激灵,想也不想道:“我不信!”
“你既不信,口口声声逼问,你爱我吗?是否强人所难?”
“我……”
“哼,回答不出是吧,翻来覆去也不过是顶真这一句,你要她自己明明白白和你说,她沈慧薇心里着实放着你华妍雪。然而你却自己早已否定了这句话。”
妍雪
我不信,是因为这么多年过来了。”
“这么多年过来了,你当真了解她?远的不提,你认定她是因为错认了才宠你,那么说近的,新丰镇上你俩差点就闹僵,那时她退了一步是为了什么?”
妍雪一愣:“不过就是不想吵架,为什么?”
刘玉虹嗤之以鼻:“新丰镇上,你以为她要你回去,是怕你的眼睛不济事,嫌你没用。你很自卑,越加伤心,是这么个想法吧?”
妍雪抿嘴不语,当时确有这么想,如今看到真实情形才知不是。
“但事实是怎么样呢?事实你现在看得很清楚了,她没有夸大困难,确实是封山你过不了,无论你眼睛有没有问题,你都过不了。为了这个事实,她却情愿陪你多走这几天,多看你几天脸色,多受你几天气,不过就为了让你不要自卑,让你知道,她想叫你回去,确实不是轻视你,确实那是摆放在面前的困难,以你的年龄真没法克服。想不到你虽是看明白了这个事实,照样儿还是不能理会她的心。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真叫只有她才做,小丫头,你且扪心自问想一想,她连这么细小的地方也替你想到了,你倒说说看,她是爱你,还是不爱你?”
不等妍雪接口,刘玉虹抢断道:“你别说,让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要问:是爱多一点,还是歉疚多一点?问题是,她有必要对你这么歉疚吗?我怎么替她想来想去,就没觉得她欠你多少?四年来传武艺,教为人,就算错认一个出身,她是对不住你的地方多些,还是于你的恩义更多些?她至于就这么欠着你,欠你一辈子?”
“还有,你说她抛下你顾天赐,可你不想想那不就是为了天赐在那边或许就没命了?就这样她还是先救了你啊,她倒底是有没有把你扔下来不闻不问自生自灭?倘或是为救你而误了天赐,你才会觉得她算是心里的确有你了?若你真这么想你有多自私?你要确保她心里只有你,你是第一,是唯一,不能有第二个人!你一次次逼问她,是不是就想得到这个答案?你觉得,她能回答得出来吗?还是,你根本就不该这么问呢?”
妍雪怔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了。
“再有,你跟着她四年,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在乎她,这么爱她,怎么就不懂她性格?我就明确告诉你,无论她是在今天,抑或是在很早以前,她还爱说爱笑爱玩闹的年纪,我从来不曾听到过她对一件事情、一个人明确表示过喜恶。她象你这么大的时候,绝对不会缠着一个人问,喔喔你喜欢我吗你喜不喜欢我?她最能耐的就是看着三姐,三姐不说话,她在那儿笑,然后我瞄一眼就浑身发冷溜之大吉。虹从来不是她这种性格,也吃不消她这种性格,所以我和她几十年来都是相敬如宾,呃,敬而远之。你既然都这么爱她了,不接受她这种性格是绝对不行的。”
妍雪满腹心事,被她那个不伦不类的“相敬如宾”,毕竟逗得开颜一笑,随即眼泪又落了下来。
有一点点喜悦,也有一点点难堪,最沉重的那块石头募然移开,她仿佛有些重心不稳,找不到方向。
“最后,我告诉你,”刘玉虹叉着腰道,“我女儿两岁的时候,绫颜生了个女儿,我经常过去搂搂抱抱,我女儿吃味得很,天天拉着张小脸问:你喜欢我呀还是喜欢妹妹呀?过。”
幽暗里传出轻轻笑声,沈慧薇终于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妍雪大窘,返身便跑。刘玉虹看看沈慧薇,好象没有追的意思,跺脚道:“我说慧姐,我都帮你哄回来九分九了,最后你爱哄也好、不爱哄也好,收拾收拾明儿上路,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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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来这种误会,是死结,不可能打得开。华妍雪孤儿的失落感太强烈,导致得失感就强烈,然而沈慧薇第一是闷骚无比的脾气,根本达不到她的要求,第二以沈慧薇目前心态来讲确实不能再象一个母亲那样去爱护儿女--不管是她是芷蕾是天赐,她太累,生命对于她的意义责任已经远远大过爱。所以这个死结永远不可能解开。不过,这是原来的构思,原来构思里刘玉虹没出场的,现在她出场了,就让她来做个和事佬,省得两个人这么累下去。其实华妍雪要求的和沈慧薇能给的依然不是一回事,不过,没关系了,不是吗?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瘴海程途万里长(1)
蕾揉着眼睛醒过来,身上衣服睡的时候就穿得好好的相对整理了一下,就钻出帐篷。
天还未亮,但整个天穹映着惨白银光,无边无际的白,天地苍茫,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种颜色,一种生气。
相隔不远的帐篷内寂然无声,不过芷蕾知道那里面并没有人,杨独翎这一晚上倒底是否曾经回来睡过,也是个未知之数。
杨独翎是个彻头彻尾的南人,他所在的地方下雪的次数比清云园所在的期颐更加少,可以说他一生除了家逢大难逃上卡塔雪山以外,他就从来没见到过雪,对于这方面的认知极为罕有。
由于这个缘故,沈慧薇才轻易将他安抚下来,做了留任大将,考虑到玉和璧本身是那么敏感而重要,只有沈慧薇亲自出马才能得到,这种决定原本也无大错,但是,沈慧薇出山以后两三天,整天在雪区逛荡的杨独翎终于明白封山出山,不但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更是几近于不惮生死的愚蠢。
沟壑山凹,峰罅间隙,全部都被积雪所填满,绝大多数地方深达数十丈,雪太厚,其下并未能结成冰层,人只要踩上去,无论有多好的轻功也没法强渡。翻山越岭更是危险,根本弄不清楚哪一座山峰,事实上是由松动的积雪堆积而成,爬到一半,就可能引发危险的崩塌。
当杨独翎终于认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懊悔顿时将他淹没。
无意当中,或者说是因他的无知,又一次将最危险的事情留给沈慧薇来做。
“你这个女子,怎么如此不懂得爱惜自己?”
他愤怒不已,焦心如煎。
就算再后悔,也是于事无补,他能做的只是按照承诺把芷蕾送回到先前清云驻扎的所在,虽然清云如今剩下的人都只是一些普通弟子,但是人多一些,只要不碰上什么超级的高手,芷蕾总是相对安全的多。
芷蕾当天吩咐清云转换营地。迁移到离先前崔艺雪所在地大孤峰更近之处。现在清云有那么多人失陷进去。还包括了杨独翎地独生子。而那里是目前所知有幽冥道地地方。万一有什么异动。也容易发现。杨独翎当然也只能一路跟着。但即使离开了封山口。他还是常是不见人影。有时就连晚上也不回来。芷蕾也弄不准他在干嘛。大孤峰距离封山口地距离相当远了。杨独翎就算心里再放不下沈慧薇。估计也是无可奈何。芷蕾猜他或者是在打探幽冥道地具体情况。毕竟亲生儿子失陷在那里。于情于理也是着急地。
望着那座空帐篷。芷蕾忽然感到有点异样。倏然转身。背后一道**辣地目光就此消失。
芷蕾微微皱起眉头。
她现在处于清云人马地保护中。可是这安全感其实并不强。就算阴阳老人有足够地耐心。但她在这延绵山岭之中地强敌还着急不少。那个神出鬼没地崔艺雪。搞不好又改变心思突起杀心。还有一个清云地叛徒王晨彤。按照常理来讲。她绝对不舍得错过如此大好良机地。芷蕾随时随地就在准备着这两个人地发难。甚至连晚上睡觉。也都是衣裳整齐收拾妥当。
这几天并未发生任何意外。但芷蕾便是心神不安。象是被某个人所窥视。觉得有人就躲在左近。但无论她多警醒。反映多么敏锐。那个人总是消失得奇快。自己捕捉不到半分影子。
有时杨独翎在。则不会感觉到有这么一道**裸、**辣地目光。可见此人是避开杨独翎地。
芷蕾也曾想对杨独翎提起此事,但一看杨独翎整天失魂落魄的,心里便不太舒服,她倒是有意对这位相貌清癯严肃的男子示好,可是这位大堡主也太难以接近了,施芷蕾傲然的性格,就算再怎么看重他儿子,也不可能过于主动地表现出来。
可是如果指望不上杨独翎,那就得靠自己了。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王晨彤抑或崔艺雪,她一定得抓出来才行。
心中暗自恼怒,她若无其事地转回头来,接过了清云弟子送上来的干粮,咬了一口,忍不住叹了口气。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接连吃了五天的干粮,实在是食之无味。
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此行所带的食用清水就快吃完了,恐怕很快就不得不以雪水解渴了。
大孤峰山顶上曾经有一次用过雪水,不过好在那是山巅之上,感觉那里的冰棱雪水都更为清洁一点,至于这大雪山底下的,她实在没什么兴趣。由此更加想到崔艺雪那天所烤的生鹿,不能否认的是,崔艺雪在山里一住多年,这种手艺是即便清云弟子这两天也打了点小动物烤来吃,滋味难以相比。
她苦笑着想一想,这种情形,也算不算是她自讨苦吃呢?
原本,她是可以在京城以静制动地等待阴阳老人寻上门来,就不说是否占据主
码前呼后拥的生活状态不会改变。
不过,那样的话,是无法接触到更深的东西,起码是不能够与沈慧薇半途相逢,从而半逼迫半撒娇地让她承诺从此以后辅佐自己吧。
只是一些小困难而已,过了这一关,今后就好得多。她这样安慰自己。
募地,足下连蹬,铲出片片雪雾,雪雾之下,坚硬的冰珠子被她当成暗器一样甩了出来。
足有成千上百颗冰棱子,是她这几天感受到威胁以后悄悄做下、埋下的,耐心等,终于等到了全力以发的这一刻。
身法如电,随着雾一般密集的冰棱,她将身扑出。
金弓绿箭恰似柳烟弥漫,一片哀伤,杀人的哀伤!
这一动,实是她百思千转以后才决定下来的方案,无论飞出的暗器、还是她扑出的身法,乃至手中挥出的招式,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凝聚着她此生所能施展本领的最顶尖精华!
果然奏效了。对方似乎根本没料着她突然性的袭击,“喛哟”一声,人影虚晃,已经来不及了,跌倒在地。
这一记偷袭出手之顺利,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如果对手是崔艺雪,或者是王晨彤,万无成功之理,也就是拚这一招抢占主动而后汇聚清云力量以多斗少罢了,谁知对方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芷蕾薄翼般长剑抵在她咽喉之处,颤抖不休。
之所以临时凝止,没有一剑刺下去,是由于她所击倒的这个人儿,着实大出意料,她压根儿不认识!
年将十五六岁,黑衣,瘦弱,面貌楚楚。
但,不认识。
太年轻、太柔弱,她下不了杀气,是以,一剑封喉,临时变换。
这一击用了她最大的能耐,改刺为压,终于还是没能完全控制得了,黑衣少女颈项之间红珠迸裂。
芷蕾目色如雪:“你是谁?”
黑衣少女压倒在地,脸上满是痛苦之色,那些冰棱子少说有十几个嵌在了身上,还幸亏那不是真正的暗器,冰天雪地衣裳又穿得厚,只是破了皮,饶是这样,还是痛得要命。
清云弟子早就有所准备,呼啦啦全部围了上来,清云刚进这大山,就死了一位堂主,其他三个也无故失陷,每人均是憋了一肚子气,眼见抓住一个来历不明的,精神大振!一时之间长剑云集,杀气骇人。
黑衣少女清美面貌浮出一丝苦笑:“我叫南宫梦梅,是崔艺雪的弟子。”
芷蕾观察她许久,从她的眼神里确定她不是王晨彤假扮,收剑向后退了一步,淡然吩咐:“把她绑了。”
不容分解,清云弟子上前把她绑了起来,就系在帐篷外面撑竿处。芷蕾冷然道:“你这会儿可以说了。”
梦梅咬着牙,道:“我不怀恶意,这算是你的待客之道。”
芷蕾冷然道:“第一,我不认识你,所以不要自居为客人。第二,崔艺雪乃是居心险恶的刺客。你是她徒弟的话,我没有当场杀你已算不错。”
她说的是实话,梦梅却丝毫不晓,有些目瞪口呆。
“我师父要杀你?她……想杀你?”
芷蕾道:“她曾先后两次行刺,第一次我受重伤,第二次被她掳上大孤峰。”
梦梅目中流露出迷惘不解的神色,怔怔道:“是么?可是我看到她提起你的样子,显得、显得……”
“显得什么?”
“爱怜横溢。”梦梅有点吃醋地翘唇,“我从没见过她能这样充满爱护的看一个人。”
芷蕾也呆了一下,不禁道:“你说的那个崔艺雪,是谁?”
梦梅道:“我师傅最喜欢披着一身皮毛。”
说了半天还是一个人呀!芷蕾又恼怒起来,以为梦梅撒谎:“刺杀我的那个就是你师傅!”
“可,”梦梅困惑道,“师傅派我来的,她让我帮你。”
芷蕾冷静了一下,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梦梅道:“今早。”
芷蕾道:“今天以前呢?”
梦梅摇了摇头,她也是生性矜持,之前更是金枝玉叶,没想到一朝落难,被云天赐欺负也就罢了,一路逃亡更是吃了无数苦头,险些遭士兵轻侮,又为芷蕾所浮虏,心中气恼难当,连半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两个人都不明白同一个崔艺雪,态度何以突然大变。都只为沈慧薇临走之前那一番真言,沈慧薇的女儿,哪里还是崔艺雪所要刺杀的对象,当国宝供起来还不及,只是崔艺雪自知一时难以对芷蕾解释,琢磨了几天才想到把梦梅派过来这个主意,她派是把人派来了,却只交代要做什么,又懒得把前因经过对梦梅说个明白,以至于两个小姑娘同时疑惑重重,不能信任对方。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瘴海程途万里长(2)
蕾还是不相信梦梅所说是真的,冷然道:“就算是崔T+来的,她派你过来窥探于我,有何用意?”
梦梅冷淡地看看她,想起师傅的嘱托,气不打一处来。南宫家的大小姐,文华公主的女儿,正经受过诰封的郡主,而今落难逃至山中,没想到接受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如此不堪,与这么骄傲娇气的大小姐合作,难道她堂堂的金枝玉叶,就连对方一名身世不光不采的女子都不如了?
师傅虽有重托,好歹师傅也还一向喜爱于她,就算违抗了这一命令,想来也不至于当真生气,何况又确确实实是对方失礼在先。
她赌气不回答。
芷蕾懒洋洋直起身来,道:“你既不愿回答,只好麻烦你在这呆着。假如真是崔艺雪的徒弟,就等着那个野人亲自来同我谈吧!”
那个“野人”没有来,杨独翎倒是先回来了。
这次回来,还闹了个不大不小的误会。清云吴浅琪首先发现一物雪白,以超出想象的速度飞快逼近营地,大声叫起来,清云弟子严阵以待,将攻未攻之时,对方减速,众人这才发现,是杨独翎,坐在一个什么东西上面,在冰雪之上,飞也似冲了过来。
一件青衫披着银光,大半件都已湿透,然而脸上却露出几天来难得一见的笑容。待近了,人们这才看清他身下的东西,类似于船的模样,两侧有护栏,船上有一前一后两个座位,有皮带与底座滑板相连,形成一个制动的引擎。杨独翎就是一路踩着滑板滑过来的,其速快到匪夷所思。
芷蕾讶然道:“杨伯伯,这个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
杨独翎跳了下来,先将滑板深深嵌入冰层固定,方道:“这个,我也不晓得算不算真正的雪橇。”
“雪橇?”
“唔。冰雪里行动方便一点。不过我从来只听说。没见过。虽然做了出来。估计还是不太象。勉强可用。”
芷蕾好奇道:“这东西下面有金属。你是怎么做出来地?”
杨独翎轻描淡写道:“很巧给我找着两块大地。劈出来地。”
清云弟子闻言震惊。不由交相低语。芷蕾也笑道:“那可委屈了天阙刀。”
天阙刀。与杨独翎这个人齐名地兵器。就象沈慧薇之于疏影剑。吴怡瑾之于冰凰软剑。杨独翎微微一笑没有作声。
芷蕾猜到他地用意:“杨伯伯要带上这个去接应慧姨?”
杨独翎点点头。
芷蕾苦笑道:“有了这个,雪橇,行动固然方便得多,也许进入封山区难度也降低了,但是,怎能那么容易找到人呢?”
杨独翎道:“并不是所有封山区目前都还能走,慧薇她能出去的话,定是找到了相对易穿行的道路,只要我们也能找到这条路就行。”
芷蕾眨着眼睛不说话了,杨独翎的热情和毅力都显然超出了她的想象,若是按照一般人的思路,既然一开始没能拦住沈慧薇出山,最多也就只能唉声叹气等她回来了,但是杨独翎却迸发出如同少年的旺盛精力,绝不放弃绝不甘休,很显然这些日子一直在深思各种能够中途接应到沈慧薇、降低她危险的办法,甚至让这个从没见过大雪的人做出了雪,以刚刚的速度来看,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