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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成烟-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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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支持,蔡晴石想要接手过渡,有一定困难。”

    龙谷涵神色不变,旁边小僮剥了一只虾到他面前碟里,他徐徐挟起放到口里,咀嚼了半日,才说:“阁下莫非在威胁老夫?”

    质潜毫不含糊地道:“在下对于认为尚能争取之事,从不言放弃。”

    两人对峙互视,眼光之中充满了火药味道,一个老而弥坚,一个年轻气盛。但我在一旁观看,渐渐心头浮起异样感觉,看似两人说僵,气氛并不紧张。质潜是破釜沉舟的大无畏,关键在于龙谷涵,虽然两人针尖对麦芒,可他并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甚至他的眼底深处,还透着一线欣赏。我微微笑了,难道说我们寻来觅去,谜底便在此时揭晓,真正从中耍手段的原来是龙元帅,而不是其它人?

    我站起斟酒,道:“宗大哥,不可对元帅如此无礼。老元戎为国事操劳,凡事必有先见。后学末进年轻识浅,还望老元戎指点迷津。”

    龙谷涵募然松下脸哈哈大笑,接过酒一饮而尽,说道:“今日有幸得见清云后人,个个成长丰采如斯,不由令人感慨万端,相比之下,老夫的儿女尽是些不成气的家伙。这样吧,老夫叫他出来,向各位敬敬酒,以后还需仰仗几位多多照拂这小子。”

    将手一拍桌子,“岚儿,还不出来给你宗世兄敬酒陪罪!”

    “来了来了!”屏风后头跑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着软靠,袍子上绣以金线貔貅图腾,象征着已世袭录勋,眉飞目扬,神采焕然,只是一付嘻皮笑脸的神气,一见便知是个顽劣非常的小家伙。

    质潜是认识他的,有些愕然:“天岚?”

    少年施施然上前,笑道:“宗大哥,你一定很奇怪,说不定心里在骂我,如此严肃的军机大事,叫一个小家伙出来捣蛋干嘛?”

    质潜哼了一声,无疑他是这么想的。少年吐吐舌头:“你刚才一直在追究原因,要是知道了原因,那就一定更要骂得我一塌糊涂,还说不定要伸手打我。”

    他将身一缩,躲在文焕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很简单,很简单,宗大哥,这个军备争取权,是我说服我老子,交给上阱蔡晴石的!”

    “你的主意!”此言一出,质潜震动,连文焕都大吃了一惊,跳起来叫道:“你……你……龙元帅……”他想不出以何辞质问龙谷涵,那少年缩在他身后,被他一手提到前面,“小家伙,你头昏了么,竟拿这等大事开玩笑!”

    那少年牙尖舌利,立即说道:“大家伙,你说我头昏,就是说我爹拿这等大事开玩笑了!”文焕一怔,少年滑如游鱼的溜开,这回他躲到了自己父亲身后,龙谷涵仅是拈须微笑。

    我和质潜啼笑皆非,多日来草木皆兵,疑神疑鬼,揭明真相,竟是这么个近似儿戏的理由!被质潜及其手下第一排除的原因,才是真正的原因。

    “元帅,”质潜忍着不满,“如此军国大事,焉能儿戏?你听凭小儿一言,作此决定,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龙谷涵尚未开口,少年探头笑嘻嘻抢道:“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不用是要遭天谴的。”

    龙谷涵呵呵而笑,看得出,他对他这唯一的儿子溺爱无以复加:“犬儿年幼,见识却不小。宗贤侄,岚儿的主意恰是老夫的主意。”

    少年得到他父亲的支持,更露出促狭得逞后洋洋得意的神气来,质潜冷笑道:“哦?我倒想听听元帅高见。”

    语气是毫不客气,但质潜的态度明显不如方才剑拔弩张了,龙谷涵肯明告原因,就说明,这事大有回转余地。

    龙谷涵示意下人退出,敛去笑容,缓缓道:“质潜,你可知这次为什么提出重新筛选军备人选?”

    质潜道:“是由于许相,抓住了几处枝节上的失误,上奏弹劾,圣上下旨重新竞选。”

    龙谷涵点头道:“不错!此非老夫本意,老夫几十年来和宗家合作,一直可说是鱼水和谐,非常愉快。”

    “是。质潜亦深心感谢龙元帅的照拂。那几处枝节,许相提得确是弱处,晚辈深知不足,因而于新制订计划中,已行改进。”

    “老夫看得出来。”龙谷涵感慨道,“那些小节,实际在老夫看来并不是什么不可挽回之过失,如此庞大的事宜,不可能强行求全,从无差错。因而此议一出,老夫在朝堂之上拒理力争,认为应与贤侄你商议补定方案,无需如此大张声势,无论换不换,都平白浪费人力物力,可惜最终争不过许相。”

    质潜怔住,他不知事前还有这种争端。

    龙天岚朗朗接口:“许丞相可谓是一手遮天,他说要重择人选就成定案,没人可以反议。既然如此,谁不知许丞相和上阱蔡家仰止同息,他们想要争取,我们又干嘛要和他明着作对,不爽爽快快卖他这个面子呢?”

    “哦?”质潜淡淡道,“原来是龙元帅怕了许相,不惜以军国大计听小儿之议,如此高瞻远瞩,佩服!佩服!”

    这是极明显的激将,龙谷涵笑道:“虽是中庸之见,好过我大离朝文武不和,终致祸乱。”

    质潜唇间浮起略带嘲讽的笑,点头表示同意,应和道:“元帅所言甚是,晚辈受教。老元戎主动让一步,求得天地宽,大离从此将相同心,必能万事无忧,风调雨和。晚辈虽一平民,亦深受朝廷之福!”

    端起酒杯,笑道:“这等可喜可贺之事,焉能不贺!”手中虚晃一下,自己先饮了,连干三杯,“就此告辞。”

    这下轮到龙天涵意外,笑道:“这个……贤侄何以去之太急?”

    质潜一本正经地道:“龙元帅既与蔡家共事,晚辈除了拱手退让以外,别无他法。此时告辞,还算识趣。”

    龙谷涵呵呵大笑,道:“好一个厉害的宗质潜!老夫服了你了!请留步。”

    我也暗暗好笑,质潜心高气傲,从来不肯落人下风。龙谷涵无意与许瑞龙同流合污,但又故意摆着高姿态,若非这么装疯卖傻的闹一闹,未免处处被动。这也该见好就收,我上前拉住质潜,向龙谷涵陪礼:“后生无礼,老元戎休得见怪。”

    “好玩,好玩,老爹,人家要走,主随客便么。”说话的是那精灵少年龙天岚,跳在一张高脚椅上,盘起双腿坐着,手里捧一串紫晶葡萄,一颗颗往半空中扔,然后张口接住,吃得不亦乐乎。

    龙谷涵向他瞪了一眼,龙天岚耸耸肩,笑道:“我闭嘴,我当哑巴,您老说。”

    龙谷涵思索一会,转向文焕:“贤侄,你父决胜千里,用兵如神,料想你也不差,朝廷的用兵之法,有何得失,你不妨作一评论。”

    彭文焕对着龙谷涵看了又看,确信他不是随口一问,或在开玩笑,于是说道:“如今朝廷用兵,与以前最大不同之处,在于换戍。戍防边军每隔三个月即换戍,军士尚来不及认识和熟悉环境就转移地方,更谈不上军容军形的战队配合,一旦边境开战,即使号称百万之师,也强不过一盘散沙,一触即溃。军队整治紊乱,长此以往,国力必虚。”

    龙谷涵拈须道:“每隔三月换戍,是考虑到历代内乱往往由兵变起,这个规定可以削减将帅对于朝廷的威胁。而且,成宣朝以来采用此法,边关也没出事。”

    “那是因为运气好。”文焕说,“听说边关保留了最后一支军队,是老元师亲自统领,不在换戍之列,这只军队尚有一定的战斗力。加上瑞芒近年内乱不断,这些年两军可没正式开过火,才勉强保住平安无事。”

    这个耿直的少年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样一来,元帅你手里虽有实无,而京都八十万禁军无换戍之说,想在许相辖中!他兵权在握,日渐坐大而成患祸,旁人却无力阻止!”

    龙谷涵长长吁了口气,说道:“你说得正是事实。”

    老元帅缓缓站起身来,年迈苍苍的容貌之中,透出凝重如山,微笑着向质潜伸出了手:“贤侄!老夫龙谷涵,愿与你宗家和清云园结盟,齐心协力对付巨蠹,事成之后,军备权仍归宗家所有,而清云园欲办之事,老夫亦会鼎力相助!”

    我心里微微一跳,“清云园欲办之事”,自是指公主还朝,文焕果然已向他提明,而这就是他用以交换的条件。质潜问:“如何对付?达到何种效果?”

    “不惜任何手段除去此人!”这一句,龙谷涵压低了声音说出,却字字犹如惊雷!

    我们迅速对视一眼,这是千载难逢之良机!龙元帅不知道,许瑞龙杀机已现,与质潜决战势所难免。作为官民之间的决战,其势极其不利,而眼前这位军盛权重的龙谷涵一旦参予进来,无疑是绝望中突获一线生机!

    龙谷涵又道:“此蠹不除,大离国运堪忧!一切善后,不用担心。”一顿,以极低极微之声快速说道,“这也是今上之意!”

正文 第十章 欲写彩笺书别怨

    是晚商议一夜,均觉此事困难重重。虽龙元帅支持,但他所起作用是善后,诛杀许瑞龙,却要我们来做。许瑞龙武功深不可测,即请云姝如刘玉虹等到京,如一击不成,这以后许相挟势报复,清云及宗府处境可就艰难之甚。

    我前两晚便不曾歇好,来来去去只是说着同一件事,到得后来,便是坐在那儿神游天外,质潜送我回来休息。午时方起,宗府里的气氛倒象又变了一变,混沌而暧昧,仿佛有某种不寻常之事,人人见了我都面露尴尬,质潜不见踪影。直至晚间十五一脸愁容地找来:“文姑娘,请去沉香亭看看少爷――劝劝他。”

    宗府花园完全以刘玉虹喜好来设计,和为宗华特植的果林有异曲同工之妙。刘玉虹性喜热闹,遍植繁花,泱泱成花海影山,却绝不刻意挑选名种,随意点缀,石畔、苔宗府里的人仿佛都突然失踪了似的,质潜也消失了。荫、水渭自有绝品。时当三月,开花时节,满园间姹紫嫣红,大丛大丛的牡丹、绣球、玉兰、海棠、美人蕉竞相争放,花香浮动,氤氲如酒,枝枝叶叶中透出春意阑珊×香亭立于斜阳晚照一地花影之间,他扶案对花,自斟自饮,眼神扫过走近的人影,飘忽游离不定,已有了十二分酒意淋漓。

    我上前夺下他的酒杯:“不要再喝了。”

    他醉眼朦胧地看上来,嘴里模模糊糊地叫:“小蔷……小蔷……”我手一颤,酒杯几乎落地,他犹未知觉,紧紧抓住我,喃喃而语:“小蔷,我不是有意负你……”

    “质潜,你喝醉了。”

    “我……不,小蔷,我有话要对你说明白。”挣扎间,他袖中一纸红影闪出,轻飘飘坠于地面。我全力扶着他,柔声道:“不必说,我知道。你自然不是有意的,等此间大事一了,就去找小蔷解释。”

    他忽然安静下来,若有所思地盯住我:“你恨我了,是不是?”

    口下大有诘问之意,也不知他究竟对着谁此言,我微笑说:“你醉了,好生回去歇着,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招手令小鬟上前,扶他回房,他不怎么反抗,打着趔趄,一面离开,一面呵呵笑着:“小蔷,你也象她一样了,总提醒我正事、正事……”

    “象她一样”,这个她是我吗?他口口声声“小蔷”,我立于当面而不识,酒后吐真言,看起来银蔷在他心里,还是无可替代的啊。

    我一转头,瞥见了地上那封书简,内页向外打开,露出几行墨迹,刚才手忙脚乱,倒忘了质潜有物事遗落。我上前捡起,红笺散出一缕若有还无的幽香,几个字不期然跃入眼帘:“质郎如晤。”是银蔷的信,如此说来,质潜醉酒,是因这封信函所起。这么一沉吟间,不由得向下面瞧去:

    “妾在异地,常思前尘如梦,酒后戏言不以为真,况孽缘已失,与君更无瓜葛。知君任重而道远,所可力持,唯文大姐姐,望君切勿蹉跎。”

    下面附着四句诗: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书信草草,不过廖廖数行,连那诗在内,意思都极淡极浅,却是触手可感的相思成灰,无言绝望。字尾行末,墨迹浅浅化开,只不知是银蔷的泪,还是质潜的泪?

    心中如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分不清是悲还是惊,是怒还是恸。怪不得银蔷催问婚事,怪不得质潜自承婚约,原来――这就是谜底,孽缘、孽缘!原来,银蔷为质潜有了孩子!

    这团炙烧的烈火之间,又有一块坚冰,一丝丝冰冷僵硬地填入,渐渐麻木整个胸臆。我回园第一天,便看到质潜给其它女子画像,极尽诱惑,以他的家世和才貌,不受到众星拱月般的围追堵截反不可信,我对他从没更高指望。但是,对他自责的“登徒浪子”、“无药可救”,却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深思。想不到他当真是做下了必须负责的事情,这个人,一向只是轻描淡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任由银蔷有了孩子,任由她孤身失意返回家乡,不闻不问,毫不关心?清云虽行江湖事,但也决不容许治下弟子未婚而孕,以谢帮主等精明,银蔷纵然避入乡间,又怎能瞒得住?

    我愣愣坐倒,心潮翻涌。想到刚才质潜所说的“你恨我了,是不是?”――重重地恨起来,那个浪子,那个失德无行的浪子,明知是负了人家,潜意识里,却还在盼望着是银蔷恨他,是银蔷决绝。

    第一次,对质潜真正的失望。也许,他真是太受优容宠待了,自小起人人围着他转,替他着想,任他行事,竟养成他这样的自私霸道,可以对身外事不管不顾!

    花外轻响,这声音来得突兀,如是宗府内人经过,脚步决不会这么轻悄戒备。天时渐晚,宗府内外数千盏明灯陆续燃起,倒是我所处的沉香亭,高悬的灯笼还未点亮,外围的光线和着半明半暗的夕阳斜晖,映得光影涌动,参差明暗。如有人暗袭,恰是最佳时机。

    声响停在蔷薇架外,果然不是明路上来的。我整理了面前石案,袖拢书简,不紧不慢地由阶上走下。

    沉香亭建在人造斜坡上,大红杜鹃盛放如灼灼火焰。经过蔷薇架,忽以足尖踢起一丛杜鹃,花瓣散作漫天彤云,斜刺里飞出。激射的同时,我跃过篱墙,刚欲喝问,却听得对方大声惊叫:“啊哟!”声音清脆,犹带童稚,架下掌风击出,我在半空还了一招,这才翻身落到地面,看清面前两个人,不承望是彭文焕和龙天岚这两个捣蛋鬼。

    那惹事生非的小家伙拍手大笑:“文大姐姐好俊的身手!要是你出的不是花瓣,而是暗器,这会子我只能乖乖躺着啦!”我的功力尚不足飞花伤人,射花只为惊敌不为伤敌,但数百片花瓣一齐飞出,这少年不及躲避,落满一身花瓣,连那张可恶的小脸蛋上也粘了两片。再看彭文焕,笑呵呵一揖到底,一袭灰衫清爽萧疏:“姐姐,得罪了。”

    “怎么会是你们?”我皱着眉头,“你们进来,可曾见到温八爷?”

    文焕笑道:“宗府新上设防,我和岚弟很是好奇,想试试能够闯进几重防护才被现。多有得罪,待会姐姐在宗大哥、温八爷面前帮我们美言几句。”

    我皱了皱眉头,文焕这么做,行为略显莽撞。宗府新上三层卡哨,两个人悄没声息的一路闯进来,可见得三层卡哨极其无能,最关键他还带了个纯粹的外人龙天岚,宗府即使表面不说,暗地底难免不满,问道:“这早晚过来,是有什么要事?”

    文焕一拍头:“瞧我这记性,贾仲哥哥来了,我是特特过来报讯的,若是方便,请姐姐和宗大哥过去别邸。”

    我失笑道:“嗯,原来你是‘特特’过来报讯的,才私闯宗府这么胡闹。要不是‘特特’的,这会子打了个转又该回去了。”

    我引他们到了前厅,见了温八等人,只说是和他们约好的。温八笑嘻嘻的不加多问,一面强行叫醒质潜,出去清云分舵。

    我策马到质潜身边,把书简还给他:“对不住,我捡到了,……也看到啦。”

    质潜喝过醒酒汤,精神尚可,只眼底藏了几分酒意,茫然地接过,攥在手里,苦笑着:“我……”

    初见银蔷的信百转千思,由不得恨他怨他,这会儿见了面,又替他想起种种说辞,他是想要负责的不是吗?他是深深自责着,痛恨自己的不是吗?不然,风月几时暗换了那明朗清廓,添来如许憔悴,不言悲凉?却只道:“她对你情深意重,切莫辜负。”

    孩子虽没了,并不代表他就有理由不再负起那份责任。

    贾仲等候已久。带来谢帮主口令,对此间局势只“圆融应变”四个字,更有价值的是他带来了一份有关许瑞龙的机密文件。

    我们和许瑞龙冲突,与龙谷涵结盟是近日之事,计算行程,贾仲出之日,谢红菁无论如何不能预知。当此关头,送来这份许瑞龙的材料,自是这边的事态展,早在谢帮主算中。

    有关许瑞龙来历记录并不复杂:粤猊,来历不明的绝美少年,疑系孤儿,为清云宿敌黄龚亭收养并指派,刻意结识朱若兰,由此接近清云。包藏祸心,掀起清云历次血案。吴怡瑾数度擒到此人,有杀他之意,念其不是恶,每次均为其逃脱。

    此人一度消失。重新出现时化名许瑞龙,破脸毁容,变得奇丑无比、然而心机深沉,为皇帝力助,覆朝倾宫由此人一手安排。十年来逐步集相权、兵权于一身,日具倾国之权位,势成祸患。

    许瑞龙有一妻,娶因不明,为上阱蔡家族长之女。迹以后,许瑞龙逐儿虐妻,人性尽失。日前其妻病亡,留一子于蔡氏祠堂,身患重病。

    他最初出现,假装文弱书生,实兼数家之长,尽得黄龚亭真传之外,还有一身诡异的邪功,具体来路不可考。

    其下附详尽材料,是化名许瑞龙之后的他,在朝堂上所干种种恶行,列出了他的帮凶、和他的政敌两张不同的名单,以及这些人的势力强弱,性格习惯。其中,赫然连皇帝也列为其敌,资料中对于皇帝只有“性好胜,喜功”五个字的形容。仅以此看,这位好胜爱面子的皇帝,不可能自己出面反对十年来一直对外洋洋号称“宠信如己”的权相。但皇帝暗藏杀机,谢帮主竟把握得如此精准,不由不令人佩服。

    也有关于龙谷涵的分析,被视为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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