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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绯绫的声音从殿中传出,“让她进来。”
花烛泪踏入殿中,先是向李绯绫问了声好,再看向小妖。“你没睡好?”她问。小妖的眼里全是血丝,红得跟兔子似的。她走到小妖的面前,轻声斥责道:“身体不好,还不好好休息?”走近了,才发现小妖的下唇还有痂,看痕迹像是用自己的牙齿咬伤的。
小妖这一下不仅眼睛是红的,连眼眶都红了,她冷声问:“我身体好不好跟你有关系么?”斜眼盯着花烛泪,看着花烛泪就又想起昨天她和陆影纱在床上的情形,想到花烛泪那淡然无胃的神情,顿时一股火气直冲头顶,只想轮掌朝花烛泪拍去。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花烛泪的声音又柔又轻,说话间解开缠在腰上的蛟绫练带,递向小妖,“我负荆请罪。”
小妖仍是冷冷地盯着花烛泪,即不接蛟绫练带,也不说话。
李绯绫退到边上,眼珠子转了转,悄无声息地挪到门口,朝守卫招了个手势,令守卫过来,然后低声对守卫吩咐两句,守卫便领命而去。她则踏出七星殿大门,往边上挪几步,让墙挡住身影,站在屋檐下,把殿内的空间留给她两人,却竖起一双耳朵,留意着屋内的动静。
花烛泪低下头,沉沉地叹了口气。昨天她发现陆影纱连接吻都不会的时候,只顾着去证实自己是否真的曾失身于陆影纱。以前她在恶人谷醉红院,姑姑塞给她的床上侍婢一大堆,她对这类事情从来不在意。第一反应就是在床上试陆影纱。直到今天早上,陆影纱说“爱情,需要忠诚”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想看小妖是否在意她,是否会吃醋,但她忽略了小妖见到她和陆影纱在床上会怎么想,又会怎么看她?更多的是受伤吧。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眼神;所以,才会说恨;所以,才会调头离开。这事情,她错大了。她聪明一世,却没想到在这事情上犯了浑。“对不起。”她低声道,诚心道歉。
对不起?她不觉得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么?可花烛泪的一声“对不起”却让小妖的眼睛滚起泪花,原本冻成冰的伤口又开始融化、滴血。“你走吧。”小妖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花烛泪。她累了,真的不想再和花烛泪有任何纠缠。痛已经承受太多,她不想再痛了。
花烛泪抱住小妖,“对不起,小妖,对不起……”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不用说这三个字,可等到说的时候,才觉得这三个字是多么的无力和苍白。因为这三个字什么也弥补不了,仅仅是只能承认自己的过错和表达自己的态度而已。可是,不说,更无力。
“对不起?”小妖喃喃念着这三个字,流着泪,失落地笑了。这三个字,包含的对不起是不是太多了?而花烛泪的这三个字,又太难能可贵了。“花烛泪……”她叫着花烛泪的名字,刻烙下的往事一幕幕地划过脑海,痛意从头顶一直罩到脚底,从肉体一直痛进灵魂里,若许又是从灵魂里痛至身体,连毛孔上都刻着痛字。她睁开眼,泪眼朦胧地望着花烛泪,泪水一拨接一拨地从眼眶里滚出。“对不起?”小妖不想哭,可听到花烛泪这三个字,想起花烛泪做的那些事情,压制在骨子深处的那些记忆一股脑地冒出来,她哭得全身颤抖战栗。
“小妖。”花烛泪搂住哭得几乎站不住的小妖,“别这样,我求你,小妖。”小妖这模样,让她也跟着流出泪来。“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伤了自己,小妖……”她宁肯让小妖砍她几刀,也不想让小妖这样。“当心伤了身体。”
“你还会在意我会受伤么?”小妖推开花烛泪问她。“你在意么?花烛泪!”她喘着气,愤声斥问。“从你强行进入我的体内,撕裂我的身体开始,你烙在我身上的伤还少么?我不是你的禁脔!”不是么?她早与花烛泪定下了那协议!小妖死死地咬住嘴唇,泪流满面,又哭着问:“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你要我的人,还要毁了我,对么?花烛泪,你让我活着,你用我师傅逼我活下来,可你……让我活得绝望,一次比一次绝望。你想我和你在一起。你逼我在武林正道面前保你,一回头,你又派聂逐风杀我同门,伤我师叔,置我于天下武林同道的风口刀尖之上!你要我的身体,你用师傅迫我,我不要自己,我把它给你;你说你喜欢我,对我好,你喜欢抱着我睡,每天晚上你都会抱着我、守着我,替我暖身子,半夜的时候常常偷偷替我症脉怕我会睡死过去。你怕我死,所以小心翼翼地捧着、护着,无微不至地照料着。我习惯了你有抱着睡的日子,习惯了有你守候与你相伴的生活,我以为可以放下曾经的一切和你重新来过,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可你呢?头一天,我们睡在一起,我欢天喜地地让小姨准备聘礼,准备将来要去恶人谷提亲娶你,一回头,你问我要龙魂香,下到小姨的房里引我离开,然后和陆影纱睡到一张床上去!花烛泪,师傅不让我恨人,她说恨会毁了一个人,我也不想恨,可你……让我真的好恨!我没办法做到不恨……你教我……你教我怎么不去恨!”小妖哭着跪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头抵在地板上,哽咽着抽噎,连气都回不上。
“小妖。”花烛泪跪下去,跪在小妖的身侧,去抱紧紧蜷成团的小妖,哽咽着道:“对不起……”她含着泪努力地想要把小妖抱起来,可小妖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小妖……”
小妖的头紧紧地叩在地板上,闭着眼睛,哭得伤心泣绝,一声接一声地悲鸣从她的咽喉里嗌出。师傅说,天策府的人流血不流泪,顶天立地!可是她,真的撑不住了,她撑了好久好久,真的好累好累好累了。“师傅……”小妖将身子紧紧地贴在地板上,“师傅……师傅……”她一声声地喊,她好想师傅。
花烛泪把头埋在小妖的身上,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她从来没想过,伤小妖最深的,居然是她自己。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小妖身上烙下那么多的伤痛,会让小妖活得这么绝望。“对不起……”花烛泪紧紧地抱住小妖,她罪大恶极。
李绯绫从殿外踏了进来,小妖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到耳里。那哭泣,一声声像刀子般剜在心里。这孩子在外面,到底受了多少苦?她紧抿住嘴唇,双眼含泪,走过去,将花烛泪从小妖的身上拽开,强行把小妖拉起来,抱住,“孩子,回家了,没事了,回家了。”
小妖落在李绯绫的怀里,把头死死地埋在李绯绫的颈窝间,哭得昏天暗地,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般,一声接一声地抽泣着,到最后咬着牙,喊了句,“姨,杀了我,我好累好痛!”
李绯绫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紧紧地抱紧小妖,牢牢地抓紧她。
花烛泪听到小妖的哭喊,心都碎了,她跪在地上,闭上眼睛,五内俱焚。到此刻,她才发觉,自己的双手,沾满了罪恶,身上满负罪业。
第九十五章·若不爱又怎会有恨
小妖哭到声嘶力竭、筋疲力尽,眼肿鼻子堵就只张着一张嘴还在那里苟延残喘地呼吸着。但之前哭得过于惊天动地,以致即使此刻收了势昏头昏脑、瘫软地趴在李绯绫的肩头上,仍余震未平地时不时抽噎几下,有时候连着好几声抽噎,大有回不过气的势头。
李绯绫轻轻地拍抚小妖的背部,替她顺气连带安抚,犹豫着要不要点小妖的睡穴。不点,怕小妖哭伤身子。点,又想让小妖把心里积压的那些东西全部发泄出来,让她哭个够。
抽气声逐渐由急促转为平缓,小妖也慢慢地安静下来,身子软软地贴在李绯绫的怀里,呼吸也开始转为平和。李绯绫小心翼翼地挪动小妖,将扒在肩头上的小妖平放在怀里,见到小妖已经睡着了。双眼哭得肿得像红灯笼似的,鼻子通红,脸上一片狼藉的泪渍。可即使睡着了,还不时地抽噎两声,召告她刚才哭得有多伤心和彻底。
能像小妖这般嚎啕地哭是好事,越是哭得撕心裂肺、日月无光、山河暗淡,一副不哭到天崩地裂日月不罢休的气势,越是释放得彻底。怕的就是那种将万般情绪积压在心底,表面上风云浪静,心里却翻江倒海、毒疮暗生,其结果往往就是外表上看起来完好无损,骨子里早腐坏化脓烂成一滩血水。这就算平时总吵吵闹闹的人,闹不出什么大事来,而不声不响闷不吭气的人却会突然干出一件让人惊措不已的事一样。
小妖哭累了,睡着了,只哭不闹,嚷着要死,没一刀捅向自己,就是不会真去死。李绯绫心疼归心疼,心却放下了。她脱下外袍裹在小妖身上,抱起小妖把她送回寝宫,吩咐婢女打热水来,替小妖擦了把脸,把小妖的饰物环佩取了,外袍里衫脱了,塞进被窝里放任小妖睡个饱。
花烛泪没小妖那么能哭,能持久地哭上那么长时间。又或许,是她的心里没如小妖那般积压太多。她听着小妖的哭声,回想起曾经种种,从未想到过的对与错在她的脑子里浮现。为所欲为、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地横行,仅凭本心所想行事,若把她的所作所为若批上对与错的标准,再以造成的后果来判定,她做错了吧!恶人谷里没有是非对错,大家追求逍遥快活,抛却人间束缚,强者为尊。但凡有恩怨,以武力解决,看谁的拳头大,打一场,输的自己闭嘴闪边去,想报仇寻恨,功夫练好了再来,爷等着你。可小妖的世界不是那样的,她总有一番是非观念道德信条。她在做什么的时候,会去考虑该不该、能不能,总有一番框框条条架在身上。小妖总会考虑到别人,在她杀人掠货的时候,小妖会指责她、怒斥她,愤而拔枪相向,即使那些人与小妖毫无关系,即使她那么做是为救小妖而为之,小妖也会说她错。她伤了小妖,她对小妖做了那些事,若换成恶人谷的人,讲恶人谷的规矩,就算不和她决斗,也会以牙还牙回敬给她。可小妖没有,她把所有的伤害都压在了自己的心底,把所有的责难都扛在了自己的肩头独自承受。那一双稚弱的肩头,压了那么多的担子,背负了那么多的东西,还要倔强地强撑坚强,还要笔直地挺起胸膛,所以才会那么累,才会最终压塌了自己。想到这样的小妖,花烛泪为小妖心疼,自己也痛。她陪在小妖的身边,守了小妖这么久,却一砖一瓦地把伤痛叠压到小妖的肩上压在她的心头,生生地把小妖压折摧垮。认识小妖这么走,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小妖,只是想当然而为之,凭着自己的感觉和想法走,最终走到这样的地步,伤小妖至深。
以前她说喜欢小妖,现在回想起她所谓的喜欢,仅仅是单纯的喜欢小妖的表面,喜欢她的纯净和正派的作风,喜欢小妖身上看得到恶人谷里那些人身上所没有的阳光,以及大多数女子所欠缺和刚勇。小妖所具备的,正是她所缺失的,所以,她才会被小妖吸引,才会在潜意识里嫉妒和想要占有。可如今呢?想到小妖,更多的是疼惜和自责以及懊悔,也因小妖所受的伤,想要揽入怀里好好地呵护、宠着,是弥补,也是本心的一种欲念。只是,不知道她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再守在小妖的身边。
如果她走了,小妖是否会快乐起来?从一个已经融入到自己生命里的人身边离开,她能忘得了放得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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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有怕死和想死的时候,觉得世界很美好、生活很幸福的时候就想一直一直活下去,到老到白头还活着。在遭受疮伤和打击的时候,当人生跌至底谷的时候,总会想到用死来解脱。死很容易,要下决心去死却很难。在选择死亡的时候,要放弃的不仅仅是那份绝望和伤痛或是疲累,还有所爱的、所牵挂的以及未知的未来,抛却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那些爱和关心自己的人。
这个世界有一个词叫“牵绊”。对某人、某事亦或其它什么的牵挂、不舍。在某事情上对生而绝望,但总有另一个地方,有你放不下的东西。因为放不下,所以还要活着。即使累、即使疲惫、即使满身伤痛、即使恨不得闭上眼睛就再也不要醒来,也要强撑着爬起,睁开眼、顶着头顶的天空继续咬牙活着,继续为那份牵挂与放不下在这个人世间挣扎、存活。这是人生的无奈,但偏偏这份无奈也正是人生的一部分,很难避免的一部分。
小妖醒来后觉得自己像被五马分尸后又重新拼凑回人形,又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回在奈何桥上转过一圈。没有劫后余生的感叹、顿悟,也没有脱胎换骨的醒悟,她只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将深藏的情绪一股脑地迸发出来,如火山爆发般喷向别人,大失仪态地哭了个昏天暗地,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她睁开眼,见到李绯绫守在身侧,眼里满是怜惜和关心,从她小姨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来看,小妖就知道自己干蠢事了,顿觉无地自容。
“醒了?”李绯绫低声问,声音又轻又柔,“饿了吗?”
“有点。”小妖觉得饿,又没什么胃口。
李绯绫忙招来婢女,让她们准备传膳,又吩咐婢女打水准备替小妖沐浴更衣,服侍她起床。
小妖坐起来,摸摸鼻子,很不好意思,低下头,说:“小姨,那个……之前我失态了。”想起之前自己的举动,想起那些是是非非,又觉一块大石压在心头,沉沉地叹了口气。
李绯绫摸摸小妖的脑袋,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道:“有什么失态的,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如果连自己的一点情绪都要藏着掖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的话锋一转,又说:“小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哭过了就把它放下,往后看,重头再来,把将来的日子过好。”她握住小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只要人还活着,就谈不上什么绝望不绝望,总还有点希望在。”说到这里,她淡淡涩涩地笑了笑,有些失落,又有些自嘲和自我安慰。就如同她,姐姐不在了,可这世上还有姐姐的孩子在。
“小姨,你说这话……挺老气,像一个老大妈。”小妖说,她小姨说这话的语气和她的容颜外貌气质极不相称。
李绯绫不以为意地道,“我都快四十了,当然像老大妈。”
“真年轻的一个老大妈,水灵灵的。”小妖一本正经地下结论,她小姨从长相气质上一点也看不出年龄,水漾光泽的肌肤比她的还嫩,别说脸上,连眼角也找不到一点皱纹,若非气韵上透出成熟女人的优雅风情,谁敢说她有三十?至多看来,二十五六,和陆影纱一般年华。想到陆影纱,小妖又想到她和花烛泪干的那事,眼眸又黯淡下去。
李绯绫捏捏小妖的脸颊,宠溺地叱道:“你不调戏你小姨就心里难受是不是?”
小妖眨眨眼睛,满脸无辜,反问:“我有调戏你吗?”
李绯绫没好气地扫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不同小妖争辩,她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待小妖泡到浴池子里,趴在浴池边沿,李绯绫蹲在一侧替她揉搓肩膀。本来这种事情是由婢女来做,可小妖这孩子死别扭,不肯让人看她身子,把婢女全部赶出去。李绯绫又怕小妖情绪仍不稳,要是一个人泡在这里洗澡,指不定又东想西想些什么哭起来,于是抬出长辈的身份压小妖,死活留了下来。
李绯绫的手法很好,十指压在小妖肩膀上揉搓,力度轻重适当,张驰松紧有度,让小妖舒服得像只慵懒的猫咪般闭起眼睛享受,全身放松到最自然的状态。小妖舒服地享受着,李绯绫却是红了眼。之前抱小妖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轻,知道体弱身瘦,却没想瘦成这样。薄薄的皮肤包裹着嶙峋的骨骼关节,手摸下去,摸不到几两肉,身上尽是骨头。“你怎么瘦成这样?”她问。
“啊?”小妖睁开眼,抬直头问:“瘦吗?”问完又自答句:“没觉得。”又趴回池边,说:“也许吧,那阵子中毒吃不了什么东西,就瘦了点肉,可这阵子又让花烛泪养胖许多……”提到花烛泪,小妖的心里一窒,忙把话打住,闷闷地趴在池壁上。
听到小妖提起花烛泪,李绯绫也觉心情沉重起来。自小妖回寝宫后不久,花烛泪就从七星殿跟来,一直守在外面,一天一夜也没离开。她也想过替小妖出气,把花烛泪关起来教训的念头。可没有爱,又哪来那么深的恨;没有爱,又岂能恨着还要凑成一堆,不挥戈相向都算是客气。她也气恨花烛泪,但看在花烛泪在外面一守就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滴米未沾,一副一守到底的模样,又无从发作。她们两人之间的纠葛,又岂是她能看得明道得白的?只怕是深了去了,错宗复杂,三言两语难下定义。关花烛泪容易,杀之也不为过,可又怕牵动到小妖什么,只能任其在外守着,置之不理。但现在小妖醒了,一会儿出去铁定会见到,她是先给小妖知会一声让她有点心理准备还是直接派人把花烛泪弄走,省得小妖看见。又瞧小妖这模样,明显还是心里有花烛泪的,不管是爱还是恨,总还在意。于是,她说:“花烛泪在外面站了一天一夜。”她实话没说,没任何褒贬成分,只是陈述实事。
小妖没作声,花烛泪在不在外面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吸吸鼻子,心里更加气闷,眉头拧成一个结,脑子只冒起一个念头——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汗,不知道这两天晋江怎么了,一直回不了评,进入后来还得注销了重新从登陆界面进入,不知道是晋江的问题还是我自己电脑的问题。
第九十六章•;许诺一生以命相护
“不想见?”李绯绫不枉费比小妖多活一倍还多的年龄,一瞧小妖这闷不隆咚的反应就能把她的想法猜个八九不离十。再说,花烛泪干出那些事,小妖之前又哭成那德性,想见才有鬼。“那我让人把她‘请’走?”请花烛泪到朱雀谷的牢殿坐坐,那地方大又冷,没一样保暖的东西,冻上一时半会不会死人,但会冷得人够呛,一辈子都不会再想坐地板或将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直接接触到地面。
小妖心想:“请走?要真能请得走,花烛泪还会站在外面一天一夜?”跟着猛地注意到她小姨说花烛泪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她不累么?“我睡了一天一夜?”
“嗯哼,你算是破了朱雀谷的两大记录。”李绯绫说罢,拍拍小妖的肩头,道:“转身。”那两大记录就是:小妖最能哭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