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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钟垂果然是被他们抓回来了!”杨天行眉毛一轩,暗道:“不过还好,那云八太爷想名利俱收,并不敢对钟垂太过分。”
他嘴唇微动,将声音凝结成一束丝,传向懒丐:“丐兄,再过盏茶时分,他们就要交班。咱们动作快些!”说罢,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阁楼,直接纵身跃过去。沧州懒丐也将身形化作一道虚影,尾随而去。
他们两人修为都已达到秘境,云宅之中的守卫再强,也不过戊盛,如何看得清他们的运动轨迹?他二人正大光明地从云宅上空纵跃而去,竟是无一人知觉。
根据那三名暗哨的记忆显示,钟垂被关在内宅的跨院中。云八太爷虽然没有正式说软禁他,但是院子四周有两名丁柔级的护卫看守,与软禁无异了。
杨天行与沧州懒丐的身影直接出现在跨院中间的一株梧桐树上,其时晨光已散,梧桐叶在晨风中微微飘荡,满院飘香。杨天行通过五行感知,看到钟垂正躺在□□翻来覆去,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
杨天行道:“丐兄,你在这里替我守卫,我去看看钟垂。”身形一晃,竟化作一团隐晦的五彩之光,自门缝中钻了进去。
“钟垂!”杨天行见钟垂发呆,微微一笑,轻声道。
声音虽轻,在钟垂耳中却不啻于普天纶音,狂喜天降。几乎一霎时间,他已从□□跳了起来,失声惊呼:“杨先生……”
杨天行哈哈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必多说,咱们快走!”说罢,拉着他迅速往院子外跑。
沧州懒丐见已成功将钟垂救出,长袍飞舞间从梧桐树上落了下来。两人交换一下眼神,正欲逃出去,忽然轰隆一声,院子大门被踢开了。四条持刀大汉如鱼一般滑了进来,迅速将杨天行三人围住,四人冷目如电,在杨天行与沧州懒丐身上不住打量,嘿嘿一笑:“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数声低喝传来,从两旁院子中立时窜出数十条人影。每个人都已手执链子锤,身穿软甲,显然已等待良久。沧州懒丐曾领教过链子锤阵的威力,此刻一见,不禁微微变色。
猛听一阵大笑声从门外传来:“两位就想这般从容离去,未免也将我云八太爷看得太轻了。”
杨天行目光一转,却见一个华服中年人大踏步走了进来,三撇小须微微晃动,气派华贵,正是云八太爷。他转动着手中的两只翡翠玉球,望着杨天行两人,嘴露冷笑。他在抓住钟垂时,发现钟垂在看着两匹马,以他的狡诈,如何不明白还有一个人在与钟垂同行?他生性谨慎,估摸着钟垂同行之人,必在最近几日上门来找钟垂,故此摆下天罗地网,只等着此人入毂。
杨天行扫了一眼四周,忽然哈哈大笑:“云八太爷,你以为凭这些货色就能留住我们,未免也把我二人看得太轻了!”
云八太爷脸忽然沉了下来,冷冷道:“不管你是谁,来了这里,就休想再走出去。”他眼中冷芒一闪:“都给我上,流星阵,三号!”
将杨天行等人围住的那数十条大汉一听指令,立即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链子锤,呼啸如流星划破空间,飞往杨天行与沧州懒丐。
“丐兄,钟锤先交给你了。”杨天行将钟垂推入沧州懒丐之手。以懒丐的实力,固然逃不出这流星阵,但自保却无虞。如今多了一个钟垂需要照顾,立时有些坐支右拙起来。杨天行却是嘻嘻一笑,凝望着四面八方飞窜而来的银光,竟一动不动。就在那些银光快要触及他的身上时,他的身形忽然化作一团五彩光华。光华如雾,蠕动翻滚一番,急向流星阵外飞掠而去。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云宅,一名护卫却已被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后的杨天行抓住脖子,轻轻往前一推。那名护卫哪里能禁得住杨天行这一推,立时踉跄着往阵法中跌去。其他护卫们眼见这突然变化,大惊失色,但手下的链子锤力道已经施至顶,如何还能及时缩回来?
噗噗噗——
数十道银光链锤,毫无顾忌地砸在那名护卫头颅,胸膛,以及足踝。刹那间,他整个身体已经撕裂开来,血肉喷飞,鲜血激溅,内脏洒了一地。
经这一下,诸多护卫们心中猛地一阵紧缩,手上自然软了些,原本圆满如意的阵法,立时空门大开。正自难以支撑的沧州懒丐立即一声清啸,身形犹如一阵清风,飘向阵法之外。手掌挥落之间,只见一股飓风凭空而起,接连几声惨叫,有三名护卫被飓风扫中,立时如一片落叶被吹往天际,然后重重摔落下来,浑身骨骼已被摔得粉碎。
云八太爷面色倏变,没想到一直用作杀手锏,无往不利的流星阵,此刻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被人破掉。他本身已是一名秘境高手,自然知道这流星阵非同小可,数十位戊盛高手组成阵法,即使是秘境己形的高手也难以逃脱。此刻竟然被这年轻人一招之间破去,他如何不惊,又如何不怒?
“都镇定下来,重新归队,不许乱!”云八太爷总算也是见过世面之人,眼看危机乍现,急忙暴喝一声,强令队伍重整。
“一号流星阵!”
在他的指挥下,久经训练的护卫们渐渐镇静下来,开始重新组成队伍。但是杨天行如今的战斗力,虽然比庚变初期要弱,却也已超越己形巅峰。倘若是数十名秘境高手组成流星阵,他固然难以应付,但区区戊盛所组成的阵法,却是再多也奈何不得他。
只见他哈哈一声大笑,双手连挥之间,金铃之声大作。数道金光流星电闪,每一道金光闪过,必有一名护卫惨叫倒地。片刻之间,原本生龙活虎,满脸精悍的护卫小队,全都成了软骨虫。
云八太爷面色大变:“金铃奔石之术……你……你是龙家的人?”
杨天行淡淡一笑,却并不理会他,忽然转头对着正自满脸呆滞看着他的钟垂道:“你可知道,是谁杀死了你的爷爷?”
钟垂一愣:“我爷爷……不是死在那神秘蒙面人手中么?他老人家临死之前,也一掌将那黑衣蒙面人的脑袋打成了碎片。”
听得钟垂的话,云八太爷神色中,忽然闪现一阵得意嘲弄之色。只是这奇异的感情波动一闪而逝,却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向来自负聪明人,聪明人施出些小手段,将所有人玩弄鼓掌之间时,他便自然而然会升起这种嘲弄轻蔑之心。
杨天行缓缓道:“那蒙面人的容貌被毁,你又怎能确定就是那人杀了你爷爷?须知,只要是人,都可以披上那一身夜行衣。”
钟垂面色一变,云八太爷也惊了一下,脑海中转过无数念头,阴沉地盯着杨天行。仿佛要从杨天行脸上的神情中,提前得知些什么。
杨天行瞟了他一眼,似乎早已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嘻嘻道:“云八太爷,你说我说的对么?”
云八太爷冷冷道:“垂儿,此人来历不明,莫要听他胡说八道。倘若真如他所说,那黑衣蒙面人为何杀了钟老爷子之后,就再也不出现了?”
杨天行仰天大笑:“那蒙面人之所以再也不出现,只因他杀了钟老爷子之后,已可独霸封仙镇。云八太爷,如今纵观整个封仙镇,再无一人能与八太爷分庭抗礼,近来可有高处不胜寒之感?”
云八太爷
钟垂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他盯着云八太爷,颤声道:“果真如此吗……”
云八太爷的眼睛如毒蛇一般在杨天行身上扫着,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杨天行淡淡一笑:“云八太爷为何不敢回答钟垂的问题?”
云八太爷忽然纵声狂笑:“不错,事情的确都是我做下的,那又如何?你以为你们三个,今天能活着走出我这庄园吗?”他的手,背负在后面,食指轻轻一弹,一缕淡红色烟雾自他的指甲内飘出,红雾瞬间消散在空气当中。
杨天行嘻嘻笑道:“那么云八太爷又想怎么招待我们呢?难道就凭你悄悄在背后弹出去的红雾?”
云八太爷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杨天行。他的手明明负在后面,这年轻人又是如何发现的?
他冷笑一声,猛地仰头一声清啸:“八方朝仪,血色侍者!”声音甫落,一道红光自后山冲天而起。血腥的气息,随着四散的红雾,铺天盖地而来。
杨天行等人微微一惊,抬目看去,却见红雾飘来,将朝阳掩盖,血气弥漫,翻滚涌动中,有两只骷髅人自红雾中缓缓落下。这骷髅人浑身赤红,连眼睛里的火焰,亦是赤红之色。
杨天行暗忖:“原来这就是骷髅邪教的人。”至此,他才知道阻挡他进茗域城,救走衣修的,就是骷髅邪教。只是他实在不知,自己是何时惹上骷髅邪教的?
云八太爷仰天大笑,忽然十分恭敬地对着那两只骷髅人鞠躬,满脸谄媚道:“此三人对我教不敬,不得已之下,才请两位侍者大人出山。请侍者大人施展□□力,将此三个异教徒火焚作齑粉,以镇群恶。”
天上已彻底被红雾遮掩殆尽,整个院子里躺满了尸体,鲜血如小溪一般流淌。这里好像已不是人间,而是炼狱。
那两名骷髅侍者呆立不动,若非他们眼洞中那红色的火焰在不断地跳跃,杨天行等人一定以为他们是一名伟大的雕刻家所雕出的雕像。
杨天行心知这些骷髅十分古怪,战斗时非要等到别人出手,他们才会出手。暗忖:“这两只骷髅侍者不是弱者,此刻不趁他们落单灭了他们,还等什么?”他与沧州懒丐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意俱已明了,两人的身形几乎同一时间消失不见。
那两只骷髅眼洞中的红色火焰猛地跳动了一下,也随之而消失不见。
杨天行手提着钟垂,兔起鹘落间,已纵出数百米。沧州懒丐速度也不慢,紧紧蹑在他后面,那两只血色骷髅人,却明显慢了一拍。
速度,本就是不死族人的弱项。但是他们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里,却仍是充满平静,似乎无论追到还是追不到,他们都并不在乎。
“好了,就这里了!”杨天行的身形倏地落在一个座小土丘上。
这里人迹罕至,草木荒芜,的确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秋风如刀,飒飒吹来。两只血色骷髅人也同时落在地上,眼洞中红色的诡异火焰,牢牢地定在杨天行两人的身上。云八太爷也跟来了,他已决心,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将这三个发现自己秘密的人留在这里。
杨天行转头对着钟垂道:“你站的远一些。”钟垂心知秘境级别的战斗余波,非同小可,只需碰上一点,便有灰飞烟灭之祸。一听杨天行的话,急忙撒腿往远处跑。
云八太爷冷哼一声,双臂一展,便如一只苍鹰般飞起,倏地身形在空中一顿,猛往钟垂坠扑过去。这三个人既然也不打算放弃任何一个,那么先杀掉一个,自然就少了一份危险。尽管这个仅有乙生实力的小子,在他眼中如蝼蚁,但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也要将蝼蚁硬生生的踩死。
杨天行如何不明白云八太爷的意思?当即身体一晃,竟已站在云八太爷的前面。低喝一声:“滚回去!”挥起一掌,往云八太爷的胸膛拍去。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犹如落叶,实则蕴含极其刚猛的力道,掌未至,云八太爷已猛地感到一股罡风撕裂而来,扯得他脸皮如刀划一般的痛。
他大吃一惊,急忙将冲出去的拳头,硬生生地收回。同时身形在空中那个一翻,竟避开了杨天行那一掌。
杨天行本也没打算凭这一掌就能将他杀死,如今被他躲开,心中却也没多大吃惊。双手负背,冷冷而笑道:“云八太爷,你不是高怀仁义,收留故人之子么?怎么此刻却要痛下杀手?”
云八太爷为杨天行方才那随意一掌的威势所慑,一时间竟然不敢贸然冲山前,只得眼睁睁地望着钟垂不断跑远,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杨天行一声长笑,笑声中充满嘲弄轻蔑之色。忽然双脚一错,身形却已如醉汉般向着云八太爷的胸膛倒过去。左拳上包裹里一层五彩色五行元气,拳头所过之处,留下一路绚丽彩虹。
云八太爷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敢与杨天行单独交手,急忙往后倒退。大叫道:“两位侍者,快来助我!”
秋风起,落叶纷飞,荒草披靡。
那两只骷髅侍者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云八太爷的呼叫声。抑或是听到了,却并不打算真的来帮助他一臂之力。
杨天行大笑道:“云八太爷,您誓死效忠的教派,似乎并不将你放在心上。”
云八太爷惊怒交集,猛地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碧玉软枪。枪身碧绿如翡翠,枪尖虽然也是翠绿色,却是寒光四溢,让人一望之下,便有种心悸之感。一抖碧玉软枪,软枪立时如一根竹竿般挺得笔直,倏忽之间,已如一条毒蛇往杨天行的胸膛攒刺过去。
杨天行却长笑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只见他左手手指轻弹,右手握拳在腰后一顿,一道能量波问自他左手手指上喷发出来,与放在腰后的右手拳头链接一起,形成一道奇异的菱形防护罩。
这是自真空九衍大阵的九中衍变中演化出来的御变,专门用于防御。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丘都颤动了一下。云八太爷的软枪硬生生地刺在了杨天行的防护罩上,发出一阵嗤嗤尖锐之声,犹如一把钢刀在强划玻璃,听之令人头皮发麻。软枪扎防护罩里去,那防护罩却似有极强弹性,被刺入一寸之深,恁是没有被刺破。
云八太爷大惊失色,只感到自己枪尖仿佛刺在了棉花上,打心底升起一股使不上力之感。
噗——
杨天行突地眼中神光一闪,身形已蓦地向前滑移一尺。一只冒着青光的拳头,硬生生地轰击在云八太爷的胸膛。云八太爷一声惨叫,仰头跌倒在地,鲜血喷出三尺之高。他不过己形中期的实力,与杨天行接近庚变初期的实力相差不可以道理计,杨天行自可以在一招之间就将他收拾了。
对付这种人,杨天行一点也未曾留手。刚才那一拳,看似没有多大威势,实则却已将云八太爷身体内的所有内脏,尽数轰击成了齑粉。此刻便是天王老子在世,也救不了他。
杨天行满是轻松地拍了拍手,沧州懒丐惊疑地望着他,忽然长长叹一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杨兄,你小小年纪便已达到这样成就,实在是让老夫汗颜不已。”
杨天行哈哈一笑:“只是杨某运气比别人好些罢了。”笑声忽然一顿,他一双星目开合之间,电光霹雳,凌厉异常地盯着那两只血色骷髅侍者。
那两只骷髅侍者好像就是来看热闹的,对杨天行一招之间杀死云八太爷,无丝毫救护之心,仿佛死得人与他们一点干系都没有。他们眼洞中的火焰,在秋风中不规则地跳动着,杨天行能感觉到,他们在牢牢地盯着自己与沧州懒丐。
“丐兄,你选左面的,还是右面的?”杨天行一脚将云八太爷的尸体踢飞出去,扫了一眼两只骷髅雕塑,嘻嘻一笑道。
沧州懒丐萎靡眯起的双目猛地暴睁开来,精光不住闪烁。他在两只木立的骷髅侍者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忽然指着左面那只,大笑道:“老头子偏不服老,就选这只了。杨兄弟,咱们来比一比,看谁先杀了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杨天行含笑点头:“好主意,既然如此,小弟数三声,咱们一起开始,可否?”
沧州懒丐似乎已有好多年未曾这么兴奋激动过,脸上亦闪现出异样的潮红:“好极,好极,你数吧。”庞大的亚灵气蛰伏在他的身体之中,随着血液缓慢地流动。渐渐地,血液的流动速度开始加快,强大的能量迅速弥漫他的四肢百骸。老乞丐双拳握紧了,双目犹如两把年代久远的宝刀,甫一出鞘,发出令人心惊刺目的凌厉寒芒。
“一!”杨天行也开始握紧了拳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右面那具骷髅侍者。
三阳开泰
“二!”他身体内的血液流动开始加快了,杨天行的眼中猛然爆发出盎然的战意。
秋风卷着烟尘铺过来,两只骷髅侍者的眼睛仍旧随风不规则地跳动,看起来十分平静,好似根本就未曾将杨天行两人放在眼中,更或者,他们本身就没有任何知觉。
他们,只知道反抗,然后杀戮!
很多时候,反抗与杀戮,似乎已经足够了。
“三!”杨天行的眼中,猛地闪现五彩光华,脚下一顿,轰然一声炸响,身体已经突破音障,如一枚导弹,向着右面那只骷髅侍者激射而去。
很明显,左面的骷髅侍者比右面的骷髅侍者要强上不少。沧州懒丐偏生要选强者,乃是心中不服,想与这彗星般的天才年轻人,一较高下。尽管他知道自己实力比不上他,但是火候,境界等因素,却非简单的天才二字所能达到。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两只血色骷髅侍者的身侧,杨天行低喝一声,手掌如刀,向着骷髅侍者的脖子横切过去。沧州懒丐却是翻身一脚,踢向那只血色骷髅侍者那纤细的只有一根脊髓支撑的腰肢。
轰隆——!
两人同时击中目标,两只血色骷髅侍者,竟在刹那间四分五裂。残缺的骨骼碎片,如颗颗子弹,激射向四面八方。
杨天行与沧州懒丐不禁都呆了呆,他们本以为这两只骷髅侍者必定身怀绝技,才会那般淡定。事先哪里会想过,竟会这般容易对付,这般轻易得手?
两人双目交错,满是茫然不可置信之色。忽然间,杨天行神色一变:“不对,他们没死!”
沧州懒丐面色微变之间,急忙向后倒跃,远远看去。却见一道道红雾从每一块碎裂的骨骼中袅袅腾腾地升起,顷刻间,红雾弥漫,包裹住了方圆一里之内。远处躲在石头后面的钟垂此刻伸长了头,入眼的尽是红雾,竟然什么都瞧不见了。他极想冲进去看看,更想两位为他而战的前辈如有什么问题,他拼尽性命来帮助他们。
但是他的理智战胜了冲动,只因他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倘若冲进去,对两位前辈所起的作用,远比造成累赘的可能性要小得多。
红雾继续弥漫着,杨天行与沧州懒丐不知何时已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