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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在说什么?”被吻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慧晴像在梦艺般地反问道。
“我说,现在你知道自己爱我有多深了吗?”
“嗯……还是不知道,再来一个吻吧!”
“OK,没问题!”
文谕又吻上她,这一吻又是另外半个世纪,直到两人口水都快干掉的时候,文谕才轻轻地放开她,又把问题问了一遍。
慧晴用手背抹抹嘴巴,脸红心跳地低声问:“文谕,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死心塌地、为我痴狂呢?”
文谕眨了眨眼,半是幽默、半是戏谑地答道:“噢,没办法!这就叫作‘一个萝卜一个坑’、‘一物克一物’是也。像你这么恰北北又刁蛮的睡美人,要我这样有爱心和耐心的白马王子才可以把你吻醒!”
“醒过来揍你一顿吗?”
“那也没关系!反正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你别想从我身旁逃跑,而且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效法那些死要钱的黑道兄弟一样,穷追不舍。”
这句形容比喻,一下子又把慧晴拉回到现实里来,她望着无怨无悔的文谕,既心疼又爱怜不已地说:“可是我背后还有一大堆麻烦……”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度过,等麻烦解决之后,你就嫁给我。”
“可是我有病,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
“什么病?白痴病吗?身在爱中不知爱,这种病很好医的,我只要再多吻几下,就可以药到病除了!”
慧晴被他的话逗得忍不住噗卟一笑,她轻捶了他壮硕的胸膛一记,没好气地啐道:“真不要脸!你别故意规避问题好不好?”
“啧!你们女生还真是麻烦。如果你是在担心那种突然产生的特异功能的话,我爸高兴都来不及了,你又怕什么呢?”
“怕我这辈子脑袋会一直阿达、秀逗,每天有事没事就在你面前胡言乱语……”慧晴一脸忧戚,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说。
“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看到文谕一副半点也不担心的轻松自在模样,慧晴感到既好气又好笑,在他口中似乎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她每提出一个,他就有解决之道,难道这就是人家常说的“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文谕的一片真情挚爱,她当然能够感受、能够明白,那么她又是哪一根筋不对劲,要避之唯恐不及地逃之夭夭呢?天底下多少旷男怨女一生所渴望、追求的,不也仅是这样的爱情?!
这实在是一个多事之秋,她就是无法完全忘却现实、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一个瑰丽梦想。慧晴猛烈地摇摇头,忍不住提醒文谕一句——
“要谈这一切,至少也得等我回台北之后,证实身上不会被人打成蜂窝,或是被人绑去当摇钱树才行。”
文谕听了只是嘿嘿地干笑两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安啦,有我替你垫底,你怕什么?现在请你什么借口、理由都别说了好不好?你看,在这美丽浪费的花前月下,让我们一起享受这最后的香港之夜吧!”
“最后?!唔,但愿不是……”
要想全心欣赏良辰美景,还得心中毫无牵挂才行,而明天,他们就将一起飞回台北,飞向一个吉凶未卜的将来,她拼命地想在脑袋里找出任何蛛丝马迹,无奈想破了头也没有用,只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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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班机降落,旅客们鱼贯下机,慧晴和文谕仍定定地坐在位子上。
“等一下我不能送你回家吗?”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语气充满忧戚地说。
这句话他已经问了不下十遍,慧晴叹了口气,柔声回答:“不!报纸上早已刊出香港那边的报导,警方也故意安排了几名新闻记者来采访,我一下飞机之后,就会有警方的人前来接应,展开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措施,你最好自己先回家,这样我的目标反而会大一点,好让那些歹徒有机会下手。”
“可是上次我跟你在一起,他们还不是照样下手?”文谕仍然死心眼、固执己见地驳斥。
“不!我不能再拖你下水,置你于危险之中,而且警方也希望尽量减少伤及无辜的可能性。”
慧晴说得他毫无辩驳的余地,文谕的眼眶一阵湿濡。
“慧晴,这样子教我怎么安心回家?我……”
“好了!文谕,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晚上再打电话给你。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过两天韵薇就要结婚了,我还得当她的伴娘呢,我保证绝不让自己刮到半层皮,要不然那天多难看?!”
慧晴故意说得轻松自在,文谕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时,一位空中小姐踱过来,俯下身来压低声音说:“徐小姐,机上的无线电刚收到警方的传话,说有线民通风报信,黑帮组织已经派人到机场准备拦劫你,而且……”
“而且怎么样?”
空姐露出一副很同情的模样瞅着她,“而且听说‘扫黑专案’中登记在案的黑社会老大屠龙,外号叫作‘屠哥’,也已经放出风声,只要抓你回去,奖金是一千万新台币。”
“啊?!我有这么值钱吗?”慧晴在吃惊之余,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
“什么话,才悬赏一千万?!太侮辱人了!”文谕忿忿不平地抗议道。
慧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向空姐说:“他太生气了,所以有点语无伦次,别理他!警方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
“有,他们说……祝你好运!待会儿你出关之后,千万别紧张过度,就当作没事一样,然后直接走到外面的计程车招呼站,假扮司机的警察会在那里跟你会合。”
“然后呢?”
“然后你就变成‘活动饵’,警方确信一定会有人跟踪你,甚至半路劫持。不过你放心,单是警方派出的便衣刑警就有十二人之多,而且个个都配戴手枪。”空姐又转向文谕,接着说道:“另外,季先生,等一下你别和徐小姐一起走,一出关,警方的行动也就正式展开了。”
文谕心不甘、情不愿地想说什么,慧晴连忙按住他的手背,他这才闭起嘴来。
空姐把“公事”交代完毕,微叹一声,以一种像是私人朋友的口吻又说:“徐小姐,这段时间你不在台湾,可能不知道报纸上刊登了不少有关你的消息,主要是因为你替那位香港亿万富翁预测股市,赚了不少钱的关系。我昨天偶然间看到了一篇报导,说警方其实也想利用你……”
警方!?这才是真正的“新闻”,慧晴和文谕交换了一眼。
那位空姐继续说道:“对!因为前阵子的扫黑行动正进行得热闹滚滚的时候,很多地头蛇、豺狼虎豹都纷纷躲起来,现在你突然成了黑社会绑架排行榜上的‘枪手货’,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把他们引出来,所以警方对你这件案子很重视哦。”
“天哪!这……这成了什么世界?财迷心窍的非法之徒想利用你,就连警方也想‘反利用’,你怎么这么好利用啊?”文谕瘫靠在座椅上,无法相信地呢喃。
慧晴啼笑皆非地以白眼相送,空姐又说:“旅客们下得差不多了,你们也准备下机吧!”
天罗地网已撒下,一场警匪追逐战即将展开……???
通过海关检验,文谕隔着一小段距离痴痴地凝看推着行李车准备走出去的慧晴。
慧晴突然有一股泫然欲泣的冲动,这就好像站在生离死别的一线之间,她不禁在心中暗忖,人生在世,若能拥有一份真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呢?她暗暗告诉自己,只要躲得过这一劫,她一定马上答应嫁给文谕。
咬咬牙,慧晴勉强朝文谕挤出一抹她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然后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两人先后从不同的出口进入接机大厅,慧晴一出现,一大堆的接机人群中马上有人喊道:“就是她,徐慧晴!”
一群记者立刻蜂拥而上,慧晴推着行李车朝机场门口走去的一路上,被一连串奇奇怪怪的问题疲劳轰炸着——
“徐小姐,请问你的通灵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吗?”
“香港富豪季达夫跟你是什么关系?有人说你是他的秘书情妇……”
“据说你替他在十天之内赚进了近两千万港币,折合台币将近一亿,请问他分给你多少?”
面对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慧晴面不改色、气也不多喘一下,只是遵照警方告诉她的,全部回以一句——
“无可奉告。”
好不容易挤到门口,这些记者们似乎都受到警方的“特别关照”,一下子又一哄而散,并没有再继续纠缠她,只有几个“漏网之鱼”还很不识相地朝她猛按快门。
下午两点多,正是夏日午后最热的时候,加上有些紧张的关系,穿着T恤、牛仔裤的慧晴已经是香汗淋漓,但她连擦汗的时间也没有——在她周围的某个角落里,也许正埋伏了黑道兄弟。所以她尽量表现出一副很不耐烦、有点生气的模样,推着行李车急急地朝计程车招呼站走去。
文谕现在人在哪里呢?司机小甘也许已经把他接上车了,也许他依然很不放心地在背后偷偷看着她……
慧晴强抑住回过头去看的念头,以免引起歹徒们的疑心,这种被监视、被觊觎的滋味实在一点也不好受,不管是来自凶神恶煞,或是来自她最心爱的文谕,慧晴只感到自己的脖子变得又僵又硬。
她当然知道,警方的便衣人员也埋伏在四周,密切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暗中保护她,也只有在想到这一层时,她才稍微觉得宽心一点。
招呼站牌旁,一字排开十几辆计程车,显然生意并不是很好,这下子可好了,她到底该上哪一辆计程车呢?刚才飞机上的那位空姐又没有交代清楚哪一辆才是警方派来的。
她推着行李车故意放慢脚步,经过那一长排计程车旁时,只觉得每一位计程车司机似乎都鬼鬼崇崇地看着她——在最前面排班的计程车已经打开了车门,她松一口气地走上前去,心想,或许她误会了警方的指示,便衣刑警们只是在暗中保护她而已。
在她快走近第一辆排班计程车时,一名身穿黑色西装、脸戴墨镜的年轻男子突然走向她,微笑地说话:“徐小姐,请跟我来。”
“咦,不是要搭计程车吗?”
“呃,不,不是,我们派了一辆防弹车。”
这么夸张?!顺着那名男子的手势,慧晴看见一辆缓缓开来的黑色宾士就在第一辆计程车旁边,而那名计程车司机正气急败坏地朝宾士车驾驶吼骂道:“喂!你在做啥米?”
由于宾士停得太靠近了,坐在驾驶座上的计程车司机根本没有办法打开车门出来。
“快!先上车吧!”年轻男子急急地催促她。
说完,便一手提起她的行李,另一手拉着她的手臂,朝宾士车跑去。
“这么急干嘛?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慧晴边跑边纳闷地问。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宾士车旁,第一辆计程车的司机又气又急地从车窗朝慧晴喊道:“小姐!你不是要搭计程车吗?”
后面一长排计程车的司机们也纷纷探出头来,奇怪的是,这些司机似乎都变得很紧张,或者该说是很生气,反正一个接一个地下车来。
“不对!不对——”其中一名司机在她身后喊道。
什么不对?有人抢了计程车生意吗?慧晴仍在一头雾水的当儿,年轻男子突然用手撑按着她的头,用力地推她上车,她的头不小心撞到了车顶,正在晕头转向之际,人已经坐进宾士车内了,但她还是听见一名计程车司机高声的叫喊——
“有状况!快——”
慧晴没看见、没听到、也不知道的是,就在十几辆计程车的最后面,停着一辆白色宾士,司机小甘刚把行李放进后座,正准备要上车的文谕便听到了前面的叫喊声,他愣住了,只在最后一秒钟看见慧晴被人推进一辆车内,而两车之间的相隔的十几辆计程车里,至少有七、八名司机跳下车来,并且纷纷拔出手枪。
突来的一阵混乱骚动之中,一名看起来好像是刚下飞机的妙龄女郎突然把手中的行李一丢,狂奔过文谕身旁,一手持枪,一手拿着无线电对讲机大声喊道:“全员注意!红色状况!别开枪,准备追缉……”
文谕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只能虚弱无力地朝前方嘶声呐喊:“慧晴——”
黑色宾士车扬尘疾驶而去,包括第一辆排班车在内的七、八辆计程车也同时发动,脱离车队一路追去。
“快上车,我来开!”文谕又气又急地朝小甘吼道。
一眨眼,白色宾士飞奔出去,加入追缉那一辆黑色宾士的行列。出乎文谕意料之外的是,开着计程车的便衣刑警一个个拿出警示灯放在车顶上,蓝色的灯光一闪一转,而且警笛声大作。
不明就里的路上行车纷纷走避,这幅景象看起来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一大队充当警车的计程车在追坏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台湾的警察都改行当计程车司机了呢!
慧晴上车之后才发现情况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很令她料想不到的是,车上后座还坐了张彼得。
“张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财迷心窍而不择手段的彼得一看后面有这么多计程车……不,警车在追赶,顿时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他生气地向坐在慧晴另一边、一直不讲话的男子说道:“屠哥,这下子该怎么办?”
“屠哥?!”慧晴脱口叫出。
屠龙转过头来朝她一阵冷笑,“原来你也听过我的名字?真没想到你会和警方合作。把枪准备好,行动电话给我。”
后面那两句是向前座的两名手下说的。
开车的那个立刻将行动电话递给他,屠龙接过电话之后拨了一一0,然后很傲慢无礼地朝话机吼道:“给我听清楚了,这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屠龙,你们的人正在追我,但我手上有人质。仔细听着,别挡我的路,要不然我也豁出去了,立刻杀人质同归于尽……”
当然没有人敢把他的话当作是在开玩笑,警方那边一互相联络,便立刻知道屠龙是谁,以及发生了什么事。而慧晴呢,她这辈子还不曾跟“老大”坐在一起过,对于他方才那番凶狠冷酷外加无畏冷静的谈话,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真正够资格叫老大嘛,够狠、够毒、够嚣张……但是等一等,他说要杀“人质”?那指的就是她呀!
“呃……屠……屠哥,你要的是我,我可以替你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你不会真……真的杀……杀掉我吧?”
屠龙将行动电话朝前座一丢,从西装口袋内掏出一把亮晶晶的手枪,笑出一颗镶金门牙地说:“万不得已的话,徐小姐,我们去黄泉的一路上,可能就要请你做老本行,当我们的‘导游’了!不过呢,我还是比较爱钱又要命,你最好具有传说中的神机妙算能力,要是你不是大预言家的话,那我就……”
“就怎么样?请你不要故意卖关子、吊人胃口好不好?”
“那我就把你卖到地下应召站去。”
“啊?!噢,那更惨!拜托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完了……”慧晴惨叫起来,眼看她的一世贞洁就要毁于一旦……
另一方面,飞车中的文谕也在狂叫:“天哪!难道警方不知道现在的坏蛋都开好车吗?那些计程车……还有裕隆的?!咦,怎么都慢下来了?”
一排朝高速公路奔去的计程车纷纷停靠在路肩,文谕把车开到其中一辆旁边违规停下,大声吼道:“我女朋友被绑走了,你们还不去追?”
“季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接到新的命令,不能再追了,要不然他们要杀人灭口……”一名显得灰头土脸的便衣刑警有气无力地解说。
“啊?!这……这怎么办?你们不追,我追!”
“季先生!季先生——”
文谕根本不理会刑警的阻挠及叫喊,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立刻像火箭一样地冲了出去。
“少……少董,你开车技术这么厉害,干嘛还请我?原……原来有司机的车,也是不好坐的……”一旁的司机小甘面无血色地颤声说道。
文谕根本没有心情跟小甘口罗唆,他两眼紧紧地盯住前面逐渐开远的黑色宾士,艺高人胆大、险象环生地频频超车追赶,正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车上的行动电话很不识相地响起来,文谕一边开车,一边抓起大哥大吼道:“不管你是谁,我没空讲话……”
“季先生,我这里是刑警大队,请你听我说,我们的任何出了点差错,你别再追下去了,我们另外部署了人员……”
话机里传来的声音根本对文谕起不了作用,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
“反正我回家顺路嘛,我追我的,再见!”
说完之后,文谕气得把行动电话丢出车窗外,然后又开始猛踩油门。奇怪的是,前面那辆黑色宾士竟然慢了下来,距离越拉越近,而前面几百公尺外则挤了一堆车,原来警方设下临检关卡,只剩下一线车道可以通行。
文谕又连超了几辆车,来到黑色宾士的正后方,眼见就要追上了,就在这时候,头顶上方莫名其妙地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四周则被强风卷起了飞沙走石——
“少董,真奇怪,我们头顶上面有架直升机!”小甘大惑不解地从车窗抬头往上一看,讶异地喊着。
文谕慢慢减速,也很快地抬眼一瞥,一架空中交通警察的直升机就盘旋在十几公尺的上空。
不一会儿,从直升机中传出一阵以扩音器喊话的声音——
“屠龙,你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释放人质……”
前面一大堆停车受检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在临检的关卡处,则是一字排开地蹲跪着穿黑色镇暴制服、头戴钢盔、身罩防弹衣的特种部队人员,每个队员手上都有一把狙击枪,全部瞄准黑色宾士的方向。
不得不停下的黑色宾士哪里会听从警方的指示,坐在前座的两名手下已经举枪探出车窗外,“砰砰”两声朝空中的直升机射出子弹,这下子那些看热闹的车主们终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