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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点太爱出风头了,处处都爱拔尖儿,生怕别人不注意她。”高阳公主看不起的吐槽道,末了还加了句,“不愧是木材商人的女儿,跟着她爹一样爱钻营。幸好父亲不喜欢她这种性子,这么多年也不见恩宠,要不然真是呕死人了。”
“陛下当初是挺喜欢她的,说她娇媚可人,赐了她媚娘的名字,所以也算是小有名气。”徐芷抿着嘴笑着说道,高阳却是不服气的说道,“那不过是跟着媚娘曲来的一句信口调侃,是她自己当了真,改了名字,真是半点风骨都没。”
按照高阳公主的观点,名字是父母所赐,怎么可以为了迎合上意而随便更改,但她说这话的时候压根儿没想到武媚娘的身份。她身为公主,自然有傲骨的本钱,但是武媚娘不过一个小小的才人,只要能承宠,那肯定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对于下面的草根来说,屈意媚上,那是向上爬的唯一路径。只可惜武媚娘这个时候还稚嫩,拿捏错了皇帝的心思,所以才有了十多年的冷落。
不过如今,就算被冷落,她也能时时出现在皇帝身边,可见她从没有放弃,此等心性,也让人佩服了。
长孙颖听着这话,面上只是浅笑着,心里头却有些忍不住同情此时的武媚娘。在着这个以门第论英雄的年代里,她是地地道道的寒门,稍微有点家世的都敢瞧不起她,何况在着这个充斥着各种豪门贵女的宫廷,她简直是只地地道道的小麻雀。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被她们鄙薄的女人,日后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好了,不要为这种小事不高兴了。既然殿下吩咐我们赶快收拾东西,那想必是围猎那里出了状况,咱们还是不要误了时辰。”长孙颖岔开了话题,说起眼前最要紧的事情。
“是啊,明明说要在行宫留宿几日再去洛阳的,怎么这会儿却忽然说要入城?难道那边出了事情?有人受伤了?”高阳公主反应过来,自言自语了两句,却是自己把自己吓到了,“谁受了伤?耶耶?还是驸马们?”
李世民来打猎,太子在长安坐镇,魏王太肥胖了在场边休息,陪着他的就只有晋王李治,偏偏李治又是个“不擅”弓箭的,所以围他陪他一起玩的除了几个亲近的大臣外,打猎的主力还是诸位驸马们以及李世民自己从三卫中挑出来的“飞骑”了。飞骑们受伤,自然不会打扰贵人们游玩的雅兴。能让太宗忽然刹住游性,那么受伤的人不是皇帝本人,便只能是十分亲近的人。
难怪高阳公主是会如此的惊慌失措!
“你别乱想,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可能不派人来通知你。”长孙颖略一思索,便排除了这种可能。皇帝受伤,不可能如此平静。要是皇子受伤,嗯,那就只可能是李治被怎么了。以皇帝爱子如命的个性,也不会如此平静。
至于其他人,好吧,长孙颖发现自己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想到万一是其他人受伤,只觉得大松了口气,有种“幸好不是我家遭灾”的感觉。
长孙颖劝了一通,高阳公主才缓了过神,等着她们分别坐上了马车后,便命令车夫以最快的速度向大部队赶去。
她们跑的有些远了,回去花了一会儿时间,不过总算是在半道上赶上了队伍。看着前面与来时无二致的样子,长孙颖忍不住侥幸希望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入了宫,被人带到了这些天暂住的宫殿里,长孙颖闷着头的往里面冲,直到看见了端端正正坐在案前喝酒的李治,这才松了口气。
“瞧着你跑的满身是汗的样子,后面又没有猛兽追你。”李治看着长孙颖的样子开玩笑的说道,倒了杯酒端着起身,“要不要喝。”
“你让人带去的那句话没头没脑,我们在后面听了吓得不得了,生怕是谁受伤了,赶紧往回跑,良娣一路上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呢。”徐芷学不来长孙颖那种提着裙子的跑法,她是慢悠悠走进来的,等行过礼之后,才将着长孙颖的反常一一道来。
“我才没有担心你,是徐姐姐想多了。”长孙颖见着他平安无事,心里头也就大松了口气,又死鸭子嘴硬的不认账了,嘟囔着说道,一把夺了李治端过来的酒一饮而尽,顾不上这是他刚用过的杯子。
“咦,这是什么?”长孙颖喝到嘴里,觉得这饮品甜甜的,像是饮料,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边宫人自己做的蜜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你要喜欢,改天让他们再送一些来。”李治答了她的问题,这才对徐芷点点头,“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厉害。没有人受伤,只是父亲拿到一封奏报,看完之后雷霆大怒,才临时准备回来的。”
“哦,不是我们的错就好。”徐芷松了口气,看看他,再看看长孙颖,自觉地告退,“我那里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完,我先回房了。”
“嗯,你去吧。”李治点了点头,等着她走了,这才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拿着壶就着长孙颖刚才喝过的杯子,自斟自酌了起来。
“殿下不开心?”长孙颖凑到他身边坐着,想了想问道,“因为发生了变故,所以你的事情没有说成?”
☆、第26章 波折
长孙颖记得李治原本趁着这个时候父子和乐的气氛,让褚遂良说将他送往封地的事情的。但是照着目前李治的表情,大约是失败了。
“嗯,褚舍人刚起了话头,正要说呢,就遇到有人送了奏报。”李治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长孙颖说道,“是太子的。”
“魏王又搞了什么妖蛾子,”长孙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李治听着她的疑问,摇了摇头,“这次倒不关他的事,是太子上了一封请罪的奏折。这次父亲将着太子留在京都,但是却又没有赋予他监国之权,怕是太子也慌了,所以我们前脚走,后脚便送上了以封请罪书。”
“这,这不是好事?”长孙颖按照李世民的思路想了下,觉得这事件好事。皇帝跟着太子这些年关系闹得剑拔弩张,就是因为太子不肯低头。如果这次太子肯低头的话,那按照太宗对孩子的关爱,父子间不就一团和气了?
他们和气,其他人也就少折腾了。
“事情本来就是好事,但是里头的话,”李治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起初耶耶的确很高兴,一直在笑着的,但是看到最后,却是怒了。”
“怒了?”长孙颖不解。
“都是因为杜正伦。”李治把长孙颖揽过去抱着,习惯性的蹭蹭她的头,然后解释道,“杜正伦是太子右庶子,耶耶让他辅佐太子,私下里对着杜正伦说,太子不爱贤达,亲近小人,所以让杜正伦若是劝不住太子,就将太子的事情告诉他。杜正伦是个耿介的人,不愿意背后告太子的状,结果就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长孙颖疑惑不解,这大约就相当于太宗给儿子请了个家庭教师,说老师这小子你管不住的话就告诉我,是十分正常的家长心态。看着李治的意思,杜正伦也是个好老师,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杜正伦的确劝不住太子,于是就将着耶耶告诉他的话拿出来恐吓太子。太子起初不在意,如今称心的事情发生,而后又是耶耶故意不让他监国,所以他便觉得有人在耶耶面前说他坏话,这个人就是杜正伦。他来信哭诉,若是耶耶不信任他,大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何必这样让人监视他。”李治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耶耶看信后大怒,觉得是杜正伦泄露了他的私语,才导致他与太子关系紧张,于是立马回来找杜正伦对质。这个时候,怕是杜正伦已经入宫了。”
长孙颖看他烦躁的样子,伸出手去帮他揉头,心里头也明白这件事情上,杜正伦也只是举动失措,并算不上什么大罪,但是看着皇帝的怒气,他这次怕是惨了。
皇帝跟着太子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只是皇帝从来都不愿意承认是他自己举止失当,或者是他儿子不好,只认为是外人的元素。如今正好有杜正伦这个外人出现,他当然会以此泄私愤,将着所有怨气都出在杜正伦身上了。
李治跟杜正伦素无交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很关注这件事情,晚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踏实。长孙颖陪着他,李治有时候睁开眼,看到她没合眼,让她去睡,却被长孙颖笑嘻嘻的遮掩过去,说自己刚换了地方睡不惯这铺,陪着他一起失眠正好。
李治躺在那里,听着屋里头的滴漏声,莫名的想起父亲与母亲的事情来。母亲是很美,但是皇宫里从来不缺美人。他曾经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过世后,在有那么多人想要填充她的位置的情况下,父亲仍然一直深刻的怀念着她,为她修剪高大的陵墓,保留她的衣物,善待跟她有关的每一个人?提起母亲时,父亲总会露出郁郁寡欢的样子。他常说母亲的去世,带走了世上最懂他的人,小时候李治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长大后,却猛然懂得。
他们的地位,决定了身边簇拥的人太多。当每一个人都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你时,你已经习惯了逢迎,别人对你好已经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你享受着,却丝毫不会有感动,因为你懂得她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你的位置,而不是因为你的人。
这个位置,换了任何人来坐,她们都会一如既往的对待那个人。
于是,他常常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父亲遇到母亲时还没发迹,少年夫妻,患难与共,那种深情是谁都比不了的。父亲还有幸能遇到那么一位知己,可是如今换了他们,能找到一颗真心的机会却已经微乎其微了。
李治侧过头去,看着正朝自己傻笑的长孙颖,暗暗的想着,她会是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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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的失常只是一晚上,等第二天醒来之后又都是精神抖擞了。如同李治猜测的那样,昨天李世民一回宫,果然立刻让人宣召杜正伦,然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臭骂。杜正伦是个耿介书生,他并不认为自己错了,还很平静的跟着皇帝讲道理,“我把你的话说出来,是想吓一下太子,让他有所畏惧,这样他或许就能够向善了。”
杜正伦的道理是对的,但皇帝却不是可以讲道理的学生家长,当下愤怒的要处斩他。消息传出去,最爱进谏的魏征以及长孙无忌等重臣纷纷进宫,一通嘴皮子官司打下来,太宗自己也知道自判的太重了,于是改判杜正伦为谷州刺史。不过很快他又反悔了,等着杜正伦还没到任上,又发出敕书,将杜正伦贬为交州都督。
李治听着这消息之后,沉默了许久。长孙颖不明白他在为什么烦恼,于是问他,他想了想感叹道,“只怕如今,再也没有人敢劝太子了。”
太子是个不肯纳谏的,皇帝又如此包庇,就算是以后有人想要劝一劝太子,一想到杜正伦被流放岭南的前车之鉴,谁还敢不顾身家性命的往前冲?
至于内闱,太子妃已经被教训了一顿,以后还有那个不怕死的嫔妃美人敢劝太子不要胡闹?
没有了约束,太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连着长孙颖都不敢想这个问题,她帮着李治捏着肩膀,心里头却觉得,李承乾似乎已经顺着废太子的轨迹一路狂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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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皇帝心情不大好,所以洛阳宫里头安静的很,李治每天晨昏定省之外,大多数都躲在屋里头看书。长孙颖无聊的临着魏碑,跟着徐芷打打双陆,日子倒也好过。
这个时间,倒是让长孙颖发现了自己跟徐芷的一个共同点,原来她们都是音乐白痴。
“停。”李治痛苦不堪的捂住耳朵,看着抱着琵琶的徐芷,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平常在家也是这么弹的?”
“嗯,是啊。”徐芷点了点头,然后眼神左飘飘右飘飘,“不过我要弹奏的时候都很郑重,会沐浴焚香,所以,等我开始弹奏时,那个,家里人,大约,都不在了吧。”
“那你既然弹的这么的,”李治想了下,完全不知道如何形容徐芷的琴声,只能郁闷的说道,“那为何身边总带着乐器。”
李治记得徐芷的房里就放着一把很有年份的古琴,这次来洛阳可能觉得古琴不易搬,便带了便携的琵琶。因为李治之前曾经跟着徐芷探讨过音乐理论,所以他总觉得徐芷的琴艺就算不如她的文采,应该也差不离了吧。
结果今天忽然兴起,让徐芷演奏一曲,徐芷神圣的不得了的将着琵琶拿出来,然后动作十分优雅的挑了挑弦,等着开始表演时,第一个音就让李治头皮发麻。
他长了这么多年,真是没听过如此难听的琵琶声啊,简直都让人想要轻生了。
“琴棋书画是必备之物,怎么可以不随身携带。”徐芷一脸的严肃,“乐可以陶冶性情,我就算是不擅长弹奏,但偶尔也会想抒发一下感怀的。”
“我耳朵疼。”李治看着徐芷手里头的琵琶,只觉得那堪比大杀器,挣扎片刻后无奈的招招手,“还是拿来我弹吧。”
长孙颖见过他弹古琴,但是还没见过他弹琵琶,当下赶紧狗腿的拿了徐芷的琴送过去,“殿下你示范下给我们听?”
李治看了看长孙颖,想到薛婕妤含蓄的评价她“长孙良娣能将字写好已经不错了”,便觉得头更大了一圈,哀叹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之后,自顾自的弹了起来。
琴棋书画是必备功课,但是却也跟着个人的天分要求不同。有的是略通便可,有些或者感兴趣,便成为了精通。李治有天赋,又能找到最好的师傅,况且他又不像太子那样上一堆的课,闲工夫大把,所以如今的水平很不错,至少在长孙颖听来,她可以完全不昧着良心的表扬,“殿下弹得真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好听的!”
李治听着她这话矜持的点了点头,但显然很高兴。
“真好听,再来一曲吧?”长孙颖星星眼的看着他请求道,李治休息了片刻于是又开始弹了。不过等着他弹了五六曲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快弹奏了一个时辰,顿时就明白了。动了动酸痛的手,趁着长孙颖不备,一把将着她抓过来按在腿上,一巴掌拍上了她的屁股。“好啊,把你惯得没大没小,竟然把我当乐工使,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没有啊!人家真的是听入迷了!”长孙颖被打了一巴掌,一下子羞得脸都红了,赶紧挣扎着向坐在另外一边的徐芷求救,“姐姐快救我。”
徐芷慢悠悠的剥着花生,播完了放在自己的嘴里,嚼了嚼一脸享受的说,“真是香啊~”
☆、第27章 隐忧
十一月份的时候,皇宫里本来就低的气压因为薛延陀犯边而变得更加低。薛延陀虽然听起来像是人名,其实是个汗国的名字。它原属于铁勒的一支,与突厥风俗相近。他的先民曾与“薛”姓部落杂居,后来又吞并了称为“延陀”部众,因而号称“薛延陀”。
当初李世民为了消灭东突厥,所以特意怂恿薛延陀部,给予厚赐,薛延陀部也不负李世民厚望,逼得颉利可汗最终向大唐称臣。只是贞观四年唐灭东突厥后,东突厥部众被迁到黄河以南安置,朔塞空虚,薛延陀趁机迅速扩大势力,占据了大部分原东突厥的地盘,并将牙帐由郁督军山迁至都尉捷山北独逻河之南,有精兵二十万,从此成为大唐新的心腹之患。
为此,李世民扶植薛延陀部中的回纥来牵制薛延陀部,又将真珠可汗的两个儿子封为小可汗来分权,最后还允许李思摩北渡黄河,建立牙帐,统治旧部。
李思摩原本名阿史那·思摩,是东突厥颉利可汗的弟弟,不过他因为长的像粟特人,所以一直不被部族信任。不过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于李唐王室非常忠心,拿着后世的话来讲,他是东突厥的二五仔,是大唐人民的好朋友。
贞观十三年,太宗驾临九成宫,突利可汗的弟弟阿史那·结社率因为支持外甥贺罗鹘突袭皇帝寝宫,事发后被杀。李世民因此担心突厥人难以被恩德感化,所以就把在内地居住的突厥降民迁至黄河以北的定襄城居住,然后将着自己信任的李思摩封为乙弥泥熟俟利苾可汗,统治这些突厥人。如今,为了监视以及牵制薛延陀部,他又让李思摩带人北上,给薛延陀造成压力。
实际上,李世民的目的也是达到了,东突厥的余威犹在,薛延陀就慌了,探听到李世民二月要去泰山封禅,便决定带着兵马去截杀李世民。
这个时候就看出古代信息不畅了,李世民四月的时候决定去封禅,但六月因为彗星出现便中止这一活动,薛延陀部的首领真珠可汗听到了前一个消息,没有得到后一个消息,所以在当年的十一月兴冲冲的布局,准备二月在泰山截杀李世民。但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很不到位,大军一调动就被李思摩发现了,所以李世民在着十一月份的时候就接收到了情报。
当时英国公李勣正在并州任并州都督府长史,李世民本来准备调任他入京当兵部尚书的,敕书都发下去了,但他还没等到动身就赶上了这事,于是李世民就叫他不用回京了,直接以兵部尚书的身份领朔州道行军总管,然后又命右卫大将军任灵州道行军总管,凉州都督李袭任凉州道总管,三路齐发讨伐薛延陀。
老实说大家也不是怕薛延陀部,只是这伙人让人很郁闷。你打了他就臣服,进贡,不打就伸出牙来咬人,反复无常让人心烦。大漠就在那里,你彻底灭掉这个部族,还会有其他部族兴起来,这一茬茬跟割韭菜似得,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
皇帝苦恼,李治对着这件事也很苦恼,别忘了他还遥领并州都督的头衔呢,从某种意义上说李勣还是他的下属,所以他对着前线的奏报也十分关注,每天回来的时间明显变短了。不止是他,据说魏王也是天天入宫,太子跟着李世民传送文书的鹞子每天都要飞上好几遍,在着有外敌的情况下,父子兄弟倒是都一致对外了。
男人忙起来,女人就闲多了。徐芷每天都来长孙颖这里跟她作伴聊天,随着话题的不断深入,之前不好意思聊得事情,现在似乎都可以聊聊了。
例如这天,徐芷看着四周没人,就悄悄的问长孙颖,“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没?”
“来,来了啊。”长孙颖一愣,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
“准不准?”徐芷看着有些烦恼。
“挺准的啊。”长孙颖自己一直很注重保养,来的时候也不会随便吃冷的凉的东西,又有御医调理身体,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