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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眨巴着眼睛:“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乔以航道:“有的听就不错了。”
小周撅嘴。“对了,我听说再过两天,就拍你和沈慎元的对手戏啦?”
乔以航心头一紧。
在试镜那时候被压制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一次的感觉已经让他刻骨铭心,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经历一次。
齐拼搏(下)
这场戏拍的是席高第一次召开会议,试探各大佬的反应。
颜夙昂、封亚伦、金爷统统有份,人很齐。
因为没有对白,所以乔以航在镜头前面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随着剧情的发展控制面部表情。经过上司和金爷两关后,这种戏已经不能难倒他了。
所以当颜夙昂扮演的席高不轻不重地将茶杯叩在桌面上时,他的眼睛立刻扫了过去,和大多数人一样,带着讥嘲和不屑。
正当他以为颜夙昂准备说台词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目光和对方对上了。
乔以航心头一怔,暗想:不会又是即兴发挥吧?
和当初金爷发挥时不同的是,他心里并不很紧张,反而还有些隐隐的期盼。
颜夙昂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扫了开去,淡淡道:“我父亲尸骨未寒”
乔以航听他有条不紊地念着对白,微感失望。自从和封亚伦对戏之后,他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这一个念头,好好地爆发一次。不像上两次那样收到封亚伦和沈慎元的压制。
金爷慢慢地挪动着庞大的身躯,一点点地转过头来。
乔以航配合地弯下腰。
金爷微笑道:“留过学回来的,说话就是不一样。像我这种乡巴佬听不懂,有空你和席少好好聊聊。”
剧本上,乔以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刚才和颜夙昂对上的那一眼,忍不住抬起头来。
颜夙昂果然在看他。
乔以航下意思地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却绝不失礼的笑。
颜夙昂的眸光一沉,手掌在桌面上轻轻一擦,转头看向封亚伦。
他们俩是老对手,也老搭档。
连觉修不管拍什么,总喜欢把他们俩凑在一起。是出了名的铁四角——加上张佳佳。
戏拍得很顺。
因为摄影角度关系,连觉修又让他们补了几个镜头,就宣布放人。
乔以航松了口气。
这是他今天最后一场戏。他仿佛已经看到休息室的床已经摊开四肢,欢迎他的入住。
就在他推开门的刹那,小周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面追上来。
乔以航头也不回道:“你可以回家了,明天晚点过来吧。”
小周凑到他旁边道:“张佳佳来了。”
乔以航一愣,“这么早?”
不能怪他意外。这部戏主要戏份都是男人,张佳佳虽然是影后,但在片中也只是一个依附在颜夙昂身边,较为苍白的妻子角色。
乔以航看过对白,简单得很。他甚至不怀疑如果影片过长的话,连觉修会毫不犹豫地剪辑掉她所有戏份。因为这是一条完全不影响主线的支线。
小周道:“来探班的。还带了夜宵。”
乔以航苦着脸道:“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睡觉。”
“这么不给面子?”张佳佳提着一个袋子含笑着走过来。
乔以航急忙站直道:“啊,您怎么来了?”
“您?”张佳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夙昂他们还在拍戏,我就先来这里看看,没想到碰了个钉子。”
乔以航陪笑道:“我怕打扰您。”
“又是您?”张佳佳笑道,“该不会是那些绯闻把你吓怕了吧?”
乔以航干笑着不敢回答。
以前他对绯闻虽然不是来者不拒,但也没有非要撇清的欲望。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真是假,他自己知道就好。但这次不同。他潜意识地抗拒着这件绯闻再被提起,一想到张知知道后可能会有的表情,他的头就一阵阵地疼。
张佳佳道:“我们去化妆室坐坐吧。我不介意你在旁边打盹儿,我只是不想落单。不然被其他人看到的话,会很丢脸。”
乔以航想想也是。影后忙里偷闲来探班却遭受冷落的事情要是被记者宣扬出去,指不定会被添油加醋地说成什么样子。
小周原本也想一起跟去,但乔以航看她这几天也忙得够呛,就打发她先回去了。
张佳佳熟门熟路地进化妆室,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比起张知上次买的食物,张佳佳买的就比较寒碜。
清一色的绿豆汤。
张佳佳解释道:“其他东西凉了不好吃,绿豆汤不错。夙昂和亚伦很喜欢吃。”
乔以航这几天好不容易瘦到连觉修满意的程度,不敢再给自己找罪受,便笑道:“影后亲手做的,当然好吃。”
“不是我做的。”
乔以航原本就已经将近停止运转的脑袋顿了顿,才重新缓慢运转起来,“亲手送来的也一样。”
张佳佳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叹气道:“以前花了太多时间在电影上,所以一直没时间好好学,被夙昂嫌弃了很久。”
乔以航努力睁大眼睛。能够听影后唠叨也不是平常人能有的机会,所以他不应该不耐烦,而是应该感恩。
“其实我有一阵对他很有好感,但就因为这个原因,我从来没有说过。”张佳佳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淡。
要不是乔以航看到她嘴巴一开一合,几乎要怀疑刚才那段只是风声。
张佳佳托腮,又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道:“不过幸好没说。”
乔以航被勾起了几分兴趣,但又不好开口追问,毕竟是人家的隐私,所以只能继续睁大眼睛看着她。
张佳佳失笑道:“你现在的表情真像狗仔队。”
乔以航用手拢了拢表情。
“我有男朋友了。”张佳佳主动交代,“很好很好的男朋友。不过他很忙,很少在国内。”
乔以航真心诚意道:“恭喜。”
张佳佳露出幸福的笑,“随时可能结婚,你要是有空,就过来当伴郎?”
乔以航受宠若惊。以张佳佳在圈内的人缘,实在没有找他当伴郎的道理。他们的交情也仅仅只是一起出演了一部综艺节目,然后闹了场绯闻而已。
张佳佳无奈道:“我的朋友不是已经结婚了,就是夙昂和亚伦这种情况。”
其实我也是
乔以航嘴巴一紧,心中震惊莫名。
他刚才竟然会想要忍不住说出来。
张佳佳见他半天不语,含笑道:“拒绝也可以的。”
“不是,我只是”乔以航用被缺眠折磨得生锈的脑子想出了一个借口,“要和经纪人确定下档期。”
张佳佳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忍不住大笑。
他应该在小周叫住他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推开门,然后倒在床上装死的。
乔以航第二天就完成了心愿,和颜夙昂正式对了场戏。
这场戏乔以航的感觉还不错,至少不像和封亚伦对戏时那样被压制住。但也不轻松,他一共NG了八次才通过,挨了连觉修不少唇枪舌剑。不过无论好歹,总算是熬过去了,他有五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乔以航午饭也没吃,直接倒到床上继续睡。等他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还是不见小周的身影。事实上,她已经旷工了一整天。
乔以航原本想打个电话问一下,后来想起她疲惫的模样,还是作罢,就当是放一天的假。
到傍晚时分,颜夙昂已经拍完戏回休息室睡觉去了,封亚伦依旧站在一间搭出来的书房里,唯唯诺诺地奉承着金爷。
乔以航肚子饿了,就使唤着封亚伦的助理去给他买点东西吃。他和封亚伦关系不错,又是同一个公司,那个助理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就去了。
乔以航坐在化妆间里边看报纸边等。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那个助理回来了,却苦着张脸道:“大乔,我跑遍了整个城市,都没买到快餐。”
乔以航愣住,“啊?”
助理用袖子抹了把汗,郁闷道:“听说粮食危机爆发了,主粮在政府的控制下,都被限制了供应。”
“啊?”乔以航囧囧地看着他。他一定是在做梦吧。他居然听到早上还一起吃早饭的助理说,国内爆发粮食危机,以后要限制供应?
助理痛苦地扭曲着脸道:“所以,没办法了,我们就一起吃”
“蛋糕吧!”
“surprise!”
“生日快乐!”
化妆室的门被重重地推开。助理被撞得往前冲了好几步。
小周双手托着蛋糕,在剧组工作人员的簇拥下慢慢走进来。
化妆室的灯被啪的一声关掉。
于是,乔以航的眼前只是剩下一张张被烛光照亮的温暖的脸。
小周将生日蛋糕递到他面前,“许愿吧。”
乔以航很快收起感动。其实这种事情最主要是心意,而对他来所,小周和剧组的心意早就收到了。所以说感动是有的,感动得热泪盈眶是不可能的。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做这种事情让他觉得顺理成章。
——如果捧着蛋糕的是陆万鹏,他大概会吃惊得多。
小周见他双手合什,一脸严肃,好奇道:“你祈祷的对象是几个字的?”
乔以航睁开眼睛,打趣道:“如果是两个字,就是小周吗?”
小周望天,“其实我的本名是三个字的。”她看着茫然的乔以航,郁闷地想,果然,根本就没有人记得她身份证上写的不是小周。
许完愿,唱完生日更,瓜分完蛋糕,大家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小周带了一堆粉丝的礼物和祝福。
乔以航被“恩准”放假。
接过父母打来的祝福电话后,他就坐在化妆间里拆看礼物。
礼物各式各样,有心意十足、纯手工制作的,有价格昂贵、令人乍舌的,也有稀奇古怪、哭笑不得的但乔以航看着看着,却觉得心里有一块越发空虚起来。
就好像一个捧着金子饿着肚子的富人,明明很富有,肚子却很饿。又好像一副即将完成的拼图,怎么拼都少了最中间最重要的那一块。
小周趴在椅背上,随口道:“啊,张总监今天怎么没来?”
望着手里用一块钱折叠起来的轮船发呆的乔以航突然抬眸看她。
空虚的那块拼图,突然被填满。
谁更狠(上)
EF唱片公司,音乐总监办公室。
秘书拿着杯咖啡和三明治敲门进来,“张总,夜宵。”
张知埋在报表里,头也不抬道:“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秘书从口袋里摸出风油精滴了两滴,抹在两边太阳穴上。自从蒋修文空降到EF当顾问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当天上班当天下班过。从来都是当天下班,当天上班。加班费像造楼房一样噌噌得往上发展,可是她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她今天早上在镜子里发现自己长了三根白头发,一条眼角细纹。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变成二十六岁的老姑婆。
必须要自救!
她见张知仍无所觉得和报表奋斗,试探道:“张总监还不下班吗?”
回答她的是一打数据,“做成图表。”
秘书无语地接过数据,“条形的还是折线的?”
张知抬头看了她一眼,“都要。”
秘书无奈地拖着脚步慢慢往外移,快要迈出门槛时,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张总监真的不早点下班?”
张知没好气地瞪她。
秘书叹了口气,正要关门,就听张知突然道:“今天几号?”
“十五号,很快就十六号了。”
砰。
总监椅狠狠地撞在他身后那扇落地玻璃窗上,张知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来。
秘书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下班了吗?”
“帮我订束红玫瑰哦不,普通的花束就好。还有蛋糕。”张知抬手看了眼手表,趴在秘书的办公桌上飞快地写下地址,“十二点前送到这里。”
秘书吃惊道:“十二点前?”
“我出两倍,两倍不行五倍。你看着办。”
秘书手忙脚乱地开始拨打着各大花点和酒店的电话。
张知摸了摸口袋,又慌慌张张地跑回办公室拿手机和车钥匙。
为今天这个日子他还偷偷策划了好几个方案。
开车到送花送蛋糕,发出烛光晚餐的邀请,然后趁机将上次他生日没有送出去的戒指送出去他明明都计划好的!现在却变成一团糟!
电梯门打开,蒋修文抱着一摞资料走出来。
张知看也不看地就往电梯里冲,却被他侧身挡住。
“让开。”张知皱眉瞪着他。
蒋修文微笑道:“DRM的资产负债表已经传真过来了,我们去你办公室里等吧。”
“你去吧。我有事出去。”张知说着,准备从他身边擦过,但蒋修文脚跟一转,又将他挡在身前。
张知眉宇隐隐有怒气凝聚。
蒋修文道:“张总的分析表做好了吗?”
张知冷哼道:“明天再做。”
蒋修文道:“或许是张总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关系。在国内,我们提倡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完。”他朝前走了一步。
张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避开他的身体。
电梯哗啦啦地关上了。
蒋修文低头看了眼手表,“离明天还有三十六分钟,我想张总应该能够完成的。”
张知冷着脸道:“我说,我明天再做,听不懂吗?”
蒋修文面不改色道:“作为总公司派来监督合并案的顾问,我有责任监督合并案的进展。”
他不说进展还好,一说进展,张知的怒气就喷发了,“你的责任就是调走我身边所有能用的人,让我孤军奋战?”
蒋修文道:“据我所知,您有位非常得力的秘书。”
因为争吵声而走过来的秘书,闻言暗暗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张知身边,低声道:“已经订好了。”
蒋修文道:“我忘记告诉您了,我刚刚已经通知工程部将所有空电梯都停到顶层,以便清洁人员彻底清洁。所以,如果您想用电梯的话,必须先通知清洁部的人离开,然后让工程部重新启动。”
秘书咋舌。大半夜的,他还真是能折腾人。
张知立刻拿出手机。
蒋修文悠悠然地看着他。
张知又看了眼时间,猛然将手机放回兜里,转身就往楼梯的方向走。
蒋修文缓缓道:“从这里走楼梯,最起码十分钟,然后再去片场,绝对会超过十二点。”
张知的脚步猛然顿住,转过头,脸色凌厉道:“你果然是来捣乱的。”
蒋修文道:“其实每天安排各种不同的工作给您,我也觉得非常疲惫。与其让我继续这样和您兜圈子下去,倒不如希望您能够理解您父亲的心情而主动做出妥协。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张知冷声道:“你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当然。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将您和他的资料都记在了脑海里。”蒋修文嘴角微微翘起,“等您和他彻底断绝联系之后,我会自动将他的资料删除出去的。”
张知沉声道:“他是公司最大牌的艺人。”
“这点您不用担心。EF与他的合约在明年下半年到期,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提前解约,公司并不会损失多少。至于大牌,我已经请人与颜夙昂的现任经纪人接触。如果没有意外,明年我们公司会拥有一位真正的最大牌艺人。”蒋修文成竹在胸。
张知拳头握得死紧。
这种硬生生被人拖进陷阱里,掐着脖子踩着脑袋的感觉让他全身上下的怒焰像火山一样,不断地沸腾、冲撞,想要找个喷发口。
“生日还要亲自送蛋糕上门,我大概是第一个。”乔以航的声音隔着门从楼梯间传来,同时,门被慢慢推开。乔以航双手捧着蛋糕,艰难地从门缝里挤进来。西装外套搭在他的臂弯上,光洁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可见他爬楼梯爬得有多辛苦。
张知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来了?”问是这么问,嘴角却不住地往上提。
乔以航舒了口气,将蛋糕塞给他,“我建议你换家电梯公司。人都还没下班,电梯就下班了,这简直是对人权赤|裸裸的亵渎!”
张知眼睛笑得只剩下缝,“生日快乐。”
乔以航斜眼,“还有呢?”
“还有?”张知愣了下,嘴角咧得更大,“我爱你?”
乔以航眸光一闪,强作镇定道:“不说谢谢么?”
“谢谢?”
“谢我送上门,给你机会说生日快乐。”乔以航一想到爬楼梯的痛苦经历,就想找个舒适的床躺下睡他个三天三夜。
“我正要赶去。”虽然没赶成,但张知还是竭力地表达了自己的诚意,“而且我刚刚让秘书送花和蛋糕去片场。”
“刚刚?”乔以航睨着他。
张知张了张嘴巴,这次没有找借口,老老实实道:“对不起。”虽说蒋修文是有意用工作来拖住他,但是忘记生日的确是他的错。
乔以航转头看向从头到尾一直默不吭声,看事态发展的蒋修文,微笑道:“我是乔以航。”
蒋修文回以百分百完美的微笑,“蒋修文。”
“其实,刚才我很不巧得在楼梯间听到了一点你们的对话。”乔以航一点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没有。
蒋修文从他刚才走进来一点都没有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已经知道了,“无所谓。你本来就有听的权利。”
乔以航道:“那有没有提问的权利呢?”
蒋修文目光微闪,泰然道:“请便。”
“我很好奇,合并案的顾问有什么权力干涉EF艺人的签约。”乔以航淡淡地问道。
张知立刻站到同一阵线,“作为公司代总经理,我并没有将这个权力下放给你。”
蒋修文波澜不惊道:“你或许可以把我看做董事长的代表。”
张知眉头一皱。
一旦今天的事情牵扯到张复勋,就意味着事态的严重性扩大。他以前没有涉足这一行所以不清楚张氏集团在娱乐圈的势力,如今在EF呆久了,自然就知道张氏如果想要弄垮一个明星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他不由担忧地看向乔以航,心头一黯,暗暗盘算起一会儿怎么打电话给那只老狐狸解释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把魔爪伸到乔以航的身上。
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乔以航转头。望着这张熟悉的脸,熟悉的表情,熟悉的眼神,来之前的空虚和焦虑统统一扫而空,名为幸福的泉水慢慢注入心扉。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有了认命的打算和觉悟。心情和情绪被人牵动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那就真的比穿新装的国王还蠢了。
只是这打算和觉悟才刚刚火热出炉,还来不及降温和仔细思量,事情就发展得超出意料。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因为他感到身体里正翻涌着一股冲动,而且已经翻涌到了头顶,不自主地控制了他的思维和口舌。
“既然只是代表,”乔以航听到口舌在冲动地摆弄下,说出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话,“那么,还是让我和张董事长亲自谈吧。”
张知侧头瞪着他,眼睛直瞪瞪的。
他刚刚说和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