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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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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唐文宗皇帝非常喜欢的白玉枕,是德宗朝时于阗国进贡的,精雕细刻,非常奇巧。是稀世之宝。放置在文宗皇帝寝室的帐中,一天早晨,忽然不见了。宫廷中禁卫严密,不是皇上亲信的人是到不了这里的。殿中陈列的珍宝很多,其他的都没有丢失。皇上觉得惊讶、奇怪,下令在都城中抓贼,秘密地对他身边禁卫说:〃这不是外人进来干的,盗贼就在宫禁之中,若是抓不到,恐怕有其他的变化,一个白玉枕倒无所谓,你们是保卫皇宫的人,必须抓住这个盗贼,不然的话,你们这些保卫皇上的人,也显得无用。〃内宫这些人非常惶恐,请求恕罪,要在十几天内捕到盗贼。用金银绸缎来悬赏,但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圣旨非常严厉,抓了很多嫌疑犯,街坊巷里都搜遍了。龙武二蕃将王敬弘家有一个小仆人,年龄十八九岁,非常英俊,主人让他办事没有办不成的时候。曾经有一次,王敬弘和他的同僚们在威远军中会宴,有一侍者会弹乐器,四座酒兴正浓时,请他弹奏一曲,以助酒兴。侍者说:〃乐器不太好,若是有他常使用的那件就好了。〃这时,已夜半更深,去取乐器已来不及。敬弘家小仆说,若用琵琶,一会儿就能取来。敬弘说:〃禁鼓已经敲过,军门已经关闭,我平常也没见过你有这个本事,你净瞎说。〃于是,大家又开始饮,数巡之后,小仆将琵琶取回来了,大家都很高兴。从南军到左广,往返三十多里,夜间又没有同行者,就这么快去而复还,王敬弘颇感惊异。这时,搜捕盗贼的行动越来越严,王敬弘疑心小仆是盗贼。宴会之后已经天亮,王敬弘回家后就问小仆:〃你在我这里已经好几年,我还不知道你这〃他又说,父母都在四川,近几年我到京城当差,现在很想回家乡,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用来报答你的恩情,我早就知道偷枕者的姓名,叫他三天内伏法认罪。敬弘说:〃这件事,不能等闲视之,抓来的嫌疑犯不少,就是不知贼在哪里,现在可报上司秘密逮捕他吧?〃小仆说:〃偷枕的是田膨郎,他有时在市民百姓中,有时混迹军队,行踪不定,勇力过人,尤其善于腾高飞越,若不打断他的腿,就是千军万马,他也能跑掉。等到夜间,在望仙门藏着,看准机会就可以抓住他。将军我去看看,这事仍须保密。〃这时,十多天没下雨,天快亮时尘土飞扬,人走车行,几步内看不见人影,膨郎与几个青年人,膀挨膀地刚要进入军门,小仆用打球的球杖打他的腿,把左腿打断,膨郎仰面朝天说:〃我偷了玉枕,不怕别人,就怕你。〃这时,也不用多说什么,埋伏的左右军一拥而上,将他绑走了。皇上很高兴,知道盗贼是在禁旅中抓获的,便把膨郎叫到厅内追问他,他说他常在军营中来往。皇上说:〃你是侠客之流的人物,不是一般的盗窃。〃因此案被捕的数百人,都放回了家。抓到了膨郎后,小仆便向王敬弘告辞回蜀。皇上要奖赏小仆,找不到他,只好奖赏了王敬弘。


宣慈寺门子
宣慈寺门子不记姓氏,酌其人,义侠徒也。唐乾符二年,韦昭范登宏词科,昭范乃度支使杨严懿亲。及宴席帟幕器皿之类,假于计司,严复遣以使库供借。其年三月,宴于曲江亭子。供帐之盛,罕有伦拟。时进士同日有宴。都人观者甚众。饮兴方酣,俄睹一少年跨驴而至,骄悖之状,傍若无人。于是俯逼筵席,张目(明抄本〃张目〃作〃长耳〃)引颈及肩,复以巨垂枨筑佐酒。谑浪之词,所不能听。诸子骇愕之际,忽有于众中批其颊者,随手而堕。于是连加殴击,又夺所执垂,垂之百余。众皆致怒,瓦砾乱下,殆将毙矣。当此之际,紫云楼门轧然而开,有紫衣从人数辈驰告曰:〃莫打。〃传呼之声相续。又一中贵驱殿甚盛,驰马来救。复操垂迎击,中者无不面仆于地。敕使亦为所垂。既而奔马而反,左右从而俱入门,门亦随闭而已。坐内甚忻愧,然不测其来,又虑事连宫禁,祸不旋踵,乃以缗钱束素,召行殴者讯之曰:〃尔何人?与诸郎君阿谁有素?而能相为如此。〃对曰:〃某是宣慈寺门子,亦与诸郎君无素,第不平其下人无礼耳。〃众皆嘉叹,悉以钱帛遗之。复相谓曰:〃此人必须亡去,不然,当为擒矣。〃后旬朔,坐中宾客多有假途宣慈寺门者,门子皆能识之,靡不加敬。竟不闻有追问之者。(出《摭言》)
【译文】
宣慈寺门子,不知他的姓名,看他的为人处世,一定是个侠义之士。唐僖宗乾符二年,韦昭范考上了宏词科,他是度支使杨严的至亲,韦昭范准备设宴庆贺,宴会需要的帐篷、器具都是杨严给他借的。这年三月,在曲江亭子设宴,规模之大,无与伦比。那天,还有新科进士也设宴,京城里来观看的人很多。酒兴正浓时,看见一个少年骑着驴来了,那骄横之态,旁若无人。他走到宴席前,拄着马鞭子,伸头瞪眼地要喝酒,放荡的言词,不堪入耳。大家正在感到惊愕的时候,忽然,座中有一人站起来,打那少年一记耳光,夺下了马鞭,又接二连三地打了一百多鞭子,大家也很气愤,用石头瓦块打那少年。眼看要打死的时候,紫云楼的楼门突然开了,有好几个穿紫衣的从人骑马奔来,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喊声连续不断。又有一个有身份的人骑马从殿中出来,救那少年。那人又拿起马鞭来迎击,那些被打的人,都趴在地上,敕使也被打了,敕使打马往回返,左右随从者也和他一起跑回了紫云楼,紧闭了楼门。在坐的人是又惊又喜,怕的是事连宫禁,招来灾祸。大家凑了些钱物,问那个打少年的人,是和在座的哪一位平时有交情,才能这么干?那人说:我是宣慈寺门子,和在坐的诸位没有关系,只是看那人太无礼了,打抱不平。〃大家很赞赏他的行为,凑来钱物送给他。大家互相议论,这人必须逃走,不然的话,就要被逮捕。过了十几天后,曾赴宴的宾客有的去宣慈寺,看见了那门子,门子也都认识他们,大家都很敬重他,也没听说再追问那件事。


李龟寿
唐晋公白敏中,宣宗朝再入相(上二句原作〃唐晋公王铎禧宗朝再入相〃。据《续谈助》知系〃广记〃纂修时所致。原文本作〃外王父中书令普国公宣宗朝再启黄阁。〃按指白敏中,改时误为王铎。今依事实文意复之)。不协比于权道,唯以公谅宰大政。四方有所请,碍于德行者,必固争不允。由是征镇忌焉。而志尚典籍,虽门施行马,庭列凫锺,而寻绎未尝倦。于永宁里第别构书斋,每退朝,独处其中,欣如也。居一日,将入斋,唯所爱卑脚犬花鹊从。既启扉,而花鹊连吠,衔公衣却行。叱去复至。既入阁,花鹊仰视,吠转急。公亦疑之,乃于匣中拔千金剑,按于膝上。向空祝曰:〃若有异类阴物,可出相见。吾乃丈夫,岂慑于鼠辈而相逼耶?〃言讫,歘有一物自梁间坠地,乃人也。朱鬒鬓,衣短后衣,色貌黝瘦。顿首再拜,唯曰死罪。公止之,且询其来及姓名。对曰:〃李龟寿,卢龙塞人也。或有厚赂龟寿,令不利于公。龟寿感公之德,复为花鹊所惊,形不能匿。公若舍龟寿罪,愿以余生事公。〃公谓曰:〃待汝以不死。〃遂命元从都押衙傅存初录之。明日诘旦,有妇人至门,服装单急,曳履而抱持襁婴,请于阍曰:〃幸为我呼李龟寿。〃龟寿出,乃妻也。且曰:〃讶君稍迟,昨夜半自蓟来相寻。〃及公(〃公〃原作〃绎〃,据《三水小牍》逸文改)薨,龟寿尽室亡去。(出《三水小牍》)
【译文】
唐时,晋公白敏中,到宣宗时当了宰相。他耻于和那些弄权者为伍,唯以典章制度为准绳去处理政事。下面有些官员做了不道德的事,他是绝不允许的,因此,遭到了地方上一些文武官员的忌恨。他非常喜欢读书,虽然门庭中车马往来,络绎不绝,公事缠身,但他寻求学问,喜欢读书的精神孜孜不倦。他在永宁里住宅旁建了一个书斋,每当退朝时,他一人独坐书斋,心情是非常欣慰的。一天,他想进书斋,他平时非常喜爱的名叫花鹊的小狗跟着他。刚开门,花鹊就叫起来了,口衔着晋公的衣服不敢往前走。喝退,又回来了,进了书斋,花鹊抬头看,叫声更急,晋公也觉得怪异,便从匣中抽出千金剑,放在膝上,向空中说:〃不管你是人是鬼,可以出来见我,我是一个正人君子,我不怕那些鼠辈之流来威胁我。〃说完,很快有一种东西从梁上落下来,是个人。这人长一头红发,短打扮,又黑又瘦。一再向晋公叩拜,还说自己死罪。晋公止住了他,问他来干什么?叫什么名字?那人说:〃我叫李龟寿,卢龙塞人,别人给我很多钱,让我来杀你,我感到你品德高尚,又被花鹊惊动,无法藏身。你要是能原谅我的罪过,我愿服侍你一辈子。〃晋公说:〃我不治你死罪。〃随后又命令元从都押衙傅存初留用了他。第二天早晨,有一妇人来到门前,穿得很单薄,拖着鞋抱着个吃奶孩子,对看门人说:〃请为我找李龟寿。〃李龟寿出来了,竟是他的妻子,妻子说:〃我来晚了,我是昨晚半夜从蓟县来的。〃到晋公死时,李龟寿全家也走了。


潘将军
京国豪士潘将军住光德坊(忘其名,众为潘鹘肆也),本家襄汉间。常乘舟射利,因泊江壖。有僧乞食,留止累日,尽心檀施。僧归去,谓潘曰:〃观尔形质器度,与众贾不同。至于妻孥,皆享厚福。〃因以玉念珠一串留赠之,宝之不但通财,他后亦有官禄。既而迁贸数年,遂镪均陶郑。其后职居左广,列第于京师。常宝念珠,贮之以绣囊玉合。置道场内。每月朔则出而拜之。一旦开合启囊,已亡珠矣。然而缄封若旧,他物亦无所失。于是夺魄丧精,以为其家将破之兆。有主藏者,常识京兆府停解所由王超,年且八十,因密话其事。超曰:〃异哉,此非攘窃之盗也。某试为寻之,未知果得否。〃超他日曾过胜业坊北街。时春雨初霁,有三鬟女子,可年十七八。衣装褴褛,穿木屐,于道侧槐树下。值军中少年蹴踘,接而送之,直高数丈。于是观者渐众。超独异焉。而止于胜业坊北门短曲,有母同居,盖以纫针为业。超时因以他事熟之,遂为舅甥。居室甚贫,与母同卧土榻,烟爨不动者,往往经于累日。或设肴羞,时有水陆珍异。吴中初进洞庭橘,恩赐宰臣外,京辇未有此物。密以一枚赠超云:〃有人于内中将出。〃而禀性刚决,超意甚疑之。如此往来周岁矣。超一旦携酒食与之从容。徐谓曰:〃舅有深诚,欲告外甥,未知何如?〃因曰:〃每感重恩,恨无所答。若力可施,必能赴汤蹈火。〃超曰:〃潘军失却玉念珠,不知知否?〃微笑曰:〃从何知之?〃超揣其意不甚藏密,又曰:〃外甥忽见寻觅,厚备缯彩酬赠。〃女子曰:〃勿言于人,某偶与朋侪为戏,终却送还,因循未暇。舅来日诘旦,于慈恩寺塔院相候,某知有人寄珠在此。〃超如期而往,顷刻至矣。时寺门始开,塔户犹锁。谓超曰:〃少顷仰观塔上,当有所见。〃语讫而走,疾若飞鸟。忽于相轮上举手示超,歘然携珠而下曰:〃便可将还,勿以财帛为意。〃超送诣潘,具述其旨。因以金玉缯帛,密为之赠。明日访之,已空室矣。冯缄给事尝闻京师多任侠之徒。及为尹,密询左右。引(〃引〃原作〃述〃,据明抄本改)超具述其语。将军所说,与超符同。(出《剧谈录》)
【译文】
京城里有位很有气魄的潘将军,家住光德坊。他的老家在湖北襄汉之间,常乘船作生意。一次,船停靠在江岸,有一个僧人乞斋,留住了数日。他很尽心尽意地伺候僧人。僧人要走时对潘将军说:〃我看你的气质器度,和一般商人不一样,你的妻子和儿女也会跟你享厚福。我赠送你一串玉念珠,你要好好珍藏,不但能使你发财,以后还能有官运。〃以后他又经商了几年,财产都比得上陶朱公和郑弦(古时富商)了,后来职居左广,家住在京城。他非常珍视念珠,贮在绣囊玉盒中,放到寺庙中的道场内,每月初一拿出来拜一次。一天,打开盒子和绣囊一看,玉念珠却没有了,外面的封条完好如初,其他东西都没损失。潘将军有些丧魂失魄,认为这是破产的先兆。他认识京兆府曾在监狱任过职的王超,王超已年近八十,将军把丢失念珠的事告诉了他。王超说:〃奇怪呀,这可不是抓一般的盗贼,我试试看吧,不一定能有结果。〃王超有一天经过胜业坊北街,当时正是春雨刚过,看见一个扎着三个环形发髻的女子,年龄十七八岁,衣服很破烂,穿一双木底鞋,站在路旁的槐树下。这时,军队中一些年轻人正在玩球,姑娘接球后送还时,踢了几丈高,于是观众越来越多。王超对姑娘的行为感到疑惑,便跟踪她走到胜业坊北门一个小胡同中,姑娘和母亲住在一起,以缝补为业。王超借其他事由和这母女熟悉了,称姑娘为外甥女。居室很清贫,睡的土炕,经常几天不动烟火。有时饭菜很丰盛,有山珍海味。洞庭桔是江苏进贡之物,皇上用它来恩赐大臣宰相,就是京城中也没有,姑娘却拿一只桔子送给王超,说:〃这是别人从宫中拿出来的。〃姑娘的性格特别刚烈,王超更觉得疑惑。就这样,彼此来往了一年多。一天,王超拿来了酒、菜、饭,和她们母女一起吃喝,慢慢地对姑娘说:〃我心里有件事,想告诉外甥女,不知行不行?〃姑娘说:〃我很感谢你的恩德,恨我无法报答,若能为您出力,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王超说:〃潘将军丢失了一串玉念珠,不知你知不知道?〃姑娘微笑着说,我从哪知道。王超琢磨姑娘的意思,她不会太保密。王超又说:〃外甥女若是能给找到,一定用厚礼酬谢你。〃姑娘说:〃别告诉别人,是我偶然和朋友们玩耍游戏时做的,终归一定要送还的,一直拖下来,没有工夫送还。舅你明天早晨到慈恩寺塔院等我,我知道有人把珠子可放在那里。〃王超按时前往,一会儿就到,当时寺门已经开了,塔院门还锁着。她对王超说:〃待一会儿你往塔上看,一定会看到。〃说完,姑娘象鸟飞似的飞到塔上,在塔顶的相轮上向王超举手示意。很快,她拿着珠子下来了,说:〃你可以还给人家,别送我东西。〃王超把玉念珠送给潘将军,把经过告诉了他。他们想秘密地赠送姑娘一些金银布匹。第二天去姑娘家,已经是人去室空。给事冯缄曾听说京城中多侠义之士,他升为府尹的时候,秘密地询问身边的人,把王超找来,详细地询问了这事的经过。潘将军所说的和王超讲的完全一样。


贾人妻
唐余干县厨王立调选,佣居大宁里。文书有误,为主司驳放。资财荡尽,仆马丧失,穷悴颇甚,每丐食于佛祠。徒行晚归,偶与美妇人同路。或前或后依随。因诚意与言,气甚相得。立因邀至其居,情款甚洽。翌日谓立曰:〃公之生涯,何其困哉!妾居崇仁里,资用稍备。倘能从居乎?〃立既悦其人,又幸其给,即曰:仆之厄塞,阽于沟渎,如此勤勤,所不敢望焉,子又何以营生?〃对曰:〃妾素贾人之妻也。夫亡十年,旗亭之内,尚有旧业。朝肆暮家,日赢钱三百,则可支矣。公授官之期尚未,出游之资且无,脱不见鄙,但同处以须冬集可矣。〃立遂就焉。阅其家,丰俭得所。至于扃锁之具,悉以付立。每出,则必先营办立之一日馔焉,及归,则又携米肉钱帛以付立。日未尝缺。立悯其勤劳,因令佣买仆隶。妇托以他事拒之,立不之强也。周岁,产一子,唯日中再归为乳耳。凡与立居二载,忽一日夜归,意态惶惶,谓立曰:〃妾有冤仇,痛缠肌骨,为日深矣。伺便复仇,今乃得志。便须离京,公其努力。此居处,五百缗自置,契书在屏风中。室内资储,一以相奉。婴儿不能将去,亦公之子也,公其念之。言讫,收泪而别。立不可留止,则视其所携皮囊,乃人首耳。立甚惊愕。其人笑曰:〃无多疑虑,事不相萦。〃遂挈囊逾垣而去,身如飞鸟。立开门出送,则已不及矣。方徘徊于庭,遽闻却至。立迎门接俟,则曰:更乳婴儿,以豁离恨,就抚子。俄而复去,挥手而已。立回灯褰帐,小儿身首已离矣。立惶骇,达旦不寐。则以财帛买仆(〃买仆〃原作〃仆买〃,据明抄本改)乘,游抵近邑,以伺其事。久之,竟无所闻。其年立得官,即货鬻(yù)所居归任。尔后终莫知其音问也。(出《集异记》)
【译文】
唐时,余干县尉王立调选时,租房住在大宁里。因为文书有错误,被主管部门解除官职。钱财用光了,仆人也辞了,马也卖了,穷困潦倒。他经常去佛祠讨饭吃,早晨去,晚间回来。偶然一次和一个长得很美的妇人同路,那妇人或前或后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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