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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连忙解释我睡觉太死,没有听到呼机响。我到屋子里一看,何琪的床上到处都是用纸折叠的小船儿。她红着脸说没什么事,叠着玩呢。我们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到附近的小饭馆吃饭。
我问她给家里打电话没有,她支吾着说没呢。我带她到公用电话前给家里打电话。那边接电话的是她母亲,何琪显得很紧张,不时地咬着嘴唇。
母女俩谈了很久,有些话我不大听得懂。也许我在旁边何琪觉得不太方便说话时小心翼翼的,有时候话到嘴边似乎又咽了回去。何琪突然将电话递给了我,说是她母亲有话同我说。我忐忑不安地接过电话,先礼貌地向对方问好,客套了几句后我很肯定地说:“伯母,请您放心,我保证何琪一根毫毛都不会少,完好无损地回到您身边。”我为了让她放心,郑重其事地发誓:绝不食言。然后我将电话递给何琪,挪着凳子回到摩托车上等她。何琪同母亲又交谈了一会,至于说了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男儿心如海 冲浪须潮涌 6(1)
接下来的日子我天天开车带何琪去北京各大景点游玩。何琪很开心,笑得阳光灿烂。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在尽量伪装自己。有一天晚上我正在人大西门卖画,曲薇领着何琪来到我面前。我瞪了曲薇一眼,示意她不该带何琪来,她一脸无奈地冲我笑。何琪看出了破绽,对我说是她要曲薇一起来的。我嘿嘿一笑,说既然来了就一块帮着吆喝吧。她们俩还真配合,一唱一和的帮我卖画。恰好卖光盘的河南小伙子从我身边路过,一见我便大肆炫耀这些天赚了多少钞票,似乎有意气我。晚上我送何琪回住地时她居然将我的凳子放到外面,然后矜持地看着我。我心里有些乱,不敢看她,顾左右而言它。我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心里却怦怦乱跳。何琪接了盆水过来要我洗脸,我只好照办。何琪洗漱完了,从身后轻轻搂住了我。我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笑着说我该走了。她将脸贴在我的背上,说不让我走。我没动弹,没吭声,木讷地坐在那里。何琪见我没反应,终于慢慢松开了。我回头望着她,泪水已从她眼角流下来。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只有最好的男人才配得上她。我这样讲绝不是恭维,更不是安慰,而是发自内心的。我没有资格更没有能力接受这份厚重的感情。一个生活没有保障的人,拿什么去爱别人呢。“元基,我懂。”何琪一字一句地说道,说完掉头到门外将凳子搬进来放到我面前。我冲她赞赏地点点头。我回家的途中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也许这一生再也不会遇到如此善良,单纯,痴情的姑娘了。怪只能怪我还没有成家立业的能力和资本。爱情与婚姻对我而言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我没有能力承受它,经营它,维护它。或许等我具备了这些条件之后,爱情已离我渐远。这就是我必须面对的现实,要么痛苦地接受,要么痛苦地放弃。现实和理想总是背道而驰,我陷入其中左右为难,却又不能不做出选择。而任何选择对我来讲都是极其矛盾与痛苦的。何琪想留下来找份工作,可是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她无奈之下在一家餐厅做服务员,没想到上班时遇上一位醉鬼对她动手动脚,她当即同客人闹了起来。老板一见何琪得罪了客人,马上炒了她的鱿鱼。此后几天何琪要我陪她到北京各处浏览观光,我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去长城时路程太远我没有亲自陪她去,那天曲薇抽出一天时间陪她游览了长城。何琪从长城回来后问我,她留下来好呢还是回家好,我笑着说她自己决定好了。她深情地望着我,说一切听我的。我要她走她就回家,我要她留下她就留下来。我苦涩地笑了,说每个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人取代不了。何琪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她思忖片刻,委婉地说:“元基,你太深啦,让人琢磨不透。”我咽着苦水说她将来会懂的。何琪走了。曲薇与陈挺送她到车站。那天我没有去送她,一个人在万泉河里游泳,一直游到筋疲力尽。曲薇告诉我,何琪很坚强,很坦然,很从容,是笑着离开的。她说那一刻何琪好像突然变得现实了、超脱了。我希望这一切是真的,默默地祝福她一路走好!二姐二姐夫说我傻,陈挺则气急败坏,说我不打光棍就是老天瞎了眼。曲薇相对理性一些,她说我太现实了,这样活着很累。我对此一直保持沉默。其实,我当时的心情翻江倒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卖光盘的小伙子又来找我卖光盘。我那些日子情绪低落,要他等几天再说。也许我运气好,或许老天佑我平安,等我准备入伙卖光盘的时候,那人却被警察抓住了。警察在他家里搜出一箱子黄色光盘,当即被收容审查。后来听说被判入狱四年。我暗自庆幸,多亏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否则在劫难逃。那人进去不久女友便与别的男人住到了一起,依然干着卖光盘的勾当。看来金钱的诱惑非同凡响,即便有人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还是有很多人铤而走险。好在我不是个贪财的人,所以也少了许多风险和烦恼,当然,应该赚的钱我绝不含糊。一天又一天,我的生活用“苟延残喘的挣扎着”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尽管如此,我依然屁颠屁颠的忙得不亦乐乎,像歌里唱的那样“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他们在追寻什么”。是啊,我也常常这样问自己,可是答案却像宇宙的黑洞永远望不到尽头。潘军到我住地来辞行,说他要去广州了,我没有问为什么。在北京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今天还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也许明天便各奔东西,形同陌路了。在这里朋友之间没有生离死别的那种厚重情感,只有祝福,只有再见。潘军说他还会回来的,一定要在广州混出点名堂来。我与他击掌相约,祝他早日风光归来。那天我们边吃边聊,为了给他饯行,我破例喝了一杯啤酒。我从酒吧里出来夜已深了,回到家门口吐了一地。江波向出来解手,见我吐得厉害以为我喝醉了,非要将我背回屋里。我见他一番好意不好拒绝。他将我送到屋里后又将摩托车推进院子里。江波向说话做事,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甚得人心。尤其讨女孩子喜欢。他知道我平时写点儿东西,偶尔与我谈一些文字上的东西。他的记性很好,看过的东西便不会忘记。记得有一次他看到我将卖不出的山水画垫在床板上,笑着说我“暴殄(zhēn)天物”。我立即纠正到是“暴殄(tiǎn)天物”,他笑了。原来他有意试探我。他事后告诉我这个词很少有人纠正过,我笑着说人家都知道谦虚,不似我这般不知深浅。也许惺惺相惜吧,我们通过这件事很快成了好朋友。江波向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一次我们在小南庄附近吃火锅回来,平时从没听到他唱歌,那天却一路高歌。我受到他的影响,跟着他一起放声大唱,路上行人以为我们是一对精神病。他说好久没有这样痛快了,我又何尝不是呢。他说与我一起出来很爽,可以无话不谈。不像在公司里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特别是像他这样的新人。我开玩笑说慢慢熬吧,媳妇总会熬成婆。他直言不讳地表示两年内要成为公司的主要骨干。这小子说到做到,如今不仅是公司的主要骨干,而且娶了一位北京姑娘。
男儿心如海 冲浪须潮涌 6(2)
二姐匆匆到我住地说,鹤岗的朋友来电话找我。她将对方电话号码给了我。我只好打电话过去,那是一家杂货店。寒暄了几句,店主原来是家里的邻居,他说是小勇有事找我。小勇接电话告诉我,说单位的房子要归个人了,要我准备钱回家办理产权转让手续,逾期不办者按自动放弃处理。我当时没有那么多钱,陈挺工资仅够维持生计,江波向一听二话没说将当月一千二百元工资的一大部分借给我,二姐将剩余的款项补上了。我筹措到钱,匆匆回到鹤岗。我在家里办理了房子的事情,自然抽空与朋友们聚一聚。小海的儿子已经满地跑了。小勇也参加了工作。万东泉下岗后做起了小生意。他们与我一样为了生活在忙碌着。他们问我北京怎么样,我用一言难尽来形容。朋友们说一个人在外面太苦了劝我回鹤岗,我笑着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啊。小帆结婚了,丈夫是一位厨师。她得知我回家的消息后与丈夫到家里看我,并且邀请我去他们的饭店吃饭。她还关切地问我有女朋友没有,我嘿嘿一笑,说等第三次世界大战以后吧。小两口面面相觑,既而问我“为啥呀”,我说那时候男人都消灭得差不多了,该轮到我啦,他们不禁笑了。
小帆似玩笑又不失认真地说,她知道我眼光高,一般女人扒拉眼珠子瞅不上。我无奈地笑了,一语双关地辩称很多事情我是身不由己。我们告别的时候,小帆以妹妹口吻叮嘱我别太挑剔了,我已经老大不小的该成家了。我何尝不想呢!她哪里知道我的苦衷,让自己的另一半喝凉水过日子,于心不忍啊。我在家里折腾了二十多天,临走时到父亲的坟地上特意烧了一大堆纸钱,然后匆匆返回北京。
男儿心如海 冲浪须潮涌 7(1)
我特意给二姐一家带了一些土特产:木耳,蘑菇和松籽。我到杂货店一看不由得愣住了,杂货店里是一对从没见过的夫妇。他们没等我说话便站了起来,女主人笑呵呵地说:“你是小段吧?”我点点头。她又说她是二姐的大姐,我迟疑一下才缓过神来,很礼貌地喊了声大姐,随即笑着对男的说他一定是大姐夫了。大姐夫眯缝着双眼对我说,怎么着,不像啊。我戏言哪能不像呢,脑门上都贴着标签呢,两口子都笑了。大姐说二姐夸我浑身都是招人爱的肉,她没想到我还这么幽默。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大姐告诉我二姐正在家里做饭。我立即回到车上开车直奔二姐家。二姐看到我回来了,出门迎我进屋。我进屋后大吃一惊:二姐夫一副巨大的照片镶嵌在镜框里,上面挂着黑纱。下面的桌上摆着一些祭祀用品。我惊诧不已,很快反应过来,随即轻轻走到桌前恭恭敬敬点燃一柱香,并且三次深鞠躬。我不知说什么,二姐将菜端到桌上,冲我笑着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赶上就一块吃吧。她说我们吃好了再给大姐他们送去。吃饭时二姐告诉我二姐夫临终前还在念叨小段来了没有,她说我回家办事了。二姐夫喘着粗气说:“小兄弟不容易啊,能帮他的就帮帮他。”我听到此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二姐递给我手帕,安慰我:“段啊,甭哭,他瘫痪那多年,这也是一种解脱。”我对二姐说,我不是因为二姐夫的离去而伤心,而是因为他对我的关爱之情。我何德何能?既没帮过他又没做过什么,他却在临终前还惦记着我。二姐感叹地说二姐夫生前与村里人能谈得来的没几个,却对我特有好感,他听到谁说我的不是,跟人猴急猴急的。我解释说,也许是我们行动不便,同病相怜的缘故。二姐说多多少少二姐夫心里还是挺佩服我的,他一直说我是条汉子。二姐亦有同感的表示:“我觉着也是。”我得到二姐的认同感到受宠若惊,忐忑不安。我很坦诚地对她说,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为了生存。二姐夫是在我离开北京三天后突然旧病复发去世的,年仅四十岁。半年后长春桥村拆迁了,二姐用拆迁补偿款在闵庄买了一套新房子。我去过几次,二姐将新家布置得美丽别致又不失庄重。江波向觉得我文笔还说得过去,希望我将精力用在文字上。他为了给我提供安静舒适的环境,我们经过商议搬到了香山脚下一处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的地方。也许是有了依靠缺少了危机感,或许我根本没有文字方面的天分,半年下来没写出一件像样的东西。由于江波向表现优异得到了升迁,公司给他提供了一套宿舍,他邀我一同住楼房。我受到身体束缚不适合居住楼房,我们只好分开了。我在香山卖了一段时间枫叶与旅游纪念品,直到有一天曲薇打电话约我吃饭,生活才又发生了新变化。曲薇所在的公司与教育部门联合举办一次全国青少年作文大奖赛,她问我是否有兴趣做初审评委,虽然这只是一次兼职的编外初审评委,但对评审者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在曲薇的力荐之下他们老板和我面谈了一次,当即决定给我这次兼职的机会。为了工作便利我立即从香山搬到西北旺附近的一个小村子。从此一步一步地走向新的台阶。当时评一份稿件是一块八毛钱。我兼职四十天得到了五千四百元的报酬。这是我到北京后第一次一次性得到千元以上的收入,而且完全是凭知识得来的,不禁喜上眉梢。我嘴上不说什么,暗地里却乐开了花。更高兴的是我评选出来的稿件得到了终审评委的广泛认同,几乎一路绿灯的通过,公司老板对我大加赞赏,以致后来只要有文字方面的活儿都主动打电话找我,并且为我提供极大便利,允许我将东西带回家,只要按时完成任务即可。随着接触层面的增多,我文字方面的潜能得到了极大的发挥。于是有人开始找我做校对,润稿,编辑之类的工作,甚至给一些有资历的人代笔写东西。收入随行就市,一天天的好了起来,生活保障问题终于迎刃而解。陈挺也经过不懈的努力,由一名普通职员上升到经理助理的位置。正当我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之时,不幸又一次降临到我身上。这一次差点将我彻底击垮,我度过了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母亲来了。我接到她从车站打来的电话又惊又喜,高兴得唱起歌来。房东大妈问我干吗那么高兴,我兴奋地说,我妈来了。我想给母亲一个惊喜,决定亲自开车去车站接她。我一路上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一路上想象着母亲见到我时惊讶诧异,喜出望外的样子。我沿着西站广场路边行驶,忽然听到久违了的声音:“满仔,我在咯里哩。”我回头一看,路边一位老太太坐在板凳上冲我招手,并且吃力地站起来。
男儿心如海 冲浪须潮涌 7(2)
我一愣,仔细看了一眼。是,是母亲。五年的时间仿佛过了五十年。母亲面容消瘦,脸色苍白,衰老得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她迈着沉重、缓慢的步子,笑呵呵向我走来。我嗓子里一噎,“妈”字几乎是挤出来的。
“满仔,姆妈想你哩!”母亲脸上笑着,眼里闪动着泪花。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言,人却似是而非,我心里不禁一阵酸楚。我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心头的思绪,微笑着说:“妈,上车,我们回家。”
“嗳!”母亲答应一声,一手提着凳子,一手提着包裹,缓慢地走了过来。她说凳子是在家里找老木匠做的,我用得着它。母亲上车时显得小心翼翼。我看到她行动迟缓,沉重,与当年判若两人,一种不祥预感油然而生。我从母亲手里将包裹接过来放到身前的油箱上。母亲很笨拙地坐到车后座上,将凳子横放在腿上,双手像抱着宝贝似的。长时间坐火车很累人,何况母亲上了年纪。我担心她坐在后面打瞌睡,将车速始终控制在二十五迈之内,并且不时提醒她,不停地问她家里的一些情况,促使她振作精神与我谈话。偶尔,我稍停片刻,一边同母亲闲聊一边吸烟提神。母亲告诉我姐姐在镇上修建了楼房,欠下不少外债。由于供销社不景气,姐姐与姐夫办了停薪留职去深圳打工了,侄儿一同去了深圳。母亲一个人在家里生活很久了,一直惦记我才决定来北京。我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走了三个多小时。
男儿心如海 冲浪须潮涌 8(1)
母亲的食欲很差。我买了很多她平时爱吃的东西,她只是象征性地尝一尝,再三嘱咐我不要乱花钱。晚上歇息时我觉得母亲身上发热,我问她哪里不舒服,她回答有点累。母亲睡不着,与我聊家常。她说回到老家后大部分时间住在乡下老屋里。我问她为什么不到镇上姐姐家里住,她说常住在满女家让人笑话。我说她的思想观念落后了,母亲却不这样认为,她由衷地说还是和儿子在一起踏实,并强调说:“满仔,你往后到哪里,姆妈就跟你到哪里。”我将脸贴到她手上,要她放心,我们再也不分开。第二天早晨我在院里水龙头前刷牙,房东大妈到屋里向母亲问候。她们寒暄一会儿,房东大妈出来时走到我面前小声问我母亲多大年纪了,我口齿不清地说六十多了。房东大妈惊讶地“哟”了一声,然后顺口说不应该呀,这么大年纪还有这事儿。我问她什么事,房东大妈犹豫了一下,叫我进屋去看看。我急急忙忙洗了脸进屋去看母亲,母亲见我进屋慌里慌张地将衣服盖到褥单上。“妈!怎么啦?”我问。母亲很尴尬地看着我说:“冇事,冇事。”我了解母亲,历来对我报喜不报忧。我走过去将衣服慢慢掀开,顿时吓了一跳。褥单上一滩浓浓的血迹,渗透了一大片。我不由得“咯噔”一下,急切地问她,这是咋回事。母亲涨红脸说:“冇事,冇事,女人都有的。”我知道母亲有事,看到她的样子很窘迫又不好追问下去。于是我走到院子里喊房东大妈出来,要她问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房东大妈抱着小孙子到屋里同母亲聊了一会儿,她怀疑母亲得了妇科病,建议我带母亲去医院做检查。我问她严重吗,她说到医院检查后就会知道了。我当即给陈挺打电话,他说正要抽空过来看望母亲。母亲听说我与陈挺带她去医院检查起初不同意,直到我板起面孔她才不吭声了。临去医院前母亲要洗澡,我看她体质太差,请隔壁的一位姑娘陪她一同去浴池。第二天陈挺打车来接母亲去医院做检查。我随后开车跟了过去。我们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等了很长时间,医生出来问我们谁是家属,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从B超仪器上看子宫上有阴影,还要做CT检查和切片化验进一步确诊。我问她严重吗,医生答复说等到检查后才能确诊,说完几个医生带着母亲去CT室了。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程序,我们等了很久母亲才出来。医生要我们过两天去医院看检查结果。第二天母亲要出去走走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