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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公府面上看起来是钟鼎世家,可实际上内囊已空,若是不花些心思,只怕是距离没落不远了。她作为长女,自然要为了家族的繁荣尽心尽力。
沈长荣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沈长馨也靠在马车上闭眼休息,又或者是在想什么。
反正车上没人说话了,静悄悄的。
林玉岫去过了蔡家,觉得剩下的时间就都是自己的了,她自然是成天忙忙碌碌的在各处奔波。
赵元雅对此颇有些不满意,林姐姐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居然都不陪着自己。
最可气的是哥哥,居然连面都不露,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么?就算是偶尔回来一趟,也是匆匆忙忙的,有时候还醉汹汹的。
我们的赵元雅小姑娘就在这样的碎碎念中过了五六天的日子,总算是在中午的时候,将自家哥哥堵在院子里了。
几日不见,自家哥哥居然大变样,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哥哥,你是不是生意上遇到难处了?”赵元雅看着哥哥颓丧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没有,元雅,你就别操心哥哥了,你只管好好的就成。”显然赵元溪不想继续谈下去。
他还怎么谈,自己看中的人,兴致勃勃的去找外祖母说要下聘,结果外祖母居然说,表哥也看中了,还苦口婆心的劝自己放弃。(。)
209 公主召见()
赵元溪觉得,自己再次受到打击了,当初祖父和祖母为了几个叔叔,几乎是放弃了他。而现在,外祖母为了嫡亲的孙儿,再次要放弃他这个外孙了,让他的心情如何能好起来?
他从小生活在那样一种环境下,明明知道自己的父母因何而亡,却没有办法为父母双亲报仇。
不得不说,他比寻常的人更加脆弱也更加敏感些,尤其是面对亲情的时候,他更是如此。就算是嘴上不说,可心里的难过却不是一点半点。
他在无人的夜里也曾经想过,难道他命里注定便是这样孑然一身无人相助?祖父祖母如此,外祖父母也是如此。
“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几年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了。”赵元雅不愿意哥哥还是将自己当成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躲在哥哥背后的小姑娘。
哥哥一个人苦了这几年,现在她长大了,可以为哥哥分忧了。
“元雅,你是长大了,还有两个月就要及笄了。”看着妹妹,赵元溪叹一声说道。
“等你及笄之后,就回定远城吧。辽州虽好,终究不是你我兄妹的家。”赵元溪也不懂自己,怎么忽然就说出这一番话来。
当初送了妹妹来,是想着自己一个人身边连可信任的人都没有几个,若是妹妹仔自己身边的话,将来说不一定会耽误了。
毕竟,无人教养的丧妇长女连找婆家都不易。将元雅交到蔡家,更多是希望有人代为教养。
可现在,外祖母对自己不外如此,明明知道,自己先认识的玉岫,对玉岫也早就死情根深种,却还是要让自己放弃。可见在外祖母的心里,终究是自家的孙儿比外孙更要紧,为了孙子的利益,外孙子算什么?
若是如此,妹妹这几年又是如何光景?孙儿比外孙要紧,难道孙女不会比外孙女更加要紧吗?
妹妹这几年总说自己过的很好,只怕也是不愿意让自己过多担心吧?说不一定,她在这里也委屈!
“为什么?”赵元雅一愣?她还以为,自己要一直在辽州住到出嫁为止呢。
之前哥哥虽然没说过,可话里话外似乎就是这个意思。可现在却忽然又这么说,难不成……
赵元雅觉得自己不敢想下去了,若是哥哥和外祖母家里起了冲突,要怎么办?
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他们兄妹唯一可以依仗的了,若是失去了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扶助,哥哥真的能拧得动偌大赵家?
赵元雅并不知道,赵元溪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彻底的控制住了赵家的一切,现在的赵家可以说完完全全都在赵元溪的控制下。
“不为什么,你已经长大了,就该回去去帮哥哥了。要不然哥哥出去了,家里连一个操持的人都没有。”挤出一抹笑容,赵元溪说道。
原本是想着等玉岫进门之后,再接元雅回去,可现在看起来,不用等到那时候了,也等不到那时候了。
外祖母既然不想为自己上门提亲,那就只能靠自己,虽然说亲事没有靠自己的,可说到底自己的事儿还就只能靠自己。
等回到定远之后,他就立刻找媒人上门提亲。这么多年了,玉岫并不讨厌他,应该多少对自己也有些感情,想来也不会拒绝他才对。
而一旦自己走出这一步,只怕就是与外祖父外祖母撕破脸皮的时候了。到时候,他们会如何对待自己?若是元雅继续留在蔡家,才是真的对她不好。
为了妹妹好,这一次自己走的时候,就带着妹妹一同回去好了。
三日之后,赵家忽然来了个小内监,说是安南长公主请林家姑娘过去寿安寺说话。
林玉岫与赵元雅都有些愣住了,二人对视一眼,显然有些不在状态上。
安南公主那是什么人?莫说是她们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便是已经做了皇商的蔡家也未必能有这个荣耀见她一面。
可这位公主,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让人来传唤林玉岫了?
很快,林玉岫就想到了最大的可能,那就是问题出在沈长馨的身上了。
哪位可是安南长公主身边的红人呢,要是她顺嘴说上两句什么,长公主对自己有兴趣或者恶意也难说。
不过,事到如今,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想什么也无济于事。
好在她与沈长馨的相处算不得好却也不算坏。
“劳烦公公稍等,小女子更衣之后就随您去。”林玉岫温婉的笑着说道。
这小太监应了坐下喝茶等林玉岫更衣,对此小太监并不反对,毕竟,去觐见公主的时候,换成了谁都要郑重的更衣梳妆一番,如不然蓬头垢面成什么样子?
林玉岫手脚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赵元雅一直就陪在她的身边,脸上多是懊悔,坚持觉得,自己如果没有拿出那个盒子就好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寿安寺之行势在必然。
等林玉岫出来的时候,还捏了一个红封顺手塞到小太监的手中。虽然不知道这小太监是什么人,可这是必须的。
红封是最实在的东西,有了这东西,或许关键时候,还能有人给说两句好话。
当然了,也可能这东西用不着,可是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姑娘真是太客气了。”这小太监口中说着客气的话,可手底下一点都不慢。
原本今天来也没想着能拿什么赏,毕竟只是传话给一个农女,可是现在小太监觉得,这位还是很懂事的,可不像是农女,难怪能让公主另眼看待。
这红封捏起来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可小太监却欣喜,什么都摸不出来那就是银票了,银票最小的也是十两呢,这一趟走的确实划算。
赵元雅让林玉岫带着丫鬟去,可林玉岫觉得着实没有这样的必要。
她身边的梨花是会武功的,可这也就是寻常防范而已,真的见了公主,莫说是梨花,就是长成了梨子也未必有用武之地,不如不要带,孑然一身更好。
要是真的有事,也不用担心连累了无辜的人。(。)
210 又见故人()
安南公主在寿安寺祈福,人自然也是住在寿安寺,林玉岫要去的也是寿安寺。
至于马车公主已经安排好了,都不用赵家为之操心。
林玉岫坐着皇家的马车走了,赵元雅一个人在家里忧心忡忡,她觉得自己可能给林姐姐惹祸了,要不然林姐姐为什么会被公主差人给带走了?
饶是在蔡家好几年,可赵元雅也没有与皇室贵胄的人打交道的经验,听到公主的名号,她先还是害怕了,反而没有林玉岫镇静。
偏巧赵元溪人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想求救也没办法,思前想后,赵元雅还是命人备车去了蔡家。
她虽然在辽州生活几年,可是辽州却总不是她的故乡,现在有事她只能找外祖母求救。
却说林玉岫在忐忑中到了寿安寺,寿安寺虽然不是皇家寺院,可也是非常有名的一间古刹,这样的地方为了接待女眷们的到来,总会准备干净整洁的厢房。
而且,这些厢房大小不一,地位不同的人来了只能住在不同的院落不同的厢房里。
公主此时就在寿安寺最大的一个院落里住着,自然,她带来的几个小娘子们也一并住在周围的院落里,只不过并不与她住在一个院子罢了。
是以,林玉岫见到公主的时候,她的身边除了服侍的宫女太监之外,就只有沈家姐妹二人。
能与她住在一起的只有蔡国公府的是沈长馨,这一次,因为蔡国公府的另一位地处小姐沈长荣也来了,看在沈长馨的面子上,沈长荣也住在了公主院落的西厢房。
“民女参见公主,愿公主金安。”林玉岫虽然很不愿意弯下金贵的膝盖,可是她知道,在这样一个平民没有什么言权的社会里,要想这么做,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被治罪乃至问斩。
她不能枉顾自己的性命,所以最终还是恭恭敬敬的对公主行礼。
自然,行礼的姿势,问候的话语是不是对的,林玉岫并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反正她就是一个农女而已,能不被公主威仪吓的晕倒就已经是勇气可嘉了。
诚然,如同林玉岫猜测的一样,她并不算正规的行礼病没有让公主诟病。公主反而觉得,一个能这样镇定的乡下女孩子不简单。
“起来吧,这里是佛寺,众生平等,你不用拘束。”公主的语气很是和蔼。
可是听在林玉岫的耳朵里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既然众生平等,为什么不在自己磕头之前说这个话?可见就是客气话罢了,若是自己当真那才是个傻瓜。
林玉岫诚惶诚恐的再次给公主磕头谢恩之后,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自然,也可以不用战战兢兢的,可是如果这样,那就表现的不真实了不是吗?
“我听长馨说,你研究出了九苎暗香?”公主端坐在上的位置,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民女是研究出来一种香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沈小姐所说的九苎暗香。”林玉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哦?”公主有些好笑的看看林玉岫。
研制出来一种香粉,却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话是怎么说的?
“九苎暗香这个名字听起来十分好听,可民女第一次也是从沈小姐的口中所听,至于这种香粉,是民女用家里传下来的一张残缺不全的方子研制出来的,并没有名字,因此,民女将香粉用花种命名,桃花的就叫桃花香,梨花的就叫梨花香。”
公主听了这些,脸上的笑容越的盛了,当真是个憨的,这样的好东西居然用了这样俗气的名字。
不过不得不说,这名字十分直白,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倒是比九苎暗香这样的名字更好记。
“这样的东西你还有吗?”虽然不太报希望,可公主还是开口问道。
“回公主的话,民女家中花虽然极多,可是这种香极为难制,民女花了三年时间才制成。
而且,制成此香粉,需要的花粉极多,采摘了一年的花粉都用来制香也不过得了九盒而已。
一盒之前民女自己用了,剩下的当日在蔡府赏花宴上送人了七盒,如今手中就只剩下这一盒桃花香的了。”
林玉岫说话,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用绣帕包裹好的小盒子打算交给公主。
她的态度恭敬而谨慎,前世战战兢兢生活了多年,她自然懂得生存法则,绝对不会觉得自己比起公主还要高贵多少,因此,必要的礼貌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对。
她可以不懂得怎样行礼,可是面上却不能露出一点的不恭敬。
可公主是什么人,既然主人都只有这么一盒子了,她当然不好意思拿。而且身为公主,也不值当为了这么点儿东西让人说嘴。
可是这种香粉的诱惑当真是不小,公主内心里还是十分稀罕。
故而她脸上堆起笑容说道:“若然如此,你今年继续制香可好?”
林玉岫听音知意,忙就笑道:“这是自然,民女已经让人收集花粉了。”
“等你制好了,本宫会让人来取。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白花力气的。”公主对林玉岫的恭敬很是受用,笑道。
公主既然说了这个话,自然不会白拿林玉岫的东西,林玉岫却对此没有太大的想头,公主这么说,难道还真能给自己一个良心价不成?左右也就是给个成本价,一二两银子,自古以来不都是如此吗?
可她并不知道,安南公主既然说了,就一定会给,因为自己没有儿女的关系,安南公主并不敛财,偏偏先皇与当今都因怜惜她无儿无女,对她的赏赐历来丰厚,因此公主最是舍得花钱。
“只是民女不敢保证能制多少。还有这一盒就先敬献给公主,希望公主能喜欢。”林玉岫想一想,再加上一句,这一盒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回去了。
女人大体都是小心眼的,万一记恨上了怎么办?
公主自然是不喜欢桃花香的,可是她是高高在上的人,她的喜好怎么能让寻常的人知道。
林玉岫既然诚心要进上,她不露声色的收下也就罢了。(。)
211 又见故人2()
再说两句闲话,公主显然也没了继续与一个小农女说话的心思。
只是这片刻的会面,就已经是林玉岫这样的农女一辈子再难企及的荣耀了。
若是恩赐的多了,只怕是她反而难以消受。
公主命身后的大宫女银月给林玉岫拿过来一个锦匣,笑着说是要赏赐给林玉岫。
林玉岫跪下谢恩之后接了公主的赏赐,态度自然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公主没有让她现在就打开,她也不能当场打开。虽然好奇公主究竟给自己送了什么,可到底还是压抑住了。
她心里更希望是值钱的珠宝玉石之类,毕竟,她是个穷人,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实在是不适合她,最适合她的大概就是真金白银这样看着就会闪闪发光的东西。
在来辽州之前,她从来没有这样深切的感受过,她真的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人。
人果然是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参照物,也就有了不同的追求。
以前觉得能吃饱穿暖就是幸福了。可现在有了这么多的钱,便是一辈子吃白米白面也吃不完的钱,却依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辞了公主,是蔡家两位姑娘送的林玉岫出门,不过因为原本就没有太多的交情,也没多少话说。不过是浅尝辄止的说两句无关痛痒的客气话。
当然,所谓的送客也不可能是送到寺门外,二人就是连公主住的院子也没有送出门,只是送到大门口而已。
毕竟,不过一个农女而已,就算有些本事有些能耐又如何?何必太客气?
离开了公主的院落,林玉岫长舒一口气,觉得身上背着的千金石头总算是卸下来了。
这样的事儿还是少一些比较好,要是隔三差五来一次,只怕是要了她的命了。
她果然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以后还是好好的在西河村过太平日子就好,这样高端大气的事情最好不要参与。
这些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能不见尽量不见,能远着尽量远着就是。
捏着手中的锦匣,林玉岫的手指尖都有些发白,她真的紧张了。
就算公主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不是和颜悦色说的,可那种感觉总是很奇怪,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说不一定,公主忽然翻脸,她就完了。
林玉岫不知道沈长馨十年如一日是怎么过来的,她只觉得,那需要有很强心理素质的人才能做到,而她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和素质。
林玉岫稳定了心神,一个人朝着寺门走去。
她还在担心,也不知道之前派去接自己的马车还在不在外面,如果不在,难道她要自己走回去吗?
忽然,林玉岫就被人挡住了路,她还以为是自己想事情想得太专注挡了别人的路,忙就朝左边让过去,可谁知道,那人也朝着左边让过去。
林玉岫也不曾抬头看,只是朝着右手边又让了过去,而这个人再一次朝着她同样的方向让了过去。
若是此时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故意的,林玉岫除非是个傻子。
显然林玉岫不是一个傻子,所以她愤怒的抬头看去,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样恶作剧。
难不成就因为她是一个农女,寺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不成?
寺里还有许多贵女,林玉岫已经知道,可这些贵女说白了不过也是依附于公主的权势罢了,比起自己能高贵多少?
可眼前这个人却是林玉岫熟悉的不得了的人,林玉岫怔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再次见到他。
只是不等她开口说话,就见他比划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茫然之中,林玉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拉到寿安寺后山那一片竹林里的。
风吹着竹叶沙沙作响,而林玉岫的脑子里现在就如同沙沙作响的竹叶一般的声音,给人一种乱糟糟的感觉。
眼前的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又无缘无故的从自己生活里消失,而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再次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阿炎贪婪的看着林玉岫已经出落的如花似玉的面庞说道。
林玉岫有些傻傻的点头,眼前的一切,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都觉得,眼前这一幕不是真实存在,而是自己的幻觉。
“玉岫,我……”阿炎似乎有话要说,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重重的叹息一声之后,阿炎从怀里摸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塞到林玉岫的手中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玉岫,若是有什么事儿,你就拿出这个牌子,关键时候,说不一定能帮你。”
“玉岫,你要等着我,千万要等着我,最多两年,我一定会来找你!”不等林玉岫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