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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退给其立;另外要对整个划过来的工人和管理人员进行逐一核对。李玉平负责对三、四楼的设备和设施的签定,统计出数字及检查机器的完好率;管理人员不变,但是在库房人员上增加一人负责主料和产成品的管理,另一个人员负责辅料出入库。划归过来的部分人员,要求要遵守公司的统一管理,机构设置全部改为公司所要求的。对于裁剪人员可以适当地增加,具体事宜由车间任主任来安排,保持车间里的三个主任位置,即缝制二楼一个主任、缝制三楼一个主任和裁减后道一个主任。技术部所增加的是车间里的技术员一名负责三楼缝制的指导。其他不变。
大家明白吗?”
我看了一下大家。
此刻大家显得有些惊讶,一会儿又变得兴奋起来。他们当然知道合并的意思,就是合资这边的综合能力超过了未合资的部分,这个是这半年来的努力结果。再说了,这个厂子就应该是要统一的,就应该进行彻底的改革的。企业的繁荣,就意味着大河满了,那么他们作为小河才有希望,生活才可以更加好一些。
“明白了。”大家齐声说。
“总经理,”秦丽华说,“我觉得后勤人员的工资要给一个合理的水平。特别是电工和食堂管理人员。”她提醒我。
“好的,你就提出一个方案,我看一下就可以了。”我对她简单地答复。
“总经理,”二楼缝制车间主任小石说,“能否同意我到供销来做呢?”他问我当时在面谈时候他提出的要求。
“可以,但是车间主任的人选要找到一个合适后再决定。李玉平可以帮助他物色一个合适的。”我回答。
“可是现有的供销业务员怎么办呢?”老谢开始发问。
“最近都反映现在的供销总是有一些违规的现象,特别是上班时间找不到,在办公室打牌等问题。”我说。
“是的,我也听说了,而且也同他谈过了。”他解释道。
“好的,再观察一段时间。”我认真地说。
我看了看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没有了。”大家说着,也就起身工作去了。
王师傅和李薇主动留了下来。
“晓升,我们觉得接管三、四楼固然是好事,但是费用太高了,我们一年下来是完成不了的。要是在外面加工就没有这么多的费用。”王师傅对我说。
“您说的有道理,可是已经决定了,就力争完成吧。”我也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技术部这个方面,应该重点对质量人员加强管理,避免经常出现的质量问题的发生。特别是我们将要接的韩国的订单,质量问题就要提到第一位了。但是我觉得李玉平总是不满意技术部对质量的控制,总是认为同她的生产有矛盾,有时候还大发脾气。”李薇对我说。
“是的,客人也是提出许多的问题。看来我们在以后的工作中要改变的。老许就是负责质量的,所有商检局和客人来验货,都必须由她来陪着。生产和质量总是有着许多的矛盾,关键是尽可能地合理地解决,否则互相较劲就不能做好工作了。”我说。
“好的,我同她说一下。”李薇点头说。
“对三楼车间的管理有什么想法吗?”我问他们。
“他们的意识肯定是不如二楼的,毕竟他们是后来的,安排上没有什么特殊的。”王师傅回答。
“你增加一个技术指导是正确的。”李薇说。
“那我们就只好一起努力了。”我对他们说。
“没有问题,你怎么说就怎么做。”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站了起来,到车间去看看。从一楼,再到二楼,从二楼再到三楼。四楼暂时还没有整理好。三楼人员表面上是比较多的,但是硬手不多,很多都是年龄大的,做起活儿来不是太快,效率比较低。简单从能力来讲,钉扣锁眼的就不如二楼的,他们的速度是比较慢的。同样的设备,就看出人员素质问题。
一切安排完毕,我就坐车回到了北京。整日要是呆在工厂里,订单就没有人来接了,这样问题就更加大了。我必须回去,处理客人来的传真什么的。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后,我回到了办公室。
“经理,饭店说要涨价,你看我们是继续在这里,还是换个地方。”于洁问我。
“我想还是换个地方。”我说。
“那我们就找一下合适的饭店,价格也不要太高。”于洁说。看来她也是成熟许多。
“好的。”我回答。专心地处理我的传真,然后坐在打字机前开始回复。
“小曹在底下等你。”于洁继续汇报情况。
“好的。”我说。“对了,有小敏的消息吗?”
我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是不错的。
“啊,还没有,不过我想她还是会回来的。”她这样说。
“那么说你知道她的情况啦?”我意识到什么,就直接问她。
“走的时候,她告诉我不要同你讲的。”于洁小声地说。
“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随时欢迎。”我只有这样说。
“如果她来电话什么的,我会告诉她你的想法的。”她说。
“好。”我边工作边回答。
第二十六章
我们选择好了新的办公室,而且也是比较便宜一些。更加主要的是离于洁家近些,要不然她每天到办公室没有一个准确的钟点。另外,也同工厂的距离拉近了。新的地方,离长途汽车站比较近,所以到工厂去的时候,除我之外,他们就可以乘长途车直接就去了。
新搬的房间是两间,我就在里面办公,他们在外面。问题就是没有直拨的电话,很是不方便。给国外发个传真都要到商务中心去,费用也相对要高些。不过,宽敞的工作环境还是给我们带来许多的好运。
由于接管了三楼和四楼,生产能力提高了,我们的订单就要增加,否则工厂那里就吃不饱,费用本来就高,再没有生产效率,费用就更加显得高,亏损就是不划算的。关键我要挣钱的,但是如果工厂亏损,我怎么好意思提出自己的利润呢!我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带有过去年代的烙印,总是先人后己,大公无私。现代的社会里,虽然政府提倡这样,但是现实中的人更加看重的是实惠和利益,不会考虑太多别人的痛苦和想法。我看来还是没有融入现代社会的思潮里。
业务上,一个韩国客人到是看上了我们这里,准备做来料加工的业务,对我们来讲,当然是非常好的事情,我们可以不用投资,来维持生产和开支的。这个是好事情。
在企业的宣传上,我决定参加北京电视台的《中国之窗》活动,把我们的企业宣传出去,让更加多的人了解我们,提供给我们更加多的订单。活动是成功的,我因此也在电视里露面。另外,我们还决定参加介绍中国企业的大型画册活动,让记者来厂里拍照。我本人还被编进中华企业家的丛书。
小敏又回来了。我一直留着这个位置没有招人来,就是要等她回来,我有一种感觉,她还是要回来的。不论她怎么想,但是我对她确实存在着一种非常地好感。然而,我的话越来越少了,他们都说开始猜不透我在考虑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角色了。
“小敏,你回来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啊。”她的脸开始红了。
真的,我发现女人红脸的时候是那么的美丽,特别是皮肤白净的,粉红色脸,羞涩的眼神。
“以后,要注意,上班要早一些来,工作上要特别地认真。你知道,我们两个当初一起从那家公司出来,就是因为我喜欢同你一起工作。”我严肃但是非常婉转地说。
“我知道。”她的脸更加红了。
我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我的真实的内心世界,尽管她现在有了男朋友,但是我喜欢她。刚才的话里,我就是差这么一句话了。
“好吧。就这样。”我结束了我话。
小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希望他们都能够努力地做事情,都有我的那股劲头,其实我也知道,雇员毕竟是雇员,不可能像老板一样地工作的。我到过香港也经常同香港人打交道,我觉得他们的工作态度,就比我们内陆的人要强很多,他们加班就是为了老板,没有加班费,不论他们到了哪家公司,都是这样。我们内陆的人就做不到,总是要舒服一些,少工作多拿钱。我对此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扭转这样的想法。工资高是一方面,严格的奖励措施也应该有。但是我这两点在北京业务部都没有完全考虑到。因此总是认为自己太累,没有一个有独立能力和能够带来订单的人来帮助我,全部订单都是我来找到的,有的冲厂子来的,但都是经过我的手。我如果没有订单,就将面临着工厂里没有活儿干,所以我的工作是非常地重要,没有象别的企业老板那样悠闲自在,我的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的紧张之中,不能够有半点的松懈和怠慢。我非常清楚,我自己的失误就意味着企业的损失。
我是兢兢业业的人,也是受传统思想教育过的人,尽管我不是党内人士,但是我内心是积极向上的,把个人利益看得非常地淡,把集体的利益总是摆在高于一切的位置上。我来到郊区的工厂里做事情,当这个总经理,目的应该是自己展示我自己的才华,同时努力自己挣到自己应该得到的钱。然而,我开始偏离了上述的原则,开始一门心思要将这个老企业从濒临倒闭的边缘拉回来,再创佳绩,什么个人的利益,被基本上抛向了脑后。我就是这样忘我的地工作,一到了办公室里,就好像自己周围的其他的事情统统皆无了。这是一种典型的工作狂,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也算是一种病态。
第二十七章
电话铃声响了。
我拿起电话。
“总经理,”是秦丽华的声音。“快到过年了,我们公司准备发年货什么的吗?”
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是的,应该的,我们去年的成绩不错,这第一个年,一定要发东西的。”我说。
“那么后来合并的部分也同我们一样吗?”她接着说。
“是啊,怎么了?”我对一些小的事情还是没有太注意的。
“我担心,合资部分的人们会有些想法,辛辛苦苦的,到头来,同后来的发一样的东西。”她说。
我明白了。
“可是发不一样的年货,也同样会认为是我们没有一视同仁呀!”我反对她的担心。
“那好吧,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我就去做工作吧。”她很快附和道。
放下电话,我就想,到底应该发些什么,不论如何我希望我经营的公司发的东西都是同别的人不一样,要让员工们有一个新奇的感觉。
确定好标准后,我就在市里面给大家订了年货。带鱼和羊肉。在市里面买的东西,同郊区的就是有些区别,而且他们历年也没有发过这样的东西。
我很是希望大家高兴,他们高兴,也就是我做得好。
“秦丽华,”我打电话给厂里,“我订好了带鱼和羊肉,你把人员给统计一下,注意其立衬衫厂的领导们也要算进来,另外给工业局领导也拿过去一些。”
“好的。”秦丽华很是高兴。
秦丽华同县里上上下下的领导都是非常地好,能够说上话,这个也许是上一辈的关系留下来的。看来李玉平推荐她做人事部经理还是对的。
“小敏。”我叫她。
小敏过来。
“韩国的订单准备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问她。
“基本上做好了。”
“他们主要是来料加工,所以我们一定要准确落单给工厂,不能够有什么疏忽的地方。”我严肃地说。
“好的。”她回答。
最近,韩国人的订单开始准备的阶段,样品已经打制完成,而且他们也验了工厂,对工厂比较满意,所以就开始是安排订单。这个客人的订单还是比较多的,但是关键是不一定全部是衬衫,产品扩展到夹克,裙子。特别是夹克,成为我们做他们订单的主要产品。我们厂的做工是没有问题的,本身做衬衫就是一项细活儿,所以我不太担心产品线路上的质量。关键是改换了产品结构,从工人甚至到技术人员是不是能够达到应该有的要求,我也是有些吃不准。按照李玉平的想法,是有所担心的。连她自己也开始不知所措,那就不要讲工人了。好在李薇是做夹克擅长,所以她的存在解决了技术上的难点。
我很清楚,首先要过的关,就是韩国人的技术人员。他不懂中文,也不懂英语,每次来厂里,总是带了一个翻译。翻译不是搞服装的,所以经常出现翻译的不准确,使我们理解错韩国人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技术上的事情是不可以含糊的,任何的错误就将导致产品制作上的错误,损失也是很大的,特别是进料加工,国内又没有这样的面料,所以失误坚决不应该存在。
王师傅和李薇在技术上把着关,我还是相当放心的。
那天,我到工厂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在同韩国人争耗料率,那劲头真是寸土必争的感觉。
韩国人给了耗料率,但是我们技术部的人员说是排不下来,他们给的太少。韩国人不服气,就亲自去排料,结果也是排不下来。王师傅和李薇他们都在看着韩国人在那里左摆摆,右摆摆。最后,韩国人嘴里也没有服输,可是他对纸板进行了修改。王师傅和李薇他们都笑了。
事后,他们对我说,如果可以随便改板的话,料率就不用同他们讲了。
其实,他们是在为公司剩料。尽管客人给的非常低,但是我们还是节留了许多的料。这就是钱。
这些韩国人也是非常地小气,吃饭什么的从来不请客。我们请他们吃,他们嘴里也总是说,有一碗面条就可以了。可是吃起来,却是非常地喜欢,吃得也是很多。
年前的工作就要宣告一段落了。我赶到工厂,就是想认真地检查一下车间安排的情况,电是不是都关掉了,水是不是也拧紧了,窗户是不是全部管上了。总之是不能够出现一点的事故隐患。顺便把年货给大家发了。
张厂长走过来。
“晓升,一切都好吗?”他关心地问我。
“还算可以。”我不假思索地说。
“工人工资有问题吗?”他问。
“目前没有。年前还可以每个人发一些东西。”我说。
“现在企业不好干,工资千万不能够拖欠。”他再三叮嘱我。
“有什么人反映吗?”我问他。
“啊,没有,就是有,我也会同他们解释的。”他平静地说。
“我们也给其立领导们一人备了一份年货。”我告诉他。
“好的。”他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十八章
我看着他走出办公室,心里却没有平静下来。坦率地讲,让我来到这里经营,对于他来讲,是他的心理上的一次挑战。他面对很多人的观望甚至是指责。很多人是心里不能够平衡的,那些人总是在想:同样的能力,为什么他们能够来到合资公司?为什么他们可以拿高薪?我们却不能够。由此而产生了阻碍合资企业发展的势力,他们就是希望找到我们合资企业的问题,然后再大肆宣扬,让县里和工业局领导们都知道这些。在现在的新旧体制转换的过程中,拥有旧思想的领导干部还是很多,他们还是用旧的体制下的望远镜看待现代社会的企业发展和问题,所以他们从心里也会产生很多的疑问,当这种疑问越来越多的时候,就会形成了一种观点,用这样的观点来支配大脑,就产生了错误或者是不全面的认识。
不论如何,我还是比较敬佩我们董事长兼其立厂长的他,能够左右逢源,这已经是很不错了。然而,由于我们接管了三楼和四楼,所以其立的领导们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他们除了把另一个小的合资企业成立后,就又成立了两个公司。我明白张厂长的目的,就是分流所有在岗人员,使得总厂没有任何的负担。他的想法是很对的,但是造就了他们领导阶层无所事事。
还是那句话,这个是一个国营的企业,人事方面非常地复杂。特别对张厂长来讲,他是一个新人,旁边左右很多人都是不满意的,也可以说就是不服气的。他们开始上下活动,告他,让他明白了其立的势力是何等的根深蒂固,要想动它的筋骨,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在我们这边没有给他们任何的口舌,毕竟这么多的工人在工作着。这也算是支持了张厂长了。我们合资公司的业绩,就是他的业绩,因此他应该关心这一点的。
但是我也发现,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我一来到厂子,他就过来同我讨论其立的事情。现在他就是关心我们这边不出问题,不要给他添加麻烦。他开始冷漠,这种冷漠是出于他现在没有太多的事情所造成的,也许他开始关心其他的事情,也许他对其立还有一个新的蓝图。可是大家都觉得他的事业心已经不象刚来时候那样了,处理事情开始变得优柔寡断,缺乏过去的果断。也许是面对错综复杂的其立现实,他也不得不考虑自己在任时间内,能不能把这个企业搞好,他自己到底能够走多远。我很清楚,他们都在一个小县城里,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因此面子问题亲情问题开始显露出来,而且是那么使人没有办法。
秦丽华安排好了车间工人的年货发放,大家都下班了。
李玉平走进来。
“你还不回家吗?”她问我。
“等一会儿就走。”我回答。“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我问她。
“没有事情了。车间的门都给封了。”她说。
我知道她是这个厂里的老资格的人了,对于车间生产上的事情应该比我更加了解的。
“这个节日准备怎么过呢?”我问她。
“我们很简单。他也没有什么亲人,我这边也不来往。”她好像有些伤感。
“大家都一样的。”我只有这样来安慰她。
“我感到让你来到这里,是一种错误,给你套上了一个枷锁。”她若有所思地说。
“是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