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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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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原谅的事,真正的荣辱是什么呢?那个超越了得失的荣辱是什么呢?吴单的“义”,不就是一种超越吗?它和现实生活中的荣辱没有关系,武总在监牢里,他的情人又能给他什么荣耀呢?但是,他在做超越了现实荣辱的事情,这更让人安心让人坚固。

张梅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但愿张梅也能理解这种坚固。张姨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担心张梅。张梅啊,你的性格怎么这么极端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崔钧毅连续几天都在内心偷偷地祷告,希望张梅能回来,他不知道祷告到底有没有用,但是,他是真的在忏悔。他没有对张梅好,也没有对邢小丽好,现在,张梅又离家出走,他对得起谁呢?

曾辉玲问他,小王已经送了吴单夫人回来了,是中午回去陪张姨一起吃饭,还是把张姨接出来,找个好地方吃?崔钧毅打电话给张姨,张姨说,你有心陪我吃饭就好了!那饭店里的饭,有我做的好吗?你回来吃,我就高兴了。张姨一手上海菜真是做得好,以前崔钧毅天天吃她做的菜没有特殊的感觉,后来一次出差去汕头,在汕头上海饭店吃饭,五星级的饭店,可是,那配菜、那烹调方法,在崔钧毅的感觉里竟然不过是模仿了张姨而已。

到了家,崔钧毅让小王和自己一起上去。小王说他已经吃过饭了,就在下面的车里休息一会儿,不上去了。小王又拿出一束花来,说是曾辉玲买的,让崔钧毅放家里摆摆的,崔钧毅接了,往楼上来,一边走,一边流汗。又是夏天了,四年前来上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而自己却变了,变得自己都认不得自己了。当初张姨是怎么对待他的?张梅又是怎么同意收留他的?现在呢?那天,他是怎么对待张梅的呢?他为什么要对张梅发那么大的火?不就是因为张梅挑战了他的自尊,不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总经理了,不能再听张梅的刻薄话了?可是张梅说的真的是错的吗?

以前张梅确实有一段时间对他这个闯进来的“乡下人”比较刻薄,但是,那是她年纪小,不懂事儿。现在呢?难道崔钧毅反而不懂事儿了?崔钧毅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东西,是他自己有时候也意识不到的,那就是对城市女孩的天生反感,对少女的反感。他总是容易对母亲型的女人产生好感,但是,对少女,他却总是爱不起来,尤其是城里的少女。也许是内心作为乡下人的自卑在起作用吧。

张姨来开门,接了花,插在饭桌上的花瓶里。那是一只青花瓷瓶,是清代的古物什,配了崔钧毅带回来的花,满屋就灿烂起来了,好像阴霾也少了。张姨说:“你先洗洗手,还有一个汤,海米榨菜!”

他洗了手,拿了张姨泡好的茶,却并不坐,而是站在张姨的身后,看张姨忙碌。这一刻的女性,让人联想到家、床、孩子、被子等等,要是张梅在就好了。家就是这样,要么所有在这个家里的人都是幸福的,要么所有的人都是不幸的。只要里面有一个人不幸福,其他的人都会牵累着不幸福。家就是这样,你不能拉下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也是家的妙处,正因为这样,家里的人才会那么息息相关。

此刻,崔钧毅能看出张姨身上写着的忧虑:谁能不忧虑呢?从张姨的忧虑,想到自己父母的忧虑。他暗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让自己好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把张梅找回来。

吃到一半,申江打电话来,要到张姨家来找崔钧毅,想到申江不是什么外人,崔钧毅就同意了。没想到来的是两个人,还有范建华。他们都没有吃饭,张姨只好给他们下面条,两人呼呼噜噜地吃了。

申江说,因为昨晚做了一个梦,实在不好。早上起来,找范建华解梦,范建华说,这个梦和崔总有关,得到崔总这里来解。

崔钧毅奇怪地问,什么梦呢?

申江说,昨晚梦见崔总和一头豹子在一起,崔总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女孩,但是,后来,那个女孩不见了,只剩崔总和那头豹子。我喊崔总,崔总却不应声。

崔钧毅心头一震,难道他梦见的是张梅离家出走?有这样巧的事儿?张梅出走,崔钧毅没有和任何人说,公司里也没人知道。他原以为张梅出门两天,想通了也就回来了,难道张梅出事儿了?崔钧毅问道:“范建华,这个梦有什么兆头?”

范建华说:“这个梦和你有关系,有什么兆头,说不出,但是感觉不是太好,最好让我给你占一卦。”范建华拿出一枚硬币,让崔钧毅掷,崔钧毅掷一次,他就在纸上画一下:待范建华画完,崔钧毅问,这卦相上说的是什么?

范建华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初九:壮于趾,征凶,有孚。象曰:壮于趾,其孚穷也。九二:贞吉。象曰:九二贞吉,以中也。九三:小人用壮,君子用罔,贞厉。羝羊触藩,羸其角。象曰:小人用壮,君子罔也。九四:贞吉悔亡,藩决不羸,壮于大舆之輹。象曰:藩决不羸,尚往也。六五:丧羊于易,无悔。象曰:丧羊于易,位不当也。上六: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无攸利,艰则吉。象曰:不能退,不能遂,不祥也。艰则吉,咎不长也。”

崔钧毅被他说糊涂了,“你说的是什么啊?直说吧!”

范建华道:“这卦上说,你最近有凶兆,会失去亲爱的人,要丧财,简单地说,就是这个意思。”

崔钧毅心里一惊,问:“失去的这个人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范建华道:“壮为阳,恐怕是在东南方。何时回来?艰则吉,咎不长也,难说,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崔钧毅问:“事业呢?”

范建华道:“以退让为美,退让就可以平息争讼,退让就会给对方留下一条宽广的路,息事宁人,事莫善焉。”

申江见机插话进来道:“崔总,我想我们在鹰鸿股份上的战斗,应该收场了。等下去,虽然我们也可能多收获,但是,究竟是危险的,不如见好就收。”

崔钧毅猛然醒悟,这两个人是来劝他结束和周重天的纷争,小胜就退出的。

范建华道:“退一步给别人留下出路,我们自己的出路也会宽广。”

崔钧毅问:“老范,是不是你想救周重天一命?”

范建华摇摇头,缓缓地说:“我也是想来救你一条命。惠子曾经和庄子有个对话,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臃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者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庄子曰:“子独不见狸■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避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罟。今夫嫠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为大矣,而不能执鼠。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崔总,你想做狸■么?”

崔钧毅道:“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你是说,我们已经砍倒了树,尽管这颗树还不够大,不够有用,却足够我们逍遥乎寝卧其下?”

范建华道:“我们为什么要和周重天斗?因为他就是狸■。如果我们不知道适可而止,有一天,我们自己也会成为狸■,也许我们离这天不远啦,说不定就在明天。”

崔钧毅沉吟了一会儿,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担心?索性收场,放他一马!

崔钧毅并不完全相信范建华那套说法,但是,他知道以范建华的信仰和思虑,考虑这个问题,也是有道理的。这是一个善的思虑,他应该接受。至于范建华怎么猜出张梅离家出走了,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他真的能掐会算?

申江和范建华得了将令匆匆离去了。崔钧毅看他们两个走出去,想张梅在东南方向会有什么朋友呢?

张姨想来想去,想到去年毕业的时候,张梅有个广州同学来看过她,这个人长得像个外国人,所以张姨记得蛮清楚。张梅会不会去广州了呢?张姨翻箱倒柜,找来张梅的同学录,发现的确她有一个广州同学叫卢杏,分在粤海控投。崔钧毅立即打电话给粤海控投的朋友,待打听到卢杏的电话,崔钧毅一个电话过去,卢杏吞吞吐吐,说的确见过张梅,也在劝张梅回来,但是,张梅没有在她那里住,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即时联系上张梅,要崔钧毅等消息。

崔钧毅听卢杏这么说,断定了张梅是在广州,他决定不等什么消息了,立即去广州。张姨听崔钧毅要去广州,也要跟了去。崔钧毅不放心,怕张姨吃不消,就说:“我要是在广州找到张梅,一定立即把她带回来,张姨你放心,我去找,你就放心吧。而且,万一张梅不在那里,你在家里也好接应啊。说不定张梅打电话回来呢?要是我们都去了广州,家里没人了,反而不好。”

张姨说:“我到银行取点钱去,张梅平时都是把工资交给我的,她身上连个钱也没有,怎么过日子哦!”

崔钧毅说,我有钱,你不用取了。说着,他拎了一只公文包走出来。小王还在睡觉,看他过来,迷迷糊糊地,跑去小便,用冷水洗了脸,将车子一路开到虹桥机场,还要送他上飞机,崔钧毅挡住了。在机场等飞机的当口,崔钧毅给粤海控投的刘总打了电话,跟他说了实话,让他打听一下卢杏家的地址,他想应该在张梅没有想到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张梅面前,否则这个倔丫头不知道又要做什么了,说不定会回避他。

两个小时的飞行,4 点他就到广州了,粤海控投的刘总已经在机场等着了。崔钧毅上了车,一看车上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刘总说这就是卢杏。他和卢杏打招呼,卢杏说,你啊,怎么欺负我们张梅啦?崔钧毅说,说不清楚,要是能说得清楚就好了,我倒是想对她好,就是不知道怎么好!刘总却说,你啊,还是年轻,对女人要一哄二骗三瞒,如果三样都没用,就施苦肉计。卢杏笑了,刘总,你原来也这么坏?你可是我们公司女孩的偶像!刘总说,我是你们呕吐的对象,我知道,你们在背后怎么骂我,说我是小气鬼兼大头鬼!卢杏做了一个鬼脸。

车子往广州城里开,崔钧毅迫不及待地问卢杏,张梅在不在她那儿?卢杏说,张梅在她那儿住过一晚,第二天就搬走了,她当时也纳闷,张梅到底想做什么?现在听崔钧毅这么问,卢杏自责起来,早知道,不放她走倒好的。

刘总就说你们女生啊,别看平时什么悄悄话都说,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没有男人义气。你看人家孤身来广州,要是我,总得尽点地主之谊,好吃好喝是免不了的,住也得安排吧。

卢杏道,女生的确不像你们男生,女生不大玩这一套的。我出门旅游,找网友,那些女网友都是露个脸吃个饭,就回家相夫教子去了。男生呢?大多会陪你玩'奇/书/网…整。理'…提=。供',给你代买车票什么的,接送也包了。

刘总说,张梅也亏得是崔总房东的女儿,崔总才这么急着来找。要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这样到处乱跑,还不跑就跑了?谁有那个闲钱闲工夫来找?你们女生啊,没事儿就喜欢往外跑,还要人家追。

车上,大家议论了半天,还是没什么法子。刘总安排了在灯火辉煌大酒店吃海鲜。刘总说,也只好如此,先吃饭再说吧。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但是,刘总很热情,崔钧毅渐渐地也忘记了忧郁。酒席上,刘总谈到成立一个基金,投资香港股市的事情,崔钧毅也正有这个想法。国内a 股市场股票价格和香港市场价格相比,同样的企业,有的相差一倍。由此,国内a 股的投资价值就可想而知了。现在,大家有那么多钱在里面玩,击鼓传花,一个一个接手。那个买的想,反正不愁找不到下家,也就放心买了,也不看看这个东西本身值多少钱。等哪天大家明白过来,这东西不值钱,突然不玩了,那将是怎样的结果呀。

目前市场的下跌不能说和这个没有关系,大家现在是在走钢丝,谁都提心吊胆,谁都怕做最后的那个傻瓜。如果能去香港,在那个成熟的市场上投资,当然好。两人商议,回去以后跟助手谈一谈,看现在有没有这样的市场条件。后来谈到巴菲特,刘总原来也是一个巴菲特迷,他最崇拜的是巴菲特的帕克希尔公司,对巴菲特几十年数百数千倍的投资收益,刘总啧啧称奇。崔钧毅说,他一直在研究巴菲特,希望把巴菲特的投资理念引进中国,也许那样就会有一个真正合理的市场、理性的市场了。两个人又谈到当初巴菲特解散投资基金,解甲归田的事儿。当时巴菲特的投资基金非常红火,但是,他突然解散了这个基金,为什么呢?巴菲特说自己找不到可以投资的股票了。他毅然解散了基金,把钱全部还给了股东。事实证明巴菲特是对的,之后,美国股市经历了巨大的振荡,虚高的火一路被浇灭。刘总说,成熟的投资人不怕股市下跌,因为在他的眼里,下跌的股市到处都是机会。但是,虚高上升的股市却处处都是陷阱。

两个人又谈到政府救市的问题,认为政府最重要的工作是维护市场的公正、透明。政府不能过分干预市场,市场有自己的规则和规律,过度的干预会扭曲市场,将来大家要为这个扭曲的市场付出更大的代价。崔钧毅说,关键是国有股股权如何放下自己的特权和流通股同股同权。国有资产是资产,股民的个人资产也是资产,资产权应该平等,不能把股市看成是为国有资产输血的机构。这些年,企业不断从股民手中融资,但是,企业却没有成为股民的企业,政府还在扮演大东家的职能。

刘总说,这也是我们的股份制的难处啊!他叹口气,公有制是我们的立国基石,1949年之后,我们把所有的财产权都收归国有了,但是,收起来容易经营起来难啊。七十年代末的时候,我们差不多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我们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如何经营好这些公有资产?全世界都解决不好。国有企业大面积亏损,有的资不抵债,后来我们搞股市,为什么呢?是为了给这些国企解困,人民帮政府的企业解困。但是,他们花了钱,并没有真正得到企业,企业还是国企,经营机制没有改变,融来的资金还是亏。股民没有得到盈利回报。你看这些年有几家公司分红了?有几家的分红又是超过银行存款利息的呢?

崔钧毅说,要是股民不玩了,股市没有圈钱功能了,没有了这架提款机,国企就更难维持啦!所以要搞好股市,就得给股民平等的资产所有权、资产收益权等等,关键的是同股同权。

刘总道,政府也有难处,一方面需要民间资金为国企解困,另一方面又不能放弃对这些企业的控制权。不管怎么全流通,政府都不能把企业全部交出去,政府要有经济和社会调控力度,就要控制这些企业。

吃完饭,刘总请大家去卡拉ok。 刘总说,崔总也难得来广州,既然来了,就玩一下。卢杏看他们谈话投机,又是去男人玩的地方,就告辞了。崔钧毅推辞不掉,也就答应了。他们来到万家灯火ok房,刘总要了最大一间包间,又开了一瓶皇家礼炮。

刘总出手这么阔绰,让崔钧毅有些感动,又有些犹疑。中国的消费哪里就到了这个层次呢?太奢侈了。落座一会儿,经理来了,给他们发烟。看得出来,刘总和他是老朋友,刘总说,今天是招待我好朋友,你把你这里最好的小姐叫来。经理弯腰给刘总点烟,你来得巧了,这两天来了几个新的,特别好,我一会儿给你带过来。经理又给崔钧毅点烟,崔钧毅拒绝了,说不抽烟的。崔钧毅很少来这种场合,以前武总在的时候,陪外地客人,也凑合过几次,不过还是不太习惯。大家都说,无巧不成书,可是,谁又真的知道,这巧大多是生活中来的,再巧的书,也巧不过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事情。经理带进来十来个小姐,崔钧毅一抬头,张梅赫然就在其中。崔钧毅愣了一下,等他站起来想喊张梅的时候,张梅已经先认出了他,转身退出了包房,一溜烟从楼道下去了。

崔钧毅一直追出来,追到了大街上,但是,张梅已经不见了。

崔钧毅在空落落的大街上站着,回想刚才的一幕,到底是他真的看见了张梅,还是幻觉?他回到楼上,刘总正在着急,看他回来了,便开玩笑地说,崔总真是性情中人啊!在这里也能偶遇自己的老相好。他说,这种事情在他一个朋友身上也发生过,他南京一个大户朋友,有一次来广东,刘总带他到肇庆玩,结果在肇庆一家歌厅里,他那朋友遇见了几年前在南京包养过的一个妞。崔钧毅说,哪里,我刚才看见我要找的张梅了。刘总惊得呆了。还真让我猜着了?他立即喊来经理,问刚才跑了的那个小姐叫什么?经理说,叫稻米,是新来的。崔钧毅说:“你赶快帮我找一下她的电话还有住址。经理说,电话是有的,但是我们这里是没有她住址的,不过可以问问这里的小姐,也许有她的小姐妹。经理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说这里实在没有人知道稻米住哪里,不过他带了一个电话号码来。崔钧毅借了刘总的手机打,对方喂了一声,听出是崔钧毅的声音,立即就关机了。

崔钧毅隔日又在歌厅守了一晚,张梅还是没有出现。他给了经理500 块钱,要经理一旦看见张梅就通知他。然后他和刘总告别,不能在广州再呆下去了,上海的事儿还多着呢!

回到上海,张姨告诉他,张梅来过电话,但就是不说她在哪儿,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她要张姨不要担心她,放心,接着就挂了。崔钧毅问,这几天来过几次电话?张姨说,几乎天天来。崔钧毅不好说张梅在广州做歌厅小姐,看张姨好像心情放松一点了,只能假装也轻松了,心里却越发担心起来。张梅孤身在广州那种地方,又做那样的事儿,太危险了。这张梅,怎么这么不懂事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实在太对不起张姨了。他不愿意成为张姨的扫帚星,给张姨家带来晦气,弄得他们母女分离,他要做福星。

他想来想去,只能出奇招了。他对张姨说:“今天开始,家里的电话一个不接。对老宋说一下,有人来电话问张姨,就说张姨病了,住到静安医院去了,在特护病房。我估计,张梅要是家里电话打不通,一定会打到老宋那里去问,如果听说你进了病房,肯定是要急的,她会打电话去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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