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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凤-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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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云一听谈三如此言语,一下子站了起来: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父仇不共戴天,你我如果不抱此仇不是妄为人子么?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谈三忙拉住严云舞动的手,说:“云弟你别激动。为兄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们的对手是个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人,别说报仇,只是要保住性命都很难。我们谈报仇根本是以卵击石。你母亲她如此辛苦把你救出来难道只是让你又去送死吗?”

    严云吃惊的看着谈三猛地甩开他的手:你怕了吗?是谁害我们从小流离失所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是谁害我们眼看亲人死去也毫无办法,是谁害我们连大声说出自己是谁都办不到?对了,你忘了,对于我身上背负的你根本就是个陌生人。不是我们,只是我。”

    “云弟!”

    泪水从严云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从我有记忆起我生存的目的就是要斗垮那个人,为了这个心愿我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愿意做。除了报仇我没有其他生活。也不可能有。没有。

    “云弟,请你听我说………”

    严云红着眼睛瞪了谈三一眼:我不听!如果你可以忽视生你的家人死得不明不白,死得死不瞑目。你就不是严家的人,不是我哥哥。

    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望着谈三,就像刚才拼命叫他哥哥一样,他拼命的发出嘶哑的声音道:“——不是——哥哥。”

    说完便向来路跑去。

    谈三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苦涩难言。对于这个孩子来说不要报仇就是在否定他这十几年的生活吧,自己真的做错了啊!用着如此轻松的语言伤害了他,在前一刻还发誓保护他的时候。

    哥哥!言犹在耳却瞬间崩塌。

    背后,花池的手臂抱住了他。

    “你性急了点。现在的你也许还不如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太子爷值得他信任吧。”

    “我不想让他受伤害,一点也不想。我想让他可以快快乐乐的笑出来,可以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美好的事物,可以随心所欲的去爱想爱的人,也被爱的人所爱。但是,我却那么深的伤害了他。我不是个好哥哥吧。”

    “我知道。人的关系就是这么脆弱。你要花好久好多的时间去建立,却只需要一秒钟就可以完全崩溃。他终有一天会了解你的心意。明天再去找他谈谈吧。”

    “嗯。”

    谈三放松的把头靠在花池的胸口,仰头情人的脸在蓝天的映衬下迷离不清。

    他听到他喃喃的轻语:“无法挽回了吗?”

    他无法明白,也无法思考,因为下一刻他沉入了梦乡。

    梦里面有笑着的弟弟和笑着的情人。

    ·精彩内容载入中·
终曲
    ·精彩内容载入中·太子爷的来访是在新出炉的兄弟吵架事件八个时辰后。当时,谈三和花池正在床上做激烈而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

    太子爷一脚踢开谈三的房间门,然后看见两个男人像叠罗汉的纠缠在床上,而且全身赤裸。

    即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免俗的尖叫一声。两秒钟后他恢复了正常,走到两个已经石化的人像面前,毫不留情的把上面的谈三提了起来。必须提一句,当时,谈三的家伙还在花池的身体里,这一提可想而知其结果。

    “你对云儿说了什么?你这个混蛋回答我!你对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跑去刺杀凤玉麟?你知不知道这简直是自杀!”

    谈三三秒钟才把太子的话听懂,喉咙边的破口大骂变成了焦急的询问:“你说什么?云弟他怎么了?”

    本来就有点秀斗的太子现在已经完全疯了。他边流泪边对谈三拳打脚踢。

    “你还问我……死定了,他一定会死的!凤玉麟那老变态不会放过他的。你做了什么啊?”

    “你该死的别哭——住手——我叫你住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什么都不要,我不想要王位,不想要天下,我只想要他。如果不是他要报仇我怎么会去当太子——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害他——

    “他一定会被乱箭射死,像蜂窝一样,或者是乱刀砍死,砍成我都认不出的肉酱——要不就是——”

    “我求你别说了,也别打了。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花池在一旁看着两个已经混乱的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运足中气大吼一声:“都给我住嘴!”

    在地上扭打的两个人回头看向他,他拿起条被单裹住下身,拾起地上的纸条念道:“我要去杀了那个老贼!死了你也不要伤心,要我哥也不要伤心。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严云。”

    “天啊——”太子又想叫,刚一出声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殿下,得到最新的消息,严小爷刺杀凤王爷被擒。”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寂静。

    半晌,太子才喃喃自语道:“不行,我要振作。否则他就真没救了。”

    “你——”太子突然指着谈三说:“你还不跟我去救人。”

    谈三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乱:“好!”他答应着直接就想跟太子出门。

    “给我站住!”花池又是一声厉喝。

    “你们打算怎么救?殿下你该不会忘了就连御林军也只有三分之一效忠于你。紫衣侯和厉啸龙也死了。全国都在凤王爷的掌控之下,你们凭什么?凭什么去救人?”

    “我不管。要死也要一起死!我不能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那里。”太子吼道。

    突然,他像见鬼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花池来:“你——你不是——不可能!凤华池!你是凤华池。”

    他大笑起来:“天助我也!快,谈三快把他抓起来,他是凤小王爷啊。我们可以用他去换云儿。”

    谈三一听几乎反射性的站在了花池的前面挡住了他:“你别伤害他。”

    “你,对了,你们是这种关系啊!”太子突然叫道:“但是,他是你弟弟啊,你亲生弟弟还比不过个这个男人吗?”

    谈三面色一沉,几乎控制不住心中的翻涌浪潮。他不能,不能伤害他。

    花池一把推开谈三,对太子说:“殿下,你别着急。你我是友非敌。”

    “你说什么?”

    花池却不再理他了。

    他转头向谈三凄然一笑道:“三爷,你记得我们的相遇吗?我们来京城的目的吗?”

    谈三疑惑地道:“你要我杀一个人。”

    “是的。我要你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义父、师父,朝凤王朝的鸣凤王爷——凤玉麟。”

    花池檀口轻张吐出这么个名字。

    ◇◇凡◇间◇文◇库◇◇独◇家◇制◇作◇◇

    “大内正门唤做宣德楼,楼列五门,所有的门都是金钉朱漆,镂刻龙凤飞云的图案。入宣德楼正门就是大庆殿,殿外有两楼,分别设有太史局,那里的人专门测验刻漏,每一个时辰会上奏一次。过大庆殿是内城,有三个门。左边的叫左掖门,里面是明堂,明堂外有条长廊,名唤北廊。从北廊过去百余丈,即是枢密院,次中书省和次都堂。”

    谈三手持宫灯,跟着前面缓慢行走的身影,在灯光的阴影中那个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他用足尖轻轻触碰着显然是头部的阴影,就仿佛碰触了他。

    他想起花池给他介绍宫城的一切情况时那冷漠的眼睛,那一刻,他才清醒地明白那个在他怀里撒着娇的少年是真正的王爷,是个叫凤华池的拥有高强武功的王爷。他的神态凝重,脸色暗淡,却有一种做着惊天动地的事情的激动,那种激动让他的眼睛发光。

    那时候的花池,不,应该是凤华池对着谈三说起昔日靳柯刺秦。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昔日靳柯刺秦人皆道他必死无疑,他昂然而去所持有三:一曰利刃鱼肠;二曰赵国防御图;三曰秦叛徒樊子期人头。今日你我杀那凤玉麟所持也有三。”

    他边说边拿出两样东西排在桌上。利刃歼魂,以及他和他一起在梅山洞穴找到的那张图。

    “夜听潇湘似雨来,一梦前尘费疑猜。抚剑欲拾旧人魂,梅在山颠寞寞开。麒儿与云初哥哥夜游梅山。”他吟道,突然笑了起来:“麒儿与云初哥哥,呵呵。义父小名玉麒儿,他数次行走江湖都是用这个化名。云初?你父严名静,字云初。膝下两子一曰云,一曰初。你还不明白吗?”

    他笑着说:“这个一手遮天的狂人一生只爱了一个人,为了那个人他甚至抛下自尊躺在同性的身体下呻吟。可是——”

    那个时候,凤华池又哭又笑着说:“可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再深的情感也比不过龙图霸业啊。严名静尽管爱他,却始终不放弃自己的立场。当两人终于有一天不得不针锋相对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个人的全家,一个活口也不留。但是,他毕竟是人,而那毕竟是他穷其一生唯一的一份情。看着这张图,即使是他也会心旌动摇吧。而他动摇的一刻就是你动手的最佳时机。”

    当时自己问了他一句话:“你为什么哭了?”

    他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只是泪水就这么流。

    谈三心里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凤王,为什么这么悲伤,为什么找到了他?许多的问题一句也说不出口。想到弟弟还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个角落生死不知,那么除了去救他,还有什么更重要呢?

    在那晚计划拯救严云的帐篷里三个人都不想多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太子在一旁问:“你不是说有三样吗?这里只有两样东西啊?”

    凤华池苍白的脸笑了笑,摊开双臂说:“靳柯有樊于期的头颅,而你们有我啊!”

    谈三一惊,道:“你要我砍掉你的头吗?”

    “什么啦,我才不想早死。只是,是我——把你带进去。”凤华池这样说。

    长廊走到了尽头。前方走着的凤华池突然停了下来。

    谈三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个院落的门口,两个守卫僵硬的站在两旁。凤华池从谈三手里拿过灯笼,对守卫说:“我要见王爷。”

    语气沈稳,气度不凡,再加上小王爷的华服美饰,那个跳脱可爱的花池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熟的男子。

    谈三手中一硬,凤华池在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他压低声音轻声说:“这是我的护身符,你带在身上,愿今日你我一举成功。”

    说完就向前走去。

    谈三把东西塞进怀中。此时,想必太子已带着他的人马杀到鸣凤王府了吧。不管自己失败或是成功,只要把王府的侍卫吸引过来,弟弟就会得救。

    “我义父有个习惯,一旦政务处理不完就会直接在次都堂歇下,那里等于是他的第二个府邸。我们进去之后,你就等在书房的外面的第三扇窗户旁边,义父武艺深不可测,你一定要屏住呼吸。如果开始他没有发觉,我们就成功了一半。”

    想着凤华池在帐篷里告诉他的刺杀计划。看着凤华池直接进了唯一点着灯的房间,谈三身行一晃,整个身体贴在了窗外的墙上,运起了最适宜此地的龟息功。四周一黑,他被凤华池留在了黑暗当中。

    杀手总是在黑暗中生存。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顿时,寂静成了唯一的声音。

    运起龟息功的谈三听不到窗户里的声音。

    今夜没有月亮,风很大。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谈三想象自己已经是这堵墙的一部分,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凝固了起来。

    “义父每次到在次都堂办公都不会留很多侍卫,所以为了保护自己都会穿上被誉为天下第一防具的银胄甲。那件刀箭不入的银甲里面含有活玳瑁,在暗夜里会发出红色的丝丝光芒。我进去后会照例和义父说上会话,等时机到了,就会把图交给他。趁他动摇之时,我会打灭房里的灯光,装做要刺杀义父。

    “灯灭之时,就是你破窗而入的时候。什么也不要管,直接把歼魂刺进有红光的地方——他的心脏。”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师父,在山里把他一个人留在泥土中走掉的师父。

    忘记你自己的存在,你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你的存在。

    这就是龟息功。

    师父到底去了哪里呢?

    房里的灯光晃了两晃,陡然熄灭,当一切都成为杀手的栖息地时,谈三像水里的一尾剑鱼投奔那唯一的光明。几乎没有一点失误,谈三听到了歼魂破裂铁甲的声音,上好锦缎的撕碎声,利器切割皮肉、骨骼、划过血液最终完美的镶嵌在了终点。

    鸣凤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谈三感到手中的歼魂顺着尸体也滑了下去。

    哐当!谈三从极度的紧张中缓过神来。

    汗湿重衣。

    “花池。”他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啪!火折子打燃的响声。重回光明的一刹那他看见了地上躺着那人的面孔。与想象中的陌生面孔完全不一样,因为那张面孔他太熟悉了,就是那张脸陪伴了他整个的前半生。

    “师父!”

    谈三叫道。

    四周陡然灯火通明,就像刚才突如其来的黑暗那样迅速。谈三茫然地回过头,整个宫殿亮若白昼。无数的人挤满了院子,就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有几个人已推门进了房间。

    噗通!噗通!一干人全部看着他跪了下来。匍匐在他的脚下。

    慢慢的凤华池走到了谈三跟前也跪了下来。

    “恭迎鸣凤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声震长天,划破夜空的寂静。

    ~f~a~n~j~i~a~n~

    在山里长大的时候,谈三曾经思考过每个人都会思考的问题,人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无论经历过怎样的精彩和痛苦,不都是匆匆百年总要灰飞烟灭的吗?

    他想象自己已然死去,不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即使是照角镇的镇民,除了师父,谁也不知道在山里离他们不过一里,有个少年和他们同时呼吸过同片天地下的同样的空气。

    对于老天来说人真的像蝼蚁一般,捏死几只轻而易举,即算是蝼蚁们有着奋斗一生得来的食物,一旦身死了不也成了别的蝼蚁的了吗?那么,在生存的时候去废尽心思争夺那一切也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将来有一天失去吗?

    所以,尽管谈三很年轻,却是头未白发心已老,对一切都没有强烈的执著,只是活着而已。

    但是,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人就有喜怒哀乐,有贪念有欲望,就会有孤独有寂寞。只要活着总是孤独的。

    他不求功名利禄,不求青史留名,只求凭身一知己,但教不寂寞。

    于是,短短十几年生命中有两个人他在乎。

    现在一个人的尸体躺在他眼前,另一个人——他也许从来就没有知道过。

    他在师父的尸体前跪了两天两夜,终于拉开了门,门外凤华池跪在门口也已两天两夜了。

    “告诉我吧,我现在想听了。”

    他想站起来,却又倒了下去。谈三走过去想扶起他,他却避开了。

    凤华池依着院里的石凳站了起来:“大约是一年前,义父他从白梅山回来。他把我叫到跟前对我说他不想再活下去了。他手里抱着严名静的灵牌就那样笑着。他想死,又不想简单的死去。最后决定要死在一个特定的人手里。”

    “那个人是我?”

    凤华池看着他,他摸上谈三的脸,说:“你没有看到过严名静的画像,你和他简直一模一样。他想死在你的手里。然后去见你父亲。当时太子世西刚去世,他笑着说,好呀,就把这个帝国留给三儿吧。我要把果树上的桃子摘下来送到他手上。但是——”

    “但是,我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杀了师父。师父很了解我,知道即使告诉我身世也不会激起我的报仇之心。”谈三说。

    “是。”

    谈三盯着花池问:“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在其中扮演怎样一个角色?”

    “对呀!我是个什么角色呢?我到底是什么人呢?”凤华池喃喃自语道,神情萧瑟。“我吗?在外,如果你要攻打一个城市,我就必须为你招募一支军队;如果你要建立一个王国,我就是你的宰辅;如果你要让一个人消失,插在他胸口的必然是我的剑;如果有人要你的命,先死的一定是我。在内,如果你要睡觉,我就给你铺床;你要洗脸,我就给你打水;你看上个女人,我会把她放在你床上;就算你上茅厕忘了手纸,递给你的也必然是我。我是个什么角色?这就是我的角色。你哭的时候我要让你笑,你笑的时候我要让你大笑。从小到大我就是看着你的画像,听着这些话长大。”

    “我是为了你才出生的。”凤华池如此说。

    “如果我看上了你,你也要陪我上床?”谈三说。

    “是的。”

    凤华池看着他的手仰起,似乎要落在他的脸上,最终却收回去落在了主人的身边。

    “我们完了。是不是?”他问。

    谈三没有回答。

    “我知道,我真的失去你了。如果你打我骂我也许还有希望,但是你刚才还想扶我,即使愤怒到极点手也没有放下,这表示我已被你放下了。”他说着,“有时候我真恨你的这种洒脱,这个没了,重新再来就是。”

    谈三凝望着他一阵苦笑:“那你要我怎么办?永远在过去中痛苦挣扎吗?你要我现在恨你一辈子,和你纠缠一辈子,像胡俊和丁威,像杨天美和孙炎,甚至像你师父和我父亲。互相伤害最后一起灭亡。不,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是坚信我总有一天不会再孤独。”

    风华池看着他:“是啊,你总是对的。而正确总是无情的。”

    他抬起头来,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谈三,开口说:“也许你不再要我,但我却永远是你的了。你是我的主人,同样也是这个王朝的主人。朝中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敢反对鸣凤王府,江湖最强有力的势力也归属于你,太子爷此时被囚禁在地牢,只要你想你立即就可以拥有朝凤王朝几百载的辉煌,权势、财富、所有人梦想的一切都摆在了你的面前。你真的不想要吗?”

    谈三靠近凤华池,他抚摸着他的脸,慢慢地画着他轮廓的线条,“我只剩下你的时候,你却不再是我当初所爱的那个人。你难道还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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