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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池咬牙切齿的望着谈三和丁威的手,不屑的转头嘟哝着说:“丁公子丁公子的叫得真亲热,见色忘友,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儿还有两个人的眼睛都还没闭呢!”
偷眼一瞟正对上丁威的眼睛,花池心中一跳,吓得后半句话自动吞回肚子里了。
丁威把歼魂放进谈三的手心说:“我也不怕说句老实话,我不想再记起这一年来的任何事情,看见它,我怕我会控制不了自己,你收着吧,在你手中这东西也不会惹出什么祸端,免得像它的主人伤人伤己。”
谈三看着丁威的神色知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
他把歼魂收进怀里,招呼着严云把胡俊和水儿的尸体放进挖好的坑里,正准备填土的时候,丁威拦住了他们,他想自己动手独自埋葬他们。
谈三等人会意,就互道了告辞的话。
花池早就等得不耐烦,拉着谈三严云两人就从山坡下来,穿过林子回镇子里去。
谈三走在最后,进林子的时候,他回过头,看见丁威远远的站在高处,静静的在两个墓穴的中间凝望着不知名的某处,然后他慢慢地低下头,在其中一具尸体的唇上印上了自己的亲吻。
雨雾把视线变得模糊。
所以,在最后,谈三依然不知道那个吻究竟属于那两个男女中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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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林子,花池就问严云准备去哪里。
严云表示自己目前没有具体的去向,他只是个孑然一身的江湖流浪客。也许某一天走到一个城市,会停下来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世事。
花池一听就说:“那严大哥的意思就是现在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也可以离开任何地方。”
严云点头。
谈三一看花池的眼珠子转得像四川唐门里的暗器飞旋镖,心里就暗呼不妙。
果然,花池眉开眼笑的开始和严云大谈京城里的种种好处,说着说着就和严云两人并肩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窃窃私语,把谈三一个人丢在后面,无限凄凉。
谈三就望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真的就像做梦。相依为命的师傅无故失踪,花池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居然带着乡下小子的自己闯起了江湖。而最终的目的则是为了杀一个现在都不知道的人。
前面的两个人无论高矮、胖瘦、身段、发式居然相像到几乎无法辨认的程度,谈三看着那两人行云流水的身影,心中一阵的躁动,有什么东西像横空的闪电出现在脑海里,但是,他却没有抓住。
快到镇子里的时候,花池和严云就停了下来。
花池站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向谈三招了招手,脸上笑咪咪的,看来心情很好。
“我跟你说,严大哥决定和我们一起去京里了。”
谈三腹诽,这个小子,还说我见色忘友,看看他那样子,大哥大哥叫得多亲热,至今还叫我三爷。
但是转眼看看严云含笑的样子,心中一跳,初次见面时的熟悉感又涌上了心头。不由得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说:“这样是再好不过了,我看着严兄亲切就想和你多亲近亲近。”
严云柔和的一笑,如春风沐人,和身边的两个旅伴有着截然不同的高雅气质。
他拿根树枝在地上写:我们就这样回去吗?
花池会意,笑着说:“严大哥你不要着急。山人自有妙计。”说着拿出三张人皮面具,分给了谈三和严云。
谈三小心的把面具覆在面上,这个东西做工非常好,感觉就像真的一样,脸上的毛孔丝毫没有阻塞的感觉,带个一年半载的绝对没问题。
他扭头一看,花池还是个翩翩美男子,只是年岁看起来大了一些,脱掉了几分精怪,多了几分儒雅。谈三一呆想如果他再大点就是这个样子该有多好啊。随后又暗骂自己不知胡思乱想些什么。严云则是个看起来多了点英气,一身劲装,是个少年英侠的样子。
花池仔仔细细的朝谈三的脸上抹了点东西,口里说:“好,这个面具真是太适合你了,真是英姿飒爽。”
谈三却看到他眼中隐隐的笑意。眼角一瞟,严云先呆呆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忍不住的将头扭在一边,分明是在笑。
花池这个死小子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手脚。
三人先到镇上落脚的旅店,楼下稀稀落落坐着几桌子人,花池拉了拉谈三的衣袖,弩了弩嘴。谈三立即发现,那些人都有事无事的审视着走进来的人。分明是找人的模样。
花池拉着谈三和严云找店小儿又开了房间,抽到空子对谈三轻声说:“是那群捕快。”又说:“事情有点不对。”
谈三边走边问,“此话怎讲?”
花池看了一眼严云说:“严大哥察觉出不对吗?”
严云疑惑的摇了摇头。
花池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真的捕快,在发生凶案的时候,一定会把尸体收进官方的义庄,那有这么容易让丁威就把水姑娘的遗体弄了回来。丁威分明是从茶店老板那儿直接找到遗体的。”
谈三说:“你的意思是这群人是为着我们三个人来的。”
花池说:“应该是冲着我们中的某个人来的。”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
谈三突然发现,无论花池还是严云,其实他都对他们一无所知。
花池一笑说:“我们在这里瞎猜也不是个事儿,今天歇一宿明天就离开吧。他们一定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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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灯时节,小儿端水的时候多看了谈三几眼,谈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被花池弄成个尖嘴猴腮,满脸麻子的恶心小人样,跟着两个佳公子走在一起分明是不怀好意。
谈三苦笑一下,对花池的恶作剧竟是见怪不怪了。
他笑了一下,暗自想,花池一定不知道,每当他恶作剧的时候,眼神里的快乐几乎要醉了他。那个口口声声要杀人,那个似乎总是知道奇奇怪怪事情的少年也不会知道,当他的眼神在他的身后望着自己时,是那样的无比寂寞,就仿佛被遗弃在无限旷野里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谈三都清楚的知道,但谈三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又是怀着怎样温柔的眼神在想着这一切的。
他仔仔细细的欣赏起自己假造的脸来。这张脸谱制作得唯妙唯肖,谈三突然冒出个很可怕的念头,花池他真的是他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样子吗?这个突然就出现的少年,行动举止仿佛天真无邪,却又要去杀人的少年真的是存在的吗?
胡思乱想的谈三早早的上了床,接着就开始做梦。
梦里面谈三走进一片白梅林子里,师父就站在白梅树下,对着他笑。他非常开心的跑了过去,他想看看师父的脸,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头来。高大的师父的影子覆盖了整片的白梅林。当他急得要哭的时候,他却看见了师父,因为师父变矮了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脸赫然是……
谈三一睁眼就看见花池吐着舌头的脸,背着光,紧贴他眼前几乎鼻尖相对。他一声尖叫,下一刻叫声就被夭折在花池的掌心里了。
“叫什么叫,胆小鬼。快起来,我们去拿行李。”
看着谈三疑惑的神色,他又说:“夜黑风高,正好夹带细软远走高飞,严大哥去弄马了,我们把行李弄出来就走。”
谈三惊魂未定,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才点了点头。
花池发现后说:“我发现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变态耶,为了这么块破玉佩不但走上杀手这条不归路,还时时刻刻的带在身上,莫非这玉佩藏着什么宝藏?”
谈三一瞪花池说:“你做白日梦也别打主意到我身上,你可别忘了什么不归路的可是你逼我走的。”
花池也不再废话,两人连夜翻进隔壁的房间,果然看见一片狼籍,行李被彻底搜查过了。谈三收拾完几件衣服,到花池的房间时,那小少爷正边整理边骂,仔细一听却是在骂自己。
“死谈三,烂人,也不快点过来帮忙。”
谈三这次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只好任劳任怨的开始助人为乐。
整理到床头,看见一黄色绣花的锦囊,旁边乱丢着个黑木头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雕刻的花纹。正觉得眼熟想拿起来仔细看的时候,斜里插进一只白嫩嫩的手,却是花池把那东西强抢了过去。
“你师父没教过你别乱动别人的东西吗?”花池说。
“是你叫我给你收拾的耶,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你,你别管这么多……关你什么事嘛。”
“是,是,是我多事,小少爷,可以走了吧。”
谈三正想糗他几句,借着这夜的月光却发现那个厚脸皮的花池竟然红透了脸颊。
花池发现谈三痴痴地看着自己脸更红了,一时间两人都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花池先开口,他有点支吾地提醒谈三最好还是先离开这里。
谈三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慌忙趁势点了点头,夹起行囊正准备从窗口跃出的时候,屋内竟灯火一亮,房门被陡然撞开。
一个熟悉的声音劈在两人耳边:“想走?还得问问爷们手里的大刀。”
就在几个时辰以前这个声音曾经同样的发出“把他们锁起来”的难听的叫喊。
这个声音继续大叫,说:“说!你们把少爷藏哪里去了?”
等谈三花池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被那群假捕快围得水泄不通了,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谈三甚至看得见自己正前方的敌人脸上有五颗青春痘。
紧张而凝滞的气氛,彼此听得见呼吸。
花池手一动,只听“哗啦”一声,每个人包括谈三的兵器都出了鞘。
明晃晃的一屋子耀得人眼睛发花。
花池用衣袖掩住口鼻,怪声怪气的说:“你家公子公女的,我倒不认识。倒是哪个有狐臭?熏得少爷我要死了,要打架也得洗好了再来嘛。”
谈三白眼一翻,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做什么好事。眼看这群人已经从普通寻仇转化为不杀你们誓不罢休了。
领头的假捕快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倒也沉得住气,手一挥制止住众人的群情激愤,说:“别中了这小子的激将计。”
花池大大的叹了口气,大声赞扬说:“好气度!所谓英雄豪杰,瑕不掩瑜,这点小缺陷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的。”
谈三忍不住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笑。
回答两人的是领头的捕快手一挥,一干人等就此厮杀混战起来。
谈三的功夫对付那个领头人是绰绰有余,因而还兼顾了几个打手甲乙丙丁之类的。
花池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
在白梅山的时候,谈三就知道花池的功夫最多也就江湖三流身手,对付这么多人自然就心有余而力不足,愈见危险了。
谈三慢慢地退到花池的身边,把他挡在自己身后,替他挡了大半部分的攻击力。
领头的老大很快就看清了形势,当即吩咐手下叫骂道:“妈的,尽管往那牙尖嘴利的小子身上招呼。”自个儿就和谈三缠斗。
谈三每出一招就听得花池一声尖叫,直叫得他心惊肉跳,就怕一不留神这死小子就血肉模糊的倒在自己眼前。越是着急越无法摆脱那个领头老大的纠缠。
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花池又一声大叫,谈三一咬牙,猛地发力全力推出一掌,把那领头老大逼出了几尺开外。身形一转,就看见花池身体靠着墙被三个打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赶紧跳过去,一剑挥出,两人见血。他拉起花池的手,如猛虎出山,杀出一条血路就向窗外奔去。
眼看堪堪要成功了,花池大叫一声说:“我的锦囊。”却是那个黄色的锦囊落在了地上。
“还管什么锦囊,逃命要紧,回头你要十个八个的都可以。”
谈三话还没说完,只觉手一松,花池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道,竟挣脱了他的手硬是冲了进去要捡回锦囊。
谈三回头就看见一个打手闪着雪白雪白光芒的大刀刀刃正以光速向那个眼睛里只有锦囊的死小子的脑门落下。
“花池。”他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合身扑了上去。
背部的肌肉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沿着刀刃落下来的地方分成了两半。湿湿的液体喷出去又落回来。凉凉的感觉让谈三一阵发毛,是血!他在心里尖叫然后晕了过去。
最后是花池的叫声,他还是叫他笨蛋。
谈三有些悲哀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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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梦见了现实里发生过的事情。
走在回家的路上,谈三看见师父静静的伫立在丁老板的店面前面。
“是谈公子啊,你喜欢这块玉佩?公子好眼光,这块玉是今天才进的货,是从京里来的高级品,和公子很配。只要五百两而已。这可真的是玉中极品。公子你知道小老儿一向以诚信实在的口号经商……”
那天清晨的凉风,灿烂的阳光,集市的喧嚣,丁老板的聒噪像退潮的海水渐渐从谈三的眼中、耳边褪去不留痕迹。
师父淡淡的浅笑,谈三发现他的嘴角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一笑起来,两个小窝一动一动的,可以让人的心滴出水来。
师父第一次称赞了一样东西。他说:“真的好漂亮。”
师父回过头来,好像看见了谈三。
…………
“谈三!快来救我!”花池突然出现在面前,他满身的血污倒在谈三的脚边。
谈三心里很着急,他没办法丢下花池,却看见师父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师父!师父!”谈三拼命的叫,那个人却像以往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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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濡湿感让谈三醒了过来,入目是近在咫尺的石头,上面铺了干草,谈三的脸就是搁在上面的,咯得生痛的腹部则提醒着谈三他正趴卧着身处在野外的山洞里。
将酸痛的脖子扭向右边,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痛,无法动弹。
他有点惊慌,第一次醒来没有看见那张嚣张的脸。
洞外天还是暗的,他之所以视线清晰是因为洞里燃着个火堆。
担心的人坐在火堆背后将脸埋在曲起的膝盖里熟睡着。
轻轻松了口气,并没有被抛弃啊,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法遏止的干渴。
“花池,花……池。”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叫着,发出的是像机器般干干的嗡嗡声。
声音不大,那个人还是醒了。
谈三就看见他一脸的惊恐,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冲到自己身边。
“三爷!他叫道,“你终于醒了!”
他背着光,谈三还是清楚的看见花池脸上未干的痕迹,心里面某个角落被突如其来的柔情陷落了。
所以,在下一刻他拉住了要去给他拿水的花池。
他用左手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右手把那张少年的面孔拉到了眼前,对方雪白的颈项被火光染成美丽的橘黄色。他静静的凝视着那双明亮得似乎什么都知道的眼睛,吻上了有些苍白的薄薄嘴唇,轻轻的一触碰,感觉就像回到水里的鱼。
全身因为水般的柔软卷起一阵战栗,谈三激动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的舌头几乎是无法控制的撬开对方紧闭的唇瓣,舌头一卷,对方的气息和自己的气息就完全融在一起了。只要一想到从此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心头就像是点了把火,即使是将这个人扯开吞进肚子里也不够。
人类是多么悲哀啊,明明是独自的个体,是不是仅仅因为是从一个身体里硬生生的分离下来,才会一生都要去寻找一份只存于前世记忆里的温柔和温暖呢?
谈三制止住身下怀中这个人的挣扎,他知道脸上的濡湿已经不止是梦中的泪水了。他恳求着在这个人的耳边说:“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不要走!”他的一生都在说着这句话,说着但是人们还是走了,没有望他一眼。他们也恳求别人不要走,却不会看一眼身边的人。他不一样,只要有谁可以为他留下,他就会全心全意的只看那个人。
本来还有点挣扎的花池听了他这句话,竟也不再试图逃开了。他伸出双臂揽住谈三的脖子。没有犹豫的凑上自己的嘴唇。
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吸吮,就像婴孩的时候找寻母亲的乳头,不是为了饥饿只是为了慰藉。
谈三想他也许是疯了。但是,他无法抑制体内那潜伏了太久的饥渴野兽。
把花池的乳头撕扯得发红挺立,谈三抬头看见少年的眼睛已经半闭着了,长长的睫毛在脸庞上形成一圈淡淡的阴影。美妙的嘴唇发出听不清的吟哦。
他幻想着这个人淫乱而陶醉的神情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
袍子和中衣的下面是光溜溜洁白的肌肤,撩开下摆,这个人的下体就清清楚楚的展示在眼前。稀疏的毛发丛中半抬头的物件,轻轻颤动。
谈三的脸轰的一下红了,脑袋像炸了锅各式各样的意象都充塞了进去。
他手足无措了。
花池早就羞得想一死了之。他放开抵在谈三胸口的双手掩住下体,却越发的羞愧难当。
“你……你老看着……干嘛……”
话一出口恨不得马上去喝哑药。
谈三一怔,手就粗鲁的陡然去抓。花池一声惊呼,说:“你……你轻点……”
喔,喔。谈三点头,轻轻的将那物件握在掌心,感受着脉脉的律动。
花池的东西越涨越大,他偏过头不敢看谈三那噬人的目光对着干草鼓足勇气说:“你……你别这样,还不如直接就……把我……省得这样折磨……我……”
谈三捏着那东西,什么也不敢做,自己的下体也肿胀得厉害,满头大汗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办?你……你教我啊!”
花池继续看着干草气得大叫说:“白痴!我还不是第一次,我还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居然被另一个男人捏住要害,而自己居然还如此期待。处在这种状态这种姿势进行这种对话,又气又急又羞泪水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你……你别哭……”谈三伏下身子吻着花池的脸颊,说:“你不是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