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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冬香如果怀孕的话……
在欢快和不安的交织之中,菊治小声地试着问道:
“就这样行吗?”
冬香不加理会,也许是她没空儿回答这个问题。
“哎,我已经……”菊治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请给我吧……”当菊治刚要说出自己已经忍不了的时候,冬香低语。
“真的可以吗?”菊治再一次确认。
“可以……”
听到冬香坚定的回答,菊治感到非常震撼。
对于这样一个自己说出“请给我吧”,并干脆地回答“可以”,这是一个怎样大胆而温柔的女人啊!
也许,冬香知道她眼下没问题。是因为知道在安全期内,所以她才答应自己的吗?
即使这样,菊治还是第一次从女人口中听到“请给我吧”这样的字眼。
从这句话中,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一个女人无边无际的深爱。而且所有的男人一旦听到这句话,都会为这种爱而发狂。
菊治已经完全不再思考。依照冬香的话,他把自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身体,并不断地被吞噬。
已经不需要再忍下去了。是否就这样达到高潮?当这个念头掠过菊治脑海的瞬间,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啊……”菊治先喊出声来,接着冬香也随之开始呼应。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个人共同达到了顶峰。
于是,菊治紧紧地抱住了冬香的上身,冬香也把自己交给了菊治,二人共同享受着得到满足以后的余韵。
此时此刻,菊治第一次充满自信地唤着冬香的名字:“冬香……”
激情退潮的时候,男人总比女人要快。
奉献精子的性和接受精子的性比较起来,残留在身内的余韵可能是不相同的。
当然,女人对男人如果没有那么深情的爱,激情也会减退很快,然后马上起身。
然而,冬香此时却依旧背对着菊治躺在床上,而且衬裙右边的吊带已经落到了手臂上,裙裾也微微朝上翻卷着。
这种毫无防备的姿势,使得冬香更为娇艳,菊治轻轻地抱紧了她。
冬香缓缓地改变了睡姿,菊治刚要把她拉近,她却主动偎依在菊治身上。
这是两个人合二为一后第一次的拥抱,冬香却没有半点儿犹豫和困惑。
菊治把冬香紧紧贴着自己胸前的吊带衬裙向上脱去,她没有进行任何反抗。望着一丝不挂的冬香,菊治又从正面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冬香的脸贴在菊治胸上,她的双乳挨着菊治的腹部。菊治的左膝抵在冬香两腿之间刚刚燃烧过的地方,另一条腿放在她的臀部之上,夹着她的身体。
冬香的身体虽说十分成熟,可不知什么地方又显得有些娇柔。可以说既丰满又有些脆弱,这种失衡的感觉极为惹人怜爱。菊治刚想把她搂得更紧,她的体温再一次传了过来。或许是做爱的余韵吧,冬香的身上布满了一层薄汗。
菊治喜欢这种湿润的肌肤。以前菊治交往的女性之中,有一个皮肤微黑,却像橡胶一样富有弹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菊治却一直不怎么适应。
眼下两个人结合到了一起,从身体到皮肤,还有那个神秘的境地,总之,菊治发现冬香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期待的一模一样。
还有就是在菊治忍受不了的时候,冬香那句“请给我吧”的话语。
说实话,这种事情不通过做爱是了解不到的,在做爱这种男女之间毫不掩饰的行为当中,可以相互认识彼此的本性。
“我好喜欢你。”
这句话现在不再仅仅是一种追求女性的词句。在这种把全部暴露给对方的性爱之后,菊治真真切切地感到冬香是那么的令人喜爱。
菊治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今天早晨起了个大早,坐新干线赶到这里,总算和冬香合二为一,菊治心中感到十分欣慰。菊治希望在这种欣慰之中,抚摸着冬香柔软的肌肤,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冬香好像也是这样,她蜷伏在菊治怀中,一动不动。
在小雨中的京都街头一角,有一对男女静静地睡着。这好像是小说中出现的某个情节,菊治边思索着边闭上了眼睛,这时从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好像是女人说话的声音。差不多是打扫房间的时间了吧,菊治想起了在走廊上看到的推车。
不必在意,因为不会来自己房间的。菊治这样想着,同时轻轻坐了起来,看了一下床旁边的时钟,刚过十一点。
来到房间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半,这样算来,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了。
冬香仿佛也在关心菊治的举动,她在他怀中问道:“现在几点了?”
“刚过十一点。”
菊治继续问道:“十二点出门,来得及吧?”
冬香微微点头。
到十二点,连一个小时都不到了。一想到这儿,菊治突然觉得恋恋不舍起来,他再一次抱住了冬香。抱着抱着,冬香胸部的体温又传到了菊治的身上,他又想要她了。
但是,刚刚满足了欲望,自己是否马上就行呢?
菊治一边踌躇,一边用手在冬香的背上来回爱抚,她仿佛怕痒似的耸着肩膀。这样一来,菊治觉得更有意思,于是继续爱抚。
“住手……”冬香叫道,“讨厌,住手”。
菊治开始恶作剧起来,这次他把手放到了冬香的腋下和腹部之间,冬香挣扎着说:“好痒痒啊。”
这我当然知道了,正是因此,我才欺负你的,菊治暗想。
菊治心中不是真想欺负冬香,只是把这当作一种游戏,能够进行此种嬉戏,也是因为彼此已是以身相许的关系。
菊治希望就这样一辈子呆在床上肌肤相亲,嬉耍下去。
这是菊治的一厢情愿。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过。
由于冬香怕痒,菊治就和她抱在一起。就这样两个人不停地嬉耍着,冬香突然停止了动作,张望起床头柜上的时钟来。
“几点了?”
“十一点半吧……”听到问话,菊治回答。
“差不多,我得起来了……”
菊治心里虽然明白,又觉得有些恋恋不舍。
“我不想让你回去。”
菊治希望能多呆一会儿。冬香的心情似乎也是这样,她在菊治的胸前趴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抬起头来。
“对不起。”
冬香是在挂念家里的事情吧。听到她如此道歉,菊治也不能过分强人所难,他松开了双臂,冬香一下子逃了出去。
就像从自己掌中逃逸的白兔一样,获得自由的冬香把周围散乱的内衣收集到一起,屈着身体向床角移去。
她可能觉得这样就能逃离菊治的视线范围,菊治往旁边挪了挪,就可以看到冬香弓身穿上浴衣的情形。
菊治一边在暗淡的光线下观赏冬香害羞的身姿,一边发问:“你最晚几点要回家?”
“嗯,一点以前……”
冬香穿好浴衣站了起来,开始系腰带。
“有谁要回家吗?”
“嗯,孩子……”
“几岁了?”
“五岁。”
冬香从床旁边经过时轻轻低了一下头,然后向浴室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菊治继续问道:“你还有其他的孩子吗?”
“还有两个。”
“那,一共三个……”
“对不起。”
冬香再次嘟哝,这次不知是为了先用浴室道歉,还是因为自己已有三个孩子而道歉呢?
冬香的身影消失在浴室当中,房间里只剩下菊治一个人,他小声叹了口气。
菊治知道冬香有孩子,但是不知道有一个还是两个,而且他还知道其中一个孩子很小。
但是,他没想到冬香有三个孩子,且其中一个还没上小学……
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总抱有一种单方面的梦想,而且还是一个美丽而单纯的梦想。
在这种时刻,一旦活生生的现实突然摆在了面前,男人总会有些沮丧。
当然,关于孩子的事情,冬香也并没有想要隐瞒。如果菊治问她,她也会据实回答,只是菊治没问而已。
说实话,因为菊治有些怕问,直到两人之间如此亲密以后,他才觉得有必要知道,才问出口来。然而,知道了真实情况之后,菊治多少还是受到了打击。
“但是……”菊治在黑暗中凝神思索。
像冬香这样的好女子,有丈夫,因此有了孩子也是非常正常的。尽管如今在大城市中不想生孩子的女性不断增加,冬香却不是那种类型。只要丈夫有所欲求,冬香肯定答应,这样不知不觉中也就生了三个孩子。
事情也许仅此而已。
无论如何,冬香并没有罪。岂止如此,提到“罪”这个字就不应该。女人到了三十五岁左右,有三个孩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事到如今,再因此沮丧,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总之,冬香有丈夫,还有三个孩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但不可能因此就不爱她了,这件事本身并不能够构成爱的障碍。
然而,如果说一句任性的话,菊治多少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冬香为什么不在自己出现之前一直保持独身呢?而且为什么还要生孩子呢?
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总而言之,菊治现在喜欢上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不巧有丈夫,还有孩子。
“事已至此,时光又不可能倒流。”菊治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索着从未谋面过的冬香的丈夫。
关于冬香的丈夫,以前在菊治脑海中也不是不存在的。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从事什么样工作?他肯定比菊治小十岁以上,他现在还爱冬香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冷淡了吗?
自从知道冬香是已婚女性,以上这些问题,菊治其实还是挺在乎的。
但是,自从被冬香吸引,菊治开始考虑两个人秘密约会之后,就决定不去想她丈夫的事了。
说实话,想又能怎么样呢?不如不去想,这样还有利于精神上的健康。
菊治心里已经想得十分清楚,可一旦知道了冬香的家庭情况,就又关心起她丈夫的事来。
刚才抱在菊治怀中的冬香,那白皙而柔软的皮肤,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有那炙热的私处,全都曾经被她丈夫触摸,随心所欲地享受,然后生出了三个孩子。
想到这里,菊治心里十分难过,他感到有些窒息,紧接着他慌忙把这些私心杂念全部抛开。
自己的种种想法看来是有些过了头。比如说,冬香的丈夫如何抚摸她,如何地随心所欲,那是因为他原本就是冬香的丈夫。作为偷走了冬香的男人,却去羡慕被偷的男人,这本身就很荒谬。菊治忽然想起了“一盗,二婢,三妾”这句俗语。
自古以来,谈起男人爱的心跳,其中最为兴奋的就是和别人妻子偷情的时候;其次是婢女,从侍奉自己的婢女或丫鬟中,找出自己喜欢的和她们偷欢的时候;第三也就是和所谓的妾室发生关系的时候。
由此说来,位居首位的还是和他人妻子偷情,这本身就已经能够充分让人满足了。
菊治重新想到了还在浴室中的冬香。
刚刚交换了彼此之爱的男人,却在考虑这种事情,这本身就大大出乎冬香的意料,而且对她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说,两人之间的恋情才刚刚开始。
在开始之时,即使知道了对方有三个孩子,如果在乎的话,也太过于自私了。
菊治再一次提醒着自己,这时浴室的门开了,冬香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时,她在白内衣外面已经套了米色的外套,还穿了条同样颜色的裙子。
“还在休息吗?”
被冬香如此一问,菊治只好无可奈何地爬了起来。
他穿着浴衣来到窗旁打开了窗帘,窗外的光亮一下子射了进来。
两个人进屋时还下着的雨,现在基本上已经停了,虽说乌云依然笼罩着天空,正午的阳光却穿透云层射了进来。
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菊治重新打量起冬香,只见她刘海轻垂,重新涂了一层薄薄的口红,倘使就这样出去,谁也不会察觉她刚刚经历了一场云雨。
“已经几点了……”菊治看了一下表,差十分十二点。
“还有一点时间吧。”菊治口中嘟囔着,把冬香叫到了窗前。
“你看,被雨水清洗过的京都市容是多么的漂亮。”
冬香站在菊治的身旁,按照他的指点俯览着京都的街道。
从东山一带上空的云彩中射出的阳光,把漫山遍野的红叶映照得一片通红。
“那些客人们一定很高兴吧。”冬香说的好像是进房间之前,在电梯上遇到的那群观光的客人。
“但是,我们就苦了。”
“咦……”冬香回首翘望,菊治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喃喃自语:“我希望和你这样在街上一起漫步。”
菊治的手趁机一拉,冬香把脸静静地贴在他的肩头。看着她雪白的颈项,菊治又想把她拥入怀里。
“我不想放你回去。”
菊治冲着窗户低语,冬香垂下了头。
“对不起。”
这句话冬香已经重复了很多遍,如果菊治再责备什么,冬香说不定真会崩溃。
“你还会见我吧?”
“会……”
听到冬香低沉而坚定的回答,菊治总算接受了两个人的分手。
“那,我会再来。”
“真的,你真的会来吗?”
“当然。”
菊治撩起满面羞涩的冬香的头发,进行着分别之吻。
当两个人正在窗边接吻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冬香有些吃惊似的离开了菊治的嘴唇。
这个时间会是什么电话呢?菊治拿起床边的电话。
“我是前台。”对方接着问:“您的房间需要延时吗?”退房时间应该是十一点,已经超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菊治回头看了一眼冬香,然后答道:“不用了……我马上就出去。”
再准备五六分钟就能出去了,况且现在退房,可能不用付延时费。菊治放下电话向冬香问道:“能等我一会儿吗?我想和你一起走。”
看到冬香点头,菊治匆忙脱下浴衣,换上自己的衣服。
他径直来到浴室,在镜子前照了一下,胡子虽然长出来一点儿,可还用不着刮。
菊治用潮湿的毛巾使劲在脸上擦了两下,便走出浴室。
“让你久等了。”
“都准备好了?”
“没问题了。”
菊治又把房间巡视了一圈,检查有没有落下东西,然后一只手拿起皮包,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冬香的臀部。
“走吧。”
来到走廊,用于打扫的推车仍旧停在那里,周围却没有人影。从推车旁边走过,两人来到了电梯口。
幸好一个人也没有,二人继续手牵着手,赶往饭店的大厅。
已经过了正午,双方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厅和大厅里面可谓人满为患。
在这种地方,两个人过于亲近的话,容易被人看到。
菊治在大厅的一角站住了:“回头见……”他说。
冬香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凝视一会儿,接着冬香轻轻行了一礼,消失在人群当中。
在菊治眼中,冬香背影苗条,脚步轻盈,他甚至可以看到她大腿内侧。
刹那间,菊治想起了跳风之舞的姿势,接着忆起了冬香炙热的秘境紧紧包容自己的感觉。
冬香的身影混同于人群当中,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菊治叹了口气。
冬香还是回去了……
虽然一开始菊治就知道两个人只能有短暂的相会,但是分手一旦成为事实,他还是突然感到寂寞起来。
刹那间,菊治产生了追上去的冲动,可即使追上了冬香,又能怎么样呢?
“没法子啊……”菊治低语,然后一下子想起还没退房,不抓紧时间的话,没准儿还要再交半天的房费。
菊治慌忙来到了前台,说完自己的房号以后,把钥匙交给对方,前台的男服务员询问了一下是否喝了房内的饮料,菊治告诉他没有之后,他就把账单递了过来。
菊治知道光房费就要三万日元,加上税金等应该是三万多,看来没有要求补交房费。
菊治放下心来,用信用卡结完账,朝下楼的扶手电梯走去。
然后做些什么呢?正午才刚过了一会儿,外边是雨过天晴,今天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
好久没在京都街道或东山一带悠然漫步了,但一个人在京都的街道散步终归不是滋味,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虚。与其这样,倒不如把关于冬香的回忆珍藏在心中,返回东京为好。菊治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直接回东京去。
和冬香一起欣赏了雨后的京都,菊治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他乘坐向下的扶手电梯来到车站大厅,查到十分钟后新干线“光明号”即将出发,就买了票,向月台赶去。
在平常日子的中午,车厢里很空。菊治坐到了靠窗的位置,望着深秋京都的街道逐渐远去,真切感到早上的秘密约会已经曲尽人散。
早上七点从东京出发,现在中午刚过又马上往东京赶,菊治觉得这种来去匆匆非常荒唐,但转念一想,无论怎么说,自己和冬香已经深深地结合在一起了,这种略带倦怠的满足感,还真真实实地残留在自己的身体中。
再会(1)
日历翻到了十二月,又接近一年的年底了。
每年一听到“年关”这个词,菊治就会想到一句俳句:“去年之所作,乃贯穿今年努力,所为之继续。”
这是高滨虚子的作品,大意是从去年来到今年,人们将考虑很多事情,于是人们容易认为这两年之间存在着一个断层,其实完全不同,两年之间将由这一条连绵不断的坚实而粗壮的主线连接在一起。
虚子不愧是人生的大师,只有她这种俯视人生的人,才能咏出这样的绝句,表现生命的气魄。
“去年之所作……”菊治下意识地念出声来,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自己来说,从去年到今天贯穿自己人生的主线又是什么呢?
他的脑海里,竟然浮现不出有关自己生活的信念或目标之类的东西。
与之相比,菊治更渴望有朝一日能够重新赢得过去的辉煌。希望创作出一部为大多数人所接受,且好评如潮的作品,借此重返文坛。
“说到底,我仍是一个凡人……”
面对只能产生这些庸俗想法的自己,菊治不禁苦笑,但这的确又是自己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
也该是自己抛弃这种实现不了的梦想的时候了。
菊治心中的另一个自己虽然这样提醒,但是真的能做到就此放弃吗?
“可是……”菊治又想。
从现在到年初,自己的人生说不定会有所不同。遇到冬香以后,萌发了新的恋情,他有一种由此改变的预感。即使在创作上没有什么飞跃,和冬香之间的恋爱,也许能给他带来新的感觉。
想着想着,菊治觉得自己心中一阵激动,他又给冬香发了一封邮件:“虽说刚和你分手,就又想见你了。”
冬香马上给他回了邮件:“听您这样说,我感到非常高兴。”
冬香这种一丝不苟的做法惹人喜爱,菊治又想发邮件了,可这时已经过了深夜十二点。
在这种时间给冬香发邮件不要紧吗?她丈夫会不会察觉这些邮件呢?
菊治一边担心,一边又起了另一个念头:冬香和她丈夫晚上是怎么睡觉的呢?
冬香和她丈夫究竟还有没有性关系呢?
这两个人之间有三个孩子,不用说以前肯定发生过性关系。但是,现在究竟怎么样呢?
菊治想象着冬香和丈夫晚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