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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这一切无比熟悉,当年的车祸后,她也是这样亦步亦趋上了救护车,心焦难耐。
她没有料到这样一个消息对陆行恪的打击有这么大,颓废,示弱,生病,似乎都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但她确确实实遇到了。
医生的检查很迅速,没过多久就扯着单子来找她:“问题也不算很大,是病毒性感冒引起了发烧,加上轻微的并发症和肺炎。注意好好挂水吃药就行,不会住很久的院。”
林初青皱眉:“还需要住院?你不是说问题不大吗?”
医生冷眉倒竖:“怎么不要住院,虽说问题不是很大,但也是问题!你怎么可以拿病人的身体当儿戏呢?”
她也就不抱怨了,缴了费用,有在医院附近买了些口味清淡的食物回到病房。
陆行恪在打了退烧针后朦朦胧胧总算是醒了过来,辗转后地第一句话便是:“初青……”
“咔嚓”,她手里先前明明转的好好的苹果皮应声而断。
他竟然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微微笑了起来,冲她招了招手。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顺手帮他按了服务铃。
他只有打着点滴的那只手离她近一点,但还是碰不到她。
陆行恪挣扎不过,竟然一把撕开了胶布拔掉针头,毫不留情的样子看得她眼里心里皆是一酸。
然后他捉到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初青,我们结婚。”
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看起来可以商量的字眼,即使是躺在病床上,他的态度也依旧强硬霸道。
这才应该是真正的陆行恪。
要报仇
…
公子舞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浓郁的笑意,脸上因为刚才的情事而变的潮红,更是增加了几分妩媚。他没有起身的打算,而是双手枕在头下,仰面躺着。
即使已经深秋,但是这个南方的小城似乎不减夏日般的水润。妙轻雪并没有进屋,她呆在外面,思索着某些事情。
小憩了片刻,公子舞冷笑道,“当年的我?我早已经不记得了。”
妙轻雪不打算再和这个后辈纠缠这个问题,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了咯吱一声的开门声。
“现在整个江湖都在追杀你,以后没有特别的事情,尽量别出去了。”
他只是随意的穿了一件色彩艳丽的锦袍,赤着脚。他的脸上难得没有笑容,语气似乎多了一分凝重。
妙轻雪止步,她幽幽的问道,“我只是一个消失了十七年的江湖前辈,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为何?公子舞苦笑,他道,“十年前,如果不是你的歌,你的琴,你的话,恐怕我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妙轻雪轻笑,她挑眉道,“那就是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了。”
南方的气息终归太过潮湿,风中夹杂着微薄的水露的味道,在这里住得久了,心里多少都有些湿漉漉的。公子舞突然想起来那个满空繁星,月色银白的夜晚,一个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他的嘴角不自觉再次翘起。
“对,是救命之恩。”
妙轻雪看出他的心不在焉,“那你想如何报答呢?”
“保护你的周全。”
这句话说起来如此的简单,保护你的周全,以她的处境,保护她的周全,那也就是说,要与整个武林为敌。她妙轻雪即使对他来说有救命之恩,那这个回报,也未免太过严重了。
妙轻雪冷哼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公子舞从门中走出,他凝视着前面那个太过聪明的女人,心里暗笑自己的不直接,他勾住自己散乱的发丝,娇媚的说,“对,真的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那究竟是为何,为何对我如此。”
为何呢?他自己也想知道,那个简单的少女,那双明亮的眼睛,那个假装要扮采花大盗,悄悄吃他豆腐的少女,呵呵,也许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吧。因为曾经救过自己,因为是她唯一的亲人,不知道,自己因为知道她是她的女儿而重视她,还是因为,她是她的母亲而保护她。
这种绕脑子的问题,他一般不会想的,想的太过,只会让他的容颜逐渐失色。
妙轻雪早已经转回身,她定定的看着眼前那个绝美的男子,替他回答道,“是因为我的女儿吧。”
公子舞假装扶额,一副无奈的模样,他道,“有个这么聪明的娘亲,怎么会生出那么没脑子的女儿呢。”
虽然是不好的言语,但是却充满着爱护的语气,妙轻雪的脸色僵硬起来,她语气冰冷,“你不适合她,还是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谁料公子舞听后不满的瞪着她道,“喂,是她在打我主意好不好。”
妙轻雪根本不理会他的狡辩,而是直接说,“你的报恩方式我承受不起,明日我就会离开。”
公子舞脸上的浮夸消失,他正色道,“你觉得,除了浮花城,如今哪里还容得下你?”
“江湖之大,总会有我喘息的地方,这个自然不劳你费心。”
她说完,想要再次迈步离开,却听到公子舞沉沉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出面解释清楚。”
“解释?请问,无伤门已经放出的信息,我又要用几千张口去解释呢?也罢,这些人都该死,都该死,如若不是我总是迟到一步,那么他们也自然会死在我的手中。”
“就为了这个如若,就要背负所有的强加之罪吗?呵呵,还真是会帮那么暗度陈仓的人啊。”
“哈哈”妙轻雪突然大笑,笑的放肆,她的手紧紧握起,恨恨的道,“即使他们不找上我,我也是会找上他们的,十七年了,那种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我又怎能不报。”
公子舞似乎有些倦了,他不经意的问道,“十七年前的那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一句话,刺到了妙轻雪的心坎上,惨白的手面上,条条青筋绷紧着,她的眼睛变的血红,那晚上,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那种绝望,那种诀别。只是因为他们,一个至亲,一个至信,真是可笑啊可笑。
无伤门,怀眠,你害我家破人亡,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然后下去与我家人陪葬。
他没有回答公子舞的问题,而是语气坚决的说,“明日,我会离开,我想走,谁都拦不住。”
虽说妙轻雪是前辈,但是因为戴着面纱,情态轻盈,公子舞很难用“前辈”两个字眼称呼她。她看着即将走远的妙轻雪,突然问道,“你要去哪里?”
“报仇。”
丢下这两个字,妙轻雪已经没了踪影。
报仇?找谁报?怎么报?公子舞突然发现自己是太过无聊,想的也太多了吧,他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回屋,准备好好的补上一觉。
…
因为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所以他们并没有走出很远,天就微微落黑了,怀无伤听着身前少女肚子的咕噜声,无奈的说道,“今晚上就留住在前面镇上的客栈吧。”
饱饱是第一个表态的人,态度积极而坚定。
进镇后,怀无伤他们下马走路,幻舒城接过怀无伤手里的马绳,牵着两匹马走在他们的最后面。
进镇没走多远就有一家客栈,怀无伤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小二看到他们,远远的迎过来问,“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
住店,小二哥,我饿了,先弄来一桌好吃的吧。”怀无伤没有开口,抢着回答的是饱饱。
听到饱饱的声音,小二才留意那个白衣公子旁边的穿着月黄衣服少女。那个少女带着灿烂的笑容,一双眼睛特别明亮,犹如初春的阳光,暖暖的。小二不自觉也跟着她轻松的笑起来,他嚷道“好嘞。”
这家客栈的饭菜上的还算快,饱饱刚坐下歇歇脚,小二就端着几盘上好的小菜出来了,边摆放饭菜便问,“几位客官,要酒吗?如今天气凉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怀无伤完全注意不到店小二的热情推销,直接道,“不用了。”
这家客栈不是很大,但是吃饭的人却不少,怀无伤慢慢的饮茶,鼻息中不断嗅出阵阵的杀气。幻舒城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与怀无伤交换了个眼神,之后继续低头吃饭。
“真想不明白,不是已经下了英雄帖了吗?见到妙轻雪格杀勿论,为什么帮主还派出我们这些人出来暗杀?”
“好啦,你都抱怨一路了,小心隔墙有耳。”
刚刚抱怨的大汉就坐在饱饱他们的邻桌,所以即使声音不大,但还是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大哥,老六的消息到底准不,妙轻雪真的在江南出现过?”
“老六是专门搞消息搜索的,怎么可能会有误。”
那大汉突然猛喝了一口酒道,“那妙轻雪,一夜之间能灭一门,武功自然奇高,我们这一去,你就是去送死吗?”
“老三,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死了?”
“擦,谁不怕死,你不怕吗?要知道,老子还没娶媳妇呢。”
再相见
…
怀无伤微微的抬起头,看向旁边正在认真吃饭的饱饱,看她似乎并没有注意邻桌的对话,才稍微的放下心来。只是,玉剑绝尘怀无伤,鼎鼎大名如他,又怎么会不被别人注意呢。
他捏了捏手中冰冷的剑鞘,对上了隔壁投送过来的目光,在与他视线交接的瞬间,看向他的人脸色突变。
“老三,别吃了,我们快走。”
正在咬着鸭脖子的老三停下动作,不满的看向老大说,“还没吃好呢,干什么去。”
老大似乎急了,总觉得再晚走一步,他们会有性命之忧,他压低声音怒道,“你他妈的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跟我走。”
老三虽然莽撞无脑,但也不是白痴,感觉到大哥的异常,再也不敢顶嘴了,只能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鸭子,跟着老大出了客栈。
老大的脚步很大,而且越来越快,即使是深秋,这样走了半天,老三跟的浑身发热,脸上溢出了点点汗滴。
直到出了小镇很远,老大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三似乎憋不住了,再次开口问道,“大哥,我们吃的正好呢,为什么要冲忙离开啊。”
老大的双手紧握着,脸色变的苍白,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那句话真的很难说出口,最后只是艰难的吐出了七个字,“玉剑绝尘怀无伤。”
虽然有位置空了出来,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客栈的热闹,怀无伤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人,嘴角突然抿出了一个笑意,那个笑,速度隐藏着某种气息。
他往饱饱碗里夹了些许青菜道,“别只吃肉,多吃点青菜,对身体好呢。”
饱饱心里一暖,鼻子竟然再次发酸。她把青菜塞进嘴里,抬起头,傻傻的看着怀无伤,那种目光,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依赖和情意。
不知为何,这种澄彻的目光,他竟然有些不敢直视,他假意没看到,而是转头对幻舒城说道,“我们改变行程,先去一趟江南。”
北方的夜总是来的很早,简单如饱饱吃饱喝足了,想到的事情自然就是睡觉。不知为何,一向身体很好的她,最近总觉得很累,躺下后就熟熟的睡去了。
外面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挤了进来,斜斜的在房间里染下了几点痕迹。桌上是怀无伤特意让小二准备的食物,怕她半夜醒来,会饿的难受。
深夜寂静,却有着阵阵的蝉鸣。惨淡的月光下,映出了一个单薄的身影。她矗立在门外,安静的感觉不到一丝声息。犹豫了许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开门进去。门外的月光在她推门的瞬间倾泻进来,涌向床上熟睡的小人儿。
那张脸,那副面容,和小时候的她,真的很不一样呢。终归还是长大了,她不敢想象,在她的心里,恨自己吗?离开她的那么多年,她一直想的事情是报仇,她认为,那是让她生的唯一信念,可是,却不曾想过,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让她放不下,离不开。她不禁觉得好笑,笑自己。只记逝去梦,忘却眼前人。
她缓缓的蹲下身去,近距离的看那张熟睡的脸,坚硬了多年的心突然变的酸软,脸上带着宁和的微笑,眼角却滑落了泪滴。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孩子,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抬起手,想去抚摸下女儿的脸庞,像她小时候那样,捏捏她软软的小脸蛋,可是,手虽抬起,却没了勇气。就这样看看吧,看看就好,这样想着,心中又是一阵酸涩,她轻咬着嘴唇,眼睛紧紧的闭起,豆大的泪滴,从来没有停止滴落过。因为靠的太近,一滴泪水就那样,意外的滴落在熟睡的小人儿脸上。
饱饱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去抓,然后翻了翻身,继续睡了。
来人以为自己惊醒了她,惊慌失措的逃了出去。因为逃的太过急促,所以,她未曾听到,饱饱翻身后抱着被子,委屈的叫着“娘亲”的声音。因为逃的太过急促,所以她没有看到饱饱睡着后仍旧流出的泪水。
屋外的凉风扑打在她的脸上,她似乎被吹醒了,眼神再次变的凌厉,当年的画面,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恨呢?
师父,师父,她永远忘不了他逼着她离开的眼神,永远忘不掉,是那样的坚决和痛苦。师父,你可曾知道,轻雪宁愿与你共赴黄泉,也不愿一个人,苟活在薄情的世上。师父,问寒,忘不掉,忘不掉你,忘不掉你的笑,忘不掉你的话语,忘不掉你的眼神,忘不掉你的温存,忘不掉你说,轻雪,我爱你时的语调,问寒,我忘不掉忘不掉,我好想你。是谁让你我分开,是谁?恨意再次爬上她的眉梢,眼中隐隐的透出杀气。
她闭上眼睛,歌儿,是歌儿残忍的笑,是歌儿,自己失散多年寻得的歌儿,却也为了她,做了那样残忍的事情,这个仇,她怎样才能忘记。每天晚上,她都会被同一个梦惊醒,那个黑暗的夜晚,那个被血染红的夏夜,那种诀别,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十七年前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声音,妙轻雪猛然回头,她的手紧紧握起,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眼睛变的血红。“十七年前发生过什么?哼,这句话,你应该问的是怀炵吧。”
“前辈,虽然不知道,你为何那么恨无伤门,但是,我很清楚的是,十七年前的那件血案,也是家父一直在调查的,只是,查了十七年,一直毫无结果。”
妙轻雪看着眼前完美的男子,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让那个无情无义的人也知道,失去亲人,是怎样的痛楚。
她的内力全部聚拢在掌心,杀气弥漫在冰凉的空气里。
“以后不许你伤害我家公子,不然我会跟你拼命的。”
这句话猛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手中的杀气猛然散去,她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浸满凄楚。
“怀无伤,今日暂且不杀你,但是日后见到你,休怪我无情。”
怀无伤脸上始终带着坦然的笑意,妙轻雪古怪的举动,似乎他都明了。“前辈,请你相信我,无伤门与十七年的事情,毫无关系。”
妙轻雪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转身就走。
怀无伤看着那个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慢慢的开口道,“无伤知道,前辈自然不相信无伤的话,只是,家父已经出关,想与前辈见上一面。”
妙轻雪的心突然刺痛,怀炵,他?她的脚步停止,却没有回头,她冷笑道,“见他之日,就是杀他之时。”
空旷的夜,这句话不断的徘徊在客栈里,找不到归处。
怀无伤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那个隐忍的背影消失。。
因为自小就帮着父亲处理很多事情,所以怀无伤注意细小的能力竟然出奇。妙轻雪的手腕上,那个银色的链子,真的是一对。上次因为重伤,他没有看清,这次,他特意的留意了。
他的手下移,取下腰上挂着的荷包,红色的荷包,却绣着白色的丝线图案,很是怪异。怀无伤打开荷包,取出里面的东西放在手心。越发惨白的月光下,他手中的东西发着微弱的光芒,竟然和妙轻雪腕上的,是一对。
他紧紧的握起银链,眼睛微微闭起。这条银链,这个荷包,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礼物。母亲和妙雪仙子,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无伤门的情报库中,怎样都无法查找到呢。
他的耳中似乎总能跳出些杂乱的声音,似乎有两个女子,在爽朗的笑,犹如世上最美妙的仙乐。
十七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母亲的突然离去,又是为何?怀无伤苦笑,无伤门中有江湖中人人想要的秘密,却惟独没有他的,真有些嘲讽呢。
…
风又凉了些,小镇的外面,一个大汉抱刀而立。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妙雪仙子,他没有迎上去的意思,而是静静的等待,等待着自家夫人走过来。
俩人碰面,彼此无语。在北方的秋夜,他们二人走进了少有人知的小道,气氛安静,却不诡异。
只是,一向不爱说话的夫人突然开口了,钟离奎雷似乎有些惊愕。
“奎雷,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么他,应该是叫我干娘吧。”
…
怀无伤最后看了一眼饱饱的房间,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特意给饱饱单独要了一间卧房,因为他料定,那个跟随他们的身影,一定会在晚上现身。
他的房间没有点蜡,有些黑暗。他径直的走到床上,准备休息,却在这时,一个少女的身影猛然的闯了进来。
渐依赖
…
怀无伤的手心先是一紧,眼神变得凌厉,待听到来人的声音时,一切又瞬间缓和下来。
他任由那个少女往他怀里钻,没有丝毫的介意,也没有任何的不自在。他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少女脸上残留的泪痕,心里微微一疼。这种感觉,竟比刀剑所伤时的痛楚还要清晰。一向温和的他,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
“丫头,怎么了,怎么哭了?”黑暗中,他手指轻柔的逝去少女脸上的泪痕,柔声的问道。
“公子,饱饱梦见娘亲了,好近的感觉。”饱饱哽咽着说完,又开始委屈的抽泣起来。
怀无伤又是一阵酸涩,看着饱饱如此的模样,他第一次开始犹豫一个问题,是不是应该把妙雪仙子的事情告知她呢。如若告诉她,那她会不会选择离开,如果她离开,那么父亲的计划又该如何呢。
“公子,饱饱想让公子陪着睡,只想公子陪着睡。”像是诉说,也像是祈求,饱饱把脑袋埋在怀无伤的怀里,感觉着公子身上清淡的暖意,不安的情绪渐渐的淡化了。
怀无伤的胸前,少女潮湿的气息透过衣襟沾染在他的皮肤上,他不应该多想的,可是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僵硬,眼睛没有了焦点,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嗯,好,公子陪着丫头睡。”
像以前一样,饱饱的请求,他似乎都会答应。
征得了公子的同意,她似乎安心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