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妇人脸色苍白的有些恐怖,可是即使如此,也难以掩盖她周身散发出的贵气。随着她们不断靠近人群,有些江湖的老前辈逐渐认出了她。
“她,她是碧夫人。”
“什么?不可能吧?”
“碧夫人不是在十几年前就立誓一生吃斋念佛,永不出佛堂半步吗?”
“难道她就是那个持有证据的人?”
“怎么可能,她可是碧夫人。”
人群的议论声随着碧夫人的靠近逐渐小了下去,之后静的只能听到参差不齐的抽气声。
碧夫人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落在碧一山铁青的脸上。十多年没见,他还是那样虚伪狡诈,还是那样的气盛,而自己,已经衰老到如此地步。她只觉得胸口一睹,猛然咳嗽了了几声。
身后的温琪帮她轻轻拍了拍后背,等她缓过气才又退回到她的身后。
“各路英雄,各位长门,你们猜的不错,我就是曾经的碧夫人,也是邀请你们来此的人。”曾经二字摇的很是清晰,似乎是要与碧云天脱开干系。
“如今,把大家招来,是要揭开隐藏了将近十八年的,我们整个武林的恩人,枫问寒大侠一家被灭杀的真相。”
碧一山看着眼前的夫人,眼中杀意浓烈,都怪他当年的一念之仁,竟然没有除掉她,留下今日的祸患。
他一直动用大批力量调查那股神秘势力,一直毫无结果,却没想到,原来这股势力一直隐藏在自己的身边。是他忽视了,他以为她对他会有多年的夫妻情义,却没想到,她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只是为了躲起来,筹谋今日的一切。
多么狠心的夫人,她要亲手毁了她的家吗?她就如此的恨他吗?难道一个家还抵不过一个她看着长大的妙轻雪吗?碧一山觉得怒气中烧,但是他要冷静,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乱。
碧一山趁着人群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碧夫人之际,示意亲信飞青准备。飞青点头后,碧一山回过头,怒道,“诸位,真是对不住,因为近几日与家凄吵骂了几句,却没想到她气恼我,竟然这样胡闹。是在对不住。”说完吩咐道,“飞青,夫人身边不便,还不快把夫人请回去。”
飞青领命,带着几位高手,越过人群朝着碧夫人压去。
碧夫人看着几人,脸上冷若冰霜,还没等飞青等人靠近,她按动木椅上的机关,密集的银针朝着飞青等人飞去。
飞青是碧一山最得意的弟子,所以轻快的躲过了。只不过,他刚避过银针,却没想到,一股冷气袭来,他躲闪不及,只觉得胸口一个腥味涌出。
碧一山看着碧夫人用的武功,震惊到了极点。“你,你的武功不是已经被我废了吗?”
“碧一山,你以为我中了你的碎寒功就会瘫痪一生吗?你以为你废了我的武功我就会变成废人吗?你错了,碧一山,你太子以为是了,你对轻雪一家的所做所为,你对我的所做所为,我都会一并让你还回来的。”碧夫人苦笑,如若不是她二十年前救了深南地区的一个部族,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自己吧。
碧一山赶到从所未有的危机,他还没有再开口,人群中再次有了动静。
“什么,碎寒功?那不是已经绝世的魔功吗?”
“碧一山,二十年前,我们魔教的圣物避寒神谱突然失踪,却不想原来是被你偷了去,你这个伪君子,今日我们魔教就要再次讨回我们神功。”
“对,对,要回我们的圣物,教训这个小偷。”
“碧老爷,夫人说的话可是事实?你真的用碎寒功打伤了她,而且还亲手废了自己夫人的武功?”
“这是老夫的家事,诸位也要管吗?”碧一山发现形势不对,在还没有变的更糟糕之前,他必须要尽快要碧夫人闭口。即使是在武林同道面前杀了她,也比让她说出当年的真相强上百倍。
说着就要飞到碧夫人面前,可是刚运转内功,却发现一阵虚脱。
碧夫人似乎看出了碧一山动向,她冷笑道,“碧一山,你想杀我?哈哈哈,我早料到你会杀我灭口,所以早利用你身边的人在你身上中下了蛊虫,如今只要你运功,我就会驱动蛊虫吞噬你的内脏,耗尽你所有的内力。如果你想利用你的手下来杀我,那么你以为他们谁会是我的对手呢?”
听到碧夫人如此绝情的话,武林中人又是一阵唏嘘,碧老爷和夫人竟然在自相残杀,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碧夫人看碧一山眼中的恨意和杀意融合在一起,手指紧紧的卷曲在一起。当年他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时,可否想过会有今日的后果呢?他移开视线,面对人群,说出了更让武林中人吃惊的话。
“想要知道碧一山都做过什么?那就从十七年前,枫问寒一家被杀说起吧。我说也许大家会有所怀疑,所以,我找到了当年亲身经历那夜屠杀的,也是最有信服力的人来说。”
“而她,就是有妙雪仙子之称的妙轻雪。”
妙雪仙子果然还活着?难道近来的灭门事件,真的都是她所为。那十七年前被众人找到的尸体又是谁的?所有的疑惑都在那个身影走出的同时,被停滞掉。
她穿着白纱的薄衣,带着面纱,手中抱着用白布遮盖的古木长琴,她的步伐飘渺,几乎与整个雪夜融合在一起。她走到碧夫人前面,慢慢的拿掉了头上的面纱,一张倾国的容颜就这样呈献在了大家面前。
而在人群最后面,饱饱看到自己的母亲,心头一震酸涩,她想走向趋,却被公子舞一把拉住。
一向笑意盈盈的公子舞,第一次严肃的对她摇了摇头说,“等下再去,再等一会儿,现在你不能出现。”
饱饱不明白公子舞话中的意思,她真的很想过去跟娘亲认错,可是,她的这种冲动,被妙轻雪回答众人零碎的言语中击碎了。她犹豫了,迷茫了。
“你真的是妙雪仙子?”
“对啊,你让我们如何信你呢?”
“如果你真的是妙轻雪,那么铁骑山,南宫府等都是你灭杀的吗?”
“……”
……
质疑和问声熙熙攘攘的涌向妙轻雪,她似乎没有听到,也似乎是在深思,她的视线随意的游走着,直到看到人群中的一个少女,她心中一惊,险些站不稳。只有片刻的功夫,她重新收拾好心情,定定的看着人群,眼中没有焦点。
她把怀中的长琴放在身前,轻轻的坐下,随意的抚琴。
“是雪琴,不会错,在枫大侠送与妙雪仙子之前我曾见过。”
“摄魂曲,大家快屏蔽听力。”
就在这时,钟离奎雷出现,站着她的身旁守卫。认识钟离奎雷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他们也知道钟离奎雷早就跟随在枫问寒左右,所以看到他如此对待抚琴的女子,他们还是相信了,眼前的人,真的是妙雪仙子。
妙轻雪突然站起来,她重新抱回琴在身前,幽幽的开口道,“我就是妙轻雪,问寒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师父。”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人群却突然变的安静,无论有任何目的,有任何仇恨,都在此时暂且压下,一切只是因为,他们想知道,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灭杀铁骑山,南宫府,以及李府,云烟谷等的凶手,不是轻雪,轻雪没有杀过任何人,无论你们信与不信。”
“躲避多年,本来要回来报仇的,却总是被人早了一步。不能手刃仇人,真是种讽刺啊。”
她回身看了眼元气大伤的碧一山,声音更加的空洞,像是自说自话,她继续道,“碧一山,今日就是你的末日了,我要把你十几年前的罪行公诸于众,而且要,亲手杀了你。”
她永远忘不掉,她所有的幸福会在那一夜毁灭,永远忘不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二十多年前,因为迎娶了自己的徒弟,枫问寒大侠名声一落千丈。因为经不住江湖中人的纠缠,所以他们决定避世隐居。却没想,在隐居之前,在江南的一家妓院内,妙轻雪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艳歌。他们替艳歌赎回身,并且做主把她嫁给了钟离奎雷。
十八年前,隐居避世的她与艳歌同时怀孕,问寒和奎雷都很是高兴,可是因为可以信任的朋友太少,再加上奎雷的身份不便,所以他们并没有通知其他人,而是一家四口安心而幸福的生活在那个炎热而潮湿的地方。这种幸福一直持续了十个月,直到妙轻雪与艳歌同时诞下婴儿。
枫问寒为了给她们采药补身体,进入了附近那个湿热难耐的峡谷。那一去就是三天,三天后,枫问寒一身狼狈的回来,很是兴奋的对妻子说,她可能发现了江湖上传闻的三生果。
那是一颗绿的饱满的果子,和人的拳头差不多大。妙轻雪把它拿在手里,只觉得很是柔软。虽然知道这颗果子并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预防个小病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孩子满月的时候,妙轻雪很想自己唯一的亲人知道自己的喜讯,就给一直担忧自己的小姑姑,也就是碧夫人写了一封信,告诉她自己生活的很好,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信中也略微提了下问寒巧然发现三生果的事情。枫问寒看出了妻子的心思,也修书一封,给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怀炵,请他来喝两个孩子的满月酒,想让家里稍微热闹些。
信是由钟离奎雷亲手送出的。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等来的不是朋友,却是大批神秘人物的屠杀,却是家破人亡。
“如若不是问寒一生真心对人,如若不是那批人中还有些有良知的人提前通知,那么轻雪今日也不能安然站在这里,揭露他们的罪行了。”
“而我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艳歌的坚持。她趁着我们三人备战之际,在备好准备庆祝的酒宴中投放迷药,看到问寒出去迎敌,她对我说,无论是生是死,饮完最后一杯,无怨无悔。她把浑身没有一丝气力的我和奎雷以及食用了暂时失声药物的我的女儿,藏在屋顶一间几乎察觉不到的隔间里,千叮咛奎雷一定要保护好我。然后锁紧了隔间的门。”
“这一生,我怎么也忘不掉,忘不掉她亲手把自己的女儿杀死,忘不掉她颤抖的双手,忘不掉刺向心口的匕首,忘不掉她眼角滑落的最后一滴泪。”
说到此处,妙轻雪突然俯下身子,泣不成声。
人群中抽气声不断,面对艳歌的行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么一位女子。
碧夫人滑动轮椅,走到她身旁,补充道,“当年,我被碧一山的伪面具欺骗,对他付出真心,当我收到轻雪的信,看到她生下女儿的喜讯时,一时高兴,便把信拿给碧一山看,却没想到,他看的不是轻雪的幸福,而是三生果的信息。”
“当我发现他从无伤门买来问寒一家隐居的地址,暗中联络铁骑山等人准备抢夺三生果时,尽力去阻止,却没想到,被他用碎寒功打伤。他为了防止我把消息泄露出去,还废去我的武功,把我关在碧云天后山的佛堂中,不管不问,任由我自生自灭。”
“轻雪一家的死讯,我是在一个月后,从我小儿子身边的一个丫鬟口中得知的。如果不是我把信拿给碧一山看,也不会有她一家的被害。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所以今日让大家看清楚碧一山的真面目后,老身也不会再苟活在这个世上。”
“这里是碧一山当年联系很多门派时的书信,这么多年,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收集到的,里面有他动劝别人与他联手,围杀问寒,抢夺三生果的证据。”说完,碧夫人用力的把那些书信丢到了人群中。
看完书信,很多人都是唏嘘不已,原来这么多年,我们尊敬和崇拜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恶魔。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道,“请问,你的女儿现在怎么样了?不是说艳歌用自己的孩子代替了你的女儿吗?”
人群再次安静。
妙轻雪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人群后面的那个身影,既然不想牵扯她,那么就给她一个简单的人生吧,她开口,眼神空洞,“我的女儿,因为服用了过量的哑药,在我们逃出那里不久,已经中毒身亡了。”
“至于三生果最后落入到谁的手中,轻雪也无从得知。”
最后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可是众人听了,脸上都是一热,心虚不已。面对如此一位夫人,那些人士也觉得不好再问什么。他们只是向以往一样,喊着为江湖除害的旗号,除掉一代盟主,选出新的。
而在人群后面,饱饱早已经哭倒在了公子舞的怀里,当年的事情,虽然从怀无伤口中听过了大概,可是从娘亲口中说话,每一句话都让她那么疼痛和窒息。这么多年,娘亲到底承受的是怎样的痛苦和折磨呢,为什么在朱雀门,她那样决绝的否决了她。她后悔,她心疼。
玉虚长老看着这一幕,暗自叹息,他突然转移了方向,看向还在用内力驱除蛊虫的碧一山问道,“本尊再称一声碧老爷,请问碧老爷,夫人说的可是事实?”
碧一山冷笑一声,并不言语。心中却在暗自打算怎么翻身。不到最后一步,他是不会放弃的。
碧一山只顾暗自定局,却没有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大儿子,脸色几经变化后,却突然开口了。碧落泉没有想到,爹爹竟然对娘亲做过如此过分的事情,他本就会审时度势,而此刻看着碧一山必败的局势,心里只有一句话,小紊还需要我,我不能死,我不能。他突然走到碧一山的前面,握紧拳头,一字一顿的说,“我能证明,我娘说的,句句属实,包括最近江湖上接连的灭门事件,都是他所为。”
众叛亲离,碧一山脑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站着的大儿子,用碎寒功,瞬间逼出蛊虫,然后一章朝着碧落泉打去。
“小心。”碧夫人喊了一声后,人和轮椅一起飞起,迎上了碧一山那一掌。
随着两个人的出招,先前跟在碧夫人身后的那群女子,全部上去应战。而碧一山的死士们也在飞青的带领下加入了战局。
温雨代替大姐保护夫人,把她护在身后,年龄虽小,可是却一副成人的模样。
饱饱看着近在咫尺的娘亲,想要上前,却被公子舞拉了回来。
公子舞小声道,“她之所以公布了你的死讯,是想让你远离江湖纷争,简单的生活,既然这是她的心愿,满足她吧。”
饱饱的眼泪不断的涌出,她只是很想,很想走过去,抱住娘亲,对她说一句对不起,为什么不可以。
而就在这时,怀炵和怀无伤刚好到达,他们还未看清楚眼前的形式,妙轻雪已经发现了他们走来的身影。怀炵,她紧握着手,指甲陷进肉里。如今仇人都在此,那么就同归于尽吧。
“怀炵,你这个小人,你背叛了问寒对你的信任。”说着,她已经攻了上来。
怀炵笑着看着妙轻雪的杀招,竟也不躲闪。怀无伤看着爹爹似乎有求死的心思,心里一急,挡到怀炵身前,接住了妙轻雪的杀招。
怀无伤凝神看着眼前的倾城女子,低声对怀炵说道,“爹,为什么不解释呢。”
怀炵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妙轻雪身上,他似乎带着某种解脱,他道,“十七年前,我就知道她没有死,问寒和艳歌是我亲手安葬的。如今,轻雪一心求死,我只想陪着她共赴黄泉。”
“爹,你不能这么自私。”
怀炵大笑道,“无伤,就当爹爹对不住你们母子。”
怀炵看着妙轻雪,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美好,让人不能移开视线。岁月似乎特别宠爱她,并未留下时间的印记。他开口道,“轻雪,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向以前一样美好。”
妙轻雪恨恨的道,“怀炵,你真是厚颜无耻。”
诀别泪
…
雪下了一夜,碧云天前面的雪地上,大片大片的血红沾染了一地,这些殷红在清晨的时候特别刺眼。
众人看着碧一山和碧夫人的尸体,安静的出奇。同归于尽,这是怎样的情与恨啊。
温琪和温雨也受了重伤,躲在水月阁的阵营里疗伤。
而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封死的山洞。
在他们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只听到山洞的崩塌声,里面的打斗声被隔绝,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争斗,等待里面的结果。
幻舒城沉思了一会儿,吩咐无伤门的弟子道;“门主和公子都在里面,大家快把堵在门前的石块移开。”
虽然不知道这个山洞是做什么用的,但是里面的温度却很高,甚至在这个寒冬的天气里长满了各种的花草。
妙轻雪脸色苍白的看着朱雀,两个绝色的女子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竟是如此压迫。她没想到朱雀一直躲在暗处,伺机偷袭她,虽然不在乎生死,可是,死之前,她起码要杀掉怀炵父子。
朱雀冷笑道,“除了我,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妙轻雪看着用剑指向朱雀的怀无伤,一种凄凉涌向心头。丫头她的选择,会错吗?她的视线下移,最后落得了朱雀的脸上,无力的说道,“你,真的很爱他。”
朱雀幽怨的看着怀炵,没有回答。
怀炵还在尝试着给妙轻雪疗伤,虽然妙轻雪用内力抵抗,可是他不在意。他只知道她现在不想死,所以他帮她。
妙轻雪想用力推开怀炵,可是伤势太重,竟然跌倒在他的怀里。
怀炵停止输送内力,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他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他声音中带着笑意,却听的所有人毛骨悚然。他道,“她受多少伤,我也要受,她有多疼,我都陪着她。”说完又是一刀。
看着这样的他,朱雀突然崩溃,她扑到怀炵身前,想要抢过匕首,却被怀炵一掌击开。
他没有理会朱雀,只是看着妙轻雪,柔声的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死,这些年来,你不愿意出现,我就强迫自己不去找你。可是,轻雪,我真的爱你,你想死,我陪你。”
看着如此的怀炵,妙轻雪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说道,“你不必如此,我的心早死了。”
无论她说什么,怀炵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犹豫了下,还是抱住了妙轻雪虚弱的身体,他微笑着说,“轻雪,你真傻,你可知道,因为躲避暗害,无伤门在问寒的书信没送到之前就已搬离了原来的住处,信,我们至始至终没有收到。我知道,你肯定不信。”
妙轻雪终于忍不住,悲切的流出泪来,她的脸色越发苍白了,一口鲜血吐出,身体更急冰冷了。她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抬眼模糊中,她似乎看到了问寒再冲她笑,那个笑容暖暖的。问寒的身后是艳歌,她在喊她姐姐。仇也好,怨也好,她都没有力气了。
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从身上拿出一个丝线布包,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