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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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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的目光,一直都是这样,那种彻骨的恨意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她一直在压抑,一直在忍耐。

    我终于明白过来。

    这件事并不是明珠说的,一直以来她都把我当成她的依靠,和她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也知道南宫离珠恨申柔,更加不敢去和她暗通款曲,刚刚南宫离珠也不过是借了我刚刚计,同样用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说出她想要听的话而已。

    真正说出这件事的,只有另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始末的人

    申柔。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申柔会疯了。

    她的发疯,并不是南宫离珠折磨的结果,而是故意为之;毕竟当时申家已经倒台,就算裴元灏不治她的罪,她的地位也难保,以南宫离珠的身份地位,要折磨她易如反掌,而折磨一个清醒的人,也远比折磨一个疯子,更能解恨。

    是因为南宫离珠从她的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为了麻痹我,她将申柔折磨致发疯,这样一来,我以为这件事就此湮没,也不会再有任何设防。

    她就是这样,一直掩饰着自己的恨意。

    难怪这些日子,她一直那么安静,对我没有再用任何手段,并不是她不用,而是她一直忍耐着,直到今天,将我一举击溃

    我终究,是输了

    抬起头来看着脸色凝重的常晴,一时间有些恍惚,回想起她曾经多次提醒过我,我的对手是南宫离珠,我听了,以为自己足够去注意这句话的意思,也以为自己的手段足以去对付她,可现在我才知道,常晴提醒我的真正含义。

    南宫离珠对付我,甚至不需要任何手段。

    她只要把这件事,在最适当,最不可挽回的时候,告诉给裴元灏,就足以抵抗过我的任何手段,任何计谋。

    因为,她是南宫离珠。

    当今皇帝最爱的女人。

    我慢慢的低下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无力感涌了上来,光滑照人的地板映着我苍白的脸颊和无神的眼睛,这就是我输得一败涂地的样子。

    百密一疏,功亏一篑,我是真的输了。

    不过,不是百密一疏。

    我抬起头来看着南宫离珠,她眼中的那种深刻的恨意,其实我一直很熟悉,那应该就是曾经我每一次看着申柔的时候的眼神,她的痛苦其实和我是一样的。不管我有千万种理由,那个意外的确是我造成的,她的孩子,也的确就这样失去了。

    这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做的,终究要得到审判。

    想到这里,我不再沮丧,只是觉得全身有些刺骨的冷,而裴元灏一直背对着我,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看着我,他慢慢的走过去扶着桌案的边沿坐下,那只手似乎一直在用力,抓着桌案的一角都在咯咯作响,当他慢慢坐下去的时候,身上又恢复了往日那种平静到近乎冷酷的气息。

    那种平静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安,念深瑟缩着牵着常晴的手,小小声的道:“母后,青姨她”

    常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不该开口,也不应该插入进来。

    我自己也平静得难以想象,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地板,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冷从膝盖一直蔓延到了胸口,然后在这样的寒冷里接受我的审判

第684章 绝杀!独挑南宫离珠() 
整个大殿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大雪落在屋顶上发出的沙沙的声音,而除了这个,连人的一声喘息都听不到了。;;;;;;;;

    所有人都看着坐在龙椅上的裴元灏。

    这一刻,他竟也出奇的平静,比起刚刚那个一直追问南宫离珠的男人,这个时候他已经恢复到皇帝的身份了,一只关节有些苍白的手稳稳放在桌上,连动也不动,沉声道:“来人。”

    旁边的几个宫女和嬷嬷立刻小心的走上来。

    他却好像看也没看见,沉声道:“来人”

    大家都僵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大殿下的几个侍卫急忙大步上前,俯身道:“皇上有何吩咐。”

    “把岳青婴带下去。”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全都吃了一惊,常晴立刻道:“皇上,她”

    话没说完,就被裴元灏冰冷的目光堵了回去。

    我也抬起头来,看着他冷得仿佛冰雕一样的脸孔,他没有看我,就真的像一尊冰雕坐在龙椅上,目光平静的望着前方:“关进刑部大牢。”

    常晴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我,我已经沉默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默默的朝她点了一下头,和裴元灏一样,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己乖乖的走下了大殿,那些护卫急忙跟了上来。

    他们对我,还算客气,就算我的罪行被当场揭露,也没有押着我用最屈辱的姿势走出去。而当我走过大殿中间长长的通道时,周围安静得连指责都没有,只听见大殿上传来裴元灏低沉的声音:“丽妃南宫离珠南宫离珠,”他好像累得很,这个名字说出口的时候,仿佛沉得让他都有些负担不起了,“谋害皇子,有失妇德,降为婕妤,迁往掖庭闭门思过半年。”

    我的脚步停滞了一下。

    并不是因为听到他对南宫离珠的处罚,而是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走到了轻寒的面前。

    原本平静的心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周围那么多人,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眼睛,神情各异,鄙夷的、疑惑的、庆幸的,甚至也有愤怒的,却都很模糊,我也不在乎任何人用什么目光来看我,唯一清晰的,唯一在意的,只有那个消瘦的身影,还有那双清凌凌的眼睛。起舞电子书

    他明明站在那里,不知为什么给我一种好像摇摇欲坠的错觉,可仔细去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目光,很陌生。

    我可以想象他会疑惑,会愤怒,会茫然,会失望,会有许多的情绪,但这一刻他的脸上,眼睛里却全都是空的,好像整个人也被掏空了一样,站在那里的时候,也像是一尊冰雕,一眼望去,眼中只有一片茫茫,什么都没有。

    轻寒

    明明知道应该走了,可两条腿却像是灌满了铅一样,沉得拖也拖不动,我迟疑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两片冰冷苍白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似有万语千言想要出口,可真正张开嘴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若不想听,我又何必说

    轻寒,你是怎么看我

    看清了这样的我,你会怎么想

    你会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其实不值得你爱你会讨厌我吗你会会看轻我吗

    就在这时,背后的侍卫推了我一把:“走吧。”

    我踉跄了一步,迈出大殿,当我再要回头去看他的时候,只觉得眼中一片模糊,他消瘦的身影已经湮没在了人海当中。

    一抬头,面对的就是一天一地苍茫的落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

    好冷的冬天……

    被关进大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被扔进冰冷空旷的牢房,就仿佛被扔进了一个冰窖一样,我裹紧了身上厚重的裘衣,才发现即使是狐裘,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暖和的。

    因为从心底里,在发冷。

    我对这里也已经不陌生了,一进了牢房,就自己慢慢的摸索着走到墙角坐下,那几个狱卒原本凑在一起喝团年酒的,也没想到这个日子居然还有人会被关进大牢,只能放下酒菜来忙活了一阵,都带着火气,却见我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似得,就这么坐在墙角,一言不发,他们倒发不出火来。

    面面相觑了半天,其中一个指着我说了一句“老实点”,便又和其他几个人回去,继续坐下喝他们的酒。

    空气里,弥漫着烧刀子浓烈的味道。

    味道很烈,可在这样冰冷的空气里,倒也不那么难闻了,我仰起头看着头顶那一方天窗投下的光亮,有许多细碎的雪沫晃晃悠悠的飘落下来,飞到脸上,又是一阵冰凉,让我瑟缩了一下。

    越来越冷,我捏着自己的指尖,已经冻得仿佛失去了知觉。

    不过还好,我的脑子还算是清醒,一边暖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回想起在大殿上发生的一切。进了大牢时间就失去了概念,我已经不记得中间经过了多少时候,却恍惚感觉好像大殿上发生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尘埃落定。

    南宫离珠没有被关起来,毕竟她没有牵涉到人命,只是有失妇德,但是打了皇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露罪行,不管裴元灏再宠爱她,心里的伤总是有的,也必须要给二皇子和所有的臣工一个交代,给后宫一个警告,将她降为婕妤面壁思过半年,这半年,她再有手段也施展不出来。

    至少,给常晴争取了这一段时间了。

    而裴念匀,明珠被这件事牵连,就算不获罪,短期内也一定会受到冷落;我已经在之前回过常晴,只要刘漓开口,她就会应允。

    她是刘家的女人,身上流着天生善良的血液,我相信,她会好好照顾二皇子的。

    这一切,虽然有意外,但幸好,也是早就安排好了。

    只有一个人,是安排不来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手指更凉了一些,尤其回想起走出大殿时,他苍茫的眼神,越发让我觉得冰冷。

    这样是不是也好

    我放不下他,不管傅八岱说得再有道理,不管心里再明白,终究放不下。

    可是,让他看清我,让他放弃我,是不是,也好

    手指是暖不起来了,我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掌心许久,慢慢的走到栅栏前小声道:“牢头大哥。”

    外面喝酒吃肉的声音停了一下,就听着一个人说“继续继续,我去看看”,然后便看到一个狱卒走了过来,闻着他身上很重的酒气,不过倒没什么醉意,黝黑粗糙的脸上满是凌乱的胡渣子,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显出几分精明。

    他问道:“干什么”

    我扶着栅栏:“麻烦你,给我一杯酒喝。”

    他看着我,没说话,我低头从手上抹了一枚戒指递过去:“劳烦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便将戒指接过去揣在怀里,却没有回去拿酒,而是从后腰上解下一个小酒壶递到我面前。

    我低声道谢,接过来便要往嘴边送。

    可就在酒壶刚刚要碰到唇角的时候,外面的铁门突然又被推开了,那几个狱卒正不耐烦的道:“谁啊,打扰爷们喝”

    话没说完,全都吓得噤声不语,半晌听到他们慌慌忙忙跪下的声音:“皇皇皇上”

    我的手一抖,酒壶一下子跌落下去,幸好那个狱卒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接过,但里面的酒水已经哗啦一声洒了一地,他看了我一眼,也不敢说话,急忙收起来转身往外面走去。

    外面也是一阵的慌乱,但很快就平息下来,问安的声音都没有了,也没有人再敢说话,我扶着栅栏还用刚刚的姿势站在那里,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阴暗处走出来。

    光影在他的脸上慢慢的浮动着,越发显得他的五官瘦削而深刻,只是那双眼睛,似乎还远远没有走出阴暗里,即使走到了我的面前,依旧是漆黑一片。

    裴元灏

    明明已经呆了好一会儿了,可我突然觉得,周围冰冷的空气让我窒息。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一直走到栅栏前的时候才停下,那张脸微微的低垂着,天窗上洒下的光亮也照不亮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瞳不冷不热,不带一丝温度的看着我,大牢里只剩下头顶的细雪飘落的声音。

    他一直没有开口,我也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他,外面的雪应该是下了很大,即使进来那么久了,我还能看到他肩膀上那蓬松的貂裘绒毛上一层薄薄的落雪,但现在雪不仅没有融化,又有细雪飘落下来,纷纷扬扬的落在了我和他的头顶上。

    不一会儿,头发,眉毛,甚至连微微颤抖的睫毛,都染上了一层白。

    仿佛只是一瞬间,就这么老了。

    我和他,这些年来,就是这样过来的。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我也坦然的,将苍白的脸庞又抬起了一些,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淡漠得没有任何热情的望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空旷的牢房里响起了他的声音

    “这一次,是真,是假”

第685章 我终究,是输了!() 
这一次,是真是假

    他来问我

    我一时间竟也愣住了,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就算进了这大牢,对时间的流逝也已经没有了感知,但我也知道自己被关进来已经不是一时半刻,他应该早已经去了明珠那里,那些事也一定已经问清楚了。

    虽然对于我当初到底是如何把南宫离珠害得流产这件事,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确切的说,其实在事情发生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我确确实实是答应了申柔要帮她除掉南宫离珠的胎儿,现在既然东窗事发,这件事自然是要算到我头上的。

    他,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寒冷的空气好像冰针一样扎进人的肌肤里,在这样的寒冷中,我开口的声音也在微微的颤抖着:“皇上为什么要来问我”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来问我

    他脸上的表情没变,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映着纷纷落雪,似乎也在不断的闪烁着,这一刻他慢慢的上前一步,若不是有木栅栏,几乎已经凑到了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朕要听你说。”

    “为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道:“朕说过,你不骗朕,朕不负你。”

    “”

    “所以,朕要听你说真话。”

    “”

    “这一次,是真是假”

    我的心狠狠的一沉,近乎窒息的看着他。

    他的意思是,他选择来相信我

    不管他在大殿上听到了什么,又在明珠那里听到了什么,他都可以不去管,但他一定要我告诉他的,那才是真相

    双手不受控制的在袖中颤抖着,我努力想要捏紧拳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但这一刻,却真的有一些思绪,不受控制的飘飞了出来。

    我想起了这些日子,他对我说过的许多话,做过的许多事。

    在雪地里牵着我的手,像小孩子一样踏雪而行;对着一枝梅花,一壶温酒,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时,那种熨帖在肌肤上的温热气息;还有他每一次嘴角露出的笑意,眼中忽闪的笑意

    他裴元灏生来是天家皇子,从来高高在上,也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服软,而这些日子他可以的温柔,几乎带着讨好的温柔,我也不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感觉,是另一回事。

    我的感觉,是冷。

    不管他抱得再紧,笑容再温柔,我的心也是冷的。

    也许,是早就冷了,而不管有什么温情,也无法将它再暖起来。热门

    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却有一种让我哽咽,想要哭出来的感觉在胸口涌动。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仿佛是落雪越来越多,我的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他的脸,他的表情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只剩下眼中滚烫的流光在不断的翻涌着,几乎要滴落出来。

    我下意识的低下头,却看到脚下,也是一片流光。

    是刚刚洒落的酒。

    空气里还弥散着浓烈的酒香,可这一次却反倒让我更清醒了起来,低头看着那汪亮晶晶的水,雪花飘落上去,不一会儿便融为一体,慢慢的凝结出一层寒霜,映着人的影子也越来越模糊,酒香也越来越淡。

    收不起来了。

    不管这壶酒曾经倾注了多少人的心思,又到底有人多期盼它,可是已经倾覆在地,就什么都不是了。

    曾经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了,也是如此。

    这一刻,闻着越来越淡的酒香,我却反倒像是宿醉中慢慢的清醒过来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用恢复清明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字的道:“微臣,无话可说。”

    他平静的眼睛骤然一颤,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你说什么”

    无话可说这四个字,其实有多好。

    是不想说,也是不必说。

    而我,不想说,不必说,也说不清。

    当初我的举动,是冲着申柔的,如果不是南宫离珠她自己去常晴的画室,也不会落到那个地步,那不过是她咎由自取,我从来不后悔,可就在大殿上,那件事被大白天下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如果,她没有因为自作孽去替申柔挡了那一灾;如果,申柔被我顺利的用计除掉那么接下来呢

    别人或许不会知道,但我的心里很清楚,她照样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找不到源头的原因,流产,失去腹中的胎儿,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丧生

    这是殊途同归。

    我不会放过她

    所以,我也是真的,无话可说。

    这些话,我不可能告诉裴元灏,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只是眼前这个男人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的身体,我的灵魂一般,只是这片刻的时间,他仿佛已经完全都明白过来。

    目光,森冷如刀。

    就在我们两相对无言的时候,角落里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老鼠从墙角爬了出来。

    大牢里有老鼠并不奇怪,也许是因为大牢里的老鼠本就不怕人,也许是因为冬天不好找吃的,这老鼠也饿得狠了,都不管这里还有人就这么窜了出来,走到我脚下着地上的酒渍。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要抬脚将那老鼠踢走,可已经来不及了,那老鼠才舔了几口,突然尾巴都硬了起来,在地上用力的打滚,挣扎着发出吱吱的声音,不一会儿动静慢慢的小了,硬邦邦的蜷在了地上。

    裴元灏也低头看着,眼角微微一抽,又抬起头来看着我。

    那双眼睛里,冷静尽褪,怒火尽褪。

    剩下的,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

    这一刻,是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再看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全身冰冷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只硬邦邦的老鼠,一时间好像自己也死了大半个一样,几乎快要站不稳了只能伸手扶着木栅栏,更加忍不住的走过去拼命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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