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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所有的兄弟,都不能看着有人来破坏她的幸福,抢走她的东西。”
我一听他这话,急忙说道:“你们一定误会了,我和黄爷”
“不管误没误会,话我已经说了,”莫铁衣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青婴姑娘,你的为人,大伙儿也一直很钦佩,希望到时候,不要让大家脸上难看。”
第272章 让你去他身边()
这时,我们已经到了宫门口,他说完便朝我一颔首,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之前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又一次降临了,让人觉得呼吸都很困难,有一种心跳都在被压抑的感觉,好像周围都是高墙,怎么也逃不出那个牢笼。
过了很久,我才慢慢的走回上阳宫。
一回去,我先去了杨金翘的屋子,毕竟是跟她告了假,回来了也要跟她说一声,可刚一进门,就看到烛光下她一脸凝重的神色坐在那儿,我急忙走过去:“夫人,青婴回来了。”
她看了我一眼:“马上去三殿下那儿。”
“什么”我一愣:“为什么”
“他已经从承乾殿回来了,要你今晚立刻过去给他上夜。”
上夜,一听到这两个字,我的脸色立刻变了,急忙说道:“殿下不是已经把我给了夫人了吗而且,这些日子也不用奴婢再去给他上夜,为什么今晚”
不等我说完,杨金翘已经站起来,她看着我脸色苍白,惊惶不定的样子,说道:“别问这么多,乖乖的过去吧。”
“”
见我还踌躇着不动,她像是叹了口气,说道:“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他的脾气我的确知道。
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杨金翘都已经这么说,我也知道今天晚上是躲不过去,只能默默的朝她一福,转身便向裴元灏的寝殿走去。
这一条路,这些日子我已经很少再去走了,可周围的景致,那些曾经很熟悉的夜幕下的雕栏,夜色中的花香,还有冷风吹过的凛冽,都如在梦中一般,我一个人慢慢的走着,总希望这条路走不完。
可是,不一会儿,淡淡的烛光便映亮了我的眼睛,他的寝殿就在眼前。
大门洞开,我慢慢的走上台阶,一眼就看到屋子里被灌进的冷风吹得四处飞扬的帷幔,飘飘然的样子像是氤氲的雾气,而帷幔的那一头,是他一如往常的穿着贴身的黑色便褛,靠坐在床榻边,手里握着一本书在看。
一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就抬起头来看着我。
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太亮,所以他的眼睛更黑了,黑得好像隐藏在夜幕中狩猎的野兽一般,透着一股嗜血的气息。
“回来了”
我的心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已经站了起来,脸上浮着阴冷的笑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说:“我还真的小瞧你了,下一趟江南,你能勾引上黄天霸,让他为了你背负上叛徒的骂名,居然还有时间跟我的兄弟暗通款曲”
暗通款曲他是什么意思
我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门上,把门撞得哐啷一声,这个时候已经是退无可退了,我只能说道:“殿下,奴婢没有。”
“没有”
他冷笑了一声,慢慢的举起手中握着的书卷凑到我面前:“这是什么”
一看到他手里的书,我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
他手里的竟然是一本十三经注疏,而且正是我从南方带回来送给裴元修的那两本其中的一本他怎么会
第273章 和裴元灏谈条件()
“岳青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争,是因为看这些书修了性,原来你买回来是为了给他而他,床头什么东西不放,居然摆着你送给他的书是不是有一天,他还想让你上他的床”
我看着眼前这本书,听着他说的话,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让我震撼不已,可最让我不明白的是,当初我就是害怕我和裴元修,还有裴元丰之间的交往被他知道,所以故意将这本书藏在了糕点里面,可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我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还没理清楚,他突然狠狠的将书丢开,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狠狠的锢在了门上。
“不不”
我一时间几乎窒息,看着他带着一脸阴鸷的表情凑到我的面前,一字一字的道:“我真没想到,他都已经娶了离珠了,居然还有这个胃口看得上你,还是说只要我有兴趣的,他都想要”
因为无法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说的那些话我完全一片模糊,两只手用力的拉扯他的手腕,却完全无法撼动他。
“殿下”
“说,你是不是跟了他,你们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嗯”
“不,不是”
“说”
“没有”
我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而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我的手在他的手腕上抓出了深深的血痕,终于在快要窒息的一刹那,我开口道:“殿下,奴婢知道,玉玺在哪里”
一听到这话,扼在我脖子上的手明显的僵了一下,终于慢慢的放开了,我顿时感到胸口和脑子里一下子涌进了许多东西,呛得我拼命的咳嗽了起来,全身也因为濒死的挣扎而虚软,几乎快要瘫倒在地了。
他一伸手,将我的腰揽住,一下子拉到了他的怀里。
我还在用力的咳嗽,咳得胸口都在发疼,他却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目光专注的像是剑:“你刚刚,说什么”
好不容易平复了身体的不适,我喘着粗气,慢慢的抬头看着他,他又说道:“你说,你知道玉玺在哪里”
“是。”
他的眼睛里好像要迸出火花一般,可口气还是冷得像冰,盯着我,没有再往下问。
我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像是一只快要捕到猎物的野兽,越是接近血腥,越是小心翼翼,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失败,而他也知道,任何一次得到,都要用付出来换取。
我和他,其实都是这样的人,也太了解对方的路数。
我说道:“不过,奴婢希望殿下能答应奴婢一件事,奴婢就毫无保留的告诉殿下。”
他的目光一寒:“你敢跟我谈条件”
“奴婢不敢”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可言,我被他紧紧的锢在怀里,一切都已经到了绝境,我抬起头,毫无惧色的看着他的眼睛:“奴婢只是在求殿下”
“”他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终于慢慢道:“你要求什么”
第274章 我想出宫!()
我看着他漆黑而深邃的眼睛,仿佛寒潭一般,要将人的灵魂抓紧,禁锢。但这一刻,我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坚持,也更清醒,一字一字的道:“奴婢想求殿下,放奴婢出宫。”
说完这句话,我还是平静的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可那双眼睛好像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暗了一下。
“你想出宫”
“是的。”
“想出宫,干什么”
“”我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顿时愣了一下。
出宫干什么这是我曾经每一夜做过的最美的梦,我会用许许多多的梦境来描述我所期望的将来,嫁一个勤恳的庄稼汉,生一个乖巧的孩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夜里,我会端热水给丈夫洗脚,给孩子讲我看过的书里最有趣的故事
可是,这一切,早已经被破碎了。
被眼前这个男人破碎了
我用力的将心头涌上来的酸楚咽了回去,说道:“殿下,奴婢在宫里已经过了五年了,按照惯例,也该得到大赦了。”
说完这句话,我便沉默了下来,裴元灏也沉默了,他看了我许久,终于微微的挑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像是笑意的弧度:“好啊。”
“”
我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抬头看着他他,答应了
我看着他的脸,他像是在笑着,可那表情,又似乎并不是在笑,好像完全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也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我,可是,他却是真的答应了。
一时间,我竟然失去了反应,愣愣的看着他。
“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玉玺在哪里”
他冷冷的开口,倒是让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冷,或者说,冷静。
的确,他要的东西从来都很清楚,从玉玺到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真正游移不定的那个人,是我,我也真的吃够了游移不定的苦,这一次我绝对不要再错失了
于是,我压低声音道:“奴婢并不知道玉玺具体放在哪里,可是那天晚上,奴婢为皇上守夜的时候,听到皇上亲口跟奴婢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
“皇上念了一句诗一朝天霜下。”
“一朝天霜下”裴元灏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我又接着说道:“皇上目前的状况,想来并不是龙体不适那么简单,他会不受控制的睡去,而且说话也非常困难,往往要积聚很长时间的力气,才能跟奴婢说一句话,那天他念了这句诗,又跟奴婢说了玉玺两个字,就昏睡过去,不过奴婢猜测,这句诗一定跟玉玺有关。”
裴元灏听着我的话,一直没有开口,这个时候才默默的念道:“一朝天霜下一朝天霜下”
他念了很久才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我:“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了。”
“这些话,你还告诉过别的什么人”
第275章 他真的答应我了?()
“”
我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格外的锐利,顿时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杨云晖曾经说过,上阳宫有人,只怕这边是真的有人在跟殷皇后暗通款曲,而他是不是还在怀疑我
我咬了咬牙,道:“没有。”
“哦”他挑了一下眉毛,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连他,也没说”
他他说的,是裴元修
一想到那个人,我的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有些痛,将这句诗告诉裴元灏,无疑是我对他的信任的背叛,可是在他们俩之间,我总是需要做出一个选择,而选择裴元灏的,并不是我,而是当今的天子。
我说道:“没有,奴婢没有告诉任何人。”
说完这句话,裴元灏又看了我一会儿,一言不发专注的看着我,而我没有任何闪躲的背靠着门,就任他这样审视,过了许久,他终于慢慢的放开了我,一边退开,一边道:“好,岳青婴,只要你安分的帮我,等到事成之后”
他低头看着我:“本宫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说完这句话,他冷然一笑,转身走了。
也许是因为那紧贴着的身体一离开,立刻一阵寒气袭来,我微微的一悸,突然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刺骨的冷意,扎进了心里。
他,真的答应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将那句诗告诉了裴元灏的缘故,两天之后,一阵寒流袭卷了整个京城,寒风呼啸,碎雪飘零。
一朝天霜下,京城就是这样,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气笼罩了起来。
而今天,已经是二月的第一天,按照之前所定下的规矩,从这个月开始,京城九门的防护就要交到裴元丰的手上,杨云晖的人将完全调离九门,这样一来,裴元灏最后一丝的主动权也交出去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也是沉的。
虽然我知道裴元灏为了这一天,也做了很多准备,但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力挽狂澜。
可就在这时,裴元灏的随扈却来找到了我,说让我立刻去裴元灏的书房。
我心里有些不解:“有什么事吗”
“早上上阳宫来了几位客人,据说是青姑娘请来的,殿下让姑娘立刻过去。”
我请来的客人
我心里一动,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朝裴元灏的书房匆匆的跑了过去,一路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却也顾不得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书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子的声音
“我们这一次来,是为了当初扬州一诺。此事一完,我们一天都不会停留”
这个清脆的声音,我当然不会陌生,急忙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里面一群熟悉的身影,而那个娇小玲珑的背影一听到门开,立刻回过头来看着我。
“慕华姑娘”
我扶着门框看着他们,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来的人竟然真的是慕华,还有钱五、莫铁衣,跟着她进京的这一批人全都到了这里。
他们,竟然来了上阳宫
裴元灏站在屋子的另一头,似乎正在跟他们说着什么,一看到我,便停了下来:“你来了。”
“殿下。”我朝着他一福,便走了进去,可抬眼一看,却没有在人群中看到黄天霸。
我立刻走过去道:“慕华姑娘,黄爷呢”
第276章 元丰的重症()
慕华看着我,脸色仍旧不怎么好看,站在她身边的莫铁衣面色也僵了一下,还是咳了一声,说道:“那天晚上他就被人接走了,不过他留话,让我们今天一大早就赶到上阳宫来,说是帮得上忙,他自己有别的事要去做。”
“哦”
我皱紧了眉头那天我把皇庄里发生的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黄天霸,他也答应会想办法,可是,让慕华来了上阳宫,他又会去哪里
不过,慕华能来,已经很好了。
目前裴元灏面对的几个问题,皇上的病情不明,药单子也被皇后扣着,但慕华却是个神医,一看便明,只要能让她为皇上断诊,也许这件事就容易多了。
慕华也回头,对着裴元灏说道:“我听说,皇帝的病,病情很奇特,是否能让我先看看”
裴元灏皱了一下眉头:“皇上,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看到的。”
这句话倒是实话,别说随便带个大夫去给皇上看诊,就算宫里的宫女太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永和宫的。
这倒是个问题。
就在大家都有些愁眉不展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虚掩的大门哐啷一声被人推开了,大家都惊了一下,抬头一看,却是杨云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三哥”
他不是去交接九门防护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杨云晖看了我们一眼,似乎也并没有太意外,他走到裴元灏面前:“出事了。齐王在校场突然吐血,昏迷不醒。”
什么裴元丰吐血昏迷了
我顿时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朝他走了过去:“怎么回事齐王殿下怎么会”
话没说完,裴元灏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很冷,看得人心里都是一哆嗦,我不由自主的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他却还是很镇定,道:“现在他人在哪儿”
看他这么镇定的样子,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要说我在宫里也呆了五年,其实早就知道,宫中的人说话,向来只说三分,留七分的余地,那天是在太师府,而且裴元灏和杨云晖都在,南宫离珠说话难免要遮掩一下。
所以,那天说裴元丰“并不严重”,“只是小的伤寒”,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否则,他不会今天突然在校场上吐血昏迷了
可是他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生病,而且病得这么严重呢
我一时心乱如麻,就听到杨云晖说道:“现在在云王府。”
“怎么会在老四那儿”
“今天四殿下也到了校场,因为齐王突然昏迷了,而云王府又离校场最近,所以就把齐王接过去就近诊治,现在宫里的太医全都去了云王府。”
“原来是这样。”
裴元灏点了点头,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过来看着慕华他们,嘴角若有若无的一笑。
慕华看着他,俏丽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半晌,裴元灏笑道:“看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我一愣,立刻意识到了黄天霸让慕华今天一大早就来上阳宫,难道是因为那天他也在太师府,听到了南宫离珠的话,所以他已经算准了会有这一天
如果慕华能够治好齐王,那么再要进宫见皇上,就不是难事了
第277章 我已经一败涂地()
大计已定便不再耽搁,杨云晖立刻吩咐下人套好了马车,但因为莫铁衣和钱五他们几个太扎眼,慕华便让他们留在上阳宫等消息。
我们出了上阳宫,外面已经有两辆马车停在那儿,我刚刚走下台阶,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柔柔的声音,温婉的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回头一看,是几个侍女簇拥着姚映雪走了出来,数日不见,她的肚子又大了一些,披着厚厚的风氅看来颇为壮观,一看到她,裴元灏的脸上立刻浮起了一点暖意,走上前去:“外面冷,怎么还出来吹风”
“妾身闷在屋子里好几天,有些憋闷,所以出来透透气。”
姚映雪红着脸颊,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眼神仿佛都要融成蜜糖,化在他的身上,但她又朝着慕华他们看了一眼,说道:“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去看看五弟,听说他身体不适。”
“不知,这位姑娘是”
她从来没有见过慕华,突然间在裴元灏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子,难怪她这么意外,裴元灏淡淡一笑:“她是我给五弟找的大夫。”
“哦,是这样。”姚映雪笑了笑,伸手轻轻的为他理了一下衣领,掸了掸落在上面的薄雪,柔声道:“殿下在路上一定要小心。”
她一边这么做,一边还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似乎带着三分挑衅,我远远的站在马车前,对上她的目光,心里淡淡的笑了一下。一直以来,她都把我当成她的对头一般,处处提防,充满了敌意,可现在想来,真的可怜,因为我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裴元灏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像是冷笑了一声,然后拍拍她的手:“放心,没事了,快回去。”
说完,便转身走到马车前,我正要上车,就听见他冷冷道:“你坐另一辆。”
我愣了一下,却见他是吩咐我的。
也许是因为去了一趟江南,我一直都是与他同车,回到京城来也习惯了,今天他却像是要把我赶开,好像踢走脚边一条无足轻重的野狗,我咬了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