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走过去,蹲下身来,开始捡地上的奏折。
他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两只手用力的扣在桌沿,整个人显得煞气十足。
我也不去看他,一本一本的捡,收捡好了一摞,就放到他的桌上,然后又转身去捡其他的。
可就在我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忽的一声,他又伸手将那些奏折全都推到地上,哗啦一下洒了一地。
我顿时僵在了那里。
回头看着他,他的脸色甚至比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更阴沉了一些。那双眼睛,在烛光下,却也有一种黑夜里,野兽的眼睛的错觉。
我的心不由的一沉,但还是立刻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一边俯身重新捡那些奏折,一边轻轻的说道:“陛下也不要太生气,不管什么事,急是急不的。”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
“朕当然知道急不来。”
“……”
“否则,当初你跟他成亲的那天,朕也不会由着你们欢天喜地的闹了。”
我伸出去捡一本奏折的手顿时一僵,停在了那里。
他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覆在了我的身上,我抬起头,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那桌案,走到了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烛光下,他眼中那近乎嗜血的神情越发的深重。
他一字一字的说道:“只不过,听着人亲口说你们的洞房之夜,朕后悔了!”——
第1272章 他碰过你哪里?(新)()
什么
我们的洞房之夜
我的脑子里混沌了一下,回想起刚刚妙言躺在床上,睡得那么痛苦不安的样子,还不停的喊着我,立刻全都明白过来了。
他,他是从妙言的嘴里,听到了我和裴元修新婚之夜的事
这一刻,我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已经完全变得赤红的眸子,想要开口解释什么,但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有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嘶嘶的声音,而让这一刻的气氛显得紧绷诡异起来。
而裴元灏,他慢慢的俯下身,一直到平视我的眼睛,那张原本布满阴霾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点笑容。
他的牙齿雪白,这样一笑,那笑容根本没有一点温良善意,反而像是野兽在捕食之前裂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我甚至毫不怀疑,下一刻他的暴怒就会将我整个人都撕成碎片。
我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是过来看妙言,以为他被群臣的奏折惹得怒气大盛想要劝慰一下,居然最后怒火燃烧到了我的身上。
他慢慢的说道:“烟火,河灯还有一屋子的红绸,他是不是就用那些红绸,绑住你,绑了你那么多年”
我的双手撑在身后,一点一点的往后挪,掌心按在那些凌乱的奏折上,但这一刻,已经没有人再有心思去在意那些记录着国家大事的奏折,裴元灏仿佛全身心的都被牵引回了当初那个夜晚,虽然,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看到。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不断往后挪的脚踝:“他碰过你什么地方这儿”
我纤细的脚踝一下子落入他的掌心,而他此刻已经完全不控制自己的力道,用力的一捏,我痛得差一点叫出声来。
“啊”
但,这一声痛呼完全没有引起他的同情,甚至没能让他清醒一点,反而让他的呼吸更加的沉重滚烫,那只手用力一拉,我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都仰面跌倒下去。
我的头重重的撞在地上,就感觉眼前一黑,等到终于能看见的时候,他已经覆身在我的上面,此刻更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死死的盯着我,他所有的尖牙利齿,都会在下一刻刺穿我的身体。
可是,他却没有。
他抬起手来,慢慢的放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以为他要捏断我的脖子,谁知他的力道却是异样的温柔,只是,被他掌心和指腹带着薄茧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抚摸过,我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好像被蛇爬过一样。
他抚弄着我的脖子:“这儿,他碰过吗”
“”
指尖慢慢往上,勾住了我的下巴。
“这里呢是不是也被他碰过”
掌心托住了我的脸颊,他的拇指轻轻的揉弄着我的唇瓣:“还有这里呢”
他的声音和手上的动作一样温柔,可那种温柔是带着压抑的,他越温柔,我颤抖得越厉害。
他对着我又是一笑:“你现在,很害怕,是不是”
“”
“不过,你真的不应该害怕。”
“”
“你敢逃出宫去,敢嫁给他,就应该能想得到,有这一天”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狠戾了起来,我顿时全身一阵战栗,甚至已经来不及细想,翻身就想要往外跑。可这一动,刚刚被他捏得几乎骨裂一般痛楚的脚踝又是一阵钻心的痛,而他大手一抓,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伸过来抓住我的衣领,用力的一拉
撕拉一声,我的衣裳被狠狠的撕裂开来。
“啊”
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还会落到这个境地,而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双眼睛充血通红,一伸手抓住了我不停推拒捶打他的手腕,狠狠的压在身体的两侧,便俯身下来,一下子擭住了我的唇。
“呜”
是咬,他的牙齿立刻咬破了我的嘴唇,鲜血涌了出来,在我和他唇瓣的厮磨间染上了唇舌,顿时口中一片铁锈味蔓延开来,刺激得我整个人都在哆嗦,可他根本毫不在意,拼命的在我的脸上,颈项间嗅吻着。
他的唇,滚烫的在肌肤上留下点点烙印,而我不管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那两只铁钳一般的手,反倒是被撕裂的衣衫更加凌乱,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贴着地面的后背甚至已经开始发红,那些揉碎了一地的奏折就在我和他的身上,却像是无数双眼睛,在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他在疯狂的肆虐间,甚至还恶狠狠的压着我,问道:“他是不是就是这么对你的,是不是”
空荡荡的寝殿里回响着他的逼问,一声声,几乎要将我逼上绝境。
他的逼问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但他似乎也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反而更加疯狂的在我的唇上肆虐,喘息和呻吟已经完全混杂在了一起,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舌尖尝到的血腥味到底是我的,还是他的,只是看着他赤红的眸子,仿佛已经不用再思考,无需再顾忌,他更深的压住了我,一只手往凌乱的衣衫里探取。
“不要”我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滑下脸庞。
这一声低呼,却反而点燃了他更盛的怒火,他脸上的表情竟也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仿佛有一团火在内心焚烧着,让他五内俱化为灰烬,理智尽失,只剩下了暴怒,他禁锢住我的身子,用力的扯开了我的腰带,厉声道:“不要他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不要”
我的身子猛地一僵。
顿时,所有挣扎的力气,求饶的柔软,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还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我这半生,在几个男人的手上渡来渡去,我说“不要”,又有谁真的听过
似乎感觉到了我整个人瘫软下去,连最后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裴元灏终于缓下了动作,似乎也找回了一点理智,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泪流满面,一下子,脸上的表情抽痛了起来。
那只已经探入了我的衣衫,甚至在我的肌肤上留下了不少印迹的手慢慢的退了出来,伸向我的脸颊。
我以为他要抚摸我的脸,但那只手却只是伸向我的眼角,点了一点我汩汩而出的泪,最后,送入了口中。
泪,当然是苦涩的。
苦涩的滋味,立刻染上了他整个人的气息。
他唇角甚至还有血迹,这样看着我的时候,好像也痛得厉害,我不想看他,抬起手来捂着已经被眼泪沾湿的脸,低声的哭泣。
他喘息着,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将我抱了起来,身后的衣衫已经完全零落,**的后背上斑斑点点,已经不知道是他留下的指印,还是御笔朱砂给我题下这一刻的耻辱。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不安了起来:“轻盈,轻盈你不要哭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朕都给你朕不要你哭,朕,朕只是不能失去你”
他的话一出口,我哭得更厉害。
他环住我的腰肢,半点也不肯松手,不停的在我的肩上,颈项上吻着,感觉到我不停的颤抖,他以为我只是冷,竟反手脱下了自己的衣袍,裹在我的身上,可他并没有放开我,反而更紧的拥住了我,甚至拉下我的手,亲吻着我满是泪水的脸颊。
他大概还在压抑着身体的冲动,吐息滚烫,抱着我的手没有停下来,仿佛恨不得将我整个人揉碎了,揉进他的骨血中。
但,他也没有再进一步。
只是,他含糊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低喃着:“轻盈你是朕的。”
“”
“朕不逼你,但你要知道,你要记得,你是属于朕的”
若是在平时,哪怕就在刚才,我都会狠狠的反驳这句话,但此刻,我已近哭得说不出话来,他肆虐后留下的是我身上的一片疮痍,却也是心上的一片疮痍。
好像一瞬间,所以封印在这座皇城里的噩梦都苏醒了。
我的哭泣虽然不是回应,但却仿佛在这一刻取悦了他,他轻叹了一口气,更温柔,也更用力的将我抱在怀里,滚烫的嘴唇就贴着我的唇角,一呼一吸,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我闭上了眼睛。
他开口的时候,竟也有几分痛苦:“你为什么不明白朕富有四海,多少女人为了挤上朕的龙床而想尽办法,为什么你你就一定要逃你不仅逃,你要嫁给别人,你还要让别人碰你你知不知道朕每一次想起你被他,朕就想要杀人,更想要杀你”
“”
“可朕还是忍了。为什么你就不是明白,朕”
他的声音一下子沙哑了:“朕只是想要你回来,要你回来”
我依旧开不了口。
施暴的人永远不知道承受的人有多痛苦,也许对他来说,甚至对这后宫,对这天下太多的女人而言,能得到他的垂青是上天的恩德,可是对我来说,那不是恩德,这一刻,我一身一体落下的,只是他给的屈辱罢了。
“轻盈,”他用力的抱着我,让我睁开眼睛对着他的眼:“你到底要朕怎么做”
第1273章 朕会用自己,锁你一世()
他一声声的追问你要什么?你到底要朕做什么?
……
我在泪眼朦胧中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拼命的摇头,泪水纷纷而落,我哽咽着抬手要推开他,但虚软的手根本无力撼动他半分,这个男人一意识到我的抗拒,立刻更紧的抱住了我。
我无力的靠在他怀里,眼泪沿着他胸前单薄的衣衫落下,不一会儿,就润透了他的衣裳。
那冰冷的湿意,也随着衣衫,传到了他的心里。
他一只手揽着我,一只手抓着我不断挣扎,推拒他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低声说道:“朕好不容易,才把你召进宫来,你以为朕是为了什么?朕就是为了让你再回到朕的身边,朕就是要把你留在身边!”
“……”
“朕,甚至就想这样把你关在这里,永远也不让人见到你。什么刘轻寒,什么裴元修!”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那种几乎要咬碎人骨头的恨意,让我即使靠在他的胸前,被他滚烫的体温所包围,也油然而生了彻骨的寒意,“他们,都不要妄想再碰你!”
几乎是泄愤的说完这句话,他的胸膛也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再三压抑,才终于压抑住了内心的怒火。
然后,他低头看向了我。
这期间,不管他说什么,又如何的怒气冲天,我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眼泪已经干了,却又有泪水从眼眶内滑落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他裹着我身子的龙袍上,泪水一点一点的晕开,像是龙袍上的伤。
他用力的抱着我,像是不敢看我的泪,沙哑着嗓子说道:“轻盈,你要朕怎么样呢?到底怎么样,你才肯心甘情愿的留在朕的身边?”
“……”
“你说!”
“……”
“哪怕,你要做皇后”
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一时间呼吸都痛得顿住了,我苍然的开口:“陛下问我要什么。”
“对,你要什么?”
我不知为何,脸上还满是泪眼,眼中甚至还盈着泪花,我却突然淡淡的一笑:“陛下还记得,当初我第一个孩子流产的时候吗?”
这句话像是一根烧红了的针,透过他的身体也扎进了我的胸膛,我感觉到自己微微一颤,连他,仿佛也痛得压抑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难得我和他,会几乎同时,有同样的感知。
原来,都没忘。
我凄然一笑,说道:“陛下也这样问过我。”
“……”
“我那个时候就已经回答过陛下了。算起来,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
“但我的答案,没有变。”
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好像我的答案变成了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头。
我慢慢说道:“你能给的,我都不稀罕了。”
“……”
“哪怕是这个后宫最尊贵的位置。”
“……”
“我要的,陛下你不止不肯给,还曾经亲手毁了。”
“……”
“如今,又何必还要问我?”
这一刻,我已经听不见他的呼吸了。
我大概也知道,自己今夜是很难善了,可是,他将我叫来,对我动手,这一地的狼藉,我满身的伤痛,其实他也并不打算和我善了,和他走到这个地步,他不放手,我走不远,这样纠缠下去,又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还是,真的应了我当初的那句话?
他想要和我纠缠一辈子,而这一辈子,就注定了互相伤害?
他似乎也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夜晚,想起了我苍白消瘦,像个幽灵一般站在他的面前的,说的那些话,顿时,他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又是两行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
走到这一步,我早就知道自己和他很难善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和女儿都在他的手里,他会如何对我,如何对待妙言?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会把我关起来,永远没有人能再见到我?
就在我泪如泉涌,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的时候,他有些空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那,妙言呢?”
我微微一颤,睁开了眼睛。
他低下头看着我:“妙言呢?我们的女儿,你就不管她了吗?”
“……”
“难道你看不出来,妙言有多希望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她在你身边的时候念着朕,在朕身边的时候念着你,难道你就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僵在了他怀里,仰头看着他,泪水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我……”
“这些年来我们亏欠孩子的,除了你,除了朕,没有人能弥补,难道你就一定要打破孩子的这个梦想?”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你不要再说了!”
我甚至伸手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他根本不给我逃避的机会,用力的抓着我的两只手,挣扎着让我面对他:“你不敢听,还是说,你宁肯要让这个孩子痛苦,宁肯让她再一次接受当初的伤害,也一定要抗拒朕?!”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狠狠的刺进了我的心里,我痛得毫无反击之力,甚至有一刻,我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
也许,真的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不再面对他了。
我痛哭失声:“你别再说了,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
他咬着牙,用力的握住我不断挣扎推拒的手:“朕这一生,也只逼过你一个人。”
“……”
“你还要朕怎么样呢?朕还能对你怎么样?”
“……”
我抬头看着他,听着他痛苦的说道:“难道,真的要朕杀了你,才能解脱朕,也解脱你?”
这一刻,我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难道,真的要用死,来解脱彼此?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就在这时,寝宫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哭声。
原本,我的哭泣和他的喘息已经交织在一起,将这个寝宫的清静彻底扰乱,甚至已经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但这个声音一响起来,我和他都震颤了一下。
那哭声是妙言?
她在内室里哭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甚至不停的叫着我,叫着他。
我和裴元灏对视了一眼,顿时两个人都挣扎着站了起来,只是刚刚我险些被他侵犯,身上虽然没有伤,这一刻也几乎完全虚脱无力,甚至没有力气撑起自己的身子,他急忙伸手将我抱了起来。
那厚重的龙袍还裹着我的身子,两个人凌乱的头发甚至还缠在了一起。
我被他抱在怀里,也吓了一跳,下意思的道:“不要。”
他声色俱厉:“这个时候,不准说不要!”
说完,便抱着我往里走去。
从外间到内室,不过短短的一段距离,但无数的帷幔飘飞,珠帘晃动,他用力的抱着我,让虚软的我只能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每一次心跳,每一声呼吸,仿佛这段路也变得无尽的漫长了。
终于,我们走进了内室,他将我轻轻的放到了床边。
床上的妙言还没醒,可是不知她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哭得很厉害,两只手不停的在空中抓着,好像想要抓住什么,甚至想要求救一般?
我急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妙言,妙言别怕,娘在这里!”
他也伸手去握住了妙言的另一只手:“妙言,爹也在这里。”
仿佛是我们的手,又仿佛是我们的声音,给了她一点安慰,终于,妙言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满是泪水的眼睛睁开看向我们,混沌了许久,终于轻轻的道:“爹……?娘……?”
一看见她醒过来,我终于放下了心:“妙言,没事了。你怎么了?”
她还看着我:“我梦见,梦见有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