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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得到这个接近他的机会。
即使自认能够平静以对,真正面对他时,却比她所想的困难几十倍!
仿佛姊姊的愧疚和遗憾全数占据了她的身心,那种感觉强烈得令她难以承受。
“啊——”
正当温柔沉思之际,远处传来男人的吼叫声,在寂静的深夜听来十分恐怖。
她翻身下床寻找声音来源,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只有楼上传来的喘息声。
楼上只有向海潮一人居住,温柔来到二楼,脚步如猫般轻盈。
尚未走到主卧室,喘息声已经停止,接着是阵阵男人哭号的声音,那么地隐忍,那么地凄怆……
温柔停在卧室门口,那一声声悲号犹如利刃一刀一刀划过她的心。
终于知道向海潮为何不让其他人待在这栋屋子里,多少个夜里,他必然像这样从恶梦中醒来,独自吞下痛苦的泪水。
她很想冲进房里安慰他,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但是她不能这么做,他必然不想别人瞧见他失控的模样。
温柔坐下来,耳朵靠着房门,直到哭号声停下,才慢慢踱回自己房间。
悲伤,让夜晚更加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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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温柔照样将早餐摆在向海潮面前。
这次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好像思索着要不要这么快和她妥协。
温柔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着,眼睛一直没离开向海潮,直到他动了刀叉开始吃早餐才安心。
他太瘦了,简直可用面容枯槁来形容。削瘦的脸颊难以想像他以往的活力,久未晒太阳的皮肤显得苍白:那双清澈晶亮的眼眸带着几许血丝,应是严重失眠的结果。
“你……”
正当温柔盯着向海潮出神之时,他突然开口。
“向先生你忘啦?我叫温柔,是个声音和个性都很温柔的女人喔!”强打起精神,她没忘记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
“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向海潮的声音有点迟疑。
温柔知道他所问为何。
“什么声音?没有啊!我一躺下去就呼呼大睡,真怕打呼声吵到你咧!”她刻意夸张的声调让向海潮显得放心。
温柔继续演戏。“向先生该不会听到我的打呼声吧?”
“没事。”向海潮继续吃早餐,不再搭理她。
吃完早餐,向海潮没有进书房,而是走出客厅,朝着庭院旁的小径走去。小路边就是悬崖,令温柔紧张万分。
“向先生,你去哪里?”她赶紧走到户外大声问道。这里的地形他应该很熟悉,但她就是放心不下。
向海潮停下脚步回头,一脸不悦。“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告吗?”
“这条路很危险,我怕你……”
“怕我摔下去?那不是更好?”向海潮毫不在乎地继续往前走。
“你如果摔下去,谁要帮你收尸啊?我可不要!”温柔收起关怀和担心,差点忘了自己该说的台词。“等一等,我跟你去……”
向海潮再次回头,严声制止。“别跟来!”
“不管!我可不想帮你收尸。”温柔打算死皮赖脸下去。
“滚开!”向海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再跟来,我就真的跳下去!”他真的往悬崖方向走去。
“好嘛,好嘛,为你好还这样,真是好心没好报……”温柔故意喃喃抱怨着,然后假装往回走。
小径的地上铺着小石头,走路时会发出声响,向海潮听到温柔的脚步声渐远,才转身继续往前走。
其实她没有走远,等到他朝着小路走去,她便停下来脱了鞋踩在石子路上,跨出第一步时痛得差点叫出声音。
忍着疼痛,她快速地往前走,一路尾随向海潮的身影。
他显然很熟悉这条路,一路走来倒也平安无事,只是下阶梯时绊了一下,温柔的心也跟着拧紧。
走了大约十分钟,阶梯下方的小径通往一个平台。当温柔看清那个平台的作用时,只能紧捂住嘴巴以免哭出声来。
那是雪莉和乔伊丝的坟,就在面海的峭壁上。
怕向海潮察觉她的存在,温柔悄悄走到阶梯下方,任由泪水泛流不敢哭出声。
她泪眼迷蒙注视着向海潮的举动——
他正轻抚着墓碑,雪莉的,然后是乔伊丝的……轻柔得好像那是她们的脸颊。他喃喃地说了些话,眼神好柔和。
接着他坐下来将头轻靠在雪莉的墓碑上,注视着远方一片汪洋,动也不动。
温柔望着他孤寂的身影,心头好酸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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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温柔趁向海潮在书房时独自来到墓园。
她在墓碑前蹲了下来。“雪莉,乔伊丝,我代表我的姊姊温馨向你们致歉,对不起,她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悲剧,她真的很痛苦,觉得愧对你们……”
温柔说着眼泪忍不住泛流。
唉!说再多也无法挽回已发生的悲剧,目前最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如何让向海潮重新找回人生的路,才是她来此的目的。
“雪莉,你在天上看到向先生这样应该很难过……请你务必要保佑我,帮助他好好地活下去……”
温柔诚恳地向雪莉祈求,此时一阵风吹过,温柔在坟前献上的雏菊花瓣被吹得四处纷飞,那景象美丽异常。
温柔抬头望着有如飘雪的天空,仿佛得到了雪莉的首肯,悲伤的脸庞浮现带泪的微笑。
第三章
别扭了五个月,向海潮似乎慢慢习惯温柔的存在。
虽然他始终没给她好脸色,也很少开口说话,但却不再闹脾气了。
晚上他作恶梦大叫时,温柔总会在房间外头陪他:每次他到墓园,温柔都会偷偷跟在后头,和他一起坐在那儿看海,分享他的悲伤——当然这些都没让他发现。
三餐饮食的正常,让向海潮的脸颊长出一些肉,整个人精神也好多了。
“哇,真好吃,难怪海潮变胖了,气色也不错……”这天钱塘来吃晚餐,对温柔的手艺赞不绝口。
被钱塘硬拉着一起用餐的温柔,回答得好骄傲。“当然罗!我的手艺人人都说赞。”
向海潮如往常沉默不语,用餐的神态从容得如一般明眼人,令钱塘对温柔佩服有加。
当然,他最在意的还是她的手艺。
“温柔,你哪里学来的手艺?这糖醋排骨做得比我家厨师还道地……”钱塘口中含着一块肉吃得津津有味。“你在台湾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来美国当管家?”
“我本来就是个厨师呀!”温柔没经过考虑就开口,忽然想到自己不应该泄漏太多过往,才猛然住口。
她从餐饮学校毕业后在一家小餐馆实习,最大的愿望是开一家餐厅,但是没多久姊姊就发生意外。安葬了姊姊后,她好一阵子无法工作,后来才到一家大饭店当二厨。
快要升上大厨时,姊姊的朋友告诉她钱塘要帮向海潮找管家,她才忍痛放弃工作。
“哇,难怪做的菜这么好吃,不过厨师在台湾应该很好找工作,为什么要来美国?”钱塘一副更加佩服的模样。
“没有啦,只是想换个环境,想想其实当个管家也满单纯的,还可以住在豪宅,嘿嘿……”温柔故意说得夸张。
“这样呀,不过我觉得你很厉害,一下子就上手……”钱塘觉得真是找对人了。“这道生炒螺肉也很赞,不过要是放些九层塔味道会更香……”
“向先生不敢吃九层塔。”温柔想也不想就回答。
始终没有开口的向海潮冷不防冒出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吃九层塔?”他从没交代过自己的饮食习惯。
“对喔!你不喜欢那个味道。”钱塘这才想起好友的习惯。
温柔开始懊恼自己的嘴快。之前姊姊曾谈过她和向海潮夫妻到啤酒屋吃饭,她点了一堆海鲜,向海潮看到炒蛤仔时说他很怕九层塔的味道,但那却是姊姊的最爱。
“这个……因为……很多人都不敢吃呀!尤其是在国外长大的人……”温柔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我猜的啦!没想到就蒙对了……”
“你真厉害,一猜就中。”钱塘附和着。
向海潮继续吃饭。好像相信了温柔的说辞,她暗自松口气,提醒自己下次要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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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咖啡。”
这天晚餐过后,向海潮独坐在庭院,温柔照例送上一杯咖啡。以往她都会立刻转身离去,今天却在露台的阶梯坐了下来。
每次离开后,她都坐在客厅偷偷望着他的背影,这次,她想试试留下时他的反应。
向海潮往她的方向看去,虽然皱着眉,却也没出声。
“哇!我从来不知道这里晚上这么舒服,夜晚的海风比我想得还要柔和……”温柔故意装出很陶醉的模样,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
正等着他赶她走,没想到他却转过头去啜饮咖啡,显然默许她留下来。
偷看着他冷漠的脸庞,温柔偷偷吐了舌头,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又拉近了一小步。
殊不知,向海潮的心境却不像外表那般冷然。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不将温柔赶走,像是习惯她的存在。
这段期间,他已经慢慢习惯屋里多点声响,多点人气。有时,他甚至会竖起耳朵寻找她的踪影。
虽然悲痛从未远离,但有个人作伴真的不再那么孤单,除了寂静的夜晚。
向海潮发现他并不讨厌温柔。她并非听话的管家,但不会碎嘴,不会烦他,而且还算尽职。
只是,她在某方面令他感到熟悉,例如她的声音、她笑的方式……好像曾在哪儿听过。
而且,她似乎了解他的某些习惯,例如他不吃九层塔。虽然是猜的,未免也太凑巧。
还有一些小细节,她似乎很知道他的习惯和喜好,令向海潮十分不解。
两人静坐好久,当向海潮起身想回房,却绊到沉思中的温柔,整个人跌到她身上。
“啊……”温柔惊呼了一声,发现向海潮的脸离她好近。
向海潮没有立即起身,从她身体传来的馨香挑起他沉寂已久的欲念,温热的鼻息轻呼在他脸颊,更让他一阵心猿意马,还有胸前触碰到的柔软……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来,润厚的双唇毫无误差地印上她的,温柔像触电般瞪着大眼睛,娇唇颤抖得厉害。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双唇,进到她的口中挑勾嬉戏。从没交过男朋友的温柔不知如何回应,只能闭上眼睛随着他的挑逗轻移舌尖,感觉心脏快要停止跳动。
“嗯……”屏住呼吸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无助地轻吟一声,也将向海潮拉回现实。
猛然离开她的唇,他愣了三秒钟才离开她起身,急切摸索着进到屋内。
待温柔回神睁开眼,没错过他离去前脸上闪过的一丝惊愕。
“唉!”她无力地躺在地上,双手害羞地掩住眼睛,心里又惊喜又怅然。
刚刚坐在这儿时,她假装欣赏夜色,其实目光一直飘向他。
从第一次见到他,她的视线就离不开他。不,其实应该说从姊姊第一次谈起他,她就对这个男人充满好奇,也十分心疼他的遭遇,这五个多月的相处更让她的心一点一滴陷落。
刚开始或许真是好奇和同情,慢慢地,对他的感觉不再只有这两种情绪。如果可能,她私心希望他的眼睛不会好起来,她就能陪他这样过一辈子。
她心里明白,如果身份曝光,他一定会马上赶她走。能把握相处的时光,不管再短暂她都心满意足。
“唉!”回头望向客厅,他已经不在了,想必为刚刚的举动十分懊恼吧?
亲吻一个不爱的人,应该只是冲动。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赶走她?
这也是温柔最担心的事。
这晚,她并没有听到向海潮作恶梦的哭号声。
殊不知,他也和她一样,为着那一吻难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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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难得下起小雨,向海潮下楼时脸色阴沉得就像外头的天气。
“向先生,早!今天居然下雨了,气象报告好像说有飓风要来喔!”温柔拉大嗓门叨絮着,装作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
向海潮始终没理她,吃完早餐径自往庭院旁的小路走去,温柔却喊住他。
“外头下着雨,路很滑,今天你就别出门了……”语气里满是关心,向海潮却不予理会。
昨晚他根本难以成眠,罪魁祸首当然是身旁这个小女人。
她双唇温热的触感还留在他唇上,令他忍不住想得到更多……或许太思念雪莉,太久没有女人,才会将身边的女人当作慰藉。
久未燃起的欲念令他心烦气躁,只有在那个地方才能得到平静。
向海潮往小径走去,温柔无奈地摇头,只能脱掉鞋子跟在后头。
“哎呀!”结果走得太急,脚底一阵刺痛让温柔忍不住大叫一声,整个人往前扑倒。
“谁?温柔吗?”走在前方的向海潮猛然回头,神色有点仓皇。“你怎么啦?”
他往回走向温柔,伸出双手摸索着。
“没事,只是跌倒了……”温柔吃力地爬起来,有点心虚。
向海潮在她身边蹲下来,皱着眉头问道:“有没有怎样?”
“没事,刚刚脚底被石头刺到才会跌倒。”
“被石头刺到?为什么不穿鞋子?”向海潮边伸出手寻到她的脚,往脚底摸去。“有没有流血?”
“穿鞋会发出声音……啊!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只是怕你跌下山谷……”温柔赶紧解释。
“你每次都不穿鞋跟在我后头?”向海潮问出他的疑惑。他摸到她细嫩脚底长出的厚茧和破皮,看来她应该经常这样做。
对于她的举动应该感到愤怒,但此刻他却无法对她生气,只为她的傻气感到心疼。
因为担心他,她宁愿忍受痛苦,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温柔看到向海潮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以为他要发脾气了。“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想探你的隐私……”
他却没表现出愤怒,反而一把抱起她,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向海潮的举动让温柔更显慌乱,一方面因为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怕他这样没办法好好走路。
“安静!不然将你丢下山崖喔!”向海潮的威胁丝毫没有以往的严厉,温柔看得出来他只是虚张声势。
她没再开口,只是静静依偎在他怀里,幸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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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历年来最强的飓风横扫加州。
虽然前一天钱塘打电话要他们到他家避难,但向海潮坚决留守家园,直说这栋建筑的钢骨结构很扎实,面海的玻璃都是耐震耐风的强化玻璃,禁得起十五级阵风。
向海潮不走,温柔当然留下来陪他。
钱塘受不了两人的固执,只好边摇头边离开,保镖们也都撤离了。
半夜正是风力最强的时刻,咻咻风声连温柔房间所在的地下室都听得很清楚,扰得她心头怎么也无法安定,牵挂着楼上的向海潮。
他的卧室面对着海边,万一玻璃被吹破了,他连逃走都有困难……
不行,她要去陪他!
温柔打定主意,拿起蜡烛和手电筒上了二楼。漆黑的房子伴随着凄厉风声,胆小的她其实怕得要命。
胆战心惊地走到向海潮的房间外头,她坐下来将头靠在门上,如同每一个陪他的夜里。
听不清屋内的声响,只听见屋外传来风的哭号,似乎正威胁着要将这栋屋子卷走。
温柔闭上眼睛努力想听清楚屋内的动静,此时房门忽然被打开,失去支撑的她整个人倒在地上。“啊!”
她的惊叫声也让向海潮吓了一大跳。“温柔?你怎么在这里?”
他在房里完全坐不住,脑海里直想着温柔一个人在房里会不会害怕。几经挣扎后决定下楼探探,没想到一开门就听到某个东西滚进来,还有她的惊呼声。
温柔超尴尬,赶快站起来解释自己的举动,以免向海潮以为她有偷窥癖。“我……我只是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待在房里危险……”
她的脸一定红得像番茄,还好他看不到。“你要去哪里?是不是想吃东西,我去帮你拿……”
向海潮心头狂乱得有如外头的风雨,没想到他们两人心存同样的念头,一心担忧对方的处境。
“我也担心你……”他喃喃说出自己的心情,眼光一直“盯”着温柔,在微弱烛光映照下,他的表情显得好柔和。
温柔愣了一下,胸口随即溢出满满的感动。
他第一次表达自己的情感,直接地、赤裸裸地,令她感动得想哭……
正当温柔感动之际,她的身体像狂风般被卷入他的怀抱。
向海潮冰封的心瞬间融化,再也藏不住,也不想藏了!
他紧紧抱住温柔,将风雨关在门外。。。。。。
“海潮……海潮……”
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唤他,等到向海潮回过神来,房门几乎已被撞开,所发出的声响也吵醒窝在他身旁的温柔。
向海潮赶紧拉起床单盖住温柔的身体,她睡眼惺忪地露出小睑蛋,迷迷糊糊问着:“谁呀?”
看到钱塘站在门口,温柔才惊叫一声躲回被窝。
“嗯……你们继续……就当我没看到……”钱塘的脸红得像猪肝,尴尬地关上房门后,他忍不住大叫一声:“呀呼!”
看到好友终于重新接纳另一个女人,他心底比谁都高兴,尤其刚刚向海潮脸上那副隐忍着笑意的表情,一扫他多年来的担心。
钱塘走到客厅不断傻笑着,好似陷人爱河的人是他。
“停止你那愚蠢的傻笑。”向海潮一边下楼一边警告好友,仿佛看得到钱塘脸上的表情。
钱塘捂着嘴憋住笑意,却又忍不住爆笑出声。“哇塞!海潮,你这叫作真人不露相,亏我还为你们两个担心了一整夜……”
向海潮尴尬得不知如何回应。
钱塘见他不自在,也不再调侃他。“说真的,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向海潮说出对温柔的感觉,由刚开始的习惯变成在意她的存在,并说到近日来的心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抱她,或许是习惯产生的依恋吧?那种感觉还不到爱,至少不像我和雪莉之间的情感,但我能肯定的是,我很在乎她……”
钱塘能体会向海潮的心情,当你曾经深爱过,心中很难再有空间给另一个人。
“那……接下来你对温柔有何打算?”
向海潮顿了一下。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却又如此自然,他还没好好思考两人的未来。
“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一切顺其自然吧!”向海潮想到昨晚,不禁露出满足的微笑。
“没错,现在谈结婚还太早。”钱塘笑得好开心,为好友能走出过往的阴霾感到高兴。
谈到结婚,向海潮却敛起微笑,又恢复平时的凄然。“结婚?这辈子我应该不会再走上这条路,在我心里,没有一个人能取代雪莉的位子……”
钱塘了解向海潮的心情,也不想逼他。“先别想太多,一切随缘吧!”
这时,在二楼楼梯边,温柔怅然仁立。
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虽然她和向海潮一样,对这突来的状况来不及想太多;虽然一心以为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虽然她的身份让两人关系不可能有结果……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不可能结婚、无人可取代雪莉的话,就像是被宣告得了不治之症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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