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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之花样年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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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少爷的脑子才松软下来,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挥挥手让金霞去了:“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许嚼五妈的舌头,让她从此清静清静吧。”

金霞答应着去了。

哲少爷望着窗外的红花绿草,想着暮春时分,自己在荷风轩懒洋洋的阳光下打发时间,五妈用一根野草撩他,发出少女般“咯咯咯”的笑声,心下有些怅然。乍听五妈自杀的那一刹那,他竟以为五妈是因为他,现在看来终于不是,他对自己的罪责也就搁下了心头,而且竟确乎还有些微微的失望。

到底自己也还是伤害了五妈,哲少爷还是有些自责。竟想,如果他当初对五妈轻狂得彻底,五妈或许便不会自杀吧?谁知道呢,人生真是令人头疼。

他又想起了潘金莲,突然感觉心下有些痛。自己本是轻薄惯了的,这种痛来得真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自己竟真的对她用了情?哲少爷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可笑地摇摇头。可明明他对金莲曾有过那样的依恋。

潘金莲,不过是个下贱的丫头吧。自己饶是情场老手,也差点着了她的道儿,竟一度想过要在娶妻后将她收房,幸亏发现得早。

哲少爷有些颓丧,又有些恼怒。这种挫败感带来的痛,竟比先前的痛来得好象更为激烈,好在这种痛并不那么切肤,转一天便如过眼云烟吧。

哲少爷笑了笑。

正文 第十九章

潘老爷经过失子丧妾之痛,人也委顿了下来。

生意渐渐的衰败,再加上自己过问得少,难免下人从中手脚,所以外面虽然撑着个大门面,其实内里已大不如前了。

府里好些丫鬟、小厮也放的放,卖的卖。

偏偏哲少爷从此便越发浪荡,整日里不是宿花眠柳,便是在府里拈花惹草,全不把茶庄的生意放在心上。潘老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哲少爷非但没有一丝儿悔改,反而愈演愈烈。潘老爷绝望之余,便由他去,不做一丝儿指望了。

自从五奶奶过去后,哲少爷就再也没去找过潘金莲。这种结局,本是潘金莲预料之中的一种,但她却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一句话没有,便被遗弃,原来那人真是这么没有情分的,自己过去的奢望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可是,金莲打心里不甘心,每次听人说起哲少爷的浪荡故事,心里便有一种绞痛。只是人前也还得笑着。

潘金莲也曾放下尊严,跑到荷风轩去找哲少爷,无奈他不是不在,就是推睡觉不见。

一次潘金莲又央司妮去问他,他竟在里面大吼起来:“原来竟是这么下贱的么?巴巴地送上门来,你告诉她少爷不稀罕,今后也别往这园子里跑吧。一个丫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呢!”

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潘金莲闻言,脸色煞白,没有脸等司妮出来,扭身跑了。

坐在床上,金莲让黑暗包围着自己,怔怔地发呆。

这是没有月光的夜晚,过去的一切都隐在黑暗里,不给她一丝儿确定。

金莲想起大佛寺那算命先生的卦签:波漂菰米沉云黑,露冷莲房坠粉红。此刻,她的心便如一粒微小的菰米,晃晃荡荡地沉入那没有落处的黑暗。

原来,人生是早有定数的吧,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可是,老天为什么要给自己安排这样一个人,安排这样一段感情呢?

黑夜里,好象有风钻过瓦楞的呜咽,又象是有人在哭,听不真切。

这一日,太太让人叫来哲少爷。

哲少爷进来。依然是高大而俊朗,只是神情委顿,眼袋蓬松着,似醒非醒。

太太道:“你大哥去了,这潘府原本就指望你。你看你象什么样子,整天没有个精神头儿,倒是拈花惹草显得有力气。”

哲少爷打了个呵欠:“这个家有爹撑着,过几年弟弟大了,也还是这么个大家业。原本我就是浪荡惯了的,你们也别指望我吧。”

太太道:“不指望你指望谁?你爹年纪大了,备儿又还这么小,也不知道今后是不是个成器的!你倒是一甩手干净。”

哲少爷道:“要指望我却是你们的事,反正我只能让大家失望,这是何苦来?”

潘金莲就侍侯在太太身边,哲少爷却没有半点正眼看她。

太太叹了口气,道:“我原也知道你是一个不愿废力气的,家业上就慢慢来吧。我和你娘商量了,你也二十多了,还能浪荡到哪里去?也该成亲了。前些日子有好几家来说媒的,我们替你选了一家,便是县丞高显仪泰山家的三小姐李书桦,门当户对,八字也合,进了门,你便是县丞的连襟,你看怎么样?”

哲少爷:“还怎么样,这种事你们定了就是,何必问我。”

潘金莲偷眼看去,哲少爷过去满不在乎的笑如今是没有了,只是一种烦躁和不耐烦,好象急切地希望眼前的一切事情早点结束。

太太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下聘礼,选个日子给你成亲吧。”

哲少爷道:“随你。大妈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走了。”

太太点点头,哲少爷便去了,始终没看金莲一眼。

过了两月,潘府批红挂彩,一派喜气洋洋地给哲少爷办起了喜宴。

女家是有头脸的,潘府又是清河县首富,一场喜宴倒也办得热热闹闹。潘老爷脸上露出了笑容,觉得这几个月的晦气冲淡了些。

哲少爷也没有露出一丝不满意,规规矩矩地拜堂。

拜完堂,新人给老爷、太太和三奶奶敬茶。

哲少爷从司妮手里接过茶碗恭恭敬敬地递给太太,低头的一瞬间,看见地上一对穿着绣花鞋的三寸金莲微微地哆嗦着,布面是鲜艳的红色,不由得心里有一丝儿颤动。

太太喝了一口茶,道:“从此以后你便是有家室的人了,万事都得稳重些。”

潘金莲从太太手里接过茶碗,待搁到桌子上,心下一恍惚,却搁在了边缘,茶碗便“哗啦”一声摔下来,碎成碎片,茶水溅到了哲少爷身上。

潘老爷愠怒地看着她。

金莲吓得不知所措。

还是旁边的喜婆脑子快,道:“落地开花,早生贵子,恭喜恭喜。”

潘金莲赶紧用香罗帕给哲少爷轻拭:“二少爷,对不起。”

哲少爷看着金莲娇羞的脸,本待责怪两句,却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怜惜,只推开她:“不用你擦。”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来,却是上次金莲给他锈了莲花的香罗帕。哲少爷不曾想掏出了这个,恨恨气,在身上胡乱地擦了擦,扔在地上。

潘金莲乍见哲少爷掏出香罗帕,心里突地跳了一下——原来,这块香罗帕哲少爷还留着!有一种温润浸泡的感觉爬上心头,眼里飘过一层水雾。

却见哲少爷随后将香罗帕扔到地上,刚刚温软的一颗心儿便随着香罗帕飘落,也似那茶碗,跌得粉碎——他是要做给我看,要我绝了最后一份念吧。不由得心灰,脸上浮出一种怪异的笑。

哲少爷本是早就要扔了这香罗帕的,不知怎么的,却一直没舍得扔,由它在怀里搁着,也不曾动它,今日不想慌乱间掏了出来,被金莲见着,便恨气扔了。虽然觉得扔了干净,从此便把这人抛在脑后,但看金莲脸色死灰,有些酸楚。一转念却又暗笑自己在风月场中厮混多年,何以竟对一个丫鬟动了情,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不觉颓丧。

拜完堂,便入洞房,当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潘金莲服侍太太梳头,却听见隔壁荷风轩有人大哭大闹,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过来,听不太真切。

太太吩咐金莲:“昨儿个才洞房,今天怎么就闹腾起来了!你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潘金莲便过去,刚到荷风轩,听见“哗啦”一声,一床被子从窗户扔出来,随后又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金莲进去,看见司妮捂着脸,正在那里哭泣,脸上有几道红红的指痕。

潘金莲小声道:“太太叫我过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司妮边呜咽边道:“还不是少爷,昨晚洞房,竟跑出去跟他的一帮朋友玩,一晚上没回来。这位少奶奶先还隐忍着,在床边坐了一夜,见少爷天亮还不见人影,便开始摔东西。我进去劝两句说少爷兴许被什么事拌着了,也快回来了吧。少奶奶就甩手给我一耳光,说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少爷是清河县有名的浪荡公子,这会儿不知道又睡在哪个窑姐怀里了。你这小蹄子一定是跟他有一手,才替他隐瞒。’说着,不解气,又恨恨地打了我几巴掌。姐姐,你说这算什么事,咱们做奴婢的,虽不算什么,总也是个人。这位奶奶这样的脾气,只怕今后咱们的日子难过了。”

李书桦在里面听见司妮说话,冲出来道:“这是哪家的规矩,丫鬟嚼主子的舌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真伸手去掐司妮。

司妮本是哲少爷上过手的,在哲少爷面前从来没有过大小,欺少奶奶新进门,躲过一旁,嘴里还低声咕噜道:“知道少爷是个浪荡公子还嫁进来,还不是看上了潘府这两个钱。”

李书桦闻言,暴跳如雷:“反了!反了!这新郎洞房之夜去嫖妓倒罢了,偏连这丫鬟也是个眼里没主子的,我今天不打死你,今后还能在这里过日子吗?”

顺手抓过撑窗户的竹竿劈头乱打。

司妮到底只是个丫鬟,见少奶奶这个阵势,便不敢再还嘴,只在园里东跑西躲。

潘金莲看不过,劝道:“少奶奶,司妮只是个丫鬟,没见识,不会说话,还望少奶奶稍微担待些则个。一大早这么闹起来,也不是个事儿。”

李书桦仿佛这时才看见她,问:“你是谁?”

潘金莲道:“奴婢是太太房里的丫鬟金莲。”

李书桦道:“既知你是奴婢,就该守自己的本分,难道主子教训自己房里的丫头也要奴婢插嘴?怎么潘府里的丫鬟全是这么没规没矩!”

金莲只好不做声,眼见司妮被打出道道血痕,只好赶紧回去告诉太太。

太太听潘金莲讲完因果,却有些做声不得。

潘金莲道:“这事本也是少爷的错,怪不得少奶奶生气,只是没个主子去劝一劝,只怕司妮要被打死了。”

太太道:“你且把你三奶奶找去,劝她两句吧。回头再好好责罚潘哲,这回他也太不象话了。”

潘金莲便去找三奶奶,那边也听见荷风轩的动静,正要过来看看,便一起到了荷风轩。

进得园门,却不见少奶奶,只司妮半躺在地上呻吟。

三奶奶问:“怎么被打成这样?少奶奶呢?”

旁边的小厮宝文答道:“少奶奶打累了,叫陪嫁过来的丫鬟英儿收拾了几件衣物,主仆二人回娘家去了。”

三奶奶一听,手足无措,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这边叫人去喊大夫给司妮看看伤,那边便去找老爷太太商量。

潘老爷一听,勃然大怒:“这个不成器的畜生,闲时浪荡也还算了,大家只当没往眼里去,如今竟在洞房之夜也做出这等荒唐事,叫我怎么向亲家翁交代!”

原来这李书桦的娘家原是个没落的官宦之家,祖父曾在京师做过礼部侍郎,年老解职后回清河县颐养天年。祖父虽然过去多年,但毕竟还是个官宦的架子,如今尚有舅父在京做官,姐夫又是清河县县丞。一方贪对方是做官的,一方贪对方有钱,方做成了这门亲家。岂料儿子这么不争气,新婚第一天便做出这种荒唐事,潘老爷如何不生气!

便着人去找,果然还是在春风楼找着了哲少爷。

潘老爷把哲少爷叫来痛骂一顿,先不及责罚,亲自押着儿子过李府道歉接媳妇。哲少爷本不去,潘老爷道:“你不去也罢,从此爹不管你,茶庄收回来,月度银子也断了,你便自己浪荡去吧。”

哲少爷这才有些着慌,断了银子,以后还怎么活下去!只好不情愿地跟潘老爷去了。

再说李老爷见女儿结婚第一天就独自回娘家,心里颇为惊诧。问明原由,心里也有些恨气,憎恨潘府仗着有几个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女儿抱着太太痛哭,太太又抱怨自己只为几个臭钱就把女儿往火堆里推。

李老爷不耐烦:“我这样做,还不是为女儿好,想她找着个有钱人家,今后吃穿用度不尽!”

太太道:“自家屋里,快别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为女儿好,就该给她择了心疼人的。”

李老爷道:“如今便怪我了,当初你不也拿了主意?再说,咱们外面撑着这么大个架子,内里只两三百亩薄田,不趁着现在架子没倒,找户好人家,以后一家人喝西北风去?”

李书桦道:“你们也别吵了,总之我是不会再回潘府了。”

太太安慰她:“女儿乖,咱们不回去了。”

李老爷恨声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难道还养着吃闲饭?”便想着如何利用女婿高显仪压一压,让潘府着慌,到时不怕他不备厚礼过来接女儿。

这时,却听外面报潘老爷和二少爷到了,于是正了正衣冠,满脸严肃地出去了。来到大厅,先见桌子上摆了几个华丽的盒子,心下一喜,脸上还装出忿懑,也不打招呼,端起茶杯。

潘老爷赶紧向亲家翁道:“亲家翁好,今儿我这不肖子和令媛有点误会,我专程押他来给令媛道歉来了。”

李老爷吹吹茶:“有什么误会?”

潘老爷道:“我这不肖子虽不成器,却打理着潘府名下的十一个茶庄,昨夜因有一批茶叶从江南过来,他不放心,要自己去监督着下货,忙到天明方罢,却冷落了新娘。”

李老爷道:“这是忙正事,何用赔礼。”嘴里这样说,脸上却阴着,依然爱理不理。

潘老爷赔笑道:“小孩子家不懂事,不分轻重,这些事情原交给管家办就行了,哪有新婚之夜不洞房的,还请亲家翁担待些。”又指着桌上的几个锦盒,“这是刚从江南来的茶叶,另有些绸缎、珠宝,顺便给亲家翁带些来,不成敬意。”

李老爷道:“亲家翁何需这么破费。小女因为没出过门,在外面不习惯,又在家娇纵惯了,便有些使小性儿。既回来了,她娘却舍不得,便由她住两天吧。”

潘老爷又让哲少爷赔礼。好说歹说,李老爷只是不允,只好先去了。这里李老爷回到内堂,“哼”了一声:“不给你点脸色,倒叫你小看了李府的门槛。”

太太听他这样说,问道:“你真让女儿从此就在娘家住下?”

李老爷道:“你还怕他不过来接?”

果然,哲少爷又过来接了两次,第三次终于把新娘接了回去。

正文 第二十章

哲少爷本是对婚姻不上心的,这李书桦又是破落官宦人家出身,自小娇纵管了,有些些儿不顺心便使小性儿,哲少爷不待见,更不爱在家呆着了,整日里便和他那帮朋友在外面晃荡,只对李书桦说生意忙。

李书桦虽知哲少爷不待见自己,但也知回去没个安稳处,虽然仍然闹,倒也不曾再赌气回娘家,只拿丫鬟小厮们撒气。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这一日,哲少爷从外面回来,趔趄着进屋。因喝了些花雕,有些微熏,见司妮坐在屋里做一些小针线,便过去挨着坐下,涎着脸在针线筐里乱翻:“在做什么呢?”

司妮经他一搅,做不下去了,把针线往框里一搁:“少爷这又是上哪里喝了酒来,快别在这里胡闹吧。”

哲少爷便把她的玉碗抓在手里,在脸上挨擦:“嗯,好香好香,妹妹这是擦的什么香呢?”

司妮把手抽出来,正色道:“少爷别闹了,让人见着可不是耍子。”

哲少爷道:“闲时你嘴上的香我也偷吃了好多回,只如今便不能闻闻了?”

司妮道:“今时不同往日,少奶奶那脾气,却是咱们丫鬟惹不起的。”

哲少爷道:“理她做甚,我偏要闻。”说着拉起司妮的手,亲了几口。司妮本是跟哲少爷玩惯了的,见少奶奶不在房内,就任他闹去。哲少爷见司妮不拒,索性把司妮抱到腿上,嘴里喊着“亲亲”,便去亲司妮的香唇。司妮躲闪了几下,终遂了他的心。哲少爷又伸手将司妮的小乳摸了一回,渐渐地有些躁动,便要撩司妮的裙子,司妮却抵死不从了。

“少爷,少奶奶说话便回来。”

“她回来她的,咱们玩咱们的,怕她做甚。”

司妮道:“主子自然不怕,咱们毕竟是做奴才的,有少爷对我的一片好便知足了,到底还要留一份脸面,大家在这屋里好相处。少奶奶那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哲少爷有些沮丧,还要强拉司妮,不提防一趔趄,一只手撑在了针线筐里,可巧被一颗针扎着,突地疼一下,欲火倒消了。

司妮赶紧将哲少爷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又从针线筐里找出一块帕子来给哲少爷包扎。

哲少爷道:“一丁点伤,哪用得着包扎。”扯开帕子,却发现正是潘金莲绣给自己的香罗帕,上面的一朵莲花还兀自寂寥地盛开着,自己刚才滴出的一滴鲜血,也染在了那莲花上,染出些纷乱的鲜艳,心里便动了一下。

司妮见他看着香罗帕,便道:“这是少爷成亲那日扔在地上,我觉得怪可惜,便捡了来,想学学金莲姐绣花的手艺。”

哲少爷一听金莲这个名字,眉头一皱:“什么好的不学,学这些劳什子。”

司妮不好说什么,便问哲少爷:“手疼吗?”

哲少爷不及回答,早有一个声音道:“司妮,我叫你绣的枕头套呢?可曾做好了?”

原来是少奶奶回来了,一脸冰霜。

司妮赶紧给少奶奶行礼,道:“正做着呢。”

少奶奶看看绣了一半的枕套,道:“这是绣的什么呢,这样难看!”

哲少爷见着,很有些没趣,便抬腿走出荷风轩,听得少奶奶在后面恨声道:“……倒有时间在这里打情骂俏。”

走出荷风轩,却见小厮领着一人匆匆向潘老爷的书房去,那人见着哲少爷,满脸堆笑地打招呼:“哲少爷好,这是上哪里去呢?”

哲少爷一看,却是五奶奶的兄弟华成,心下十分不喜欢这个人的奴才相,因为五奶奶的关系,到底勉强跟他一笑,道:“屋里闷得慌,出去玩玩。”见华成还待说什么,也不理他,自个走了。

这华成脸上的笑还挂着,下不来,只好对身边的小厮笑笑:“哲少爷如今愈发潇洒了。”便朝潘老爷书房走去。

潘老爷还在会客,华成便在书房等着。

因侍侯书房的丫鬟病了,潘金莲临时过来替一替,见华成坐这里等着,便给他冲茶。

这华成因在潘家钱庄贷的五千两银子经潘老爷宽限又到了期,无奈因前次上千匹绸缎被水渍,一时元气恢复不过来,实在还凑不出。只好厚着脸过来央潘老爷再宽限宽限,想虽然五奶奶去了,到底还是一门亲戚,潘老爷总该念些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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