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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羲在那头猛虎的面前站定,回头看着凤凰说:“如何?觉不觉得妳和牠很像?”
她像这头丑陋凶恶的猛兽?爱说笑!
猛虎的四肢已经饱蓄了力量,凤凰看到牠跃起的瞬间,尖叫地闭上双眼。
“啊哈哈,好痒喔,你这家伙!这么久不见,还是一样很有精神嘛!”
咦?她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人肉被撕裂的声音,可是帝羲开心的笑声吓了她一大跳。凤凰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看着猛虎扑倒帝羲,伸出舌头不住地舔着他的脸颊,简直像是一头小狗在和主人嬉戏一样。
紧接着,她看到三、两头更小的小老虎,也从林间奔出来,一起围在帝羲的身边,用牠们小小的爪子,对着帝羲又咬又捉的,与其说是在“攻击”帝羲,不如说是在和帝羲玩。
凤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她坐倒在地上,很明显地自己又被帝羲耍弄了一次。以为他会死在虎口下,想不到他早已驯服了这头野兽。
森林里有座隐密而不为人知的小湖,湖畔不远处就是那头独眼老虎迁居后的窝。听帝羲说,在他与猛虎恶斗三天之后,耗尽力气的他与猛虎握手言和(?),待他回到昊族时,才发觉猛虎也一路尾随着他(就像在保护他似的),转居到这座森林,并且落地生根。
现在这头猛虎已经是统御这座森林的百兽之王了。
目送猛虎与小老虎们一家子消失在湖畔的杂草林间,凤凰双手抱膝和帝羲并肩而坐,沉默在两人之间。
咬着一根青草,以双手为枕,帝羲躺卧在草地上,仰望着渐渐变为粉橘色的天际说:“……妳在生什么气啊?”
凤凰瞥了他一眼,掉头背对他。
“唉。”帝羲伸出一指,从她的背脊顶端溜溜地滑下。“喂,回答我啊!”
痒死了!凤凰惊跳起来扭头瞪着他说:“不用问我,理由你应该很清楚吧!”
“就是不知道才问啊!”他一手撑着下巴,俐落地转仰为俯,趴在草地上无辜地笑着。
“你额上的伤痕,不是那头老虎伤的吧。”凤凰气愤而不甘地说。
“哟,妳是怎么看出来的?”
“居然害我一直以为那是你为了救我而留下的伤疤。我真蠢,凭你的能力,又怎么会被老虎爪子给伤到。要在反掌间杀了那头老虎对你绝非难事,之所以会和牠斗上三天三夜,一定是你不想伤牠的命,想要驯服牠,所以才处处留情不下杀手吧!”当凤凰想通这一点时,她差点没拿石头撞自己的脑袋,她就因为那道伤疤而动摇了自己意志坚定的复仇之心,不料这些都不过是帝羲的“谎言”!
要问她是从何时起疑,自然是那一句:妳不觉得妳和牠很像?
起初凤凰气他拿老虎和自己相提并论,接着才理解那是形容这头老虎和自己都一样,都是如此自不量力,拚死挑战他。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这头猛虎,就像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她一样。
“嗯,没有错,这是刀伤,不是老虎抓伤的。但我也只是很模糊地回答妳,并没有肯定地说这是为了救妳而留下的疤痕吧?会错意的人是妳自己喔。”
“明明是你的误导——”
“是妳自己吞下诱饵的,凤凰!”他强硬的截断了她的话,迅雷下及掩耳地将她压倒在草地上,以自己的身躯覆住她,黑眸深处闪现着火花。
她紧张地吞下一口气,好热,他身上传来的热气快把她融化了。
“就连言语不通的猛兽都能够放下芥蒂,臣服于我。为什么妳要顽固地拒绝呢?我不想伤害妳,只是希望妳能放下仇恨……妳要多少温柔,我都可以给妳。”他吐息如焰地喷在她柔嫩的脸颊庞,指尖悄悄地梭巡在她被固定住的身子上。
“不……”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他以自己坚硬又具有弹性的唇刷过她的,轻得就像是一阵阵微风,不住来回地抚触着她。凤凰的脑海一片混乱,她试图推开他的手,自己却欲振乏力,可以自由活动的腿,连踢他的意愿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她的身子,每一次被他一碰,自己的身子就……
“听话吧,凤凰,我不会伤害妳的。”
“唔……”
从她无意识间绽开的唇畔,他的舌尖狡猾地钻入。
这个男人是个无底泥沼,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脚一旦陷入这个名为帝羲的泥沼里,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
舌尖就像是有自我意识的物体,不住在她舌腔内打转着,从她的贝齿根处一路舔到她上颚处柔软敏感的内绒,但他始终都没有进一步地催促她什么,只是无止尽地挑逗着她的本能。
不要……别再继续……她受不了了……
直到最后凤凰忍不住用自己的舌头打算将他驱逐出境时,他一改为猛烈的侵袭,含住她的舌尖,缠绕着她、节奏分明地吸吮着她。
“啊……”
逸出咽喉的呻吟,从短暂分开的四唇流泻,连带着她吞咽不下的唾沫沾湿了自己的唇角,结果他的舌头在那抹透明银丝滴下之前就接住了它,汲取它,再度重回到她的芳唇肉肆虐。
“嗯嗯……”
呼吸,好痛苦。晕眩,四面八方袭来。腰和膝盖,都在颤抖着。
到最后凤凰已经彻底的放弃抗拒,主动地弯起身躯,摩擦着他火热坚硬的躯体,感受着他悬宕的热度在自己腰下徘徊所勾起的刺激。
“把妳交给我……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交给我就行了。”他移开濡湿的双唇,咬着她的耳朵低语着。“妳的一切,包括憎恨、悲伤、痛苦,全部都有我为妳承担,妳只需要负责享受快乐就可以了。凤凰,说好……”
“不……不行……我做不到……”
这没有出口的憎恨,要怎么交给别人?这么庞大到能击溃她的悲伤,有谁能替她承担?不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的手早已解开她腰间的软带,一只大手牢牢地罩住她丰盈的雪丘,力道忽轻忽重地揉弄着。
“可以的……妳可以做得到……相信我。”
“啊啊!”
凤凰身子窜过一阵阵愉悦的电流,从他舌尖含住的粉色蓓蕾,从他指尖探入的花心处,她就像是化为一池任君撩拨的柔水,在帝羲的摆布下泛起阵阵浪火淫潮,她扭动着、呻吟着,全部的意识都飞到九霄云外。
她不再是凤凰,那个一心除了仇恨容纳不下他物的女人,此刻她只是拥有一具被挑逗到几近疯狂、无法控制自己火热发情的身子,放荡而缺乏廉耻的悲哀女人。这样的她,根本不配是羽族的凤凰!
“啪!”意识就在一瞬间被活生生地斩断。
凤凰像是隔着层看不见的空气,冷静地从某处观察着那在帝羲挑逗下、难以自已,发出猫咪叫春时才会有的媚音的女子。
多么可怕的丑态。这不是我!对,这个女人我不认识。
她主动贴着他的手心,呼应着他在花心里来回抽插的指尖,摇动着纤细的腰,抖颤的小腿从裙底下抬起,一下下地摩擦着他的大腿。
好个饥渴的女人。她到底是谁?这么不知羞耻。
他将手抽离了她湿热不已、肿胀开放的红花,他舔自己的指尖给她看,而她也立刻有所反应地喘息着,水汪汪的双眼迷蒙地盯着他,伸出了手……
够了,我不想看,不要让我看到这种无耻的女人!
“凤凰?凤凰!”
察觉到她的异状,帝羲握着她的手叫唤起来。虽然她的身子一直很有反应,可是她的眼神却开始涣散……这是他初次遇到这种情况,他索性摇起她的肩膀说:“凤凰!回答我!”
“不……我不是凤凰……我不是……这种女人……”她喃喃地,像是失了魂魄般,茫然的眼神里没有他的存在。
该死,该不会是个逼得她太急,让她患了失心疯了?
帝羲将她从地上紧紧地抱起,搂住她大喊着:“我不做、我什么都不做就是了,凤凰!快点醒来!如果这是妳在作戏吓我,那妳成功了,我被妳吓得魂都飞了,所以妳快点醒过来,像以前一样地骂我啊!”
“我不是凤凰……我不是……”
可恶,非找大夫诊治不可了!帝羲急忙抱起她,这才想起马儿被他放开去吃草,现在不知游荡到何处,他得先去把马儿找回来。
再度将凤凰轻轻放下,虽知道她也许根本听不进去,他仍急忙的交代着。“凤凰,我马上带妳回去找大夫,妳可不要乱跑,这儿妳不熟,会迷路的。”
她看也没有看他,依旧陷入失神乱语的状态。
帝羲一咬牙,不得已地留下她一个人,往林子里奔去。
终于让她等到了。
一直埋伏在草丛当中闷不作声的飞廉,缓慢地起身,她目光如炬地直射向此刻躺在草丛间、动也不动的娇小身影。
不知有多少次,她都想下手杀了她。可惜,帝羲一直在她身旁,自己只能按兵不动地等待,即使是让她几乎心碎的一幕,她也不能容许自己移开双目。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的等待不是白费,机会终于来了!
她走到那名女子的身前,冷冷地唤道:“凤凰女?喂,我在叫妳,妳听到没有?”
好一张骗人的花容月貌。就是这张脸,让帝羲迷上了?
飞廉伸腿踢了一下没有反应的她。“喂,别以为妳装死就有用,我是六神将的飞廉,和其它人不同,对妳可是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同为女人的立场,妳以为妳这点狐媚的花招会有用吗?”
“……我不是……我不是……”被飞廉踢过,依然面无表情的女子,只是不断重复着喃喃自语。
“也罢,既然妳想继续装傻,就一直这么装到地府里去吧!”飞廉“咻”地抽出一条细细的银线,缠绕在她的纤颈上说:“我现在就把妳拖到湖底去,让妳不能再用这烟视媚行的招数,迷惑帝羲大人。去死吧!”
“唔!啊!”
一圈圈绕住了颈子的细线无情地抑住凤凰的呼吸,她本能地挣扎起来。
痛……脖子好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
飞廉冷笑着,一路拖着她往湖边走去。
这个从没见过的女人是谁?我怎么了?刚刚……啊!呼吸不过来,胸口好闷!绳子,不行,挣不开!
“救……救命……帝……”
“不许叫帝羲大人的名字,妳这低贱的女人!”
“唔哇!”
将绳子勒得更紧,飞廉一脚踩进了湖水,而凤凰的身子也被带入水中。
“帝羲大人是天神的话,妳就是地上的蝼蚁,像妳这样的女人,想使妖术对付帝羲大人是没有用的,我飞廉会保护帝羲大人,不让妳这种女人接近!”往湖中心迈去,飞廉竖起耳朵,听见了声声马蹄。
时间所剩不多,帝羲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了。在这之前,她得将凤凰女沉入湖心不可!飞廉将绳子打了两个结,用力把凤凰女推向前。
“啊!”噗噜噜、噗噜噜,凤凰只觉得自己不住地往下沉。脚上像是绑了千斤锤,不停地把她往下拉。
“妳的葬身地就是在这座永不见天日的暗沉湖底,凤凰女,觉悟吧!”飞廉竖起双掌,呼唤着风说道:“神之台风啊,听我飞廉的呼唤,前来,卷起前所未有的巨浪,将一切吞没!”
啊!凤凰眼前是一片的黑暗,冰冷的水卷住了四肢,动弹不得。她最后的救命希望,是使用返照之术,将这些水全都排开,可是现在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方才的绳索抑住了她的喉咙,她连呼吸都困难了,更别说要挣脱这无止尽吞没她的漩涡。
她就这样死了吗?
爹——娘——
女儿就要到你们的身边去了。
奇异的是,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呢?也许是过度冰冷的水,冻住了她所有的思绪吧。就这样把自己交给黑暗,似乎也是不错的想法……
至少她不需再为复仇而痛苦了,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还有……帝羲……你赢了呢。
有那么一瞬间,她喊了他的名,希望他来救自己,所以她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不管她嘴巴有多硬,她还是听进帝羲的话,希望相信他的那份温柔,相信爱会战胜恨……呵呵。但,那些都无所谓了,因为她现在就要死去了。
“凤——凰!”
冥冥中,谁在叫她?黄泉的使者吗?
“凤凰!不许死!”
无须叫喊了,她就要过去那边了,身子也变得轻盈了,喉咙、胸口、头,都一点也不痛了。原来死是这种感觉……飘荡、再飘荡,无牵、无挂。
“凤凰!我不许妳死!”
模糊的黑暗中,有道强光透注进来,凤凰的意识停留在那道光线处,接下来,她便把一切都交给虚无了。
这是……地府?
不是,地府不会这么明亮。
“醒了?告诉我,凤凰女妳认得我是谁吗?”一张写满不悦的脸,凑到她的面前问。
凤凰捧着晕沉沉的脑袋,皱着眉说:“祝……祝融……”
“很好,看样子脑子没坏,意识也恢复了。”双手抱在胸前,祝融浑身燃烧着愤怒说。“果然是只不死的凤凰,将灾难带给别人,自己永远逃过一劫。”
“你此言……何意?”她听出祝融话中有话,独独怒火是针对她而来的这点倒是毫无疑问。
“我是说,麻烦妳下次要就死得干脆点,别拖替死鬼下去!我只要一想到帝羲大人现在……我真恨当初没有立刻杀了妳!”祝融踹着床脚,大吼道。
“行了,祝融,你是想把整间屋子都砸了吗?自制一点。”一只大手攀上祝融的肩膀,河伯从外面现身说道。
“啰唆!”最后奋力一击墙壁,祝融才掉头往外去。
“等等,祝融,你要去——”
“啪”他甩开了河伯的手,祝融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凤凰,冷冷地说:“我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月御,告诉他这个该死的女人终于醒了。轮你去看守她,要我和醒过来的她继续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肯定会放把火烧了她。”
无奈地看着伙伴离去,河伯回头一摊双手说:“妳别见怪,他会如此生气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是在自责,他觉得今日事情演变成这样,他得负极大的责任。其实执意要带妳回来的人是我,他可以怪我就好了,但他性子耿直,做不来这种事。”
凤凰懵懵懂懂地听着,浑浑噩噩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
“妳还记得自己差点被飞帘给杀了吗?”河伯苦笑着问。
杀——是了,她想起来了,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但有个神情险恶的女子,对她叫着去死,接下来她只记得痛苦、水、无法呼吸、黑暗,片段片段的画面。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没有死?在那种情况下,她定必死无疑才对啊!
“是帝羲救了妳,耗尽他全身的元神,救了妳。”
“咦?”缓慢地瞠大眼睛,凤凰呆愣地看着河伯,彷佛他说的话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河伯淡淡地说:“在当时的情况下,飞帘使用降风术,把妳沉入湖底的千年烂泥内,想要在浑浊到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湖底,尽速找到妳,并且救上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湖水弄干。”
“骗人,那绝对办不到。”凤凰不信地猛摇头。
“办得到,如果驭日的帝羲决心这么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救妳的话。”
她揪住心口,好痛,心就像要裂开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帝羲要为她这么做?一个想杀他的女人,一个要置他于死地、顽固得不肯降服于他的女人,有哪一点值得他为她牺牲性命?
“帝羲也是我们六神将之一,而他的能力是操纵烈日般的光与热,称之为驭日。所以他企图以自身的力量蒸发湖水,飞帘当时见状想要阻止他,却被他打伤,根本阻止不了他。到最后帝羲是成功了,湖水蒸发完的同时却也因为力竭而和妳双双倒在湖底,我们接到飞帘发出的求救狼烟,赶到时……所看到的就是气若游丝的妳和……”河伯再也无法往下说的紧闭双唇。
凤凰浑身发寒地凝视着他,木然地开口。“帝羲他……难道……”
不可能的,那个统领天下最强部落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为了她,而死?
“元神耗尽,在鬼门关前徘徊。”跨进门内的月御,冷冷地替河伯说了下去。
凤凰转头看着月御。一样的悲伤也写在这名文雅秀气的男子脸上。也许他不像祝融一样杀气腾腾,但隐藏在那温顺的表情底下,凤凰也能感受得到,月御对自己的责难与敌意。
她低下头,十指揪紧了被单,这是她该受的罪。对这些人而言,她的这条命是用他们最重要的人换来的。
但……幸好帝羲没有死。只要知道他还有口气在,她受任何责难都无所谓。
“他能不能撑过这一关,谁都不知道。”月御拍拍河伯的肩膀,命他离开屋子,然后唤他自己坐在凤凰的面前。
“不要紧的,帝羲不会死的。”凤凰想着他的笑、想着他三年前保护自己时,那坚毅决然的背影,她对自己也对月御说:“他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死的男人。”
月御扯扯唇角,敛眉倾首。“嗯……我们六神将也都这么认为。能统领我们的只有帝羲,帝羲他不是轻易就会倒下的男人,所以现在大家都满怀信心地在等着他。不过,我想和妳谈的,不是这件事,凤凰女。”
对方口吻中不寻常的慎重,让凤凰不由得绷起身子。
“妳会错意了,我不是要杀妳。坦白说,帝羲下令要我们不准动妳。假如帝羲死了,妳大概得替自己的小命担忧,但现在这种担忧是不必要的。”
“那你要谈什么?”
月御凝重地低下头。“请妳,离开昊族。”
凤凰止住了呼吸。她知道这一刻迟早都会到来,可是现在他要自己离开,她怎么能走?帝羲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况且……(况且什么?妳能杀一个三番两次救了妳的男人吗?)
“相对的,我愿意违背我与帝羲的约定,将帝羲下令灭羽族的理由告诉妳。一旦妳听了,妳将会知道妳该寻找的仇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