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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梓,你在想什么?”
“我……我……回家再打电话告诉你好吗?我现在不想说。”
“我们怎么找不到情人墙啊?”
“是呀,这里除了这墙外,好象没有墙了。”
“那‘情人墙’是传说还是谣传呢?”
“呵呵……谁知道?……你喜欢我吗?”
“我……”
“最好不要喜欢我。”
“你吻过我了,我……我当然喜欢你。”
“傻瓜,一个吻能算什么?希望你不要喜欢我。”
“为什么?”
“今天晚上告诉你。”
人就是有求知欲,越是不能知道越是想知道,但她不让我问,我也只好等待。
“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不知道……”她看了看她的雷达表,“差不多了吧!你想回家吗?”
“我吗?我随便,你怎么回家?”
“地铁,你送我吗?”
“当然。”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回去的路好象缩的很短,我们都保持沉默。她总低着头走路,我也一样,好似想在地上捡到个金元宝一样。可我不时的看看钟梓的脸,总觉得她失去刚开始的笑容,脸上只有忧郁。心里面又开始矛盾起来,想让时间快点过去,我就能揭开谜底,又不想让时间过去,因为我不想离开她。然而时间就是那么的公平,一分一秒都不会多给我也不会少给我。
我送她到地铁站里,她准备进通道,我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慢地往前挪动,最后她转过身,对我望着,眼中好象有什么再闪动。我走了上去。
“钟梓,怎么不走了?嘻嘻……是不是舍不得我啦?”
“笨蛋!”说着她又抱住我,给我一个长吻,我感觉到她的温柔,我也抱住她,但只是被她吻。我觉得快要窒息了,但也觉得我已经爱上了她,从她的吻中我也知道她也爱我,虽然是那么的短暂,但我们的确相爱了。我不能不相信事实。
她的嘴唇离开了我的嘴,她使劲抱住我。
“这么多人,你不会脸红啊?”
“傻瓜……傻……真傻!”
她有点哽咽。我解开了拥抱,看见她眼角闪着泪光。
“干嘛哭啦?我们以后还是可以见面的,舍不得我也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的,其实你却一直揩我的油。”
“呵呵”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对,我们还可以见面的,希望能。”说完,她转过身就走了。我看了她好久,直到她下去我再也看不见。
离开她以后,我乘车回家,已经是黄昏,在那万顷良田的尽头一个火红的太阳照耀着,西边的白云被映得通红,这等景色我想在大都市上海很少能看见,我很喜欢看,有一种壮丽的美,能让我感觉到这大自然的美和这世界的美。
我并没有回家,我去了奶奶家。
“奶奶,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馄饨!吃吗?你来也不说一声,真是的。”
“不要紧的。我喜欢吃奶奶包的馄饨。”
“你妈和你爸好了吗?”
“没有,我不管他们大人的事。”
“你妈真是的,她嫁进来也没有亏待过她,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作孽啊!”
“奶奶……我想……”
“你说什么呀?要钱是吗?要多少啊?说!”
“不是的,今天……”
“你要急死我是吗?”
“爷爷呢?”
“搓麻将去了,你说呀,不要吞吞吐吐,是不是闯祸了?”
“不是,我今天和一个女孩亲过嘴了。”
“啊?你啊你!这么小的孩子,唉!那……那你以后要对她好一点知道吗?你……唉!不说了。以后就不要七搭八搭,知道吗?”
“哦!我会对她好的呀!……馄饨呢?”
“我给你去下。”
我一边吃馄饨,一边对奶奶说了我所有的事,奶奶没有怪我,只是让我要对她好一点,不要花心,要从一而忠,或许我一直受他的影响,所以我一向从一而忠,只是找不到从的人,不过现在找到了。
回到家,或者并不能算是家,只能算是屋子。我洗完澡很快就想睡了,全然忘了钟梓还有话要对我说呢!可能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躺在床上,回忆着浦西的一景一目,也回味着钟梓给我的两个吻。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突然床头柜上的拷机振了起来,不错,就是钟梓的。和往常一样,先是我打拷机她再回电。
“仇冰吗?”
“是啊?钟梓吧!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再说我还有话对你说呢!”
“对了,我都忘了,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为什么不让我喜欢你呢?”
“我……我……我又不想说了……你有一个朋友叫任远是吗?你们有多好呢?”
“多好?很难说!这个有刻度量的吗?”
“那当你难过的时候,他会安慰你吗?”
“会!每次都是他,因为我每次不开心都是忍不住要告诉他!”
“那他成熟吗?”
“成熟?这个很难说啊!有时很成熟,说话一套一套的,像说台词,有时却幼稚可笑。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可怜?怎么可怜了?”
“第一是家庭因素,本来他家有钱的,后来他爸爸生重病,所以就不能赚钱,还要看病,所以他家一下子穷得想象不出以前是怎么样的了。第二就是前不久失恋啊!他那时差点崩溃了,都是我在旁边陪他所以好些了。所以我们就很好很好了。”
“你们原来是这样好起来的。”
“你快说呀!问这么多问题干嘛?还是关于任远的,你不会是对他产生兴趣了吧!”
“神经病!怎么会?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的人……你……毛病的!”
“哈哈!开个玩笑!你快说原因呀!”
“我想明天告诉你好吗?”
“啊?还要等到明天?”
“你就等等吧!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
“好吧!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你了!不喜欢你吻你干嘛?”
“那我就放心了!”
“那就这样了,再见!明天再联系你。”
“好!再见!”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好象一点精神也没有。我真不知道她的心里藏着什么。我的心里也充满着问号。不过我总是往好的地方想,因为我今天很开心啊!心情好的时候,睡觉也香。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很快,我又睡着了。
10月22日,也就是星期天。这天过的无比无聊。可以说是为了等钟梓的拷机而消磨时间。着时间越等越慢。傻乎乎的等到自己饿了,傻乎乎的等到再一次饿。作业烦多却无心去完成。
天色渐渐变暗了,自己也佩服自己的耐心,竟然一天什么事也不干,只是坐着、躺着,要不就是烧饭给自己吃。
天已经完全黑了,人也要完全傻了。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我的拷机终于振动起来。上面显示“上网,我的有话说。”
我立刻上网,打开QQ,钟梓已经在上面等我。
“我要去新西兰了。”
“不要开玩笑。”
“真的,前天晚上知道的,爸爸签证也办好了。”
我看见这句话,眼泪就这样涌了出来。我情不自禁,我不想哭,但眼泪就是止不住。
“那什么时候走呢?”
“29号!”
我推了日子,知道是下个星期天。
“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我不知道,这几天我很忙。”
“那也就是说,没机会了?”
“不知道。我们还是改变一下关系吧!”
“怎么改变?”
“你做我弟弟吧!”
本来是情人,一下子变成一个不是亲人的亲人,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不想当什么弟弟,我只想做她的男朋友。
我趴在键盘上,放声大哭。我这样一个男生竟然放声大哭,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家里没人会知道,更没有人会安慰我。我的QQ又响了起来。
“兄弟,你上来啦!今天在干嘛!”
“在哭。”
“不要开玩笑,好端端地哭什么呀!乐极生悲啊?”
“是痛不欲生!”
“为什么?你父母又吵了?”
“钟梓要去新西兰。”
“你不要骗我了!这世界没那么残酷。”
“可事实摆在眼前。”
“那你节哀顺便。”
“我要去外滩,你能陪我吗?”
“OK!”
“我马上过来。”
我关掉了电脑。直奔任远家。
老样子,我们和上次一样乘车去。外滩还是一样灯火弥漫,景色依然是那么的美,好象并不知道我这个伤心之人来到。不是好象而是的确。因为它们并没有感情,它们只要能源。
那边依然有好多欣赏夜景的情侣,他们依然那么的亲热,好象并没有发现我这个将要失去爱人的傻男孩的到来。不是好象而是的确。因为他们已有爱情,已经不需要注意身旁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们依然傻乎乎地看这那混沌一片的黄浦江,依然望着那漆黑一片的天空,仿佛忘记它曾经亮过一般。凉风依然毫不留情地刺着我的肌肤,我的心也跟着一起痛。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父母要别离,我也要和钟梓别离呢?世间难道就没有完美的东西吗?难道总得有那么点伤感老天才开心吗?难道造物者这么喜欢作弄人吗?难道他们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悲伤上的吗?他们就没有感情吗?”我的泪又沿着脸庞划了下来,我忍住不发声音。
“干嘛不发声音地哭呢?这叫泣!泣多没有冲击力,怎能宣泄出你内心的痛苦呢?”
“难道大声哭,钟梓就能留下了吗?”
“这……管这么多干嘛?有时得过且过也不是一件坏事,啊Q的精神胜利法也并非没有用啊!那些精神病医生不是都用这一套吗?”
“我大声哭过了,可是仍然很伤心。”
“伤心是必然的,你可能是爱上她了吧!”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爱上她能,就算爱上了,也不会这么伤心啊!这是为什么呢?”
“你看流星,它划破长空,留下的残影瞬间就消失了,然而它美吗?然而人们喜欢它吗?短暂,或是不能得到的东西人们都会去珍惜。而漫天繁星又有几个人会去珍惜和欣赏呢?”
任远好象说了些什么,又好象没有说。我楞在那里,傻傻的看着江水,任远也痴痴地仰望天空,看着那无数星斗。
一对对情侣零星地走过去,一个卖玫瑰的小男孩一个个地问过去,好象没有一个买的,我想若是我,我会把所有的玫瑰全部买下给钟梓,可是她不在。
“你是哪里的?”任远好奇地问那个卖玫瑰的男孩。
“湖南的。”
“跟谁到上海的呢?”
“娘舅。”
“你几岁了?”
“14。”
我听见“14”立刻起了怜悯之心,因为他的身子远没有14岁男孩大。
“读书了吗?”
“没有!娘舅不会让我读书的。”
“你父母同意吗?”
“不知道,我爸爸妈妈不认识他的。”
……
我听了那孩子幼稚的回答,我明白了一切,什么“娘舅”只是人贩子,新闻里曾经也报道过。想想他们这些被拐来上海的孩子比我还要命苦,就算家里父母恩爱但也见不到父母,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来上海吃苦,他们都没有见过一个哭的,我一个比他大的人怎么动不动就流泪呢?我抹去了脸上的泪,振作一下。想早点回家,但时间已晚,没有公交车了。
我和任远又在外滩敖了一夜。
和上次一样,第二天的上课是无精打采,两人睡得熟透了。整天迷迷糊糊地过去,放学后我让任远住到我家去陪我,于是他扶龙头,我踩踏板两人合作回到了我家。
我们到排挡上吃了点东西回家就躺下了。
我按奈不住我的感情,我打了个拷机给钟梓。钟梓回电了。
“仇冰。”
“你在忙些什么?”
“瞎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漏了,可是总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可以再见我一面吗?”
“不出意外是不会了。”
“这么决?”
“没办法,我也不想的。”
我把听筒给了任远,任远从容不迫地接过去。
“喂!钟梓是吧!”
“是的,你是谁?”
“任远,你不会认识我的。”
“不,仇冰一直提起你的。”
“呵呵!是吗?”
“你知道吗?仇冰现在在哭。”
很奇怪,我的脸背向他,也没有发出声音,他怎么知道。
“让他不要哭,我也要哭了!”
任远凑到我的耳边说:“她哽咽了!好象在哭。”
“你怎么知道我在哭呢?”我奇怪地问他。
任远得意地说:“知仇冰者莫若任远也。”
任远和钟梓聊了一夜,我却睡着了,朦胧中听见任远在唱任贤齐的《你愿意,我愿意》。
早上六点多我醒了,我看见任远仍然拿着电话。
“你还在说呀,精神这么好?话这么多?”
“我在说你的故事,我没有你的命令我不敢挂电话,再说钟梓也没有挂的意思。”
我拿过电话。
“钟梓,你累吗?”
“还好!”
“我们要起床了,马上要去读书,我们挂电话吧!”
“昨天我听天气预告了,今天最低温度12度,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
“知道了,再见!”
“再见。”
我挂了电话,却看见任远睡着了,或者并没有睡,因为他的眼角有一滴泪,不知道是疲倦还是……
晚上没有睡好的任远当然在课上睡,而我却有些精神,但在课上胡思乱想。突然想到,我也能去新西兰。我能去那里读书,那样我有能和钟梓在一起了。
我回家就上网找去新西兰的资料,保证金是30万。我想应该可以承受,准备和爸爸讨论一下。我一直等到深夜,爸爸终于回到了家。
“爸爸,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是不是要钱啊?”
“不是,我想现在去新西兰读书。”
“什么?你当说去就去啊?”
“我查过了,只要30万保证金就可以了。”
“可是,到那里谁来照顾你啊?我不放心呀”
“你那个朋友不是说可以帮忙的吗?”
“商场上的事你根本不懂,他们只是表面上冠冕堂皇,其实你真的到那里,他们不要坑你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件事高三毕业再说。”
“可是……”
“不要多说了,快去睡觉。”
“……”我把我心里的话全告诉了父亲,是那些关于钟梓的事。
父亲听完后,摇了摇头说:“你现在还小,以后有机会,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我知道我不会去新西兰了,我觉得父亲根本不了解我,根本不同情我。我回到房间再一次地大哭起来。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爱哭。
10月24日也就是星期二开始,我也像刚开始遁入失恋误区的任远一样,消沉至极。整天趴在桌上,一声不吭。就算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也是傻傻地看着课本什么也不说。
这种日子我不想再过第二次,那种感觉实在不能用我所学的语文来描绘。
10月27日星期五,我仍然像块木头一样。
“兄弟,爱情故事分分和和你又何必难过?”
“可是你不是我怎知我痛?”
“情到尽头无缘由也不必强求了。”
“换成你,你真能看透吗?”
“……你为什么不去送她,大不了我陪你。”
“对!虹桥飞机场!”
我决定去送她。
晚上,我想打拷机给钟梓,可是我等一会又要哭,就没有打,想到29号给她个惊喜。或许又是个痛哭的场面,我拼了!
10月28日,也就是星期六,也就是钟梓走的前一天。我这一天过的极其无聊,也很矛盾,我一直躺在床上想逃避现实,想逃避回忆的追赶,想逃避思念的摧残。可是大脑是我的,要逃也逃不掉;大脑虽然是我的,但始终不受自己控制去想念钟梓。
晚上,我实在按奈不住我的思念之情,我打了电话给任远。
“任远吗?”
“又要我陪你出去是吗?”
“不愧是我的兄弟,说对了!我想最后一搏,我要她到人民广场来见我。我要见她最后一面。”
“不要说那么多了,过来吧!不过先陪我去吃点东西可以吧!我还没吃晚饭,不是,是没有吃饱。”
“好,我马上来!”
我骑着那辆吉安特再一次去了任远家。
任远和我到排挡上吃了炒面,就乘着车去了人民广场。
那万顷良田已经不能看清楚,只能看见漆黑一片。而那宏伟的南浦大桥却更加亮丽。那人民广场的夜景与外滩的要略迅一筹。但也不丑陋。我一到人民广场就打拷机给钟梓。钟梓很快就回电。
“是谁?”
“仇冰,我现在在人民广场,你可以过来吗?”
“现在,不行!我爸妈怎么可能让我出门呢?明天我就要走了,他们今天肯定睡不着的,我想晚上逃出来的可能也是几乎为零。”
“我不管,我就在这里等你,一直等到你来,等到明天过去!”
“你不要这样,我……我真的不能出来。”电话里听出她已经哭了。
“我不管那么多,任远陪我一起等。”
“你让任远听电话。”
我把听筒给任远。
“钟梓,你出来吧!外面好冷,今天晚上最多8度,我只穿了件衬衫。”
“你快劝他回家呀!”
“劝?劝什么劝?我要劝就不会陪他出来了。你尽量出来,我不会勉强你的,我很讲道理,仇冰就不讲道理了,你自己看着办。”
任远把听筒还给我。
“你就尽量试试看,好吗?我真的好想见到你,想见你最后一面。”
“那好,我试试看,不过我来也是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