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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死亡恶兆啦,他还是活得好好的。”思麟真服了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如此狂乱的态度有多丢人现眼。
“我只是想见他……”她心碎而无力地蹲下身埋头痛哭。她再也没有力气对抗这些阻拦,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她的意志力已经完全枯竭了。
她要见赫兰泰的这份急切与死亡恶兆无关,也与战胜的喜悦无关,她只量想念他、想见他,想到几近崩溃的地步。
为什么大家都不懂?为什么还要阻拦她?她毕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一再分离的痛苦?
“赫兰泰……”她想见他,好想见他。
“璎珞……”费英东看好蹲在地上痛哭抽噎的模样,心都揪成一团。“思麟,怎么办?”
思麟也被她打败了,重叹一口气。“好了,起来吧,我带你去找赫兰泰。”他豁出去了,会被除数赫兰泰处罚就任他罚吧,总比看着璎珞伤心成这样来得痛快。
思麟要伸手拉起璎珞的大掌还来不及碰到她,就被莫名其妙的力道突然拍开,他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被打得整条手臂发麻。
“赫兰泰?”思麟和费英东这一怪叫,璎珞立刻抬起错愕的泪颜。
“再让我看到你碰我的女人,断了手脚别怪我心狠手辣!”赫兰泰站在璎珞身前,狠狠瞪着思麟,一旁的费英东心中大叹阿弥陀佛,还好他刚才没伸手扶起璎珞。
“赫兰泰!”璎珞倏地起身冲进他怀里,无视周遭惊愕的眼光,紧紧抱着他放声痛哭。
连赫兰泰也愣住了,他不是不想璎珞,他同样的也快被相思折磨到发狂的地步。他也想紧紧地搂抱着璎珞,感受到紧拥她纤弱娇柔躯的熟悉触感,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因为个人情感而失掉大将之风。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他这一怒吼,连思麟和费英东也吓到了。
“我终于见到你了……”娇小的她在他怀里抬起一片迷蒙的泪眼。“真的是你,赫兰泰。这终于不是梦,你终于不会再消失了……”她再度埋首,抱着他,无法自制地哀切痛哭。
每夜她都梦到与他重逢,但清醒后的现实不断打击着她,每天醒来的刹那总要承受乍然分离的剧烈心痛。
“别在这儿妨碍士兵回营,给我回去!”可是赫兰泰无法推开她,不知为何,他居然下不了手。
“赫兰泰,你别凶璎珞,她只不过是……”
思麟拉住费英东,示意他少罗嗦。他拖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费英东归队,率领各部人马继续行进。
“思麟,你这是……”费英东忍不住嘀咕。
“人家小俩口谈情说爱,你杵在中间插什么花嘛!”他和费英东各自翻上马背领军,放着身后站在原地的两人不管。
“什么谈情说爱!你没看到赫兰泰那家伙对璎珞……”费英东边骑马边指责,一回头,差点愣得摔下马去。
赫兰泰无视身旁大批朝营区行进的士兵,紧紧拥着身前的小人儿。两人像是石像一般,一动也不动地拥抱彼此。
“嘴巴别张这么大,小心口水滴下来。”思麟坐在马上嘲讽的笑着,笑容却慢慢转换为感叹。“我想,该是回北京老家的时候了。”
“准备讨媳妇吗?”费英东想也不想便问。
“讨你个头!咱们仗都打完了,我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思麟也想留在这片天地间,过着自在的日子。可是他有出身世家大族的包袱,不容他任性过度。“其实……我是有点想讨媳妇了。”
尤其在看到赫兰泰和璎珞对痴情人之后。
“哎,我也是。”费英东明白单身男人的芳心有多寂寞,“有个人痴心等着自己回来的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赫兰泰却二十多年来从未尝过被人等待的滋味。有个人在等待自己时,自己的心思会不自学地跟着悬念起来。然而期待、焦虑、沮丧、不安……一切混乱而折腾人的情绪,全在相逢的刹那间迸裂溃散。
清军回营后的这段日子,璎珞老爱黏着赫兰泰,思麟返回北京老家后,费英东更是孤单。日子就此平平淡淡地过着,春去秋来,不知不觉中,已缓缓进入深秋。
“璎珞,上床去睡,别老黏在我身边。”赫兰泰不耐烦地翻阅着军情卷宗,好像很专注于军务,其实心思全在身旁靠着她打瞌睡的人儿身上。
“不要……我还不想睡。”她嘴里的话喃喃无力地都黏在一起。
“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说不想睡。”骂归骂,他的语气却轻柔得像是十分无奈。
“我陪你。”她靠在盘腿而坐的赫兰泰身边,死缠着他的手臂不放。“你最近的卷宗好像特别多,上面好多汉字,看不懂。”对于汉文,璎珞只会说,却一个大字也认不得。
还好她看不懂,这里头全是重要军务。其实她看得懂也无妨,因为每个认识她的人都知道,璎珞脑子里只塞得下赫兰泰,其他再天大的事她也不在乎。
“你有空就找点事作,不要成天净跟着我打转。”像小狗一样。
“我有啊。”她打了一个大呵欠。“我现在正跟着玲儿替士兵们做些简单的杂务。”
“什么杂务?”她是他的女人,怎能放下身段去伺候别人?
“只是替士兵们缝缝补补衣袍而已。连我都是最近才发现,玲儿早就在替他们做这些小杂活儿,也和他们混得挺熟。”她这个做姐姐的似乎只顾着一个男人,把整个世界全抛在脑后了。
“干嘛做这些下人的工作?”刚刚是他要璎珞找点事做,现在却老大不高兴地找起碴来。
“不做点事却白吃粮食,会遭天谴的。”
“我要你做的不是这种杂事!你有空可以多学点汉文,吸收有用的常识。去向军医学好配药也行,向玲儿学马术也行,好好锻炼自己的反应也行,不要笨手笨脚地净会等人来救你。”他讲得够白了吧?她总算可以听懂了吧?
“喔,好。”她明粲粲的眼眸闪着诚恳的光芒,教他生气也不是,高兴也不是。
到底该说她笨,还是该说她纯?好像只要是他下的命令,她就一定会无条件地服从到底。
“三天后我得奉召入京,会离开一阵子。”
他话一出口,璎珞马上变了脸色,原本半睡半醒的眼眸立刻因惊恐而变得清晰。“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他转头处理军务,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我只是想跟你去,我保证绝不会打扰你。”她不要再有任何的分离,老天,如果真的仔细算一算,他们到目前为止,分离的日子甚至多过相聚。
“我是奉皇上这命回京,不是去玩。”
“我也不是要去北京玩,我要陪你。”
“我不需要人陪。”
“可是我不要离开你,我必须守护着你。”她拉着他壮硕的手臂苦苦哀求。“赫兰泰,我也要去。我真的不会妨碍你,就是让我偷偷地躲在你身后也行。”
他的情绪沉落谷底,闭眼不语。
璎珞的病又犯了。思麟说的没错,璎珞的心思太脆弱,脆弱到承受不起一点点分离的打击。纵使只是短暂小别,也会引起她严重的不安与焦虑,好像他只要一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要如何救她脱离这种病?要如何才能让她安心?
“北京之行不是出征打仗,我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需要你来守护。”他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导她。如果这样真能慢慢改善她莫名其妙的焦虑,无论花上十年、二十年的时光,他都愿意。
“不,赫兰泰,你不明白。”她是唯一看得见未来阴影的人。“这次你远征西北虽然平安归来,但恶运仍未解除,在你过完二十八岁最后一天之前,仍有生命危险。”
“不要再说什么预兆的事。”他捺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低声警告着。“我不相信,也不想听到那些话。”
“那你带我一起去北京,好不好?”既然再劝也没有用,她只好采取最务实的作法——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我跟你说这么多,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他一掌击在矮桌上,卷宗散落一地。
“你也听不见我说话啊。”她在声势上柔弱可怜,但这句话形同正面的顶撞。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愤怒与狂吼。“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不勉强你,但是我一定要跟你去。”
“你凭什么跟我去?”他最恨有人正面顶撞他。虽然会这么做的多半是关心他的人,为了他好不惜撕破脸讲实在话,但他就是厌恶。
他的死活,不需要别人来鸡婆。
“我是奉皇上之命,征战有功而进京的将军,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跟着我进京?”他怒目瞪着璎珞,冷冽地问。
“我只是关心你,不是要去沾你的光,我对皇上的宣诏也没有兴趣。”她只是想守护他,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都不让她做到?
“你若真的关心我、为我好,就乖乖待在塔密尔,不要出去让我丢人现眼!”他受够了璎珞所谓的关心守护,他是一个成年男子,一个出入沙场的战将,根本不需要一个弱女子的保护。
“丢人现眼?”璎珞的血液逐渐冻结。
“你开口闭口恶运死兆,把死缠烂打当作是万全守护,逢人就说那些荒诞不经的前尘往事,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罢休?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清醒?”
“我……我一直都很清醒……”不清醒是应该是大家,可是为何她才是大家眼中最愚蠢、最迷糊的怪物?
“喝醉的人永远都说他没醉,疯了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他受够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说出这种话才甘愿?”
璎珞倏地双手掩口,泪水几乎冲出眼眶。
她以为赫兰泰之前骂她疯婆子是说气话,从没想到他是打从心底真的这么认为,原来她在他眼里真是一个疯子,一个见人就说疯话的疯婆子!
“你一直……把我当疯子看?”难道她在他眼中的形象始终都是个疯子的模样?
他无奈地叹口气,帐内充满沉闷的气息。
“别再说那些我一再警告你噤口的话。”他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头摇晃着。“只要你别再提起那些话,没有人会以怪异的眼光看你。”
大家一直都以怪异的眼光打量她?她不知道,也从没注意到,她只专注于如何让别人了解赫兰泰的危殆,帮她拯救他,其余的事她从不曾费心注意过。
瞅着她空洞的大眼睛,赫兰泰心中一阵苦涩。“别哭,只要你努力,没有人会再认为你脑子有问题。”他以粗糙的手指抹去璎珞脸上滴滴落下的泪珠。“我只去北京几天,很快就回来,你不用担心。”
这样的温柔低语,这样的款款深情,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可是所有的温柔在此刻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她心里,一点幸福的感觉也没有,一点甜蜜的感觉也没有,只有痛!
她一直眨着无神的双眼,每眨一下就多流两行泪。
“我真的是疯子吗?”她无法控制嗓音的颤抖。
“好了,去休息吧,夜深了!”他起身,轻柔地拉起璎珞。
“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把我当疯子看的?”
“睡觉去,别再想这些事了。”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和大家都以不正常的眼光看我?”她只是说出赫兰泰未来不可避免的危机而已。“我没有夸张,没有故弄玄虚,也不是借此图名牟利,我只是想保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愤然甩开原本牵着她的和。璎珞重心不稳,立刻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璎珞一再逼他到失去自制力的地步?他快崩溃了!
他狂乱的挥扫着帐内的所有东西,能摔的、能砸的,全都被他甩得粉身碎骨,剧烈的声响连帐外老远处都听得一清二楚。
“赫兰泰……”璎珞吓坏了,缩在地毯上颤抖,她第一次看到他疯了似的发怒。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一定要发生在我们身上?”他的咆哮连同重拳狠狠击在矮桌上,木桌被这一拳击破的爆裂声吓得她掩耳尖叫。
一切困难不都过去了吗?危机不都解除了吗?他和璎珞经历了这几番折腾,不是终于可以长相厮守,过着平凡日子了吗?为什么她的心病反而在这时候变成他们之间的阻拦?
“为什么”红木柜被击碎的声音和他的愤恨一同震撼着璎珞,任她再怎么掩耳,也无法逃避骇人的声响。
“为什么……”他突然失去所有力量,颓然坐在卧榻边掩面低喃。他心痛得想哭声,却掉不下一滴眼泪。他想做些什么来挽救璎珞的心病,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老天爷,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人,没有亲情,没有温暖,也没有安全感。往往出征一战,根本就在乎是否能活着回来。没有人会等他,也没有人会为他担忧。他除了作战杀敌外,什么也没有。
可是现在他有璎珞。他终于有了心动的感觉,明白被爱的感觉,被她珍惜、被她重视、被她依赖。他什么也没有,只有璎珞,老天却为何硬在她身上下此毒咒,让她神智错乱到令他束手无策的地步?
为何要逼他眼看唯一心爱的人陷入疯狂境界?
“为什么……”这是他今生今世,第一次感到无助。
璎珞吓呆了,蜷缩着坐在地上的身子却慢慢停下了颤抖,让她不再害怕坐在卧榻边埋首低喃的猛兽。
好以为赫兰泰会打她。真的,刚才差点令她吓破胆的原因,正是她以为赫兰泰下一个要击毁的目标就是她。可是很奇怪的,现在她眼中所凝视的赫兰泰好像很孤单,仿佛一个被丢在荒野的幼小孤儿,无助而伤心,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可依靠的对象都没有。
“赫兰泰……”她鼓起勇气爬近他,轻抚他掩住沉痛面孔的双手。
当他顺着手背上传来的轻柔感触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担忧而略带畏怯的小脸,长长的睫毛上还闪着未干的晶莹泪光,他的心几乎要被拧碎了。
“对不起。”他缓缓抱住跪在他两腿间的小人儿,深深地拥她入怀,恨自己的蛮横,也恨自己的失控。
他的心意透过拥抱的体温,渐渐渗入璎珞心里。
“赫兰泰……”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眼眶里重新盈满滚烫的泪。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赫兰泰的感情,她终于突破重重藩蓠,看见他盛满无尽痴情的心。她终于在刹那间领悟到,赫兰泰的痛苦在于对她的不舍,他舍不得她变成人人眼里的女疯子,他心疼自己唯一的宝贝变得神智错乱,他的无助在于他放不下璎珞,纵使她是一个疯子,他宁可痛苦地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也不愿放开她。
“是真的吗?”她回搂住他颈项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奇妙地渐渐沉淀方才躁乱的思绪。
“如果我真的是疯子,你也不会抛弃我,对不对?”
如果他会,此刻就不必如此痛苦悲切。他放不下璎珞,而自古向来是寡情者易伤人,多情者易伤自己。他宁可自己伤痛,也胜过没有璎珞的晦涩人生。
璎珞内心感应到的愈多,泪就流得愈多。
“我找到了我的宝石,像湖泊一样碧蓝清澈的蓝宝石耳坠。”
他听不懂她的话,可是倚在他肩头上的带笑泪颜,仿佛有咱不可思议的魔力,将他的思绪洗涤为晴空万里。那种豁然开朗的舒畅与光明,好像一切的烦忧都消散,任他倒在碧草蓝天之间徜徉,无忧无虑,宁静安祥!
“你送我的蓝宝石耳坠,原来在这里!”她柔嫩的脸庞贴在他心口上,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原来赫兰泰长年冰封在重重巨茧的心,正像他送给她的那对波斯蓝宝石耳坠,璀灿晶莹,宛如天地间碧丽的湖泊,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品。
“上一次我无知而任性地丢掉了你的心意,这一次我终于捡回来了。原来它们就在这里。”
感谢上苍,正因为赫兰泰把她当疯子看待,才让她发现了他备受折磨的心与至死不渝的真情。一个椎心刺骨的误解,让她得到了赫兰泰毫无隐瞒的真心。就算一辈子被人当作疯子又何妨,能够拥有他至情至性的爱,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三天后的北京之行要早去早回,好吗?”
他粗糙的大掌抚摸着抬头凝视他的细致脸庞。她不再死缠烂打的硬要跟他同行了吗?
“这跟担心你的安危无关,而是我会想你。”她的小脸倚躺在他的手心里。“你不在我身边时,我甚至不太敢入睡,怕睡着时梦见你,醒来后却见不到你踪影。”
他也是,只要一离开她,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朝远方眺望,仿佛望向塔密尔,就能穿越千山万水的阻拦,飞回她身旁。
“你要早点回来。”
回应她柔细叮咛的,是他炽热而沉重的拥吻。
那一夜,他们格外浓烈。
“费英东,你路上小心了。”费英东比赫兰泰早两天前往北京,璎珞特地来替他送行。
“你昨夜和赫兰泰又吵架啦?”昨夜轮到他监督守卫,整个营外都听得见赫兰泰暴怒砸物的骇人声响。
璎珞红透脸颊,羞怯的拼命摇头。
“喔,看来你们后来又和好了。”费英东会意地笑着。“别担心赫兰泰了,这次进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以手势示意璎珞的耳朵靠过来。
璎珞眨着大眼,好奇地附耳过去。
“赫兰泰其实今天就该跟我上路进京去,他却刻意多待在这儿两天,我看他是舍不得某人喔!”
“真的?”璎珞笑得好开心,娇羞的神态无处躲藏。不是赫兰泰多待的两天令她开心,而是他这么做竟是为了她,这份感情比什么都更令她喜悦。
可是他什么也不说,从来不说。
“委屈你了,璎珞。”费英东忽而有股心疼的感叹。
“呃,我哪里委屈了?”
“我一直在担心,要是赫兰泰迟迟不给你名分该怎么办。”尤其他是当初看着她高高兴兴由蒙古出嫁的人,不希望自己是把她送入痛苦与卑屈之中的元凶。“这次皇上召赫兰泰进京,是要重赏并嘉奖他,听说除了赏赐我们这次损失的骏马、牛羊和黄金万两之外,皇上也同意他的请求,替他在塔密尔河畔建筑宅邸。”
“盖在这里?”她错愕的指指地上,而且这还是赫兰泰主动提的。
“对呀,皇上决定要替他盖栋如他在京师的那座豪邸,重重犒赏决定终生戍守边关的大将军。”
“终生戍守?”璎珞一时还不太敢相信。“他不离开此地,也不回北京安居了?”
费英东耸耸肩。“除非有军务在身,我想他会尽量待在这儿,不过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正式迎娶你过门。”
“喔。”璎珞只是傻笑,没有费英东那么慷慨激昂的兴奋。
“喔什么!他要娶你耶!你要做真正的将军夫人了!”她是不是脑袋坏了?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