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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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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拽啊。还要挨个儿面试一次。”身边的姜卫嘀咕道。

    “嗯?”

    “新老板要挨个面试,把摸鱼的全干掉。”他说。

    我怎么觉得他是针对我?

    我夹杂在人流中匆匆忙忙往会议室外走。

    “谭喆。”杰西卡拿着我的员工卡片,“你留下。”

    果然,他针对的是我。

    我回头看看于胜宇,他的眼神冰冷。

    不管你想怎样,我不玩了行不行?

    “我辞职。”

    “是啊,做回老本行多适合你啊。”

    他幽幽的,冷冷地说。

    我霍然转身,怒视着他。他究竟想要怎么样啊!

    “你出去。”于胜宇说。

    我深吸了口气,颤抖着手去拉门把手。

    “不是你。杰西卡,你出去!”于胜宇看着仍然傻站在桌边的可怜的女秘书。

    杰西卡吓了一跳,忙抱着会议记录走到门边,临走之前向着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大约的意思是新老板捉摸不定,让我自求多福。

    算了,我想,于胜宇看来太危险了,我可不想跟他单独共处一室。就着杰西卡打开的门,我正想随后走出去,只听哗啦一声,“你把这些都带出去吧!让他们都他妈滚蛋!”于胜宇怒吼道。

    我转头,只见桌前的地毯上撒满了职工卡片跟档案纸袋,于胜宇满面怒容的立在桌后。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站起来。

    我颓然靠在门板上,吃惊的看着他。“你……在威胁我?”我问得极不确定,这不是他,不是我认识的于胜宇。印象中他豁达自负。他能做出很坏的事情,但是决不卑鄙。

    “你说是就是了。”他看来满不在乎地说,指了指桌前的地面。

    “你到底想干嘛?”我走到他指定的地点,站定,问。

    “报复。”他狠狠地说,身子一侧坐在桌面上,抓着我的胳膊拉到他身边,“为什么不来看我!你怎么不来看我!”

    看他?难道等着被他强暴,被他伤害,然后再弃置不顾吗?他的粗暴行为跟质问使我一下回忆起那夜之后生不如死的那几天。

    我听别人介绍去看了江湖郎中,岂料情况越来越糟,迫不得已去医院时已经是肛裂晚期。跟我想象中没大差别,在医护人员的白眼跟不咸不淡的质问之下做了手术——他们好像对肛裂产生的原因特别好奇,而这也恰是我羞于启齿的。那时我真后悔为什么迈进医院大门,为什么没坚持到溃烂而死。

    术后我没有勇气——我已经没能力面对更多的好奇地询问——也没钱住院,回家休养了半个月。

    时至今日,我仍是便秘跟腹泻不断,我想已经留下了后遗症了。

    “放手!”我说,用力地挣回胳膊,指着地上的资料。“那些人都是资深程序员跟软件工程师,你想炒?随便!疯子!”目光瞟到姜卫的职工卡,我迟疑了一下。

    于胜宇显然没有在听,他紧紧地盯着我的脸看,忽然又抓起我的胳膊,把衣袖推到手肘细细地看,而后放下,又抓起另一只胳膊,同样如此。

    他在干嘛?我奇怪之下忘了询问。

    “你吸毒?”他皱着眉头问我。

    “啊?”

    “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才半年而已!”

    闻言我真是百感交集!先时的怨闷登时消散。那时才明白,原来对他的爱恋竟如此深切,不管在心中告诫过自己多少次,不管有多伤多痛,原来只要一句关心,仅仅一句就足够。

    我默默的摇头。

    “那怎么把自己养成这样?十万都不够半年花销么?”

    十万!

    猛地推开他,“我得了艾滋!”我冷笑道。

    “该死!”于胜宇咒骂道,站直身子搂住我,没头没脑的亲了下来:“那就抱在一起死吧!你这该死的混蛋!”

    “牲口啊!放开!”我想推开他,可他缠得很紧。莫非他忘记了门外尚有百十来号人?

    于胜宇的手已经拉开我的衬衣,在我的肌肤上滑动着。这是我渴望已久的抚摸,然而此刻带来的却只有羞愤与恐惧!

    “滚!畜生!~”我低声叫道。我不太信任这房间的隔音效果。门外谁听到都无所谓,但是,不能让姜卫听到,不能把他搅进来!他的前途在这里。

    于胜宇不答,却将我反身面朝下用力的压在会议桌上。我能感觉到他已经硬起来的家伙在我大腿上磨蹭。他停不住了,我知道。厚重的红木桌面透出的寒意轻易地穿透了腹肌,胃部开始一跳一跳的痛。

    这又冷又痛的感觉顷刻就带动了我的记忆系统。我费了那么多心血来遗忘的东西活生生的跳动在眼前。

    我怕得发抖,可又不能呼救。“求求你……别这样。”我低声说,我不能再受那种苦了,还不如杀了我,更何况我没法那么狼狈的走出会议室,“我用嘴,让我用嘴行不行?”

    于胜宇的身体僵直了一下,我听到他在我上面努力地想要平息下来粗重的呼吸,可是失败了。他重重的坐倒在身后的转椅上,拉着我的手去解腰带,然后紧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倒在他的胯下。

    因为转椅的高度有限,所以我只能采取跪姿。即便是我做MB的时期,也从未用这样的姿态去取悦过谁!

    眼泪顷刻就充满了眼眶。我哭的是,那么落魄的日子里自己一丝不减的骄傲被他一分一分的折损。我努力地忍着,和着锥心的感觉把眼泪咽下去。很快很快,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安慰着自己。

    我的感觉迟钝了,没有及时的察觉出于胜宇高潮的来临。匆忙的转头他的精液仍难免带在半边脸上。

    于胜宇掏出纸巾,自己抽了两张,剩下的扔到我跟前。

    我很机械的用纸巾涂抹着脸颊,然后站起身整好衣裳一言不发的走出会议室。

    于胜宇面对着落地窗:“在职工档案中看到你时……我……我……我……”他重复了三次“我”也没能说出下文,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如何措辞那一刻的感觉。内疚么?厌恶么?憎恨么?还是……喜悦?我不知道,只能沉默。于是,他也同样沉默。

    我在沉默中开门,离开。

    因为心里很烦乱,起初我并没有发觉人群的异样。直到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哟”了一声,才粹然抬起头。

    跟我视线相接的人立刻都低下头去,我醒悟到是我身上出现了异样!我手足无措地站在房间中央。

    姜卫一个箭步窜过来,脸色铁青的拉着我急步出门。

    “怎么了?”我惶恐地问。

    他一言不发,只是手劲儿大得出奇。

    “你还要不要脸?!”

    到了洗手间,姜卫把我用力推到盥洗台的镜子跟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却殷红,鬓边的发梢上沾着一抹白浊的液体。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但是神采渐消。

    “这份工作对你来讲这么重要吗?”姜卫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痛,沉重到使我无法呼吸。

    “你不怕丢人我怕啊!”他说。

    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痛,又像是痒,也像是空白。恨不得把胸膛扒开,然后抓出心脏来擦拭掉上面这层让我难过到癫狂的物质。

    “我受不了了!”他很暴躁的跺脚,然后从我身后穿过拉开洗手间的门。

    “我辞职!”他对门外的谁说,然后蹬蹬蹬的脚步声远去了。

    “他好像不太领情……”另一个声音说,“你?”

    镜子里那张空洞的脸忽然扭曲了,变得很奇怪,然后越来越低。等视线碰上大理石台的时候我才明白是自己的身躯矮下去了。

    这时候火烧一样的痛骤然就在腹腔里蔓延开来,山崩一样的猛烈。我的眼前阵阵的发黑,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手想要抓住什么维持身体平衡,但是大理石台光滑坚硬,指尖滑过了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好,好,于胜宇,毁得彻底。

    我蜷缩着身体,痛得想要打滚,想要不顾一切的嘶喊,但是每次展开身体那尖锐的痛就加深一分,声音到了喉咙被抽气声淹没了。

    “你怎么了?说话!”有人扶着我的上身,在我耳边叫道。

    胃抽搐着,我一阵干呕。“……”

    “你说什么?”他把耳朵附上来。

    “我快死了。拜托你,让我安安静静的死吧。”我希望这句就是遗言。

    “不会的,不会的……”他说,“你是身上难受还是心里难受?啊?”

    “……”我的力气被巨痛一点一点蚕食,神志也是。我已经不能分辨出到底是那个器官的问题,因为整个腹腔一片激痛,没有哪里感觉弱些。

    “这是怎么了?这是……”他拿衣襟儿给我擦汗,然后一把抱起我来向洗手间外走。

    不知道他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这几步路走的很不平稳,我发花的眼睛看到天花板忽远忽近的晃。推门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支持不住。我只觉天旋地转,再次看见东西时我已经躺在地上,震得五脏似乎要吐出来,腹内的疼痛因这一摔直扩散到胸腔。我呕了吐了起来,吐出来的是粘糊糊的,红色的东西。

    “该死的!要么就撞死,要么就好好的,干吗单单是一条腿!该死的老天!别耍我了行不行!”身后的人咬着牙恨声说,然后很快的来到——或者说爬到——我身边。

    腿?什么腿?腿!大事——宝马——腿……“为什么不来看我?你怎么不来看我?”……他狠狠的眼神……那一天晚上……

    “你吐什么……吐血?来人啊!来人帮忙啊!帮帮我们!”他大叫道。“快来人哪!”

    我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的腿,可手还在空中就被他一把抓住,拉到嘴边亲了亲。

    “快,快帮帮忙!”他声音中带着欣喜。影影绰绰的,我看到许多人影在远处晃来晃去,耳内听到越来越大的吵杂声。

    可是,没人走过来。

    过了很久,我终于意识到没人愿意帮助我这个死变态——这个变态,在新老板上任的第一天就恬不知耻的为他吹萧,我想我能猜到他们心中的鄙夷——更没人愿意把自己牵扯进命案。

    于胜宇还在恳求别人帮他把我送到楼下,他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算啦……”我摇了摇头,很无力,“算啦……别再说了。”

    于胜宇语声顿住了,低头看我,又抬头看了看站成了一堵墙一般的围观者——如果有一个人此刻出手帮忙的话,那其他人立刻就会跟上,可惜,没人愿意做这第一人——胳膊一收,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我能听到他激烈的心跳跟深呼吸时带着的颤音。“我们走。”他说,摇晃着抱我站起来,“滚开!”他对面前的人墙吼道,踉踉跄跄的走完整个走廊,来到电梯间,粗暴的把电梯里的人赶了出去。

    电梯门缓缓地闭合,他也背靠着电梯壁慢慢地坐在地上,仰着头,拳头狠狠地捶在他自己的腿上,忍耐已久的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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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腹部都触痛,又有恶心呕吐症状,很快诊断就下来了——急性胃穿孔。因为我年轻,就诊的时间又早,加上我自己的强烈要求,医生采取的是非手术治疗。

    等注射完杜冷丁之后疼痛已经缓解,但是鼻胃管的插入让我极其难过。不管怎样,总比手术好些。公司不给员工办医保,我自己也没有投保,如果手术又住院的话,我很难负担。我现在是个失业人员,不知道新的工作何时能找到。而这一次,没有朋友能帮我。

    于胜宇已经忙得晕头转向,在他补办手续时我求小护士帮我给西敏打电话。在家里的床下还有点钱,我想我决不能再欠于胜宇的了。虽然想起他的腿,想起他的眼泪我还是情难自禁,可是我们已经到头了,这他和我都明白。“那就抱在一起死……”他说过的,可是我们现在谁也没死,所以不会抱在一起。

    他毁我毁得太厉害了。

    有时候爱和不爱就差那么一点点,有时候不是不爱,只是不能爱而已。

    西敏跑来时拿着个牛皮纸袋,那是我的全部家当了。看到我他大吃了一惊,拉住床边的护士结结巴巴地问我怎么了。那护士满面通红,带着点语言障碍地跟他解释我的病情,从胃炎介绍到穿孔,再说起注意事项。

    当西敏发现我离死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松了口气,“你不是说手术好些吗?他怎么没有?”他带着责难的语气问护士。

    “患者自己不签啊。”女孩委屈的道。

    西敏沉吟着,伏在我耳边低声说:“小哲,对你自己好点吧,啊,我今天在你的床下找到了这个。暂时用一点吧。”说着,他从牛皮纸袋中取出一个提款卡。

    那是一张价值十万的卡片。

    “……”我想要说话,但插管阻止了我。我劈手夺过那卡片,掰得粉碎。

    我跟于胜宇好过,那是因为我爱他。我离开他,那是因为我愿意。如果我用了她一分钱,我会连自己都无法面对。

    “唉!”西敏长叹一声,“你怎么这么傻呢?”他说。

    “让一下,我把吊瓶重插一下。”护士走到床边,利索地拔下针头。胶皮管里淡红色的血水已经有一寸来高,是因我乱动回血了。

    除了西敏,三天之内我没看到过一个熟人。我想这是很正常的。从前我还偶尔为今后打算一下,但这三天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想过,只是眼睁睁的瞪着天花板上的那一片纯白,不分白昼黑夜。后来西敏告诉我,我当时的样子很骇人,不是因为我做出了什么可怖的表情,而是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出来。其实我并非什么想法都没有。每一次门响,我都想看看是不是姜卫,是不是王政,是不是我的朋友们。可是他们没来,一个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他们不会来了。

    我看不到了,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见我了。

    我恢复的可能不算好——我不太清楚,那段时间我人傻傻的,没人跟我说话,说了我也听不懂——但因为我的穿孔较小,扩散的胃溶物也比较少,更重要的是,两三天后我的精神开始出现问题。我越来越怕见人,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病友我都害怕。原本听到门声我会盯盯看着的,后来门响我就全身颤抖。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是怕。

    你不怕丢人我怕啊!

    我怕,我也怕,我真的怕啊。

    我什么都怕。别……离弃我……

    有时候我会忘记自己为什么住院,是胃穿孔还是肛裂?我想不起来。

    大概三天不到我就获准回家了。医生只是嘱咐饮食注意。他说我的胃部可能是神经性痉挛,我必须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我想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情绪了。

    西敏本来是要回老家的,看我的情形他根本无法放心成行。其实我是真的不想让他耽搁在这里,多一天,就多担一天的风险。事情来的总是那么突然,以至于我对“明天”这个词心惊胆战。

    躺在家中的床上,我依旧是呆呆的。

    快了,我想,快死了,真的。

    西敏啊,你回家吧。我对他说。你帮不上我什么忙的。

    忙什么。他说,过一阵子,过一阵子就走。疼不疼,嗯?

    嗯?我一愣,什么疼不疼?我梗着头看他。

    西敏脸上现出很恐惧的样子,小哲,小哲……你别吓我,别吓我!他握着我的手,叫道。

    不,不疼。我赶紧回答他说,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他在问我胃是不是还疼。其实很疼,每当我回过神儿时,就会发觉疼得要命。

    我不想让西敏为我这么担忧。他自己已经够麻烦。所以我努力地把自己从这种不正常状态拔出来。

    跟人说话会让我的思维比较容易集中,因此我就不停地跟西敏说话。我的反应还会有点迟钝,不过西敏说已经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那天下了一整天的小雨,天一直阴沉沉的。后来外面彻底暗了下来,我透过窗子着外面的街灯。细密的雨丝在街灯的周围环成了球形的彩虹。我从来都不知道,雨中的街灯会如此美丽。西敏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跟我闲聊,他也发现话说得越多,我看来就越清醒。这时,外面有人叩门。

    我看了看西敏,真的猜不出还有谁会到我家来访。西敏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还不到收水电费啊!我想。

    “谁呀!”西敏踱到门边问。

    “吉吉?”门外是迟疑地,不确定的声音。

    “没有这个人!”我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用变形了的声音急速回答道。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当初我曾经苦苦地找过他,后来他也曾天涯海角的找我。可是我们一再错过。在我最倒霉的时刻,他又怎么会出现?我又怎能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喆儿!是你!给我开门!给我开门!!”叩门声立刻变成了暴风骤雨般的砸门,“求求你,给我开门……我是小岩啊!给我开门……”

    “你丫的不懂人话啊?跟你说了没这人!”我粗着嗓子说,鼻子发酸。

    “我找了你两年了!吉儿,见见我,见见我!我有话说……”门外的声音也渐渐哽咽,“给我一次机会!”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飞扬乐观的男孩儿会哭。他总是不屑地撇着嘴“有什么了不起!”他总是这么说。“我就不信不行!”

    西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板。“小哲,别让我看不起你。”他沉声说,“逃避不是办法。拿出点勇气来!”

    我摇头。我已经没有勇气了。

    “你丫的神经病啊?我就是没这么好的运气!如果有人能找我两年,两年啊!我愿意给他当牛做马!”西敏的声音忽然拔高了,“来了!”他对着门外说,伸手就打开了暗锁,“他刚从医院回来,你悠着点。”

    我用被子蒙住头,就像这样就他就可以看不见我了。

    “吉吉,”

    我感觉到有人在被子上抚摸。

    “我的吉儿!”

    被子一紧,有人在外面把被子连同我都拥住了。那一刻我觉得很尴尬。如果是在一年前,我会疯了一样的在他的拥抱下哭。可是,尽管这一年来他一直在我心深处,然而,那激荡的感觉却已不再。

    “吉儿,听我跟你解释……我找了你两年,就是为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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