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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情人(全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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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笔老头说:“你以为这是在商场买鞋子呀?这可是精神产品,一封和一封都不能重复,无法批量生产的,所以呀,不能降价。” 
“真的不降?” 
“不降!嫌贵,你就另请高明吧!” 
胡喜向另一位年轻代笔者挪去,嘴里仍在嘀咕:“这不多的是?有什么了不起?这玩意儿简单,给钱谁不会写?”用眼翻着那代笔老头儿…… 
忙了一天,憨哥回到家,刚洗完脸,韩大妈就将饭菜端上来了。她问道:“这些日子你在忙什么呢,总是这么晚才回来?” 
憨哥将毛巾放下,坐在桌边说道:“妈,快吃吧,我又不是犯人。你呐,每天总是审过来,审过去的……” 
韩大妈把筷子递给憨哥道:“瞧你说的!好好好,我知道,问你也不会说的……”想对儿子说起信的事儿:“快吃吧,一会儿咱到胡喜家,我有话跟你说。” 
憨哥停了筷子,问道:“啥事儿?” 
韩大妈见儿子如此认真的样子,心里想着还不到时候,急忙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吃你的吧,没啥事儿……” 
胡喜家,他正在对着买来的情书抄写,不停地抱怨:“过去还好抄,如今一天一封,这抄到猴年马月去啊……” 
他放下笔,好像想起了什么,过去将门扣死,说道:“千万别让他闯进来了。”又看看那情书,苦笑道:“嘿嘿……这才叫‘自作自受’呢!” 
吴瑛瑛的情绪,又如当初似的,非常低落,非常沮丧,不管身边的孩子们如何欢闹,她都不停地叹气:“唉,没劲呀——没劲!” 
小朱子很是惊讶,问道:“前几天,你情绪还那么好,这几天怎么了?” 
吴瑛瑛道:“你别来烦我了好不好!” 
小朱子望着她,又望了望修理了一半的木栅栏,想着要给憨哥打电话,说道:“好吧,我不烦你了!”疑心重重地离开这儿。走着走着,她又回头,见吴瑛瑛在一边看信,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正在收拾车内卫生的憨哥,接到小朱子的电话后,说道:“喂,是我,我忙着呢,上面要来检查……” 
小朱子激切地对着手机喊:“你好几天没来了呀……活儿干一半扔那儿怎么行?什么?再忙也得来……对,对,对,你不来,人家吴瑛瑛情绪很不好呀……” 
憨哥不解地说:“吴瑛瑛?她情绪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 
小朱子笑着说:“怎么没关系?她就希望见你呀!不是开玩笑,你快来吧……” 
憨哥手里握着手机,一边沉思一边自语:“吴瑛瑛希望见到我?”   
日子还得一天天地过呀……(1)   
1 
居委会是前院后院最热闹的地儿。张主任、王大爷,还有几个大妈,又聚在了一起,一如既往地吵吵嚷嚷。按照小朱子的话说,托儿所托儿所,居委会就是这儿的托儿所,活着一群永远也长不大的老小孩。为了电视上《夕阳红》的节目内容,他们吵得脸红脖子粗。过了一会儿,话题一转,说起别的事情,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大爷说:“给我看看!” 
“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还是先给文秀妈看!”张主任手里拿着一件公函,交给十分激动的文秀妈道:“你还不信呢,瞅瞅,这是真的!” 
文秀妈抖抖地接过公函,边看边说:“这……像是在做梦似的!他还想回来呀……”说着说着,就抹起泪来。 
王大爷等人也挤在一起看着说:“别哭呀,眼窝就这么浅呀,说你像演员,你这泪还真的说来就来了——看看,咱红十字会,到底和他联系上了。” 
张主任说:“这上面说,人家有心想回来探亲呢!” 
文秀妈顾不上矜持了,哭道:“探什么亲呀!这么多年,他在海外,还不早就娶了别的女人?我们算什么?” 
张主任说:“可不能这么想呀!只要他还掂着你和文秀,咱就应该发个邀请函,请他回来。” 
“是啊!”王大爷说:“从道理上讲,当时闹‘文革’,他天天挨批斗,咱这些街坊邻居,除了韩大妹子,我看谁也没有好好保护过他……” 
张主任回忆道:“他挨了红卫兵的打,我记得还在老韩家住了一个多月呢!”转头对文秀妈道:“抄家以后,你对他也忒那个了吧!” 
文秀妈吼道:“别说了——别说了好不好?” 
众人知道她脾气怪诞,又见她真的发火,都不再言语了。 
沉静了一会儿,张主任说:“那都是历史旧账,咱不翻它了。不过,文秀妈,人家愿回来,我看,你还是写个邀请信吧!” 
文秀妈满眼含泪道:“我……我……这让我说什么呀?” 
王大爷瞅着文秀妈道:“刚不是说过,怎么又抹起泪疙瘩了?应该高兴才对。这可是大喜事呢……”想了想说:“快去写呀,文秀妈,把我对老文问候的话也捎上……” 
张主任和众人哄闹起来:“老王头,这碍你什么事?别没事瞎搅和!” 
王大爷梗着脖子,像争论电视节目一样认真:“怎么叫瞎搅和?当年文技术员刚来厂里,我还是他的师傅呢!咱中国人论理都论根儿,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文秀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主任等又哄笑起来:“串辈儿啦……哈哈哈哈……让文秀妈叫你一声‘老爸’,你应得起吗?哈哈哈哈……还死犟呢!” 
王大爷一想,便不好意思笑道:“嘿嘿……是不合适……” 
这封突如其来的海外信函,把文秀妈久已平静的心折腾得波涛汹涌。回家后,她捂着被子哭了一场,似乎把仇呀怨呀都宣泄出去。入夜之后,文秀回来,母女俩却相对无语。 
文秀看着那张文志强当年的黑白照片说道:“妈,你眼睛直直的,这样可要得神经病的,你快说话呀……” 
“那院的骂我神经病,你这臭丫头咋也这样编排我?”文秀妈激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唉声叹气,仿佛从冥冥中回到了现实,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回来就回来吧!” 
文秀没搭那个茬,也莫名其妙地问了句:“妈,我那爸……他长得帅气吗?” 
文秀妈点点头说:“帅气!比你长得俊。” 
“那……”文秀说:“你怎么能让他离家出走呢?要叫我呀,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一个家庭……” 
文秀妈说:“那是啥年代?啥形势?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不是我不留恋他,而是他狠心扔下我跑了……” 
文秀给母亲倒了一杯水说:“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父亲呀!妈,让他回来吧,我真想见见他呢——这么多年,我没有父亲,生活中就像缺了半个天似的!妈,你写封信,让他回来吧!” 
“唉……”文秀妈又抹起泪来。 
与此同时,在后院里,韩大妈也是愁肠百结,桌上放着米饭,放着西红柿炒鸡蛋、冬瓜炖蘑菇,还有两盘自制的泡菜,她看也不看,根本无心动筷子,自言自语道:“他要回来了……他还是当年那个俊模样?他真是命大呀……” 
胡喜急匆匆地跑进屋来,喊道:“大妈,大妈,你听这一回……” 
韩大妈收回神儿,拉住他的胳膊问:“今儿,又有什么好事?” 
胡喜掏出吴瑛瑛的信,一脸沮丧地说:“有情况——不行啦……” 
“吹了?”韩大妈紧张起来:“快说说,啥情况?” 
胡喜说:“瞅瞅,人家说了,还没结婚,还没有进入热恋期,感情就大降温,而且水平大退步……” 
韩大妈一跺脚,指点着胡喜的鼻子道:“你呀你,净耍小聪明!你呀你,以为别人傻呀!我当时就说,你那省钱的办法不行。怎么样,人家果然不买账吧!” 
“这不砸锅了?” 
“还是请那老头写。你呀,真不该……” 
“我不是考虑情书开支太大吗?” 
韩大妈这就打开柜子,拿出她那个包来,从里面取出一个存折,交给胡喜道:“甭瞎折腾了,你呀,拿上这钱,还是去请那高水平的老头儿吧!” 
胡喜一愣,说道:“大妈,这可是你一辈子的血汗钱呀!我的好大妈,留着,留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韩大妈说:“甭废话,钱在关键时刻不用,留着垫棺材呀!拿着,快去!” 
胡喜死活不肯拿存折,说道:“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自己解决——大妈,你歇着吧,我走了!”说着,又匆匆离去。 
2 
硬着头皮,胡喜又一次笑嘻嘻地蹲在代笔老头儿身边。 
邮电局门口,似乎来求文的人比先前多了许多,那位代笔老头,瞥了一眼胡喜,忙着为一位中年妇女写状子,根本不理睬他。 
一会儿,状子写好,中年妇女抖抖瑟瑟地看了看,抹着泪说道:“老先生,情况就是这样,你写得真好,我和孩子还有瞎眼的母亲,都谢谢你了!” 
代笔老头儿捋着胡子说:“冤假错案哪个朝代都有,你别哭了,把这状子拿去交法院吧,如果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嗨嗨……”胡喜插了个空子,说道:“老先生,你听我赔罪呀……你忙你的,只分过来一个耳朵就行!嘿嘿……” 
代笔老头儿将手制止住胡喜,继续对那中年妇女说:“这官司,你能赢!” 
中年妇女小心地收起状子,说着“那就太感谢你啦!”千恩万谢地走了。 
后面又有几个等着求书,胡喜挤上前,笑着为老先生嘴里插支烟,忙着点火,又忙着赔礼道歉:“老先生,你呐,大人不计小人过!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有眼不识 
泰山,嗨嗨……你老别生气了……” 
代笔老头儿说:“小伙子,这就叫市场经济,这就叫适者生存,活儿不好,就甭想在这世面上混,你懂吗?”他说这话时,目光同时横扫周围那些年轻代笔者。 
胡喜连连点头道:“我懂,我懂!我这回算是完全彻底懂了。所以嘛,水平高就是高,低就是低,一看就能看出来。嘿嘿……嘿嘿……还得劳你的大驾呀!” 
代笔老头儿摇晃着脑袋说:“你小子呀!就是嘴甜,要是换了别人,这活儿我是绝对不会再接的。” 
“那是那是……”胡喜又忙着给老头儿嘴里插烟。 
“还没抽完呢!”代笔老头笑了:“嘴里插两根烟,那才叫猪嘴巴里插葱——装象!”候文的人,还有旁边那些年轻代笔者也都笑了。 
胡喜尴尬了一下,便将烟夹在了老头儿耳朵上,笑道:“事成后,咱去钓鱼台。老先生,你别不信呀,我有个哥儿们在国宾馆当厨子呢,专门给布什呀,普京呀这帮人做菜。那地方,我是常来常往的,赶明儿我带你去。” 
“得得得……”代笔老头听也不听,就说:“说情况吧。” 
胡喜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好!好!这一下,我就有救了。” 
这时,文秀拿着一封专递邮件走了过来,心里琢磨着:“爸,你在海外一定活得好吧?我和妈的信,你能收到吗?”一抬头,看见胡喜蹲在台阶上,正与一位老头说笑,好奇地上前道:“喂,胡喜,你不是在筹办婚礼吗?不干正事儿,蹲在这儿干什么?” 
胡喜见到文秀,立马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曾经追求过文秀,更因为此时他在求人代笔,所以,机敏地站起身来,挡住代笔老头,笑道:“啊——是文秀呀……” 
文秀见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接着道:“问你呢,怎么不回答我?” 
“嘿嘿……我……我没事儿,来转转邮市!”胡喜好不容易找准了话题,赶紧说道:“文秀,你可不知道,如今做邮票生意,可是大有赚头呀!人家上海的大邮票商,拎着小包飞来飞去,一年能挣好几百万呢!怎么,你也来试试?” 
“我可没那功夫!”文秀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小声说道:“胡喜,我有话一直想要对你说,总是不得空。这是过去你送我的,你还是拿回去送给小朱子吧,给……快拿着,别让别人看见……” 
胡喜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接过戒指,笑道:“嘿嘿……我怎么好拿回来呢?你收着吧,留个纪念……” 
文秀看着他那样子,捂嘴而笑道:“我说你这猴精呀,别把它再送人了,找个没人的地方赶紧扔了——还说是什么南非 
钻石呢,其实,我老早就知道,那上面镶着一块烂塑料!哈哈哈哈……” 
胡喜被文秀笑得无地自容,红着脸抢白道:“塑料?这怎么可能呢?那狗娘养的珠宝商,把我给骗了?看我不用刀把他跺了!”一边嚷,一边急忙离开了这儿,意思是,赶紧把文秀引开,待会儿重新回来,取那高水平的情书。 
3 
憨哥又一次被小朱子领回了幼儿园。从园长办公室出来,俩人边走边聊,孩子们也都欢呼着“叔叔又回来了,我们可想你了”,小朱子安抚了一下孩子们的情绪,说道:“看看,全园上下都欢迎你呢,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忽然,一阵笑声喧起,俩人止步望去,原来是吴瑛瑛,兴高采烈迎了上来,大班的孩子们也在呐喊着,欢呼着。 
吴瑛瑛情绪极佳,满面春风道:“师傅,你又来啦?快请快请!我和孩子们,都想你呢!”又是帮着拿工具,又忙着叫孩子给他让路,乐不可支。 
小朱子立在原地,望望吴瑛瑛,又望望憨哥,自言自语道:“奇迹!她又活过来了,憨哥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呀……” 
憨哥见小朱子仍站在栅栏外,就喊道:“你怎么不进来?” 
小朱子脑中又盘算着让这两个人“感情磨合”的新计划了,胡乱敷衍道:“哎呀,我正忘了一件事儿呢!你们在,我去去就来……”她一转身,笑着捂嘴而去。 
孩子们在笑,吴瑛瑛也在笑:“瞧你,在我们这儿,人缘多好!” 
憨哥说:“我也怪想这里的。” 
“叔叔,你给我们讲大老鹰的故事吧!” 
“叔叔,我最爱听大老鹰的故事了!你快讲嘛……” 
在孩子们的哄闹声中,憨哥尴尬地望了望吴瑛瑛,对孩子们道:“别别别……那是不礼貌的,咱不说,咱不说。” 
吴瑛瑛今天却没生气,还笑着安慰尴尬中的憨哥:“你还记着呀?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告诉你吧,我现在收到的情书,有这么厚一沓了……”她用两手,比了个十几公分的高度。 
“那——不错,不错。”憨哥由衷地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爱学习,你男朋友多珍视你呀,你真幸福。” 
吴瑛瑛说:“幸福是一种感觉,情书就是幸福的基础。现在的人们,都不重视它,而它对于我来说,是真正的精神食粮。”她盯着憨哥说:“师傅,你的手艺高,能帮我钉个木盒子吗?” 
“木盒子?你要它……” 
“我要把情书全装起来,一封也不能少!”吴瑛瑛认真地说:“什么是罗曼史,这就是爱情的历史——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就读,这可是最好的心理良药呀!” 
憨哥说:“你男朋友文化真好,水平真高,写这么多呀,是该收拾好——木盒子,我帮你钉,一定做个又牢实又漂亮的。” 
吴瑛瑛说:“那就太感谢你了……” 
小朱子拎了一罐油漆走来,老远望见吴瑛瑛和憨哥又说又笑,十分高兴,便站在一旁观看,实在不忍心破坏那和谐美满的一切。 
吴瑛瑛对憨哥说:“你是实在人,我和你在一起,用不着提防什么,很有安全感,整个身心很放松,都很自在……” 
憨哥边干活边笑道:“我也很乐意听你说话呢。真的,我一点都不拘束。” 
吴瑛瑛说:“有些人,可以是爱人,但未必就是朋友;而有些人,不可以成为爱人,但肯定是很好的朋友,你说呢?” 
憨哥笑道:“我文化浅,还整不明白你说的是啥意思。嘿嘿……” 
吴瑛瑛望着他那憨样儿,仰头大笑不止。她优美地在地上旋了一圈,发现了小朱子,就喊道:“快过来呀,瞧我们多热闹。” 
小朱子这才走过来,为憨哥放下油漆道:“是热闹啊……你们在,我还得去园长办公室,把那两桶油漆拿来……”话没说完,又走了。 
吴瑛瑛把孩子们安顿好,坐在一旁看憨哥干活儿,问道:“师傅,能谈谈你的经历吗?” 
“嘿嘿……没啥值得谈的……”憨哥谦虚地说:“我的经历很简单,当过兵,现在开 
出租车。” 
吴瑛瑛说:“就这几句就完了?这么简单呀?我目前正谈着的那位,也当过兵,不过,人家在部队立过大功,复员后在国家机关干过,爱好十分广泛,现在也在开出租,他是作家诗人的料,据说最近要出书呢!” 
“哦?”憨哥赞许道:“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你那男朋友真是个人才呀,怪不得那么能写……” 
4 
老吴头的病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渐渐好起来,病房里,几个老头儿把病房当成了家,天天海阔天空地侃大山,自有一番乐趣。 
老郭头吃罢药后,边喝水边说:“老吴头儿,你那爱看书的女儿,过去总是多愁善感的林黛玉样子,脸色很难看,最近情绪咋这么好哇?” 
老孙头对老郭头说:“你没见那天,老吴头儿给他女儿讲对象的事儿,他女儿高兴的样儿?” 
老吴头的吊针已经打完,独自在一旁思考,笑着自语道:“嘿嘿……听小朱子说,他是部队转业,在机关干过,现在开出租车……” 
老郭头提高嗓门说:“喂,老吴头儿,你女婿是不是那个开出租车的小伙儿?” 
老吴头仍在沉思:“哦……哦……要能成,就好喽!”正在这时,憨哥拎着一塑料袋水果,气喘吁吁地进来了。 
老郭头操着评书腔调喊着“说曹操,曹操到”,迎了上去;老吴头也笑容可掬地拉着憨哥问这问那,不知如何高兴了。 
随后进来的护士,指着憨哥送来的水果,笑着对老吴头道:“他对你那么好,你也不说,我还真以为他是你儿子呢!” 
老郭头来了劲,抢话说道:“女婿能顶两个儿,一样的,一样的……” 
老吴头拉住憨哥坐下,护士给老孙头拔了针头后,嘀咕着“儿子……女婿……”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由于老吴头的病情渐渐好转,又由于老吴头每回都叨叨着想把女儿介绍给憨哥,所以憨哥来的没有过去勤了。听着满屋子“女婿”之类的议论,憨哥很不自在,红着脸,小声问候道:“你老近来精神好多了呀!” 
老吴头忙着给憨哥剥香蕉,接话说道:“是啊是啊!你的情况,我给我女儿说了……” 
老郭头打断老吴头的话说:“小伙子,好事儿呀!哈哈哈哈……” 
憨哥不解地说:“好事儿?这从何说起?” 
老吴头笑着说:“是这样的,我没说你名字,可我把你的情况,给我女儿一说,你猜怎么着?她呀,说这条件正是自己要找的……” 
憨哥低下脑袋,嚅嚅地说:“可我……” 
老郭头斜着脑袋说:“哟——大小伙子,还不好意思呢?大方点嘛,都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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