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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熄灭蜡烛拉开灯时,我看到的不是卓烨宽慰的表情,而是林星儿憎恨的眼神,我无法忘记那闪着泪光的眼睛怒视我的仇恨,无法忘记大家的唏嘘声,无法忘记卓烨对我的指责……可我并不知道,在那张薄薄的帷幕后,会有那么多人的存在……
第二十九章 原来~~爱~~淡如空气
“笨蛋,你过马路,不会看车的!!”卓烨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我棉衣的帽子,把我拉回他的身旁。这一刻,我才意识到,那一幕幕真实的画面,以事隔久远~~但如今回想起来,还如昨天那般触目惊心。
卓烨顺势握紧我冰冷的手,把它送进他温暖的衣兜,我立刻感觉到那种潮湿的温度。我在卓烨厚实的手掌中,小心的攒动几下,很想这种温馨能洗去我手心的干涩与心中的不安……
林星儿的出现,会改变些什么呢?在我和卓烨中间,她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双我紧握的大手,会陪着我走多久呢?如果是昨天,我还敢信誓旦旦的说~永远~,而现在~~我却不敢接受卓烨的任何承诺,或许卓烨从来就没给过我承诺,从相识至今,二十二年的悠悠岁月,沉淀下来的情感,就好像是一种流动的感觉,缥缈、虚幻、甚至有些不真实~~~而和他相恋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心就像被一张结实的大网紧紧地包裹着,里面布满着许多解不开的结~~~想到这,我的鼻子陡然一阵酸涩,一种咸咸的液体从眼窝溢出,滑过鼻骨,缓缓地流进嘴角~~我立刻低下头,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可怜,曾经那个快乐似神仙的苏小妺,此时正在傍晚时分,悄悄地流眼泪……
“石头脑袋,又想什么呢?有话说出来~~一个人憋着不难受吗?”
“噢,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我都忘了你在我身边了……你说今晚会不会下雪??”
听了我的话,卓烨抬头看了看天,又深吸几口气,然后浑身上下的找东西,好像丢了什么贵重物品似的~~~
“怎么了??什么东西不见了?~~~”我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诸葛亮送给我的扇子啊?落在哪了?落哪了啊?”装的有模有样的,跟真有这么个事儿似的,看着他孩子般的表情,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竟扯……有了扇子你就是神仙了。”我翘起嘴巴,开始鄙视他~~~
“当然不……是,我要是去做神仙,你还不得大闹天霆啊?”
“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我看啊~~你也就配做~~猪八戒~~”
“什么?猪八戒何时整容了?变我这么帅?*~*~”
“又臭美~~~“
“臭美得你支持才行,你高兴了,我就做猪八戒了,背媳妇回家~~”说着摆出一副 要背我的架势,样子还挺诚恳的~~~
“别闹了,我饿了,你请我吃东西吧~~~”我有点撒娇,因为肚子已经叫了几次了,心情好了,就知道饿了~~~不知道大人说的没心没肺,是不是我这个样子~~~
“就知道你得这样,像你这种干吃不长脂肪的人~~~就任吃*~*~”
“怎么着?羡慕啊?你可以选择不吃,~~看我吃~~~”
“那不成,咱俩可是同台演出,绝不能一个人唱独角戏。”是啊,一根绳上拴的蚂蚱,得和平共处~~~卓烨又成功的将我带入角色,但真正的重头戏却在后面。
“小妺,今天带你去见星儿,有些突然,是吧?应该事先和你说一声的。”
“你还知道啊,刚刚我们两个人多尴尬啊!~~~”
“我也是突然决定的,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是啊~~但要是真的面对,你为何不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林星儿呢?为何这个要主动面对的人是我,不是她~~~可我并没有说出这些话,我不想和卓烨吵架,他主动哄我,就是先给我发了一个暗号~~~告诉我要心平气和的好好谈。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是瞒了我这么久?”
“我知道你不想见她,所以本来打算一直这样瞒下去,但是对你长久的欺骗,我做不到。”现在想想,真的很好笑,卓烨的谎言每次被揭穿的时候,我的心真的会很痛?难道他骗我,真的是对我的保护?还是习惯于被骗,成了我自欺欺人的退步~~~
“那样就对了,我们始终要见面的,像今天这样,不是很好吗??”
“嗯,星儿比我们想的要大方~~~”原来说来说去,卓烨还是觉得那个错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林星儿,我应该乞求得到她的谅解~~
“别叫得那么亲切,行不行?听着别扭~~~”
“吃醋了~~~”
“没那个精力,饿着呢……”
“那好好说话,我还有正事呢?”
“那就说啊,干嘛最重要的事放在最后讲?~~~”卓烨突然沉默了,要说的话哽塞在喉咙,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我清楚地知道,他要说的内容一定与林星儿有关~~~
“你知道她很可怜,而且今天你也看到她的境况了,她需要人照顾,需要我们的帮助~~~”
“不是我们,我看她是需要你的帮助吧!”我的脑袋都要气冒烟了,我在忍,在忍,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卓烨你这个大混蛋~~~我已经好久都没这样骂他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她现在在N城没亲人,只有我们这些朋友,我们不帮她,谁帮啊?”
“可她为什么不找别人,只找到了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她在哪里得知我的手机号码?这么多年,我跟她真的没有丝毫的联系。“
“卓烨,你没有必要和我解释这么多,这不是你讲话的风格,你说吧!想我怎么帮她?”
“她身体不好,不能长期住在学校那么阴冷的房子里,我想~~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之前,让她先住在冯佳那里,彼此也有个照应~~~”
这话从他嘴里讲出来是多么的顺其自然~~~卓烨啊,你真的把我苏小妺当成女侠了,你真的以为我有那么宽广的胸襟,能做到爱屋及乌吗?你毫不避讳的在我面前,表现你对前女友的关心,难道是在告诉我,苏小妺,这是你应该做的,你应该无条件接受,就算为你自己的过失赎罪吧~~~
“那你应该跟妖女说,而不是我!~~~我帮不上忙!!!”我瞪了他一眼,独自大步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有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跟自己的脚过不去~~~
“可你知道冯佳的脾气,我直接和她说,她会同意吗?她可是你的好姐妹,和你一条心。”
“好啊,所以要先过了我这关,对吧!没问题,我无所谓~~~”
“你看看,话才说几句,你就这种态度,你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啊?”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跟我装糊涂啊?卓烨不愧是卓烨,演技一流,即便是~错~的,他都能把它变成~对~的~~~
“小妺,请你用脑袋想想事情,如果我和林星儿真的有什么?我现在会这么坦然地和你说这件事情,我做的只是朋友该做的事情。”卓烨的眼神有些不耐烦了,我们的和平谈判失败了~~~~
“可你确定她和你的想法一样吗?你确定她只把你当作朋友吗?如果这样坦荡,她为什么不知道我的存在??~~”听了这句话,卓烨哑口无言了,他的沉默已经告诉我,他知道林星儿对他的感情不只是友谊!!
“小妺,这件事情我会找机会和她说的,但现在还不合适!!”
卓烨说实话了,他第一次这么痛快就讲出了实情~~他可以骗我的,可以找个理由让我心里好过一些的,可他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那你认为什么时间是合适的呢?等她不再爱你的时候,或者说你不爱我的时候??”
“小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完全不讲道理?~~为什么对林星儿这样刻薄呢?”
“因为我讨厌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的声音几乎到达一种吼的程度。
“她怎么了?凭什么要你对她这么好啊,在你心里,她就那么娇贵,连承受一点点事情的能力都没有吗?”此时,我终于哭出来了,不仅仅是委屈,更多的是愤怒。
“小妺,没想到你会这么激动,早知道这样,我就……”
“懒得和我说了,是不是?你不去南城工作的原因,是不是也因为她?你要照顾她,她需要你,对不对?反正话都说到这里了,还不如一次说个明白。”
“是,你说的没错,可星儿什么都没有说,都是我自愿的,你满意了吧!”卓烨的怒火终于被我点燃了,不停的在我面前踱来踱去,深深地喘着粗气~~那种恶狠狠的语气,那样愤怒而失望的眼神,都好像在告诉我,为了林星儿,他随时准备豁出去,我们之间从没有这么激烈的吵过架~~~
我的头好痛啊,已经没有再辩解的力气了,只觉得身边的行人都在议论着我们,指手画脚的动作,杂七杂八的声音,让我觉得眩晕。卓烨真的在乎过我吗?如果在乎,他怎么可以这样忽视我的感受呢?爱他的那颗心,他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践踏和蹂躏呢?我是爱你的人,不是一个罪人,我很平凡,也需要保护、需要关怀,为什么林星儿出现后,我在你的眼里就变得那么渺小了,甚至都要看不见了~~即便你认为我在无理取闹,可原因也是因为我在乎你啊~~~难道你真的不明白、不理解吗?不知从何时起,我习惯了自己和自己对话。
“卓烨,你可以认为我渺小,因为我本来就不高尚~~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耍心机的女人,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而林星儿却单纯的像个天使,所以毫无警戒心的她,当年才会受到我的屈辱,你放心吧!就算妖女不同意,我也会帮她找到房子的~~~这是我应该给她的补偿,是吧!!!”
“小妺,你为什么总是把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啊,是你太敏感了,所以才会心虚~~~”
听了这句话,我真的有冲进马路的冲动,可我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整个人都觉得瘫软下来,在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人,扶我一把~~~能借我一点撑下去的力量和勇气,可是没有,我整个身体滑下去,蹲坐在人行道的一边,将头深深的埋在胳膊里,我只觉得这样,能暂时缓解我的眩晕,眼前的事物不再天旋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知道是卓烨~~~
“小妺,别闹了~~我们回去吧!这件事就当我没说~~~”此刻,我多想听他一句道歉的话,即便只是一句,我的心也会软下来,可是没有啊,我抬起头,看见的却是他无奈而抱怨的眼神,我彻底的绝望了,狠狠的甩开他,向背离他的方向拼命的跑着,身后的他说了什么,我全都听不见了,只知道这样跑~~会离卓烨越来越远,可以不再看到他狰狞的脸,不再听到他可怕的声音……
我的心在不停的滴血,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三十章 “十七楼”的房间
我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缘~来如此,这个时候,小店还在营业,说明今天的蛋糕还没有售完。我徘徊在门外,看着出入小店的人们,还是往日轻盈的步态,挂在他们嘴角的微笑,或是温馨、或是甜蜜、或是平静……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和他们一样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如果这幸福是真实的,那站在我缘分另一端的人~~~一定是展文宇,在这一刻,我想到了这个人,想到了他干净的微笑、平和的语调和温暖的怀抱~~~真想借他的肩膀好好的哭一场~~~
我拖着最后的力气走进了小店,因为我想见见姗姗,这个时候,听听熟人的声音,或许能给我带来些许的宽慰~~~我用眼睛环视着小店的四周,可搜索到的结果,全都是陌生的脸孔,难道姗姗今天也休假了吗?~~~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一个售货员笑着问我~~~态度很是热情~~~
“你想给什么人买蛋糕,我可以帮你推荐~~~”
“噢,我不是来买蛋糕的,我想找个人,她在这里打工~~~叫姗姗。”
“你说姗姗啊,她已经辞职一段时间了~~~”
“什么?好好的,为什么会辞职呢?她很喜欢这份工作的。”
“喜欢也要分时间啊,现在都是要拍广告的人了,谁还稀罕这份工作啊~~~”女孩儿的一席话,让我发懵,这一瞬间,我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反应了~~~
“麻烦你可以和我说的清楚一些吗?她怎么会去拍广告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个广告商看上她了吧!一直让她去试镜!”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更乱了,刚刚送走个大款,如今又来了一个广告商,姗姗的艳遇还真不少,可是她已经答应我,不再过原来的生活了,她已经接受了教训,已经付出了代价,她不会再伤害自己,伤害我们了~~~
“小姐,你是她什么人啊,干嘛这么关心她啊?”
“我是她朋友,偶尔经过这里,顺便看看她。”
“是朋友啊,那就好办了,打个电话,亲自问她不就是了。”
“是啊,我都急糊涂了,谢谢你啊。”
我有气无力的走出小店,忽然感觉身边的一切好像都褪去了颜色,这接二连三发生的故事就像黑白电影的旧胶片,迅速从身体的两侧匆匆闪过,一时间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可镜头却在我最想看到的画面停止了,正是我和展文宇相遇的那一幕,那张微笑的脸是那样的清晰,他在向我招手,向我走过来,可我却不知道这是真景还是幻觉,所以我使劲地摇着自己的脑袋,直到那个影像越来越模糊,这时我只觉得脚底一滑,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小妺,小妺,你怎么了~~~”我听见展文宇在叫我。
“文宇哥,连你也骗我,我知道我在做梦,可是我却醒不过来。”我在展文宇的怀中哭了起来~~~
“小妺,你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做梦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是在这呢吗?”听完这句话,我长舒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他焦急的眼神和苍白的脸~~~
“小妺,你别吓我,先和我说句话~~~”
“文宇哥,你真的来了,你知道~~~我想见你对不对?”
“小妺,你摔到哪里了,可以动吗?我带你去医院,你挺一下……”
“我没事,你来了就好了,你快点帮我找电话,我很急,我要找姗姗,她又出事了~~~”
“小妺,你先冷静点,你在发高烧,我先带你回家再说~~~”随即展文宇把我抱起来~~这个动作,娴熟而迅速~~~
“我不回家,你先帮我找姗姗~~”我急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很想一个人站起来,但重心还没找到,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所有的知觉……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很舒适的床上,身体被厚厚的被子紧紧的裹着,燥热却没有力气,嘴里感觉阵阵的干渴,有点大病初愈的感觉。我拖着疲惫,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到一盏华丽的水晶灯垂直的挂在我头部的正上方,那柔和的灯光并不刺眼,星星点点~~很像破碎的眼泪。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是展文宇的声音,他站在床边,一身雪白的运动服,自然却不失风度~~~我第一次这样仰视他,觉得他无比的高大。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你一直嚷着不要回家,我只好把你带回来。”我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很陌生但却很亲切~~~
“这是你的家吗?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是啊,所以我才急着为它找一个女主人。”展文宇笑了,我知道,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文宇哥,我高烧的时候,没有做什么傻事吧!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很害怕自己在糊涂的时候,说出卓烨和林星儿的事,如果展文宇知道我受了委屈,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那样,他和卓烨的关系可能就会更糟糕~~~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好一个记不起来啊,你可害惨我了,没想到你这么瘦,骨头却那么重~~~”
“啊??你不会是抱我回来的吧?”我的表情充满了歉意~~~
“哪里抱得动啊,是用背的~~可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偏偏赶上电梯停电,早知道不住这么高了,看得久了,景色也都凝固了。”
“这么说,你是从步梯把我背上来的,真是辛苦你了~~~”我用被子遮住了脸,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真的很辛苦,~~这里可是十七楼啊,大小姐,所以~~这个经历~~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展文宇的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我就怕他这种眼神,每看到一次,就会心痛一下,那种愧疚之情溢满我的心脏,每释放一点,就会注入更多~~~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将头转向了窗子的一侧~~~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身上还哪里疼吗?”展文宇着急的询问着,这种关切可以理解成哥哥对妹妹的情感吗?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躺一下就好了。”
“你确定??”我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你昨天真的把我吓坏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拜托你以后珍惜一下自己吧~~~那个谁说的广告词来着~~~女人要懂得爱自己:)”
“哎呀,知道了,你都开始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了,很具备当哥哥的潜质噢~~~”
我随便一句玩笑的话,却让展文宇花一样的笑容,在瞬间消逝,颇有点昙花一现的意味,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
“即便不是哥哥,只要你愿意,我也永远在你身边,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别一个人撑着,还有我!”
我知道展文宇一定知道我和卓烨之间发生了一些事,可是他并没有追问我,也没有利用这个时机俘虏我的感情,他只是用一贯淡淡的理解,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只想让我知道,任何时候,我都不是一个人,我感激这份深情,甚至在很多时候,觉得那是一种恩情,人在短暂的一生里,能在一个对的时间,遇到一个对的人,可以说是用几世的恩德换回来的,所以对我而言,今生这个“对”的人就是展文宇,而卓烨,则注定是那个“爱”的人……
在这一刻,我很想坚强,可脆弱的眼泪还是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文宇哥,我饿了,你帮我去弄点吃的吧!”这个很妙的借口,又弄得展文宇眉开眼笑。
“好啊,那我这个天下第一厨就亲自下厨房,给小妺同志~~~熬粥~~~”
“别麻烦了,你去买点就好了,我真的很饿~~~”
“你不后悔吗?让男人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