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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月色
第1,2节
1
时近黄昏,万顷碧波之上,一叶孤舟翩然划过水面。
划船之人长身而立,远远看去,竟像是与湖水融为了一体。
小船靠上了岸。那人等不及将船停稳,便足尖一点,轻轻巧巧地跃上了岸边的草地。
他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了一阵,这才呼出一口长气,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算不上非常俊美、却十二分耐看的容颜来。
这是一个地处偏远的小渔村。
如果有认识他的人看见他出现在这里,肯定会非常惊讶,但是惊讶过后,却必然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暧昧笑容来。
想到这里,萧怡狠狠地皱了皱眉。
若不是因为那个厚颜无耻的变态魔头,他这天下三大高手之一、不世出的武林奇才,何至于像一条丧家之犬到处躲藏?
向他这样一个堂堂男子,被一个长得倒有七分像女人、还比他小上三四岁的男人纠缠地落荒而逃,实在也算得上是天下奇闻了。
更可笑的是,拜这个无耻之徒所赐,他这个武林中人人交口称赞的潇洒少侠,如今已经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一回想起半年前武林大会时的情景,萧怡至今还觉得胸口怒火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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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侠,本座要向你请教高招。”
秦月眠一身浅紫的正式长袍,手持折扇,对着萧怡微微一笑。
萧怡不由一愣。
江湖传言,沉月宗的少主秦月眠俊美无俦,没有一个女子能够逃过他的魅力。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只可惜,他对任何人都不加辞色,就算对着当今武林盟主,也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态度。
整个武林大会中,有多少高手纷纷下场,争夺下一任武林盟主的宝座。但是传说中已经超越了沉月宗数百年来所有先辈的奇才秦月眠却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要下场的意思。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萧怡力败众路高手、众望所归之时,秦月眠却突然跳了出来,要向萧怡挑战。更没有人会想到,他居然还会对萧怡笑。
几声女子的抽气声从萧怡背后传来。秦月眠这一笑,端的是颠倒众生,连萧怡这样一个正派的男人,也有了一瞬间的恍神。
萧怡定了定神,坦然一笑道:“秦少主请赐招吧,我们公平一战,胜者就任这武林盟主之位,主持武林正道,如何?”
秦月眠向前走了两步,几乎靠到了萧怡的身上。
萧怡皱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秦月眠见状一笑,道:“慢来慢来,本座可不是要夺什么武林盟主,我只想跟萧大侠赌一个彩头。”
“打赌?”萧怡不解道,“这是为何?”
秦月眠悠然道:“这当然只跟你我有关,不足为外人道了。”
萧怡迷惑地看了他一眼,道:“秦少主,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于你,还望恕罪,我们以后再说明。今日只是武林大会,你若无意盟主之位,就请场边观望。”
秦月眠却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准备回去原位的打算。他叹了口气,又是一笑道:“可是本座没耐心等了,这件事今天就要了结。”
萧怡见他不依不饶,不由有些动怒,说道:“秦少主,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妨在天下英雄面前说个分明。”
秦月眠睁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故作惊讶道:“萧大侠,你真的要我说么?本座是无所谓,就怕萧大侠会觉得尴尬,日后责怪于我,本座可担待不起。”
萧怡凶狠地瞪他一眼,道:“萧某胸怀坦荡,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难道还怕你说么?”
秦月眠眨了眨眼,道:“你一定要让本座说,本座就不客气了。”
萧怡怒道:“要说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秦月眠的嘴角勾起一个极为魅惑的笑容,忽然弯腰,把头凑向了萧怡,几乎碰上了萧怡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秦月眠道:“萧怡,本座看上你了。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这场比武,若是本座胜了,你就嫁给本座,跟本座回沉月山去。若是本座输了,你还是要嫁给本座,不过我们不回沉月山去,本座随你闯荡江湖。”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萧怡看着秦月眠俊美的脸,也呆在了当场。
2
秦月眠见萧怡一动不动,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顺势又向前靠了靠,伸出舌头来,在萧怡的唇上轻轻一舔,接着,露出了如偷了腥的猫咪一般心满意足的神情来。
秦月眠半闭上眼睛,暧昧地笑道:“不错,真是不错,看来小怡是同意了,那我们这就比试一下吧。”
萧怡的脸瞬间整个涨红了,血色一直蔓延到耳根。他猛然回过神来,从牙缝中恨恨地迸出两个字:“无耻!”右手搭上了腰间的长剑,寒光一闪,快如闪电地向秦月眠胸前刺了过去。
秦月眠早有准备,从容不迫地向后飘出了半尺,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还一边说道:“小怡不用客气,尽全力出手吧。本座知道你舍不得打我,不过要是你因为手下留情而输给了本座,我怕你日后不甘心,不肯跟本座回沉月山。”
萧怡怒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这么荒唐的赌约了?”
秦月眠笑道:“原来小怡拔剑不是要跟本座比武啊?看来是本座会错意了。听人说‘打是情,骂是爱’,没想到小怡居然这么主动,你不会怪本座不解风情吧?”
会场上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各路高手都在那里议论纷纷,听到这里,更加哄笑起来。又有不少年事已高的武林前辈露出了厌恶之色。
萧怡听他句句语带轻薄,又见到他人神色,更加恼羞成怒,气得握剑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了。他少年出道,一向洁身自好、行侠仗义,处处受人尊敬,哪里遇到过这样尴尬而近乎荒诞的场面?
他又气又急,又说不过伶牙俐齿的秦月眠,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更加快了手上的攻势,只想把秦月眠立即刺杀于剑下。
秦月眠见他动了真怒,却一点也不觉得担心,反而笑得愈加得意了。
萧怡心里一急,平日的沉着冷静早就踪影全无,手上的剑招快是快了,却渐渐失去了章法,十几招内就露出了好几个破绽。
秦月眠本意就是要激萧怡动怒,好把他骗回沉月山去。这时见目的已经达到,他反而不急着打败萧怡了,只是在一旁微微笑着,欣赏他行云流水般的剑招。
萧怡几次出手,都奈何不了秦月眠,再加上秦月眠根本就不还手,只是在一旁闪避,萧怡更加恼火,道:“你只在一边躲避算什么本事?要比试就全力出手。”
秦月眠勾了勾嘴角,道:“那好,小怡小心了。”说着,他竟然挺身向萧怡剑上撞了过去。
萧怡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做。
眼看着剑尖已经顶到了秦月眠的胸前,马上就要穿胸而过了。秦月眠不但不闪,还抬头向萧怡笑了一笑。
这一笑却比什么绝世神功都要管用。
萧怡见他展颜一笑,灿若春华,不知怎么的,竟然又有些晕头转向。他微一闪神,手竟像是自己有意识似的,向后缩了一缩,避开了秦月眠胸前的要害。
秦月眠顺势点了萧怡手腕上的穴道,将长剑夹手夺了过来,收手的时候还不忘在萧怡的手心摸了一把。
他轻轻一笑,纵身而退,看着一脸惨白的萧怡,说道:“小怡待本座果然情深意重,舍不得伤我。本座知道你嘴上虽然不好意思说,心里却是向着本座的。既然如此,你就早点收拾一下,明日便跟本座回沉月山吧。”
第3,4节
3
萧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脸色难看得很。他在心里早已经把自己骂了千百遍,后悔刚刚怎么会一时手软,没有把秦月眠一剑捅死。弄成现在这般局面,让他日后怎么在武林中安身?
他犹豫了半晌,这才道:“比武是我输了,这武林盟主之位,我拱手相让,但是要我……要我……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番话倒是说得坦坦荡荡,入情入理。台下的不少人听了这话,都止住了笑,暗自点头起来。
只可惜,秦月眠却丝毫没把这话听进去。他合起手中的折扇,整了整衣襟,道:“要你如何?要你嫁给我么?”
萧怡一听到“嫁”这个字眼,脸上不由自主地又红了红,撇过头去,不再搭理秦月眠了。
秦月眠道:“愿赌服输,萧大侠一诺千金,天下皆知,难道今天要自食其言了么?”
萧怡回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道:“我又没有答应过你,怎么就食言了?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秦月眠笑道:“你若不是答应了本座,为什么要对本座大打出手呢?”
萧怡咬牙道:“你对我百般出言羞辱,我是忍不住了,才出手给你个教训,与那什么赌约没有一点关系。”
秦月眠眨眨眼,不以为然地笑道:“萧大侠既然要教训本座,怎么一剑刺到本座面前,又停手了呢?分明是对本座有意。”
萧怡要反驳他,偏偏气得头脑发热,根本没办法思考,只得怒道:“我说不过你。不过,不管你如何狡辩,我也决不会跟你去什么沉月山,更不会跟你有什么瓜葛,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秦月眠摇了摇折扇,优雅地一笑,道:“本座知道你是害羞,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急着成亲,先相互亲近亲近,再谈婚论嫁。小怡今天辛苦,本座就不打扰你歇息,明日一早,本座再与小怡一起出游。”
言罢,他带着一众沉月宗弟子,在众人纷纷议论中从容离去。
萧怡回到落脚的客栈,仍然是怒火难消。虽然今天连番比武,已经让他累得浑身酸痛,可是他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一点也睡不着,越想越是恼火。
就这样磨蹭到半夜,他猛然坐了起来,心道不好,差点忘了,那无耻之徒前日说过明天还要来找他,难道自己还留在这里等他来上门纠缠不成?
想到这里,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拖过行李衣物,打成一个包裹,往身后一背,又拿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就趁着月黑风高,落荒而逃了。
从这一刻起,秦月眠三个字成了他的噩梦。
无论萧怡走到哪里,都会撞上沉月宗的弟子,到处寻找他的下落,更不要说那一日在场的武林高手回去以后,个个添油加醋地把当天的事情到处传播,不出三日,已经传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萧怡如今出门,多是遮遮掩掩,不敢公开露面,免得被人评头论足。不过,沉月宗的弟子确实个个厉害,好几次都差点找到了萧怡藏身之处,害得他只能不断四处迁移躲藏。
可怜一代大侠的威名,就这样毁在了一个狂妄之徒手中。
4
东躲西藏了半年,萧怡终于寻到了此处人烟罕至之地。他这半个多月一路向东,都没有遇见沉月宗弟子,想来他们这次是无法找到他了。
萧怡想到秦月眠的斑斑劣迹,忍不住又是一番咬牙切齿,这半年来第一千五百次在心里把秦月眠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慢慢移动脚步,向湖边的一座茅屋走去。
这一带空旷偏僻,远远望去,除了几座青山环绕的影子,就只有这一座茅屋孤零零的铐在水边,大概是渔夫或摆渡船工的居所。
萧怡打定了主意,今夜先在这渔夫家借住一晚,明儿起就自己在这湖边结庐而居,住上个一年两年,苦练武功,等避过了风头,再重出江湖。
当然,重出江湖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那传说中神秘莫测的仙山沉月山,杀进沉月宗,把那个该死一万次的娘娘腔抓出来,五花大绑,游街示众,让他当面跟自己磕头认罪。
萧怡这边想得倒是很美,却没有想到,他把秦月眠抓来就抓来,干什么还要让他当众认错?这不是摆明了他萧怡与秦月眠关系匪浅么?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萧怡走到茅屋旁,敲了敲枯木枝扎成的大门。谁知,这门根本就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
他高声喊道:“有人么?有人在么?”
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无人响应。
萧怡皱了皱眉,向茅屋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着,却始终无人应答。
他走进前面一个狭窄的小厅,没人;又转向旁边的房间,没人;往窗户外面一张望,还是没人。
这屋子一尘不染,不像是无人居住。萧怡想了一想,觉得大概是屋子的主人出门捕鱼未归,自己擅自进门不太合适,就又退了出去,在门口等着。
谁知,三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大暗,却还是无人归来。
萧怡猜想主人可能今夜不会回来了,就又回到茅屋之中,找些干粮吃了,寻了个地方睡下。他躺下时还在想着,如果半夜屋子的主人回来了,一定要向他道谢。
岂知他这一觉睡醒,天光已经大亮,早晨的阳光相当刺眼,照得他有点头晕,整个人都很不舒服,他这才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他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不过,陌生并不要紧。他这半年来住的房间往往都很陌生,只是个临时落脚的地方而已。
真正令他奇怪的,是这个房间的豪华。四处丝绸珍宝点缀,墙上挂的书画一看就是珍品,屋子里还点着安眠定神的熏香,一看就知道是富豪之家。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进了这么样一个地方。
“小怡,昨夜睡得如何?”秦月眠含笑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
时隔半年,又再次听到这个恶魔的声音,萧怡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心惊胆颤地抬起头来,果然看见秦月眠坐在床边一张红木椅上,朝他露出了一个极为诱惑的笑容。
这笑容看在萧怡眼中,却是说不出的阴险狡猾,他坐起身来,深深吸了两口气,才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月眠意味深长地一笑,说道:“这沉月山仙踪林乃是本座从小生长之地,本座在这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第5;6节
5
萧怡也不迟钝,不过是因为忽然间见到了这个最不想见的人,才有了片刻闪神。此时,他听秦月眠这么一说,立即明白过来,质问道:“你把我迷昏了,偷偷运了过来,是不是?”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问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你……你……我怎么会……”他急怒攻心,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秦月眠向前靠了靠,笑嘻嘻地道:“奇怪了,一般良家妇女若是深夜被人劫持,必然会先担心自己的贞操,小怡却是无所谓的。”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警告你,你再把我当成女人,我就……”说到这里,萧怡忽然停住了,这个魔头脸皮最厚,更加没什么道德情操,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难不成,他真的……?“你真无耻——”
秦月眠见他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笑道:“小怡每次都说本座无耻,可见对本座了解还不够。你尽管放心,本座要与你圆房,定然会等到两情相悦之时,否则岂不是太没有情趣了么?当然,如果小怡想要的话——”
“秦月眠,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萧怡袍袖一扫,将床边小案上的一个杯子带了起来,夹带着劲气,向秦月眠直挺的鼻梁上砸了过去。
秦月眠轻轻向左边跨了一步,右手食中二指伸出,夹住了杯子。这一闪一夹的动作流畅潇洒,再配上他绝美的姿容风骨,当真如同谪仙临凡。若是放在平时,萧怡肯定是要当场喝一声采,主动与此人结交的。
只可惜,露了这样一手的人是秦月眠,萧怡只觉得他做作又自恋,心里更加厌恶了。
秦月眠笑道:“中了‘醉烟迷’的人醒来之后,会非常口渴。没有给小怡准备茶水,确实是本座的不是,难怪小怡生气了。”
萧怡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中了“醉烟迷”。这是江湖中最为厉害的一种迷药,传说武功越强,越是无法抵抗,专门用来对付高手的。不过,这种迷药从来没有人见过,因此也不知道是否真正存在于世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而且还落在了秦月眠的手中。
萧怡皱眉道:“你怎么会有‘醉烟迷’?”
秦月眠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放在唇边啜了一小口,试了试冷热,又亲手捧到萧怡的嘴边,一边问道:“小怡知道你昏迷了多少时候么?”
萧怡伸手去拿杯子,秦月眠却微微缩手,把杯子拿开了。萧怡皱了皱眉,放下了手,刚想说什么,秦月眠却又将杯子凑到了他的嘴边,打定了主意要亲手喂他喝下。
萧怡狠狠瞪他一眼,却见秦月眠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收手。他实在也是非常渴了,又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弄清楚,只好咬了咬牙,投降般地张开了嘴,让秦月眠把茶水喂了进去。
秦月眠一把杯子拿开,萧怡就立即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竟然可以让秦月眠一路把他运回沉月山。
秦月眠又倒了一杯水,笑道:“其实,你只睡了一夜而已。”
萧怡睁大了眼,疑惑地看着他,道:“这怎么可能?”
6
秦月眠又把杯子递到萧怡的嘴边,萧怡却怎么也不肯喝了。两人都不肯先退让,你来我往地僵持了许久。
秦月眠终于叹了口气,道:“中了‘醉烟迷’之后,一定要多饮茶水,否则对身体损伤很大。这样吧,你喝了这杯茶,本座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何?”
萧怡心道,你若不对我下毒,把我抓来,我又怎么会中这什么“醉烟迷”?又怎么会对身体有损伤?嘴里却道:“我自己喝。”
秦月眠一笑,将杯子塞进他手中。
萧怡仰头一饮而尽,顺手把杯子重重放在床边几案上,说道:“秦月眠,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月眠无辜地看着他,道:“小怡,你可是冤枉本座了。你要是早点答应本座,本座岂不是就不用费这么大工夫,也不用动这么多脑筋了么?”
萧怡怒道:“秦月眠!你休想我会答应!”
秦月眠见他气得脸色通红,忙笑着凑上前去,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抚上了萧怡的胸前,道:“小怡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好。本座可是要心疼的。”
萧怡一掌挥开秦月眠趁机吃豆腐的魔爪,怒道:“你离我远一点,我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秦月眠收手不及,右手被他打到,微微发红起来。他眨眨眼,可怜兮兮地道:“小怡,你好狠心!”
萧怡见他这般神情模样,更加惹人遐思,心跳竟然开始加速。他急忙偏过头去,不敢再看秦月眠,边道:“你怎么把我弄来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月眠见他脸上出现一点可疑的嫣红,不由得意地一笑,道:“小怡可知道,本座为了把你引到沉月山来,让你自投罗网,费了多少功夫么?”
萧怡转过头来看着他,皱眉道:“自投罗网?”
秦月眠把玩着腰间挂着的一块羊脂白的玉佩,淡淡笑道:“你的行踪,本座一直是知道的,这几天之所以不拦你,就是为了让你一路向东,到沉月山下。不然,要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