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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酬谢他。我嘴角轻笑,冷冷的想。这样的君王,就不怕我趁危把他灭了?
这万担粮草和十年不征战的承诺,应该不是他们所能满足的吧?我沉思着,哼,这样厚道的要求,当我还是孩童吗?我倒想知道,金在中,你在玩什么花样!
“金国使节齐安与你照过面?我听说他在金国原来的官阶也不高啊。”明明推后时日来朝,已是不恭,还派个这样的小吏,不是明摆着仗着功劳轻视于我嘛!不需要你这般昭告天下,即使我的王位是你的功劳,我也总有一天叫你老实。
“陛下,不然。”黎子青平静得回答。我眉头微挑,冷漠地看着他。
“陛下不知,这个齐安大有来头,他是金国大司马齐陵的嫡孙,他父亲齐恪英年早逝,在这金国太子登基之前,他一直是其手下最得力的幕僚清客,因其一直在幕后,所以在金国朝中素有‘小丞相’之称。”
“哦。”我应着,心里却思索起来,这样的人物只是派来做使节,金在中没这么屈才吧?不过,他是齐陵的嫡孙?
“那他和轩冀是什么关系?”我蓦的心惊。
“是,轩冀的母亲是他的嫡亲姑妈,他和大将军是姑表兄弟。”
我脑子里又陷入了混乱,难怪朝堂之上,只有轩冀敢款款而出,落落而言。难怪他在我朝的威仪之下,还是那般清高孤傲,毫不退缩。
我脸上维持着笑意,看了眼黎子青,问道:
“就你看来,金国此趟派这样的大人物出使有何目的呢?”
14
“臣不敢揣度。但是,金主召见微臣的时候,言辞之间似乎对俊秀少爷颇为关注,虽然做了诸多掩饰,但看得出金主对这位原先的金国二皇子甚为重视。”
“恩。”我应和着。俊秀这样的不甘愿,而金在中又是这样的提防?难道他们正上演着一场夺权的好戏?若是这样,我何不顺水推舟,反正金国的局势越乱,允浩就越能脱身。
对了,允浩。
我眼光一闪,看向黎子青。
“允浩呢?他是你的故主,你这次去可有得到他的消息?”
“郑,郑……被圈在秋水阁,衣食等物都享受他国皇子的礼遇。”黎子青一时找不到措辞来指代他的前任主人,郑朝的太子,含糊吞吐,好不尴尬。
“好了,就叫允浩吧。”我看不过,提点他道。
“是。”黎子青顿了顿,接着说道,“金国的一些元老都对此提出异议,不满金主这样的处置。他们认为擅留郑允浩是不智之举,只会加恶两国邦交……”
“这是你在朝堂上听到的吧?”我打断黎子青。
“是,陛下。”黎子青有些不解得看着我。
“朝堂上的东西,只能听一成。”我看了眼我那呆呆的臣子,继续说道,“若没有亲信重臣的支持,金在中怎么可能在登基之初做此决定?”
“是。臣疏忽了。”
“没事,你见过允浩吗?民间对此事有何议论?”我接着问道。
“没有见到。金国的百姓现在都觉得郑允浩是不详之人,带给他们灾祸和饥荒。”黎子青困惑得看了眼我,明显不明白我要他去金国造谣,诽谤允浩名声的目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回去将你这些天的所见所闻细细写个折子,明儿呈上来吧。”我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居然有说不出的愉悦。民心对允浩的品评越差,金在中就得越早表态,将我的宝贝扣在你那越久,我可就越放心不下。所以,快将你的意图说明,趁本王心情尚好,也许我还乐意陪你游戏。
“是,陛下。”黎子青恭身行礼,退了几步。
“陛下?”
“怎么?”我看着他有些疑惑的表情,应道。
“您不怕金主杀了郑允浩吗?”
我笑了,嘴角高高上扬,撇出一脸骄傲,良久,方轻轻吐道:
“我赌他,不舍得。”
黎子青若有所思,愣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我坐在殿上,头胀胀的,日已斜阳,宫女们乖巧得轻步进来,将宫灯都点上,顿时,延英殿里一派通明,我也跟着精神起来。
“陛下,吩咐开膳吧?”秦公公有些小心翼翼得劝道。
“不用了,就让他们上份荷香梗米粥加一碟子枣泥芙蓉糕就行了。”
“是。”秦公公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有劝下去。
我随手翻过那张金国的贺表,打发着时间。
一看便是金在中的手笔,比起上回的狂草,这次倒是收敛了许多。规规矩矩的用行书写着,都是些没有意思的官场话,我略扫了一眼,就又将它丢到了一边。
金在中圈着允浩,看架势倒有些奇货自居的模样。
我轻轻笑,我的宫中自然有你的细作。可是,你的周围也多的是我的亲信,我们来斗斗,看你能用允浩交换出怎样的筹码。
含元殿
“齐安,不在我朝多留几日吗?”我笑着,看着齐安。
“感承陛下好意,齐安该回朝复命了。”答得倒是漂亮,只怕是欲擒故纵吧。
“轩冀,不留留你这位弟弟吗?”我冷冷地扫了眼大将军,不是我怀疑,而是遇上允浩的事,我绝不敢大意。
轩冀似乎早料到了我的这场发难,侧身走出臣列,说道:
“陛下,四日后是臣母五十生辰,不知陛下可肯赏光?”
果然是我的师傅,以退为进?我懒懒得倚在椅上,美目半抬地看着轩冀。
“当然好,轩冀的母亲似乎是齐大人的姑母,齐大人何不多留几天,以尽孝道?”
“如此,多谢陛下,叨扰大将军了。”
“无妨。”我扯着嘴角,狡诈得笑。
“这半日坐得也倦了,大将军陪我去离宛骑会马,其他人都散了吧。”庸懒困倦的声音,仿佛是纵情声色的昏君。
“是,陛下。”整齐的声音被这含元殿的屋顶压得闷闷的,不过,我的心情却是说不出的欢畅。
离宛
“轩冀师傅。”
“是,陛下。”
“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我勒住马,看着我这全天下最英勇同时也是最美丽的大将军,冷冷一笑。
轩冀倏忽翻身下马,跪在我的面前。一抬头,用明亮清澈的眼眸看着我,说:
“请陛下饶过齐安。”
15
“你觉得我会饶他吗?”有些出乎意料,你究竟是不是我的臣子,居然这样不分轻重,我心中虽然恼怒,却不急忙说。
“陛下赎罪。金主派齐安过来,必有过人的打算,若是……”
“若是我起了杀念,只怕允浩不保!你是不是也要这样威胁我啊?”我笑着看着他。
“陛下赎罪,臣万万不敢威胁陛下。”
“我知道他来做什么。不就是想带回俊秀嘛!”我打着哈哈,一脸不在乎。
“不是,陛下。”
“那是什么?”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轩冀。
“这……”
“大将军不要感情用事啊。”我勒起马,马儿吃痛,长嘶起立,我看轩冀稳稳的跪,岿然不动,心中千回百转,他是最不会背叛我的人,在市集的初遇,五年的教导,在眼前一一晃过。还记得他手持马鞭,温柔含笑,轻轻扶我上马;还记得他半跪身旁,把手弯弓,乱发拂面,对我展露绝世的笑。在马蹄落下的一刹那,我扭转了马身,马蹄擦过轩冀的衣衫,平稳落地,迈步向前。
“跪着。”我严厉地抛下话。
“有天哥,有天哥。”
我拧眉,放慢速度,是谁多舌,告诉昌珉我在这。
“有天哥。”昌珉喘着气,伏在马背,可见是赶得急了。
我有些怜惜地看着昌珉,翻身下马,示意他放慢速度。
“怎么赶这么急?有人追你不成?”昌珉在我身前下马,我擦着昌珉额上的汗,埋怨地说。
“没,没人追我。”昌珉显然思绪还没平定,茫然接口。
我笑了起来,看着他不语。
“哦,不是的,有天哥。”昌珉不安得左顾右盼,终于扫到了仍跪在远处的轩冀,似乎放下心来,对我展颜笑道,“就是听说有天哥在离宛骑射,昌珉闷了,想来玩玩。”
小鬼,对我耍心机。我笑笑,不置可否。
“有天哥,大将军是你和哥哥的师傅,有天哥,昌珉想学骑射,能不能也拜大将军为师呢?”好调皮天真的模样,可是才两句就抖露了来意,我肚里按捺不住好笑,脸上却不能表露。
“昌珉,轩冀的事是国事,你不用多说了。”
“可是,有天哥……”
“昌珉!”我换上严厉的语气,心中却有些不忍。
“是。”昌珉咬着唇,有些委屈的神情。真想将他搂入怀里,好好宽慰,我别过身去,不再看昌珉的表情。
“有天哥,哥哥当年来离州奔丧,你还记得吗?”昌珉站在我身后,柔声道。
“当然。”镜湖畔的依偎,嬉笑间的深情,想想都会心痛。
“有天哥。”昌珉握住了我的手,暖意包裹着我,我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抽离。
“饶了大将军吧。他并没有错。”声音越来越小,弱弱得在耳边徜徉。
他没有错,我当然知道,昌珉,你也知道,不是吗?
“你去告诉他,让他在那反省五个时辰,完了去庆熙堂找我。”
“是!啊?”昌珉惊异得看着我。
“怎么,不欢迎有天哥?”我回身宠爱地看着昌珉,因为一路奔袭而略显松散的长发在额间垂下几丝,我抬手将它们抚平,拢到脑后,轻轻拍了下还是呆呆的昌珉,笑道:
“还不快去。”
“是,有天哥。”昌珉的脸上终于盈满了笑意,扭身向轩冀跪着的地方奔去。
16
庆熙堂
“送你的。”昌珉有些讨好地看着我。
“你画的?”
“是。”
卷轴慢慢展开,铺满了整个案几。
漫天雪花飞舞,惹白了青松点点,铺盖了峰峦座座,冰冻那一池镜湖无漾,马蹄深处,一人一马,那人一身飘逸,衣上红梅点点,惹眼夺目。那细细勾勒的衣袂翩翩,随意泼洒的马蹄豪迈,尽显画者细腻的柔情。
我愣愣得看着画,我终是忘了,眼前这个看去很孩子气的男子,他对我曾有过的那样一番深情。我心颤着,不知该怎样回应。
“有仟,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哪怕是哥哥,我也决不轻饶。”
“有仟,我喜欢你。”
回想起这样的语句,我眼渐渐湿了,我该怎样面对你?我该怎样面对你的这份情谊。你为我,收敛心性,装出这般孩子气的样子帮我散心。可其实,你的心好苦好苦的对吗?昌珉!允浩说错了,不是我在照看你,而是你在体恤我。
“有天哥,不喜欢吗?”
“喜欢。”我抬首,粲然一笑,泪花耀着眼眶,模糊了昌珉的脸。
“有天哥。”见了我这般模样,昌珉有些局促起来。
“镜湖真的好美,昌珉画得好美。”我失神地说着,泪水终究滑落面颊。
“有,有天哥,昌珉不该……有天哥?”昌珉仓促道歉,手足无措,尴尬得站在我的面前。我一把抱住昌珉,又变宽实的身子,让我觉得有些费力。
“谢谢你,昌珉,我很喜欢,真的,真的很喜欢。”
昌珉轻轻拍着我的背,仿佛我才是那个脆弱的孩子。
“有天哥,今天晚上都陪昌珉吗?”
我拭了泪,放直身子,笑着看着昌珉,问道:
“怎么?”
“你不是罚轩冀将军跪五个时辰吗?”昌珉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我“噗嗤”笑。
“那好啊,昌珉怎么招待我呢?”
“有天哥什么没有?还这样说。”昌珉有些怨怼地看着我,这不合年龄的表情看地我心中一乐。
“昌珉是抚琴的高手,正好请教。”我侧身在案几前坐下,讨好的笑脸,扬起看着他。
昌珉一怔,随即不依不饶地瞪着我道:
“谁不知道有天哥的琴技都到了感花溅泪的地步,我都送了有天哥画,有天哥也要回礼。”那眼睛瞪着我,却没有丝毫怒意。昌珉撒娇的样子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可也许这是因为他真的已经长大。
“好。”我卷起画,“这礼这么重,我当为你抚一天一夜的琴。”
“昌珉会倦的。”
“啊?”我一呆,看着诡笑的昌珉。
“琴瑟和鸣。”昌珉咬着唇,吐出这四个字。
“好。”我不介怀地笑笑,心却有些沉沦。
案上的小香炉里焚起清雅的香,那香炉镂空的花样像团起的梅花,丝丝青烟腾起,缭绕出别一番意境。
我坐在案前,昌珉正对着我坐在隔我丈余的地方,身前,同样放着一把七弦古琴。他神色有些凝重,看去想是打点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垂着眼睑,微抿着唇,头发撒在身后,稍有两缕被整在身前,他这般模样,感染着我,我不由坐直身子,轻轻转着手腕,按落琴弦。
琴声“铮铮”,泼显胸臆,一应转圜,都显得罡正有力。我胸中帷幄着万千精兵良将,脑中思谋着千万思绪良谋,琴声越发得急了起来。
“铮!”音色突高,震裂长空。
“昌珉。”我按住琴,看着他。
昌珉有些痴狂的神情,醉意朦胧,良久,方展颜笑开。
“有天哥,昌珉技不如人,献丑了。”
“是我太急了,要不是你音色转圜,这一曲早就奏不下去了。”我谦让着,吐露这恰是事实的话语。
“有天哥,为什么要惩罚轩冀将军。”昌珉在踌躇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一脸正色。
我看着他,清澈的大眼睛,宛若一汪泉水,沁得人好不甘甜。
“我没有罚他。”
“还说没有罚,跪五个时辰,那岂不是要到明天早朝。”
“就是要到明天早朝才行啊。”我笑颜盈盈地看着昌珉,后者正托起腮,用力地看着我。
“不要想了,他私通敌国,我罚的轻了。”我站起身,倾过暖壶,倒了杯茶,端到昌珉面前。
“轩冀不会的。”昌珉失神的合着茶盖,用明黄烫口的瓷器,映着昌珉细长白皙的手指,煞是漂亮。
我一笑,不再言语。
五
17
“李大人,早朝将启,大将军怎么还没到?”
“哦,王大人。你还没听说吗?昨天皇上罚大将军跪日头,跪五个时辰,只怕这会还在离宛呢。”
“什么?大将军?”
“你们也不知道?”
“大将军是皇上的师傅,一直恩宠有加,算来也是辅佐的第一功臣,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伴君如伴虎。”
“嘘,小声。”
栖凤阁里,等待早朝的大臣们,小声议论着,有不安,有不解。君心难测,祸福难周,这一阁大臣,揣着一阁忐忑的心。隔着帘子,我微微笑着。
“皇上,这……”秦公公有些不安地看着我,小声示意。
我摆摆手,轻步向前。
“算了,我不介意。”我小声安抚着秦公公,转身向大殿之后走去。
“皇上驾到。”
“万岁。”
抬头,御座空空,一众大惊。
“都起来吧。”我在殿门口看着,一提步,走了进去,穿过群臣,拾阶稳步而上,端坐朝堂。
“谢陛下。”
我收敛着目光,正色看着朝臣们。冷冽的扫视,像要刻意追寻着什么。
“丞相呢?”
“陛下,丞相告病了。”蒋毅立在我身后解释道。
“哦!可新鲜了。丞相也病了。等会派太医去看看。”我脸上带着抹笑意。
“是。”
“那大将军呢?”我继续发难,殿上群臣个个噤若寒蝉,气氛透着些诡异。
“这……”蒋毅也有些为难,半天答不上话来。
“我都忘了。”我笑出了声,继续说道,“昨个大将军陪我狩猎来着,怎么,伤筋动骨睡离宛了,到现在还没起?”
“这,臣这就去催。”蒋毅在我身后单膝跪下行礼,起身快步走下殿去。
“怎么,国运昌盛,都没有一点事要朕操心的吗?还是,你们太能干了?”我冷冷抛下话去。
没有了“父亲”,没有了轩冀,朝堂上死气沉沉,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惹这个暴躁的君王。
“陛下!臣有事要奏。”
“说吧。”出列的是九门提督林显,年近不惑,沧桑的脸刻画出他此时的坚毅。九门提督守护京师的安全,这个位置上的人,必是皇帝的亲信,但我对这林显却是不甚了解,但只看王朝更迭,他却岿然不动,想必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何况,“父亲”那般周密的人,又怎会可能让个心怀不良的人坐稳这个位置?
“陛下,京城都墙修葺已毕,春深日暖,臣恭请陛下随臣巡视京都戍防。”
殿上一片窃窃私语,想来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形下,这林显还有胆子邀我“踏青”!我微微一怔,随即清明。
“好。”我答应着,一眼看到蒋毅扶着轩冀走进殿来。
“来人,给大将军搬椅子。”我吩咐着,两班朝臣都谨慎地向后退了退,轩冀在我正前方坐下。
“大将军昨日劳苦了。”轩冀有些歪在椅子上,看去甚是乏力,在来的路上想已整过衣冠。那漂亮的眼睛,微微抬着,略显庸懒得看着我,手扶着膝,腰间玉珏上的流苏松松得直拖到地。
我心一揪,搭在椅子上的手用力的抓紧,仿佛要掐到那木屑里。
“与陛下同狩,是臣的荣耀。”清雅的语句,抛出的好不潇洒。
“师傅想清楚了吗?”我坐直身子,目光如炬,看着轩冀。
“想清楚了。臣,没有错。”那美目轻抬,飘来冷冷的眼神,冰冻了我的心。
“那好。”我噎住了言语,好不痛苦。
“那好。即日起,削去你护国公的爵位,罚你半年俸禄,带职立功!”我咬牙,狠狠撩下话。
“谢陛下。”轩冀的脸上闪过让人毫无觉察的一笑,随意应着我,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孩子。
“退朝!”我咬着牙,甩头而去,不想再看一眼这个让人心碎的人儿。
18
“陛下请看,那边便是锐剑营的营地。”林显在我身旁指点着。
我站在城门之上,京城的城墙是最高的,建造也最为费心。风吹过,隐隐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意境。
我笑笑。
“恩!林大人有什么就说吧,是不是京城的戍防出现了问题?”我开门见山,不想再绕弯子。
“是,陛下睿智。”林显退后一步,略弯腰全礼。
“是,金国?”我微微向身后转了下头,蒋毅会意,将手下屏退了几丈之地。
“是。陛下,有传闻说,金国最好的杀手翼已经潜入京师。”林显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知道是为了谁吗?”我问道。
“臣愚钝,还没查出。”
“但你现在却知道,他的目标一定不是我。”我展露笑颜如花,映着春日阳光。
林显惊异得抬头,看了我一眼。
“不然,你怎的如此托大,在朝堂之上便将意图表明,将我诓出巡游,岂不是存心给他机会。”
“是,臣托大了。”
“你很大胆,我虽恼怒,却不好罚你。”我笑着,继续向前走去。
“那你知道他是谁派的呢?也许只是普通的恩怨仇杀。”我随口问着。
“能谴动翼的只有皇家。”
我滞住了,一股寒意透背脊而上。
“陛下。”
“等等。”我似乎明白了,我似乎要明白了。
“林显,加强丞相府的护卫!”我一字一顿,心惊胆寒。
“陛下,难道……”
“蒋毅,快,随我去丞相府探病。”我喊着,匆忙跑下城门,跨马向前,纵身奔驰。
你!不可以有事,绝不可以!
整条大街似乎都已经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