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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子也没有任何回响的无底深洞,悲哀的是,我无法明确它的方位。只有抱着头怅然作叹。
今天是星期天,宿舍的姐妹们三三两两不是去约会,就是去泡网吧。这群无聊的家伙。从窗外看去,楼下不是有行色匆匆的同学走过,或背着包,或拿着书,犹如棋子似的沿着固定的路线走向目的地,丝毫没有留意到眼前的大好风景。
坐了一会儿,顿觉无聊,找些书看,可里面的情节人物让人索然无味,索性扔到一边,放些歌曲,可惜曲风不是太动感就是太沉郁,完全不能引起我的共鸣,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拿起包,走向网吧,我顿时决定让自己做一次无聊的人。
进了网吧,可能是由于今天是周末,里面的红男绿女倒是不少,犹如排队候命的士兵一样,秩序井然的坐在各自的机位上。要了一个机子,我也顷刻成为士兵中的一员。打开qq,随后顺手打开邮箱,触目的是一封40k左右的长信,纳闷之余,我看了一下发信人的姓名,是他!他又有什么想法呢?双击邮箱,内容也瞬间不动声色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此刻我也仿佛闻到一种悲痛莫名的气息。
“近来可好?”他写道,看时间这封信刚写不久,看来这次他是下定决心啦,“本来不打算写信给你的,只想在电话中说的,对你的声音,我实在有一种无法抗拒的依赖感,尽管你的并不是天籁之声,但我还是倍感亲切温柔,可惜的是你不再给我机会,在那嘟嘟的盲音中,我的勇气也随之溃不成军,原本建立在这个假设基础上的理想之城也在瞬间由于它的沉默而崩溃。”
读到这里,我已不由的陷入漫无边际的对他的思绪中,起身要了一瓶水,想借此平静一下内心。
“我不是说要一个说法的,或许说法这个字眼用得不妥当,因为在印象中这个词是应该用在报仇血恨或者是受奇耻大辱时才用及的,用在这里,恐怕有失偏颇。我并不是想要你给我解释,与其说是如此,倒不如说是我死皮赖脸。我知道这些做法你是不会喜欢的,而且,这种做法超越了我原则的范围,我是定然不会削足适履的,这样换来的只会是千苍百孔或是血流满地,舍此,别无他途。可是任凭我千方百计也丝毫减少不了想你的痛,反而更加吞噬着我的心灵。所以我只有写下这最后一封信,或许这样有点无奈。从此以后,但愿我就一如春梦秋云,鸟飞鱼跃,在你心中不在留痕而烟消云散。你继续飞进你的天空,我则退回我的沼泽。”阵阵心痛袭来提醒着我他在我心中的分量,“可恨”的是,他临走也不忘在我心中留下一片阴影。
“对于孤单的人来说,现在的确是一个不胜凄凉的时节。周围的人,无不显得满面春风,在明媚的阳光下,或聊天,或卿卿我我,我却孑然一身,形影相吊。现在的我,再也得不到你的“你好”“再见”的问候,这让我感到莫名的惆怅,而轮到想你的时光,这个就更加难以打发,每每此时,我不能不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在阑珊的时光中摇颤,这种摇颤大多在夜晚时分袭来,在浮动着丝丝霉了的牵挂的苍茫暮色里,我的心开始无端的膨胀,颤抖,摇摆,针刺般的痛。而此时,我总是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等待这番袭击的过去,而这要花很长时间,之后,还隐隐作痛。每当在这些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我便想起关于你的点点滴滴,不容我不想起,因为我心里的记忆已堆积如山,只要稍微开启一个缝隙,它们便争先恐后的蜂拥而出,而我根本无力阻止这些突发的攻势,事实上,我也无法阻止。”
“我想起了初遇你时的惊喜,你的谈吐,你的思想让我深深着迷。我时常想象坐在电脑屏幕前的你会是什么样子呢?是同时挂着几个qq聊天还是边看电视边聊呢?……
这些问题往往让我哑然失笑。呵,哪个澄清如水的初遇啊!我也会想起你那qq上的可爱头像,你的呢称,你写在个人说明里面的《偶然》,还有那个不眠之夜,我打电话给你,正好你也说你睡不着,我们聊的很开心……那些过往的快乐如今是否已经开始褪色呢?”接连的触动让我无法平静,我不得不起身去一次洗手间,可恶的他,又要骗我的眼泪啦。
第二十三节
就在杰还未完全从昨夜的麻烦中摆脱出来时,桌上也不知何时的放上了一封她托同学递过来的信。
“我想我有必要冷静的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直到昨天晚上为止,我才发现我们之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完美,至少不能称得上是甜蜜。如果不客气的话,还可以称之为我的一相情愿,可笑的是,我直到现在才明白。
从我们关系升温到现在,也有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不知道你是否喜欢过我,至少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句话,而我却是清楚的向你表达了这一意思。你可知道,要一个女孩子主动这样是多么的困难,可是当初傻傻的我全然不顾。
无可否认,前一段时间你对我很好,愿意听我说话,也很会关心我,而不象现在这样对我爱理不理,在他人面前也很讨厌别人说我和你怎么怎么啦,你可知道》每当此时,我是多么的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样对你你还这样对我?是我不够漂亮和温柔吗?明显不是,你也知道,班上喜欢我的男生不在少数,是我对你不够体贴吗?
记得有时下午你做作业忘记吃饭,都是我买来给你的。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铁石心肠?你可知道?从来都是男生讨好我的。最让我气愤得就是昨天晚上,我约你在操场散步,我对你说了很多话,而你总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瞎子都知道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听,不过,看在当时起风的情况下,你还知道主动脱下衣服披在我身上我没有太在意。我还以为毕竟你是关心我的,当时,我也曾暗示你可以抱紧我,而你却象躲瘟神似的走开,你为什么这样?难道是我很肮脏吗?还是我身材你不够满意吗?你可知道?我真的好失望你的表现。但当时我还愚蠢的以为你是胆小老实。
稍后,我们坐在楼梯上说话,你依然是那副冷酷的表情,总是说少听多。不过,你还多少说了一些让我开心的话。看来你不是不会说,只是你不愿意说而已。你为什么这样?我实在怀疑你的真心。后来,我还犯贱的让你吻我,而该死的你仍然无动于衷,半天没有反应。这次,我是真的死心啦。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子离我远逝,只剩下我一人孤独寂寞的面对着空旷辽远的空间,你可知道?我还保留着我的初吻。你为什么不愿意呢?是在嫌弃我吗?
此刻,我才明白你根本没有当我是爱人,你不想负任何应有的责任,你除了牵过我手之外再也没有丝毫亲密的举动。你有什么顾虑吗?你从来都不和我说你的事情,你叫我怎么了解你?亏我还死心塌地的以为你会变的,看来,我错啦,而且,错的还很厉害。
我写这封信是想告诉你我们就这样结束吧,恐怕这也是你想要的吧。我不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我忍受不了你的冷漠。我马上就会换位置,和班主任已经说好啦,而且,我也答应了班长的追求,你也知道他追了我一年,因为你,我没有给他机会,但现在也是因为你,我却要改变主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苍天弄人吧。写了这么多,你也应该厌烦了吧,哎,你总是让我难以捉摸。”
看完这些,杰感觉自己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悲痛,只是突然感觉到自己仿佛陡然间少了一点什么,想做一些补救却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似乎这一切都在其预料之中,只是在此刻迸发而已。忽然间杰生出一种不知做什么的低落情绪,这个想法让他黯然神伤。杰并不是那么虚情假意,只是虚伪的自尊一次次的让他背离自己的真实想法。况且,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学习问题一直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让杰不敢全心的投入,只是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二十四节
驱车在驶向太湖的蜿蜒公路上,两旁尽是些高立挺拔的树木,苍郁的绿色不时的在眼前浮现更加撩起杰对太湖的遐思,哺育出绝代佳人——西施的流域会是什么样子呢?
车子在道路上曲折前进,而太湖则在千呼万唤中逐渐出现在杰的眼帘,犹如一个无限娇媚的女子慢慢褪去脸上那若有似无的面纱,露出她那幽谷红芍般的玉容,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她那玲珑的娇躯,而佳人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虚空,让人感到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涯,波光粼粼之中,她虽无语,却让人感觉仿佛在细说她无穷轮回中的沧桑回忆,娇柔婉转的声音让人如痴如醉而又流连往返……
“你到底为什么不见我?”
“那你为什么坚持见我呢?”
“因为我很想见你!”
“我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是正如我信里说的一样,两种结果都不是最好的。那么还是不要见了,你可不要我说那些难听的话。”
“……”杰已感到无话可说,难以克制的悲痛已将他推至崩溃的边缘,思想意识也开始变的模糊不清,任何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显得那么的艰辛,而他也恰似一个摔坏的铅笔,外表完整而内心早已变成一截一截的。
杰直觉感到此刻占据佳人思域非是他,而是令她魂断神伤的某君,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懊丧,她的过去就象一把两边锋利的刀刃,既伤害了她自己也伤害了他杰。这些日子在她的魔力下,事实上杰已经逐渐淡忘她那过往的记忆,可是今夜此刻她的语气却让他感到被伤害的滋味。
杰差点就想拔脚就走,有多远走多远,跑到天之涯海之角,或者从此以后永远不再和她联系,可是他当然不会那么做,只可以在脑袋内让自己这个想法打个转,方可稍为减轻心中的郁闷。
她会对自己投降吗?
杰一直在没有怀疑自己的决心,可此刻自己却不能那么的肯定。忽然间杰感到无比的孤独,再没有遇上她之前,杰也常感孤独,可是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无聊但有点安全清净,而后者却是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折磨。
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肯定的……各种想法就如眼前旷野的风不停摇晃着杰曾经坚持不懈的信念。哎!为何爱情总是那么痛苦呢?她的几句话足可让自己郁郁寡欢,而他更清楚自己之所以不济于此,正因为深陷情海,风浪稍急,就有没顶之灾!
第二十五节
“还记得那次见面吗?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吧,我在你眼中明显的看到了失望和悲伤,对此我无话可说,只怪我自视过高,你有权利为自己的希望的赤诚讨回代价。将我骂得体无完肤也不甚过分,我不知是否在你心灵中留下创伤,但倘若如此的话。我也陷入了自我伤害的境地,这既非花言巧语,也不是自我辩护,确实如此!如果我真的在你心中留下创伤的话,那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有我的一份,所以,我请你不要怨恨我,我并不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愿被你怨恨,这样的话,我势必真正归于土崩瓦解,我不象你,可以轻易的进入自己的防御圈里,随便做点什么就可以获得自我解脱,你是否真是如此我不得而知,但在我眼中你总显得如此。因此,我时时羡慕你,我喜欢你,恐怕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吧。随后,我们宛如寻找失物似的走在灯火通明的大道上,最后,你给了我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尽管如此,我已经很满足啦。
“曾经的我离幸福只有触手可及的距离,可如今我也只黯然神伤,虽然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惟有将自己抽离,这样对你对我来说都可以说算是一种解脱,我对你倾心这点,你看得很清楚,你对我冷漠这点,我也了然于心。这并非什么命运的捉弄,只不过是大千世界里司空见的事情。在开满莲花的荷塘里,莲花会埋怨淤泥的丑陋,而淤泥却会仰慕莲花的高洁——而者同一道理。这样对我或许有点残忍,让我欲舍难离。但即使我用尽全力,世事的长河还是会流往其应该的方向,该受伤的终究无由幸免。或许人生就是如此吧。如果我太急于将人生纳入自己的轨道。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我只有委身于生活的河流而不再是逆水行舟。”
“假如有一天我们再重逢的话,我会向你点头表示问候,但你一定会发现我已经是改变了的我,可能当时你已经不记得我,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知道在那一刹那,我还是想念你的。其实我可以为自己保留一份希冀和渴望的,我也相信幸福不是唾手可得,但往往又不在我们掌握之中。激情常放手中会消磨殆尽,反而藏在心中会历久常新。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因为对错的标准在每个人的心中已是面目全非,痴情也好,绝情亦罢,他们不外是从不同方面对爱情的体验而已。不同的是方式,在本质上是没有差异的。”
“好啦,写了这么多,也应该结束了。对于这样,你是否满意呢?可惜我再也不会知道你的反应啦。”
不知不觉,这封信我已经读了几遍,每次读完我都感到不胜悲痛,这是与初次见面不同性质的悲痛。这种这种撕心裂肺的心绪。我既不能将其排遣于外,又不能将其藏之于内,它就象掠身而过的清风一样,没有轮廓,没有重量。泪水已经混淆了我的视线,屏幕在我眼中也只剩下一片班驳的光影。从此以后,他就一如影子一样杳无音信,他并没有伤我的心,上我心的是我自己。可惜这点我直到现在才明白。
走出网吧,迎面而来的清风让我舒服了很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对现在来说已经无任何留恋而言。从出来的时刻,也就意味着对过去的就不要再回忆,让其彻底埋葬于记忆的深渊而不再提起。
突然间,我感到很轻松——一种难以用形容词表达心头感受的感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再也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可以影响这样的心灵。无欲无求!从来没有任何时刻可以象现在这样,心中充满宁静的感觉,对待自己生命已不再是那么的辛苦,一切都将由自己来书写和篆刻。
如果说从前的情感是澎湃而凶猛的大江大河的话,那么现在的心绪则只能用清风月影来形容。
清风扫阶,月影穿空!
一切都是的那么淡然和自在,不会再有什么啦,我想!
最终节
望着眼前这高达111米,气势宏伟的巨佛,杰不由的生出一种虔诚肃穆的表情,尽管他并不是佛教徒,但内心的震撼却是非同小可的。
而在此刻,杰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内的滔天巨浪,已清晰的感应到自己对她是如此的眷恋,即使经过无数次的轮回,自己依然会深爱着她,而如今,已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她,杰感到已无所奢求,因为他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毕竟每一个人穷极一生也未必会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是谁。
而在2000年平安夜的晚上,杰遇到了那个清丽的影子,他的人生道路从此走出一串不再平凡的轨迹!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为了分离和再相遇。”
“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只能在梦里拥抱你。”
后记
既然有了前言,我也就落入俗套狗尾续貂的写下后记,其实我自感写的很差,很多地方都想改一下,但是没有多少时间,现在已经木已成舟,也就不再坚持啦。
严格说来,它并不能称之为小说,这只能算是一种回忆录吧,又或者算是几个独立的故事拼凑而已。
人感到寂寞时,就会创作,一感到干净,就不创作,他已经一无所爱。
创作总是源于爱的。
创作虽说是抒写自己的心,但总愿意有人看的,不过有时只要有一个人看便满足: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