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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爪牙有三个摔倒,碎了膝骨。一个折了有小臂,是砍断的。三个膝骨碎的爪牙,是被刀背敲碎的。
六个爪牙,幸好有三个仍可站立,捂住伤口狂叫求救,挣扎着向村口走。
村中家家闭户,像是空村。
他到了村中心的祠堂,那是指挥中心所在地,可以安顿三四十名爪牙。祠前广场的拴马桩,系有七八匹已备妥鞍的健马,留在这里的人,随时皆可利用坐骑出动,准备得相当周全。
祠堂内没有人留守,几个爪牙已见机从村后溜之大吉,奔向邻村与该处的爪牙会会。他搜了一圈,里面鬼影俱无,来晚了一步。
膝骨被敲碎的大汉,用木棍支撑躲入村口的一家农舍,由主人帮助他裹伤,这条腿算是完了。刚裹妥,堂屋出现杨明高大的身影。
“你进去。”杨明和气地将主人推入通向后堂的走道。
“你……你想怎样?”大汉惊恐地问,慌乱地抓起搁在身侧的剑:“在下受……受了伤,你……”
“我在地牢受的苦,你知道,对不对?”
“这……这是不……不同的”
“一样的,老兄,甚至更残忍百倍。”
“你……你想怎样?”大汉绝望地叫:“那……那与我无……无关,冤有头债有……有卞……”
“你们向我动刀剑,六比一,债上加债。”
“放我—……马,我……不关我的事……”
“有条件。”
“什么条件?”
“消息换你的命。”
“我……”
“冷面佛母与她那三个娇艳女徒天府三煞住在何处?”
“阁下,谁也不知道。”大汉心中一凉:“活剥了我,我也无法奉告。她们是振武社社主的心腹,不受任何人指使,住的地方恐怕只有社主与会主知道。”
“你对我没有多少用处了。”
“饶我……”大汉狂叫,以为杨明要灭口。
叫声倏止,张口结舌。
杨明不理他,掉头昂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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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村相距仅里余,像是两村对门居,是一座无名小村,有三四十户人家,也是一座新建不久的小村落,由流落在本地的落藉人士所建立,属于多姓聚落。与唐村不同的是,没建有宗祠,因此借住的暴客,皆分别占住各家农宅,无法聚集在一起形成防卫区。
杨明出现在这座小村,逐户寻找留守的人。
他已经获得口供,知道留在这里的人十之八九是伤患,伤患人数相当可观,一会一社损失不轻,迄今为止,追擒项姑娘的行动并没真正成功,得而复失,引来好几个九州冥魔,被打伤了不少人,也死了好几个。
双头蛇受伤不算沉重,丹田的功能失禁,内功毁了十之八九。头不易经常抬起,颈椎骨拒绝支撑他的头,也许他另有一个无形的头,却有实质的重量,难怪颈椎拒绝支撑超重的两个头啦!
他住的地方很好找,本来就是地位甚高的主事人,住的地方是全村最大的宅院。
女皇峰也住在同一宅院内,右膝包扎得像巨粽,且用木板夹牢,走路需借助拐杖。治疗初期,至少一个月以内不能走动,以免让裂了的膝骨滑脱。愈合困难。
村民不敢管强梁们的事,避得远远的免招是非。
双头蛇仍有反抗的基本武技,结果被打得天昏地黑。
女皇蜂躲在内室里发抖,她作了最妥当的应变措施,左手有一把百毒摄魂蜂,右手有剑。当然,她知道很难对付得了死而复生的杨明,但她已别无抉择,有决心作孤注一掷;她本来就是女亡命。
“砰”一声大震,房门轰然倒塌。
她惊得跳起来,一枚寸大的摄魂蜂破空飞旋。
“不……”门外传来双头蛇惊心动魄的狂叫,身影也出现在房门口,正挡在百毒摄魂蜂的必经路上。
是被揪住背领推入的,用来描兵刃暗器。摄魂蜂飞旋而至,直射胸口。
一声怪响,百毒摄魂蜂在双头蛇的胸前三寸碎裂而坠。
杨明的右手有一根凳脚,及时一拂击落了致命的百毒摄魂蜂。
双头蛇已吓得魂不附体,浑身一软;双脚支撑不住身躯,像被抓住颈皮吊起来的小狗。
“女皇蜂,你真够情义哪!”杨明拖着双头蛇入房,脸上有令人莫测高深的笑意:“十几天不见,非常的想你,你想我吗?”
“你……你不要过来……”她将左脚伸下床,将剑伸出惶然叫:“你……不要怪……我……”
“没有怪你的必要,你也是奉命行事。”杨明信手将病狗似的双头蛇向她抛去。
“哎……”两人跌翻在床上狂叫,滚成一团。
杨明抢进,缴了她的剑和百毒摄魂蜂丢在床脚,坐在床口,把两人堵在床上。
“真的不……不关我的事。”
女皇蜂扶腿坐起,痛得泪水如链:“我……我是那么喜欢你,曾经郑重要求这条双头蛇,要他不要残害你……”
“我并没答应你。”双头蛇抢着说:“也由不了我作主。这混蛋不……不屈服……”
杨明一耳光把双头蛇打倒,再一掌拍在丹田上。
“女皇蜂,我来找你并无意报复,毕竟你我曾经相好一场。你的身分地位也主宰不了我的死活。”
杨明轻抚着她的沾满泪水的脸颊:“俗语说:有所得必有所失。你得到了些什么,也将失去些什么。组会结社争逐名利,固然人多势众容易达到目的,但也将失去可贵的自主自由,会供人驱策,身不由己。你的本意并不想伤害我,但你作不了主;所以,我原谅你。”
“杨明,我……我错了……”她哭了个哀哀欲绝。
“你已经替他们尽了力,可以毫无愧色地回家,找你下半辈子的幸福,不必在刀光剑影中浪掷生命了。”杨明挺身后退:“百日后你的伤可以复原,Qī。shū。ωǎng。但不可能再奔逐名利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祝福你。”
“杨明……”
他消失在门外。他来,的确无意向女皇蜂进一步报复。
“你……你这混蛋为何不杀……我……”双头蛇拍打着床厉叫。
杨明那一耳光,把双头蛇的脸打歪了;再加的那一掌,震毁了膀跳经的血脉。所以,这条双头蛇不但头低脸歪,而且旦夕尿屎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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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闻警快速赶回的人,集中在双头蛇的房中,七嘴八舌向他询问经过,进行了解状况。
“你一定看错了人。”那高年老道王屋丹士,用肯定的口吻大叫大嚷:“贫道的七星联珠锁脉术,是武林独一无二的绝技,就算把武当的祖师张王丰从坟墓里拖出来,也解不了贫道所制的经脉,七天过后一定经脉寸断而死。你在地牢已经用酷刑要了他大半条命,所以死得更快,你居然说他来找你……”
“道长,你不要嗓门大自以为有理。”双头蛇已经为了伤势沉重而痛不欲生,登时气得扭曲的脸更扭曲狰狞可怖:“众所共见,有些被打伤的人认识他。女皇蜂是他的女人,难道也看错了?我相信你的七星联珠制脉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绝技。武当祖师张三丰已经死了几十年,从坟墓里把他成了白骨的尸骸挖出来,当然解不了你的制脉绝技啦!我当然一百万分相信他不如你,你活着,当然比一个死了的人强,这点我毫不怀疑。”
老道也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气虎虎地出室走了。双头蛇重伤成残,老道怎能找成残的人出气。
“好了好了,别生气啦!”一名爪牙打圆场:“这姓杨的是否真的厉害,其实你也不能证明呀!打伤你和女皇蜂的人,是自称九州冥魔的混蛋,跑来乘人之危揍你一顿而已,你并没正式和他交手。”
“我和他比过武功,当然知道他厉害。他如果不厉害,我会在茶水中用毒制他?他娘的!你厉害,你去找他好了,替我报了仇,我感激你,哼!”双头蛇拍打着床板,怒火愈来愈炽,没有人相信他的话,难怪他气得七房生烟快要爆炸了。
“咱们不去找他行吗?”爪牙苦笑,也不敢和他计较:“他打伤了咱们这许多人,会主不大发雷霆才怪,咱们谁也休想安逸。走吧!咱们分头搜寻。”
先后共有三批闻讯赶回察看的人,指挥中心受到袭击,接到紧急信号,当然得赶回应变。
总人数其实不多,仅有十二个人,而且都是负责在外围搜索九州冥魔的高手,十二个人足以应付像九州冥魔那种超拔的强敌。这些人,哪把一个江湖默默无闻的杨明放在眼下。
必须分头搜寻,十二个人仍然分为三组。人手一分散,实力就显得稍弱了。
他们的分组本来够坚强,自以为四个人定可对付得了九州冥魔,至少也可以从游斗术把九州冥魔缠住,让其他的人赶来合围。
王屋丹士与三位中年人,策马奔向里外的唐村,认为杨明可能在唐村潜伏,即使遁走,也须经过唐村,在唐村可能查得出去向。
距村侧的巷口不足二十步,健马缓下蹄,巷侧的大树下。踱出倒曳着二枝红缨枪的人,枪长六尺四,操练时颇为美观,却不怎么管用。碰上厚背薄刃的军刀,一刀可以砍断好几支枪,只有两膀有千斤神力的人,才可以使用浑铁枪。
“果然是你这孽障。”第一骑的王屋丹士脸上很难看,跳下马恶狠狠地大踏步逼近:“你死不了是不是?谁替你解经脉禁制的?”
三个中年人两侧一抄,四面合围,两支剑一把刀,堵住了他左右后三方。
王屋丹士不撤剑,似乎认为赤手空拳对付得了他的花枪,毫无顾忌地逼近,近身后花枪的威力减半。
他并没双手握枪立下门户戒备,仍然倒曳着枪冷然盯着老道不言不动。
“谁将你救出地牢的?招!”老道小看了他,直通至八尺内厉声追问。
他像个石人,屹立丝纹不动,双目放射出冷森的光芒,紧吸住老道的眼神目不稍瞬。
“该死的孽障!”老道无名火发,受不了他这种不理不睬的死人态度,踏进一步出手如电闪,食中两指有如枪尖,点向他的鸠尾大穴。
一眨眼,接触的人合而即分。
老道认为他会用枪招架,而且估计他根本来不及用枪自保,接触太快,枪不可能扫到前面来,枪倒拖在后面,唯一使用的扩式是扫出。枪招十之八九源出于棍,用枪扫理所当然。
谁也没看清交手的情景,两侧的中年人,只看到老道出手如电,杨明的左手一抬,如此而已。
一声厉叫,老道向右侧身形扭转,然后向右前方仰面飞起,肚子朝天,像在使用鱼龙反跃身法飞出,但半空无法翻转或扭转,“砰匍”大震中背部着地,急剧滚动。
是被杨明反扣住腕门,一扭之下旋身甩出的,技巧之圆熟神乎其神,力道之大更是骇人听闻。
其实是用不着甩出的,扣住腕脉反扭,人便被制住了,再加上一掌,定可劈陷老道的胸膛或毁了脸部。
又一声狂叫,右面冲上发剑攻击的中年人,被花枪刺入右大腿挑起,手舞足蹈掉落在两位外。
“轮到你……”花枪指向堵住后面那位挺刀而上的中年人,枪尖幻现刺目的血光。
单手将人甩飞,枪也把人挑飞,四个人在一瞬间倒了一半,其中有号称天下第一妖仙的王屋丹士,毫无施展的机会,这光景,足以让超拔的高手名宿心胆俱寒。
这位中年人心胆俱裂,扭头狂奔而走,坐骑不要了,一跃三丈,向邻村飞遁。
另一个也不慢,但却是向唐村的房屋丛中钻。
王屋丹士挺身坐起,但不敢再动,脸色因惊怖而扭曲变形,不住发抖。左手托住有腕,右掌软绵绵开始变红,腕骨部分已变成扁形,腕骨已碎裂成碎片,但皮肤肌肉并没破裂。
枪尖点在老道的丹田穴上,老道怎敢动?
“我这人得头愣脑,不会制经绝脉的技巧,简单明了直截了当,一枪刺破丹田一了百了没有后患。”杨明开始说话了,老道听得心底冰凉:“你炼丹,炼气更可傲世。你练的可能是无量神罡,所以腕脉可以抗拒宝刀宝剑。我那一抓一扣如果不全力施展,必定被你的神罡反震,五指尽折,手掌稀烂。现在,我给你运足神罡护身的机会,抗拒我的枪,刺不入你的丹田,我放你一马。”
“贫道的手……”老道厉叫。
“你的手是你的问题,我只管我自己的事。”
手腕毁了,等于是毁了四十九处经穴(经外奇穴不算),毁了手背三条阳经,和手掌三条阴脉,截断了三明三阳六条经脉的回流通路。无量神罡即使已练至化境,功能也仅能发挥一半。
“这不公平!”老道大叫。
“你曾经给我公平吗?”
“贫道认……栽……”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规矩不是我订的。”
“我的手已……已偿还了……”
“不够,只能算是利息。”杨明拒绝:“你这种修至地行仙境界的高手,不将你的脑袋砍掉,你是死不了的,你可能度得过五行大劫。枪属金,你准备度吧!我是相当大量的,交手时肯让对手发挥所学。快行功,你的元气正在加快地耗损,再拖就力不从心了。”
“贫道不服。”老道厚颜地抗议,争取生机:“你在使诈,隐藏所学,诱使贫道毫无警觉地出手,这与偷袭暗算并无两样……”
“去你娘的!原来你也是输不起的烂货。”杨明破口大骂:“你点穴的手,已远足无量神罡。死仇大敌交手,连对方呼口气你也得提防。使诈诱使对手疏忽,是人人必学的基本技巧。学拳千招,最少有七八百招是诱招。你这狗娘养的用这种狗屁理由责备我,真厚颜无耻混蛋加三级,非毙了你不可”住手!“老道狂叫,枪尖已压下肌肉:”贫道认……栽,你……你要怎样?“
“你知道四川的冷面佛母?”
“那老妖尼谁都不理睬。她是四海牛郎新聘到的护身符,贫道不屑与她往来。”
“她躲在何处?”
“在东乡搜捕九州冥魔。”
“我要知道她住在何处?”
“她不与其他的人往来,带了三个妖娆女徒,另有歇宿的地方,只有凌社主四海牛郎知道。”
“那么,你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你没有交换性命的价码,在下抱歉,必须……”
“我告诉你……你……”老道崩溃了。
老道其实并没修至地行仙境界,妖仙的名号也是有心人替这妖道吹嘘捧场的。如果不贪狠,怎会接受重聘,替一个后生晚辈四海牛郎卖命?又贪又狠,也一定没有勇气视死如归。
听口气,便知老道对冷面佛母没有好感,狠狠一逼,老道便乖乖吐实,虽然表面上招得心不甘情不愿,其实心中高兴幸灾乐祸。令心中嫉恨的人跟着倒霉,是最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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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举搜索的地区活动,是极为危险的事。两位老前辈救人心切,不得不冒险迫蹑冷面佛母四师徒。
李小莹落在妖尼手中,救人如救火,妖尼妖术可怕,救慢了,小丫头恐怕性情大变后果不堪设想。
但两人有自知之明,明救根本不可能,敌众我寡,两人也无法用武功对付妖尼,只能小心翼翼等候好机,强救必定同遭灭顶。
搜索的地区广大,人手不足,又不敢把人分得太散,每一组人必须有缠住九州冥魔的实力,可知真能遍搜的地区有限得很,根本就是不合实际的徒劳努力。
眼看要红日沉西,搜的人怨声载道。
所谓搜,其实与走马看花并无两样,策马通过一些树林野地,在各处村落向村民打听,任何一个草坑都可以藏人,任何一株树也可隐身枝叶中,怎么搜?除非能出动一万人,作地毯式的搜索。
两组人在草亭歇息,共有十个人、九匹马。
这座草亭,也就是昨天四海牛郎与神针织女会面的地方,也就是红面老人现身相助织女的草亭。
这老人曾经在顺德织女的家出现,因此四海牛郎咬定老人是九州冥魔。局势明朗化了,其他几个都是假的。但其他的人,却有不同的意见。
两组人马已累得筋疲力尽,马匹也快要跑不动了,正好乘机歇息,喝口水以解除疲劳。
四海牛郎与四随从是一组。冷面佛母与天府三女煞是一组,加上一个被捆了双手,制了穴道的李小莹姑娘,也是五个人。
亭子不大,首脑人物才配在亭里坐,其他的人,皆在亭旁的槐树下歇息。
“小丫头被九州冥魔救走了,一定会保护小丫头逃回徐州报信。”冷面佛母的面孔冷,说的话却没有多少冷昧:“你仍然打算到徐州建山门?”
“非去不可。”四海牛郎坚决地说:“要名动天下威震江湖,躲在汝宁那种小地方,绝难叱咤风云,毫无作为。既没有江湖群豪过往,也没有黑道行业可以经营,财源欠足,英雄豪杰不可能前来归附。天下帮会成百上千,有哪一个帮会把山门建在僻处的?徐州,正是四通八达的大埠头,是建山门最理想的所在,必须全力以赴。”
“笑孟尝如果有备,登高一呼……”
“只要抓回小丫头……”
“看来已经势不可能,小丫头很可能已远出数十里外了,我们却在这里穷找,毫无希望。”冷面佛母明显地承认失败:“宿州也不错呀!他当大官道要冲,也四通八达,市面十分繁荣,下南京也近些,扩张容易。”
“不行,距凤阳太近了,只能当作中途的接应站。”
“近岂不更好?”
“我打听过了,凤阳官府重任在身,所养的治安人员声势浩大,任何江湖牛鬼蛇神皆无害身之地。隔邻的中都皇城,更是刁斗森严。那几卫兵马的余丁,自己组成不少朋党,反而向过往的江湖牛鬼蛇神敲诈勒索,对任何外来的势力,采取雷霆手段对付,杀了人往卫田的地底埋作肥料,谁敢去查?他们有庞大的组织,有军方和官府做后盾,咱们这些草莽龙蛇,能禁得起几下斩杀切割?去不得,前辈。”
朱皇帝在故乡凤阳,建了天下第三大城,称为中都,把在凤阳城割出一半毗邻并立,迁十万天下富豪实都,皇亲国戚功臣的府第皆建在城内。共有十卫兵马,加上一个皇陵卫,把守着这座大而无当的第三都城。
卫田遍布中都周围,百余年来,卫军的家属恶性膨胀,早已无田可分。那些多余的子弟,无田无值称为余了,无事可为必须自谋生路,但又不能迁至外地转为民籍,便成了无数无业兵氓。
想想看,那有多糟?一个卫指挥使的第二或第三个儿子。是一群兵氓的头头,不足为奇,而且司空见惯平常得很。
平常百姓,见了这些兵氓,避得远远地如躲瘟疫,江湖牛鬼蛇神哪有立足之地?
“那就赶快动身北上吧!不要再迟疑了。”冷面佛母善意地建议:“兵贵神速,你多拖一天,笑孟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