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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丢掉性命。
妖妇们并不一定真需要她做门人,不至于把她看成世所罕见的活宝,一旦看见她叛逆性强,很可能把她处置掉。
时机未至,她不能冒险逃走。
目光掠过尚有余烬的灶口,心中一动,那柄火又!
出其不意全力一击,这柄火叉可作为同归于尽的武器。
匆匆食毕,将餐具拾摄妥当,厨门传来脚步声,老村妇提着食具入室。
“你的人唤你前往禅房,说是叫你前往伺候她们。”
老村妇向她说:“要你循路前往,不可乱走以免枉送性命。以免枉送性命,是什么意思呀?”
“你不懂,我懂。”她暗咬银牙,顺手将火叉藏在身后:“你也不许乱走,是吗?”
“是的……”
“那就对了。”她匆匆走了。
两进殿堂仍然相当宽广,哪能遍设禁制?禁制设在两列禅房内外,也就是她们住宿的地方。
师徒四人仔细重新检查一番,把静室中临时架设的香坛,加以有效的调整,燃起三炉信香,添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杏黄绸三角旗、法水、木偶、小刀剑……
正在忙碌,寺门外突然传出隐约的金鸣声。那是悬在寺外广场口大树下的小金铃,被绊索牵动时所发出的急剧响声。
冷面佛母一打手式,四人抢出室外隐起身形。
通向寺门的小径,由于常年没有人行走,仅有守寺的夫妇俩不时走动,已经荒草漫径,夜间已难分辨,人在其中行走,略一疏忽就迷失在附近的荒郊野地里。
杨明肩上扛了一个人,大踏步进入寺前的广场,右侧的树丛传出隐约的小铃声,他置若罔闻。
当然他心中雪亮,小径高度及膝处,设有不易看到的绊绳。这是说,他已进入传警区。
“砰”一声响,他将人摔落在树下。
“哎……唷!”被摔落的人狂叫,挣扎难起。
“现在,咱们来问口供。”
他折下一根树枝,抹掉横枝树叶,轻轻一拂风声虎虎:“他娘的混蛋,你们在城南,我躲到城北来,你们居然跑到北面来搜索,欺人太甚。你如果是九州会的人情有可原,振武社的人就不可原谅。谁派你来的?招!”
这样问口供,简直有如儿戏,对方如果机灵些,当然会承认不是振武社的人啦!
“放我一马,我……我不是奉命来……来搜寻你的。”那人惊恐地狂叫,盯着他拂得风声虎虎的树枝发抖。
“答非所问,要你好看。”
“叭叭叭叭”一阵暴响,记记落实。中年人在地上叫号、滚动、用手拼命护住头面,真有点像被宰的猪。
“哎……,饶……命……饶……”叫号声在夜空震荡,远传数里外。
“愿招了吗?”他停止抽打。
“我招,招的是……是实话……”
“我在听你的实话。”
“是……是会主派……派在下来……来传信的,不……不是搜寻你。”
“传信?向谁传信?你撒谎,你一会一社的人都在城南,仍在唐村歌宿,城东城北都没有你们的人。他娘的!说谎处罚加倍,抽掉你一层皮……”
“住手……我没……没撒谎,确是奉命传……传信,撒谎会……会遭天打雷劈。”
“天打好人,雷劈贤良。好,算你没说谎,你不会遭天打雷劈。把书信拿出来。”
“是……是口信……”
“口信?怎么说?”
“会主说,请……请佛母明……明早动身,放……放下这里的事,兼程赶……赶赴徐州。”
“佛母?”他故作不解:“佛母唐赛儿,已经成佛快一百年了,不在灵山就在地狱。你这混蛋胡说人道……”
“哎……”中年人挨了一树枝狂叫:“不……不是山东那个唐……唐佛母,是……是四川那一个,叫……叫了因神尼……”
“没听说过,她是……”
身侧人影幻现,像是鬼魅幻形。
“我来告诉你。”悦耳的嗓音,发自两个分人权、面貌隐约可辨的其中一个女人口中:“但你得先亮名号,看值不值得详细告诉你。”
“咦!现身的轻功高明。”他踢了中年人一脚,转向两个女人接近:“所有的人中,都知道我是受迫害,有意投奔他们,反而受到酷待,九死一生的杨明;从枉死城中逃回阳世索命的杨明。迫害我的主谋是九州会会主九州冥魔,我会有耐心地等候机会送他去见阎王。哦!你们这两位小姐,决不可能是什么佛母了因,我敢打赌。”
“哦!你就是在颖州……”大女煞居然不抢先动手,嗓音甚至甜甜悄悄极有韵味。
但说了一句话,已接近至伸手可及处,淡淡的幽香流动,走近时面目清晰可辨。
“在颖州地牢,被那个狗娘养的双头蛇整得九死一生,我本来是途经颖州,前此从没听说过他这号人物,想不到……”
“你说你是有意投奔他的?”
“正确的说,是女皇蜂央求我去见他的。我觉得九州会如肯接纳我这种小人物,我会考虑向他们投效。岂知那些混蛋实力不怎么样,不讲道义硬逼我立即投效。我不想仓卒决定,他们就用绝子绝孙的诡计坑害我。他娘的!我可不是宽洪大量的人,你欠我半斤,我扣你八两,此仇不报仇恨难消。我还要问口供,请两位小姐回避?”他的嗓门大,理直气壮,豪气飞扬,哪像个小人物?粗扩泼野具有强者的良好形象。
“你见过女皇蜂吗?”女郎不回避,微笑着追问。
“见过了,双头蛇也见到了。可是,我却一头雾水,因此必须找到他们的会主,才能解开谜团。”
“有何谜团待解?”
“他两人都说是被九州冥魔打伤的。他娘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投奔的人,正是九州会主九州冥魔,也是他们的会主呀!世间会有这种不寻常的事?他们的人太多,我一定要找机会和他们的会主谈,我不急,我会等到他的,我不信他身边,永远有一大群狐群狗党。不分昼夜保护他,哼!”
“我带你去找知道内情、可以解谜团的人。”
“哦!真的?”他的口气充满怀疑。
“半点不假。”
“靠不住。素昧平生,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底细,不能信任你。也许,你比女皇蜂更可恶。这个传信的混蛋身分不低,一定可以问出许多消息。”
他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一会一社的人都知道经过情形。
“这位信使是找我们的。”大女煞不笑了。
“咦!你是佛母……”
“佛母的门人……”
他想出手攻击。已经没有机会了,像是中了定身法,眼睁睁任由大女煞一指头点在七坎大穴上,双手抬不起来。
如在平时。对方不可能从中宫穷人,何况大女煞出手并不快捷,用双盘子封架轻而易举,手一抬便可将伸来的手封山空门,更可立加反击。
“这……这这……”他的口仍能说话。
“手到擒来。”大女煞将他扛上肩。
他的体重超过大女煞一倍,身材也大一倍,但大女煞把他扛上肩,头垂身后手抱住他的腿弯,莲步轻移似乎他没有重量。走动时乳波动臀浪摇,香艳养眼,大有着头。
其实他看不到妙处,只能看到浑圆的臀部转颤款摆,一双手无力地下垂,想摸一把也无能为力。
三女煞挽着中年爪牙,半挽半拖跟在后面。
“你泄露了秘密口信。”二女煞阴森森地说。
“我……我是不……不得已”
中年爪牙惊恐地求饶:“饶我……次。其实口……口信不……不是秘密,长上并没待地交代要……要守秘,所……所有的弟兄都……都知道明早动身的指……指示……”
“有何请求,你可以向凌社主提出。”二女煞打断爪牙的请求:“我管不着你们的事,碰你的运气吧!”
“天哪……”
任何组合,向敌人把供,供出的事有关机密,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登堂入室,直抵中枢。
外面有三女煞担任警戒,人都在设了法坛的静室,被打得浑身虚脱的爪牙,也坐在屋角倚壁歇息,留下可能为了盘问回信的细节,所以被带到冷面佛母坐镇的静室法坛。
李小莹被安置在右邻的简陋禅房里,可以清晰地听到静室的谈话。禅房的门厚重结实,她如果想启门外出,门必定发出支嘎嘎怪响,不知多久没有人住的房门,门一转动必定发出刺耳的声音。
冷面佛母的装扮变得奇形怪状,胆小朋友突然看到,可能吓破地。
披散一头有点干枯的及腰长发,脸上涂了油彩的化装,白的苍白,红的血红,黑眼圈漆黑,显得狰狞可怖,那身宽大的青长衫不男不女,用草绳做腰带,肩挂大号的百宝革囊,背系松纹古定剑,跨间另有一个扁扁的旗袋,盛了各色各样的小旗幡。
两座单柱烛台火光明亮,一盏菜油长明本命灯,香炉中香烟袅袅,一海碗法水反射血红的光芒。不是人血,可能是鸡血。
法刀、令箭、灵符、拘牌、木人、骨兽……反正乱七八糟,令人眼花镜乱。
“搜过了吗?”冷面佛母问。
杨明被搁坐在右壁的长凳上,双手捆在前面,直愣愣地盯着烛火,脸上有白痴的表情。
“搜遍了,身上连一把小刀都没有。”大女煞欠身答:“居然不带兵刃,令人莫测高深。”
“把他弄醒好好盘问。”
“遵命。”大女煞的白嫩纤掌,伸至杨明眼前轻晃。
杨明似乎嫌纤手阻住视线,左右摆头躲闪挡在眼前的手,目光紧吸住烛火,不想将视线移开。
大女煞发出低沉的几声音符,杨明不再摆动头部,目光放弃烛火,抬头向大女煞注视。
接着眨了几次眼,猛地吸了几口长气,直愣愣的神情消失了,虎目中有了光彩,像是大梦初醒。
“咦!这里有祭坛呢!”他惊呼:“这是什么地方?”
“不许问,只许答。”大女煞拍了他一掌,制止他大惊小怪:“你所看到的就是佛母。”
“佛母?这分明是巫门的祭坛呀!大概是离经叛道,弃佛就巫……”
“叭”一声脆响,大女煞一耳光把他的胡说八道打断了。
“哎……”他怪叫:“南无阿弥陀佛!你这位小姐……不,两位小姐,美得像仙女,那么白嫩温润的纤手玉掌,打起人来还真痛呢!打是亲来……”
站在另一侧的二女煞,扣住了他的咽喉。
“这厮是个泼赖,女皇蜂怎会找上他的?”大女煞冒火地说:“他怎么可能,把留在唐村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奇怪,他根本不像一个高手。”
“大姐,这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呀!”二女煞收回手娇笑:“其实他的人才,并不比四海牛郎差,不故作神圣,流露坦荡的江湖豪客气质。如果不是四海牛郎发誓要将他零刀碎别,我还真想留下他呢!”
“不许拿肉麻当有趣。”冷面佛母制止两女放肆:“你叫杨明?”
“人人都知道我叫杨明。”
他回答时并没向冷面佛母注视,却转头盯着二女煞怪笑,脸上呈现邪恶的垂涎神情:“漂亮小姐,你知道女皇蜂?其实她对我还算有情感,曾经要求双头蛇不要酷待我。她很不错,又浪又狂野。你比她美,但没有她丰满,抱在怀里……”
“揍他!”冷面佛母怒叫。
“叭叭”两声脆响,大女煞伸手又是两耳光,打得他龇牙咧嘴。
“下次,一定打掉你满口狗牙。”大女煞凶狠地又掴了他一掌:“问什么答什么,不要生得贱自讨苦吃。”
“打掉我的牙,我还能招供吗?”他仍然牙尖嘴利:“我送上门来,你们也应该优待我。我喜欢女人,你们更喜欢男人,正好得其所栽……”
“你送上门来?”冷面佛母急问,抓住他的语病。
“对呀!如果跳粉墙找漂亮女人快活,要通过你们的禁制,不累死才怪。所以,你看,我不是在这里,左拥右抱……”
冷面佛母猛然伸手,急抓坛上摆放的几把小法刀。
他倏然站起,双手左右一分,捆腕的牛筋索仍保持圈状,先一刹那飞出,双掌分别拍在大二两女煞的小腹丹田要害上。
变生仓卒,绳圈的速度太快,几乎难见形影,虽则绳圈体积不小。一声闷响,重击在冷面佛母的右太阳穴上,连睑也打歪了,耳轮破裂,一声不吭仰面便倒,把法刀扫落了四把。
“嗯……”两女煞双手抱住小腹,晃身前俯。
“不整得你们这些女强盗贼淫妇成为残花败柳,简直就对不起老天爷。”
杨明恶狠狠地扫落法坛大部分物品,只留下本命灯和双烛,把三个女人全摆上坛案:“那位被你们用妖术擒住叫小莹的小姑娘,囚禁在何处?”
受伤的爪牙,突然爬起便跑。
“你敢逃?”杨明沉叱。
“救……命啊……”爪牙怎能不逃?狂叫着连滚带爬冲到外面去了。
“就让你逃回唐村报信。”杨明无意追赶爪牙,揪住大女煞的鼻尖:“不招,卸掉你一身零碎。不要认为你漂亮,我不忍心辣手摧花,鼻子没有了,还有人喜欢你吗?囚在何处?说!”
他不想冒险搜索,破禁制得浪费不少时间,也没有必可破禁制的把握,知道在何处,所冒的风险就少多了。
他冒险让女煞带入堂奥中枢,这步棋下对了。
门外人影堵住出口,气氛一紧。
是三女熬,挟持着小莹贴背勒喉,个法刀抵在小莹的右肋下,挟人要胁的意图明显。
“阁下,你为了救这小女人而来的。”三女煞沉声说:“你失败了,现在你得听我的。”
“是吗?”他轻拍冷面佛母的脸颊,抚人中:“我不会听你的。不错,我特为救小莹姑娘而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托我救她,所以我来了。”
“想救她,你就必须听我的。”
“办不到。”他语气坚决:“我们交换,三个换一个,换不换?”
“休想,你得听我……”
“你不要你师父活?不要两个师姐妹活?”
“我已经出师,你威胁不了我。”
“真的呀?”
“半点不假。”
“好,我和你赌。”
他将刚苏醒的冷面佛母推倒在右面的壁根下,拾起五把小法刀。“我给你师父几刀,看她怎么说,让她看看你欺师灭祖的嘴脸。然后,再好好摆布你的两个师姐妹,看你狠还是我狠。我敢保证,你杀了小莹姑娘,一定把你的命赔上,就算四海牛郎封你做皇后,你绝对没有命享受皇后的荣耀。第一刀!”
小法刀翻腾三匝,没人冷面佛母的右大腿近膝处,贯在肉中。
第一刀,两个眼。
“哎呀……”冷面佛母尖叫。
“住手!”三女煞骇然急叱。
“别急,按规矩,必须三刀六眼之后,再谈其他。”他举起第二把小法刀,作势掷出:“他娘的,你根本没有和我赌的价码,居然还想挟制我,蠢极了。你应该见好即收,主动要求和我交换。”
“你不管这小丫头的死活……
“我会为她赴汤蹈火,但不能用命来换她必死的命。一旦我认输接受你的挟制,我死,她绝对话不了。所以,死一个不能死一双。同时,我肯定你输不起。”
“你……”
“放了她!”他声如乍雷。
三女煞吓了一跳,将小莹向他一推。
他一把抱住冲来的小莹,将四把法刀丢在冷面佛母身侧近手处。
“你师父白挨了一刀。”他挽了小莹向前闯:“你如果敢拔剑或掷出法刀,我一定杀死你。”
三女煞真想把刀掷出再拔剑,打一冷颤让出去路。
他背向半躺在地上的冷面佛母,冷面佛母手边有四把小法刀。
出了室门,他徐徐转身。
冷面佛母手中有一把法刀,但却不敢掷出。
躺在坛案上的两女煞,扭头用怨毒的眼神狠瞪着他。三女煞与冷面佛母更是咬牙切齿,似要活吞了他。
他却漫不在乎,笑容近乎邪恶。
“你们犯了三大错误。其一,知道我与女皇蜂相好,知道我喜欢漂亮女人,应该用美人计引诱我,却用美人擒我,用错了手段。我不勾引好女人,你们这种妇人一定可以成功地达到目的。其二,王屋丹士的绝学七星联珠锁脉术是死制,我也可以自解,你们的平凡制穴术,怎能制得住我?其三,估计错误。你们如果下毒手煎逼小莹姑娘,就赢了这把赌注;我是一个并不高明的赌徒,输多赢少。呵呵!后会有期,你们还有机会和我再赌一场,呵呵……”
小莹经脉被制的手法,在杨明眼中不算一回事,禁制一解,她高兴得跳起来。
“杨兄,你扮猪吃老虎的妙计其是绝透了。”她在树下活动手脚:“恢复活力的感觉真好。喂!你怎知我有难?真是未卜先知的神通?”
小丫头跟着乃祖在江湖行道,聪明伶俐活泼大方,仍然是一个没成熟的小姑娘,说话吱吱喳喳百无禁忌。
这与她行道期间一切顺遂有关,没受过重大挫折,心理生理都不曾承受痛苦的洗炼,所以活泼爽朗令人喜爱,这次的挫折,她也没受到伤害,冷面佛母师徒要收她做门人,可知连敌人也对她另眼相看。
“我是跟在那些牛鬼蛇神后面来的,在宿州就知道你和笑孟尝的女儿往这一带逃。总算老天爷保佑,幸运地把你们成功地顺利救出。你两个小丫头都是机伶鬼,怎么却往绝地逃?这一带外人甚少光临,一个陌生人不易藏匿,真笨哦!”
“都是碧瑶的馊主意啦!”她偎在杨明身侧席地排排坐,双手仍在轻快地伸展活动:“她说这一带她熟悉,曾经在这里寻觅一个毁灭的杨庄,要和那些人捉迷藏,结果成了被困的小鱼,真倒楣。天啊:不知她目下……”
“我把她赶走了,赶她回徐州,不许她逗留,答应一定可以设法救你,她才万分不情愿走了。如果我也要赶你走,你反对吗?”
“我当然反对,废话。”
“你们这些小丫头,怎么这样麻烦?这些牛鬼蛇神愈来愈多,我就只敢打滥仗,你犯得着和这些杂碎玩命?那个九州会主是假的九州冥魔……”
“嘻嘻!你的消息过时啦!我得找到我爷爷再决定行止,我爷爷来了……”
“往那边走,里外有道土堤。”杨明向右一指:“有一排行道树,小径通向百步外的石泉寺。你爷爷有一位同伴,在等候机会救你。你一叫,他们就会出来了。他两人进不了外围的第一道禁制,可能吃了些小苦头……”
“哎呀!我去找……”小莹一蹦而起,顺杨明的指向一跃三丈。
“是个冒失鬼。”杨明苦笑,从另一方向窜走。
夜黑如墨,人地生疏,没问清楚便拔腿就跑,当然是冒失鬼啦!
其实,小莹以为他会跟着一起走的。
小丫头在江湖历练了两年,不会是冒失鬼。
三更天,在唐树外围的一组警哨,发出戒备的信号,引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