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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即没,重新消失在先前飘落处的屋檐上方。
砰然一声大震,房门碎裂崩坍,房内也传出“劈劈啪啪”的瓦片碎裂声。是从门外掷入的,门倒瓦入。
房内没有人冲出,一定没有人受伤。
久久,又是一阵难耐的等待。
突然有风声传出,魔影再次从天而降,向另一座房门前疾落,所以传出破风声。
一声暗号,人影从三方闪电似的冲出,第一波暗器群向还没着地的魔影汇聚,刀光剑影随后向魔影集中,共有九个人冲出,小院子人满为患。
共有五剑两刀聚合,贯入着地的魔影。
“假人……”飞虎怪叫,收剑急退。
黑衣裤裹住两束麦秸,确是假人。
人快速地隐入原处,小院子重新死寂。
魔影出现在厢房的檐口,发出慑人的阴笑。
“他娘的!你们真下毒手呀?”魔影笑完说:“你们到底打的什么混帐主意?既然要向我九州集魔索回两千两黄金,就该要活的;杀死了我,你们如何能把黄金追回?显然你们的恶毒主意是杀死我,讨回黄金只是希望把我诱出来和你们打交道的著口,见面便杀死我,黄金要不要无所谓。好,休怪我也下毒手了。”
一声暴响,屋顶瓦崩行折,破了一个大洞,碎瓦下坠如雨,下面漆黑的房间透入星光。
桃山驿只是一处小市集,百十户人家,旅店都是第三流的,房舍朴实坚牢,但设备不佳。
即使是富豪之家,厅堂上面也没加建藻井,房内没建承尘,抬头便见梁衡,瓦一破就可见天光。
又一声暴响,破洞又扩大了些。
“他娘的,污物暗器往下灌,我不信躲在房内的人,能找个乌龟壳躲起来。”九州冥魔的叫骂声,几乎全镇皆可听到:“你们这些模行淮河的大贼巨寇,带了一群大匪小匪扬言向我九州冥魔讨债,我来了。你们却龟缩不出,如何向江湖好汉交代?飞虎公孙成,你这淮河贼首真不要脸,快给我滚出来,我要拔你的牙敲断你的爪,出来!你这贪生怕死病猫。既然来找我却又不出来,你们来干什么?”
全店哗然,但没有人敢接近这座客院。
等于是公然宣告这里有贼有匪;有淮河贼首飞虎公孙成;有人打斗;有人拆屋。
如在平时,必定惊动街坊,甲首访长鸣锣告警,出动壮了捉贼擒匪。
但今晚不同,有一两百名形如匪盗的人进住,市民百姓饱受虚惊,人心惶惶,谁敢出头管闲事?
淮河好汉今晚龟缩不出,被九州冥魔叫骂污辱的消息,必定不胜而走,短期间便会在江猢轰传,飞虎公孙成今后还有脸叫字号?
至少,今晚住在镇上的一社一会好汉,知道事故的经过,很可能附近就有爪牙投宿。明天,淮河好汉们还有脸耀武扬威吗?
明天太阳仍会恒常地东升,但愿他们仍有明天。
终于,第一个人影出房了,然后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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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惊逃溃退
同一期间,永福老店也气氛紧张。两店相距仅百十步,说话声音大些也可以听得到。
“社主,正好乘机毙了那恶魔,机会来了,错过了就不会再来。”
天狼公羊毅的手本能地抓紧刀把,跃然欲动:“正好用大嗓门高呼除魔卫道,也可以弥补徐州失败的声威损失,公私两便,一举两得。”
这位夷陵双凶的老大,一直是四海牛郎的心腹兼谋士,阴险狠毒血都是冷的,是主张以武力扩展的核心人物,主张不择手段发展实力的中坚份子。
上次顺德的失败,可以说败因出在九州冥魔身上,因此包括四海牛郎在内的主战派,皆恨透了九州冥魔,发誓要歼除九州冥魔此障碍,所以才有成立九州会,引出九州冥魔的大计出炉。
“对,良机不再。”神箭秀士不再沮丧,大概认为可以保住九州会主的地位了:“唇亡齿寒,飞虎那些人尚可利用,必须前往……”
“废话!咱们还能不去歼除那恶魔吗?”大太岁打断他的话:“你以为那恶魔打发了飞虎那些人之后,便不会来找我们吗?我敢打赌他会来得很快,要找的人第一个便是你。”
人人都在准备,当然要去。
四海牛郎已整装待发,全副武装有模有样。
人都散居在各处,正陆续赶来会合。
“谁能先击中那恶魔,让咱们分他的尸。”四海牛郎大声宣布:“赏银子五百两,升任内堂重职。今晚一定要毙了他永除后患,四面围堵不许畏缩……”
店内突然传出凄厉的叫号,全店突然大乱,旅客们争相走避,店伙们惊惶失措。
店堂奔出一名中年人,狂冲入店前广场。
“九州冥魔在里面,快进去毙他……”中年人厉叫:“八手仙猿方兄弟完……完了……”
怎么可能?九州冥魔在街西的悦来客栈,向飞虎挑战,喧闹声在这里仍可隐约听得到呢!
不由他们分析是否可能,必须入店应付。
正要回店,街北传来狂叫声,表示有人遭殃了。
“杨明小狗来……了……”
一个奔跑的人影,远在五十步外狂叫示警。
家家闭户,市民的反应是躲起来。
距徐州仅五十里,桃山驿仍是徐州地境,徐州群雄乘胜追击极有可能。杨明来了,笑孟尝可能也带领群雄倾巢而至。
果然不错,蹄声隐隐传来,有大群健马正沿官道南下,可能已到了三里以内了。
四海牛郎在顺德,受到大群勇士逼击,几乎全军覆没,似乎今晚要故事重演了。
“往南撤,暂且回避。”四海牛郎怒火冲天,却又明时势无可奈何,咬牙切齿断然下令急撤。
信号发出。有一半的人来不及准备坐骑,仅带了行囊,奔入郊野狼狈南奔。
四海牛郎有坐骑,共有十七名爪开,能匆匆备妥坐骑追随他。店前没有其他旅客逗留,店伙也走避一空,他们得自己整理坐骑装载,大家都在忙碌。
蓦地一声惊叫,一名大将手按腰背向前仆,另一手抓住了马蹬,缓缓挫倒。
“啪”一声响,四海牛郎的背心上方近后颈处,一枚双锋针反弹跳飞。如果再上升一寸,便可击中后颈窝的大椎穴了。颈部没有护甲保护,这一针幸好射低了一寸。
“泼妇你……”四海牛郎转身怒吼,一跃三丈。
一匹坐骑侧方的暗影中,神针织女飞跃出三丈外,再一跃便到了街对面。
“我会追你到汝宁,不杀你绝不回家。”神针织女跃上街屋,站在瓦面大叫大嚷:“你这丧家之犬漏网之鱼,最好能逃过徐州群雄的搏杀,留得命在逃回汝宁,我才有机会把你搞得家破人亡。”
几名爪牙飞跃而近,到得最快的一名长身飞升,半空中突然狂叫一声,身形一顿,然后手舞足蹈向下掉,“砰”一声像掉落一头死猫。
屋上,神针织女已形影俱消。
九州冥魔在屋上大呼小叫,指名骂阵,强盗贼匪地大喊大叫,揭破这些淮河好汉的身分,附近民宅街道上的人,皆听得一清二楚,问题逐渐显得严重。
不要妄想九州冥魔肯上当跳下来,可他们岂能呆在里面忍受羞辱挨骂?
房门悄然而开,人影疾冲而出。
第一个人刚冲出,还来不及挺剑向上跳,身形还没停顿,上空怒鹰疾降,一声怪叫,扣住这人的右膀,双足落地扭身将人摔出,身形借势上升,回到先前站立的檐口,发出刺耳的怪笑。
是向房门摔的,在狂叫声中,撞翻后续跟出的两个人,堵住了房门。
“我的右……手……”被摔飞的人厉叫。
在榆树沟,一社一会受伤的人中,有七成是被可怕的爪功抓伤的,手脚如被抓中,必定肉裂骨绽成了废人,人人闻爪色变。
没有人出来了,这一击真像饥鹰搏兔,没有人能看到下扑的人影,天太黑速度快,一落一起像是鬼魅幻形,不可能有交手的机会。
“我,大太岁铁臂熊娄义。”房内传出愤怒的声音:“你九州冥魔是一代奇魔,威震江湖,这样胡搞放泼,算什么玩意?我要和你决斗。”
一起涌出的打算落空,只好用单挑应付了,只要能把九州冥魔缠住,其他的人便可乘机冲出同下毒手。
“好,你出来,我在屋顶等你。”九州冥魔不上当:“你有种决斗,总算不是懦夫,出来吧!我等你。”
决斗,不容许其他的人在场。在屋顶决斗,只许铁臂熊一个人上屋,其他的人只能在下面院子里等结果。
大太岁昂首阔步出来了,不必害怕从天而降的突袭,急跨几步向上飞升两丈,庞大沉重的身躯,飘落时居然脚下无声。
在屋顶搏斗不易施展,必须分一半精力小心脚下,稍有差池便会踏破屋瓦,脚陷入大事休矣!
因此,功力强劲的人稳占上风。
铁臂熊手上的劲道享誉江湖,内功更为惊人,手臂可格刀剑,像两根大铁棍,格斗时不需使用空手入白刃技巧,直接硬碰硬徒手格拨抓扣对方的兵刃,抓住刀剑一震两段,武功比飞虎扎实多多。
他的雁翎刀,更是威力惊人,一触对方的刀剑,几乎可以保证对方的刀剑非折即飞。在淮河好汉中,号称第一虎将。
飞虎把他带来,充任对付九州冥魔的第一先锋。
“阁下,取下你的头罩,让在下看看你的本来面目,看你是不是神箫秀士。”占住等高位置,大太岁雁翎刀立即立下门户,刀势将对方圈人控制范围内:“你已是一代怪魔,该以本来面目见天下英雄了。”
星光朗朗,三丈内可辨面目。
不远处大街传来间歇性的叫号声,双方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下面的人心中大感不安,猜想四海牛郎那些人有了麻烦,而且情势必定不妙、不可能派人赶来联手对付九州冥魔了,外援已绝。
“没有必要。”九州冥魔的剑徐徐上升:“在颖州你们第一次与九州会主见面约会,便知道他是神箫秀士了,而且订了协定,狼狈为奸。你居然还疑心我是神箫秀士,到底有何用意?”
他们位于客院的小厅屋顶,小厅与两厢后院是相连的,房舍共楹连栋,各处屋顶高低参差。侧后方的另一栋房舍,一侧黑影蛇行鹭伏贴瓦沟爬行接近。
“用话套你,有什么不对吗?”大太岁当然不会说出用意,但不急于进招的举动引人怀疑:“咱们老大被你勒索了两千两黄金,阁下……”
“喝!你是说理来的?”
“阁下……”
“两千两黄金只有百余斤,不算多,用不着心疼。公孙老大坐地分赃,不算你们这些爪牙谋财害命的钱,他一年赚多少银子我明白,勒索他天公地道。要不是我只能携走百十斤,我还想要五千两呢!”
“咱们赚的都是卖命钱……”
“闭嘴!”九州冥魔沉叱:“冷面佛母师徒做女强盗,她们赚的才是卖命钱。你们这些狗王八……”
“你怎么骂人?”大太岁大喝。
“该骂。你们吃定了淮河整条河水,运盐船不论官盐私盐,每一大引是一两银子常例钱,一小弓旧钱银子。官船每艘十两,货船按货值十取一。他娘的!你们一年赚多少?与官府抽税相等。再加上你们偷、劫、抢、敲榨勒索,谋财害命,拐卖妇孺“混蛋!那不关你的事……”
“去你娘的!”九州冥魔怒骂,剑信手点出,似乎情绪失控,愤怒中信手挥剑,毫无章法,仅有点像“仙人指路”唬人的招式。
被人骂急了,愤怒出手抽对方的耳光,就是这到德行,是本能反应而非出手攻击。
妙极了,大太岁早已蓄劲以待,雁翎刀已聚足真力,蓦地风雷乍起,刀光狂掠。
“铮”一声狂震,剑果然毫无劲道,被刀封出向外急崩,火星直冒,崩势极为猛烈,剑身已幻化为淡芒。
雁翎刀应该预期地切入,顺势进马步刺入九州冥魔的小腹,封括反击一气呵成,必可一招得手。
按理,九州冥魔的剑有两种可能变化:剑折、剑飞。人则虎口震裂,身形也震退一两步。
预期的变化并没发生,而且出乎意料地走样。
剑光急旋,借刀劲速度加倍,像一只光轮,转了一圈像是电光一闪。
雁翎刀还没递出,剑光已旋过大太岁的右肘。禁得起刀砍剑劈的铁臂,突然应剑而折。
“当啷……”雁翎刀连着断臂,抛落在瓦面向下滚。
这瞬间,屋角人影长身而起,棍状物上提。
同一瞬间,这人影身后侧的屋角也有人出现。
“雷火星君转身……”娇叱震耳。
这人影倏然转身,根状物随身急转。
“呃……”棍状物还没转正伸直,这人却浑身一震,棍失手掉落,想抬手掩住心口却力不从心,抬起一半,“砰”一声仆倒向下滚。
是雷火星君,三太岁朱信。根状物是成名兵刃及五雷火龙,没能抓住发射的机会。他是从屋后潜出,小心翼翼绕后面屋顶爬近的。大太岁争取时间的策略完全成功,爪牙们绕屋后抄出协助大太岁。
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黄雀是神针织女,双锋针奇准地穿破雷火星君的心房。
同一瞬间,另一屋角娇叱声齐起,剑气破风声慑人心魄,可看到剑身反射的星光急剧闪烁,人影闪动,瓦片碎裂声震耳。
“啊……”惨号声动魄惊心。
九州冥魔一闪即至,剑贯围而入,山崩海裂,左一招“乱洒星罗”,右一记“织女投梭”,两冲错摆平了五个人。
“跟着我。”他向左面的屋顶电掠而上,右手剑砍断一个人的右腿,左手抓裂了另一人的右上臂,将人摔出两丈向地面飞坠,及时把并同向碧瑶攻击的人解决掉。
“下面还有人没上来。”碧瑶跟上叫。
九州冥魔的剑突然破空飞旋而出,“嗤”一声在另一间屋顶贯入一名爪牙的左助,锋尖入体尺余,把爪牙震得飞摔丈外。
爪牙是从神针织女的背后袭击的,剑尖距她的背心不足三寸。如果掷的剑晚一刹那到达,她难逃大劫。
神针织女的剑,贯入一名爪牙的胸腹交界处,即使知道身后有人攻击,也来不及有此反应,剑无法拔出,何况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
九州冥魔与碧瑶掠到,一打手式,两起落便到了客院小厅的屋顶,毫无所惧往下跳。
下面已经没有人了,走得最慢的一名爪牙,背影刚消失在前面另一座客院口,消失在惊惶失措的旅客丛中。
夜间追逐十分危险,须防困兽之斗,所以说穷寇莫追,追了需付出重大的代价。
桃山驿是追击的终站。其实,笑孟尝也无意作歼灭性的追击,用意仅在于把恶贼们赶离疆界,属于消极性的示威行动,也没有真正消灭对方的实力。他甚至禁止群雄搜索各处肃清匿伏残余的行动,以免被看成暴民。
他只是个地方上的名人,缺乏土豪恶霸的土皇帝特质,所以被四海牛郎看扁了,认为他承受不了多少压力,狠狠一逼便会乖乖就范。
仅来了三十余位可派用场的人,那能真正追击?远在三里外便策马狂冲,故意增加震撼力而已,如雷的蹄声,果然把恶贼们吓跑了。
如果没有九州冥魔先在街市内发动袭击,也不可能把恶贼们吓跑。
能把恶贼们逐出境外,笑孟尝已感到心满意足。三更天,几位重要主事人物,在街南的一座大宅内聚会,商讨下一步的行动,其实却是暂且歇息,准备动身返回徐州。
杨明仍是流里流气的地棍头打扮,腰带上插着双怀杖,神色泰然自若,表示他今晚并没出手与人搏斗,衣衫没出现汗迹,大型百宝囊似乎从没打开过。
“咱们出动这么多人手,一天一夜中,真正发生恶斗的机会几乎没有,实在很幸运。”笑孟尝对损失轻微感到欣慰,也有感慨:“要是没有九州冥魔鼎力襄助,情势必定险恶万分,果真是人的名树的影,恶魔的声威,比我这浪得虚名的侠义英雄强一百倍。怕恶魔的人比比皆是,怕英雄的人恐怕找不出几个。”
“哈哈!项老弟,别发牢骚啦!”夜游神大笑:“你可以改呀!像我,我自以为是神,这些混蛋就没把我放在眼下,连一个三流爪牙,也敢对我挥刀舞剑。今晚我扮九州冥魔,在四海牛郎的客栈现身,结果鸡飞狗跳,没有一个爪牙敢看我一眼。天杀的!我要改行称魔。”
“李老,你怎么也在胡搞?”飞枪将喝了一大口茶:“天下以魔为号的人一多,我们这些号称白道人士的人,可就灾情惨重,没得混啦!奇怪,这几天到底出现了多少个九州冥魔?”
“我算一个。”夜游神拍拍胸膛:“杨小子,你扮过九州冥魔吗?”
夜游神和小莹姑娘,是杨明的救命恩人,把他叫做小子,理所当然,不但不是贬称,反而透着几分亲昵感。
“李爷爷,他没扮啦!”碧瑶依在乃父身旁,目光却不断在杨明身上转:“我保证。他一直保护着我,不可能用化身术去扮九州冥魔。”
“我也保证。”神针织女也笑吟吟表示:“我在客店前行刺失败,回去找碧瑶妹,她和杨二哥在一起满街乱找人,以后我们三人一直就在一起,只听到有不少处地方,有人大声叫九州冥魔,我们却没看到。”
“别再提九州冥魔了好不好?”杨明说:“那恶魔并非有意帮助我们,他与四海牛郎、淮河好汉、天府女匪,都有个人过节,与我们无关。一旦被人误会那恶魔站在我们的一边,日后蜚短流长日子不好过。恶贼们已远离疆界,那恶魔不会在此地逗留了。
项老伯,有何打算?”
“收兵回朝呀!皇帝的兵不正在陆续凯旋北返京都吗?破晓时分我们也北旋,让坐骑养养脚力。”
“我要带孙女去探望师弟的亲友,以后仍会在江湖游荡一段时日,让小莹历练增长见识。杨小子,你还要外出走动吗?”夜游神等于是告辞,不会随他们北旋。
“会的,我还想到南京盗宝呢!可惜毒娘子不知逃到何处去了,她如果能摆脱四海牛郎的羁绊。找她一起到南京……”
“我跟你去。”碧瑶大声打断他的话:“那妖女最好别让我碰上,哼!”
“嘻嘻!碧瑶小妹变得不像淑女了。”神针织女轻笑:“你爹是侠义英雄,你要和杨二哥去南京,向那些奸官权臣盗宝,像话吗?我赞成你去找九州冥魔,也扮魔替天行道,如何?”
“后生晚辈说话百无禁忌,不许瞎说。”夜游神半真半假指谪,说的话不啻打自己的嘴巴,因为他曾经说改行称魔:“杨小子,不要去盗宝,欢迎你做一个风尘怪杰,做一些虽不怎么有益世道人心,但无傀于心值得去做的事,不枉在人间走一场。我和小莹在江湖等你,这世间还真需要有些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呵呵!公道两个字,本身就具有极大的争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