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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武侠世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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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冠英又惊又怒,喝问道:“那藏僧手足都加了jīng钢镣铐,咱们归云庄又有奇门阵法护持,他如何逃得出去?”

那庄丁答道:“那藏僧不知弄得什么妖法,带着的镣铐都完好无损地从他手脚上松脱下来。然后他制住了一名给他送饭庄内的兄弟,逼着他带路从庄后的小路逃走了。”

“可恶!”陆冠英懊恼地挥拳击掌,下令道,“点齐人手,我带你们去将他捉回来!”

陆乘风叹道:“罢了,是我一时疏忽。想必此人不仅练成密宗的龟息闭气之术,也jīng通另一门柔筋缩骨之法,寻常镣铐自是铐不住他。凭他的武功,你便是追上也奈何不了他,索xìng大方一点,随他去罢!”

过渡章节,下一章会将笔墨集中的主角身上。

在书评区删评禁言一人,此君连发四评,每评只有两字,全是“傻×”之类,留之污人双目。

第二十六章弹指神通

梅超风和孟寻真一先一后从归云庄出来,向东飞掠出十数里后,梅超风在一片树林边停下脚步,转身对在距离她三丈处站定的孟寻真喝道:“姓孟的,上次我以一招之差败与你手,更被你夺去经书。今rì如能胜你,也不伤你xìng命,只要你承认全真教弟子不如桃花岛门下,并将经书还我即可。”

“如你所愿。”孟寻真答应后在心中道:“上次交手时有意拿你来磨练剑法,所以才被你撑到百招以外,难道你当真以为自己的武功与我只是一步之差?若非想见你身后之人,我却是连跟你出来的兴趣都没有。”

梅超风身化轻烟,挥爪来攻。

孟寻真却不拔剑,双手亦屈指成爪相迎。

梅超风大怒,喝道:“姓孟的,你怎不拔剑,莫非看不起我?”

孟寻真笑道:“你先接下我这一路‘擒龙功’再说!”

两人以爪对爪,一时间方圆数丈之内尽是爪劲裂空的咝咝之声。虽都是用爪,两人的爪法却是迥然有异。梅超风误练《九yīn真经》,将好好的一门道家伏魔驱邪绝技“九yīn神爪”练成了“九yīn白骨爪”,十根手指便如十柄短剑向着对手身上各处要害狠插,原来爪功中的浩荡正气是一丝也不见了,但正所谓错有错着,其yīn毒狠辣之处却是远胜正统路数;孟寻真的“擒龙功”则是大气磅礴,招招式式于堂堂之阵、正正之师间隐藏无数jīng微变化,当真有降龙伏虎的大威能。

两者相较,终究是邪不胜正。斗到第三十招上,孟寻真用了一式“擒龙功”中的“抱残守缺”,这一招是整套爪法中唯一守式,而且守势中藏有九处jīng心设计的破绽,每一处破绽都预设了厉害无比的埋伏。若对手以为有机可乘循着这些破绽进攻,其实却是堕入了陷阱。

梅超风虽是双目失明,却也因此而将其他感官锻炼的敏锐之极。察觉对手招式现出破绽,不假思索的双爪齐出,穿过孟寻真防御的漏洞长驱直入,抓向他双肩的琵琶骨。

便在梅超风指尖沾到孟寻真的衣服,自以为胜券在握,心中大喜之时,孟寻真双爪奇异地一翻一兜,自下而上拿住她双臂的肘关节。五指微微一错,便将她的关节错开。不过他虽然得手,却并未乘势进击,手指再动,转眼间又将她的关节复原,而后双臂向外一送,推得梅超风向后连退几步。

梅超风心头一片死灰,赵王府一战后,她一直以为自己与孟寻真的武功虽有差距,却不过是一步之遥。经过这些rì子的刻苦修炼,她自觉武功大有进境,本以为可以将其击败一雪前耻并夺回真若xìng命的经书。她却不知孟寻真上次交手时根本未尽全力,近来又接连从欧阳锋和洪七公两位大高手处得了不少好处,武功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次交手,连剑都未亮,赤手空拳便轻易将她击败。

“哼!”一声冷哼忽地传入孟寻真的耳中,声音虽不甚高,却是凝成一丝如一根钢针般直刺他的耳鼓,震得他心神动摇,几乎不能自持。

“他果然在这里!”孟寻真扭头向一旁的树林中望去,眼中满是惊骇之sè。

一个青袍人从树林中缓步踱出,身形高瘦,面容清癯隽爽,手中捏一枝晶莹圆润的玉箫。

“弟子全真教二代弟子孟寻真拜见桃花岛主黄前辈!”见到此人形象,孟寻真心中再无怀疑,恭敬地抱拳遥施一礼。

来人正是当世四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他没有理会孟寻真,却将两道如刀似剑的锐利目光投在梅超风的身上。

梅超风虽是盲了双目,却也真切地感应到这有若实质的目光,身躯一颤,满脸惶恐之sè地拜倒在黄药师身前,俯首道:“弟子两次败于人手,有有辱师门盛誉,罪该万死!”

黄药师忽地发出一声幽幽长叹:“若你与玄风未曾叛师私逃,又或者我未曾迁怒你四个师弟将他们逐离师门,你们六人再受我这二十年调教,难道会无一人能胜过这全真教的小儿?罢了,这虽是你的罪,但也是老夫造的孽!此事你不用再理,去办我交代的另外两件事吧!”

梅超风半晌无言,忽地向着黄药师重重地叩了三个头,转身如飞般去了。在她转身之时,孟寻真隐隐看到从她紧闭双目的眼角边淌下两滴泪珠。

黄药师的目光转到孟寻真身上,冷笑一声道:“小子,方才你自称弟子,可是提醒老夫不可以大欺小?若是如此你可打错了如意算盘。老夫号称‘东邪’,行事自然不会将什么狗屁武林规矩放在心上!”

孟寻真不卑不亢地答道:“前辈未免小瞧了我全真教弟子。虽然我师重阳真人已经仙逝,但全真教上下却也从未怕过哪一个。若前辈有心指点弟子几招,请尽管出手便是!”

“好一个硬骨头的小子!”黄药师不怒反笑,“老夫便称量一下你这身骨头到底有几斤几两!”肩不动、膀不摇,一颗小小的石子忽地从他袖底飞出,带着尖利的呼啸之声,笔直shè向孟寻真的面门。其速度、力道,竟丝毫不逊于强弓劲弩发出的飞矢。

对于迎面飞来的这颗小小的石子,孟寻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因为这颗石子所代表的,是“东邪”黄药师平生最得意的绝技之一“弹指神通”。

紫薇软剑倏地从盘在腰间的软鞘中弹出,抖得笔直。孟寻真挥剑斜挑,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暗蕴“独孤九剑”之“破箭式”的玄妙剑意,剑尖从下方挑中石子。

“蓬”的一声爆鸣传出,那石子在空中炸成拳头大小的一团尘雾,紫薇软剑则发生一阵急剧的震颤,持剑的孟寻真被震得身躯微微一晃,但双脚还是牢牢地扎在地面上未移动分毫。

黄药师冷笑道:“果然有些本事,难怪敢在老夫面前撒野。再接我一招!”话音未落,又是一颗石子从袖底飞出。

这颗石子并非笔直shè向孟寻真,而是冲天而起高高地飞上天空,直冲起数丈高才翻滚着落下。小小的石子在下落之时竟发出一串轰隆隆的雷鸣般巨响,仿佛那不是一颗只有指尖大小的石子,而是一颗自九天坠落的巨大陨石。

孟寻真脸sè平静,身随剑走冲天而起,人剑俱如陀螺般急速旋转,钻头般的剑尖刺中由上而下击来的石子。

“轰!”一声大响如天地崩塌。石子应声粉碎,孟寻真的身躯重重落下,落地时双足陷入地面三寸有余。

见孟寻真竟能接下自己飞石的第二击,黄药师的脸sè严肃起来,沉声道:“好!老夫本以为重阳兄虽夺魁华山,惜乎后继无人。今rì才知全真门下,竟有英才!你再接我一击!”又是一颗石子从袖底飞出。

这颗石子的去势更加古怪,竟似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融入一阵轻风中,缓缓地向孟寻真“飘”了过来。

面对这颗石子,孟寻真的脸sè变得无比凝重。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紫薇软剑举起,看他举剑时的凝滞之势,仿佛手中的不是一把轻薄软剑,而是一柄百十斤重的斩马巨剑。当他将软剑举至头顶之时,蓦地吐气开声发出一声霹雳般的断喝,一剑向下斩落,恰好斩中慢吞吞“飘”来的石子。

“波”的一声轻响,如石投水。石子应声而碎,裂成数十粒细碎的石屑扑簌簌落在地上。孟寻真的身形连晃三晃,终于立足不住,左足向后退出一步。他的脸sè随之白了一白,张嘴喷出一口血来。

黄药师眉头微皱,他方才弹出第三粒石子时实已用出了全力,结果却不过迫得对方后退半步。虽然孟寻真吐了一口血,但黄药师jīng通医理,见那口血红中泛黑,便知那不过是他为舒缓内伤而主动逼出的一口淤血而已。这口淤血一吐,他本就轻微的内伤几乎已经痊愈。他素来自重身份,虽号一个“邪”字,但与行事不择手段的“西毒”绝不相同,连发三击尚不能将一个小辈拿下,便拉不下脸来继续出手。当即负手而立,冷然道:“全真教号称玄门正宗,果然非虚。姓孟的小子,你去罢。不过你身上那《九yīn真经》是老夫必得之物,错过今rì,我依然会来找你!”

孟寻真收起软剑,微笑道:“前辈若想得到弟子身上的经书,却也不用等到来rì。弟子斗胆,想用这经书与前辈打一个赌?”

黄药师微微一愣,问道:“打什么赌?”

孟寻真不慌不忙地道:“弟子听说敝师叔周伯通一直被前辈囚禁与桃花岛上……”

“此事你从何得知?”黄药师大是意外,此事极是隐秘,却不知对方如何得知,心念一转,脸上现出急切之sè,喝问道,“你可是见过我女儿?”当年他得到《九yīn真经》的下册后,曾立誓若不能自行推衍出上册内容,便绝不踏出桃花岛半步。后来即使陈玄风与梅超风叛逃,他在盛怒之下亦不曾破誓。此番悔诺出岛,全是出于一片爱女之情。

孟寻真轻轻一笑,便将黄蓉之事约略说了,最后道:“可惜前辈晚来了一步,否则便可与令爱相见。”

黄药师听说女儿安然无恙,悬挂多时的一颗心立时放了下来,转而关心起另外一件事,皱眉道:“你说我女儿和一个叫做郭靖的小子在一起,那郭靖又是何人?”

孟寻真笑道:“郭靖是在下拜弟,先后蒙江南七侠及‘九指神丐’洪老前辈青睐,收为门下弟子。”

黄药师沉吟不语,他从孟寻真话中听出女儿与那个叫做郭靖的小子两情相悦,想到当世武功可与自己比肩者只有寥寥数人,洪七公算是其中之一,眼前这孟寻真此刻虽还差一点点,也能算得半个。那郭靖既是北丐传人,又是孟寻真拜弟,两家算是门当户对,若那姓郭的小子人品武功都过得去,自己将女儿许他倒也不错。想到此处,他在爱屋及乌之下,对孟寻真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道:“你要与老夫打个什么赌,说来听听。”

第二十七章赤子顽童

桃花岛位于舟山群岛东南部,居登步岛与虾峙岛之间,周长数十里,岛上林木繁茂,郁郁葱葱,chūn夏之际更是繁花似锦,美不胜收。然而若是有人想登岛一览岛上风光,任凭出多少金钱,也找不到海船渔船敢载你前去。之所以如此,是因不知从何时起,沿海一带流传这桃花岛被妖魅占据的谣言。其间自然有不信邪登岛察看之人,结果无一例外的在岛上看似美丽实则诡异无比的花木林中迷失了道路再也走不出来,最终因饥渴、疲倦、恐惧或是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待到醒来时,人已在海滩之上。久而久之,沿海一带的居民却都对这风景幽美的小岛畏若蛇蝎,相戒绝不靠近此岛四十里以内。

这一rì,桃花岛的上空忽地传来两声嘹亮雕鸣,一对毛羽如雪的巨大白雕从天而降,落在岛边的沙滩上。孟寻真和黄药师分别从雕背上跳下来,黄药师笑道:“孟小子,想不到你竟能驯服这么两只异种神雕代步,这可比什么rì行千里的宝马良驹都快当方便!”

孟寻真含笑不语,照例先后为双雕输入一缕先天真气作为奖励,而后打发它们自己去觅食。

黄药师一指前方郁郁葱葱的繁密林木,手捻须髯,不无自得地道:“小子,这岛上的花木皆是老夫依照诸葛孔明‘八阵图’遗法培育栽植,暗藏yīn阳开合,乾坤倒置之玄妙。任你当世顶尖高手,一旦陷身其中,若不jīng通奇门生克之法,也休想走得出来。如何,敢不敢随老夫往里面走上一遭?”

孟寻真不答,笑问道:“前辈这几rì为何敢乘坐我驯养的白雕?难道不怕我一声令下,让雕儿将你从万丈高空抛下,那是任你武功再高,也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说完后,两人彼此对视片刻,忽地一齐大笑起来。数rì前他们在归云庄外做了一个赌约,便一起乘坐孟寻真的两只白雕往桃花岛而来。每rì歇宿时,一老一少自不免讲文论武,谈古说今。若论及学问广博,自是黄药师远远胜出,但说到眼界见识,则又是在那个信息爆炸的世界活过一世的孟寻真大占便宜。两下里一凑,彼此竟谈得分外投契,数rì相处下来,彼此间隐隐然已有些忘年之交的味道。

当下黄药师在前,孟寻真随后,两人一起往花木深处行去。忽左忽右,东旋西转地走了一阵,黄药师遥指前方现出的一道崖壁道:“周伯通便在那崖下的一座山洞之内,你可自去见他。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十rì之后,老夫会前来和周伯通比武。若他败了,你须将上下两册真经都交给我;若我败了,自然任凭你们师叔侄处置。嘿嘿,老夫倒要看看,王重阳留了什么神功秘技给你,让你有信心令那老顽童的武功在十rì之内武功突飞猛进!”

孟寻真微笑道:“总归不会令前辈失望,请拭目以待便是。”

黄药师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孟寻真向着那崖壁走去,到了十多步外,果然看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他站住脚步,朗声道:“周师叔可在洞中,弟子孟寻真求见!”

洞内忽地传出戏谑的笑声:“哈,黄老邪可是黔驴技穷,竟想用这种拙劣的谎言骗我老顽童出洞。我那小师侄分明是个只有一丁点儿大的小娃娃,他怎地让你这么大的一个人来冒充!”

孟寻真一愣,随即苦笑道:“师叔,您老人家有多久没见过弟子了?”

“你等一等,待我算算。”洞内的那位如今全真教辈分最尊、却以“老顽童”自称的周伯通似是当真在扳着指头计算,好半晌后才道,“自从师哥去世后我便没再回过终南山,后来又被困在桃花岛,前后足有二十来年了罢!”

孟寻真道:“正是。难道二十年过去,弟子还会是小娃娃不成?”

“是了!是了!原来如此!”周伯通大笑,“你果然是我师哥那小徒弟孟寻真了,快过来让师叔我看清楚一些!”

孟寻真举步上前,一只脚刚刚跨进洞口,忽觉劲风扑面,一只拳头向着他的胸口直击过来。他见这一拳的来势极是凶猛,不敢掉以轻心,右掌运足内力当胸推出。拳掌相交,孟寻真骇然发觉对方这看似力道十足的拳头的竟是空荡荡毫无力道,自己全力击出的一掌打在空处,带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扑跌。

“糟糕,怎么忘了他自创的‘空明拳’!”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他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抵着对方拳头的手掌顺势前推斜引,在空中画了一个极具玄奥意味的圆形,将引动自己身体前跌的力道消于无形,这一招却是“太极拳”中的“云手”。

今世的孟寻真在剑术上的天分极佳,结合前世记忆中的一些东西,先后研创或者说是复制出“神门十三剑”、“绕指柔剑”乃至“太极剑”。不过在拳脚方面,他则少了一份同样的才情,太极拳和太极剑的招式套路在他生活的时代流传甚广,他虽未刻意练习过,却也记得个大概,而相关的心法要诀他也从各种渠道了解了不少,但如今他的“太极剑”已经尽得jīng髓,“太极拳”却还只停留在一只脚堪堪跨过门槛的尴尬境地。方才与周伯通交手一招,受对方拳上“若有若无、空而明之”的奇异拳意启发,福至心灵地使出一招“云手”。当然,他这招“云手”使得还远不到火候,否则便不只是化去那股力道,而是借力打力将其反施彼身,反令对方向前跌个跟头。

周伯通的笑声再次传来:“嘻嘻,你开始用的是‘先天功’,的确是孟寻真小师侄了!除了师哥和段皇爷,也就只有你会这门功夫!不过你后来用的那招拳法很是古怪,虽也是道家一脉,却不是咱们全真教的路数,有趣,有趣!进来罢!”

孟寻真摇摇头,此君虽是心如赤子,却绝非愚蠢之辈,否则也不可能将武功练得如此境界。他走进山洞,忽见一个毛茸茸的野人跳到面前,不由吓了一跳。等借着从洞口shè进的rì光定睛看时,才看出此人是满头满脸的须发长年不曾修剪,以至于变成这么一副野人模样。

“师叔?”明知道这洞中除了周伯通再无旁人,但他还是试探着叫了一声。因为周伯通不耐重阳宫中的清苦寂寞,便另行寻了居所,孟寻真幼时只见过他一面,他记得这位师叔虽是一副顽童心xìng,容貌却颇为英俊,实在无法将他与眼前之人联系起来。

“可不是我吗?”周伯通分开乱蓬蓬的长发长须,现出一张满是嘻嘻笑容的面孔来。他本是好玩好动的xìng子,在这石洞中一关十五年,实在已经无聊到了极点。今rì忽地有人前来而且来的还是相识之人,他心中的喜悦实在无以言表。

孟寻真从蓬乱的须发间依稀辨认出记忆中周伯通的模样,忙躬身见礼:“弟子见过师叔。”

“免礼免礼!”周伯通笑嘻嘻的摆手,拉着孟寻真到洞内席地坐下,问道:“小师侄,你如何来到这里?”

孟寻真早准备好了说辞,便将自己与黄药师打赌一事说了。

“糟了糟了!”周伯通脸sè大变,苦道,“你这娃娃怎能自作主张,师叔我若是能打败黄老邪,又何至于被困在这里十五年?这场赌约岂不是输定了?”

孟寻真微笑道:“便是输了,又有何妨?”

“何妨?”周伯通被孟寻真轻描淡写的态度气得原地一个虎跳,乱蓬蓬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若是输了,不仅师叔我看守了十五年的《九yīn真经》上册要赔出去,还要搭上你小子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下册。你还敢说何妨?”

孟寻真问道:“师叔,反正咱们全真教弟子谨奉我师傅遗命,都不能修习这《九yīn真经》。你为何如此着紧它做什么?”

周伯通不假思索地答道:“当年师哥曾说这真经中的功夫jīng妙无比,若是被大jiān大恶之徒学会,必定要贻害苍生。咱们自己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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