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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青衫、相貌清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味道的中年男子正抬眼望着他们,见到两人回望,轻轻点一点头,脸上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寇仲见此人是一副生面孔,脸上微微现出诧异之色。孟寻真眉头微皱,心中略作沉吟,忽地想起一人,忖道:“难道是他?”心念电转之间,脸上现出微笑,拱手遥遥致意,朗声道:“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这位兄台若是不弃,请上楼来同饮一杯如何?”
那人闻言,从座位上悠然起身踱步走到孟寻真等三人面前,举止间说不尽的从容自若。他含笑拱手还礼。道:“在下虚行之,承蒙阁下盛意,不胜荣幸!”
“果然是他!”孟寻真目中方露出恍然之色,旋又升起一层淡淡地疑云,暗思道,“是巧合,还是……”
寇仲心思活泛,见孟寻真出言邀请这自称“虚行之”的男子,自然猜到他定有深意,当即亦盛意相邀。
几人当即一起上楼。在骆方预先订好的包厢中坐好。那引路的伙计告退出去。不多时便有随即便有人将一道道菜肴端来呈于案上。
众人在酒席上各自报了姓名来历,孟寻真留心看了虚行之的反应,断定此人果是有备而来,因而在听了自己等人的身份后毫无惊讶之色。显示早已心中有数。
三杯酒下肚后。寇仲这最会自来熟的家伙已经一口一个“行之兄”喊得甚是热络。他听了虚行之自我介绍说来自竟陵。而且本来在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手下司掌文书,便在敬了一杯酒后趁机打听道:“行之兄可否见告,如今竟陵城那边的形势如何?”
虚行之放下酒杯。轻轻一叹后,言简意赅地答道:“如今的竟陵只能用‘内外煎迫’四字来形容内有倾城妖女为患,弄得方家兄弟阋墙,自相残杀;外有江淮军枕大兵压境,水陆交通断绝,城池危若累卵。‘
寇仲在听到“倾城妖女”时,眉头不由跳了一跳,沉声问道:“行之兄所说的妖女是否叫作婠婠?你又如何知道她是个妖女,若只看外表,此女绝对是一个谪入凡尘的仙子。”
“原来寇兄弟亦知道此女。”虚行之略显惊讶,随即摇摇头道,“自从她装睡不醒开始,我便感觉此女来路不正,于是多番提醒方先锋留心。只是方先锋为妖女美色所迷,将我的进言全当做耳边风。后来我又提醒他即使抛开婠婠的诡异表现不提,她是方庄主的人总不会错。未免兄弟之间生出嫌隙,方先锋应该避嫌才是。但他还是不停,甚至对我大发雷霆。后来也不知妖女与方先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是那妖女醒了过来,方先锋却被方庄主所杀。方庄主甚至还要将我们这些方先锋的心腹斩草除根,幸好我早知道方先锋难逃大祸,提前做了防备,这才能及时只身逃离竟陵。我离开时,竟陵守军已是人人自危,只恐被卷入这场内乱,全无军心战心可言。我劝你们几位还是立即折返飞马牧场整军备战,同时联系各方势力,准备应付江淮军攻下竟陵后对贵方的大举入侵。”
听说竟陵的形势竟恶劣至此,寇仲与骆方对视了一眼,脸上都现出愁色。当初寇仲设想的是与城内里应外合,夹击攻城的江淮军。但听虚行之言下之意,如今的竟陵军莫说配合出击,便是能将城池守住几天都是疑问。
孟寻真的神色却是安然自若,他微微一笑,悠然道:“危险与机遇并存,此乃古今不易之理。行之兄,特意在此等候我等,应该不是只为劝我们原路返回罢?”
虚行之淡然笑道:“孟兄神目如电,居然看透在下的心事。不错,在下平生颇以智略自负,此次在那妖女的算计下吃个大亏。其中虽有主将不采在下谏言之故,心中却依然甚是不甘,故此特意在此地等候诸位,欲皆贵方之力,与那妖女再斗上一次!”
寇仲动容问道:“行之兄竟可料定我们必然会来?”
虚行之耸肩道:“这倒也不见得如何困难。江淮军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形下对竟陵围而不攻,显然打得是引蛇出洞围点打援的注意,欲借机将竟陵的盟友飞马牧场引蛇出洞一并吞掉。而贵方的反应无外乎三种,最坏的是中计出兵,援兵遭遇伏击覆没,牧场亦因兵力空虚而被攻破。不好不坏的是识破敌人计谋,坚守牧场,不过如此一来,等竟陵城破后,贵方便要独力面对大胜后士气如虹的江淮悍卒。最好的却是识破敌计后将计就计,先歼灭江淮军伏击贵方援军和攻打牧场的两支人马,再图谋于竟陵守军合力破敌。因此在下赶来汉南这通往竟陵的必经之地等候。若贵方做出前两种反应,在下不过是浪费几天时间,若是后者,在下不才,欲献一计助贵方破敌!”
听虚行之在席上侃侃而谈,骆方是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出一个人的头脑怎会聪明的如此地步,仅凭一些蛛丝马迹便将如此复杂的前因后果分析的明明白白。寇仲却是双目放光,热切无比地看着虚行之。他看重的却非虚行之所说的破敌之计——既然知道了竟陵那边的底细,凭他自己的才智未必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而是虚行之这个人。如此察微知著,料事如神的人物,岂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军师型人才?
“不知行之兄计将安出?”孟寻真开口问道。虽然他将指挥之权交给寇仲,但名义上他才是牧场援军的最高统帅,这话自然该由他来问。
虚行之伸出两根手指,胸有成竹地道:“竟陵既是内忧外患,解决之道相应地有安内与攘外二法。二者以安内为先,只要以雷霆手段除掉妖女这祸乱之源,再设法振奋城内军民士气,短时间内守稳城池应该不难。如此我们便有充裕的时间来实施攘外之计。江淮军虽然悍勇,却始终不改流寇匪气。这样的军队在优势下士气如虹,但一逢失利,即使是一场小败,也极易土崩瓦解。只要寻到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方的时机,歼之或是不易,但败之绝对不难!”随后便说出一番详细的计划。
“行之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逊武侯诸葛,小弟佩服之至!”寇仲和骆方听得目瞪口呆,心怀招揽之意的寇仲更趁机狂拍马屁以博取对方好感,又趁机试探问道,“却不知行之兄对今后可有安排?”
虚行之若有深意地微微一笑,摊手道:“广东是宋阀的势力范围,有宋缺这柄天刀的威慑,算是这乱世中的一片乐土。待到竟陵事了,在下欲前往那里觅地隐居,安心做一个看客,不再理会世间的是是非非了。”
寇仲大为诧异地道:“行之兄胸怀安世之才,而如今群雄纷起,各路豪杰正在为逐鹿中原而广招贤才。行之兄为何不择一明主辅佐,却要空老泉下。如此岂不白白辜负了平生所学?”
虚行之哂道:“当今天下虽仍处乱局,但大势已逐渐明朗。李唐定鼎关中,雄视中原,又得武林白道人人尊奉的‘慈航静斋’认可,若无意外,天下群雄早晚为其所擒。所以我要投效,自然以李唐为第一选择。只是在下出身寒门,以李家高门大族的脾性,便是去了也难有所作为。”
寇仲摆出更为惊讶的表情问道:“小弟听说李渊次子李世民雄才大略,用人更是不拘一格,唯才是举,行之兄为何不去投他?”
虚行之摇头道:“若李世民为李唐之主,那么在下说不准当真会去关中。只可惜如今的李唐皇帝是李渊,储君则是李建成。李渊为人虽隐忍老辣,却不脱门阀习气;至于那李建成,不说也罢!”
听到虚行之对李唐不抱好感,寇仲心中大喜,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将虚行之拉到自己手下作自己的子房、孔明。但他明白双方只是初识,自己又是全无根基,还远远未到摆明车马拉拢的时机。好在他既然要助自己这边破敌,想必不会着急离开,以后有的是机会做足水磨功夫。他在心中打着如何拉关系、套近乎的算盘,却又转头对孟寻真道,“老孟,行之兄所定安内攘外二策,便由你我各自负责实施其一如何?”
孟寻真点头,伸出手掌道:“也好。行军用兵非我所长,我便选择到竟陵城中,去会一会那位号称阴癸派有史以来最杰出传人的婠婠小姐好了。”
寇仲伸掌与他互击一下,笑道道:“那小弟便在城外静候行之兄所说的时机到来,皆是我们兄弟里应外合,给老杜一个大大的教训!”
第二十八章孤剑闯关
细雨蒙蒙,江水茫茫。一叶扁舟从上游顺流而下,向汉水下游的竟陵驶去。
孟寻真孤身站立在小舟的尾端,也不用搬桨使舵,只将体内循环轮转、生生不息的阴阳二气由脚底“涌泉穴”发出,透过船身传入水中,通过从不同角度激荡流水来修正小舟前进的方向,使小舟在九曲十八弯的江流中转折自如,始终在江面中心随水漂流而下。
通过了一段曲折水道后,前方的江面陡然开阔,江岸也变得笔直。在宽阔的江面上,赫然有一条粗大无比的铁索横贯左右,断绝了江上一切船只的来往之路。在铁索后方二十余丈处,更有两艘战船一左一右挟制江心,船板上绰枪提刀,拈弓持弩的战士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着对敢于闯关的船只以迎头痛击。
眼望前方的横江铁索,孟寻真反手握住了背后玄铁重剑的剑柄,同时将一股浑厚无匹的精纯真气导入水中。在这股巨力的激荡之下,小舟的船头猛地向上一扬,整艘船如同一支脱弦射出的硕大箭矢,其快无比地向前方的铁索撞了过去。
此刻那两艘属于江淮军的战船上的将士也看到这艘孤零零的小船所做的不啻于自杀的举动,一个个瞠目结舌,不明所以。心中都在猜测那船上的人是否疯了傻了,竟想用这么一艘玩具似的小船来冲撞坚不可摧的拦江铁索。
转瞬之间,孟寻真的小船距铁索已不足三丈。他口中蓦地发出一声春雷般的断喝。身躯以比足下小舟更快三分的速度飞射而出,背上的玄铁重剑亦在同一时间落入掌中。身在空中,孟寻真的双目牢牢锁定铁索正中的一环,将掌中的铁剑缓慢而笔直地刺出。所用的正是他自创两大剑式之一的“大漠孤烟直”。他出剑本来极慢,却又因身形急速前掠而使得这一剑的实际速度快如闪电,能将极快与极满这两种极端矛盾的剑势揉和在一剑中使出,可知他的剑道修为已又做出重大突破。
钝圆无锋的玄铁重剑剑尖准确刺中他以目光锁定的那一环铁索。人、剑、铁索同时静止了旁人难以察觉的极短一瞬。随即那被刺中的一环铁索发出“波”的一声轻响,陡地爆成一团细碎如末的铁屑。当中断开的铁索左右一分坠入江中,前掠之势已尽的孟寻真身躯下坠,那艘小舟却恰好来到他的身下。
孟寻真稳稳当当地落回船尾原先站立之处。再次运劲催动小舟。向着两艘江淮军战船中间的空隙疾穿了过去。
“放箭!”两艘战船上所有的人都被孟寻真一剑断索的强悍实力惊呆了,还是两个为首的江淮军头目最先清醒过来,各自发出声嘶力竭的狂呼。船上的战士们如梦初醒,弓弩手张弓开弩。密密麻麻的羽箭弩矢如飞蝗、如雨点。带着摄人心魄的尖利呼啸之声向御舟而来的孟寻真攒射。
孟寻真却毫不忙乱。双脚在船板上稳稳站定,一股强劲无匹的真气激荡水流,将疾驰如箭的小舟催得又快了三分。将大多数箭矢抛在身后,同时将玄铁重剑抬起,在身前凭空画了一个直径达五尺的圆圈,阴阳二气透剑而出,相互交融,形成一面刚柔兼备的无形气盾。剩余的一小部分箭矢射在气盾上,先被一重阴柔之力消融了力道,而后被一重阳刚之力震得反向飞回,将两艘船上的江淮军战士伤了十余人。
二十余丈的距离,以孟寻真的行船速度而言,不过是几下呼吸的时间便已足够。还未等两艘战船上的江淮军射出第二轮箭,他已催动小舟从两船见一晃而过,又几下呼吸的时间,便将两船及船上江淮军气急败坏的喝骂声远远地抛在身后。
前方的水道又变得曲折起来,孟寻真一面御舟,一面向两岸望去。视野之内但见处处焦土残烟,除了几座江淮军的军营,竟再看不到半个人影活动,可见战祸之烈。目睹如此惨景,孟寻真心中不由恻然。
小舟转过一个弯角,再次进入一段笔直的水道。在正前方,竟陵城已赫然入目。只是在宽阔的江面上,三十余艘大型战船排出密集的阵型陈列,阻断了前行之路。船上旌旗招展,刀戟如林。
孟寻真虽然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信,却也不认为自己当真可以力敌千军。他不由微微后悔先后将双雕潜离身边,若是双雕仍在身畔,要进竟陵哪还用如此麻烦?
江淮军船队那边显然也看到了孟寻真,虽不明白这艘小舟是如何通过拦江铁索及两艘战船的封锁来到这里,但看其招呼也不打一个便向己方船阵直冲过来,是人也猜到来船是敌非友。随着各船上江淮军头目的喝令,甲板上的战士一阵来往奔走,在临近孟寻真的一侧船舷列好阵势,弓上弦刀出鞘,更有数台投石机蓄势待发,只待那苇叶般渺小单薄却敢于以卵击石的小舟靠近,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之碾作齑粉。
见此情形,孟寻真摘下挂在腰间的龙牙笛。“嘶……”仿佛要将天地间所有的空气纳入肺中,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直到胸腔肉眼可见地鼓胀了一圈才停了下来。在小舟即将进入敌方攻击范围的一刻,他将龙牙笛送至唇边,运足全身功力鼓劲一吹。“吱——”一声没有任何韵律的尖锐厉啸宛若无数根无形的钢针一般,狠狠地刺入方圆百丈内所有人的耳朵。整支江淮军舰队的所有将士都觉耳内一下剧痛,随即又似被人强迫着原地赚了几百个圈子,眼前金星乱冒,脚下更像喝醉了酒般踉踉跄跄,许多人已是一跤跌倒。
“妖法!”许多江淮军战士心头不约而同地掠过这个念头。受时代的局限,他们自然不知道人的耳朵里有一处名为“前庭”的神经末梢器官。此器官专司人体平衡,一旦受到刺激,人便会产生眩晕、恶心等类似晕车、晕船的症状。
便在江淮军的所有战船上都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被孟寻真以真气驾驭的小舟如同一只贴着水面飞行、灵动而又迅捷的飞燕,一头闯入江淮军舰队,左转右绕,转眼间便从一艘艘巨大船舰的缝隙间轻盈穿过。等船上的江淮军恢复正常时,他这一人一舟早去得远了。
小舟沿江流破浪急驶,不多时便到了距离竟陵城门不远的码头。孟寻真纵深飞跃,弃舟登岸,身法展开,疾如飞鸟般向城门的方向飞掠而去。
忽然间,只听到两侧人喊马嘶、蹄声如雷。孟寻真扭头看去,见一左一右两座驻扎于江边的江淮军大寨中,各有一队骑兵呼啸而出,向中间的自己夹击而来。
从码头到竟陵的城门之间,还有数百丈的距离,而且都是一马平川,最利于骑兵冲锋。孟寻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入城之前摆脱追兵,索性止住脚步,站在当地等候两边联邦的骑兵靠近。
“杀!”两队人马几乎不分先后地冲到孟寻真身侧三十步以内,伴随着高举的大刀及暴喝出口的杀声,这些多为绿林悍匪出身的江淮军众的脸上都浮现出嗜血的狞笑。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中间孤零零的孟寻真先被乱刀分尸,再遭铁蹄践踏,骨肉化泥的惨景。
孟寻真忽地再次将龙牙笛送至唇边,鼓足真气全力一吹。这一次龙牙笛竟奇异的未发出任何声响。但已冲到近前的两队骑兵陡然生变,所有的战马似乎受到巨大的惊吓或刺激,无一例外地狂性大发,癫狂地四下乱冲乱撞。一时间,两队骑兵人仰马翻,场面混乱之极。
乘着这阵混乱,孟寻真收起龙牙笛,再次展开身法向竟陵的方向飞掠过去,一面疾行一面在心中感叹这武侠世界的奇妙——在真气的辅助下,他经可借助龙牙笛发出次声波,轻而易举的瓦解了两队精悍骑兵。
不多时到了城门下,城上的守军居高望远,早已看到孟寻真闯关。尤其是看到他不知用什么手段重挫江淮军骑兵,真真切切到看着足有几十骑人马在相互冲撞和践踏后骨断颈折,惨死当场,自然确定了孟寻真是友非敌。故此任由孟寻真靠近城门而未用弓箭和投石机招呼。只是在不明来人身份底细的情形下,还不便立即开门放人进城。
“阁下何人?来额竟陵有何贵干?”城上一个六旬左右的老将从垛口探出半个身子向城下问道,语气倒甚为客气。
孟寻真在护城河边站住,像城上拱手道:“在下孟寻真,忝为飞马牧场客卿。奉商场主之令,前来面见方庄主商议要事。现有场主亲笔书信及身份令牌在此,请老将军查验。”
说罢,探受入怀,取出代表自己飞马牧场客卿身份的铜牌与一封书信,扬手向城上掷去。铜牌沉重倒也罢了,只是那一封轻飘飘的书信居然也在他这随手一掷之下飘飞十数丈,与铜牌不分先后地稳稳落在城上老将的手中。
第二十九章剑指妖女
孟寻真露了这一手,登时震慑全场,令原本因见他年轻而怀疑他凭什么被飞马牧场奉为客卿的人再无话说。
老将验看过铜牌与信封上商秀珣亲笔所书的“方庄主亲启”字样,对孟寻真身份再无疑虑,忙向城下道:“原来阁下便是剑诛四大寇的‘剑仙’孟爷。末将冯歌,方才多有怠慢。请孟爷稍待,末将即刻命人开城。
孟寻摇头道:“不必麻烦了。”言毕纵身一跃便跳过三丈宽的护城河,随即身如一鹤冲天拔地而起。势尽将坠时,他伸出右脚在城墙上一踏,身躯登时借力再升高丈余。如此三两下工夫便已超过城墙,身形一个转折,轻飘飘地落在城头。以他如今的修为,运用起全镇派这门“上天梯”当真称得上炉火纯青,不见半分勉强吃力。
见城上的人都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孟寻真笑着提醒冯歌:“老将军是否可以引在下去见方庄主了?”
“却不知孟爷所说要与方庄主商议的要事究竟是什么?”冯歌尚未回答,从他身后转出一个神气精悍干练的中年人,反向孟寻真问道。
孟寻真见此人举手投足间隐隐透出不俗的修为,从城上众人的态度判断,其身份应该还在冯歌之上,便探询道:“这位是……”
那人昂然答道:“本人钱云,受庄主之命,负责主持守城事宜。”
“原来是钱将军。”孟寻真点头,随即回答了对方先前的问题。“日前我飞马牧场擒获江淮军奸细一名。此人冒充贵方使者,更携有盖有方庄主印符的书信,谎称是贵方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