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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哥马利后面发言的还有拉姆齐、利一马洛里、登普西等人,其中讲得最精彩的是美军第7 军军长乔·柯林斯。他象蒙哥马利一样不用稿子,站在沙盘前挥舞着指示杆讲得绘声绘色,讲到兴奋处甚至爬到了沙盘上。他回到座位上时,身后的史密斯笑着低声说:“乔,你真是标准的本宁堡风格!”
会议开了一整天。将结束时,蒙哥马利叫人把所有“禁止吸烟”的牌子都撤掉了,因为丘吉尔要来了。不一会儿,手握雪茄的丘吉尔便出现在门口。他看上去老多了,腰更弯了,显得疲惫不堪。他坐在椅子上听蒙哥马利作总结,然后站起来讲了10 分钟话。巴顿写道:“首相作了最后的也是最精彩的发言。他说,请大家记住,这是一次进攻,而不是建立一个滩头阵地。”
夙愿难遂
时值4 月,海峡两岸都在为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而紧张地忙碌着。
在英伦三岛,美英空军加强了对德战略轰炸,成千上万吨的炸弹倾泄到德国的城市、工厂、油库和法国境内的铁路、桥梁、导弹发射基地、海岸防御工事、雷达站。为迷惑敌人,这些炸弹只有1/3 是投向诺曼底的,即在诺曼底每轰炸一个目标,就要在加来等地轰炸两个目标,以使德国人认为加来为主攻方向。
与此同时,盟军开始采取一系列保密措施。老百姓被禁止进入从沃什湾到康沃尔半岛的沿海地区;军队停止一切休假;一切往来信件和新闻电讯都实行严格检查;禁止外国外交人员和信使进出英国。当然,“刚毅”计划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各方面的情报几乎都与加来地区有关,这反而引起了希特勒的疑心。在4 月6 日的形势分析会上,希特勒手指着地图对约德尔说:“英国人为对付我们所作的这一切看来全是假的。要是一个人真的对什么事有所打算,他决不会按常规的办法来干的。我不能不感到所有这一切不过是寡廉鲜耻的欺骗罢了。。。他们完全可以把部队开到这一带,”他的手指向英格兰东南部,“然后用船运到这里——诺曼底。我真不知道他们要在那儿干什么。”
停了片刻,他指着诺曼底海岸说:“我赞成把全部部队调到这里。当然,加来的防御也不能削弱,那里仍是重点目标。”
隆美尔这些天主要考虑的倒不是这个问题,他的精力几乎全花在了装甲部队的指挥与使用问题上。为此,他与龙德施泰特和西线装甲集群司令盖尔·冯·施韦彭堡等人发生了严重分歧。这与艾森豪威尔将军在空军问题上所遇到的麻烦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艾森豪威尔如愿以偿,隆美尔却夙愿难遂。
龙德施泰特和施韦彭堡主张机动防御,即在远离海岸的地方保持一支强大的装甲预备队,待判明敌主攻方向再将这支预备队前调实施反击,把上岸的敌人赶回到海里去。隆美尔的主张恰好与此相反。他在北非吃够了盟军轰炸机的苦头,它们曾使他的坦克困在那里几天不能动弹。因此他认为,在盟军飞机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留在后方的预备队根本无法及时向前机动;而如果不在开战的两三天内将敌人赶到海里,则整个战役乃至整个战争就会全盘输掉。在他看来,要想取得胜利,就要把全部力量投入到海岸阵地上,就地进行防御,力争在敌方站稳脚跟之前将其消灭在水际滩头。
整个4 月,隆美尔都在四处活动,要把施韦彭堡的装甲部队接过来并调到海岸地带。看着他急得那样子,龙德施泰特嘲笑道:“隆美尔现在象只没有挨过打的狐狸崽子,一点也不象只老狐狸了。他太野心勃勃了,在非洲弄得不怎么样,现在却心痒痒地要充起大人物来了。”
看来,和西线同行们讲道理只能是对牛弹琴。4 月23 日,隆美尔向指挥参谋部参谋长约德尔致信求助:“不管敌人的空中优势多么强大,只要我们能在最初几个小时内成功地把装甲部队全部投入战斗,那么我相信,敌人对我们海岸的进攻在第一天就会一败涂地。然而,与3 月20 日达成的协议相反,机械化师至今仍未置于我的控制之下。这些部队远离海岸且四处分散,一旦海岸上任何一个地区发生激战,它们都来不及赶来增援。试想,在敌人拥有绝对空中优势的情况下,机械化部队企图向海岸作任何大规模的运动时,势必会受到敌空军的猛烈攻击。而若无装甲师的迅速援助,我们的海防师就很难有力量发动反击,以同时击败从海上和空降两方面夹攻的敌人。”
他告诫约德尔:“这次战役将是这场战争中最具决定性的会战,第三帝国的命运将全系于此次大战。假如一切用于防御的兵力不能实现统一指挥,则所有的机械化部队便不可能及时地投入海岸战斗,那么胜利也就非常渺茫了。”
五天后,装甲兵总监古德里安在施韦彭堡的陪同下来到隆美尔的司令部进行面对面的讨论。会谈一开始,双方便吵得不可开交。古德里安作为使用装甲兵的老手,尤其强调坦克的机动性。坦克没了机动,就等于人没了灵魂,只剩一副坚硬的外壳了。他对隆美尔使用装甲师的作法非常震惊:把坦克象大炮一样固定在海岸上,这无异于把它摆在商店的橱窗里作装璜,不但不能充分发挥坦克的真正作用,而且会遭致敌舰炮火力的攻击。
隆美尔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哎,这些人只同俄国人打过交道,所知道的战争还只是二维空间而非三维空间的,只知道来自地面和海上而不知来自空中的威胁。他们完全不了解立体战争的概念,不了解制空权的重要性。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耐心解释说:“你们如果把装甲师留在后面,那它们就根本无法开往前线。一旦进攻开始,敌人的空军会阻止任何部队向前运动。”施韦彭堡说,他的坦克可以在夜里向前调动。隆美尔冷笑道:“夜里?别忘了,敌人的照明弹会把黑夜照得象白昼一样。”
送走古德里安和施韦彭堡,隆美尔对手下人咆啸着:“这些讨厌的家伙真让我受不了,我简直忍无可忍了!”他余怒未消地站在自己卧室的窗前,思忖着他还有几周时间来迎接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战役。
上个月,他在视察诺曼底和布列塔尼后把司令部迁到风景如画的拉罗什吉永。这是一座有几百年历史的大城堡,位于巴黎西北几十英里的塞纳河畔。它背靠陡峭的山岩,宛如高高的管风琴在河谷中拔地而起,蔚为壮观。这座城堡的主人是位显赫的公爵,夫人是位丹麦公主,膝下有一女一男。隆美尔来后不但没有赶走这家人,而且和他们相处得很融洽。他的卧室在一楼,是一间面对花园的布置精巧的屋子;他的书房是一间华丽的大厅,墙上挂满了贵重的壁毯和油画;他的办公桌属于文艺复兴时期的,上面堆满了300 年来具有历史意义的重要文献。
作为一员虎将,隆美尔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怕一个人,一个女人,那就是他夫人露西。他对露西百般疼爱,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甚至露西因为一件不愉快的小事而要求撤他参谋长的职,他也竟顺从地照办了。结果跟随他三年之久、被他视为知己的患难战友高斯将军走了,接替他的是隆美尔的同乡汉斯·斯派达尔将军。
斯派达尔比隆美尔小6 岁,面孔严肃,沉默寡言,戴着一副眼镜,举止落落大方,很有学者风度。见面的第二天,隆美尔就写信向露西汇报:“他给人的印象很好,富有朝气,我相信我跟他会合得来的。”熟不知,斯派达尔明里是给隆美尔当参谋长,暗里却肩负着一项秘密使命——诱寻隆美尔谋反!他是学历史的,头脑深逢敏锐。斯大林格勒会战后他便认定德国败局已定,再打下去无疑会给德同人民带来更深重的灾难,唯一的办法是除掉希特勒,尽快结束战争。他来到“B”集团军群后,便到处传播失败主义情绪,搞得隆美尔心绪不宁。隆美尔不在时,他一手遮天,与身边的人谈论伯格霍夫那头蠢驴(希特勒)。他的深谋远虑、冷漠无情、镇定自若,显然令质朴坦率的隆美尔生出几分敬畏,因为他从不敢对他大喊大叫,即使斯派达尔的收音机经常吵得他不得安宁,他也只是耸耸肩而已。
城堡里的生活是宁静、舒适的,远胜于北非的恶劣环境。斯派达尔的到来,更给这座城堡带来一种漫不经心的气氛。隆美尔不久也渐渐受这种气氛的感染,习惯于这里的舒适了。他每天吃过丰盛的饭菜,便带着他的猎犬出去散步或打猎,这走边欣赏周围宜人的景致。他明显地发胖了。
5 月3 日,他从地中海沿岸视察归来。他的那三条猎犬快活地叫着从桌子下面窜了出来,四脚朝天倒在他跟前,把他逗得捧腹大笑。接着,他要通了露西的电话:“你能把你鞋子的尺寸告诉我吗?我要在巴黎给你买双鞋,为的是6 月6 日。”这一天是露西50 岁生日。
斯派达尔告诉他,两天前统帅部来电话说,元首急于想知道第7 集团军防守诺曼底的情况,并决定加强那里的兵力。“为什么要增援诺曼底?”5月6 日他打电话问约德尔。在他看来,最危险的地区是索姆河河口两岸,而不是什么诺曼底。但约德尔告诉他,元首有确切的情报,瑟堡将是首要的目标。“此外,”约德尔补充说,“我们获得的情况说明,英国人成功地进行了穿越你那一类障碍物的试验。”这令隆美尔大吃一惊。
第二天,关于装甲师的指挥问题终于有了回音。希特勒最后的裁决是:把7 个装甲师中的3 个拨归隆美尔指挥,其余4 个作为预备队留在内地,其调动权归统帅部。这样,隆美尔和施韦彭堡都只达到了各自目的的一半:装甲师被平分了。这是个不伦不类的防御战略,按照这个战略。隆美尔和施韦彭堡都很难实现他们的设想,因为他们的兵力都太少了,无法满足各自的需要。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牺牲一方,而完全满足另一方。希特勒想两方都照顾到,因此搞了这么个妥协方案,岂不知,他犯了兵力分散的大忌。约德尔劝隆美尔别再提这件事了,“一旦我们弄清敌人进攻的意图和重点,就会把这些预备队投入战斗。”隆美尔心说:“等着放你们的马后炮吧。”
5 月9 日,隆美尔心存疑虑地前往诺曼底。在那里,他首先注意到盟军的空袭要比加来海峡地区少得多,这更增加了他的怀疑。这里的防御情况虽赶不上加来地区,工事构筑远未完成,埋设的地雷也远未达到规定的数量,但他基本上是满意的。密如森林的木桩和魔鬼般的障碍物黑压压地布满了海滩;瑟堡周围的乡村已成一片汪洋;增援部队正在陆续开进。
防守诺曼底的第84 军军长马尔克斯将军写信回家说:
“目前众人的看法都认为,英国人决定拿我开刀。。我已得到许多出色的新兵,现正忙着把他们的名单从卡片盒里拿出来理一理。这使得第84 军的兵员数字达到了10 万之众。在战争进行到第5 个年头,我们在数量和质量上还能得到这样的士兵叫人见了真高兴。最近到达这里的第91 空降师是一支货真价实的精锐部队,自1918 年以来,我们就不曾有过这样的部队了。我怀着欣喜的心情展望未来,不管敌人怎样向我进攻部不在话下。我总觉得要在我生日的前后几天就会见分晓。”他的生日同露西的一样,是6 月6 日。
15 日那天,隆美尔在信中对露西说:“已经是5 月中旬了,依然平静无事。。我想还有几个星期的时间。”第二天,他生平第一次和希特勒通了电话。他满怀信心地告诉希特勒:“这里官兵们的士气高昂,有个军为对付空降已埋设了90 万根木桩。。”
电话那头传来希特勒的声音:“很好,埃尔温,祝贺你取得的成绩。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和元首通完电话,隆美尔又兴奋地驱车前往第7 集团军防区。他站在布满障碍物的海滩上,望着冥冥的海水大声叫道:“让敌人现在就进攻我们吧,他们会心惊肉跳、两腿发抖。”
“偿还它吧!”
“霸王”战役准备到了最后时刻。参加第一批登陆的17。6 万部队在进行紧张的演习。4 月28 日,蒙哥马利在南部海岸的朴次茅斯设立了指挥部;艾森豪威尔刚刚观看了一次登陆演习,正在返回伦敦的途中。这次演习令他非常扫兴,搞得乱乱哄哄、拖拖沓沓,漂在海面上大量登陆艇迟迟不能发起冲击,很容易成为岸上炮火的活靶子。
回到“宽翼”,艾森豪威尔发现司令部里的气氛有点不大对劲,忙问史密斯参谋长发生了什么事。史密斯告诉他,巴顿旧病复发了,并把马歇尔将军前一天发来的一份电报递给他。马歇尔在电报中愤怒地提到巴顿有意冒犯俄国人的讲话,在美国新闻界和国会引起强烈反响,这有可能会影响他本人及其他人晋升为永久性少将军衔。“到底是怎么回事?”艾森豪威尔转身问史密斯。
原来,4 月25 日晚上,巴顿应邀出席纳茨福德妇女界为美军组织的“欢乐俱乐部”的开幕式。事先,俱乐部的组织者史密斯夫人请他作正式发言,但他说他不想太显眼,因而谢绝了。他还故意晚到了一刻钟,想在仪式开始后悄悄溜进去。但他吃惊地发现,人们都在等着他,并且有摄影师给他拍照。他马上提出不能把他的照片登出去,不能把他的活动说出去。史密斯夫人向他保证,这是一次私人集会,没有记者在场。于是,他放心地坐了下来,神气地注视着台下50 多张英国妇女的脸。
仪式开始后,史密斯夫人再次热情地邀请巴顿讲话,并向大家声明:“巴顿将军不是以官方身份来出席会议的。他将以纯粹朋友的方式对你们讲话,但他的讲话切记不可引用。”面对这种诱惑,其言论自由被压制了好几个月的巴顿再也憋不住了,大有一吐为快的需要。
他终于站起身来作了简短的即兴发言。其中讲到:“既然英国人和美国人注定要主宰世界,”接着故意放低了声音,“当然还有俄国人,那么我们相互了解得越多,我们的事情也就会办得越好。”然后他双手交叉,半开玩笑地说:“象这样的俱乐部就是彼此结识和促进相互了解的理想场所。一旦我们的士兵遇到并结识了英国的女士们,他们就会写信回家,告诉他们的妻子、女友们说,你们是多么可爱。于是,美国的妇女们马上就会醋性大发,恨不能立刻结束这场战争。那么,我就有机会去打日本人了。”
一阵笑声和掌声给他带来极大的满足感。他喜欢这场面,喜欢人们爱他、捧他、欣赏他。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这篇讲话又给他惹了麻烦,差点使他失去第3 集团军的指挥权。
第二天,英国一家报纸违约发表了他的讲话,但在谁将“主宰世界”后面未提“俄国人”,变成了英美两国主宰世界,这显然是对苏联的大不敬,有损于战时盟国关系,因此在美国国内引起轩然大波,有人甚至提出要撤巴顿的职。人们对他的“打耳光事件”还记忆犹新,现在又闹出个“纳茨福德事件”,这不能不令人对他继续担任重要军职是否合适发生怀疑,甚至艾森豪威尔也不得不第一次认真考虑巴顿的去留问题。他倒不在乎巴顿讲了些什么,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小事一桩。他担心的是巴顿因不能恪守诺言而无法控制他。“这个巴顿,叫他别出来讲话,他就是不听,而且一讲就非语惊四座,不分场合地大发奇谈怪论。本性难移!”
29 日,艾森豪威尔打电报给马歇尔,提出“尽管事实证明巴顿有指挥战役的才能,但继续保留他的高级指挥权是否明智”的问题,并表示“正在认真考虑采取最严厉的措施”。第二天,他又致电马歇尔:“根据目前我所掌握的证据,除非在这件事上又出现一些没有料到的新情况,否则我将解除他的职务,遣送他回国。”但他又转弯抹角地为巴顿求精。说他并不愿采取这一行动。因为“尽管巴顿性情不稳,但战争中常常会出现需要把他派列突破口那里去的局面”。马歇尔回电说,你是“霸王”行动的负责人,公众对陆军部的信任要根据这一行动的成功来衡量。如果你认为不用巴顿也能确保成功,那么可以撤他的职;如果你对这一点有怀疑,那么就让我们两个人承担责任好了。
此时的巴顿真是有口难辩,有苦难言,大骂:“这他妈的肯定是有人在诬陷我,因为当时说好了讲话不许公布的。”那天,他接到艾森豪威尔的一封措辞严厉的信,要他把事情“彻底交待清楚”,并警告他注意这次讲话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他还破通知第二天去见最高统帅。哎,人要倒起霉来,喝口凉水都塞牙。他感叹道:“耶稣所受的折磨只有一夜,而我却苦海无边。”
5 月1 日,巴顿象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战战兢兢地来到最高统帅部。艾森豪威尔指着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并说:“乔治,你已使自己陷入一种非常严重的困境中了。看来,我不得不把你送回国了,尽管我对此感到莫大的遗憾。你给我及陆军部惹的麻烦太多了,我真受够了。”
巴顿十分慌恐,忙不迭地说:“艾克,你的工作比我的重要得多。要是为了救我而使你受到伤害的话,那把我抛出去好了。”
看着巴顿悔恨得快要掉下眼泪来,艾森豪威尔一阵心软。说实话,他是不愿为这区区小事而失去巴顿这样一员战将的,那太不值得了。况且,丘吉尔、史汀生等一些要人也在为巴顿说情。丘吉尔说:“我看不出巴顿错在哪里,他只不过说了真话。”从刚刚收到的马歇尔的电报可以看出,他也明显倾向于留用巴顿,因为他强调,在是否留用巴顿的问题上,不必考虑陆军部的立场,而只应考虑“霸王”行动和“你自己保证其成功的重大责任”。
想到这,他笑着安慰巴顿道:“这件事还未最后决定,你先别想着辞职。就我本人来说,我希望你继续留任。别忘了,你还欠我们一些胜仗呢,偿还它吧!”
但艾森豪威尔的话并没有减轻巴顿沉重的心情,他为自己受到的不公而感到难过。在回纳茨福德的路上,他沉默不语,觉得自己象死去了一样。回到司令部,他叫人给他收拾行李,准备打包回国。
两天后,他收到艾森豪威尔发来的一封电报,上称:“我已经决定让你留任,去训练你的部队吧!”
“战争结束了!”他激动地大声喊道。他的副官闻听此言,以为上司真的被解职而退出战争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搞错了。随后,巴顿又收到艾森豪威尔一封亲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