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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是送无边富贵给你,你娃要是再不晓事……
来人!袁世凯气急败坏:与我把这个家伙……先关起来,隔日我要亲自送他去……报官!
亲随们冲了上来,将朱沛煌的胳膊扭住,拖到袁世凯府中的一间小黑屋里,关锁了起来。
深夜,小黑屋的门开了,袁世凯恭立在门前:朱先生,袁某人不才,敢不揣浅陋,恭聆先生教诲。
【08。离休干部袁大头】
后来同盟会人相互查证,才知道朱沛煌确是四川的老同盟会会员,但此人赴洹上村谒见袁世凯之行,却是他的个人行动,与同盟会无关。
朱沛煌从此被袁世凯关在一间阳光明亮的大屋子里,另有四个皮肤白晰,眼睛大大,温柔似水的婢女照顾他的起居。他成为了袁世凯的秘密幕僚,但如果四个婢女侍候的稍有不周,朱沛煌就会大发脾气,非但不肯替袁世凯谋划,还要大叫袁世凯你娃先人板板,总之是搅得袁世凯府上鸡飞狗跳。
此后的朱沛煌,将指点袁世凯,如何尽快的结束大中国无序的混沌,恢复秩序。
当朱沛煌在洹上村冲着袁世凯你娃你娃的乱叫之时,洹上村忽来访客。
北洋悍将:冯国璋。
此番冯国璋接到朝廷电令,嘱其立即移师武昌,平定革命军之乱,消灭武昌革命政府。冯国璋接到命令后的头一桩事,就是赶来洹上村,向业已退休的老领导袁世凯汇报工作。
冯国璋此来,让袁世凯喜不自胜:你看这武昌情势,如何啊?
冯国璋笑道:老恩帅放心,武昌不过是伙乌合之众,实不堪我北洋之一击。
袁世凯勃然变色:武昌有黎元洪在,何谓无人?
老领导发火,冯国璋吓坏了,急忙低下了头:国璋无知,请恩帅训诫。
袁世凯欣喜:嗯,国璋啊,你性烈如火,啊,勇猛敢战,啊,以前我曾说过你的,啊,这脾气不改,两军阵前难免吃亏,啊,慢一慢,啊,看一看,啊,千万不要心急,啊?
冯国璋想了半晌,才道:国璋明白了,此行一定小心谨慎,不负恩帅所望。
袁世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吗……对了,国璋啊,不是我说你们,以前我常教导你们,君恩似海,军令如山,既然有朝廷圣旨,你得赶紧去武昌啊,怎么跑到这个离休老干部这里来了?以后不要来了啊,免得让人家说闲话。
冯国璋出来后,把袁世凯的话琢磨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袁世凯的意思,是让他不可轻进,以免……以免什么呢?
天知道,到地方再看看吧。
于是冯国璋催师大进,武昌首义3日后,这厮已经出发,首义第10日,已经抵达黄陂,孝感,对武昌的义军形成俯冲之势。然后冯国璋吩咐各标营自己找地方安营扎寨,切莫轻动。
却不曾想,冯国璋部下有两名营长,这俩家伙走到哪儿都是酒壶不离手,安营后两人就拼命开喝,一会儿功夫就喝得酩酊大醉,喝醉后两人就打赌,看两人谁打炮打得准。
轰,轰,两粒炮弹飞过汉口,驻守的义军登时乱做一团。
怎么这么不抗打?
说起现在的义军来,那叫一个凄惨。盖因能打善战,有经验的老兵早就逃之夭夭,撇下一地的枪弹,黎元洪出任都督以来,就下令各标营派出人马,去追赶逃兵,你若是能追回一个班,你就是班长。你若是能追回一个营,你就是营长……可有能力追回一个营的人,至于等到这时候才出手吗?
总而言之,能打的老兵都跑光了,没人能把他们追回来。
幸好还有十几岁的各军校学生仔,年轻,不懂事,喜欢革命。喜欢革命那就来吧,由是武昌将学生仔尽充入军营之中,匆忙间没得军装发放,就发放每人两根白布条,一根缠在右臂上,一根挂在胸前,上面写上姓名。这些学生仔多数还没摸过枪,没摸过不要紧,党人教他们装子弹,退子弹,正要教导射击姿式,那天杀的老冯冯国璋已经来了,而且来了就打炮。
也就是说,现在武昌的义军,只有拿着长枪的步兵。至于协同作战的炮兵,工兵尚未编成,就连步兵也是连打枪都不会。如此军容,遭遇到冷血的北洋军人,有分教:大汉口义军血战,学生仔尸浮长江。冯国璋这厮,可把学生仔打惨了。
【09。学生仔尸伏长江】
话说冯国璋甫到黄陂,就不由分说,冲着对面的学生仔乱打炮,炮火起处,学生仔乱作一团,许多学生仔,被来自于后方的子弹打死打伤……是谁在学生仔背后打黑枪?
也是学生仔。
话说军事战术,并不复杂,但也具有极强的专业性。单说前线作战这一块,散兵线就要分为第一线,第二线,第三线和督战队,交火的时候,第一线的士兵先开枪,第二线和第三线的,保存实力,或者是冲上前去替代第一线,或者是等第一线士兵退下时担任掩护。总之,火线作战是有序列的,这个序列一旦乱了,那就麻烦大了。
可是没人对学生仔讲这些!
懂这事的老兵都跑了,不跑也不需要懵懂的学生仔上阵,结果第二、第三线的学生仔听到冯国璋那边打炮,登时急了,不由分说,端起枪来就砰砰乱放一气,可是一线士兵正在他们的枪口之前,被子弹从后背射一个对穿,是难免之事。
阵地上的二线士兵打一线,这就够糟糕的了。等到炮兵搅和进来,局面就已经不堪设想了。
不是说义军的炮兵还没有编成吗?
炮兵的编制是没有,但义军的确抢来不少的炮,有山炮,有野炮,都在散兵线的后方。也是一些学生仔在学习研究这些炮,这些学生仔都在军校的书本上学到过如何打炮,单只是没有实际操作过。此时见冯国璋部悍然向这边打炮,学生仔大怒,就立即将山炮架起来,打算与冯国璋展开炮战。
要打炮,先要用标尺计算丈量,还要应用到物理学上的抛物线公式,正确计算出炮弹的落地点。这个落地点当然要正好落在敌方的散兵线上,差一点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可是炮标的学生仔是头一次打炮,趴在地上拿草稿纸演算半天,终于算出个角度来,将炮弹填进去打一炮试试?
轰的一声,炮弹出膛,果然精准的落在散兵线上了。
自己家的散兵线。
轰的一声,炸得学生仔哇哇惨叫。
处于第一线的学生仔,既要被第二线的兄弟打黑枪,又要挨炮标兄弟的黑炮,登时全都乱套,齐齐把头扭转过来,大骂汉奸,向着后方乱开枪。
由是学生仔的阵地全线崩溃,让冯国璋再不向前走几步,都不好意思了。
冯国璋摧师大入。
一旦汉口失落,就意味着武昌防线被突破,所以党人急红了眼,再次组织敢死队,向冯国璋部发起自杀式冲锋,汉口的居民也爬到屋顶上,掀起瓦片对准冯国璋部乱掷一气。
冯国璋生气了,下令烧街。
从此汉口人民恨透了冯国璋。
烧街大火,五昼夜不熄,烟尘蔽天,火焰遍地,数十万汉口民众,哭喊挣扎于烈火之中,而学生仔所组织的义军则发出震天价的哭声,向着西边蔡家店狂奔。
蔡家店有数座浮桥,直渡汉水抵达南岸,岸边尚有船只许多,但都是征集来的民船,小船能容五六人,大船也只不过七八人。被吓坏了的学生仔蜂拥冲上浮桥,相互一拥挤,扑通通,被挤落水中的不知凡几,更有许多人挤不上桥,就哭喊着往船上跳,小船轻轻摇晃,就立即倾覆或沉没,更多的学生仔落进水里,为冯军追至,从容射杀。
那一天,长江浮尸数千具,汉水竟尔被年轻的鲜血染成红色。而汉口偌大繁华街市,被冯国璋付之一炬,仅余遍地灰烬和败瓦颓垣。
这就是战争。
这就是革命。
【10。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年轻稚嫩的学生仔血染汉水,这惨烈的情形,被正在龟山上观望战局的黄兴暨中华民国军政府战时总司令部人员看得清清楚楚。
陪同黄兴观看战局的,还有军政府战时总司令部参谋长丁人俊。
但这个丁人俊,实际上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看看这个名字:丁人俊,意思就是说……一个迟早让你大吃一惊的人。
既然这个丁人俊并不存在,他又如何能陪同黄兴观阵呢?
这个事,说起来就麻烦了。话说早在200多年前,满清入关,覆灭大明帝国,一统中国江山,当时有个姓黄的读书人,以死殉国,临死前给子孙后人留下遗书,嘱黄氏子孙永不出仕清朝。由是黄家人一代传一代,始终是耕读世家,拒不出仕,终于传到了黄兴这一辈。于是黄兴联结了四名同学:万声扬,李步青,金华祝并李书城,大家一起来反清。这五名学生的行为被当局发现,遭到了严肃的批评,结果惹火了黄兴,遂注册华兴公司,联系哥老会老龙头马福益,准备武装暴动。
而另外四名同学,万声扬去了上海开书店,李步青和金华祝则去了天津教书。还剩下一个李书城,他打听到浙江抚台正在保送一批优秀学生,由朝廷公费派往日本陆军学校留学。李书城也想挤上这班车,于是托朋友偷偷在保送名册上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假名字:丁人俊。
从此李书城就顶了这个不存在的丁人俊之名,到了东京后就加入了同盟会,成为了革命党。此后他学成归来,又受到了朝廷的重用,恰好赶上武昌首义,于是李书城就立即离开北京,和陆军第六镇统制吴禄贞,赶往保定准备起兵响应。正行之间,突然接到军机大臣载涛的急电:命令他立即回北京。李书城为人实在,就立即回去了,回去后载涛交给他一个重要任务,让他和科员黄郛,带着全家人离开北京,到南方去找革命党人联络,问问革命党人有什么条件,有什么条件尽管谈,只要革命党同意不再搞暴力,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原来,朝廷天天净琢磨找机会和革命党谈判,对剿灭革命党就没上心思,难怪会被革命党给掀翻。
另外,军机大臣载涛,之所以把这么美的差事交给李书城和黄郛,恐怕是早就知道这俩人都是革命党的缘故。
于是李书城和黄郛各自带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爹妈岳父母等所有家眷,兴高采烈的离开北京。黄郛去了上海,帮助青帮大佬陈其美攻打制造局。而李书城则来到了武昌,他来的时候正逢冯国璋在汉口烧街,火光熊熊,尘烟蔽日,李书城在这个时候找到老同学黄兴,可知黄兴是何等的兴奋,立即推举他做了总司令部的总参谋长。
和李书城前后脚来到武昌的人员,有从日本留学归来的留学生程潜,有从南京各军校来的学生蒋光鼐,陈果夫等人。此外还有一个日本军官大原大尉,这些人中表现最积极的,就是这个日本人了,他强烈要求加入中国革命,死亦荣焉。大家看他是个日本人,就要求他去汉口刺探情报。大原大尉欣然领命而去,刚刚到了汉口,被不知从哪儿飞一粒子弹,砰的一声命中,打死了。结果革命军痛失一个称职的好间谍。
连日本人都要来武昌参加革命,更不要说中国人了。
于是有湘军协统王隆中,率第一协赶到,参加这场战役。
而这个王隆中,他本人虽然也是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和李书记诚是同学,但他并没有参加同盟会,不是革命党——虽然他不是革命党,但因为他军事能力比较的强,所以呢,他当然有理由替革命党出力了。
几天后,湘军第二协协统甘兴典率了赤手空拳的部下来到,于是武昌三镇民心大振,认为得湘军之助,铁定能打过冯国璋。
好象是为了印证这个好消息,又一个叫刘承恩的湖北人,回到了家乡武昌。
刘承恩来到之后,就找到黄兴,告诉黄兴他是袁世凯派来的,来此之意,是想问问革命党,有什么条件没有?不管革命党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好了,什么条件都可以谈,慢慢谈……
黄兴大喜,立即提笔,给袁世凯写了封信,信中说:
……明公之才,高出兴等万万。以拿破仑,华盛顿之资格出而建拿破仑,华盛顿之事功,直捣黄龙,灭此虏而朝食,非但湘鄂人民戴明公为拿破仑,华盛顿,即南北各省当局亦无不有拱手听命者。苍生霖雨,群仰明公。千载一时,祈毋坐失……
黎元洪也写了封给袁世凯的回信,内容跟黄兴的一模一样,都托刘承恩带回。
【11。凡事多向领导请示】
可不曾想,信使刘承恩,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北洋冯国璋的士兵盘查:过来过来,鬼鬼祟祟的,一看你模样就不是好人,老实说,你是不是奸细?刘承恩陪笑道:老总真能搞笑,你看俺模样最多是个不法商贩,哪敢沾奸细这种事?可是大兵不理他,当场搜身,把黄兴和黎元洪的信给搜了出来。于是大兵兴奋的押刘承恩去冯国璋处报功。
冯国璋大笔一挥:私通匪类,奸隙宵小,给老子把他拖出去毙了。
冯国璋身边的人急忙劝道:大帅,这个事要不要先跟彰德的老帅商量商量?
彰德的老帅,就是袁世凯了。所以冯国璋听后皱皱眉头:我不比你更了解老帅?老帅天天教导我们效忠圣上,对圣上是赤胆忠心啊,所以这个私通匪类的奸细,决不会跟老帅有关系,趁早枪毙省心。
身边人劝道:还是再请示请示吧,凡事多向领导请示,领导才会开心啊。
也对,打个电话让老帅开心开心,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冯国璋就打电话给袁世凯:老恩帅啊,您老的身体还好吗?手上的脚气没犯吗?哈哈哈,跟老恩帅你讲个笑话,哈哈哈……把抓住刘承恩的事情,当笑话告诉了袁世凯。
袁世凯那边半晌没吭声,后来冒出一句:这件事,我建议你跟少爷商量商量?
少爷?冯国璋大为诧异:啥叫少爷?哪来的什么少爷?
袁世凯道:我说的是我家大宝袁克定。
你家大宝……冯国璋糊涂了:……这事跟你家大宝有什么关系呢?
袁世凯:……你先甭管那么多,跟我家大宝谈谈你又不会少块肉!
虽然满脑门子困惑,可是袁世凯的话,冯国璋不敢不听,立即打电话找大宝袁克定,刚刚开口说了这件事,就听大宝破口大骂:丢你母老冯,你敢伤到姓刘的一根手指头,老子要你好看,你趁早给老子把人放了!
当时冯国璋惊得呆了:……大宝,你说的是啥意思呀……
袁克定气势汹汹,怒不可竭:你耳朵塞鸡毛了吗?老子的话还说得不够明白吗?你立即给老子放人!
冯国璋:……可这是为啥呀……
袁克定:闭嘴!立即放人!
冯国璋:……大宝,你听我跟你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
袁克定:授你妈个头,姓冯的,你到底放人不放人?
冯国璋放下电话,哭了。说:我只是想为圣上,为国家做点实事,怎么就这么难呢……刘承恩被释放,成功的将黄兴的书信带给了袁世凯。
而黄兴,在写完了书信之后,就琢磨了。不行,要想让袁世凯听话,首先就得让他认输。嗯,有了,我先在武昌把冯国璋打败,打到北洋军一听革命军就吓得哇哇哭,到了那地步,事情就好办了……
说做就做!
中华民国军政府战时总司令部下令:
第一路:以步兵第三协协统成炳荣,率所部从武昌青山渡江,在汉口湛家矶登陆,克日拿下刘家庙。
第二路:以步兵第六标标统杨选青,率所部乘装甲小火轮及民船,由汉阳东北岸出发,向汉口龙王庙强行登陆,占据阵地后相机歼灭所遇之敌。
第三路:由黄兴出任总指挥,右翼为湘军第一协协统王隆中率所部,左翼为湘军第二协协统甘兴典率所部,以鄂军步兵第五协协统熊秉坤率所部为总预备队。其余炮兵第一标及工程第一营随同前进——这一路人马就有三路,所以黄兴现在指挥的,是五路大军。
五路大军兵强马壮,威风凛凛出发了,要夺回汉口,不打得冯国璋痛哭流涕,哭爹喊妈,这事不算完。
【12。五路大军神秘失踪】
黄昏后,五路大军开始行动。
从琴断口渡过浮桥,向指定地点集合,进入阵地,准备次晨拂晓向汉口玉带门及硚口一带之敌进攻。
五路大军出发4个小时,估计已经进入了指定阵地。总司令黄兴,总参谋长李书城,率总司令部渡过断桥。这在军事上有个说法,叫指挥部前移。
过桥之后,正赶上大雨倾盆,雨中就见一只好大的火炬,映得天地间黑红不定。
哪里来了这么一支大蜡烛呢?
原来是前面的部队把老百姓的房屋烧了,一可以取暖,二可以照明……你取暖照明也不能烧老百姓的家啊,黄兴找到房东,对烧毁的房屋给予赔偿费用,并宣讲革命道理:老乡,我们是革命军,革命军不烧屋,北洋军冯国璋才烧屋,以后见到冯国璋,打他。
宣讲过革命道理后,总司令部又意气风发的出发了。虽然暴雨如注,尽管夜黑如锅底,但大家越走斗志越昂扬,越走越……害怕……越走越害怕。
不对啊,总司令部停下了脚步:情况不对头啊,夜是如此的黑,又是如此的静……静到了除了雨声,一点人声也听不到……也不对,只能听到总司令部的人声,却听不到五路大军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人呢?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总司令部惊慌,遂派人向左,向右,向前,向后,向上……上不去,上天入地去寻找部队,但回来的人皆是脸色惨白,答案就更加让人恐惧:
没有人,没有部队。
前线部队竟尔是神秘的消失在雨夜之中,让总司令部惊恐不安,莫知所衷。
太令人惊悚了,然而这又怎么可能呢?
黄兴急了:大家再找找看,再找找,我可是亲眼看到部队渡江的,怎么可能消失了呢?就算是他们都被冯国璋端掉了……那也能听到点动静吧?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呢?找,大家再找找。
于是大家只好再散开来寻找,找啊找找啊找朋友,找到一群……哇,黑暗中响起一个兴奋的报告声:找到了,终于找到部队了耶,全都找到了耶。
那么部队到底在哪里?
正躲在老百姓家里避雨。
避雨?
不是命令他们急行军吗?怎么可以避雨?
怎么着?当兵的也是人,也是爹生妈养的,遇到这么大的雨,就不能避一下吗?浇湿了冻病了,你替人家抓药啊?
这时候顾不上想不多,先去老百姓家里看看再说。赶到百姓家,黄兴顿时惊得呆了。
只见黑暗之中,老百姓家的炕上地下,黑压压密麻麻,蹲的全是可怜的士兵,十七八岁的孩子啊,全都是光着脚板,满脸凄惶,身上还背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