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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洒在身上,秋风轻拂面颊,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因慕蓉月中毒一事而长期郁结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轻快地迈着步子,嘴里哼着小曲儿,翩翩朝城里最著名的锦都布庄走去。选了一匹上好的绸缎,付了订金,关照老板明儿个将缝好的床单送至世子府,便轻松地离开了。
“五福茶馆”名字好熟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翩翩终于想起来,自己从王府逃跑那天就是在这间五福茶馆遇到韩墨轩被她带回王府的。里面的小二见翩翩衣着光鲜却站在门口不进来,便出来招呼:“这位姑娘,进来喝杯茶吧。”看小二这般殷勤,翩翩笑了笑便随他进了店去。
跨进茶馆,没来由的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儿若有似无。小二将她领至一靠窗的位置坐下,翩翩要了些茶点,小儿就退下准备去了。好熟悉的香味哦,眼眸不禁在店内搜寻,期望找到熟悉的身影,可是放眼大堂里的都是些不认识的散客,哪有什么熟人?眼光不经意地朝楼上瞄去,这时小二正巧捧着食盘过来,在他一边为她布置茶点的当儿,翩翩漫不经心地问着:“小二,楼上有客人吗?我看楼上比较清静,想换个座儿”
却见小二马上苦着脸道:“哎呦,姑娘,您这就为难小的了,楼上有客,而且是位大客,包下了楼上的场子,不许人上去打扰,就连咱们这些送茶水的,未经允许都不许上去呢。”
哦?什么人这么霸道?想来并非什么善类,翩翩也无意再探问,挥退了小二,自顾自吃喝起来。
好浓郁的桂花香,耳边传来由上而下的踩踏声,循声望去,傻住!慕蓉月在一众清丽的妙龄女子的烘托下缓缓步下茶楼,前面的女子个个手捧花篮,一把一把地撒下雪白的桂瓣,整个茶楼如同下起了花雨,满室桂香。慕蓉月从容地下楼,嘴角挂着冷艳的轻笑,眉宇间是淡定的冷然,一点都不似身中剧毒的样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样的出场也……太夸张了吧!许是太过吃惊了,翩翩竟轻呼出了王爷的名讳:“慕……慕蓉月!”
虽然声音很轻,仍是被慕蓉月听到了,目光朝她这边瞧来,翩翩心虚地低下头,窝回椅子里,希望因他出场的排场而纷纷起立致意的人们能挡住他探寻的目光。可惜,天不从人愿,慕蓉月竟直直向她这里走来。心中叫糟,赶紧将身体紧挨着墙,头转向窗外,不看身后,很驼鸟地希望慕蓉月没有看到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阴阴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脖子冷飕飕。
知道躲不掉,翩翩索性坐直身子面对他,并且装出一脸吃惊的表情:“王……王爷,你怎么也在这儿?好……好巧哦!”
见他阴着一张脸看她,虽没有表情,却比暴怒的狮子恐怖十倍,害怕地吞咽着口水,暗骂自己出门前没看皇历,才会出门撞到煞,现在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王爷也来喝茶吗?真是难得噢!奴婢不知王爷大家光临,冒犯之处多有得罪,这就不叨扰了,告辞!”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冻死的声音:“本王叫你走了吗?”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句话?这个人说话怎么都没有新意的?换换口头禅也不错呀,比如说,慢走,不送,多好啊!就知道拿这种话来冰她!
认命地转过身,强迫自己勇敢面对,干笑道:“王爷有何吩咐?”
狭长的凤眸精光一闪,冷冷道:“跟我来。”
被迫与慕蓉月同乘一辆马车,翩翩思绪百转,不知慕蓉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人多口杂的茶馆,他素来喜静,从不会主动去喧闹的地方。难道……他就是为了昭告天下他萦王慕蓉月什么事都没有,身体好得很?自从寿筵那天晕倒,萦王身体孱弱,身染怪疾的传言就不径而走,如果他想刻意隐瞒,茶馆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三教九流,人多口杂,最适合散布小道消息,而茶馆本身就香气四溢,再加上他命人撒的那些花瓣,想要掩饰身上的龙涎香易如反掌。但是为什么他要把她带上车呢?她现在已经是世子府的总管了,他虽身份尊贵却没有理由截下她。
一路的胆战心惊,思绪万千,却没注意马车的行驶时间好像太久了点。甚至久到翩翩肚子饿得咕咕叫,才猛然惊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一直侧卧在马车的软塌上看书的慕蓉月听见翩翩肚子里发出的古怪叫声,朝她看了一眼,然后重新换了个姿势,以掌撑首,另一只手推了推桌上的点心道:“吃吧。”
没有看那些食物,翩翩羞红着脸,撩开车帘的一角想看看到哪儿了,却惊呼出声:“啊!这是哪儿呀?”只见目光所及两边均是密密的树林,马车正驰骋在密林中的小道上,由于车身过于宽大,路面虽然有些坑坑洼洼,却也不觉得颠簸,才让她一时没有注意到这一情况。
吃惊地回过头,口吃道:“王……爷,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月隐山庄。”
第二十七章 月隐山庄的分舵
“月隐山庄”是江湖中的一个神秘组织,没有人知道这座神秘的山庄坐落于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山庄的庄主是谁,更没有人知道月隐山庄的实力到底有多大。人们只知道曾经横行漠北的一伙江洋大盗在某一天突然平地消失了,整整一百二十七人的高手集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逝在空气中;二年前横征暴敛,贪婪无耻的两广总督严绍被人发现死在自家的金库中;而近来被江湖中人刚推选出来的武林盟主连同其死士都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付之一炬,事后大家才知道,所谓的武林盟主实则采阴补阳的邪魔,不知道多少良家妇女尽毁其手,更有许多神乎其神的传说在江湖中口口相传,而这一切的幕后主导都直指一个地方——月隐山庄。
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名气那么想的一个神秘山庄,必是人们茶余饭后拿出来闲磕牙的谈资,所以对于月隐山庄,翩翩虽不甚了解,却也有所耳闻。当听到慕蓉月说要带她去月隐山庄,她真的有些懵了。不是说那是个神秘的山庄吗?不是说没人知道它在哪里吗?不是说那是武林中人的禁地吗?为什么王爷要带她去那里?等等,好像听他的语气是不打算放她回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强压下心头的恐惧,翩翩第一次出声忤逆他:“我不去。”
“这事由不得你。”声音是一贯的清冷,语气是一贯的淡漠。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让我去?”她不解。
原本闭眼假寐的慕蓉月,突然睁开双目,冷冷地看着她道:“你就那么想回世子府?”
“嗯?”他在说什么?这跟回不回世子府有什么关系?见她呆愣,慕蓉月不耐道:“说了要你去,你就必须得去,死也得去。”顿了顿又道:“过来,把这些点心吃掉。”虽是一径的冷漠、霸道,但话语里却多了一份关心。
敌不过他的强硬,翩翩觉得没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便轻轻坐了过去,拿起桌上的东西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哼哼哼,就知道拿身分压她,是王爷就了不起吗?这样下去早晚被他的独裁压迫至死。许是饿了,许是气了,翩翩吃得有些急,居然被食物噎到,害她一手猛抓脖子,一手猛拍胸口,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双目突出,眼眶都沁出泪来。正在闭目养神的慕蓉月发现异常,睁眼看到的就是她被食物噎得快断气的一幕,吓得他赶紧抓过一边的茶杯,将她揽至胸前,将自己喝过的半杯茶灌进她嘴里。一边灌茶,一边拍抚着背帮她顺气,动作虽算不上温柔,但也细致体贴,浑然不觉这样的举动完全不像他萦王的行事作风。好不容易将食物咽下去,终于能缓过气来,呼吸新鲜空气了。翩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魂未定。不过刚才那一下,让慕蓉月的心脏也吓得险些跳出来。知道她现在一定也怕得要死,想说些安慰的话,可出口的却是责备。
“你是白痴吗?吃个点心都会把自己噎死。”
好不容易顺过气,惊魂未定还要挨骂,翩翩当即翻脸:“我噎死我自己,管你什么事啊?”
感觉他揽住她腰的手紧了紧,呼吸紧绷,翩翩预感暴风雨就要来了,后悔自己不经大脑出言顶撞他,看吧,逞强是要付出代价的。
果然,森冷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你有胆就给我再说一遍。”话一出口就让翩翩乖乖噤声,不敢再多讲半个字。
满意于她对自己的震慑,看她一副受教听话的样儿慕蓉月才轻轻地放开她,却不容她坐离他一步,霸道地圈定她让她挨坐于身侧。
又跟他困在一起了,而且居然还靠得这么近,近得都能感觉到那他若有似无的鼻息,害她都不能呼吸了啦,不小心吸进他呼出的鼻息都会让人脸红心跳,好像犯罪一样,吼,马车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啊!她快要憋死了啦!
马车终于在翩翩认为自己快要断气的前一刻勒停,车一停,她就迫不及待地要跳下车去,腰肢却被一条健臂揽住,重心不稳直直向身后的胸膛倒去。
“啊!”被撞得哀哀叫,他的身体是铁板做的吗?这么硬,撞得她的背好痛!挣扎着要从他怀中离开,却又被他揽回胸前,翩翩不禁气结,回眸瞪他,他也将凌厉至极的眸光射回她,伴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别动。”
有点被他凶凶的语气吓到,翩翩暗骂自己的没志气,却又不敢发作,只能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属下参见庄主。”马车外低沉内敛的声音,宣告着声音主人不二的忠心。
听见外面的声音,慕蓉月当先一步走下马车,然后掀开车帘将翩翩一把抱了下来。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这么被慕蓉月光天化日……呃,就算是夜深人静好了,这样的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亏他还是个王爷呢,怎都不知廉耻二字怎么写?不由低叫着:“快放我下来啦!”
月光下,只见她粉嫩的双颊透着娇羞的嫣红,黑白分明的杏眼闪着恼怒,慕蓉月的眼底溢出笑意,打算暂时放她一马。
双脚一着地,翩翩就快速跑开几步,以免被再次逮到。不过幸好慕蓉月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马车停在了一座院门前,不过院门斑驳,门前满地枯叶,而且秋分瑟瑟,树影幢幢,有些鬼气森森,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难道今晚他们就要在这里过夜?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慕蓉月与那名侍卫模样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这会儿好像说完了,几步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小手道:“进去吧。”
呃,难道真要住这鬼屋?心中恐惧,脚下不免迟滞,发现她的迟疑,慕蓉月蹙眉道:“怎么了?”
咽了下口水,惧怕地朝乌漆抹黑的庄园瞧去,缩缩脖子,小声地道:“今晚我们要宿在这里吗?”
“难道你想睡在外面的林子里?”慕蓉月不认为她会觉得这是一个更好的主意。
“咳咳”被他的话吓到,翩翩赶紧否认:“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里就是月隐山庄?”
“不是。”不想跟她在外面一边吹风一边废话,他直接把她半拖着揽了进去。
经过重重门道,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这哪里是外面破败的景象可比的,简直就是豪门巨宅嘛!一座座屋宇临水而居,之间却都用带有飞檐的廊桥连接贯通,桥檐下,屋檐下,亭台下……挂着一盏盏红灯笼,数不清的灯笼映得水色通红,照得入眼处一派灯火通明,水面上甚至还有几叶扁舟遂波荡漾,灯映着水,水漾着灯,如梦似幻。翩翩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可爱地用握成拳的小手揉了揉眼,再一看,眼前的景象没变,还是美得不可意思。她不是在做梦吧!
早看出身边的小人儿眼里的惊艳与疑惑,慕蓉月轻声给出答案:“这里是月隐山庄的一个分舵,走,我带你坐船过去。”说完就拉着她的手向停靠在岸边的小船走去。翩翩是真的被眼前的景致给震住了,只能傻傻的任他牵着走。坐上船,又一项惊人的发现让翩翩傻了眼,船上没有桨,要怎么划船啊?难道要他们两个人四只手划过去吗?还是手脚并用会比较快一点?
“嘭”的一声,水花四起,小船飞快地自动向前滑去,翩翩惊讶地张大嘴,她看到什么了?王爷,王爷居然隔空往水里打了一掌,这船就自动自发地往前跑了,他会妖术吗?怪不得他会长得那么魅惑人心,看来相由心生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呜呜,他会不吃掉她吧!
第二十八章 月隐山庄庄隐月(上)
先后又往水里击了两掌之后,小船终于抵达了对岸,慕蓉月先步上岸去,回身再把翩翩扶上来。
“哇!”刚才远远地看已经很美了,现在却真真实实地置身于这美轮美奂的天地中,不禁由心底发出一声赞叹。
不知何时从何处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齐齐跪地恭声道:“属下参见庄主。”
咦?这些人为什么叫慕蓉月庄主而不是王爷呢?刚才那个在马车外的侍卫也叫他庄主呢,真是奇怪啊!翩翩有些困惑地看向慕蓉月。
慕蓉月仍是一贯的清冷,声音清越好听,却满含霸气:“影留下,其余退下。”如同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出现的一般,翩翩也同样不知道这一大群人是怎么消失的,一晃眼,便隐没于黑暗中,悄无声息,只留下一名形容枯槁,状若鬼魅的黑衣男子。有些怕怕地看着他,身子不自觉地朝慕蓉月身后挨了埃。感觉到她的不安,轻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眼神却定住眼前的鬼魅男子道:“情况如何?”
黑衣男子戒慎地朝翩翩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却听慕蓉月道:“但说无妨。”
“是!”黑衣男子马上恭敬道:“据探子回报,鲁南王已在西南边陲暗中集结兵力,而长安京中及周围城镇郊县也均布下了眼线。”
“很好。”慕蓉月暗笑了一声,那表情好像狩猎的狮子,自怀中取出一节竹管递给黑衣人道,“亲手交给兀烈王子,不得有失。”
“是。”黑衣男子双手接过竹管,一边躬身领命,一边向后退去,一纵身消失在夜风中。
看到只一会儿,一大群人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翩翩忍不住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没有搭理她,拖着她的手径直向前走去。见他完全没有聊天的兴致,翩翩只能无趣的摸摸鼻子耸耸肩,安慰自己他就是那个死样子啦,见惯不怪了。
直接将她带到这里,是有慕蓉月的考量的,当初将她赶出府的确是存着不让她受伤的心态,本以为她一气之下会回老家,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好死不死地跑去做了韩墨轩的管家,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结果,他不要她与韩家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任何人她都可以沾,唯独韩墨轩她沾不得。所以当他在茶楼看见她时,想都没想就将她抓了来,与其放任她在世子府作总管来迫害他的心脏,还不如直接抓到身边看着比较安全。
这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哦,穿过氤氲雾气的更衣室,站在气雾缭绕的大池子边,翩翩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该死的慕蓉月居然小人地又将她带到浴房来了。傻傻地看着满池子的水,讷讷不能成言,一股突袭而上的惧意让她全身忍不住轻颤。不敢看向身边的慕蓉月,只能猛低着头,死命的握住双拳。
慕蓉月知道她在紧张什么,戏谑道:“放心,本王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此刻翩翩的整颗脑袋都要烧起来了,听听他刚才说的那是人话吗?什么叫饥不择食?她很难吃吗?吼!气死她了。
“你就在这儿沐浴,更衣间有备妥的衣物可供替换,洗完后出来自会有人带你去休息。”凉凉地说完,慕蓉月便大步跨了出去。
呃?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用她伺候沐浴了吗?也对哦,她现在的身份仍是世子府的总管,凭什么要伺候他沐浴?忽略掉心中淡淡的失落,翩翩被满池子清澈、温热的水熏得睁不开眼睛,站在池边享受热气蒸腾的乐趣,感觉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肆意地张开,接纳一波波湿暖的惬意。没有更多犹豫,翩翩快速解开腰带褪下衣物,缓步走下浴池。
噢!好舒服!肌肤被温热的池水包围,流经四肢百骸,通体舒泰。不禁闭起眼尽情享受。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入,从没睡得那么沉,那么香过,翩翩悠然地自梦中醒来,虽然到底做了个什么梦,脑中已不复记忆,但仍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是个美梦。揉了揉眼睛,翩翩从床上坐了起来,刚睡醒的脑袋对于室内的陌生景致有些怔愣出神。这是哪里啊?怎么一点映像都没有?昨天晚上她明明还在浴房沐浴来着,怎么这会儿到这里来了?
“沐浴!”翩翩惊叫起来,为什么昨晚沐浴以后的事情她都没有映像了呢?难道她在沐浴的时候睡着了?那她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她……低头一看,不禁呜咽出声,老天,连睡袍都换了新的,是哪个天杀的给她换的?
飞速地换过衣服,翩翩怒火中烧的一甩门冲了出去,却见门口立着一个灰衣男子,翩翩想一把将他抓过来拷问,可是没想到伸手却抓了个空,刚才还在眼前的人就像空气一样突然消失了。倒吸了口冷气,大白天遇到鬼了?
“姑娘有何吩咐?”声音却是在她身后响起。
回头死瞪着眼前的人,就怕他会突然在她眼前消失,虽然怕鬼,但现在是大白天,她还是比较没那么害怕。
“问你一件事,咳,恩,昨晚,昨晚是谁把我弄回房里的?”她蓄势以待,就等着他如果说是自己就一拳招呼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回姑娘,是庄主。”
这道惊雷差点没把她当场轰死,好得很,慕容月你等着瞧,紧握双拳,咬牙切齿道:“他在哪儿?”
“呃!”显然被翩翩突来的怒气吓到,讷讷道:“庄主已在车上等着姑娘了。”
坐上马车,待马车启动,翩翩就发飚了:“昨晚你为什么那么做?”
不理她。
“你说话啊?为什么那么对我?”
还是不理她。
忍无可忍了,当她是隐形的吗?愤愤地挪到他面前,一手叉腰,一手遥指着慕蓉月的鼻尖(泼妇骂街的茶壶状),吼道:“慕蓉月,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缓缓将看向车窗外的目光投回到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邪佞回道:“有。”
窗外的秋阳斜斜的洒落在他绝美遗世的容颜上,却叫唇角的浅笑勾去了眼前人的心魂。翩翩费了好大劲才从他溺毙人心的笑容中挣脱出来,深吸口气,强持镇定道:“那你为什么要……要趁我沐浴的时候……偷窥我?”说到最后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不过接下来她听到的答案几乎让她气得当场脑血管爆裂。
“放心,本王没有恋童的癖好。”
他是专生来以折磨她为乐的恶魔,是禽兽,错,比禽兽都不如。认清了这一事实,翩翩觉得人兽之间实在没有交流的必要。因此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