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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狗尾巴草的浪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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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坐下,不到片刻,又问,“这位同学,本夫子可曾教授过以德报怨?”
他想说什么,我也猜到几分,默然点头,“夫子赐教。”
他微微颔首,我便半坐而下,殊知他又问,“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汝可曾闻?”
默然点头,他却又长叹一声,惊人一跳。
“人,重于美德。能互助,能感恩,能以德报怨,”他挥手示意我可以坐下,但是我装作没看到,直直地望着他,他看我望着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着道,“一个人做了好事,不用张扬,人们会记住他。这正如桃李不会说话吹嘘,它们树下却被人踩出一条小路来一样,只要你能做到身教重于言教,为人诚恳、真挚,就会深得民心。可若做坏事者呢?不能成就大业,尽属偷鸡摸狗之徒……”
鸡鸣狗盗之徒,苟夫子生平最恨,在他课上,孟尝君窃符救赵虽是著名典故,却也是夫子最不认同之流,其往往说,“诸人,臭不可闻!”若是夫子讲到此处,定会慷慨激昂,小小的错误也定是弥天大错!
我幡然醒悟,拱手道,“夫子英明,学生受教了。”他半晌没奈何,只得愤然离席。我此时说的愤然离席并非说他不管不顾撇开众人而去,而是终于离开我的座位,似固执的狼放弃了他的猎物,我甩甩头上的冷汗,对苟夫子从今以后那是极其尊敬。
我果然还是适合到后门罚站,你明白的,这位苟夫子,青壮年,好好看,有点钱,有点才,耽美狼,美女蛇,也够揩。然后我这些同窗的眼光真是……这些女同窗的眼光尤其是……
撞钟打响后,夫子离去,我收拾完正想回去找小龟玩,却不想被阿菊拦住,其声大笑,好不猖狂,她见我恼,羞答答地捂住嘴道,“其实我本想安慰安慰你,可是一见汝之面相,便想像昨日汝狼狈姿态,是不可忍,遂大笑出声,汝可怪哉?”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要什么好责怪的呢,怪也只能怪传我隐私,爆我丑态者。我望了望阿菊的身后,没看到黄卦的踪影,疑惑道,“阿菊,黄卦今日又与你吵架了?”
小姑娘弯起了月牙似的小眼睛,“没有啊,怎地了?”
“他不在。”
“你想他?”
“我不能看笑话了。”
“……”
“啧,因为我告诉他,今天要跟你去玩,他便生气了。”她笑得好不得意,他走得好不生气,而我听了好不伤心。小姑娘笑起来侧面会有酒窝,若是两侧皆有,可爱之极,可若只有一边,证明小妮子又要不安分了。此刻她的双眼明亮狡黠,映照着左侧笑笑的酒窝,真应了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吾之心,悲催至极!
迈过学堂,秋风咋凉,至桂花树下,我拉住阿菊,“采一些桂花吧。”
“采来干嘛?”
“桂花糕。”
小姑娘懒懒地撇嘴,“随便你。”
我折断挂花的桠枝,小心地插在她的头上,扶好她的头,仔细看看,“美!”
她瞥我一眼,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我笑着拍拍她的头,接过她递过来的桂花合着我的,放在包里。阿菊望着我的身后徒然变色,感觉一股一股的凉气从背上冒起,我想回头看看,却被阿菊摆手制止,只见她的脸色青青紫紫,红红黑黑地变幻着,背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越来越近……
我悄悄伸过手握住她的手,定定神,大声说道,“兄台,感谢我的大度吧,不然今ri你不止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会后悔有今生没来世,可对你来说,这样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宁愿带着善良的美德、高尚的情操,沉醉在欢乐往事中离去,比之痛苦叫骂着天王老子,却仍旧改变不了命运,遗憾、后悔着辞世,未免幸运太多。你说……?”
突然,肩上被拍了一下,我未动,看着阿菊瞪得圆圆的眼睛,想象着她笑得眼幂幂的样子。又被拍了一下,仍旧未动,看着阿菊被晚霞点彩的耳朵,想象她娇羞的样子。又被拍了一下,我火了,揪住那人的手,“老松!”
老松住在学院里,没事儿就到处巡查,其实就是闲逛。今日偷花被他捕获,我想着依咱两的交情,他也只是开开玩笑,阿菊也就故意吓吓我,我也就装模作样陪陪他们…
可不曾想,我揪住的手似有千钧的力量,纹丝未动,阿菊蚊子般的哼哼声,“苟夫子……”听在我的耳中却不吝于晴天霹雳,平地一声惊雷,急欲放开,却被反手倒扣,随之而来的天翻地转,待我平静下来时,天空蒙蒙黑了,一颗启明星在我的头顶冉冉升起。
黑面白发的雷公自上而下望着我,“汝一犯再犯,德能俱不兼备,留之何用,杂草早锄,烂牙早拔!”呼呼的冷风从天而下,我的身上被压下一座泰山,好不容易在喉口稳住的血腥气“扑扑”喷洒而出,天空黑得更加深沉,启明星变成了北斗七星。
只听得阿菊强自辩解,“夫子,路边的野花我们没有采,这桂花也只是捡落在了地上的,夫子,我们并没犯错,你这般行径,岂不与匪盗相匹,屈打成招,匡陷好人……”
姑娘哎,你说这话谁信呢,他必定已看了良久,俗话说捉歼要捉双,拿贼要拿脏,如今物证在你我手中握着,孰是孰非一目了然的啊。
果然,听得一声冷笑,“好人?私自前去花楼买醉,并与酒徒发生搏斗,上课公然顶撞夫子,下课后纠缠同门,被抓了个现行,却死不承认,此种种皆是罪大恶极,这算得什么好人!?尔等休要助纣为虐,快快让开!”
我却不知短短一日,已在这位夫子的心中留下了如此罪恶的一面。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依着阿菊站了起来,拱手道,“苟夫子治学一丝不苟,学生佩服。学生所犯错事,实在无以……”说起。
苟夫子一手挡下,“汝既深知无以解脱,本夫子即可饶你,可尔等借以花言巧语的借口,欺世盗名的手段,一二再,再而三的欺骗本夫子,你觉得本夫子岂能饶你?”
我越发尊敬道,“夫子……”
“不必多言!本夫子无法再教汝之学理,以后我的课,汝毋须前来!”桂花落了两三瓣在他头上,他幡然离去时,也带走了缕缕清香。
阿菊以为我难过,我悲痛,我气愤,不发一言地站在我身边,只是那只紧紧握住的手,越发用力。我一直眉眼炯炯地看着苟夫子的离开,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执起阿菊的手,深深地看着她,“我这等行为便是纠缠同门么?”
遂不等她应答,忙脱下外衫,此番真是惊吓到阿菊了,只见天翻地转后,我又看见了星星。只听得咚的一声,尘埃落定。伴随着一声惊慌,又气又怒:“你又干什么!?”
我恍然看见了未来升天的影子从我头顶冒出,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姑娘,“干什么?****你啊。”这等浪荡行为,岂是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干得出的,一拍脑门,灵魂归位,抚着额头苦笑,“摇桂花,我把衣服铺在地上,你使劲摇桂花树,摇得越用力越好,落得越多越好!”
“你……”阿菊力不从心地瞪着我,“你就不怕?”
“你怕?”我不甘示弱地反问道。她一怔,而后一腿扫在树杆上,桀骜地笑道,“本姑娘教教你什么叫怕!”我了然地点点头,夸奖道,“好样的,加把劲儿,这样下去,明天就有人陪我一块儿遭殃了!”
挑衅一般,她的脚步更猛,枝头绽开的桂花前一刻还在傲视群雄,下一刻纷纷洒洒,犹如江河日下。小姑娘自然欣喜,陶醉在这‘浪漫的雪景’中,一脚一脚更加卖力,啧啧,真残忍!
树儿‘弱不禁风的腰肢’已经不起她的折腾,我连忙拦住她,“姑娘哎,你慢点,见财起意咱可以小打小闹一下的,杀人越货这等蠢事咱还是不屑干的,爱惜着您的贵脚啊,收收,收收……”
哪怕这只是一株树,却也象征了更多的人。想到这句话,不知为何想到了我,见财起意的是我,欺软怕硬的仿佛也是我。哈,你是这样的我么?
小姑娘得意地拍拍手,不可一世地昂着螓首,“怎么样,我怕么?”
我把多数的桂花拢成一团,倒在了包里,诚恳地点点头,“怕,它怕你。”指了指那颗光秃秃的‘小树’。阿菊学业主修武艺,保护她家少爷,是以如此嚣张。前面他们就打得火热,我已举过例了不是。
“兄台,你要谢谢我的柔弱,不然你今日定会后悔……”小姑娘拍着我的肩膀,却掰不全我的经典语录,我听了好笑,“兄台,感谢我的**吧,不然今ri你不止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会后悔有今生没来世,可对你来说,这样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宁愿带着**离去,比之**辞世,未免幸运太多。你说……”
见小姑娘双手环腰,听得津津有味,遂接着道,“此乃标准句式,多一个‘吧’字更能显出洒脱大度之意,少一句未尽之语更能显出微言大义、恐吓人心之意,一个字,一句话,皆有灵魂,因此,话中之语多一个不能多,少一个不能少,此乃大家风范。”
小姑娘一脚叉地,笑得悠悠恬淡,我疑惑地问道,“知否?知否?应是皮多肉少。填词而已?”
小姑娘的手动了。不好,快跑!
我跑过了一条长长的街道,跑过了挨家挨户贩卖物品的小贩,跑过了摇摇晃晃的木桥,跑过了天上**婉转的红烧云,跑到了河边,看到了明亮澄澈的一线天。我看着水天相接的地方就愣了,此刻,此景,我在此……抛弃了迂腐的夫子,遗忘掉追赶的阿菊……
良久,暮然回首,便看见一双堪比牛兽的眉目,圆鼓鼓地瞧着我,吐着蛇信,张开了血盆大口,“飞毛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跑得这样快,不知……为何?”
我倒是想知道为何,“阿菊,能否先放掉你‘不小心’碰着我胳膊的纤纤玉手,有一点点……疼,奥…疼疼疼……奥…不疼不疼不疼……”小姑娘气哼哼地罢手,掉头就走,我摸摸快要折断的胳膊,暗自宽慰,作茧自缚,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作茧自缚,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三两步跑上前,正看到小姑娘对着大大的望江楼发呆,我也看了看,夜未至,门未开,挺立此处,更像是一头怪兽,镇守江边,然夜晚来临时,尽显魅惑**,乱世佳人,皇孙贵胄,全属帷幕之宾。双面,不止人有,物亦兼备,且更尽善尽美。
“你说,为何人人都逃不过名利的you惑?”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满含疑惑,可我却不知该怎样向她解答。这世俗的命运好比一张网,人人俱在网中,谈论对错,无比纠结。
我使劲揉着她的脸,搓掉不属于她的面具,新滋生的薄膜散入望江,“你可见过‘风声’、‘水花’是何模样?”
她拍掉我的手,自行整容,好不埋怨,“没有!”
“对!”我不怒反喜,好言好语地劝道,“没见过风是何模样说明你与常人无异,人只能感受到风,感受到从指尖划过的清凉气息,觉察到树尖摇晃时向白云的问候,欣喜于花草对行人礼貌的招手……这些都能知道有风掠过,可是却看不到。风的声音,水开的花,这等事物,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小姑娘不满:“这些与我何干?”
“命运张开了一张大网,名利是其摆放的you惑之一,世人往往被其光鲜亮丽的外表迷惑,再也不见命运隐藏的真宝。然而每个人的选择均不一,除了名利,贪嗔痴很等you惑,也有正直、善良、爱心、勇敢等等看不见却感受得到之物,人亦受其迷惑。”
“佛家所说,所见即所得,第一眼受了某物的蛊惑,从此就万劫不复。而人之心甚怪,自以为是之物即可赞同,是为道德,不和道德之物便是歪门邪道,理应惩处,”我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万物,皆可意会,不可言传,要想看清种种,需要自己的判断,而不是根据别人的是非曲直,人云亦云。”
“刹那间的念头,成就了人妖,或是妖人,或是神佛鬼怪,人们把这种区别归了宿命二字,在我看来,人之宿命,不过刹那之念,何必谈得高深……”
后来呢,我们相谈甚多。踏过空荡荡的青石板巷,录下了真挚的留音;跨过参差不齐的梅华阵,画下了永恒的容颜;经过烟雾袅绕的后厨,分享了淡淡的喜乐。此后,仍极度怀念。
我喜欢这样的我、你也喜欢?哈,我当真意外了。果然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不装逼,狗也不理。




☆、A5

弯月,虫鸣,龟睡。
竹帘的另一旁传来深深浅浅的呼吸,时而轻轻的打鼾,足以证明一个人陷入了沉睡。可调皮的月光非得前去作弄,我恨不得用把剪刀把彼端连着的光线“咔嚓”一声剪断。想着月光像弹簧,一端连着月亮,一端连着它作弄的对象,如果剪刀从中间剪断,月亮被反弹得老远,最好再也不见,被作弄的对象也会惊慌醒来,在夜中与我卧谈私语,该是何等的惬意。
小姑娘听不见我的念想,兀自睡得安稳,其实就这样我也该觉得欣慰了,至少不会因为我的私心,打扰了她的好梦。有没有月亮又如何,是不是黑夜又怎样,小姑娘醒没醒来有什么关系,她就在这里,就睡在这里,撩开竹帘,我就可以在梦中与她坐在草地上相会,就可以把我想说的话都告诉她,我可以在心里在梦里,都能和她高高兴兴……
入睡之际,我砸吧砸吧两下嘴角,在心里唤了唤“小姑娘……”,随即弯起了豆荚般的眼角,仿佛含了一块蜜糖般甜润,其实我们的笑容都是同样甜美,其实我们的眼睛都是格外清明,其实当你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时,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是真的欢喜你,我的小姑娘。
我的小姑娘躺在我的旁边,我们一起看着天上变化莫测的白云,她问我这个像什么形状,我问她每个动物有什么典故。我们牵着手,指着山边的野桔花,她说真好看,我说采一些吧,一起去看看阿爹阿娘。我们依旧躺着,她总是这般惫懒,连动也不愿动弹一下,我捏捏她的鼻子,笑骂她是小青,她不愿搭理我,却瞅到了我手臂上的一块疤痕,反驳讥笑着我,赖皮蛇。
我们躺在草地上,她牵着我的手,说是要给我唱一首歌,我听了,是一支悠扬的小曲。小姑娘耍上了赖皮,要求以曲换曲,非得要我也唱一首,我唱不出,没有丝毫的谎言,可她不信。我只好摸摸她的头,要不,讲一个故事么。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就讲你手上疤痕的来历。我沉思着组织语言,却被小姑娘的眼泪吓坏了,一颗颗地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串。她摸着那串疤痕,眼泪汪汪地,游子冶,你疼么……
我笑了,真切的看着小姑娘,不疼,给吹吹就不疼了。然而,却舍不得她吹,把那只手悄悄背到了背后,指着远远山坡下吃草的羊,问她十二生肖里有羊么。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见异思迁得厉害,扎着的羊角辫也蹦得厉害。看着羊,小姑娘一字一句背道,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小姑娘背得欢,拉住我另一只手蹦跳。背后的手看不见,却仍感觉得到,火烧火燎的炙烤着,迅速而灼热的升温。头顶徐徐冒出虚汗,想抬手擦擦,却不想被桎梏得厉害,竟是半分力道也用不上。怕吓倒小妹,我指着羊说你再背背呗,阿哥没听清。鼠牛虎兔……汗水滴入眼睛,模糊了视线,渐渐地看不清。游子冶,你要去哪儿,游子冶,等等我……游子冶!
夜半,风轻,湿雨。
疼得实在厉害,忍不住叫了出来,却立马被布塞住,我睁大着眼看着面前的黑影,如此熟悉,如此难忍。我摸索着想点亮头顶的灯,却摸到了一片黏糊糊的东西,我知道那是我的血液,凝结成的血旺。竹帘背后依旧是深深浅浅的呼吸,平稳顺和,没有一点异样,我是这么的害怕,害怕阿菊突然醒来,却又不如以前那般害怕,只因有人相伴。
手就停在了半处,直直地看着那扇竹帘,那是我的慰藉,是我的依靠。如果,现实经得住幻想,将有一日,我希望牵住她的手,辟谷开荒。找一处僻静安详之地,行走在高高的山上,且听潺潺流水之声。简约朴素的黄 桔花肆意地开遍了乡村,啾啾鸟语重重叠叠……
“以前,你宁愿看着灯光,也不看着你家公子,现在,你宁愿看着竹帘,也不看我,我,真的那样让你难以忍受?”
以前和现在难道有了什么改变,我为什么要看着你,你可是在帮助我,你可是微笑地看着我?你不是!你在割我的肉!你在放我的血!你有没有问一句疼不疼,你有没有念一念主仆之情,同窗之谊?你没有!你用的是锋利的刀!你藏着一颗冰冷的心!我为什么要看着你,我看着你让自己难受么,我看着你还不如看着其他的物件有温度!
“这个月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新的祛疤润肤膏,你涂上,下一次不希望再看到这条难看的东西,还有…现在你是个男人!”
“像阿平那样的男人?还是像你这样的男人?这样BT的男人?!”哈,你放心,“我喜欢你,我只是喜欢嘲笑你,你管我是男是女?”
“那你又管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你管我是不是BT?”我们都说得轻,却都说了重话。原来,话很难说。
却不得不说:“BT还有理……”
他的影子在地上突地变得更加高大,“你知道用病梅馆的规矩阻止阿平进来,难道那么快你就忘了,里面躺着的人也并没有得到允许?去外面跪一晚,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不是守规矩么,这样的惩罚我相信是有理的。”
如果,性别可以变幻,此刻我宁愿做一名女子,允许自己软弱一次。能么?不能的。我为自己的懦弱的想法而自嘲,人生在世不称意,人生在世能几时,时时不称意时,时时空悲切么,这并不是女子的天性,也并不是男子推诿的借口。游子冶,怨天尤人是你么?游子冶,这样就服输了么?
他的影子慢慢拉长,纤细,碰地一声门响,夹断了所有未逃离出的魑魅魍魉。胸腔里响起了哇哇的疼痛和乱七八糟的跳动,糟的不能自已。
固守在半亩方塘,我便以为我富有。死到临头,才觉得人之一生何其无能浅薄。
决绝的关门声惊醒了阿菊,她在里间含糊地吼:“拿下,小偷!”
那些慌乱和难过全融入了这一声梦呓,我跪在门外,安慰她道,“是风而已,外面下起了夜雨,你被子盖牢没有?”好久,才传来低低的回应,可我却等着既而守着这份安心,慢慢待到了天明,全把昨日当做恶梦一场。
鸟叫了。
早晨的雨过天晴换不回昨夜的绿肥红瘦,湿漉漉的榕树叶,陨落,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树尖上掉了成千上百颗亮得惊人的琥珀,更像是新娘头上的珠冠。我晓得了,上半夜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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