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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你认命吧,以后乖乖的留在我的身边。而我,也会认命的,一辈子守着你,就守着你一个……”
“你很委屈吗?”福清猛地抬起脸,打断了康熙的话,笑的讽刺。“守着我这样的一个残废,还真是委屈您了,皇帝陛下。”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康熙的笑容有些凄凉。
他抬起手,将脸深深的埋进去,不想看到福清嫌恶的眼神,也不想面对这无望的现实。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可我对你的心却是真的。”
“伤了你,我不会比你好过。我每见你一次,心里就痛一次。”
“可是,你却已经是我无法逃避的责任了。这一生,都注定我要守在你身边,带着负疚与懊恼照顾你、陪伴你。”
康熙放下手,看向福清,眼中溢满了痴迷和眷恋。
“若有一日,朕不幸驾崩了,你便随朕殉葬吧。因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能比朕待你更好了。”
殉葬……福清闭上眼,已是无话可说了。
这个男人真是无药可救了。他自以为是天下第一大情圣,可以抛却后宫佳丽三千人,只一心常伴她身边。
可是,这可能吗?
她当初艳绝后宫,权倾朝野的时候尚且做不到的事儿,而今一无所有了倒能做到了?
呵呵,她这张老脸,恐怕康熙能坚持两天就不错了,还提什么死后同穴?
康熙将骤然沉默下来的福清抱上床,亲自去拧了热毛巾,给她擦手净面,为她换干净的衣裳。可福清却毫不领情,一口咬在了康熙的手上,见血方休。
康熙却既不斥责,也不将手抽回去。就这么混不在意的任她咬着,用另一只手,继续细心的擦着福清脸上的脏污。
就这么过了许久,直到福清都不堪忍受嘴里的铁锈味儿了,她才松了嘴,疲惫的推开康熙的胳膊道,“好了,你欠我的,这下就当还清了。你走吧,以后不必再来了。”
她现在只想早点了解俄罗斯的事情,早点离开,不愿再跟这个男人,有分毫的牵扯了。
康熙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一笑道,“既然你看着我烦,那我先出去就是了。如果有事,尽管吩咐下人,我晚上再来看你。”说罢,便扶着福清躺下,然后走出了御帐。
“严云,你到里面去守着她,千万别再让她出一点岔子,明白吗?”康熙面无表情的交代道。
“奴才知道。”严云咽了口唾沫,呼吸有些粗重。
“小贵子。”康熙又转过头,命令道,“你去给朕传两道口谕。”
“第一,贬通嫔为婢,将她调到清儿身边作下等丫头。”
“贬通嫔娘娘……为婢?!”小贵子的双眼,蓦的瞪大了。
能这么贬的吗?!这是降了多少等啊?!
是,他也知道,刚才打福清宫主最凶的,便是那位通嫔了,他也替宫主生气。可是,宫主她现下毕竟没有任何封号在身,皇上他如此偏心,恐怕更会给她招来闲话了!
康熙淡淡的看了小贵子一眼,问:“怎么?听不懂?”
小贵子被康熙眼中的凌厉吓了一跳,满肚子的劝谏也咽了回去。他忙跪下道,“奴才听懂了,听懂了。”
康熙这才转回了眼,目光幽深的望向远处,不容置喙的说道,“第二,朕已决意立福清为后,叫礼部的人去准备吧,回京后就举行仪式。”
“另外,”他眯了眯眼,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阴鸷。“通知所有人,从今天起,见到清儿就要改口了!”
***
同一时间,策旺营帐。
“你确定,那个青竹说的话都是真的?”策旺眼里泛着幽幽的绿光,上身前倾,急切的问道。
“回主子,绝不会有假的。”底下跪着那人得意的说道,“那个丫头上次给我斟酒的时候,我就看出她对我有意思了。这回,我连正妻之位都许给她了,她还不对我死心塌地?”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更何况,我的手下今早还亲眼看到,福清被康熙的女人们□毒打,却毫无还击之力。当康熙过去帮她解围,她还对康熙破口大骂。
种种迹象都表明,福清跟康熙之间,一定出了什么事了。”
“策旺大汗。”安德烈的亲信对策旺拱拱手,兴奋的说道,“这次真是天助我们啊!
既然这个福清已经跟康熙闹的势如水火了,那我们何不趁机把她拉拢过来?如果热河之事能得她相助的话,我们便是万无一失了!”
策旺摆手止住众人的讨论,陷入深思。
以他对福清的了解。不论她有多么愤怒,都绝不会支持外国来干涉大清的内政的。但是,多罗、卫剑锋他们却是不同的。
这些人对福清向来死心塌地,若是知道了康熙干的好事,还怕他们不造反?
不过,这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策旺的眸子暗了暗。
那就是——今早的一切都是真的,而非福清演给他看的一出戏。
三年前,那个女人就有本事,将他的叔叔葛尔丹拉下马了。他对她,实在是不得不防呀……
“暂时按兵不动。”策旺打定了主意,吩咐道,“你们这几天,都给我好好盯着御帐那边的动静。看看所谓福清成为了废人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一场单方面的讨好
晚上,康熙回到御帐,瞥了眼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菜,不由的有些生气。
他强压着怒火道,“为什么不吃饭,不喝药?”
福清斜靠在床边,声线毫无起伏,“我已是个废人了,既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威胁,也不可能再为你提供任何帮助了。你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精力了。”
“当然了,如果你是在担心明日轩的孩子们会闹事的话,那大可不必。”
“而今我再无能力管理明日轩了,你尽可以找合适的人去取代我的位子。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福清对你……”她顿了顿,嘲讽的一笑,“死心塌地。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的。”
福清的冷嘲热讽,就好似是绵绵的针,一字一句,根根都扎在了康熙的心头,让他痛彻心肺。
他张张嘴,想要告诉福清,他不是这样想的。
他不是因为担心福清会威胁到他,所以才废了她的功夫。
他只是想要留下她这个人而已。不论她是风华绝代的,还是人老珠黄的。只要她还是她,那便够了。
他也不是因为福清能帮到他,所以才对他另眼相待。
也许起初,他是被福清的能力所吸引,带着几分政治利益的需要,默认了她留在他身边。
可是,到了后来,福清本身所带给他的欢愉,早已超过了福清的势力所提供给他的方便了。
明日轩,她若能继续掌控,那他乐得省事。但如果她难以驾驭了,很多事,他自己来做也是一样的。
毕竟,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了,绝不是一个需要靠女人才能成事的废物。
他想要给福清的解释那么多。可是,当他抬眼看向福清时,所有的话就都梗在喉头了。
福清,正漫不经心的,一根一根的,揪着自己的白发。仿若完全觉不到痛一般,就那样硬生生的把头发都拔了下来。
康熙急了。他一步跨上前,半跪到床边,用力拉住福清的手,“清儿,你别这样好不好?等过两天,你身子好一些了,朕便广招天下名医来为你看诊。你的腿,还有头发,都会好的。真的,我跟你保证。”
“你又要跟我保证了?”福清嫌恶的一把推开康熙的手,“不必了,你给我的保证已经太多了!多的已经变成了一场笑话了!咳咳咳……”
她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康熙想去为她顺气,可立马就被她冰冷的眼神给阻住了。
过了许久,福清才稍稍平静了些。
她闭了闭眼,往后挪了挪,脸上闪过了几分无奈,几分无望。
“皇上,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了?”
“我已经被你完全毁掉了,再没有任何价值了,你明白吗?”
“还是说,”她一字一字的问:“你一定要我死了才甘心?”
在康熙蓦然瞪大的双眼里,倒影出了一个缓缓跪下的女人。
风乍起,吹皱的是谁的心?
“皇上,算奴婢求你了,好不好?”福清真的太累了。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哽咽,“求你,高抬贵手,离我远远的,要不然,就是直接给我一个痛快也好。”
“不要再在我眼前出现了。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我就会回忆起过去的日子,会感觉到耻辱……”
“耻辱……”康熙的嗓子,已经沙哑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想要扶起福清,奈何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认为,过去选择朕,是你的耻辱?”
帐外,传来了打更的声音。梆子与铜锣相撞,摩擦出了一种尖锐的清脆。震的人……心里发慌。
康熙的眼里,闪着些微的光亮。他期待福清可以否认他的话。
他与福清过去的快乐,已经是如今他唯一的砝码了。他不敢想像,若是福清连那点过去都否定了,他还能凭什么来挽回她的心。
然而,福清却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
“是。”她毫不犹豫的说道。
福清高扬起头,红颜白发下,依稀可见当日的明艳照人。
“我福清一生阅人无数,还从未看走眼过。不论是朋友,学生,还是师兄弟间,我都愿以心结交,而他人,亦会以诚待我。”
“而你……”一滴泪,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流下。她自嘲的勾勾唇,“大概算是我人生中的最大败笔了。”
康熙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紧紧的攥成了拳。有一瞬间,福清几乎以为,康熙就要扑上来再打自己一顿了。
可是,最终他只是无力的滑坐到了床边,疲惫至极的说:“清儿,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但是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朕方才已经下旨,回京后就为你举行封后大典。以后,你便是我大清的国母了。凤仪天下,掌管后宫,难道你还怕没有事做吗?”
“至于明日轩,今后你若还愿意打理,我自会派人从旁协助。若是不愿,朕便下旨,令多罗接管你的衣钵。”
“还有今早对你无礼的通嫔,朕已经将她贬作了婢女。以后就叫她来贴身伺候你。”
“甚至是德妃,佟妃,荣妃,你不喜欢谁,都可以告诉朕,朕会为你出气的……”
康熙先时还算是条理清晰,可到了后来,几乎已经是慌乱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手足无措、磕磕巴巴、胆战心惊,这些原本不该属于康熙的形容词,而今,却都让福清在他身上看到了。
此时的康熙,就好像是一个即将一无所有的赌徒。
他将自己浑身上下每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捧到了赌坊老板的面前,只求老板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上场翻本。
赢了,便是一世无忧,输了,却也死而无憾。
福清心里隐隐作痛,他们两个,为何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她硬下心肠,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多谢皇上恩典了,但是很可惜,你给的这些,都是我不需要的,我现在只想要自由而已。”
赌徒,终于再无一分筹码了。
康熙整个人,都如坠寒冰窟中。那股冷意,已经蔓延到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带着几分负气与绝望,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再度回到了九五之尊的位置上。“福清,朕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朕只是在告诉你,留在朕身边,你可以得到什么,仅此而已。”
“这些,你若是愿意要,那朕便给。若不愿意……”他勾勾唇,“那你就以奴婢的身份留在这里吧。不过,以后你大概常常会像今早一样,任人欺凌了。”
“而朕,也不会每次都那么巧,能赶来救你的!”
“哈哈哈……”福清怔怔的望康熙,忽然笑了,笑的越来越大声。最后,竟是生生的吐出了一口血来。然后,便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临昏迷前,她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便是康熙带着恐惧的呼喊……
***
康熙在福清身边守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期间,太医们不断的来来去去,所有人的意见,这次倒是出奇的统一。
福清会晕倒咳血,是因为气极攻心加上身体虚弱。
福清的腿会残废,是因为扎穴位时没有掌握好深浅,大概极难恢复了。
福清的头会变白,是因为功力骤然丧失,体质极差。将来能否复原,谁也没有把握。
康熙大怒,一连摘了好几个太医的顶戴花翎后,又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这一刻,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挫败。
枉他身为九五之尊,坐拥天下,可是,却连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都做不到。
康熙的脸上是一片死寂。他呆呆的坐到福清身边,呆呆的伸出手,抚上她冰冷的面颊。
过了一会后,他忽然觉的有些累了,他想要靠着福清,哪怕只有一小会儿也好。
康熙弯下腰,将头埋进了福清的肩窝里,松松的支在她的上身处。用力的呼吸着福清身上的味道。
“皇上,”外面忽然传来了侍婢的低语,“药已经晾好了,奴婢给您拿进去吗?”
康熙坐直了身体,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沉声道,“拿进来吧。”
接过药碗,他先抿了一点,感觉温度适中,便摆手示意丫头下去了。然后,仍旧向过去那样,自己含一口药,再以嘴渡进福清的口中。
就在康熙刚将唇贴上福清的唇的时候,福清的眼竟慢慢的张开了。她的声音很低,透着虚弱,却也充满讥诮。
“真难为皇上您了,对着我这样的脸,也可以亲的下去。”
康熙一惊,咕噜一下,那口药毒竟都灌进了自己的肚子。他呛的咳嗽了两声。一边咳嗽,还一边着急的解释道,“清儿,你、你听我说,咳咳……”
“皇上你什么都不必说了,还是那句话,既然瞧着我难受,就不必勉强了。”福清淡淡的别过头去。
“我没有!”康熙气的低吼一声,不管不顾的俯身咬上了福清的唇。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等着福清随时把他给推开了。只没想到,福清竟然以一种近乎纵容的沉默,来对待他的吻。
渐渐的,康熙也进入了状态。
熟悉的香气,让他沉醉。柔滑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吻,一点一点延伸,蔓延到了脖颈、肩膀……
福清的衣衫被他扯松了,大手不受控制的滑了进去。动作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克制。
一个念头,隐隐滑过了康熙的脑海。太医交代,一定不要让福清再受任何刺激了,可如今是她自愿承宠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就算是有问题,他暂时也顾不得了。康熙咬咬牙,他太需要一个孩子了,需要一个他和福清共同的孩子。
虽然不知,福清这会儿为何不那么排斥他了。但是,这个机会他却非抓住不可。
康熙再度埋下头去,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缓缓褪下了福清的衣衫,以及……自己的。
然而,这场情事,几乎就是他单方面的讨好。
福清一直如一块木头一般,身子是冷的,心也是冷的。而康熙,就竭尽所能的,用自己的手,自己的吻,去努力使她舒服。
就在康熙即将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福清却突然幽幽的开口说道,“皇上,可否先等一下?”
康熙用着自己体内仅存的一丝理智,强自停下了动作,抬起通红的双眼,带着几分小心问道,“怎么了?清儿,我弄疼你了?”
“不,你做的很好。”福清的笑容有些诡异。她抬起手,就好似褒扬小狗一样,在康熙的头上拍了两下。
“不过……”她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极认真的问道,“可否请皇上先把我的药囊拿过来?这次,我想先吃药。”
康熙光‘裸着的身体,骤然便僵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召唤: 请经常留言的亲,加我的VIP读者群,敲门砖就是你在我文下的留言名字。本文完结后,VIP读者群里会有不和谐的东西~ ;…)
另 福清这边的人已经招的差不多了,请没有进群但有兴趣看番外的亲,从俺现言那边进去吧。一般常常出现的留言马甲,很快就会被我勾搭了,捂脸~
冷暴力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曾经高调的、不可一世的福清宫主,而今却成日呆在御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康熙曾无数次试图让福清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但福清却仅以沉默相对。
对于康熙而言,福清这样的冷暴力,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大喊大叫,甚至是拿东西砸他来得痛快。
然而,福清的不言不语,还不是最让康熙担心的。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侍婢低着头,再一次从里间捧出了丝毫未动的饭菜。这……好像已经是第六次了吧?
心头拉着一根线,从开始穿进肉时的生疼,到如今已痛的麻木,康熙所经历的苦楚,并不比福清少半分。
他闭了闭眼,站起身,有些许晕眩的感觉。
这两天,福清没有吃饭,他便也陪着她饿。
可笑他居然还傻傻的以为,自己还是她的弱点。孰不知,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短短一年,一切就都已经变了……
康熙终于无法再等下去了。以他的身体状况,或许再挨上两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清儿却是不行的。
康熙揉揉额头,定了定神,出帐往裕亲王的方向去了。
没有人知道,那天康熙到底和裕亲王说了些什么。守在附近的侍卫,只隐隐听到帐内传出了,福全一反常态的怒吼。
那声音里有压抑、痛心、失望,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
当夜,福全便声称自己身体不适,急急的离开了木兰。但是,却留下了心爱的第五子——保绶。
一个疲惫至极的皇帝,再加上一个面容冰冷的世子,这样的两个人走在路上,完全可以成为木兰一道奇特的风景。
帘子被掀开了,康熙与保绶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福清连眼睛都没力气睁了,只低低的吩咐道,“青竹,你拿出去吧,我不想吃。”
“是朕和保绶来看你了。”康熙温柔的声音里,莫名的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福清刷的一下睁开眼,警惕的看向康熙。
自从那天她破坏了他的‘雅兴’之后,他已经接连几日没和她说话了,今天又是来做什么的?
“你把保绶带来做什么?”见福清想起身,保绶立刻上前去扶。福清马上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了保绶的手,就好似每一只护崽的母兽,在面临危险时所做的动作一样。
福清这样戒备怀疑的神色,让康熙面色一滞,可是,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便恢复如常了。
也许有一日,他会连这片刻的停顿也没有了吧?康熙勾勾唇。会习惯的,终有一日,他会习惯的……
“他是叫我来陪你吃饭的。”保绶语调平平的说道。
这一个‘他’字,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大不敬了。但是,保绶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叫康熙一声皇叔了。
那个人是他的仇人,却也是他的亲人。多么讽刺啊。
“陪我……吃饭?”福清眼里暗了暗,显然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没错,”康熙却混不在意,“从今天起,你进多少膳,朕便命人给保绶准备多少。你一向是最疼他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