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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潇湘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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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桌上的茶杯、砚台一扫而落,夏之紫靠在龙椅上心神恍惚。
他说不清为什么想发脾气!身为大夏国的帝王多年来他始终遵循他走过的路,他敬重他的母后、感激母后捧他上位,母后该是他这辈子最敬仰的女人不是吗!到底错在哪里!——嘭!——夏之紫一头撞在桌案上让自己清醒!
夏之紫紧握双拳,青筋暴露透明,是药物!?要不然为什么会做亵渎她的梦!礼义廉耻见鬼去了吗!为什么,夏之紫心里无限惶恐甚至是怕,
凝茶赶紧拿着纱布过来,着急的道:“皇上,你流血了奴婢这就去传太医!”
夏之紫猛然拽住她。
凝茶惊慌失措的打碎了手里的茶杯,不敢直视主子冷笑的表情:“皇……皇……”
夏之紫冰冷的手指抚上她颤抖的脸颊,女人?她不就是想让给自己安排女人!夏之紫顿时一扯,凝茶跌落在他的身上,吓的几乎哭了。
夏之紫笑的更冷了:“不愿意伺候朕!”
凝茶闻言紧紧的咬紧自己的下唇,脸颊通红如血,羞怯惊慌害怕的情绪让她丝毫不敢移动,身上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幻想,谁人不想得到他的独宠,可她只是一届婢女,万一太后:“奴——”
夏之紫目光瞬间阴寒:“不愿意?”夏之紫猛然一甩,凝茶顿时摔在地上,茶杯的碎片割伤了她的手臂,疼的她不敢哭泣。
凝茶诚惶诚恐的匍匐在地,眼泪不断在眼球里打转:“奴婢不敢,伺候皇上时奴婢的福分,如果皇……”
夏之紫顿时心烦的挥落桌上的折子:“出去!”
折子飞落刮伤凝茶的脸颊,凝茶缩在一边不敢发声!
“滚!”
凝茶急忙站起来,一脚踩在碎片上也浑然未觉,吓的向殿外跑去,惊魂未定的心跳有歉疚、有心疼,他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痛苦?
夏之紫看着凌乱的前厅,自己笑自己无聊,他发什么脾气!他是大夏国的皇上,他有什么不满意,女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为何像缺失了什么!拼不起来的地方又在哪里……
……
雄狮卧睡的曲家之内,一名绿衫女子梳着简单的少女发髻,青丝如幕般垂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镶嵌在巴掌大的脸上柔弱可人,五官精致如墨,小巧的鼻子可爱不失福气,气质柔和尊贵,脸颊像上好的瓷器,每条线条每笔勾了,均巧夺天工,她的美真如一尊价值连城的素瓷,古典高雅。
女子抬起手,绿纱滑落,手腕露出一串没有光泽的珠子,不似太后的佛珠那般圆润,可看起来依然深沉,她想了一会轻轻叩响书房的门。
“进。”
纵然不愿意入宫又能怎样?身为曲家的女儿,婚事岂有自己做主。
曲典心带着侍女端着银耳汤进去,声音沉稳淡然,嫣然有皇后的贵气:“侄女给小叔请安,小叔,累了吧,这里有银耳汤,您趁热喝点。”
曲云飞抬起头又垂下:“放这。”对于即将选秀的小侄女他有十分把握,即便不能封后他亦相信聪慧如典心,知道怎么抓住男人的心,何况封后就不会有变数吗,古往今来哪代皇后有好下场,到时候后位属于谁谁说的清?
朱砂,将来你厌倦了,可否跟他远走天涯。
“小叔……”曲典心不解的看着曲家的顶梁。
曲云飞回神:“皇上的生辰今年必将大办,你准备一下。”
典心盈盈一拜:“谨遵叔叔教诲。”要见他了吗?被大哥一直称赞的人将会是什么样?
……

047
朱砂看了很多教习宫女,里面不乏受过调教的,可就是觉的缺点什么,论姿色她们不能说难看,只是缺了配上紫儿的韵味,说来婢女就是婢女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气派。
朱砂揉揉额头,一夜没睡有些累了,第二天走出静心殿的时候神色有些疲惫,年龄大了,熬夜不如年轻的时候。
夏之紫小心的扶着母后,迎着没升起的太阳走在前往乾德殿的路上:“母后要多注意休息。”
朱砂无声拍拍他的手,神态祥和慈目,跳出了孩子的儿女情长,俨然有了老祖宗的派头:“你也一样,听荣安说你又批了半夜的折子,身体比什么都要紧,以后亲政了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
夏之紫垂着头,移开被母后碰触的地方,心中警戒自己,敬重她要如敬重父王一般:“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朱砂迈步上台,宽大的凤袍盖在脚面上不见前路,突然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夏之紫慌忙扶住她,脸色紧张焦急:“怎么了?伤到了没有!传太医!传太——!”
朱砂好笑的制止住所有人:“别忙了,差点跌倒又不是真摔着了。”
夏之紫急忙把母后扶正,触手所及的人比他想象中更加瘦弱,慌的夏之紫急忙松手。
因为松的太急,朱砂诧异的看他一眼:“怎么?刚才伤到你了?”
夏之紫不好意思的推开母后,阴暗的天色遮住了他脸颊的微红:“没事,母后您还是请太医看看,万一……”
朱砂无奈的笑笑:“走吧,散朝后再说。”头有些疼,是该传太医。
……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依次排开,手里拿着象征身份的牌子和早朝要奏请的折子。
夏之紫听着臣子报备。
朱砂频频揉眉。
曲云飞不经意的抬头,见她脸色不好,瞬间瞪向准备报备‘雍仓案’的臣子。
户部尚书苗光达立即缩回去,被曲云飞关押的阴影历历在目,他可不会没事找死,押后再报。
徐君恩趁着臣子移动的间隙看了曲云飞一眼,心里百味参杂,他昨天带她去哪了,为什么她脸色那么差,徐君恩没敢多想的低下头,高大粗狂的身躯与他此刻的形象格格不入。
高进见太后精神不济,放弃询问春试的问题。
正在备案的庄客,见太后频繁喝茶提神,简明扼要的说了几个大问题也不再说话,十年,他从没品级的侍郎,做到今天礼部尚书之首,虽然玄元历一年与状元失之交臂,可这么多年他始终努力。
有时候他也常想,如果当初他不自傲、不那么自以为是,将会给她一份更满意的成绩吧,现在想想自己当年的自己就像个傻子!他算什么,这朝堂之上,比他傲气比他有才学的人不胜枚举,难怪当时的自己在她的眼中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可笑的如猴子一般。
他很庆幸没有一直错下去,十分感激她能给他入朝的机会,亦十分荣幸能在她手下效力,十年,他没有辜负她的委任,十年,他始终记得她说过的话,如果不是十年前是她的第一批臣子入朝,她恐怕没有耐性为一位臣子费力。
只是不知这届的参考学士们,是否也有如当初的自己一样眼高于顶、自以为是,希望骄傲不会害了他们,不会与大夏国最尊贵的人失之交臂。
朱砂看完折子,咳了一下。
庄客立即收回思绪。
朱砂嗓子难受的开口:“北永县的县令是流年吧?”
庄客急忙拱手回话:“是太后,流年是天元历一年的解元,天元历三年接任北永县县令,这次有人弹劾他收受贿赂导致北永茶城茶叶出现连年亏损,请太后明察,不过,因牵连甚广,太后可移交审法寺,等待定夺。”她看起来状态不好,累了吗?那就稍后再为流年求情。
朱砂确实想交给审法,有些不舒服想下去休息。
庄客话落,突然有位不识相的冒出来:“请太后严惩!北永茶城是我大夏国最大的茶乡,流县令仗权欺人,难平众人之口,请太后罢免流县令的职务。”
梁启开惊讶的看向此人,文派还是武派?太后不适群臣噤声的定律他没学吗?
果然。
曲云飞立即瞪向徐君恩,怎么调教属下的,莽夫就是莽夫,脑子都喂狗了。
徐君恩被瞪的懵了,这人是他的人吗?往后一看,可不是吗?新上任的兵部左侍郎。
徐君恩愧疚的看曲云飞一眼,急忙出来说话:“太后,流县令的事还有待查清,等余审法有了确切的证据再判不迟。”今天就算了。
新任兵部左侍郎不解的看向他最敬重的威远大将军,为什么!如此罪大恶极、仗势欺人的人不该立即严惩!这是大将军一直传承的军人是非观,为什么……
众武将见状愧疚的垂下头,傻子呀!太后病者呢!那可是太后,踢走了前朝老臣的太后,他们一贯的默契是,太后不适绝不找事!
朱砂刚想说,那就这样。
突然又有不识相的站出来道:“太后,庄大人的折子已经证据确凿,何必再延误,臣恳求太后皇上给流县令定罪!”
徐君恩诧异的看向曲云飞,原来文官里也有不开窍的!这回谁也别笑谁。
曲云飞弄死他的心都有,谁准他登堂的!
朱砂闻言收起不适,打起精神,琢磨着看眼夏之紫。
夏之紫觉的母后可能染了风寒,刚才春江不是说母后一夜没睡。
朱砂不动声色的哼了一声。
夏之紫立即正坐,神态如初:“但凭母后做主。”
朱砂又看了一遍折子,她对流年已经没什么印象,但是隐约知道这人很傲,文采不错,对人对事有独到的见地,虽然品级不高却没有怠忽职守的行为,以他的家世和行为,说他贪污受贿未免太勉强,虽然折子里义愤填膺、字字珠玑可朱砂认为做人到了流年的高度,准则应多过对世俗物的追逐。
朱砂想到这里看向曲云飞:“曲太督。”
曲云飞急忙出列:“臣在。”要杀要剐一句话,然后散朝,就算冤枉了也是这官员倒霉。
朱砂咳嗽一声,接过春江手里的茶饮下,看来真感冒了,到底是老了:“曲爱卿费心一下,传流大人进京。”
茶叶是北永乃至大夏的茶业聚集地,流年做这一行应该知道北永对大夏国的重要性,为何会出如此大的纰漏,还是说他亦无法处理:“即日传旨,他到了,立即面圣,咳——”朱砂喝口茶,因为凉了有些冷:“众位爱卿可有本要奏。”雍仓案还没报吧。
那位文官见状,心想怎么能不了了之,刚想说什么,曲云飞目光阴冷的看过去!
众人也直直的看着他,大有他敢说一句话法办了的效果。
该文官被看的傻眼,顶着无限压力撤回去。
夏之紫见没人动,目光若有若无的在群臣身上飘过,此种对母后无言的敬重,他何时才能让群臣如此对他,而他真的有能力驾驭母后提拔的这群臣子吗!
夏之紫回神,威严的宣布散朝,转身扶着朱砂离开,身为人子,不该他想的他一定会忘记。
……
朱砂出了乾德殿直接上了坐撵,没让紫儿送:“你回上书房,很多事他们没报折子你要看,听听他们有什么想法,本宫没事,有太医呢。”还跟:“荣安也会给你报备,你不用跟着又不是大事,去忙吧,回头报给本宫。”朱砂说完走了。
夏之紫站在原地,恭敬的目送那抹身影离开,看着车撵、侍女消失,心里一阵茫然,超越她何其为难,又怎么敢亵渎于她。



048
夏之紫落寞的转身向上书房走去,早已有官员候在上书房外,不乏朝上未说完的几位,夏之紫脸色顿时阴沉,等待他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

宫廷楼阁在朱瓦中穿梭,回廊柳岸在皇宫中独立,团华拥簇的石卵路上,曲云飞、徐君恩避开众人向静心殿走着。

曲云飞纳闷的看眼跟着他的徐君恩,想骂但见周围侍卫众多,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道:“你有完没完!我去看她你去见鬼吗!”

徐君恩立即抓他语病:“你说太后是鬼,你死定了!”

曲云飞瞬间把他扫自己身后,他才是第一文臣不能走他前面,尤其是莽夫靠边站:“你去不觉得不合适,还是说,你想提醒自己我和她的关系?”别以为徐熊那点想法没人知道!

徐君恩也不避讳,身份到了他们的地步,争的不过是她的宠爱:“你们昨天去哪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确定你想听,听了不会晚上睡不……”

“行了!”徐君恩不悦的来句:“你这种人怎么能当太督。”徐君恩不再多问,但就是跟着,虽然他明白他不该去,可有些事就是知道也想自欺欺人。

曲云飞叹口气,一身玄衣的他沧桑沉稳,岁月刻画在两人脸上的痕迹更加练达。

曲云飞突然慢了一步,‘好心’的拍拍同僚的肩,这朝局没有了他们任何一个也不能保她周全:“听说你纳妾了。”

徐君恩苦笑:“什么时候你也关心我的家事。”不过是后院争宠的手段,纳不纳有什么不同。

曲云飞看他一眼,粗狂的脸颊已经布满皱纹,他四十了吧,这么多年可曾后悔,被徐足风强制压迫娶妻时他毅然带兵袭匪的伤口还痛吗,放弃,徐君恩做到了,而自己做不到。

曲云飞懂,所以一样默认徐君恩的存在,亦了解他的无奈,他忍了这么多年,那就继续忍吧,曲云飞突然道:“你知道她为什么扶持徐天初。”

徐君恩不懂的看向曲云飞,动脑子的事他确实惭愧,但她想扶持谁就扶持谁,至于为什么,能有什么不一样吗。

曲云飞撤回手,心想到底是傻瓜,难怪徐天放要如此努力的向上爬,有这样的爹,当儿子的当然辛苦:“因为你大儿子太精明,她怕将来徐家文武失衡,想用徐天初牵制徐天放,懂了吗?”

徐君恩不懂诧异的问:“天放怎么了?”徐老爷子很喜欢他,徐君恩突然惊讶道:“你说天放让她忌惮!”徐君恩表情顿时严厉,如果她在意,他可以不让天放……

曲云飞赶紧制止他往下的想法,那可是光耀门楣捧徐家立于不败之地的机会,笨就是笨:“你也太看得起你儿子,她忌惮过谁,只是为以防万一的砝码!再说当朝皇帝亦不好对付。”

徐君恩看着曲云飞,小声提醒道:“别乱说话,皇上是你该对付的!小心她听见了让你跪龙牙。”

曲云飞无所谓,夏之紫如果当朝绝对不会重用他,这是说不清的问题,总觉的那孩子看他的眼神像防贼:“我说你能不能聪明点?真看不懂本官和皇上……”那点事?难怪,饭量都长身上了魁梧的像头熊脑子偏偏喂狗:“跟你说话没劲。”一根筋,没有挑战性。

徐君恩没感觉,何况他又不稀罕跟曲云飞交流,没劲就没劲。

……

静心殿外,春江刚要去熬药就看到两大巨将走来,春江顿感头疼,想来拦不住:“见过两位大人,太后身体不适是否请两位大……”

曲云飞看看周围,讨好的把一枚金耳钉放她手里:“别那么小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徐君恩见状立即摸摸自己口袋,发现除了官员手牌什么都没有!顿时觉的曲云飞乃小人也!

春江苦笑的收下:“太医刚看过,一会吃了药要休息,两位大人不可以逗留太久,两位大人这边请。”

曲云飞跟上,边走边提醒徐君恩:“春江很现实,如果不是我你别想进来,回去还我银子。”

春江闻言郁闷不已,不就是一对耳钉,对他曲太督而言九牛一毛,何况她敢不收吗!说的好似自己多贪财:“两位大人稍等,奴婢去通报。”

“多谢姑姑。”

曲云飞心想通报什么,给她个惊喜,直接就要进去。

徐君恩立即把他揪回来,论纯身体的优势,曲云飞落徐君恩手里就像拎小鸡一样简单:“让你等就等。”

曲云飞无语。

……

片刻后,春江回来:“太后请两位大人进去。”

曲云飞走进去,未散开的药味,让曲云飞瞬间皱眉,怎么会染了风寒,曲云飞担忧的坐到床前,手覆上她的额头,神情有些紧张:“你怎么了?昨天吹风了吗?”

徐君恩不乐见曲云飞放肆的行为,不断的咳嗽以示提醒。

朱砂拉下曲云飞的手坐起来:“没事,只是没睡好。你昨晚是不是也熬夜了?”

曲云飞跳开这个话题,帮她把被子盖一下:“该休息了别熬夜,太医怎么说?”

徐君恩使劲咳嗽,在他心里宏德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任何人不得亵渎。

曲云飞故作不解的看向徐熊:“你咳什么?莫非你也染了风寒?要不要太医也给你看看?”

徐君恩瞥他一眼,气恼的移开目光:“笨蛋!”

曲云飞闻言可怜兮兮的靠向朱砂:“你看他骂我,他竟然骂我。”说着头靠在她肩上撒娇,手指却规律的按在她的谷穴上,热流缓缓注入。

徐君恩见状上前就要揍曲云飞,成何体统!

朱砂淡然一笑的制止,身体明显好一些:“没事,你也坐,正好你们过来,本宫有话要说。”朱砂把他的脑袋往旁边移一下,被蹭的有些痒。

徐君恩知道太后指的是一旁的木椅。

曲云飞本来只是想开玩笑,被朱砂一碰急忙移开,眼里的尴尬一闪而逝,唇角触碰到的温度险些乱了内气的流转,曲云飞慌乱的坐正,手里的力道没有放松。

徐君恩见他移开,脸色总算好些,虽然他默认,但是心里不似自己想象中豁达,为什么他们同为臣子,曲云飞却做到了他却没有机会,徐君恩低下头神情落寞的看着脚底。

曲云飞纠正好情绪,不让人发现他的失态:“有什么不能等好了再说?”

朱砂任他捏着,身体没来由的放松,这种感觉很熟悉却也陌生:“皇上的生辰,你们都知道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各家小姐的评级看的是她们的造化,你们不得用朝权干涉,选秀也迫在眉睫,她们可以晚点到,但少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妖事。”

徐君恩懂:“是,太后。”

曲云飞觉得他家绝对不会出妖事,典心的行事准则信得过。

朱砂看向曲云飞,回答呢?

曲云飞茫然,还有自己吗:“是,太后,但……”曲云飞故意看向徐君恩:“徐家小姐反而让人操心,虽然小时候听说文静懂事、还弹得一手好琴,但是听说现在马上功夫和骑射也不在话下,不知长的像徐大将军多点,还是徐夫人多点,不会连贵人都选不上,要求着太后恩典吧?”

徐君恩冷哼一声:“不劳曲大人操心!”众所周知曲家、卓家出丽人,可他们家天晴也不差。

曲云飞拭目以待,那个小丫头还是八年前见过,朱砂平时并不办宴席,见的机会不多,希望不会是缩小版的徐君恩,否则真为那孩子捏把汗。

朱砂觉得不至于,小时候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不错,至于说那么难听,当着人家爹的面说人家女儿的不是,曲云飞的脑子果然没开化:“卓家到时候你们多注意些。”卓律退去后卓家在朝中的表现一般,这次恐怕卓家也想东山再起。

徐熊刚想问注意什么,春江端着药进来。

曲云飞松了朱砂的手站起来:“吃完药睡一觉,微臣和徐大人先退下。”

徐君恩闻言站起来准备告退。

朱砂点点头,她的意思很简单,闺女送进来后全屏闺女自己的造化,不准家族参与后宫的女子进阶斗争,多关注卓家,小心卓家有什么变动,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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