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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服从党的决定。”前总负责人一锤定音。“尽管事实可能有出
入,但是党已决定在军队中开展反对以你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斗
争,以教育全党和全军。”
“如果不讲事实,我还有什么可说呢。”肖劲光说。
谈话后,肖劲光被关押了。
“前总”一批肖劲光,闽赣省委紧接随后。
闽赣省第一届工农兵代表会议上,省苏政府主席邵式平指责肖劲光为首
的“机会主义的罗明路线”,使“赤色黎川落入敌手,造成了省革委工作史
上的污点”。会议强调对与肖劲光一样退却逃跑的政府工作人员“应当给以
指责”。
彭德怀首先为肖劲光鸣不平,他跑到“前总”,说:“浒湾一战失利不
怪肖劲光,不是他的责任。这一仗是怎么指挥的,要红三军团仓促赶到浒湾,
敌人有飞机,有装甲车,还有森林工事,便宜全让别人占了。。”
其实,浒湾一战失利,博古和李德想借机整彭德怀。他们把红三军团政
委滕代远、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罗荣桓整掉了,还想再把彭德怀也整掉。由
于彭德怀影响太大,未敢动手。为了在军内反对“机会主义”,打击拥护毛
泽东路线的人,于是抓肖劲光开刀。
对博古和李德来说,很难理解曾二次到苏联,并毕业于苏联列宁军事政
治学院的肖劲光,怎么就不热衷于正规战,而对游击战执迷不悟。
肖劲光于1920 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22 年转为中共党员。在
列宁逝世时,他曾和任弼时、刘少奇等人一起作为东方民族的代表为列宁守
灵。他参加过北伐战争,任国民革命军第六师党代表。1930 年从苏联回国被
派往中央苏区,曾任闽粤赣军区参谋长兼政治部主任、红军学校校长、红五
军团政委。在反“围剿”战争中,肖劲先很快认识到毛泽东军事思想比在苏
联军事学院学到的要更适合中国国情。所以,他成为了毛泽东路线的坚决拥
护者和执行者。第五次反“围剿”一开始,博古、李德为全面实行其军事路
线,借“黎川事件”在军队里“动手术”,抓一批人,处理一批人。数十年
后,肖劲光在谈及此事时说:“‘黎川事件’问题不是我个人,不是一件孤
立的事件,而是反‘罗明路线’,反‘江西罗明路线’从地方到军队的继续。”
“反江西罗明路线”时反了“四大”——邓毛谢古,博古说还有“四小”
——肖劲光、李井泉、陈正人、余泽鸿。李井泉曾往红一方面军总司令部政
委办公室秘书长、师政治部主任、师政委;陈正人曾任中共江西省委组织部
长、省委代理书记、省苏维埃政府副主席;余泽鸿任建宁中心县委书记、建
(宁)黎(川)泰(宁)军分区政委兼建宁警备区政委。
博古一点名,他们都少不了挨整。
肖劲光被押送瑞金后,中央召开了党的活动分子会议,对肖劲光进行“残
酷斗争,无情打击”。
博古在会上作了长篇报告,提出在军队开展反“退却主义”、“游击主
义”的斗争。凡对临时中央军事路线不理解或执行不力者,都为“右倾机会
主义”。
这次会议之后,“活动分子”在部队中都贯彻执行博古的报告。
一时间,对肖劲光的斗争危言耸听,贴出了博古首先喊出的“打倒蒋介
石的走狗肖劲光”的口号和标语,还运用报刊、漫画、戏剧等各种形式,大
张旗鼓地对肖劲光进行批判斗争。博古对此觉得还不够“残酷”、“无情”,
他对肖劲光说:“党决定公审你。”
1934 年1 月4 日上午,瑞金最高临时军事裁判法庭,对肖劲光实行了公
审。
公审规模之大,气氛逼人,在中央苏区还是头一次,参加大会的有中央
和各后方机关代表、群众近千人。一阵口号后,书记员宣布了对肖劲光的控
告书,其“罪状”有二:黎川失守和浒湾战斗“丢伤兵”。
公审前,军事法庭并未进行预审,所以肖劲光不知何罪之有。
读毕控告书,执行主席问肖劲光有什么可说。肖劲光大惑不解,当着众
人面为自己辩护:“黎川失守到浒湾战斗,先后一个月的时间,并没有追究
我的责任,还让我去组建红七军团。我被撤职查办的罪名,是浒湾战斗失败,
怎么又跑出黎川失守的说法呢?”
开始给肖劲光定的“罪名”是浒湾失利,但这一仗肖劲光只是配合三军
团作战,不是总指挥,负总的责任或全部的责任没有道理,彭德怀也说不怪
肖劲光。于是,李德对博古说:“黎川失守要问罪肖劲光。”
执行主席又问:“不管怎么说,黎川是不是你失守的?”
肖劲光继续辩解道:“我的部队全都调走了,敌人是三个师,我只有七
十人的教导队,怎么守得住?差不多快被敌人包围的时候,我才带队伍撤出
黎川城,这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不发动群众?”又问。
“省委、省政府都撤走了,我怎么发动群众?即使发动了群众,他们赤
手空拳,怎么能对付得了有枪有炮的敌人?。。”
大会执行主席无话可问。
“至于伤兵的事,”肖劲光继续辩解:“八角亭我们伤亡三百多
人,我派周子昆师的一个营,护送伤员经过敌占区到后方,途中遭遇敌
人袭击,有十几名伤员掉队,其他大部分都安全到达后方根据地。。”
经肖劲光这么一说,两条“罪状”都不成立。开始不明真相喊口号的群
众也不再作声了。
在没有充分理由的情况下,大会执行主席宣布公审结果:开除肖劲光的
党籍和军籍,判处五年徒刑,无上诉权。
公审肖劲光,毛泽东开始并不知道。虽然挂有中央政府主席和中央革命
军事委员会委员的职务,但军委根本就没有开会讨论过这事。博古对李德说:
“不要在中央军事委员会谈及这个问题,毛泽东对此很敏感,他们都是执行
同一条路线的。”还说:“肖劲光是毛泽东比较亲近的老乡。”
公审会后,毛泽东才知道这一情况。他十分气愤,说:“打击肖劲光是
杀鸡给猴看,打击肖劲光,就是打击我。”
毛泽东委托贺子珍去看肖劲光,并转达话:黎川失守是“左”倾军事路
线造成的,撤出黎川,做得对。
对肖劲光的处理,李德很不满意,他对博古说:“判五年刑,太轻了,
要杀一儆百,要枪毙肖劲光。”
在此之前,红三团第五师十四团政委麦农本就因浒湾失利而被军事法庭
处以极刑。
这个问题提到了中央军事委员会上讨论。毛泽东坚决不同意,力保肖劲
光。王稼祥也不同意,他拒绝在文件上签字。王稼祥既是中共军委副主席,
同时又是红军总政治部主任。
在毛泽东、王稼祥等人的保护下,肖劲光非但没杀,还获释放,并到红
军大学任教员。
肖劲光怎么也没想到,情况会发生如此变化。一个“罪犯”去当红军大
学教员!数十年后,他谈及此事,感慨万千地说:“我得以释放,能活到今
天,是毛泽东等同志同‘左’倾教条主义者坚决斗争的
结果。如果没有中央这些领导同志的保护,我很可能被杀掉了。当时有
许多好同志受打击,多少好同志被错杀啊。我是一个幸存者。”红军大学设
在距瑞金县城十多里的一个山坡上。这里原来荒无人烟。学员们自己动手,
搭起了一排排茅草屋。
红军大学是根据李德和博古的意思办起来的,所以,从指导思想到教学
方法,几乎都是仿效苏联红军学校的那一套。校长是张宗逊,后由何长工担
任。
说来有趣,肖劲光、宋时轮、周七第、苏进、冯达飞等犯有严重“错误”
的红军高级指挥员,此刻都成为了红军大学的教员。1934 年秋,中央苏区形
势日趋紧张,红军节节败退,肖劲光的心情越来越沉重。10 月10 日,肖劲
光与部队一起参加了长征。1935 年1 月,肖劲光抵遵义城。当天晚上,周恩
来约见了他。周恩来握住肖劲光的手,说:“中央这次会议为你平反了。你
的问题过去搞错了,中央取消了对你的处分,决定恢复你的党籍和军籍,还
要重新安排你的工作。”
四渡赤水之后,肖劲光被派到彭德怀的红三军团,接替叶剑英任军团参
谋长。
解放后,肖劲光担负起创建人民海军的重任,任海军司令员,1955 年被
授予大将军衔。
第三章福建事变,一次改写历史的绝好机遇
蔡廷锴与彭德怀,不打不成交
国共“大决战”刚打两个月,蒋介石便后院起火,陈铭枢、蒋光鼐、蔡
廷锴联名反蒋,爆发了震动全国的福建事变。
十九路军替蒋介石卖命打内战,也可谓是朱毛红军的老冤家。
第一次“围剿”,蔡廷锴迟到一步。刚进苏区,张辉瓒即告全师覆没,
十九路军闻风而逃。
第二次“围剿”,十九路军刚打完淞沪保卫战。中共曾声援过这些抗日
将士,故不愿使其雪上加霜。尽管蒋光鼐、蔡廷锴深入苏区宁都境内,但红
军未曾动他,而让第五路军王金钰、第二十六路军孙连仲、第六路军朱绍良
伤筋断骨,丢盔弃甲。
第三次“围剿”,红军不再客气。彭德怀、滕代远的第三军团和陈毅的
江西军区,与蔡廷锴三个师,在兴国境内高兴圩激战三天两夜,几万大军在
弹丸之地杀得天昏地暗。后来蔡廷锴在其自传中叙述这场血战时写道:
红军以其最强悍之部队及彭德怀之军官队,向我猛冲。我军受其强烈压
迫,全线略为动摇。第六十师沈光汉师长及师部不明前线情况,又不沉着,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竟受溃兵之影响,擅自向兴国方向退去十余里。甚至总
部人员及我之随从亦有逃跑,颇为紊乱,无线电亦放出紧急电。当时我见此
情景,危殆万分,愤欲自杀以殉
国。。
十九路军确实能打。高兴圩一战,红军虽歼其三千,但也伤亡千余。彭
德怀的第三军团,仅排以上干部就伤六十六人,亡四十三人。第三军团第四
师代理师长邹平阵亡,三军团政治委员滕代远等负伤。
从此以后,彭德怀与蔡廷锴两军对垒,兵戎相见,势不两立。
1933 年7 月,彭德怀东方军入闽作战,兵锋直指老冤家蔡廷锴。攻泉上,
克朋口,收复连城,东方军所向无敌,势不可当,动辄吃掉蔡廷锴一个团、
一个旅。蔡部最精锐主力区寿年第八十七师,被东方军红五师李天佑、毛贲
虎第十二团打得狼狈不堪,一昼夜狂奔九十公里,形同丧家之犬。师长区寿
年痛心疾首地说:“这次失败,是本军最大的耻辱。”
8 月中旬,东方军连克洋口、峡阳,围困将乐、顺昌、延平,守敌第五
十六师师长刘和鼎惊恐万状,魂不附体,一封接一封十万火急的电报,请求
蔡廷锴速发援兵。
8 月18 日,蔡廷锴的王牌军,号称从未打过败仗的“铁军”——十九路
军第六十一师第三六六团,在芹山地区被彭德怀东方军第五师李天佑团一举
全歼,该团团旗和二十余挺轻重机枪,全部成了红军的战利品。。
回首“围剿”红军,蔡廷锴头皮都是麻的。打了几年,什么也没捞到。
既损兵折将,又遭到全国人民和下级的唾骂、怨恨,真可谓两头受罪,里外
不是人。老蒋在屁股后面不停地催,责怪他“进剿”不积极;前面彭德怀东
方军严阵以待,兵不可犯。蔡廷锴说:“打,也是被红军消灭;不打,蒋介
石面前交不了差,也活不下去。”
老蒋不仁,十九路军也不义。于是,逼上梁山,蔡廷锴干脆走第三条路:
联共反蒋。
十九路军反蒋联共,颇费了一番周折。
1933 年8 月30 日晚,黄琪翔在上海家中请客。同席的有章伯
钧、彭泽湘、刘伯垂和麦朝枢等。正在吃饭时间,晚报送到,登载:十
九路军在闽与红军作战,打了大败仗;区寿年部在连城全师覆没,谭启秀部
在延平战败,退出水口;红军指日可下福州。大家看到这条消息,异常震惊,
因为在座各人和十九路军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无论在私在公,都必须设
法挽救十九路军。大家当时估算,蒋中正蓄意消灭十九路军,现在正好借红
军达到目的,一定不会增调援兵。广东军队也在赣南受到红军牵制,无兵可
调。这样,十九路军就只有坐以待毙了。最后彭泽湘说:“现在种种想法,
都很难收实效,最好是在上海找中共中央负责人谈判,说明十九路军是抗日
反蒋的,应说是革命同路的军队,红军不应该把它消灭;如果红军消灭十九
路军,正好中了蒋介石借刀杀人的毒计。要求中共中央转电红军领袖,先行
下令停止进攻,然后再商量具体条件。这样决然可以得到中共中央的接受。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但不知十九路军方
面是否能够照做,又一致商定由黄琪翔写信寄香港陈铭枢。陈接信后,函复
已派梅龚彬到上海与中共接头,可就近配合进行。但多次商谈,未获得积极
的结果。
蔡廷锴心急如焚。陈铭枢一到福州,就责问道:“你口口声声说己和共
产党取得联系,如今红军全力向东,想消灭我军,这是合作吗?”
陈铭枢无可奈何:“合作没有成功,当然不会停止敌对行动嘛!”
费了很多心思,陈铭枢想到一个人,这就是陈公培。陈铭枢对陈说:“十
九路军想与共产党合作,但没有关系,找不到合适人选。你曾经在周恩来、
朱德那里干过事,你想办法联络他们。”
陈公培从香港来到福州,会见蔡廷锴和蒋光鼐。因是陈铭枢推荐的,蒋、
蔡觉得靠得住。于是,决定由陈公培作为十九路军的代表,赴前线与东方军
彭德怀部接洽谈判。
此事关系重大,要十分慎重。蒋光鼐用绸子给彭德怀写了一封
密函,表示愿意接受中共中央和红军停止内战,共同抗日的主张,并提
出双方先行停止战争行动,互派代表和谈。
为了万无一失,蔡廷锴用汽车亲自将陈公培从福州送到水口前线,并交
给他一个密码本。
陈公培化装成一个闽中农民模佯,绸子密函藏在内衣腰带中。
延平前线十九路军补充第一旅旅长司徒非,奉蔡廷锴命令,将陈公培秘
密送过前线。
9 月22 日,陈公培抵达东方军司令部——延平县西南六十里之王台乡。
在这里,他见到了东方军司令员彭德怀,政委滕代远,政治部主任袁国平。
彭德怀看了蒋光鼐、蔡廷锴的和谈信后,立刻致电中革军委代主席项英
和方面军总司令朱德、总政委周恩来。
次日凌晨,彭德怀接到中共中央局关于与蒋、蔡谈判的电示:朱周彭滕:
关于蒋蔡谈判,请提下列先决条件:
(一)停止军事进攻与经济封锁,在军事上立刻停止前线及后援之前进,
集中沙县之部队,可撤至相当地点,沙县仍可维持其统治,谭师亦应作向后
退,我们可允许不再前进。。经济上应允许停止一切对于苏区贸易之封锁。
(二)释放在福建牢狱中的政治犯,及保证反帝运动及反帝组织之自由。
(三)发表反日及反蒋之政治宣言。在允此项条件后,双方订立协定,
磋商后作战协定,及其他具体问题之具体步骤。但蒋蔡此种行动极有可能,
像求得一时缓和,等待援兵之狡计,我方得警戒并须严加注意。谈判时依据
上述条件及政府屡次宣言,但过分及一时不能接受之条件,可不提出。
中央局
当天上午,彭德怀、滕代远、袁国平与陈公培进行谈判。
陈公培说,此次来的原因有三:共产党有联合抗日声明;十九路军愿意
同红军联合,打倒帝国主义及其最大的工具蒋介石;我自己也想到苏区来看
看,联系联系。
彭德怀重申了中共中央局抗日三条件后,指出:十九路军抗日是对的,
进闽“剿共”是错误的。蒋介石推行“攘外必先安内”的卖国政策,抗日必
须反蒋。用十九路军“剿共”是蒋介石的阴谋。“剿共”和消灭十九路军对
蒋介石都有利。
陈公培进一步谈到蒋光鼐、蔡廷锴的一些保证,比如“停止进攻苏区”,
“释放共产党人”,“取消经济封锁”等,但同时要求“红军退出洋口”,”
以泰宁、将乐、建宁、清流、连城为界”,“保守条约内容的秘密”等。
彭德怀、滕代远、袁国平根据中央局电示精神,对陈公培所提各款予以
答复。彭德怀指出:“为了扩大民族革命战争,实践苏维埃中央政府之屡次
宣言,红军与十九路军在抗日反蒋的谈判基础上,订立共同作战协定,以首
先打倒蒋介石为罪魁的南京卖国政府,驱逐日本及一切帝国主义出中国。”
陈公培见彭德怀、滕代远、袁国平言辞恳切,入情入理,毫无意见,遂
用东方军的电台,致电蒋光鼐、蔡廷锴,要求在四十八小时内予以答复。
行伍出身的彭德怀,还是头一回搞谈判。他作为东方军的最高指挥官,
专设午宴,热情款待了炮火中厮杀了几年的福建使者。
彭德怀在《自述》中回忆说:
招待吧,我们就是用脸盆盛菜,盛饭。用脸盆洗脸洗脚,一直沿袭到抗
美援朝回国后,才改变了这种传统做法。
我们请他吃饭,大脸盆猪肉和鸭子,都是打土豪打来的。
后来中央听说这种招待法,很不高兴,认为太简单了,责备彭德怀对此
事不够重视。这一点,在中央局9 月25 日给朱德、周恩来、彭德怀、滕代远
对谈判的指示电文的第三条有反映:
请你们特别注意,勿因谈判而妨碍我们积极行动,同时应将谈判看成重
要之政治举动,而非简单之把戏。在谈判中只用红军名义指挥,特别注意在
言谈及条件中勿泄露我军任何军事秘密。
中央的态度说“重视”,但改变也快,有点儿朝令夕改。上午电告说“看
成重要之政治举动,而非简单之把戏”,晚上9 时又以项英的名义,致电朱
德、周恩来、彭德怀、滕代远,要彭“耍一个滑头”:
目前在我军结束东线向北消灭蒋敌援闽部队(军委已另有命令),对公
培之事绝不能存大希望,可在我撤退时,顺带耍一个滑头,向公培表示红军
履行以前宣言,诚意与他们来订立反帝反蒋作战协定。可首先撤退西芹一带
之兵。但绝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