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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策之九霸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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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云宵殿的寝宫里,静静陪伴著不喜欢黑夜的楚婉,每回,在夜里隔著宫廊凝望著云宵殿寝宫里不灭的灯火,她总忍不住要为他感到心酸。

「在想什么?」命人在殿里放了数盆暖火後,朵湛将站在殿门外沉思的她拉进殿里。

「七哥。」她边走边问,「你想让二哥为皇的理由是什么?」

他讶异地扬眉,「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她不是素来不问政事的吗?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甘心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恋姬任由他拉著手来到火盆前,也学著他席地而坐,围在火盆前与他一同烤暖身子。

「代价吗?」朵湛偏首想了一会,对她的说词不怎么赞同。

「难道不是?」失去所爱,这难道不算是一种代价?

他否认地摇首,「发生在我身上的遭遇,与我佐二哥为皇无关。」律滔这么想就算了,怎么连她也是这种想法呢?他们怎都把原因归咎在铁勒身上?

「那该与什么有关?」伸出小手在火盆上烤暖的恋姬,取来一旁的柴薪加强盆里的火势。

「与每个人的私心有关。」朵湛低首静看著盆内温暖的火光。「别忘了,我会有今日,并不只是因为出自於我的选择而已,在我的身後,还有许多推著我去做抉择的人。」

「你恨造成这些的人吗?」掌心被烘得有些烫热,她缩回手,试著在聆听他的话语时,不要把他藏著的伤心听得太清楚。

他摇摇头,「说恨谈不上,毕竟,我们是一家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他们每个人,都有著对未来的理想与前进的理由,就连他也是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权利去怪谁或是恨谁。

恋姬转首直视著他,「既然你这么认为,当初你又为何要阻止六哥回京?」风淮的屡次受险,和之所以会失去宫悬雨,全拜他所赐。

跳跃的火光在她的脸颊上形成了一道暗影,凝望著她匆明匆暗的眼瞳,朵湛在她眼里找到了指控,和其他人一样,她也将他看成是狠心想要杀兄的人。

只是他不知该怎么告诉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想杀风淮,他不过是想阻止风淮加入这场政局里罢了,派冷天色自北狄去找风淮,是不希望风淮返京,然而并未交代冷天色该怎么做的他,却从未要求过冷天色下手:带人至树海里埋伏,是希望在卫王党站稳脚步前打消风淮争夺的念头:就连阳炎的前去行刺,他也未曾授意过,可是他的不开口解释,却让自己在他人眼中成了亟欲除去兄弟之人。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是因六哥跟圣谕有关吗?」无论她再怎么想,她也只能往这方面猜测,或许,就是因为手谕里写的太子之名是风淮,所以朵湛才会想痛下杀手。

「我只是……不希望六哥也变得跟我们一样。」朵湛的声音有些哽涩。「我不希望,连他也变了,他的双手该是洁白无瑕的,他该避开这一切风风雨雨的,他该和以前一样……」

她有些意外,「你……对六哥怀有希望?」他不是把全副重心都放在铁勒身上吗?

他不断回想著风淮往日的身影。「在六哥身上,有著我所有的回忆。每次看著他,我总觉得就好像是看见了宫变之前的我们,那时候,没有野心,没有争权夺利,更下会有手足相残这些情事发生。」

「所以你才不要他加入战局?」在明白的同时,恋姬格外留心地看著他总是藏在眼眉间的心情。

「只要六哥不变,或许我们就还能有机会再回到从前。」他很想,很想再回到从前那段无忧的日子,哪怕只是一日也好,他多么希望能够将往事重温一回。

「七哥,那只是梦,不会成真的。」覆水早已难收,这种梦,早在宫变後的那一日起她就不再作。

朵湛微微苦笑,「我知道。」当风淮执意起卫王党後,他就不敢有所奢望了。

「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你支持二哥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他对风淮怀有期望,那么他就该支持风淮才是啊,怎又会一声不响地加入铁勒的阵营?

「自小,我就认为二哥深具王者气势。」把理想和现实分得很开的朵湛深吁了口气,「我实在很难想像,二哥屈从於我们哪个兄弟之下的情景,我更想不出,天朝除了他外,还有谁适合端坐在龙位之上。」

恋姬挑高黛眉,「就这样?」 

「当然不只是这样。」为了她那份不以为然的态度,朵湛伸指轻弹她的眉心,「为商者,总是说富不过三代。我们皇族的大业,到了先皇那一代已是第二代,接下来第三代接棒的太子,势必得承担前两代所遗留下来的弊病与朝野分裂的局面,在这种情形下,二哥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这么认为。「除了他之外,难道天朝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吗?」再怎么说,父皇所诞的皇子也不只有铁勒一人,就她个人来看,铁勒一点也不适合为皇。

「在我眼里,没有。」朵湛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地对她说起:「大哥虽是睿智,但他没有二哥的当断则断,对朝臣们也太过心软纵容。四哥、五哥,在某方面来说,他们俩的确是胜过大哥也足以与二哥匹敌,只是,他们就像一双相辅相成的左右手,只要他们俩一日不团结在一起,那么他们的力量就一日得被一分为二,最终还是难成大器。」

「六哥呢?」她倒觉得风淮无论是在哪方面都很适任。

「他太心软了,根本就不适为皇。」如果说,风淮与铁勒是镜子的两面,那么风淮就是理想,铁勒则是活生生的现实,而人们,是不能只活在理想里的。

恋姬不断摇首,「你有没有想过,以二哥的为人来看,倘若二哥登基,那么天朝势必将会全然改观,甚至可能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铁血治军的铁勒不留叛徒,若是由他揽权,天朝固然能够扎下稳定的基业,可也注定要血流成河。

「我当然想过,但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只要二哥能登上九五,那么在他的统驭下,二哥定能为天朝再打下另三代太平的根基。」他不是不明白,成功,同时也代表著牺牲,但站在小我与大我的立场来看,为了百年的太平,是值得下去赌这一把的。

「太平?」她深觉好笑,「就只是为了太平?」群雄而起,弄得每个人部分裂割据,心都因此不能安宁了,他们还想追求什么太平?

对於她的笑,朵湛有些意外。

「难道这不是我们所有人所追求的吗?」他们每个兄弟不就是为了这个而努力的?

她遗憾地轻叹,「是没错,但你们的作法本末倒置了,用这种方式得到太平,是会後悔的。」日後登上帝位的人,当他端坐在朝殿上时,触目所及的,将会是踏过众兄弟所换取来的一切,到时,在位者的心情怎可能风平浪静或是太平?他永远都要活在手足相残的阴影里。

「俊侮?」他疑惑地抬首。

「不多聊了,我去看看七嫂。」恋姬起身理了理衣衫,挪动脚步朝殿里的暗处前进。

远离了火光後,她的背影,让朵湛有些看不清楚,只是自她周遭所散发出来的冷清氛围,却让他觉得如此熟识。

他记得,在铁勒带兵离开大明宫前,铁勒曾慎重地将她交托给他。其实不需铁勒吩咐,他也会好好照顾这个长年来与他聚少离多的小妹,因为在她身上,他总可以看见……另一个孤独的自己。

* * * 

独自一人待在空无一人的殿内沉思,直至火盆里的残火都已熄灭,感觉有些寒意的朵湛抖了抖身子,才站起身想进寝宫叫恋姬早点歇著时,一阵细碎也愈来愈近的声响却吸引去了他的注意力。

马蹄声?

宫苑里怎会有马蹄声?朵湛纳闷地回首,而後错愕地张大了眼眸,直瞪向那名大刺剌擅将马骑进宫苑里,连马势都未停就急著跳下马背朝他奔来的男子。

「大……大哥?」几年不回来,怎么一回来他就急得像是在投胎?他在急什么?

「小妹呢?」大步直奔向他的卧桑,紧急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连气都还没换过来就急著先问。

「在寝殿里……」朵湛被他的举动怔得有些无法回神。

卧桑听了随即扔下他,脚步一转,开始在黑暗的宫廊上飞奔起来。

「小妹!」不顾宫人阻止,直闯进寝殿里的卧桑,重重推开紧闭的殿门。

「王爷!」跟在卧桑後头追上来的离萧,虽是慢了一步,但也在这时追上他。

坐在远处杨上的恋姬,止住了手边为沉睡的楚婉梳发的动作,微侧过螓首,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们。

察觉殿内不只是恋姬一人後,卧桑这才发现自己的举止实在是太莽撞了些,连忙放轻了走向她的脚步。

「无妨的,能吵醒她的话倒好。」恋姬无所谓地笑笑,「她听不见的。」沉睡在睡海里的楚婉,现下也不知是在梦境的哪一处徘徊,若是能吵醒她,相信朵湛会很开心的。

「铁勒怎没带著你一块走?」卧桑忙拉著她的手将她带离榻边。 

笑意在她的唇畔隐去,玉容蓦地变得苍白。

「他不要我去。」她别过螓首想抽出手,不想去面对这个令她伤心的话题。

「小妹。」他紧握著她不肯松手。「为了你,也为了铁勒,你必须快点到北狄阻止他。」

被他的力道握得生疼,她忍不住敛紧黛眉。

「阻止他什么?」北武王已年迈,这场仗,横看竖看铁勒也有著八成的胜算。

「千万别让他攻陷北武国,在先皇百日前,你一定得将他带回京兆!」若是百日当日铁勒没回国,那、那……

「若是二哥没有完成先皇的遗命,那么他将会被撤销所有王权军职。」她以为他并不清楚先皇的口谕。

「被撤销那些身外物又如何,总比眼睁睁的看他被迫——」急著想解释的卧桑,话到了舌尖,却又蓦然收声住口。

「被迫?」恋姬还是听出了端倪。

「别问那么多了,你快些准备起程。」他理智地选择不回答,拉著她的小手想将她带出殿外。

她扯住脚步,「大哥,你在著急什么?」为了他前所未有的焦急样,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知道了什么幕里乾坤。

「小妹……」急如锅上蚁的卧桑,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她的固执。

「既然你不想让二哥攻下北武国,为什么你不亲自去阻止他?」她并不受他的影响,仍是想找出他会如此心急的原因。

「我去了也是枉然,唯有你,才有一线机会。」卧桑放开她,一脸疲惫地爬梳著额前的发。

「非我不可的理由?」铁勒不要她去,他则执意要她前往,他们俩葫芦里是在卖什么药?

低首看著她执拗的眼眸,他考虑了许久,最後,仍是不愿做出任何回应将声音低抑在喉际。

他的缄默,她除了不解外,更为他感到同情。

「不能告诉我?」不愧是在这座不知谁是真是假的宫檐下,过惯了尔虞我诈生活的太子,就连亲手足他也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人是他能够全然宽心置信的?

他沙哑的低吐,「我对铁勒……有过承诺。」

熟悉的情景再度回到她的脑海里,恋姬失望地垂下眼睫。

还是这样,在他心中,铁勒还是被摆在她之前,一如当年。

无论是何时,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卧桑首先考量的对象绝对是铁勒,而她则是其次。为了铁勒,他信守不轻易许下的承诺,他甚至可以罔顾她的心衷成全铁勒,是不是在卧桑的眼中,就只看得见铁勒这个皇弟而已?为什么她常会觉得,与卧桑是同父同母且同为东内人的手足,是铁勒而不是她?她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皇妹?

「我想,不需我说,你应当也知道二哥的能耐。」跟在铁勒身边多年,早已是战事识途老马的恋姬,冷静地否决他方才的请求。「算算时日,铁骑大军应当已与北武国交战於南云隘口,依铁骑大军的战力来看,就算我现下即刻起程,当我抵达前线时,二哥早巳击破南云隘口下令大军挺进北武国国境,我根本就阻止不了什么。」

「那就在他攻下北武王城之前拦下他!」退而求其次的卧桑不肯死心。

「我若不去的话会如何?」为了他心急如焚的神情,她不禁要考虑一下後果与事情的严重性。

卧桑沉默了一会,半晌,他沉下脸。

「那么,我们所有人都将後悔。」若是无法及时力挽狂澜,只怕到时,那个後果,他们每个人都得承担。

「借个人给我。」她叹口气,不想在这件事上再与他周旋。

「离萧,等会护送十公主起程北上。」卧桑赶忙招来一旁的离萧。

就在恋姬打算离开寝宫前去打点行装时,手腕上的一阵温暖,令她回过头来。

「大哥?」她不是已经如他的意准备起程了吗?为什么他的眉心反倒锁得更紧了?

「他……」反覆踌躇了许久,卧桑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出口,「铁勒对你的爱,是真的。」

恋姬难受地垂下眼睫,「你忘了吗?我与他是亲兄妹。」她当然知道铁勒的爱真,她比谁都清楚。

「把为兄的这句话听进耳里。」卧桑仍是认为他有必要在她去见铁勒前再告诉她一次。「别去看身分,只要看著他就好。」

悲戚静盛在她的眼中,化不去的酸楚在她的喉际徘徊。

「这就是你默许他的原因?」耗尽力气地,她才有办法将压在心坎上多年的问句脱口。

他怔仲地看著她忍抑的模样,「你怪我?」 

她幽咽地问:「当年,为什么你不阻止他?为什么你不把我留在太极宫里,反而任由他将我带至北狄?」

「我……」卧桑无奈地闭上眼,「我无法束缚一个人的爱。」一直以来,他尽力不去想、不去看,为的就是他信任铁勒,怎知道,她的倔强却让铁勒束手无策,也因此为难了两个人。

「因此你就推波助澜?」恋姬极力想将眼中的泪意压下去,阻止它们背离她的意志漫出眼眶。

「是对是错,一时也说不清的。」他伸出手,以指尖勾抹去她眼角的泪。「告诉我,你可曾真正看清楚他?」

她一瞬也下瞬地望著他的眼眸,「看清楚什么?」

「他的羽翼。」他试著指出所有人都看下见的事实。「铁勒他……有一双羽翼,在他展开的羽翼下,有很多人因此而得到安歇的角落,若是没有他的付出,天朝不会有今日,当然,也不会有今日的你我。」

在他眼中,铁勒是这个模样?

对於他的见解,恋姬有些怔愕,只因这个曾将天朝摆弄在掌指之间的男人,他虽离铁勒最远,但也站得最近,他懂的铁勒,恐怕远在他们所能体会的范畴外。

「去把他看清楚吧。」见她似乎是有些动摇了,乘胜追击的卧桑再对她殷殷叮嘱,「答应我,用你的心,不是用眼。」 

他的字字句句,像是船儿所抛下的重锚,沉甸甸地潜伏至她的耳底深处。恋姬不语地凝望著他,心房一点一点地被犹疑嚿咬著,那细细密密的疼痛,让她兴起了一丝渴望。

她很想,试著想让自己再相信他一回,也试著给自己一股去见铁勒的动力,她想知道郑重与她道别离的铁勒,当时是怀著什么样的心情离开她的,她更想知道,当她在失去铁勒时,为什么会感到心碎欲绝。

「离萧,午时出发。」恋姬别开秀目,踩著不确定的脚步走向殿外。

「是。」

「你都听见了?」在她走後,卧桑像是失去了力气般,疲惫地靠在宫柱上对藏身殿外的朵湛轻问。

将他们俩的每句话都尽收耳底的朵湛,拖著沉重的步伐来到他的面前。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身为太子的你,默许亲皇弟秽乱皇室的理由是什么。」这个问题,搁在他心头上已经很久了,为了铁勒,他一定得知道。

他的目光显得空洞洞的,「默许铁勒的,不只我一人。」当年他还以为,只要他和铁勒瞒得好,父皇不会对那件事知情的,岂料父皇不但事事知晓,还反将他们给蒙在鼓里。

「连父皇也有份?」

「没错。」卧桑心痛地闭上双眼,「但到了最後,最残忍的人,却也是他。」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自私的园地。

当年,他自认已做好所有的退路与安排,安然地弃位远渡东瀛,是为一己之私。然而,无论他再怎么千思万虑,他却忽略了,怀有一己之私的人,并不只是他而已,他父皇也是如此。

为了天朝国祚,以及下一任登临九五的天子,父皇狠绝地摒弃了亲情,将私心放在大义之上,只是这么做,对被父皇所牺牲而不得不付出代价者来说,是何等的残酷?而对那些因此不能置身事外的人来说,究竟是幸,抑或是不幸?父皇不明白,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豪赌,无论被操控的玩家在局中是胜是败,到了最後,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是真正的赢家。

「父皇做了什么?」为了他悔不当初的模样,朵湛的心房倏然绷紧。

卧桑只是颓然地以手掩著脸庞,在掌心中嘶哑的低喃。

「我该料到的,我该早点回来的……」现在看来,他竟也成了刽子手之一。

「大哥?」不明所以的朵湛,担忧地扶住他的肩头。

「父皇,你怎么可以……」热泪溢出他的掌指之间,悄悄滑落他的面颊。
顶著强劲的风雪,枯站在皇城外城下的律滔,任驻守城楼的卫兵怎么苦勤,就是不愿进楼内避避雪势,兀自伸长了颈项,一心只想在最短的时间,看见被派去京兆城门外打探消息的宫垂雪。

等待了许久後,蒙去了视觉的漫天冰雪中,在积雪甚深的城道上策马疾行的宫垂雪,总算是出现在他的面前。

「人呢?」他方下马,律滔便等不及地拉过他。

「十公王……已离京。」在律滔焦急的眸光下,宫垂雪只好硬著头皮禀报。

「什么?」这种恶劣的天候下,她居然还是上路了?

「五哥!」在几乎寸步难行的雪道上走得吃力的风淮,在靠近他时朝他大喊。

他回过身,就见风淮与舒河,在收到他送去的消息後也急忙的赶来城门边。

「小妹呢?」见不到恋姬的身影,风淮紧张地看向律滔,「你有没有拦下她?」在风闻消息後,他赶来想说服恋姬打消北上的念头,不管卧桑指使她去的理由是什么,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让小妹在这时去危险的北狄。

律滔撇开脸,「她离开京兆了。」大哥究竟是怎么搞的?才一回国,就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的小妹给送上前往北狄的路。

「胡闹!」风淮恼得直跺脚。

舒河随即向一旁指示,「玉堂,立刻派人去把十公主追回来。」这种天候应当走不快,现在去追,或许还追得上。

冷玉堂明白地颔首,方旋过身,就见卧桑定立在城下拦住他的去路。

「是我叫她去的。」卧桑走至他们三人面前,不许他们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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