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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兵去阻止他造反。」他咬咬牙,决意由自己快点解决野焰这件事,免得让悬 心的卧桑拖延治伤的时间。
卧桑听了忙喝声大吼:「不许你这么做!」
「大哥……」铁勒为难地看向他,眼中蓄满了请求。
「别伤他,因为他将是天朝往后重要的支柱……」卧桑攀附着他,努力让自己站起 。「听我的,老八那边由我来,你现在快带兵去阻止老三进京,咱们分头行事。」
「可是你……」
卧桑忍不住扬声驱赶他,「快去!」
「去吧,不会有事的,我会带着太医跟大哥一块去的。」恋姬自另一边扶住卧桑不 稳的身子,柔声地给了心急的铁勒一个保证。
铁勒的眼瞳游移不定,不一会,他用力地别过头,看了仍是蹲在庞云身边的风淮半 晌,边挪动脚步往祭坛下走边向朵湛吩咐。
「老七,为圣上护驾。」
朵湛没有回答他,仍是静立在原地。
得不到朵湛的响应,铁勒不耐地回过头来,在看向朵湛时,赫然发现他眼底净是不 屈服的眸光,深怕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事来,铁勒急急走至他的面前。
他小声地提醒,「父皇选择的人是老六。」手谕都已成圣旨了,朵湛可不能在这时 继续想着让他来当新帝。
朵湛撇过头,丝毫不把他的话听进耳。
父皇是选择了风淮,但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奉行手谕的内容,也对不打算争皇的风 淮怀有戒心,总认为即使风淮是父皇指名的新帝,到了手谕开封后,将会由铁勒来取代 风淮的位置,因此他不对风淮下手,不除去手谕里的新帝,他甚是希望远走的风淮不要 再回京,因为,他不愿见到干净如纸的风淮坐上那个位置,也被这混沌的染缸给染黑。
风淮是所有人的理想,他该是永远光明美好的,他不该为皇,纵使再怎么明正言顺 ,风淮也不适任新帝这一职,站在为天朝国祚着想的立场上来看,风淮的心不够狠,没 有能力解决其它随时都将篡位的兄弟们,风淮的才干和气势,也不足以压过其它将沦为 臣子的兄弟们,风淮若是登基,只怕又将产生众王夺位一事,而这片江山,还得再因他 们这些兄弟倾覆一回。
自始至终,他不后悔选择了铁勒,他也知道铁勒会邀他入西内,主要的目的是想利 用他来制衡三内,但他不介意,他必须坚持他的信念下去,因为即使是开封手谕后,铁 勒仍可篡位夺嫡,就算铁勒不是他们的亲手足又如何?皇室血统、伦常道德,皆不过是 外物而已,全是一文不值,这世上,本就是谁的能力强谁就说话,谁的本事大谁就伟大 !
「老七。」赶时间的铁勒心急地一把拉过他,「为人子、为人臣,你都该奉旨行事 。」
「为人子?」朵湛嗤之以鼻地哼了哼,冷冷咧笑。
什么人子、人臣?那个欲置他于死地的父皇凭什么命令他?他会有今日,他们以为 他恨的人是谁?让他不惜赔上一切的铁勒吗?不,他恨的是一手毁了他平静的生活,将 他拉进这场政治风暴里的父皇!
「你该知道,我无意为皇。」铁勒用力地扳着他的肩将他转过来,试着按捺下冲动 来向他说理。「若我有半分贪念,那么天朝早已是我的了,咱们又何需有今日?」
朵湛不可思议地问:「为什么你不愿为帝?」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位?不管有 没有圣谕,风淮都不是他的对手,眼看他只要伸手去夺取,那么就将是他的了,他甚至 不需要多做努力即唾手可得,他却要把这难得再有的机会给推掉?
「我是北武之人。」他之所以会刻意要求卧桑将这件事托出,为的,就是想事先让 下一任新帝对他减低戒心,当作是另一种变相的示诚。
「那不重要!」朵湛大声地驳斥。
「重要,那才是我的根。」面对他的顽固,铁勒只好挖出他渴望太平的罩门,「更 何况全朝都已知我是北武之人,若是由我登基,你认为天朝内乱的烽火要到何年何月才 能停止?」
朵湛湛紧咬着牙关,不愿承认他说的会是可能成真的事实。
「把放在我身上的希望挪到老六那去,我能给的,老六也能给。」铁勒试着囤积起 最后一丝的耐性,「给老六一个机会,父皇会选他定是有道理的。」
朵湛顽抗地摇首,「他不是你,他给不起也做不到的!」风淮怎么做得到?他的心 太善良了,不要说什么,就拿他们这些沦为败者的兄弟来说好了,为了大局着想,风淮 就该视他们为败寇动手铲除,可是以风淮的心性来看,他根本就不会动自己的兄弟一根 寒毛。
铁勒以同样的话堵回去,「同样的,我不是他。他做得到的,我做不到。」
「你可以的,二哥……」朵湛几乎是恳求他了,还是希望他不要拋弃近在眼前的胜 果。
铁勒厉目一瞪,朝他大声喝问:「你想不想让你的兄弟都活着?你还想不想得到太 平?」
轰在耳际的话语,惊醒了朵湛,他的眼眸没焦距地凝视着铁勒。
太平?当年,楚婉是怎么对他说的?
我只想换回一个为求太平,不用杀戮来完成理想的朵湛……他怎么可以忘了,楚婉 的心愿,也一直都是他的心愿?他居然也忘了,他曾在佛前许下太平的这个心衷。这三 年来,他太过沉醉于利益斗争,所以逐渐遗忘了本质,他总认为,唯有去毁灭才能够得 到,却忘了去守护也是可以得到。这两者中,前者是铁勒,后者是风淮,他一味地看着 铁勒能够给予的辉煌灿烂,忽略了风淮在暗地里拚命想保全这个国家的心情。
照风淮的为人来推断,为了这座天朝的纪律与法治,风淮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但, 风淮真的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平定这场纷乱吗?风淮真有勇气舍下他们这些兄弟吗?反正 如今他已是王棋尽失,为什么他不肯给风淮一个机会去证明给他看?为何他不愿让风淮 去试着创造另一种太平?
「想不想?」还在等他答案的铁勒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肩。
「我明白了……」他茫然地应着。
铁勒用力地拍拍他的肩头,转身欲走时,不期然地见着静立在原地动也不动的律滔 ,他又走上前去交代。
「老四就交给你了。」外头的霍鞑就由他去摆平,但在翠微宫里的舒河也需要有人 为风淮去办。
眺望着远处的律滔没有响应,他甚至连眼眸也没有浮动一下。
「老五?」
「办不到。」要他对舒河动手?那么他们可能要等到夕阳东落,或是海潮不起的那 天才有可能。
「你要眼睁睁的看老四造反吗?」搞定了一个朵湛又来一个律滔,这使得铁勒原本 就不善的表情显得更森峻了。
律滔不动如山,「就算你杀了我,我也办不到。」无论在他们眼中,舒河现在的身 份是不是造反者,这对他来说都不重要,现下他只希望舒河能够全身而退。
风淮低沉沙哑的声音,匆地介入他们两人之间。
「来人,把他押起来。」
他们两人错愕地回首,看着排开人群的风淮,一步步地朝他们走来,在见他一身的 血湿时,在场的众人想起了方才发生什么事,赶紧看向静静躺在他后头地面上的庞云, 却发现庞云已合上了双眼,胸口也不再起伏。
「老七,你立刻带兵拿下翠微宫,务必生擒为首的叛党。」在手下的亲卫拿住律滔 后,风淮再把双眼定在朵湛的身上。
朵湛的心神猛地一震,不确定地迎向风淮炯炯的眼眸。
叛党?才登基,风淮他便……开始清算了?
「但……」他为难地皱着眉,「四哥手上有着六相。」舒河控制了不少人做为人质 ,如此贸贸然的行动,硬是拿下翠微宫的话,恐将对天朝带来不少损失。
风淮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六相可另立。」
失了以三内大老为班底的六相不打紧,但失了其它身为王棋的重要朝臣,不只是舒 河为帝的梦想即将破灭,同样的,他的帝位也将无地可立,他想,舒河还不至于蠢到将 他们两人最后的本钱也给赔上。
朵湛愕然地张大眼,没想过从他口中会说出这种话。
可另立?那……不就是要牺牲六相?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再仔细地把这名站在他面前命令他的人看清楚,虽然风淮的面 孔仍和以往相同,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下到记忆中,那个宽厚待人:心地善良的风淮,相 反的,在这一刻,他恍惚地觉得,他在风淮的身上看见了,舒河的影子……先是发落了 律滔,再积极地想逮获舒河,甚至不惜付出六相做为代价堂而皇之地牺牲,风淮会这么 做,是因为他无法容忍叛党的存在?还是他想藉此树立帝威?若是不从圣命,那么风淮 下一个清算的箭靶将会指向谁?
最有可能的……就是刚被降旨的他。
过了许久,犹如大梦初醒的朵湛甩甩头,低首朝风淮抱拳以覆。
「臣,遵旨。」
就着地道里跳跃的光线,舒河仰起头,看着石壁上那些由卧桑一手刻出来的雕刻。
他还记得,当年太子卧桑纳妃大典时,那面在翠微宫里所看到雕功精巧的九龙夺珠 壁,没想到在这黑暗的地宫里,卧桑也在石壁上刻了一模一样的东西,上头的九条蛟龙 ,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栩栩如生,像要探爪破壁而出似的。
仰首看着壁上的九周方圆,幅员浩美的山水天下,张开掌心,彷佛就可将这片江山 拥握在手心里,他不知道,当年卧桑是以何种心情放弃这些的,在听闻律滔放弃夺得手 谕进攻大明宫,一心等待手谕开封,他也不明白律滔是如何看开放下的。
「四哥……」穿过曲曲折折的地底信道,怀炽边唤边跑至这座地宫大殿里,舒河慢 条斯理地转过身来,淡看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怀炽,两手按着膝盖换息,很是期待他 将带来何种消息。
换过气的怀炽抬首朝他大喊:「七哥在开封手谕后带兵来了!」
相较于怀炽一脸的急躁,已有心理准备的他就从容多了。
「谁是新帝?」他不疾不徐地问,只想先解开这件缠绕在他心头已久的谜团。
「六哥。」
舒河挑挑眉,「果然……」不出所料,现在想来,他和父皇的想法可真是接近,几 乎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四哥,七哥是奉六哥之命来的,他带来的人数,咱们南内的水师恐怕……」怀炽 没空去理会舒河是怎么知道的,现在他只对那些占据了翠微宫,并准备朝地宫进攻的大 批人马忧心。
「霍鞑进京了吗?」没想到霍鞑竟没能如预期地在手谕开封前赶至京兆,只希望现 下霍鞑别再误了时间。
「二哥去拦他了!」想起铁勒在调度完留在京内的铁骑大军后,直接开城门出城找 上霍鞑,他就忍不住想为霍鞑捏把冷汗。
舒河没好气,「那个程咬金……」不是听说他是北武国的人吗?既不是天朝之人, 他何需为风淮如此卖命?铁勒没事干啥还要来瞠这一池浑水?
「四哥,现在该怎么办?」怀炽急切地问。
「两条路。」舒河镇定自若地朝他伸出两指,「一是投机赌一赌,力争到底。一是 ,向新帝弃降,或许还可以留个全尸。」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用深想,早在他打算 带兵攻下翠微宫时,他就已将可能的后果全盘考虑过了。
「你想怎么选?」怀炽怎么想就觉得这两条路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他想怎么选?好问题,现在他是两边都想选,也两边都不想选。
舒河迈开步于在他面前来回踱步,不断在心里暗忖着究竟该如何选择才会妥当。如 不做选择,那么要是在霍鞑来不及进京奥援时,朵湛已带兵拿下地宫,那么他横竖只有 被俘和被杀两种下场,要是做了选择,那么,有一半的机会可图帝王一梦,也有一半的 机会可被当成叛党处死。
一旦铁骑大军遇上了南蛮大军后,谁者能胜出还是未定之数,可是万一风淮派出了 三内镇守在京兆里的全部兵力,支持铁勒并联手欲灭霍鞑,那么霍鞑他……霍鞑不能有 事,对于霍鞑,除了拆不开的兄弟情缘外,他还有着一份责任,对权势毫无兴趣的霍鞑 会有今日,全都是为了他,而怀炽……他转首看向自始至终都站在他身边的怀炽。怀炽 他,不过是想在他身上寻找理想成真的可能性罢了,怀炽无罪可贷,在怀炽身上,有着 天朝可以投资的长远未来……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太自私。
「我想两条都选。」在怀炽期待的眼神下,他咧出让众人都意外的笑容。
怀炽紧皱着眉心,「什么?」这要怎么选?
舒河微笑地拍着他的肩头,「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吗?」
「哪一句话?」觉得他的眼神不对劲的怀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天下第一臣。」在将这五字说完后,他飞快地转身朝冷天海吩咐,「立刻护送他 出地宫,出地宫后随即带着他向老七弃降!」
怀炽悚然而惊地张大了眼,没想到舒河的决定竟会是这样。
他抗拒地喊:「我不走!」只有他一人得救而留舒河死守?现在他总算明白那日舒 河为何要对他说那些话,可就算是明白,他也不愿就这么弃舒河而去。
「滕王……」冷天海虽是明白舒河的心意,但他更懂的是,在这时候要怀炽丢下舒 河,往后怀炽的心里将会有多难受。
「四哥,求求你别这样——」紧拉着舒河衣袖的怀炽,边说边朝他摇首。
「还不快带他走?」舒河不理会他,喝声朝冷天海怒问:「你想让老九成为叛党陪 我死在这吗?」
知道事态严重性的冷天海咬咬牙,伸出双臂抱住怀炽,使劲地拖走不肯走的他。
「四哥!」在快被拖进信道里时,朝舒河伸长了双臂的怀炽不舍地大喊。
「答应我,别忘了你的心愿。」舒河只是淡淡地送上这句话,不过多久,怀炽的身 影已消失在信道中。
「这样好吗?」站在原地的冷玉堂,将他那张失去了笑意的脸庞看得一清二楚。
他并不后悔,「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那咱们现在呢?」处理完了怀炽是一回事,眼下他们这些泥菩萨可还不知该怎么 办。
「派令下去,老七要是带兵进地宫,就把六相绑至前头阻止老七妄动,咱们再想办 法找其它的出口出地宫。」现在的他,必须争取让霍鞑进京的时间,也必须争取可以让 自己存活的法子,他可不愿就这么束手就擒。
冷玉堂挑高了两眉,「你还不放弃?」以情势来看,他们没有胜算,相信投机的舒 河也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他还是想继续下去。
「我说过我要两条都选。」舒河笑了笑,「我和律滔不同,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 死心。」就算结果可能只会是一场惘然,他还是要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这才像你。」冷玉堂并下反对他这么做,脸上不但带着一片从容,还有着与他相 同的笑意。
「玉堂。」他敛去了笑意,转眼想了想,「想办法捎个口讯给霍鞑,告诉他力抗铁 骑大军到底,但老六若是派人增援铁骑大军,就叫他别与铁勒硬碰硬,要他立刻率大军 出东海返回南蛮,千万别再回京兆。」
「你确定?」他不要霍鞑陪他到最后?
「确定。」舒河肯定地应着,接着跨了个步子转过身去,「还有,为免接下来事情 的发展将有不测,先代我向他道别。」
他怔了怔,感伤地颔首,「是。」
冷玉堂踩在地道里的脚步声,听来沉远又空旷,舒河踱回壮观的石壁前,心绪错杂 地瞧着,那九条为夺珠而紧紧聚在同一个天地里的蛟龙。
今日一别,往后他们兄弟俩恐将再无聚首之日了。或许在走出这个地宫后,他们这 些兄弟,就将不能和壁上的九条蛟龙一般,永远的团聚在一起,运气好的话,他们即将 各自离散,被放逐到各自的天地里,但运气若是差了点,那么,也只有来世再做兄弟了 。
对于今日这个结果,他想,他们每个想争位为皇的人,都不会有怨或是遗憾,但那 个方登上帝位,当初一心想保全所有兄弟的风淮,可就不一定了,他很想知道,在今日 过后,风淮会不会后悔加入宫争这团混乱中?风淮的心愿还被容许再坚持下去吗?对于 即将得到天下,可也将失去所珍惜的过往,风淮他……会不会有遗憾?
「成者王,败者寇。」他的喃声自语,淡淡缭绕在黑暗里,「没想到,这一日来得 这么快……」
??????????????????????????朵湛一脚踏进翠微宫的 清凉殿内,朝等待在殿内大内禁军喝问。
「你们在等什么?为何不进攻?」连风淮都派人来问了,为何至今迟迟拿不下一座 小小的地宫,舒河分明已是困兽之斗了,他们这些人是在磨蹭些什么?
「雅王出地宫了。」禁军统领忙不迭地来到他的跟前向他报告。
朵湛错愕了半晌,定下心神后,飞快地吩咐。
「把他带过来。」就算怀炽是南内的人,但或许可以招降,风淮若是想快点稳定好 朝政,不能少了怀炽,也许风淮会因此考虑量才纳才。
「还有……」禁军统领为难地皱紧了眉心,「滕王挟持了六相阻挡我军前进。」
「杀了六相。」
「王……王爷?」所有人都讶异地张眼瞪看向他,皆很质疑这会是风淮所允许的事 。
朵湛没把他们质疑的眼神放在心底,语调平淡地再述,「杀了六相后,立刻进攻, 尽快生擒叛党面圣。」
「是……」
风淮想另立六相的理由他完全明白,留着那六个三内的大老,就怕那些大老会在风 淮一开朝后,和以往一般想要捉权拢势,再继续成为朝中为祸的蠢虫,想要除掉他们, 就只有藉这个机会。
可是舒河呢?接下来风淮想怎么发落舒河?
朵湛走至殿旁仰身靠在梁柱上,在望向殿顶时深深叹了口气。
先前,他是那么地希望风淮能够狠下心来,可现在,当风淮真的去做了,为什么他 会有种说不清的失落?或许求之不得时,所渴望的东西因为没有看清楚,故而不会有心 痛之感,但当所期望的到手时,将以前的希望看清了,才会真正明白得到所必须付出的 代价。
此时此刻,除了疲累和心口那阵无法了解的伤痛外,他已麻木得不知该怎么去思考 所谓的未来,或许那人人所追求的未来,老天早就已安排好了,就待他们继续走下去, 再过不久,另一波命运就将揭晓。
然